第43章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更新:2023-06-21 17:45      字数:4768
  苏玙脸不红心不跳地看了眼坐在石头上的美貌少女,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和她的新朋友解释道: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懂得,和心上人独处是门绝妙的艺术。啧啧啧。晏术压低音量:不错不错,够流氓,不愧是我的朋友。改天送你一份超级大礼。我先去了。苏玙皱着眉看她走开,嘀咕一声:这家伙,想什么呢。她整敛衣衫,清声道:灵渺,走啦,我们去捉鱼。耳力极其敏锐的少女闻言缓缓站起身,手里撑着竹杖朝苏玙走来。直到手掌被人握紧,她担心道:阿玙这个新朋友,可别把她未婚妻教坏了啊。作者有话要说:晏术:您要的嗯嗯啊啊大礼包已发送,请查收(≧▽≦)第59章日落黄昏, 波光粼粼。苏玙裤腿挽起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她微微俯身,压着靠在巨石的小姑娘缠绵亲吻, 唇瓣摩挲,软舌依依不舍地极尽调戏之事。暖黄的光芒照在两人身上,她放肆地轻咬小姑娘唇角, 满足以后, 这才将人放开。在这等我,一会就好。看着她脸上迟迟未消退的红晕, 苏玙捏了捏她的小脸,转身重新拾起临时制作的鱼叉,一步步下水。你小心些她终于舍得说话,气息尚且不稳,苏玙回味着唇齿相依的滋味,心跳得比往日快很多: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她走到水里物色肥美的鱼儿, 少女腿软, 干脆坐在干净的草地, 细长的腿曲着, 双臂抱着小腿, 下巴搭在上面,很是岁月静好。刚占了便宜,苏玙有心在她面前出个漂亮的风头, 哪知水里的鱼像是忽然多长了心眼,溜得飞快。她举着鱼叉郁闷地站在那东瞅西顾:阿喵, 阿喵你别急啊,一会就好了。其实是她急了才对。看不到她,单单听着声音灵渺也感受到满满的幸福, 她轻轻地嗯了声:阿玙,慢慢来。温声细语,最能安抚人心。苏玙出风头不成反被安慰了,一个人顾自和水里的鱼闹着别扭,今晚说什么也要吃烤鱼,喝鱼汤!仔细想想还真是少年心性。灵渺抱着小腿安安静静听着周遭的响动,包括某人微乱的呼吸声。情爱是让人冲动、莽撞,肆意并且甘愿温柔下来的奇妙因素,这是她动.情后的积累和明悟。阿玙对她就是这样,既冲动又莽撞,唇舌之间的挑.逗,常常逼得她退无可退只能羞涩着低声轻.吟。肆无忌惮,却能在致命的亲近和旖.旎里敬重卑微。讨好地抚弄她的背,在她耳边说一些细腻动人的情话,甚至以她强势的性子,会变得温柔如水。该死。苏玙低声骂道。再捉不到鱼,她夸下的海口可就真成了脑子里进的水。在小姑娘面前丢面子什么的,怎么能忍?她屏息咬牙,女孩子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无声扬唇。在苏玙举起鱼叉快速落下的刹那,故意笑道:阿玙,你怎么还没捉到鱼呀?鱼儿受到惊吓仓皇游走,苏玙气得放下胳膊:不要捣乱好不好?差点就捉到了!灵渺坐在那大大方方地取笑她。反正是被笑了,之后苏玙总算没了那么重的心理包袱:看我捉到鱼了怎么欺负你。你还是先捉到鱼再说吧。又顶嘴!苏玙赌上全部的尊严奋力落下鱼叉:嚯,足有五斤的大胖鱼,等我烤熟了,你闻闻味道就好了。阿玙,你就知道占嘴上的便宜。这话一语双关,苏玙听得不服气:嘴上手上我都很厉害啊。流氓。话说出口,她才觉得过分了,面红脸热地转开话题:给你吃还不行嘛,再捉一条,我们就回去。灵渺羞得脸发.烫:你快点。慢不了。苏玙满脑子不良画面,偷偷扭头看了她两眼,发现小姑娘比她还害羞,顿时升起浓浓成就感:她没说错呀,虽然没试过,但她就是那么厉害!很快又捉到一条,去了内脏,就着河边的水清洗干净,苏玙用线从鱼嘴串起,挽着少女的手走上返程的路。她们回去的时间正好,捡了干柴,升起火堆,鱼烤出香味来,晏术和宁昼等人满载而归:看看我们猎到了什么?一只鸡,两只兔,其中一只还是活的!她眼睛一亮,揪着兔耳朵:这只活兔就送给小嫂子当见面礼了。小嫂子?苏玙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心道这个朋友怪有眼力。她戳了戳一旁少女的手背,调侃道:人家喊你小嫂子呢,阿喵,你倒是吱一声啊。小姑娘忍着羞意露出落落大方的笑容:谢谢阿术。这一下,苏玙却是吃味了。喊什么阿术,你们关系有那么亲密吗?她到处吃飞醋,将兔子从晏术手里夺过来塞到少女怀里:呐,你抱着,回去咱们一起养。嗯!薛灵渺乖乖抱着她死里逃生的小宠物,笑容明媚,嗓音清甜。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除了晏术,在座的三位正儿八经的男子率先受不了,当谁以后没个媳妇不是?一顿饭,女孩子全程抱着兔子,苏玙乐呵呵地喂她鸡肉鱼肉兔肉。殷勤的表现,看得李寺等人大呼惊奇。他们离开边城时两人还不是现在这般如胶似漆,一晃眼,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再尝尝这个。苏玙细心挑了刺将鱼肉喂过去,估计早忘了当初烤好了鱼只允许人家闻闻味的豪言壮语。好吃吗?我手艺不错吧,这要是撒上一些我秘制的调料,保证滋味更好,等回家你想吃我再烤给你。苏玙,我们也想吃。苏玙百忙之中抬起头:你吃自己烤!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李寺只觉吃进嘴里的不是肉,而是一罐罐的醋。做朋友多年,从来不知道苏玙还有这么见色忘友的一面!他狠狠地咬了口鸡腿:薛姑娘不也有手有脚吗?和晏术小可爱比起来,他就显得没眼力多了。苏玙拿着帕子替小姑娘擦唇上的油水,漫不经心道:是啊,可她有未婚妻呀。有未婚妻,所以被宠着,很理所当然啊。她转念一想李寺大概单身久了不晓得有未婚妻的好来,语重心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为自己的事上心了。宁昼老老实实啃兔腿,荆续茗老老实实吃烤鸡,李寺朝晏术投去求助的目光,大意便是:你快管管她吧,不就是有未婚妻嘛,尾巴都翘天上去了!晏术心底叹了一声,手拍了拍他肩膀,示意道:不慌不慌,我也送给你一份小小见面礼,快吃吧,等会他们该吃完了。李寺别扭地动了动身子,末了一声惊呼:啊!你都把油蹭我衣服上了!深山之内,又是一阵笑闹蔓延。年轻人们在山里游玩野炊,大人们在官场搅弄风云。五大世家退回百年还是盛京一流世家,子孙不济传到现在受多种因素的影响退居二线,算是二流世家中的顶端。晏术当街废了五大家族的公子,有生死状为证,众目睽睽之下你情我愿,明面上五家只能吃个哑巴亏,暗里不打算就这样忍了。晏家主去了一趟相府,聪明人都晓得他是为了自家不省心的孩子。谁家的孩子不是心肝肉?半刻钟后,五大世家的家主相约叩开相府大门。苏篱面色凝重地听着五位家主你一言我一语,目光停留在不算薄的小册子,念头转开,想着自己那固执的侄女。相爷,晏篆纵容其子当街行凶,我儿左臂筋脉齐废,身有残疾往后都难走仕途之路,晏术小儿欺人太甚,还请相爷为我钟家主持公道啊!还请相爷为我等主持公道!付家愿效忠苏家,行犬马之劳!耳边不得清静,苏篱头也不抬:不是说了签订生死状吗?你情我愿之事,本相哪能拦?回禀相爷,是那晏术小儿故意污蔑,我儿是气急了才失了理智入了他的圈套唉。苏篱一声长叹:儿女都是债。在座的都是已为人父的,各个露出哀凄之色,钟家主掉了两滴泪:可怜我儿年纪轻轻遭此重击,一生断绝仕途,晏术行事无忌,简直该死!晏篆教子无方,必要他受丧子之痛!苏篱合上册子,扶额不语。晏篆这只老狐狸,到底哪来的那么多鬼心思?相爷相爷???苏篱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此事本相已知晓,只是另有一事,还要给诸位提个醒。明日早朝,御史台发难,证据确凿,不容辩驳,五位公子怕是难逃其咎。朝堂之上只讲公理,不论人情,纵是求到本相面前,本相也只能依律法行事。他轻声道:管家,送客。五位家主出了相府大门,皆是脸色苍白。平素自家儿子做了恶事,遮掩一二也就过去了,这次晏家父子摆明了是要把事闹大,最离奇的是相爷的态度。相爷晾了他们半盏茶的功夫,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这些老牌世家要倒霉了。苏篱拜相那一日起便是忠实的保皇党,是朝堂最睿智的掌舵人,平衡多方势力,惩奸处佞,拨乱反正,为大景的繁荣昌盛立下不世功勋。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使得五位家主细思恐极。权势的重新洗牌势必要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而年轻人的玩乐随着太阳下山落下帷幕。晏术回到家,等了不到两刻钟就收到宁昼送来的画像。彼时景国风气开化,又是为了寻人,是以宁昼这才放心将长姐画像送出去。收到画像,晏术赞了一声,立马调遣人手去盛京方圆百里搜索。而后她进了书房,整理好几日前画好的新作,然后从书架暗格取出她一向宝贵的全套宝图。考虑到宁昼为人正经,她往库藏里翻出一支价值不菲的毛笔。对待朋友,她向来大方,且送的礼物都是针对实际出发。派几名小厮分别送过去,她拍拍手:没办法,我可太大公无私了。晏家主进门就看到女儿不甚机灵的傻样,没好气道:看你惹的事,过来,爹有要事嘱咐你。父女俩进了密室详谈姑且不论。入夜,收到晏术派人送来的大礼,苏玙着实没反应过来,愣在那竟不敢拆。阿芝惊讶地发现家主耳根有些红,偷偷告诉了抱着兔子的少女。少女心思细腻,通透至极,当即哼了声,抱着兔子走过去,踮着脚附耳道:不、学、好。苏玙捧着烫手山芋目送她走开,阿芝冲她偷偷做了个鬼脸,小丫鬟随她主子,胆子也跟着长。人走开,书房寂静。苏玙一层层拆开新朋友送她的豪华大礼包,嗯画工不错!!!与此同时,李阿寺分别前早收到了晏朋友的暗示,门关好,他面.红.耳赤地拆开属于他的小礼包,幻想着看到刺激美好的画面。刺激是有了,只是他的激动劲持续了不到几息时间,快速翻到头里面全是男男互动的场景,整个人都萎.了,咬牙切齿,倍感羞辱:晏学道!你几个意思!身在晏府的小公子打了个喷嚏,为自己的优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晏家主看她又在走神,一戒尺拍在桌子:关乎你的前途,认真点!作者有话要说:晏术:啊啊啊啊拿错了没有说你受的意思!小鱼:今晚的我,被迫成为小黄鱼!o(≧v≦)o李寺:哭唧唧第60章收获了一个宝藏朋友, 得到一份诚意满满的豪华大礼包,陡然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苏玙罕见地熬到半夜才睡下,一宿没睡好, 眼圈泛着淡青色。大清早,顶着小丫鬟怀疑的目光,她交待了新差事, 阿芝怀揣着一封挑战书前往盛京第一蹴鞠社飞云社。她人走了, 拄着竹杖的少女才不满地哼了声,想到这人夜里不睡定是没做什么好事, 她感受有些复杂。苏玙眸光清清朗朗地望向她:怎么了?一脸不开心,谁惹你了?还能是谁?面对她,灵渺小姑娘很少能藏住事:听阿芝说,你夜里睡得很晚。苏玙不自在地赔笑:偶尔失眠,纯属正常。正常个鬼!敏感的小姑娘直接断言:你学坏!苏玙觑她一眼,小声道:女孩子家家的, 哪能说学坏呢?分明是积累经验。别管她说得多好听, 薛灵渺还是觉得羞耻极了, 她很讶异为何这人不知羞, 还能理直气壮地当着她诡辩, 人和人的确不一样,换了她绝对做不来。别想了,也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坏事。你也别把阿术想得那么坏。我想他作甚, 我是担心你她突然顿住,苏玙勾了她小拇指:我怎样?没什么, 不和你说了。她说完就走,怕她跌倒,苏玙赶紧扶稳她胳膊, 下楼梯时突然来了一句:灵渺,咱们的婚事要不要提前做一下准备了?婚事?她在这个节骨眼提到婚事,很难不让人多想。尤其本就容易胡思乱想的少女,这时已是变了脸色:你你还是清醒清醒再和我说吧。一盆冷水泼过来,泼得苏玙手脚都慌了。脑子犯糊涂,一时想不起是哪里招她不喜了。诚惶诚恐地陪着用完早饭,阿芝从飞云社带回了对方接战的消息,意味着苏玙很快又要忙起来。蹴鞠赛比的是技巧和默契配合,想要赢过盛京第一的飞云社,还得磨砺一番。气氛有点怪异,阿芝小心翼翼道:飞云社明天有一场和飞枭社的比赛,家主要去看看吗?和飞枭社的比赛?飞枭社又是哪个?这些阿芝早就打听好了,立马道:是盛京第二厉害的蹴鞠社,去年大比输给了飞云社,球头被对方副球头踢伤了腿,这次伤势完全养好,卷土重来想和飞云社争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