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剑客在线要饭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
作者:鹿无骨      更新:2023-06-20 20:10      字数:9799
  所以才动了动。秦筝哥哥你没事儿一个劲儿的盯着人家瞅啥呢~谢谢资瓷,继续鞠躬。第27章【倒v开秦筝虽未亲眼所见前几天夜里来袭击的死士使的什么招数, 可既然温庭云能一人斩杀四十几个,可见那些死士武功确实不怎么样。追个小姑娘也许能派上点用场,真遇到高手也只有见阎王的命。可是今天这一波, 不管是人数还是功力都不是随便能掉以轻心的。秦筝发现他们有人用刀有人用剑, 还有些并未拿着武器,但金属碰撞之声此起彼落, 暗器横空飞来,温庭云众人一边要格挡明晃晃的兵器袭击, 一边还要留心提防突然射过来的不明物体, 加上蒙面人皆训练有素, 百人围攻就算一时半会打不下来,也必能把温庭云他们体力耗尽,到时候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了。秦筝心急如焚地观战, 越想越不妥,于是默默把那个金属小筒掏了出来,准备伺机搞点什么动静帮温庭云减轻些负累。随车护送的周礼在一边奋力招架,可一个不当心着人砍了一剑,汩汩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温庭云见状急急护过去。“废物。”他一力提着周礼, 丢到了马车上, 又回身到苏耽旁边挡下几个剑招, 见苏耽拿着剑就手忙脚乱, 嫌弃道,“滚去马车上, 不然死了别说我不给你收尸。”苏耽一喜,提着剑自己爬去马车上。温庭云背对着秦筝,站在马前,低声道,“你们先走。”“不行!”秦筝拉开些帘子,急道,“这些人武功不差,就你们几个迟早体力耗尽!我帮你。”“哥哥进去,别管!”温庭云撂下一句话又加入了混乱的战局。秦筝把苏耽和周礼都扯进了车轿内,苏耽给周礼简单的处理了伤口,见秦筝抱着他做的那个小圆筒,盯着外面要放不放的便问道,“这东西至少能放倒五六个人,你倒是用啊!”秦筝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现在手边就这么一个东西,危急时候才能用,我看着他,谁要是靠近伺机钻空子我就放!”一个时辰过去,周围尸体越来越多,可温庭云一行人呼吸明显加重了不少,打了这么久对方虽然人数有所减少,对秦筝他们来说依然是寡不敌众。秦筝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温庭云,手里的金属桶已经开过,毒针爆射出去后但凡中招的人当场毙命,可就这么一次放完就没了,战况依旧焦灼。秦筝缩回轿内,翻箱倒柜地开始找东西。苏耽正悠悠品着茶一点不担心的样子,瞧他着急上火就笑道,“你急啥,就算真打不过,那小子拼死也会带你跑的。莫急,来喝茶。”喝个屁,秦筝急得很,他抢过苏耽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又把桌上的所有茶具都摔到地上砸了个稀碎。苏耽睁大眼睛,“你着急起来怎么还砸东西的呀!果然有什么弟弟就有什么哥哥,脑子都不正常!”秦筝懒得理他,把碎片用布拢了起来抬到帘子边,道,“你借我点内力。”“啊?”秦筝一把将苏耽拉到自己身后,道,“把内力传给我,快!”“我根基不太行,你省着点用啊。”苏耽照他说的做,掌心覆在秦筝后背,将内功导了进去。秦筝功体全无,导进身体的内功要是不当下用掉根本留不住,他放下斗篷一把掀开帘子,两指捻着碎片渣子,抓紧时间见缝插针地飞出去,有这么一点单薄的内力支撑,凭着秦筝从前的武功底子,自然是能见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苏耽只管传点微薄的内功给他,看他出手如电,随便几片瓷器渣子还能化腐朽为神奇,赞叹连连,“你有这么一手怎么不早点使出来,看给我们谷主累的!”秦筝摸着额头的汗,“没想到可以借力打力,能帮子卿分担一点是一点吧。”苏耽换了一只手继续传功,“子卿又是哪位?”秦筝没什么闲情逸致跟他闲聊,“以后再说,还有多少功力,能全部给我吗!”苏耽低喝一声,“接好了哦大兄弟,最后一点点!”身后一股热源导入,秦筝周身燥热起来,充沛的功力萦绕全身,让他许久没有过这么精神抖擞的感觉了。要不是看见温庭云已经有些动作凝滞,他也不想急着把苏耽那点可怜的内功彻底榨干。碎片逐渐被秦筝飞完了,还有最后一片捏在手里,他瞅着一个身法诡谲的蒙面人靠近了温庭云,于是他手眼如刀地把碎片飞将出去。瓷片打歪了蒙面人的剑锋,与温庭云擦身而过,秦筝舒了一口气,但瞧着那剑法甚是熟悉,皱起眉来。温庭云回手一刀,直冲着蒙面人命门砍去。秦筝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大喝一声,“子卿!别杀他!!”温庭云顿了一下,将刀刃往上一抬,并未伤到蒙面人,反而把他面罩给挑开了。看到那人的脸,秦筝倒吸一口气,“师弟……”那人正是广寒山庄弟子岳秋思,秦筝的六师弟。岳秋思方才见莫名飞出的碎片时就已经怀疑车上之人身份,这路数跟大师兄如出一辙,可是大师兄武功废了是众弟子亲眼所见,该是使不出什么招数才对。这份疑心还没落下去,就听见他清晰明朗的一声喊叫,大师兄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由此更加确定那车轿中的人,绝对是秦筝本人。秦筝掀开帘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岳秋思,一时之间气都快喘不顺了。师父暗中下了两次毒,不管怎么说还是能让他活三年。他以为这样苟且偷生地赎罪总能让师父心里好过一点,如今竟然连自己真心相待的师弟都下山追杀过来了,当真是所有人都恨不得他立刻死了然后挫骨扬灰才解恨么……温庭云转过身来看着秦筝,见他斗篷也没拉,黯然地盯着那人说不出话。“哥哥认识?”秦筝木然点点头,“别杀他……他是……他是我六师弟。”岳秋思在远处看得分明,抬起剑指着秦筝道,“罪人秦筝,若你良心未泯,就跟我回去见过师父!”秦筝垂眸,苦笑道,“然后呢?”岳秋思正义凛然道,“处以极刑,告慰天下!”秦筝,“……”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的意思,秦筝无语,心道,脑子有泡才跟你回去,这遭也没几年好活,实在不明白穷追滥打这么紧做什么。岳秋思不依不饶,“如今让我撞见你跟魔教勾结的确凿证据了,你还想狡辩吗!”秦筝道,“师父叫你这么跟我说的?”岳秋思盛气凌人,提高音量,“你已经被扫地出门,不配叫他师父!”也是,过气师兄不如狗,好歹方才还刀下留人地帮他吆喝了一嗓子呢,竟半点情分都不顾了,秦筝无奈地看着他,道,“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岳秋思有点不甘心,还想叫几句,又听秦筝恨铁不成钢地絮叨起来,“秋思啊,我看你方才使剑力道用错了,你功力倾注在掌中却忽视了手腕的灵巧,很容易顾此失彼,导致下盘不稳。”招安招到一半,这人还有心思说教,岳秋思黑着脸隐忍不发。秦筝自顾自地继续说,“那招秋风扫落叶,我以前怎么教你们的,力在脚尖,不是腿上,要的是速度!速度知道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岳秋思忍无可忍,爆喝一声,“秦筝!你他娘的闭嘴吧!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不是来听你训话的!你如今连剑都提不起来好意思教训人吗!”温庭云不想打扰秦筝和人叙旧,这才干站在一边看着,听见岳秋思骂起娘来,他眉毛一皱,杀气骤起。秦筝见状,也不想继续纠缠,道,“行了走吧都,往后天涯不见,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岳秋思知道他们陷入颓势,撤退还能保留些实力,也不是非要死磕在这里。岳秋思沉吟了一下,道,“师父还有一句话,让我若是见到你一定要带给你。”秦筝紧张道,“什么?”岳秋思收了剑,盯着温庭云道,“旁人不能听。”温庭云回过头看秦筝,见他点头,正要退开一条路,耳边却突然刮来一阵剑风,他向后急速退开,剑刃擦着他胸前衣襟而过,在臂上划了一条口子。“子卿!!”变故来得太快,秦筝也没想到岳秋思的攻击目标居然是温庭云,情急之下冲下了马车,跑到温庭云身边抱着他手就检查起伤势来。温庭云捂着伤口,血依然不住地往外渗,不过血色嫣红,秦筝见他们武器上没有淬毒,稍微放下心来。见秦筝关怀急切的跑到自己身边,温庭云有点喜出望外,原本不疼也要装得又疼又坚强,咬唇道,“唔……没事,小伤。”秦筝很是自责,要不是他婆婆妈妈跟人闲扯淡,又没什么武功,怎么会害他受伤呢。于是他走到一边,从尸体上搜了一把剑握着,气势凌人地一步步逼近岳秋思,指着他道,“谁说我武功废了,谁说的我提不起剑了?识趣的就快给我滚!为这点可怜的情面,我出手并未置你们于死地,现在暴露了也好!”秦筝故意提高音量,道,“我也懒得去顾谁的面子。秦筝在此,往后谁来我砍谁,听见没有?”岳秋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大师兄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又很符合他如今的形象。忌惮于他所谓的功体已恢复见谁砍谁的狂妄之言,岳秋思低低说了一声“退”,还剩下的三三两两蒙面者跟着他一起跑了。秦筝站在原地,见人走后,长舒了一口气,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装不下去了,他把剑往地上一甩,回过身拉着温庭云,关切道,“快去车里让苏耽给你处理伤口!”温庭云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周围,没人离他太近,于是他凑到秦筝耳边低低道,“子卿好疼哦。”秦筝脊背一僵,咬牙道,“这不是撒娇的地方!谷主你分下场合!”温庭云把身体重量压到秦筝身上,调皮地“哦”了一声,“可是还是很疼,要吹一下。”秦筝扶额,“啥?”温庭云抬起手,“要对着伤口吹气,吹了就不疼。”秦筝留意到已经有下属投来了诡异的目光,硬着头皮干笑几声,他没搭理温庭云的怪声怪气,按着头让他上了马车。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手机发的存稿箱,最近看见到处都被口了,下了榜单后我会修文的!骚瑞!谢谢各位自己这么慢热的文,鞠躬。推荐好基友作者的文:落月无痕:古耽《孤怼了国公就跑》朝堂无风险,恋爱零压力,攻受互宠小甜文。谷落:幻耽《玄学大师重生啦》金骨命师,辟谷重生:解开千年谜团。第28章28 章有苏耽在, 小伤小痛自然是不用担心,他麻利地给温庭云包扎好了手臂,一言难尽地低声说了一句, “许久没见你伤过哪了, 怎么今天这么不小心?”本来是关怀一句,苏耽脑子一转, 看着秦筝那个关切的模样,恍然大悟, “哦。故意的……”温庭云瞪了他一眼, “还不滚出去给他们瞧瞧, 瞧好了快些回去,别在这碍眼!”苏耽嘿嘿一笑,提着周礼的后领下了车, 车里只剩秦筝和温庭云两个人了。秦筝在他身边坐好,想倒茶也没杯子,干巴巴地盯着纱布踌躇,“怪我。要不是看见六师弟,我也不会打岔让你分心, 怪我怪我。”温庭云还等着他吹, 抬起手道, “帮我把纱布撕下来。”“才包好的, 做什么要撕了它?”温庭云盯着秦筝的眼睛, 特别认真,“吹吹。”秦筝:“……”温庭云不依不饶, “不是你说的,吹吹就不疼了。以前给我膝盖换药,哥哥每次都吹得特起劲儿。我觉得很有效果!”秦筝无奈,“那是……”那是哄孩子玩的,当不得真。温庭云笑起来,“还是说,哥哥从前跟我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什么哭着吃糖糕会变辣呀,什么吃西瓜不吐籽肚子里就会长西瓜之类的……嗯?”秦筝有些窘迫,面对一个十二岁智力健全的男孩子,他是怎么编出这么弱智的话来哄人的。不是说人长大了就成熟了吗,温庭云干嘛还老记着自己诓过他些什么。想起那条粉裙子秦筝一阵恶寒,温庭云不会都要报复回来吧,他赶紧寻思了下自己还说过些什么智障话,有没有比将来有可能被逼穿裙子还窘迫的事情。秦筝握拳在唇边,低低问道,“我还说过些什么……”“吃耳屎会变哑巴。”秦筝愕然,“哈??”“吃鼻屎会聋。”秦筝表情越来越扭曲,“还、还有呢?”温庭云忍笑,“还有穿裙子别人就认不出你身份来,会变透、明、人!”秦筝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是个智障。温庭云见秦筝不敢说话了,颇为得意,道,“我可都当真了,你是不是要说话算话呀?”他把手臂抬到秦筝眼前晃了晃,噘着嘴催他快点吹气。秦筝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把温庭云的纱布拆了下来,看见那条血口子还是有点触目惊心,心疼地吹了几口气,抬眼看着他,“舒……舒服了吗?”温庭云憋笑,“很舒服。”秦筝突然想,还好当时只是骗他吹吹就好,没说舔舔,不然今天可完他妈蛋了。他赶紧把伤口又包起来,正色道,“我身份暴露了,荒庙是铁定不能待的。”“嗯。回去收拾下东西慢慢走,没事。”温庭云扫了一眼空无一物的茶台,道,“哥哥这借力打力的功夫暂时可以吓唬住他们。只是不知道卫冰清得知你武功已然恢复的消息,是为你高兴还是更狠得下心去。”提起卫冰清,秦筝心里一片荒凉,他也闹不明白师父到底对他留有什么态度。难道这次是狠下心要赶尽杀绝了么?秦筝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道,“放走岳秋思,他回去一定打小报告把你和我在一起的事捅出去,我担心他们之后寻你麻烦。”温庭云手肘顶着床榻,无所谓道,“我出身地藏神教,他们没事也要找事,哥哥瞧今天这阵仗,不就是冲着我来的么。是你中途出手暴露身份,不然他们并不知道你真的在这里。”秦筝一想确实如此,如果他们是冲着心法和秦筝本人来的,不会丧心病狂到埋下火/药这么决绝,肯定要保全心法完好才是。“恐怕是在国师府门口被少林寺的高僧看见了,可是他们怎会下这样的黑手……”温庭云道,“怎么不会?来的人除了广寒剑法被你识破,可还有哥哥熟悉的其他招数?”秦筝回忆起来,还真有,算下来也有四五个门派掺和其中,大大小小不一而足。“三巨头在前,其他门派听令行事倒也不奇怪,不过看来挑选的人都是精兵强将,能和你耗这么久绝非等闲之辈。”秦筝发起愁来,那这么说,往后来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且知道了他人在这里,又被吓唬了一顿,会招来什么大能都未可知。温庭云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好,严肃道,“勾结魔教的罪名,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干脆将计就计,跟我回去吧?”秦筝瘪嘴,“我不留在国师府是怕连累他,不跟你回去也是一样的。”温庭云道,“外人那叫连累,内人……咳,自己人就没有连累这么一说。反正我们是一条贼船上的了,哥哥想下都下不去!”秦筝听他这话,明明被自己拖下水好像还很高兴似的,谁知道打打杀杀还会来多少,有啥可兴奋的呢,“我们还是先回去把东西收了,走一步是一步吧。”温庭云心道,让他跟自己回去也不急于一时,反正现在也是天天能见到,天长日久总会成功,便也不纠缠,靠在榻上养起神来。一路颠簸,三个时辰后马车回到了荒庙,守在庙里的人一见有人挂彩,神色紧张起来,见温庭云身上缠着纱布更是匪夷所思道,“谁竟然能伤得了谷主?!”苏耽摆摆手,“散了散了,收东西去,明天一早就出发,咱们去洛阳!”周礼颇为期待,“洛阳?这几日正要办武林大会,听说要选个什么盟主出来!”苏耽白了他一眼,“选出来干什么你没打听?”周礼道,“没打听,不是三五年就选一次么,这么巧给我们赶上了!”苏耽凉凉道,“选了盟主,正好誓师,接下来就是剿灭魔教余孽,你还乐呢,人家要弄死你你还上赶着看戏!”周礼大张着嘴巴,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温庭云从身后走过将他拍开,幽幽道,“就是这么巧,难得出谷一趟,带你们看热闹去。”秦筝也跟着下了车,见大家聊什么正起劲,好像方才一番腥风血雨没发生过似的。温庭云温声道,“哥哥进屋歇会儿吧,我一会儿就进来,你帮我换药。”“那小伤不用换……”苏耽话说了半句,被温庭云一记眼刀生生止住,忙改口道,“换!从头到尾重新包扎一遍,最好把伤口周围擦拭一下,哦对了,泡个澡更有益于恢复!”他十分做作地对秦筝抱拳道,“大俊兄弟,我们谷主就拜托你了!”温庭云满意地眯起眼,看向秦筝。秦筝只好点点头,“好的我记下了,那我在屋里等你哦。”等秦筝进了屋,苏耽盯着温庭云那垂涎三尺犹不足惜的眼神,咳了一声,“我要去煎药了,谷主来一趟药房吧。”温庭云回过神来,跟着他去了药炉边。“大谷主收到战帖,三月后举兵应战,无忧谷是主力。这次召集众谷主一方面是排兵布阵,另一方面,他们要我把秦筝给找出来。”苏耽吓得手一抖,“秦筝在你手上这事儿马上就传的人尽皆知,你这意思,不止正道会来找咱们,就连地藏神教也……”温庭云轻描淡写道,“他们知道了我也不会把人交出去,大敌当前,谁要想先内斗我也奉陪。”苏耽放了些柴火,慢悠悠扇着扇子,道,“这些年老三明里暗里给你使绊子不说,大谷主二谷主都纵着他,九爷风头过盛,如今赶上了正道大举讨伐之际,我劝你收敛收敛锋芒。盛极必衰的道理你懂吧?”温庭云抱起手道,“你的意思是,怕外敌还没把我怎么样,窝里斗就先下我一城?”苏耽有些担忧,“老三那人阴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你死在我前头。从前对不起你的是我,你既往不咎,也念我点好,这无忧谷交给你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苏耽难得这么严肃认真的说几句话,“我不想看着你作死,让自己一点退路都没有。”温庭云笑笑,“我没有作死,往后更不会了。”苏耽眉毛一挑,“因为秦筝?”“嗯。”温庭云想都没想地应着,这个人在他心里藏了七年了,现在好不容易从一个虚无缥缈的思念变成真实可触的大活人,好像那些经久不衰的念想也逐渐发酵变了味,又酸又甜,浮在心头酥酥痒痒地折磨着他。折磨成了一种渴望,羞于启齿却按捺不住的渴望……只是这些非分之想他暂时不敢告诉秦筝,除了仗着小时候那点情谊去索求亲近之外,更近一步的任何举动,都暂时是个奢望。他不敢。苏耽明了,深吸一口气,打算把疑问问出口,“是我错觉么,怎么你看他,眼神不正常。你别笑我老不正经,我就是觉得奇怪,这不像个弟弟对哥哥的态度,倒像是……”温庭云脸色一沉,“你少试探我心思!”苏耽有些郁闷,“别啊,说几句又急了,好歹可怜可怜我刚才掏心掏肺跟你说那些话。”“你这几年说的类似的屁话还少吗?不就是怕我不管你死活,犯不着老装可怜吧。”温庭云不耐烦了,“煎好没有,快点,我要进去喂药了!”苏耽小心地倒出一碗,端给温庭云,沉声道,“我没有十全的把握医好他,你威胁我也没用。现在告诉你是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将来他有个万一……但求老天保佑下你这位哥哥吧。”温庭云端药的手一僵,眼神黯淡下去,他只是低低“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庙里。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资瓷。鞠躬!!第29章秦筝进屋看了一圈, 可谓家徒四壁,实在穷得叮当响,除了温庭云硬塞进来的东西之外, 没什么值得他带走的。原本连站都站不稳的烂茶几, 他拿个破碗垫着桌脚,这几日修修补补倒是勉强能用。卖艺时用竹子雕的几个简陋巴乌放在桌案上, 就只有这个讨饭的家伙他舍不得丢下,其他东西还不如留在这里给其他叫花兄弟们行个方便。心口一阵烦闷之感袭来, 秦筝赶紧坐下喝了一口酒, 顺着灌满嗓子眼直到食道的辛辣之感褪尽之后, 胸闷心慌才稍微好些。身体的毒可以用这个方法暂时压制,心里的……秦筝仰天长叹,一直都是他在赎罪, 赎那些他都不知何时欠下的滔天大罪。一直都是他在承担,承担莫须有的骂名。事到如今居然还是不能尘埃落定,连翘的话他确实做不到左耳进右耳出。母亲的身份是师父亲口告诉他的,他来不及问清楚母亲就撒手人寰了,可东西确实丢了, 师妹尸骨未寒, 没名没姓更没影儿的魔教之人按照师父的话说已经一走了之, 逍遥法外。而这根插在正道长达二十多年的暗桩, 就这么被弃了。秦筝自小就很听卫冰清的话, 从来没有质疑过半分。他没有见过父亲,这才把师父当成了亲爹一样去敬重, 甚至师徒恩断后也是为着这虚无缥缈的父子情,他依然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偿还。秦筝越想越发惆怅,太平日子大概是到头了。温庭云端着药碗进来,见他呆坐着一动不动,便自顾自在他旁边坐下,舀了一勺在唇边抿了抿,温度恰好,便伸了一汤匙到秦筝嘴边,“张嘴。”秦筝想得入迷,叫张嘴就张嘴了,一股温热的汤水灌到嘴里顿时苦得他皱起了眉头,回神发现温庭云竟然在给自己喂药,连忙去接药碗,“我自己来吧,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温庭云用手背把他挡开,张着嘴道,“啊——”秦筝看他一脸认真地非要伺候自己这个根本没病的病人,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把曾经自己怎么照顾他的都依样画葫芦还回来,于是也就懒得推拒了,一口一口给温庭云喂着。喝完了一整碗,苦得倒胃,秦筝开了酒壶想混点酒味把药味下点下去,被温庭云一把抢了过去盖上,“刚喝了药,再喝酒会把药性冲淡的,哥哥缓缓再品吧。”居然还管起他喝酒来了,罢了,“那我给你换药吧,那个……我帮你卷卷袖子好了。”秦筝正要去卷袖口,温庭云旁若无人地直接把上衣给全部脱了,他潇洒地把衣服往地上一甩,赤着上身让秦筝楞了一下,视线控制不住地在他坚实的臂膀上流连起来。温庭云身上的皮肤和他脸一样白净得很,秦筝想了下捏脸的手感,估计捏身上的肉也应该又滑又嫩。又见他腰腹肌肉紧实,平时肯定没少花功夫训练才能这般棱角分明,凹凸有致。秦筝眼睛都看直了,不由自主地感叹出声,“年轻真好……”温庭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笑了出来,“说得像是自己七老八十了似的。”“若是从前倒还好,现在可真是不一样了。”秦筝一边给他拆纱布,一边着手上药,道,“人家都说年过二十五人生就走下坡路,现在想想可真是准得可怕。”他自嘲一笑,“我这何止是下坡,简直是掉到洞里。”“人家说的那是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哥哥要是难过自身处境,没事,掉到洞里我能把你捞起来。”温庭云头一撇看着天顺其自然道,“然后扛回去当个压谷夫人。”“调皮!尽瞎说。我是男的!男的怎么能当夫人呢!”秦筝觉得他又开始犯幼稚病了,有些好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子卿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可有钟意的?”秦筝一边说,一边照苏耽说的给他擦伤口,顺便还用掌根在四周揉了揉疏解肌肉酸痛,揉得温庭云舒服地眯起眼来。温庭云想了想道,“我这种人,谁会愿意跟我?指不定哪天就被那些秃驴道长们砍死在山野乡间了,没人愿意过守寡的日子吧。”秦筝叹道,“也是,终日打打杀杀的总归不好,不过男儿先立业再成家也无妨。等过几年没准地藏神教和武林正道没这么多摩擦了,就能安享太平日子。那时候再考虑也无妨。”“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渐长就会操心起家长里短来,之前问曲尘婚事,他竟然也迟迟未娶呢。”秦筝无心之言,温庭云一听,面露不悦道,“哥哥关心他娶没娶妻做什么!”秦筝有点莫名,“既是朋友,当然关心他终身大事啊。”瞥见温庭云瘪着嘴,他补充道,“我也同样关心你的啊……你这人真是,怎么一提曲尘就瘪嘴,怎么倒像是吃他醋似的。”秦筝说完也觉得这确实是像吃醋,但凡跟曲尘沾上边,温庭云情绪就特别不好,但是秦筝不解,大男人犯得上吃个大男人的醋吗?而且他都三番五次强调了曲尘是故交,奈何温庭云就跟炸毛的猫似的,见人就龇牙,一言不合就打架。温庭云垂下眼,理直气壮道,“我就是吃醋。是我先找到你的,那别人就没机会了!”秦筝依旧当他是孩子气,一边把他里衣拉好一边道,“好好好,你先找到的,别人没机会。”正在此时,门扉被轻轻叩响,来人禀报派去追踪连翘姑娘的人回来了。温庭云盘腿坐在床铺上,随便抓了件衣服披着,对着门外道,“叫贺迟进来说。”秦筝识趣地起身准备回避,被温庭云一把抓着,“哥哥不用走,你也听听。”秦筝“哦”了一声,在他旁边坐下。正巧贺迟推门进了来,见他家主子衣襟半敞,头发披散,视线往下似乎还和秦筝牵着手,顿时眼观鼻鼻观口地回身把门关好,低着头就杵在最远的地方不敢进来。温庭云道,“这里没外人,查到什么事无巨细的说来。”贺迟道,“回谷主话,自离开畴昔镇客栈后,我一路跟踪连翘姑娘到了雅岐。为打探她是否在丘池国都有根据地,以及往来之人的底细,属下动了啸月楼的钉子,查出一事。”“连翘并非本名,姑娘应该姓刘,除此之外,她和另外一名刘姓女子在雅岐见过面,并称其为师姐。”温庭云道,“师姐?何门何派可有查到?”贺迟面露难色,小声道,“属下无能,并未。啸月楼的人说,二人也是头一次在南疆出没,此前并未发现有这一股势力。”温庭云道,“她们在雅岐碰面,时间点是否和秦筝去国师府的时间吻合?”贺迟在外跑任务肯定已经听说了这位陈大俊来路不小,正是秦筝本人,温庭云本来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开口这么称呼,贺迟直言道,“是。两位姑娘言谈之间也有提到秦筝的名字,而且她们堂而皇之地谈论遗失之物,属下倒是觉得,像是故意说给旁人听的。”温庭云和秦筝对看一眼,颇觉诡异。贺迟继续道,“连翘姑娘说心法乃根本,剑谱是锦上添花之物,但若固本都做不到,后面一切努力皆是虚妄。属下猜测她们故意说这些给我听,恐怕接下来武当剑谱就会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