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大少》TXT全集下载_14
作者:迟小爷      更新:2023-06-20 19:16      字数:9786
  听施耐德说燕京大学的电话可以拨到金陵去,沈惜言回公寓前借用了一下传达室的电话,拨往家里,转线之后很快有人接了,是同他一块长大的丫鬟柳绿,这会儿父亲应该还在酒楼没回家。柳绿听到沈惜言的声音,一下就捂嘴哭了出来,抽抽噎噎了好一阵。沈惜言忍不住唇边的笑意:“都四年多过去了,怎么还爱哭鼻子啊?”“公子,柳绿想死你了。”“哎哟你说巧不巧,我也想你了。”沈惜言故作震惊逗得柳绿破涕为笑。“行了,我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家里,我打算再过段时间回去。”“好的公子,你就在北平开开心心的玩。”柳绿这丫头竟说了和刘涯在信中说的一样的话,果然是青梅竹马。说话间,沈惜言隐约听到对面有小孩和女人嬉闹的声音。“家中来客人啦?”柳绿顿了顿,吸着鼻子胡乱“嗯”了一声,沈惜言觉得柳绿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他又和柳绿讲了几句,问了奶奶的身体情况,才挂断电话。值班员是个戴眼镜的文化人,脾气挺好的,半拉钟头过去也没催促。沈惜言道谢,值班员边整理学生名册边笑道:“客气了。”沈惜言瞥了一眼学生名册,大致分为三份,封口分别标着“文”“理”“法”,文和法都是厚厚的两叠,唯独理只有薄薄几页纸。沈惜言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学校的文理学生数量都是对半分的,还未曾见过如此大的差距,他疑惑地问:“你们这儿读理学的不多吗?”值班员点头:“可不是?大家从小读的就是文学,西方那些个奇淫巧技、玄乎障眼法的学了无用不说,还谋不来一官半职,谁学那玩意儿。”沈惜言惊道:“你说物理学、天文学、心理学都是奇淫巧技?”值班员古怪地瞧了沈惜言一眼,倒像是他大惊小怪了:“看您年纪轻轻的,应该还没念过大学学堂吧。”沈惜言虽说不爱抻头冒尖,却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从大学回来之后,他琢磨了好久值班员说的话,还写了文章找施耐德探讨,又过了两天无所事事等九爷的日子。怎奈闲里光阴一倍长,他只好开始拼命给自己找事儿做——一个人到牛肉面馆吃面,一个人去香园找青鸢玩儿,偶尔夜里一个人趴在窗边看星星,往往要在清露晓风中看上大半宿才忽觉此间星辰非昨夜。偶尔他也一个人生闷气。九爷回赠他一夜晓月流萤,最后他就裹了身没着没落的念想回来。这叫什么事儿呀!有道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沈惜言头一回陷落情网之中,像朵霜打的玫瑰似的,花瓣都蔫儿了。他整日担忧期盼,又万分思念,恨不能化作飞鸟飞到九爷身边,告诉他自己有多离不开他。九爷此人本就像个铁笼子,是龙得卧着,是虎得伏着,何谈沈惜言这只小金雀,只要进去了,那就是关在里头扑棱一辈子的事。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沈惜言从担忧到思念,最后成了埋怨,他下定决心,等他再见到九爷,一定要发发威,叫九爷好看!这天傍晚,施耐德过来敲门。“沈先生,九爷他们回城了,估摸着再过一刻钟就要打这条街过了。”第43章沈惜言跑到大街上的时候,正听见一阵气势汹汹的马蹄声,街上的行人全都自觉靠边让行,抻着脖子往远处望,只剩他还挡在路中央。很快,一队人马就来了,为首那个便是他朝思暮念的赵九爷,仿佛从天而降般,身后披着霞光一片。赵万钧此行不算太顺利,中途条件没谈拢还是见了血,这才保住他常胜将军的名头。回程的时候,他脸黑了一路,队里人人缄默,就连在他手下干副手的三个哥哥也不敢多说什么。他还在策谋日后如何扳回一城,忽然瞥到前头站了个人,定睛一看,原本还冷着的脸一瞬间化为罕见的温柔。“停。”赵九爷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勒了马,身后的人都猝不及防的跟着停下,顿时一阵乱七八糟的马仰嘶鸣。一旁刚稳住马匹的老六道:“嘛呢老九?”刚问完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立于马前。看着沈惜言粉团般的脸,赵九爷心都化完了,却唇角微扬故意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我也要骑你这匹马。”沈惜言抬着下巴,语气骄矜得很。赵九爷心中一乐,小玫瑰这是当街开花了。他刚要伸手把小少爷捞上来,又握拳收了回去:“我手上才沾过血腥,不敢碰你,要不你自个儿上来吧。”在赵九爷眼里,沈惜言就是一朵纯洁懵懂的红玫瑰,虽有血色的艳丽,却没有血的污浊,本质上是最干净纯粹的。而且沈惜言说过,他怕这些。然而沈惜言却二话不说将手放在赵九爷手心,大声命令道:“别废话了,快点儿,拉我上马!”掌心里枪杆的杀气还未退却,又被覆盖上柔软温暖,赵九爷用力一握,抓猎物般将自投罗网的小少爷整个拥入怀中。“那你跑不掉了小东西。”赵万钧低声“恐吓”,用满是胡茬的下巴蹭了蹭沈惜言耳尖,把人蹭得直躲,却压根躲不到哪儿去。沈惜言反驳:“是你跑不掉了才对。”“成,咱俩绑一块儿,谁也跑不掉。”赵万钧说着调转马头,随行的王副官立刻提醒道:“少帅,司令还在等您,他老人家给您挑的少奶奶您就是再不喜欢也得先见上一面吧……”副官的话被一阵过路的驼铃淹没,商队吵吵嚷嚷,沈惜言半个字都没听到。赵万钧纵马离开队伍,回头道:“老二老六老七,你们先回,我带心肝儿去城墙脚下转一圈。”说完便一夹马腹,带着沈惜言策马而去。老六老七从头到尾面面相觑,只有陈榆林打了个哈欠,拨了根烟出来,一脸的见怪不怪。老七问:“二哥,这人谁啊,这么嚣张。”陈榆林吐了口烟圈,幽幽道:“还能有谁,咱弟媳呗。”*赵万钧骑的这匹是汗血宝马,蹄子一撒就奔到了城墙脚下。乘一路快哉风,赵万钧搂着沈惜言沿城墙根跑了老一阵,终于让小少爷过足了瘾。赵万钧拉着缰绳慢慢放缓速度:“施耐德那日都跟你说清楚没?”沈惜言“嗯”了一声,他原本还下定决心要好好埋怨一下的,埋怨九爷一声不响就走了,可一见到人,就什么失落都没了,况且九爷干的都是大事业,他要追究起来反倒显得不明事理。他半天嘟囔了句:“还好你今天回来了,没让我等太久。”“我爸临时派的任务,走得急,又叫不醒你,只能叫人带话。”赵九爷哪里听不出沈惜言语气的低落,这事儿他也挺无奈的,小家伙刚亲完他就呼呼大睡了,想干点儿别的什么都不行。不过还好没干什么,不然他怎么舍得抽开身去谈判。“那你此行旗开得胜了吗?”“嗯,不过这是机密,不便细说。”沈惜言本来也对那些事儿不感兴趣:“那我换个问题,你上回说的话还做不做数?”沈惜言突然板起脸,九爷差点儿没跟上沈惜言跳跃的思绪:“什么?”“你说你喜欢的不是姑娘,还说……还说你喜欢我这样的。”赵九爷当这小少爷要问什么不得了的事,当下就无奈了:“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合着你还以为我跟你逗闷子呐?”沈惜言眨巴眨巴眼,望着九爷不说话。九爷点了点他的头:“真想看看你这小脑袋瓜儿里都装的什么?”“以前什么都装,这几天全被你装完了。”小少爷一本正经地说完,又一本正经地脸红了。沈惜言没心眼,说的是实打实的真心话,赵九爷心说自个儿到底得了个什么宝贝。二人就这样拥了一会儿,沈惜言突然仰头看向城墙高处:“九爷,我想上外面看看。”“成,坐稳了。”沈惜言一把抓紧九爷的袖子,骏马飞驰而去……外面的夜空是沈惜言料想的那般开阔,不知何处在放焰火,好像庆祝沈惜言头一回骑马一样。城墙外的夜奔,与万里长风同行,马蹄一踏,烟花起,再一踏,尘嚣四溅,溅起前路漫漫……他被赵万钧紧紧搂在怀里,呼啸的风声在耳畔跌宕,却从未吹散身后那人滚烫的气息。远处纷飞的焰火次第盛开,又须臾隐没在东方的夜色,似一尾绮梦入东流,从此天高水远,永不复回,永不醒来。沈惜言安心地眯着眼沉醉了许久,快要醉过去的时候突然坐直身子道:“等等九爷,你该不会反悔吧,到时候娶十个八个女人回来,生一堆孩子……”这是严书桥对他说的话,虽然他总不满严书桥胡说八道,却还是埋进了心里。赵万钧猛地勒紧缰绳,沈惜言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惊叫着往前倾,又被赵万钧用力按回怀中。“你干嘛呀!”沈惜言生气地回头,猝不及防对上九爷严肃的表情,吓得他立马不吭气了。“老子今晚非得跟你掰扯清楚不可,免得你这张小嘴总说些恼人的话。”赵万钧捏着沈惜言的下巴尖,一字一顿道,“听好了,我赵老九这辈子就摘你这一朵花,别的老子看不上!”“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听不见!”沈惜言比九爷声音还大,他耳畔嗡嗡作响,心脏嘭嘭直跳。九爷盯着沈惜言的脸看了会儿,柔声道:“你呀,要是把我每句话都听明白了,就不会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小少爷天生长了一张不认输的嘴,非要杠一句:“可我听人说了,北平一大半的姑娘都心系九爷,为九爷神魂颠倒。”“照你这么说,我颠倒她们,你颠倒我,到底谁赚了?”“你歪理最多。”沈惜言下意识想别过头,可下巴还在人手上捏着。小少爷冲九爷撅嘴的样子可不像生气,倒像在索吻。赵万钧照着那双能挂油壶的唇亲了一口。沈惜言吓了一跳:“干嘛突然这样?”赵万钧坦然道:“想看你脸红。”“你……”沈惜言顿觉丢人,可他天生面皮薄,一激动便容易红脸,赵九爷就是拿准了才故意逗他的。九爷贴在沈惜言唇边,低声道:“你脸红一下,我欢喜一辈子,所以我要亲你,好把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定下来。”沈惜言一听,粉色的脸颊立刻如赵九爷所愿,又红了几分,一下蔓延到了耳朵根。他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只鹌鹑,哪儿还有那夜在花田强亲九爷的勇猛。*二人打从城墙外回来,一路斗嘴儿拆招,纵马漫游,行至长街深处。街道两旁有女子将刺绣挂出来,二人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七月七日乞巧节。在沈惜言心中,牛郎织女就是中国罗曼蒂克的象征,二人一年一会的珍惜日子,他恰与九爷在一起。思及于此,他不由得声情并茂地颂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结果诗没念完就被赵九爷打断。“打住,我跟这些多愁善感的玩意儿八字儿不合。”被扰了雅兴,沈惜言哼道:“怎么啦,这可是七夕节歌颂爱情的千古绝唱,你这个没文化的。”“我看这千古绝唱就是个屁,能与夫人两情相悦,甭说朝朝暮暮了,就是丢了一分一秒都嫌不够。”赵九爷说罢,响亮地亲了一口沈惜言的脸蛋。九爷这话糙的不行,却如同打碎了一罐子蜜,沈惜言窝在心里甜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凭什么我是你夫人?我说你才是夫人。”赵万钧勾唇一笑:“咱现在不争这个,日后见分晓。”沈惜言心说日后就日后,总有一天,他要把九爷娶了,让严书桥无话可说。二人各怀心思地信马走了一会儿。沈惜言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今天还是我二十岁生日,我都忘了。”他这几日天天盼着九爷回来,早弄丢了日子。“你在保卫厅登记册上填的日子不是下月七日?”“那是我爸给我改的,真正的日子是今天。”沈惜言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暗,却没给九爷瞧见。赵万钧思忖道:“二十岁生日可非比寻常,改天得大办,今儿就先许个愿吧。”沈惜言觉得九爷说得在理,便双手合十道:“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赵万钧笑道:“大胆点儿,要许就许‘年年胜今日,岁岁胜今朝’。”沈惜言摇头:“我奶奶说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老天爷不答应。”赵万钧被这小傻瓜弄得扶额,无奈道:“谁叫你对天许愿了?你这愿望还得我来实现。”说话间,天上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子。“哎呀,怎么下雨了!”赵万钧将下巴抵在沈惜言头顶替他挡雨:“夫人有所不知,那是牛郎织女在羡慕我们,羡慕得都哭了。”沈惜言心头一热,嘴上却嗔道:“尽说些不着调的话,天下之大,有情人之多,为何偏偏羡慕我们?”“你要非不信,我有个法子,能让他们更羡慕些。”赵万钧说着用唇碰了一下沈惜言白皙光滑的脖颈。“什么法子?”赵九爷扬鞭策马,朗声道:“回家!”<第44章深夜,窗外豆大的雨哗哗下着,赵宅的下人们都被赶回房了,没有允许不得出来伺候,外头的灯也灭了,月光也灭了,只剩下正房的主卧还亮着黄晕的光。赵九爷对着窗户抽了支烟,他将烟圈缓缓吐进雨丝中,故意抽得很慢。沈惜言已经洗澡洗了一钟头了,偶尔能听见水声传出,却就是没有要出来的动静。牛郎织女都在天上哭成这副德行了,他的小玫瑰花还在那儿天真无邪地泡澡。赵万钧的耐性渐渐耗光了,再这么纵容下去,他非得憋出火不可。赵万钧灭掉烟头,转头绕进了身后的屏风。沈惜言正泡在水里回味琢磨九爷在马上对他说的那些话呢,见到九爷突然进来,脸上甜滋滋的笑还没来得及收,整个人吓了大跳,在水里扑棱扑棱地坐起身。“都洗一个钟头了,还没洗完?”“没,你要用了吗……”水汽氤氲中,沈惜言一张小脸泛着别样的红,好像热极,又像臊极。“怎么回事,发热了?”九爷弯腰抬起沈惜言的下巴,唇贴上他的额头,“哟,还真有点儿烫。”沈惜言早就病怕了,当下便急道:“我不会骑个马,又害风寒了吧!”“没事儿,我能治。”沈惜言狐疑道:“你还会行医?”赵万钧勾勾唇角:“我这是独门绝活儿,你得闭上眼睛。”“哦,那你快点。”然而沈惜言从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主儿,在九爷的唇亲上来的前一刻就忍不住睁眼了,却还是被九爷牢牢吻住。九爷的吻并不温柔,有力的舌头直接撬开沈惜言的唇齿,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席卷他整个口腔,霸道的要命,他只能半张着嘴尽力承接,像只搁浅春.色的鱼般一点点的陷落沉沦,最后失去了全部抵抗,任由对方索取。从一开始就失了主导权的小少爷被亲得五迷三道,哪儿还记得先前关于谁做“夫人”的豪情壮志。绵长的吻过后,九爷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被亲得可怜兮兮的小少爷,他瘫在浴桶边直喘气儿,连九爷在旁边脱衣服都没反应过来。等他再度抬头的时候,入眼的是九爷布满伤疤的赤裸胸膛,那是他在花田看过的,再往下......沈惜言猛地别开了脸,心脏怦怦直跳这也太大了吧!男人天性爱比那玩意儿,更别提沈惜言这种争强好胜的性子,但九爷那根却是他拍马都比不上的,除非回炉再造。"又被伤疤吓到啦?”九爷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一脚跨入浴桶。“嗎,你干嘛?”“以前总觉得这浴桶造得太大,华而不实,今儿才知道原来是少了你。”沈惜言“哼”了一声:“谁要跟你一起泡澡啦?”“那咱不泡澡,咱干点儿别的。”沈惜言余光瞧着那根随主人坐下半翘起的巨物,咽了口口水:“干,干什么?”“来,先帮帮它。”赵万钧执起沈惜言的手放在自己胯间刚睡醒的巨兽上,却被沈惜言猛地缩了回去。“你瞧它多难受啊,你还嫌弃它。”“它难受跟我有什么关系。”“点了火就跑,还是君子所为吗?”赵九爷不由分说托起沈惜言雪白的臀瓣,让他双腿叉开坐在自己身上。沈惜言惊叫一声扑进九爷怀里,晔啦溅起水花一片,沉睡的小鸟儿猝不及防抵在了狰狞火热的巨龙上,吓得他直往后缩,又被九爷按了回来。“你不讲道理! ”沈惜言捶了一下赵万钧的胸口,正巧捶在心口那道枪伤上,他立马挪开拳头,怕九爷疼似地往上吹了几口气。赵万钧简直对这小少爷没脾气,却故意板着脸问:“到底谁不讲理?两个时辰前还说要跟我绑一块儿,这会儿想跑哪去?”赵九爷说着,一双大手抚上沈惜言的腰窝,三两下就把推拒的小少爷给掐软了,赵九爷把人搂进怀里又哄又亲的,才终于顺利往下摸到那朵小雏菊。九爷挖了一坨早备好的油膏,刚碰到边缘褶皱的时候,沈惜言瑟缩了一下,随即死死晈住红润的下唇,将怒不怒,那种地方初次被碰,任谁都会羞愤。这油膏遇水不化,九爷在水中轻柔地按摩着穴口边缘,沈惜言紧张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了一大半,正当他要完全放松的时候,一根粗糙的手指带着油膏闯进了他的穴眼。他尖叫着推开九爷,脸红脖子粗地大声道:“九爷,我讨厌你!”赵九爷被骂了也不恼:“心肝儿能耐,一口全吃进去了。”他晃着指头夸完,展开双臂搁在桶沿上,往后一靠,竟开始优哉游哉地泡起澡来。捕捉到赵万钧唇边的一丝邪笑,沈惜言整个儿像只炸毛的猫咪一样警惕地盯着他,沈惜言完全忘了自己随时可以离开浴桶,好像要在这儿捍卫领地一般。过了大概半分钟,沈惜言突然觉得后穴有点儿不对劲,起初他还以为是那里被九爷伸了手指进去的后症,直到越来越痒,那痒意并非浮于表面,而是来源于深处的,仿佛从灵魂生根,又不止是痒,还有前所未有的空虚,如果能再用什么填满,譬如方才那根手指......羞耻浪荡的想法让小少爷涨红了脸,他跪坐在九爷面前死死并拢双腿,可腿间的小鸟却昂首挺胸地出卖了他。只恨那罪魁祸首赵九爷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可把小少爷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慢慢地,沈惜言失了瞪人的精力,理智一点一点被铺天盖地的冲动蚕食,后穴的异样让他怕得要命,他终于还是放下了少爷架子,自暴自弃般叉开两条细长的白腿,开始哼哼唧唧起来,却也说不清想要什么,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九爷。“哟,这是有求于我昵? ”九爷表面不露声色地赏鸟儿,胯下假寐的巨兽其实早就坚硬如铁。沈惜言纠结了半天,才含糊道:“我痒。”“哪儿痒啊?不妨说明白点。”他哪里不知道九爷是在明知故问,九爷就爱欺负他,九爷坏的很。想到这里,小少爷起了脾气,他指着下面赌气道:“这里,都是你害的!”“确实怪我,今儿你男人就替你好好止止痒。”赵九爷脸上一丝猎物上钩的笑,抖了抖胯下的性器,不由分说按着沈惜言的大腿根子抵了上去。龟头破开褶皱,穴口虽然早被油膏浸软,也有水作润滑,却还是很紧,一下就勒在了上面。沈惜言觉得害怕,吱哇大叫:“你快出去,太太大了......”赵万钧知道沈惜言胆小,也着实疼他宠他,只得先忍着火退出来,改用手指扩张。二指探进去的时候,沈惜言猛地缩紧穴口,唇边溢出一长串满足的喘息。沈惜言抬抬屁股:“再往里点儿,里面痒死了。”用命令的口吻说出最浪荡的话,也只有这心肝儿小少爷能做到了。“成,我来帮少爷您挠挠。”赵万钧屈起手指刮蹭了一下甬道,碰到了某个点,沈惜言像条鱼在水里一弹,嘴里发出高亢的呻吟,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赵万钧又对着那处捅了捅:“伺候得舒服吗?”沈惜言仰着脖子点点头,双眼失神,唇角控制不住晶莹的唾液.把心爱的人弄成这副淫乱的模样,任哪个爷们儿都会难以自持。赵万钧抽出手指,在沈惜言片刻茫然中一把掰开雪白的臀瓣,对准那个半开的小洞用力挺了进去,连根没入的那一刻,沈惜言带着哭腔呼出了声。浴桶里的水开始随着剧烈地挺动往外头溅,不到一分钟就少了一半,赵万钧大力抽插着,恨不得他的小玫瑰花操成一滩春水。沈惜言哪里受得了上来就这么狂风暴雨的操干,别说呻昤了,就连喘气儿都带了颤。隐蔽的穴口第一次被异物入侵,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初经人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会被九爷这根粗长的肉棍捅死,穴眼火辣辣的疼,但在那之后,竟慢慢生出了被填满的快感,他甚至还不由自主缩紧穴口,去挽留那根大家伙。被囿于前所未有的情欲之中,沈惜言觉得自己八成真的是个怪物,那个被常人所不容的怪物,他不仅想与男人长相厮守,而且身为男人,竟喜欢被人插后面......思及于此,他没忍住鸣鸣大哭了起来。九爷哪儿受得了小少爷掉眼泪,当下心就揪了,他立刻停下操弄的动作,吻着沈惜言的眼睛问:“心肝儿,弄疼你了?”穴眼里的抽插突然没了,沈惜言心中一阵怅然若失,他摇摇头,委委屈屈抽噎道:“你,你是不是累了呀......”赵九爷盯着小少爷泪汪汪的眼,直接气乐了。“你这小东西,故意埋汰人呢吧?”赵万钧按住沈惜言,惩罚一般用力捅了两下,“老子战场上枪里来炮里去,干你这小洞绰绰有余。”沈惜言都没弄明白九爷为何生气,便再次陷入汹涌的情潮。“这儿是有些施展不开,咱换个宽敞点的地方,打真枪。”赵万钧连家伙都没抽,直接插着咿咿呀呀的沈惜言一路抱去床上,铁钳一般的手举着沈惜言的一只脚腕子,另只手撑在床上大干特干了起来,那力道连结实的大木床都开始吱呀作响。沈惜言被情欲染成淡粉的身子湿淋淋的,像朵刚被暴雨欺负过的玫瑰,水珠在那脆弱的皮肤上颗颗滚落,看得九爷性器又硬了三分,胯下的动作却温柔了起来。他捻着沈惜言胸前的小豆,沉声道:“我说过,要摘了你这朵刺人的小玫瑰。”“鸣鸣,你赶紧全摘走吧。”沈惜言被干得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脑子里只剩下情欲与舒爽,竟自己掰开了臀瓣。这样的沈惜言是赵九爷从未见过的慷慨,他竟亲手把自己送上,一点余地也不剩下。九爷欣然接下了养花的使命,并决心一辈子疼他护他。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满足他。沈惜言的小鸟儿是被干射的,头一次这样泄阳,他爽得攥紧了床单,前后的快感一同浪涌了上来。释放的那一刻,他在泪眼朦胧中想到了很多人,父亲、苏宴笙、严书桥,从小到大他们都在他脑子里强调着什么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可当做一个正常人的代价是舍弃整片星空的时候,还不如继续不正常下去。所以,即便怪物又如何昵?只要这一刻活得自在,他便是只风流快活的怪物,是九爷一个人的怪物。他死死搂住九爷的脖子不撒手,眼前的光影渐渐涣散开去......他恍然生出一种自已要被一柄长枪捅穿肚皮的错觉,又立马打消这个念头,他俩才刚对着牛郎织女亲过嘴昵,九爷不会舍得弄死他。檐外大雨不知何时化作倾盆暴雨。赵万钧看着身下浑身媚态的小少爷,勾唇道:“我说什么来着,要让那牛郎织女更加羡慕,你听听,都哭成这样了。”沈惜言哪儿还有心思听九爷说话,即使是想回答也说不出来,他变着调子呻吟,嗓子都喊哑了,却没再勾起赵九爷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情。突然,身体里的巨兽胀大了几分,激流猝不及防射进了甬道深处,许久都没停下。沈惜言痴痴道:“好多啊......我会怀孕吗?”小少爷一句被操傻的胡话让九爷刚软下去的性器又撑着甬道硬了起来。沈惜言瞪圆了眼:“它怎么又变大了?”“因为它说它还没呆够你这小骚洞。”赵万钧再次挺动下身,俯首含住了沈惜言的喉结,用牙碾着,将那细细软软的鸣咽全都化作颤抖吞进嘴里。二人一个狠,一个媚,却都是初尝情事无师自通的人。也不知坏蛋九爷到底硬了几次,射了几回,小少爷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平坦的小腹也有了要鼓起来的迹象,最后成了_只发情的小野猫,只会扭着身子叫春淌水......第45章骤雨不减,长夜未歇,情.爱的最深处,沈惜言被蓄力一撞,像艘平寂二十载的小舟断了船绳,猛然荡出孤单懵懂的心河之外,一不留神跌进了另一人的汹涌狂潮,中流相忘……醉了一场七情,疯了一场六欲。*天际曙月渐退,干燥的烈日带走弥漫在空气中的潮湿。沈惜言浮在半明半暗的梦中,一会儿听见席贵神气十足地给送菜小贩拨钱,一会儿听见浣衣归来的小姑娘咯咯笑,直到耳畔传来另一个人渐渐清晰的呼吸……他一下就惊醒了,用了十二分力才强忍住没睁眼。赵万钧比沈惜言醒得早多了,小少爷脸红的这么明显,这是在装睡呢。他没拆穿,不动声色地瞧着怀中人粉雕玉琢的脸,横看竖看,还是那么单纯无暇,可眼角飞起的红晕却带着从未有过的风情。他的玫瑰,终是为他一个人开花了。想到这,赵九爷又恢复了昨夜的精神。感受到被窝里的危机,沈惜言不敢不醒了,他猛地睁开眼,逃跑般往后缩了两下,却被锁在臂弯里压根动弹不得。“小骗子醒了?”沈惜言一双圆滚滚的桃花眼怯生生地望着九爷,把九爷心给看化了。“乖乖呆着,我不折腾你。”“九爷……”沈惜言一开口,声音带着绵软的沙哑,差点儿把赵九爷的心勾跑了。赵万钧碰了碰沈惜言的额头:“心肝儿,我想听你叫我名字。”沈惜言眨眨眼,听话地唤了一声:“万钧。”其实他早就想这么称呼一次了,不然总觉得差了辈分,以前他是不好意思,现在他俩都做了那种事儿,也就没什么好顾及了。思及于此,他又嫌不过瘾似地多叫了几声,赵九爷一声一声的应,两人就这么抱着腻歪了半刻钟。安静暧昧的空气中,沈惜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呀对了,我的玫瑰呢……嘶——”他说着猛地起身,腰部传来剧烈的酸痛,跟折了似的,他顾不上疼,扶住腰慌慌张张往地上看,又被赵万钧给拉了回来,搂进怀里大力亲了一口。“小东西,我不舍得折腾你,你就折腾自个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