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病娇女装大佬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
作者:燕殊      更新:2023-06-20 13:51      字数:8880
  她要彻底打破楚歌的心防,才能扭回他跑偏了的心性。“是!”楚歌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要你......”陆乔拉近楚歌,在他耳边低语。楚歌的眼睛刹那间瞪得像铜铃,本就哭红的脸又染上了更深一层的红,甚至耳朵尖都是红的,整个人活像一只油爆虾。陆乔沉下脸,“不听话?谁刚刚说不管什么事都会听我的?你撒谎?”楚歌知道陆乔多恨撒谎,闻言急忙道:“我听话的,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好,你替我包扎。”陆乔顿了顿,在楚歌紧张的眼神中,慢悠悠地道:“然后再做给我看。”楚歌掩着羞红的脸,找出药膏,心猿意马地涂好伤口。在陆乔的注视下,楚歌放下白色药膏,缓缓起身。“蜡、蜡烛。”他按着衣襟,结结巴巴地说。“蜡烛怎么了?”陆乔故作不解。“太亮了。”“不亮怎么看得清楚。”陆乔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可是”陆乔毫不犹豫地打断楚歌,“小鸽子,再磨蹭就天亮了,你要下人都传我们白日那啥吗?”不不不,楚歌赶紧摇头。他强忍着羞涩,褪去衣衫。美人如玉剑如虹。陆乔压抑着燥热,淡淡地道:“开始吧。”这一夜,梨香院守夜的小奴木棋整晚睡得极其不安稳。纷杂的梦境中,他依稀听到男人低低的哭泣,以及难耐的求饶声。“不、不行了,我不行了。”男人的哭泣声里夹杂着他家二郎清冷压抑的声音。“你行的,再来一次。”“呜呜,乔乔,饶了我,已经两次了,我不行了,饶了我吧。”“乖,听话。不听话,我不信你了。”“不要!我听话的,我真得听话的。”“听话就再来一次。”“唔唔唔乔乔帮我,帮我啊啊啊,好舒服,啊啊啊又、又要到了。”木棋的梦境很长很长。作者有话要说:陆乔:这是一柄绝世好剑,又硬又直又长。感谢在2020-05-07 01:08:44~2020-05-08 00:54: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沙砾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3章 越长越好看楚歌被陆乔折磨得精疲力尽,第二天连床都起不来。陆乔早起去镇国公府,楚歌没力气下床伺候。他在床上侧支着软绵绵的身子,一头青丝披散开,眼里含着泪瞅着陆乔。“乔乔,早些回来行不行?”陆乔应了一声,亲了亲楚歌的眼睛。“还难受吗?”“嗯。”楚歌可怜兮兮地用鼻音哼哼。陆乔伸手去他身下摸了一把。大清早的,疲惫的小小鸽一点动静也没有。楚歌白玉似的脸庞染上霞红,小口小口吸着气,眼里的水雾弥漫开。“疼......”陆乔抽回手,在楚歌滑腻的脸蛋上安抚地摸了摸。“乖乖躺着休息,这几天别吃辛辣的,我叫厨房做些清淡的送来。”叮嘱了几句,陆乔在楚歌依依不舍的注视中离开。镇国公府,教兵器的薛怀化拿着张帖子问陆乔,武举她用什么兵器。“薛师父觉得我选哪样兵器好?”陆乔客客气气地问。这位薛怀化为人踏实,教陆乔刀枪剑戟等多种兵器的基本功,每样都不出挑,但每样都扎扎实实。闻言,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建议陆乔选重剑。“武举试上有单独的弓马考,你的蚩尤弓不能用。其他兵器练的时间短,比不上人家练了多年的技巧。重剑的路数少一点,更重力气,你可选它。”陆乔当然听专业人士的,选了重剑。武举开考在即,现在再去打一把新的重剑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陆乔厚着脸皮从镇国公的武器宝库里“借”了一把重剑。这把重剑叫石中剑。传闻泰山之上巨石,雷劈之后裂开一半,露出插在其中的石中剑,后被力大无穷的神人夸父拔出,得见天下。石中剑身长二十五寸七分,剑柄足有陆乔小臂粗长,竖在兵器架上,比蚩尤弓还长。整把剑重十二斤,相当于四五个大沙袋,双刃开锋,光看着就叫人胆寒。以陆乔的力气,也必须双手持剑才能练习剑招。单手只能提着剑,挥舞一下都困难。陆乔肩上扛着重剑从武器库走出来,楚星泽望望她的石中剑,再看看自己手里轻飘飘的金丝软鞭,顿时感觉不好了。都是男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然而很快的,楚星泽体会到了更大的差距。武举考当天。陆乔穿着楚歌亲手给她做的结实耐脏的胡服,吃完楚歌一大早起来给她张罗的丰盛早餐。下人抬着石中剑,剑柄上垂着楚歌一根一根挑选编号的红色剑穗,陆乔骑着新买的枣红骏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城外。武举在城外的驻京大营里举行。楚歌自然是同行的。他坐在陆乔订做的豪华马车里,稍稍撩开窗边的帘子,目光盯着骏马背上的陆乔。他的心上人啊,英气而独特,如雏鹰,即将高飞。即便难得出来一趟,对路边的繁华热闹或是繁盛美景,楚歌也没心思看一眼。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陆乔。察觉到楚歌的注视,陆乔回过头,朝着帘子上的小缝隙灿然一笑。艳艳的笑容盖过了盛夏骄阳,楚歌掀帘子的手微微抖,脸红得一塌糊涂。到了大营,楚歌的马车被拦了下来。陆乔嘱咐下人护好楚歌,然后和楚星泽汇合,一同进去参加武举。楚歌咬着帕子,狠狠盯着楚星泽的背影。趴在乔乔肩上哭的混蛋,为什么越长越好看?上回见到的时候明明丑得很啊。楚歌气忘了,上回他见楚星泽的时候,楚星泽正举着杠铃,表情管理艰难,当然不好看。这回不用举杠铃了,加上楚星泽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下巴尖了,脸小了,练武练得肩宽背直,英姿勃发,可不就好看了嘛。不说楚歌在车厢里生闷气,单说陆乔进了武举场。偌大的大营用彩绸圈出一块块不同的考场,陆乔和楚星泽在入口出分别进行登记、对画像、取对牌,他们的对牌有两幅。原来之前的武举试要考两年,一场叫生试,由每个郡独立举行,选出五百名,成为武生员。次年参加部试,选出三百名,成为武才子。武才子前五十名是武进士,武进士在中举后次月参加殿试,由皇帝评选出武状元、武探花、武榜眼。但是由于近来内外纷争不断,今年长安的生试和部试合二为一。除了前三年已取得武生员功名的人只用参加部试,其他人今天要先考生试,过了立马考部试,对体力是巨大的挑战。陆乔和楚星泽的考场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面,两人便分开了。陆乔去考场的路上,意外地碰到了高志。高志已经是武生员了,今儿来参加部试。考生之间不得交流,两人只是交换了个眼神,并没有说话。生试第一场是负重,彩绸围起来的场地里,放着十块大小不一的石头,每一块石头上头用白色石灰写着斤数。考试的方式简单得很,就是考生们排队过去搬石头,把石头搬起来之后绕场走一圈,考官把考生们搬起来的石头总重量加起来,记在一个红色纸上封起来。陆乔排在队伍中间。在一群人高马大、肌肉壮硕的汉子们中间,高挑秀美的陆乔,有那么点格格不入。不过第一场考试,大家都很紧张,专注地看着上场的人,即便注意到了陆乔的“柔弱”,也没人在意。瞧那细胳膊细腿,连最小的十斤也未必搬得动,不值得关注。陆乔也专注地看着前头的考生。大多数的考生能搬到第四块,也就是四十斤的石头,总重量加起来大约在一百斤左右。好一点的能到第五块,总重量一百五十斤左右。陆乔挺举的最高纪录是两百二十多斤,要过负重不难。轮到她的时候,考官明显一愣,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核对了姓名、籍贯、画像,再三确认没错之后,中年考官憋着笑,让陆乔去搬石头。啧啧,这小白脸是不是报科举报错了,拉不下面子来走个过场啊。陆乔没在意考官隐含的嘲弄,她活动了下手脚,搬起第一块十斤石头,绕场一圈。考官刚要往红纸上写个十,就见陆乔搬起了二十斤的。他放下沾了墨的毛笔,好整以暇地看着陆乔。他倒要看看这个斯斯文文的小白脸能搬几块,撑死了能有三块。然后,陆乔搬起了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第六块。她没有逞强去搬第七块,后面还有别的考试,她要保留体力。考官呆若木鸡。“考官大人?”陆乔纳闷地问:“我的成绩是多少?”考官一改之前的轻蔑,磕磕巴巴地说:“二、二百一十斤。”作者有话要说:古代的斤数跟今天的有点不同,但是本燕子是个数字盲,就不换算了,大家凑合看看吧。感谢在2020-05-08 00:54:34~2020-05-09 18:5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擦擦母仪天下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4章 纠缠满场哗然,执笔的考官尤其惊讶。两百一十斤这个成绩高不高?当然高!细数开国三十年来,武举负重的最高纪录也就两百一十六斤,陆乔能达到两百一十斤,已经是极高了。但最让考官吃惊的,并不单单是成绩。如果今天负重两百一十斤的人,是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考官虽然讶异,但并不会震惊。可站在他面前的人唇红齿白,高挑纤细,怎么看都是舞文弄墨的书生。偏偏这个漂亮书生举起了总重两百一十斤的石头,这就很离谱了。面对众人的惊讶和怀疑,陆乔神色自若。她一边擦着手上的汗,一边笑问考官。“大人,可以递红封了吗?”“等、等一下。”中年考官叫来场边的巡考,验了下陆乔搬过的石块。石块没问题,没有空心、没有破损、没有缺重量。“对不住。”考官朝陆乔抱拳,递了红封。陆乔笑笑,没说什么,接了对牌去骑射场。哎,都是太帅惹得祸。骑射很顺利,因为骑射更注重技巧,倒没人因为长相质疑陆乔。兵器场。陆乔提前向考官递了重剑的申请,考官准了。她到考场的时候,来顺和木棋还有两个仆人,已经抬着重剑等在场外了。陆乔取了重剑,抬脚往场内走。来顺张嘴想说什么,被木棋一把拉住。一耽搁,陆乔径直进了考场。经过上次的事情,来顺和木棋两人有些不对付。来顺不高兴地道:“你拉我做什么?少奶奶被安国公世子纠缠,我得让郎君知道啊。”木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郎君正是考武举的紧要关头,不能分心。”“可少奶奶那边”“你有在这废话的功夫,还不赶紧出去护着少奶奶。”说完,木棋看也不看来顺,叫上另外两个人急匆匆往外走。来顺臊着脸跟上去,委屈地嘀咕。“是郎君说少奶奶的事必须一件不落,随时跟她说得嘛。”---考场大门附近,各家等待的马车挨挨挤挤,把宽大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陆家的马车实在太大,挤得难受,老被磕碰。楚歌便让人走远了些,单独停在街道尽头的百年老树下。此时临近中午,天气热得很,各家马车都敞开了门窗,唯独陆家马车关起了门,窗户上的竹帘也放下了,叫人瞧不清里头。车辕上,陆家的车夫紧紧握着缰绳,神情有些紧张。马车左右各站了两个陆家的仆人,他们防备地盯着围在四周的八个下人。这八个健硕的下人是安国公府的,他们听命于世子徐明哲。徐明哲骑着高头大马,情意绵绵地盯着车厢上的竹帘。竹帘后,影影绰绰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柔美容颜。“县主,在下并无恶意。天气这般热,在下担心你在马车里闷坏了,想请你到旁边的茶楼里坐坐,喝喝茶,解解暑。”楚歌一言不发。他打开装满冰块的大铜冰鉴,取出一瓶梅子饮,从车门上的小格子里递给车夫,让仆人们分着喝。梅子饮冒着冷气,散发着酸酸甜甜的香气。在这炎热夏日里,无疑是极佳的解暑冷饮,一般人可喝不上。陆家仆人们感激涕零,大声谢赏。他们分喝梅子饮,咕噜的饮茶声馋得安国公府的下人直咽口水。徐明哲讨了个没趣,神情尴尬,心中有些不耐。自从在葬礼上见过楚歌,徐明哲就对他着了迷,日思夜想,想再见佳人一面,说说话,亲近亲近。可楚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见不着。徐明哲找了个由头,登门拜访。结果接待他的是管家,让徐明哲非常郁闷。得知陆乔参加武举,楚歌随行等候之后,徐明哲迫不及待地带着下人赶来。可是他没想到,他顶着日头软磨硬泡了大半天,楚歌就是不出马车,对他不理不睬。作者有话要说:先更,还有,继续补,赶榜,要死要死要死。第55章 嘴毒徐明哲长得不差,读书不错,家世挺好,性子自然傲慢。在他看来,楚歌是个不正统的县主,还是个商家妇,地位差他十万八千里。既然他肯放下身段对楚歌说好话,楚歌就该给他面子,温言软语地好好陪着,任他予取予求。然而现实却是楚歌不但不睬他,还当着众人用冰镇梅子饮打他的脸。徐明哲彻底失了耐心,冲下人挥手。“请县主出来。”八个健硕的下人往马车们扑过去,陆家的仆人和车夫拼命抵抗,几人打在一起。木棋和来顺等四人刚好赶来,立马加入战团。这边的混战很快引起了各家马车的注意,但是并没有人出手帮忙。安国公府的下人壮硕有力,又比陆家的仆人多一人,渐渐占了上风。混乱中,不知道谁撞开了马车门。敞开的车门后,楚歌端端正正地坐着,绝色殊丽的容颜,蕴含怒意的黑亮眸光,竟让混战的下人们为之一顿。尤其是安国公府的健硕下人们,无端生出几分逼良的愧疚感。“住手。”为了掩盖日益低沉的声线,楚歌刻意拔高了声音,场面顿时一静。徐明哲面露喜色,他望着楚歌如冰雪似的冷然模样,觉得这日头都不那么热了。楚歌取过折扇打开,遮住下半张脸。这把折扇是陆乔和楚歌一起造来玩的。陆乔把沉铁打成薄片,制成了乌漆嘛黑的扇骨。黑色扇面上,楚歌亲手画了白玉竹。楚歌手持折扇,缓缓站起。葱白修长的手指,黑色的扇子,雪肤明眸,纤细窈窕的身段。当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每一脚都踩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天上的仙子下凡了。楚歌走到车辕上,站定,看着徐明哲。徐明哲以为楚歌屈服了,神色间有一抹得意,骑着马靠过去。他微微抬头,矜贵自得。“县主,请茶楼一叙。”楚歌轻启薄唇,声音又高又稳,有种泰山压顶之感。“喝喝喝,你八辈子没喝过茶?你家住沙漠,天生缺水吗?满脑子都是喝茶喝茶喝茶,你上辈子是茶叶?喝杯茶才几个钱你非要请请请,我下次给婆婆上坟要不要请你睡棺材啊?”徐明哲脸一僵。众人的心哗啦啦碎了一地。明明是倾国倾城的佳人,这嘴,怎么这么毒啊。其实楚歌以前虽然气急了会骂人,但大多数时候,他并不怎么爱说话。可是陆乔禁止他跟人斗狠,也不许他“逗”家里的下人,楚歌剩下的唯一发泄怒气的途径,就是拿嘴咒人了。通常,他只在心里骂,暗暗倾泻一下不快。尽管如此,楚歌骂人的功力仍然以极快的速度增长,并且随着阅历的增长,花样翻新,自成一派。徐明哲一系列的过分行径,着实惹急了憋屈的楚歌。在心里骂已经不过瘾了。当然,楚歌敢当面骂徐明哲,并非是冲动。一来他是县主,徐明哲不敢真得对他怎么样。二来安国公府拉拢陆乔的意思很明显,徐明哲这时候来勾搭他,肯定是背着家里,骂了就骂了,安国公府不会帮徐明哲出头,说不定还要教训徐明哲这个傻缺。果然,楚歌喷了徐明哲一顿后,徐明哲涨红了脸,却愣是没敢抬出安国公的名头。作者有话要说:小鸽子:乔乔紧致我变态,于是我衍生出了嘴毒的属性。第56章 也要徐明哲被楚歌一通毒舌弄得下不来台,又羞又气,满脸通红。经过这一遭,他看向楚歌的眼神中再没有惊艳和爱慕,只有浓浓的厌恶。楚歌才不管徐明哲厌恶不厌恶,警告徐明哲再敢纠缠,他就跟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告状。“你、你、你”徐明哲气得话都说不利索。楚歌挑眉,“你结巴了?我跟你娘说一说,给你找个大夫治。”徐明哲想想自己的名声,想想安国公府的声誉,终于从色迷心窍中醒了过来,咬着牙道:“不敢劳烦县主。”然后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楚歌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回到车厢里,继续享受冰鉴的凉爽,把玩着折扇,等待陆乔。午时末,陆乔交了兵法的卷子,出了考场。同她一起出考场的还有很多人,大多是考完了生试的,少部分是考完部试的。有的人垂头丧气,哀叹连连,有的人笑容满面,颇为得意。有的出了考场孤零零走了,有的被家里人簇拥问东问西,有的由下人伺候着往自家马车去。来顺和木棋打完架,就在考场边守着,看见陆乔出来,两人争相围着她,把人往马车那儿领。“郎君,咱家车子停在那边树底下,少奶奶叫人备了熘鸡脯、蝴蝶虾卷、八宝兔丁、金玉笋、煨茄鳖、白扒鱼唇、清蒸鲜贝、慧仁米粥跟各色鲜果饮子。”来顺嘴皮子溜,跟报菜名似的。木棋不甘示弱,不知从哪摸了把蒲扇给陆乔扇风,吹捧道:“郎君今儿定然考得极好,我们进去送兵器的时候,听见好些个人夸郎君力气大,第一场没人比您成绩好。您的骑射也是最出众的,送红封的考官说您是天降将星呢。”陆乔被两人逗笑了。她不担心负重、骑射和兵器三科,确实满场无对手,她最担心的是兵法。倒不是说题目她不会答,实际上,经过钟朗的应试训练,今儿的几道题目陆乔全答上来了。唯一一道钟朗没押对的,是道实战题,假设了匈奴犯边边关主将该如何应对。陆乔把能想起来的三十六计写了几个上去,即便这题她不得分,前面几科成绩也足够了。走到一半,陆乔看见了高志,他和他娘正要上驴车。陆乔走过去,和高志见礼。“高大哥。”“陆二郎,”高志笑着道:“我就晓得你肯定没走。”“你如何知晓?”陆乔奇道。“你的生试肯定过了,等下午的部试,对不对?”“高大哥聪明。”陆乔正跟高志说着话,抬头看见楚星泽出来,忙向他招手。楚星泽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神色轻松,看起来考的不错。高志认得楚星泽,奉承了一番。楚星泽自打正正经经学了武,倒不像以前那般狂妄,也客气了几句。“高大哥,今儿的部试难不难?严不严?”楚星泽问。高志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考试中的情形,和陆乔、楚星泽讲了。“......兵法考的考官里有户部侍郎严育大人,最是耿直严厉,在他面前千万谨慎。”陆乔和楚星泽谢过高志提点。两人都饿了,约了晚上去平康坊找地儿好好聊,随后各自上了自家马车。生试的成绩要未时三刻才会慢慢公布,陆乔用了饭,跟楚歌在车厢里休憩。楚歌跟她说了徐明哲的事,陆乔夸他骂得好。“他若还敢找你,你跟我说,我有法子叫他彻底不敢。”“什么法子?”楚歌好奇地问。陆乔但笑不语,楚歌没追问。只要乔乔说有法子,就一定有法子。用了冰鉴的车厢虽然凉爽,但是陆乔活动了一上午,这会儿还是热得慌。楚歌心疼地给陆乔打扇子,还用沾了冰水的帕子给她擦手。“冰块凉,别冻着你。”陆乔捉住楚歌的手,不让他沾冰水。拿掉帕子,她疑惑地抓着楚歌的手捏来捏去。“你的手怎么比冰块还凉?”“我体寒,比常人体温更低些。”楚歌摊开手掌,柔嫩的掌心贴着陆乔布满茧子的手。有些粗糙,却意外地叫他感觉踏实。“那你别沾冰水了,直接用手摸摸我就行。”陆乔说完才发现,她的话听起来不对劲。正要改口,楚歌已经殷勤地凑了上来。冷玉似的手,一只贴在陆乔的脸颊上,一只贴在陆乔的颈侧,柔柔地按摩着。楚歌双眼亮晶晶,看起来很欢喜。鬼使神差的,陆乔把改口的话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楚歌只是擦擦汗、按按肩,并没有进一步行为。陆乔累了一早上,靠着厚厚的车厢壁,闭目养神。“乔乔?”“嗯?”“你能不能趴在竹席上,我给你擦擦背。”陆乔睁开眼,看向楚歌。楚歌手里拎着白色的帕子,特别纯良地拍了拍地上的竹席。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楚歌以为陆乔不愿意的时候,陆乔懒懒地道:“行。”然后当真趴在竹席上。楚歌刚要扔了帕子,换自己的双手上,就听陆乔说:“你的手又不吸汗。”目的被看穿,楚歌颓丧地低头,老老实实拿凉帕子给陆乔擦汗。陆乔主意到楚歌用的力气比寻常大,何止擦汗,简直要搓澡。她知道,楚歌有小脾气了。她翻了个身,仰躺,看着楚歌。“前面也要擦。”楚歌呼吸一窒,呆愣愣看着陆乔。陆乔松开衣带,平胸无所畏惧。楚歌见她不是说笑,脸上迅速染上红绯。神色如常的陆乔:“......”该脸红的难道不是她吗?算了,自从养了小鸽子,羞耻心已经跟节操一起喂了狗。“擦、擦好了。”来自手抖几乎拿不出帕子的楚歌。“手。”“什、什么?”来自扔了帕子不可置信的楚歌。“酸,给我按一按。”“好、好。”“轻一点揉,嘶,你别掐我。”来自吃痛的陆乔。“对、对不起。”来自没经验和太激动的楚歌。“就这样,呼,挺好的。”“乔乔”楚歌眼尾发红,双手在陆乔上身游走,哑着声音跟要哭似的。“嗯?”“你真好。”“哪里好?”“哪里都好。”“喜欢?”“嗯。”“乖。”来自平胸也可以骄傲的陆乔,“小鸽子,你身上也是凉凉的吗?”“可、可能有点热。”“我试试。”“嗯哼......”第57章 天阉车厢里一片旖旎,武举考场内却因为陆乔的兵法卷子吵翻了天。“不行,这卷子上的字忒丑了,不能过。”“哎呀姜大人,咱们是选兵将,又不是选秀才。这卷子上的字虽然丑了点,可你瞧这几条计谋,很实用的嘛。我觉着能过,能过。”被称为姜大人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扔下手里的卷子,不高兴地道:“李大人!兵将以后也是要写折子的,这样的字呈到皇上面前,岂不是污了圣眼。”李大人年近五十,一把胡须如雪白,笑眯眯地说:“字这种东西,可以练的嘛。你先看看内容,这考生有将帅之才,要是不录用,是朝廷的损失啊。”“字如其人,这人指不定长得多难看。李大人你忘了,举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所用人才皆需五官端正,貌丑不录。”姜大人坚持。“那姜大人,我们把红封拆了,叫这卷子的考生来。若是长得好就录,长得不好就不录如何?”李大人捋着胡须,笑道。“不行,岂能如此儿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嘛?”李大人不玩他的胡子了,无奈地问姜大人。“我觉得不能录。”姜大人梗着脖子道。李大人拿起卷子,指着最后一题的答案给姜大人看。“姜大人,你看,你细看,你看完再说。”“哼。”姜大人气哼哼,一目十行地看完答案。李大人又恢复了笑容,缓缓道:“姜大人,咱凭心而论,这瞒天过海、无中生有两计是不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