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19
作者:婵玥      更新:2023-06-20 12:19      字数:9799
  看着他一脸的痞笑,又觉得一切不是偶然:“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闲逛?”“谁说我在闲逛,本王在办正事好不?”安徒柳青无比神气:“你看我像闲逛的样子吗?”“……”江夏无语,他任何时候都像是闲逛,从没个正经的时候。“办什么事?”江夏问。“给朝廷办案,顺便找人。”安徒柳青看着他一脸的冰清玉洁,忍不住又想逗他:“几天不见,想你了,怎么样,你有想我么?”“……”江夏无语的别过脸去,眼前的这个人不会有正经的时候,最起码在他面前没正经过。“找谁?”他问。“找谁?”安徒柳青停下来抬起他的下颔。“找眼前人。几天不见,瘦了一圈,怎么样,真的想我想瘦了?”“别闹。”江夏推开他的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成何体统?“好,不闹了。你的戏班在哪啊?还没到?”安徒柳青问:“走了半天,我都饿极了。”“很快了,前面再绕几个弯就到了。”他也饿。“要不我们去醉仙楼先吃一顿再回去?你肯定没去过。”经过醉仙楼时,看着里面人来人往的人群,安徒柳青邀请他进去。“醉仙楼?”江夏迟疑着,知道那是一间高档的客栈,他的身份几辈子也吃不起。“不要犹豫了,走吧。”安徒柳青放下小车,让客栈小厮看管好,拉着江夏就往里面跑。客栈的小厮对赤乌国的皇亲贵胄再熟悉不过,每一个王爷都有一间相应的贵宾房,而安徒柳青和司琴德胜这样的人物自然少不了的。两人刚转到楼上,对面就匆匆迎来了南王司琴伯野,南王在这也有一间贵宾房。此时的南王脸上铁青,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见到安徒柳青脸上又变,变成了满脸笑容。“好久不见,安王,你也是到这吃饭?”他恭敬客气地向安徒柳青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南王。”安徒柳青迎上去,大大咧咧。“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不不不……”南王看一眼江夏,眼神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杀气,他客气地推辞着。“小王刚好想着找安王呢,你这就来了。”“有事找我?”安徒柳青看一眼江夏,拉着他进了自己的贵宾房,坐了下来:“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皇上派安王清查全国军//械//库的事,小王正好有几个朋友也做兵/器生意,如若安王碰上,是不是网开一面多多关照关照?”南王弯腰赔笑着。“关照?怎么个关照法?”安徒柳青问。“小王的意思是若碰到他们的手续注册和报备不完整的话,是否可以宽限多几天,让他们活动活动,把手续办全。”“没问题,只要在规定的期限内通过正当途径审请,审核过关本王是不会追究的。”“好,多谢安王关照,只是在贞州我一个朋友开的兵/器纺听说给安王给端了,你看是不是……”“哦,这事啊,正好想和你说。”安徒柳青给自己和江夏倒了杯水。“朝廷有令,不允许民间商埠私自倒买倒卖兵器,你的朋友已触犯了这条规矩,所以只能如此咯。”安徒王把杯中水一饮而尽,说了半天话他确是口渴了。“再说你在贞州的朋友做的还是欺骗大众的假货,为祸一方、为祸百姓,你说能不端吗?”“是是是……安王说得是,本王已教训过那朋友,还请安王以后继续关照关照。”“也行,不过请南王让你的朋友在额前写上是你的朋友,大家都不相识,造成误会就不好了。”听到此言南王脸上一变,强忍着没有发作,看一眼默不出声的江夏狠狠地甩袖而去。这时小厮端上本店最好的食物,安徒柳青饿了半天,见到美食立马两眼发光,招呼着江夏一起开吃。“柳青……”江夏并没有动筷子。“刚才你说话不应该这么直接的,这样会得罪南王。”“得罪他?”安徒柳青不屑地笑了:“本王还没找他麻烦呢,就冲他的朋友在贞州倒卖假兵器,他十个人头都不够砍,你知道连诛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但凡和这件事有关的,都得给办了。”“本王若不是看在他是皇亲的份上,他还能在这和我说话,还和我讨价还价?也只有他这么大胆。”“你既然没有把事做绝,那日后就有相见机会,毕竟都是皇亲,闹成这样不好。”江夏劝着他。“你放心吧,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找我麻烦,我是谁,我是安徒阳的外孙,是安徒如月的儿子,再给他十条街也够不上本王。”“我还是觉得做人低调些,张扬过头始终有隐患。”江夏无不担忧。“来,吃吧。”安徒柳青给他撕了个鸡腿。“我的事你不用担心,你还是担心怎么把这一桌子的菜给吃完吧。”“……”江夏默默地吃着东西。半响,两人风卷残云把一桌子的美食入肚为安,心满意足地笑了,安徒王摸着自己的肚子,斜眼看江夏,估计是屋内热,此时的江夏脸色极好,像朵盛开的桃花,看得安徒王心神荡漾。“江夏,你有倾慕的女子吗?”他痞笑着,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原因,他似醉非醉。“……没……”江夏奇怪他这样问。“真的?”安徒柳青眼睛一转,调侃着他:“看本王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有所表达啊?”“真是很不幸,王爷你交了我这样的朋友,真是无法报答你的万份一。”江夏知道他又在逗自己,也毫不客气地笑怼他。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那带着酒窝的脸颊像是两朵云霞,妩媚无比。“要命!”安徒柳青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以平伏内心的激荡。这么好看的人怎么是位男人,若不是男人,本王早就宠幸他万次……“你怎么啦?”看他神色不对,江夏问。“没,没事……”安徒柳青居然像做了亏心事不敢看他,匆匆走出去。外面凉风阵阵,他一下清醒过来。“你把车推回去吧,我不跟你去了。”安徒柳青看着别处,第一次不敢正视他。“好,你办正事要紧。”江夏并不了解他内心的想法。如此两人分道扬镳,各走各路…………再说南王司琴伯野气匆匆离开醉仙楼,吩咐下人把金天赐找来。这段时间办事极为不利,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妹妹嫁出去,谁知妹妹却失踪了,至今没有消息。在全国各地暗建的军//械//库又遭到安徒柳青的清查,这不还得明着去上报审核,明摆着自己的军//械//库要归入朝廷,一番心血要化为乌有。回到王府,他吩咐风波芒暗中行动,监视安徒柳青的一举一动,但凡查到南王府这边的军//械//库一律杀人灭口。要知道,南王通过金天赐在各地暗建了不少军//械//库,当中投入了不少的人力与财力,如若清查血本无归。想不到到金天赐好大喜功,居然在贞州给捅出娄子,还好那只是小型的军/库,存放的兵/器、兵种都不多,端了虽然没什么损失,面子上不好过也是小事,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若是皇上开始关注自己那才是事大。一旦给盯上,不但一事无成,还时刻有身败名裂的风险。这时下人来报说金天赐已到府门,司琴伯野对这个汤手的山芋感到焦头烂额,要也不是、扔也不是。要吧,这个人干活只顾眼前利益没有长远打算,不要吧,他又知道了自己的很多事,万一他说出去就完了。又不能杀了他,他是赤乌国的首富,首富死了肯定会引起官府的追查,早晚也查到自己头上。金天赐也不是吃素的,司琴伯野说好把妹妹司琴娉婷嫁给自己,他媒婆请了,聘礼下了,为了不让郡主委屈,连结发妻子都赶了出去,各方面做得滴水不漏,在大婚那日新娘不翼而飞,而且至今没有消息,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若是说郡主不愿嫁给自己一走了之,这么久派了不少人马去找,总有一些消息吧,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端端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自己忙前忙后,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问王爷讨要说法,王爷却推三推四,除了不停让自己做一些不见得人的勾当,自己没有任何益处。如果再这样无休无止地没个结果,他肯定不干,总得想办法为自己捞一笔吧。他是商人,利益是他的终级关怀。于是他借帮王爷在各地收集兵器、暗建兵///库的机会,在贞州或明或暗地弄出一些动作,南王做的事多少得让朝廷知道一些,不然朝廷真查起来自己哪能背这黑锅?“王爷……”圆拱门外,金天赐迎面笑着走来。“金首富……”南王心平气和。“请坐,请坐。”“谢坐,谢坐。”金丝楠木的椅上,两人同时坐下,下人上了茶。“金首富,贞州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它本就不是我们自家的兵///库,何至于闹得满城风雨,搭上自己的信誉?”南王的语气极为不满。“王爷,都是金某人的错,不该信任手下,任他们胡作非为,坏了大事。”金天赐也不捅破这层关系,自愿揽下责任。“此事本王已为你兜下了,下不为列。这段时间金首富办事的效力是高的,但效果就马马虎虎,问题出在哪?”南王双眼盯着金天赐。“如果金首富有什么想法可直接说出来,我们是搭档,为了利益相护相成。”“王爷说哪里话?王爷的命令金某人为命是从,但王爷也知道,很多事人算不如天算,有时注定失败的就是神仙也回天无力。”金天赐并不是只好色,也好茶,闻着飘着香气的茶,他呷了口。“本王知道,若是金首富想做的事,没有做不了的,这几次的失败可有原由?”“唉,王爷,你也知道现在的金某人无家无室,无儿无女,这长期孤身一人也不是办法,心病还须心药治嘛。”金首富放下茶杯,终于露出某些目的。“哈哈,金首富不说本王还真是事多健忘,金首富的终身大事为天,是本王的过失,本王过失。”司琴伯野笑呵呵为他倒上茶:“金首富可否宽限几日,家妹实在是毫无音迅,人间蒸发啊。”“只怕是在某个地方藏起来吧?”金天赐试探着。“金首富哪里话,本王的府兵全都出动了还没消息,若是金首富不相信,本王把府兵的调动权全交给你,若是找到小妹,本王加送一倍的嫁妆,如何?”“这倒不必,金某人只希望郡主早日过门,金某人这是望穿秋水啊。”“明白,明白,小妹能嫁到金首富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也是她修来的福气。”“那里,那里,是金某人高攀……”“既然如此,还望金首富不遗余力地把事办好,结局是双赢的。”“自然,自然……”作者有话要说:更、更、更……^^^^^^^^^^^^^^^第38章 雨中洒欢引杀手灵机一吻定深情司琴娉婷到了花府,花府不大,还没有南王府的三分一,但清幽别致,很有长胜王府的风格,翠竹清风,小轩窗,小溪流。正如花千依所说,他两兄弟都不在府上住。哥哥守着皇宫,在皇宫有自己寝室,弟弟守着长胜王府,在王府也有自己的居所,整座花府除了几个下人平时在府里打扫看守,再没有多余的人。无聊地在府中四处晃悠,司琴娉婷已在府中住了几个月了,对府中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抬着望天,白云悠悠,也不知外的情况怎么样?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这么狠心,要把自己偷偷嫁给金天赐。金天赐有什么好,本有妻室,还觊觎本郡主?真是笑话。想到哥哥,心里就来气,他从小这么疼自己,在这世上,只有哥哥才是最亲的人,但哥哥还要利用她。明知她喜欢长胜,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为了长胜,愿意守一世空房。可恨的司琴伯野,如果让我见到他,一定给他好看,我这个郡主不是吃素的。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一脚踢起地上的小石子。“哎呀。”见前面有人叫着,抬着一看,花千依不知什么时走正向自己走来。“什么事惹郡主不开心,拿石子出气?”花千依笑着。此时的他穿着一身黑色轻装,背着双手,英俊潇洒。“看我带了什么好吃的?”他从背后举起一只手,提着深红色的小食盒。“什么呀?”司琴娉婷无精打采地问,似乎对吃的并不感兴趣。“看,有你喜欢的玫瑰糕,吃了养颜。还有你喜欢的神都清蒸鲫鱼,清甜美味……”花千依打开食盒介绍着。“哦……”司琴娉婷还是没有兴趣。“你今天怎么啦,看样子有点小忧郁哦。”花千依把食物放在院中的小石桌上:“这样可不好,不漂亮啦。”“来,快来吃点,不然凉了。”他很体贴细心。“花千依,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她一脸落寞地坐下来。“郡主在这府里住腻了?”花千依侧脸看她:“想出去?还是想家?”“没有,我只是觉得在这里像困在牢笼中一样,我不喜欢,我想出去。”“但是外面风声很紧,你哥哥南王还到处派人找你。金天赐的下人也在打探你的消息。郡主此时出去,情况不容乐观。”“我没杀人劫舍,没偷鸡摸狗,为什么要藏起来,那些做了坏事的人却可以光明正大?这世道不公平!”司琴娉婷叫囔着。“的确,所以我们都要保护好自己。看啊,你虽然没做坏事,但是你逃婚了,这是在哪一家都不允许的,如果你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必须学会隐忍。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保护。当哪一天你有能力了,再讨回公道也不迟。”花千依安慰着她。“可是我真的想出去,在这里再呆下去,我会疯的。”司琴娉婷有些烦躁。“要不等天色晚一些的时候,郡主你乔装打扮一番,我带你出去溜一圈?”“真的?”司琴娉婷一下兴奋起来:“你肯带我出去?”“当然,但要确保安全,所以你的妆扮得朴素低调,最好扮成没人认识你。”“好。”司琴娉婷开心地点着头。夕阳西下,终于盼到傍晚时分,司琴娉婷把自己妆扮得面目全非,为了一切顺利,她也豁出去了。当她出现在花千依眼前时,花千依着实吓了一跳,眼前这个还是那个貌若天仙的赤乌国第一美女吗?红彤彤的脸蛋,大大的嘴巴,粗粗的眉毛,还戴着帷帽,如此这般就是亲哥哥也认不出她。“哈哈……”花千依忍不住笑起来:“郡主这尊容,别说是亲哥,就是阎王也给吓跑了。”“什么,还不是你说的,不让别人认出本郡主?”司琴娉婷一点也不觉得为难,挽起花千依手肩就往外走:“我们今晚去逛花街,还要吃玉都神宫附近好吃的小食。”“……”花千依给司琴娉婷的亲密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平时虽然也爱和郡主打闹玩笑,但郡主从不会与自己这样亲近。他不知道的是,司琴娉婷这几个月和他的朝夕相处,早把他当成家里人,对亲近的人自然不必避嫌。“干嘛,傻了还是呆了?”司琴娉婷看出他的不对劲,质问着:“不愿意陪本郡主逛街?”“没,没有……”花千依回过神,心里乐开了花,美女相伴,快活似神仙。傍晚的神都,玉树银花,热闹繁华,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司琴娉婷挽着花千依四处游玩。一会看花灯,一会看杂耍,一会吃宵夜……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天上下起雨,没带伞,正想带司琴娉婷去避雨,她却不依,几个月都不下雨,一出门就下雨,还没玩够,下就下吧,淋个痛快。花千依只好任她在雨中淋着,奔跑着,欢笑着,还不时洒些雨水在花千依身上。难得玩得如此开心,花千依也放下身份与她一起玩。两人你泼我,我泼你玩得不亦悦乎。不知不觉中,司琴娉婷面目全非的妆容早给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露出她天然无粉黛的绝色容颜。街道两边避雨的人群纷纷顿足观望,看着这个在雨中任意玩笑的美人惊叹不已。欢乐总是暂短的,两人正玩得开心,眼尖的花千依看到几个身段极好的黑衣男子正远远地向他们走来,看他们走路的步伐决不是一般人。难道是来抓……花千依的眼睛迅速地转着,这才发现司琴娉婷早已不是出门时的那个大花脸,头上的帷帽不知何时扔了,天姿国色的她正肆意潇洒地跳着笑着。天哪,这是惟恐南王府和金府的人不知道的节奏啊。怎么办?花千依飞快地想着各种应对的方法。紧急关头,剪刀石头布不管用了。跑已来不及,那几个黑衣人早已盯上了自己,看他们的步伐功夫不在自己之下,附近也没有躲避的地方,唯一可以消除他们疑虑的方法是……司琴娉婷只觉得腰间一紧,被拥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里,来不及反应,就被花千依深深地吻上自己的唇。睁大眼睛,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体内一阵阵的异样的感觉流遍全身,顿觉心血翻涌,面红耳赤。“你……”她来不及喊话,嘴唇已给花千依给堵死,听到他的声音从耳边涌入。“别动,身后有抓你的人……”他的声音如睛天霹雳震得她一动不动。虽然不喜欢花千依,但更不愿意被抓回去嫁给金天赐。两人在雨中深情地相拥而吻,忘了四周惊讶的人群,忘了身后的黑衣人,忘了全世界。黑衣人在暗处看了许久,始终认为眼前这对情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最终悄悄离去。“够了!”司琴娉婷终于推开花千依,扬手给了他一把掌,又气又恼。“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长胜哥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哭着转身跑远。“郡主……”花千依猛察觉自己鲁莽,但刚才千钧一发,根本不容他多想。“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刚才实属无奈,冒犯郡主,请郡主责罚。”他急急追上去解释着。“滚开……”司琴娉婷大叫着:“我不要见到你,你滚……”“我滚,但也得郡主安全回府才能滚,现在不能滚。”“你走,我不要见到你,快滚……”司琴娉婷踉跄地往着跑着,如风中柳絮。“啊……”只见噗通一声,司琴娉婷绊倒在地,膝盖破了,手肘伤了。看着满身泥水的她,花千依不忍,叹口气上向扶起她,快速地点了她的穴道,抱起她默默往回走。将军出身的他,行事果断敏锐,任由她闹下去,只怕又会引来众人的关注。“……”司琴娉婷失声地看着他,此时的他神色坚毅无比,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抱得稳稳的。此时的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把郡主安全送回花府。“如若郡主不想被抓回去,就乖乖地安静,淋了一晚的雨回去洗个热水澡,养好精力再想怎么处置末将对你的冒犯吧。”花千依脸上严肃无比。花千依的话倒把司琴娉婷说得哑口无言,不论怎么样,他是帮自己,若不是他,或许此时自己已在金天赐的屋里,哪还有自由?但想到刚才的一吻,她就气不从一处来,为长胜哥哥守了一辈的洁操就这样没了。以后还有何面目见长胜哥哥,还有何资格再与他谈情说爱?她转过脸去,再也不理他。默默回到花府,花千依让下人准备热水,拿了药水给司琴娉婷清理伤口。看到司琴娉婷幽怨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问。“郡主可有想好怎么处罚末将?”“你很想受罚吗?”司琴娉婷没好气地。“是末将考虑不周,冒犯了郡主,理应受罚。”他为她的腿缠上纱布。“若真想受罚,就去外面跪着。”司琴娉婷扔下一语,进了屋内的里间再也不出来。洗了热水澡,美美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外面还下着雨。司琴娉婷庸懒地坐起来,披了件外衣轻轻推开窗,凉风阵阵,窗前雨水滴答。一个影子出现在窗前,她顿时呆住了,眼睛再也无法从这影子挪开,心头不由一阵澎湃,久久不能平静。花千依静静地跪在门前,一身衣裳可以拧出水来,头发贴在脸上脖子上,全身冷得微微发颤。他在这跪了一晚?天!整整下了一夜的雨啊。在这冬天,在这寒冷并下着雨的冬天,跪了一晚?这块木头,一根筋,死心眼。我,我,我就是随口一说,缺心眼的竟然真的就真跪了?司琴娉婷气不从一处来,昨天已惹她生气了,现在还要惹她生气!“喂,你死了没有?要死不要跑到我门前死,我很胆小的,不要吓我。”司琴娉婷朝外面扔出一把伞:“本郡主可没功夫帮你收尸。”“郡主的意思是不用末将再跪了吗?”花千依在雨中大声问。“本郡主是不想你死在我门前。”司琴娉婷应了他一句。“谢谢郡主宽恕。”花千依抱拳行礼时忽然打了个喷嚏。听到他的喷嚏声,司琴娉婷不知为何,心里一跳,迅速穿好衣物暗随在后,想看他到底怎么啦。只见花千依拐了几道弯进了自己的屋内,转入里间屏风后,早有下人为他准备了热水。脱下一身湿答答的衣裳,露出他强健俊美的腹肌,跨进浴桶,缓缓蹲了下去。司琴娉婷看得面红过耳,双手紧紧捂住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见脱了衣裳的俊年男子,身形这么好,完美比例,比起长胜哥哥完全不逊色啊。念头一闪,听见里面“阿嚏……”一声,泡在水中的花千依又一个喷嚏。莫名其妙,司琴娉婷心头又一跳,轻手轻脚地走了。饭间,下人伺候司琴娉婷用饭,也不见花千依出来,以为是他困了,也没多想。昨天出去玩了一趟,若不是花千依搞出中间小插曲就很好了,很久没有出去玩,至今还有点回味。这时看见一个丫鬟带着位郎中匆匆在门前走过。谁病了?司琴娉婷心里狐疑着。莫名其妙心里一动,放下筷子紧步跟了上去。他们竟进了花千依的屋子!!!难道是那个该死的?司琴娉婷不由一怔,趴在窗前想看个究竟。只见花千依病歪歪地靠在床头,厚厚的棉被包了个紧实,像是发冷的样子,脸色憔悴,双唇泛白,微闭着的眼睛极为疲倦,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郎中到了床前为花千依把脉片刻道。“将军这是风寒引起的高烧,待老夫为你开个方,照单服药,不出三日即可全愈。”看来他真的是淋雨生病了,看到这司琴娉婷心里不知是恨还是气,心里五味陈杂,不知怎的,此时对他怎么也恨不起来。朦胧中,花千依感到身边有人在摸自己,接着有人拿毛巾贴在前额,感觉那人动作很轻柔很温暖。是谁呢?他心里闪过千百人的身影,肯定不是母亲,父母早亡。他和哥哥从小是孤儿,也不是哥哥,哥哥长年在宫中当值,极少回家。更不是手下兵将,他们都是粗人,没有这么轻柔温和。“水,水,水……”花千依朦胧中努力睁开眼,实在太渴了,高烧把他身上的水份都烧干。无奈眼皮重如灌铅怎么也睁不开,他断续地叫着。有人把他扶起靠在身上,暖香温玉的感觉,一双纤柔细腻的手轻轻抬起他的下颔,慢慢地给他喂了半杯水,还细心地帮他擦拭嘴角。喝完后又轻轻把他放下趟回去,还不忘帮他掖好脖子上的被子。如此,花千依才心满意足地重新睡好。第二天睁开眼,窗外的雨早停了,几只寒雀在枝头跳跃着吱叫。头一转,床前的书案坐趴着司琴娉婷!!!这,这,这不是做梦吧?花千依急忙着坐起,揉了揉双眼再看,没错,确实是司琴娉婷!她,她,她怎么趴在自己的屋里?昨晚给自己降温,喂自己喝水的人难道是她???机灵灵地打个冷颤,不知是吓的还是风寒未好。花千依全身一个冷颤,随着“阿嚏”一声,又打了个喷嚏。趴在桌案前的司琴娉婷一下醒过来,见花千依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你好些了吗?”她站起来向他走去,关切地问。“我……”花千依吱唔着。“我看看。”司琴娉婷一点也不忌讳,伸手在他前额轻轻一摸。花千依被她的举动惊得像吓坏的刺猬,缩成一团,司琴娉婷这举动太突然,昨天还因为自己的一碰,寻死觅活的闹,今天就像活/佛观音慈祥温暖,前后变化太快。他捂着自己胸口,生怕小心脏受不了刺激。“你干嘛,本郡主又不吃人,至于吓成这样吗?”司琴娉婷脸上一变,恼怒起来。“哦,不,我……”花千依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好。“要不看在你有病的份上,本郡主可饶不了你。”司琴娉婷话不饶人。“昨晚你……”花千依不好意思问下去,但心里又极渴望是她。“是本郡主在这陪你,现在你总算好些了,但本郡主可困死了。醒了就好,你醒了就轮到我睡了。”司琴娉婷说完往花千依的床上一靠,手脚并用一下把他身上的被子卷到自己身上。“喂,你……”花千依又着实吓了一跳,昨晚还对自己恨之入骨,现在居然主动投怀?这是吃错哪壶药?“喂,你回自己房里睡啊……”花千依推着死睡如猪的她。“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这算是哪门子事,不该睡醒又说本将军强迫她在这吧?哎呀……”花千依又打个冷颤:“麻烦的女人惹不起,躲得起,怕了你,我回王府去……”花千依跳下床,披上外衣,来不及整理发冠,逃命般开自己的屋子。第39章 心知肚明弄将军口是心非赴哈撒长胜王府,浑厚圆滑的拱门内,花廊小轩窗里,司琴德胜对着镜子左右地照,几个月前剃光的头又长出一些黑发,再过一段时日,头发就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了。莫汗那德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圣宫那边选出新王没有?眼睛的余光瞟出窗外,花千依鬼鬼祟祟地在幽静的走廊东张西望,慢慢往自己的屋里走去。神色慌张,衣冠不整,还堂堂大将军呢,走路的姿态怕是像小偷?司琴德胜顺手拿起桌面的一根发带从窗口扔出去。经过几个月的休养,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他的劲道本就极强,发带在他的内力作用下像是一片小长叶,疾速朝花千依飞来,快速地在他背后扎了几下。“哎呀……”花千依回过头,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不用说,自己的狼狈相已给王爷知晓,左右闪挪避开发带,一把抓在手中,声音似乎有点委屈:“王爷,末将风寒未病愈,就不要再闹了。”“昨夜没回王府睡觉,去哪风流,老实交待。”司琴德胜走出屋子,拿回自己的发带,两眼直视着他。“我……”想起和司琴娉婷发生的一切,花千依不知为何,却心虚了,眼睛躲闪着。是不是要和王爷说一下郡主在自己府上呢?他思量着。“和郡主玩得开心吗?”司琴德胜淡淡地问。“……”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花千依张大嘴形成个o字,王爷知道一切???他瞪大眼睛看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