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20
作者:婵玥      更新:2023-06-20 12:19      字数:9785
  “别看了,你那点行踪本王若是不知又怎么当你的王爷?”司琴德胜转身往屋里走:“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王爷问。“……”想不到王爷这么直接,花千依心里一阵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末将,末将……”大家都说王爷和郡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横在中间算什么,就是喜欢又能怎样?郡主喜欢的不是自己。想到这,脸上不由一阵失落。“郡主一直困在府里,末将陪她出去走走……”花千依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司琴德胜坐在案桌前,四平八稳的坐姿,显得老成持重:“若是对她有意思就好好待她,毕竟她也算是我妹妹,若能嫁你,本王也放心。”什么?花千依脸上又是一惊,王爷不但不追究他的责任,还成全他的意愿?“可是郡主……”他想说郡主不是这样想的。“不用担心,本王和她说过了,本王这身体本就不适合这世俗之事,况且本王一直待她如妹妹,你若能照顾她自然是再好不过。”“王爷……”花千依不知说什么才好,心里莫名感动。“什么也不用说,等过了这段风声,南王和金府那边追得不那么紧了,本王亲自为你们操办婚事。”依然淡淡的。花千依噗通一声跪在司琴德胜面前:“王爷,末将自小就是孤儿,承蒙王爷收留教我武功,提拔为将军。如今再蒙王爷大恩为我主婚,如此情义,定当涌泉相报。”“嗯,不错,那就一辈子待在王府报本王的恩惠吧。”司琴德胜似乎与他说笑,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是嘴角轻轻扬了扬。“末将定当谨记王爷嘱咐,不负使命。”花千依抱拳站起。门外司琴安走了进来向王爷禀报,说安徒王爷来了。“好。你下去休息吧。”司琴德胜对花千依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另外这段时间你不要回府,平时不在府上住,忽然频频回府反而会引起南王那边的关注。若是为了郡主好,先忍着,过了这段风声再说。”看着花千依担忧的脸色,虽没说什么,但司琴德胜却好像知道一样。“放心,本王会派汉家军装成普通百姓隐藏在你府中附近,暗中保护郡主安全,你就安心在王府,这美人一时半刻跑不了。”“……”花千依两眼定定地看着王爷,王爷在不知不觉中起着变化。司琴德胜说完自己也感惊讶,今天怎么老调侃人?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风格。以前别说调侃人,就是话也不多一句,难道是和莫处的时间多了受了他的影响?莫名其妙,怎么又想起他?司琴德胜摸了下头,完全是莫汗那德平时的习惯。摸完后才兀然想起怎么也做起这动作?已无心再和花千依说下去,王爷再一次挥手次示意他下去,陷入沉思,花千依这头刚退下去,安徒柳青那边一步跨进屋子,嘴上叼着根草,大声叫囔着。“表哥,神都附近的兵//械//库都清理得差不多了,表弟我准备去西部一带清查,你可要跟着去?”他的大嗓门把沉思中的司琴德胜囔醒。“皇上遣派你去清查,本王为何要跟着?”司琴德胜抬起头皱着眉,似乎恼他打扰了自己的清静。“表哥,话可不能这样说,皇上虽然让本王督办兵//械//库的事,但得司琴德胜大将军认可,大将军不去又怎么认可?”安徒王一屁股坐在司琴德胜旁边,双腿粗鲁地翘在桌面上,露出不停摇晃的大靴底。“走开。”司琴德胜没好心情地推开他:“堂堂一王爷,没个正形,坐也没个姿态,成何体统?”“表哥这话就说得奇怪了,我没个正形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前你都不是这表情,今天这么嫌弃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现在才发现?”安徒柳青绕到桌前,一根长长的狗尾草一晃一晃,一脸痞相看看着他。“是啊,都不知怎么忍受了你这么久?”司琴德胜一脸嫌弃站起来,顺了顺本就丝滑光洁的长袍。“喂我说表哥,我是来问你去不去西部清查兵//械//库,不是来让你嫌弃的。你给个话,到底去不去?”安徒柳青见他瞧都不瞧自己一眼,不由来气了。表哥是吃错药还是旧兵复发,这么奇怪?没句好听的话。“不去,要去你自个去。”司琴德胜一口拒绝。“好,你说的,到时别缠着要去。”安徒柳青也不示弱,怼了他一句。说完一脚跨出门,却一个满怀地与人撞上了。一看却是司琴安:“碍手碍脚的,一边去。”安徒柳青把本就没有站好的司琴安一推,大步出去。“这是怎么啦?”司琴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地看着屋外屋内的两位王爷。“王爷,这是……”他看着远去的安徒柳青,司琴安一脸无辜地看着司琴德胜。“不用理他,说是要去西部清查皇上遣派的任务,那地方山穷水恶,不去也罢。”司琴德胜淡淡地。“去西部?”司琴安像是想起什么,忽然笑了:“西部不就是莫王的故乡吗,那里有个地方叫哈撒,为何不去?还是某人心里想的不得了,嘴上却说不?”司琴安故意逗他。“哈撒在西部?”司琴德胜一脸愕然地看着司琴安,隐约中好像是有这一回事,自己怎么给忘了:“你确定?”“还真不确定,司琴安只是在梦中听说,他们的家乡就在哈撒。”司琴安装糊涂。“那还犹豫什么,快点收拾,点好兵将,马上出发。”司琴德胜决绝果断。“王爷,司琴安不确定,司琴安在梦中可能听错了。”司琴安眼睛看着王爷,就想看他急。“少啰嗦,找不到他找你算账。”司琴德胜甩下一句话。关我什么事啊,司琴安嘟囔着:“点什么兵将,又不是打仗,带上朝廷文书,哪个地方官敢为难赤乌国的长胜将军?”司琴安收拾着王爷的衣物。的确,在赤乌国,只要抛出长胜将军的名号,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本王去西部有任务,你就不要跟着了。”司琴德胜站在镜子前慢慢地系着发带。“……”司琴安无语。王爷变狡猾了,明明就是因为莫王在西部才去,口风突变可不像他的风格,司琴安赔笑着。“王爷说得不错,西部本就山穷水恶的地方,您一人在外没人伺候怎么显出王爷的高贵威风,所以小人一定得去,好好服侍王爷。”司琴安也没傻透。司琴安虽没说明两人的目的,但说到王爷的心坎上。的确,十几年的相处,司琴安对王爷不但照顾周到,许多时候更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了解甚深。王爷对这个贴身跟班也是很满意的。……第二天一早,司琴德胜带着司琴安早早等候在神都城外。一袭白色长袍,精致的发冠,英俊的脸,沉稳的眼,如雪的追风宝马,除了齐肩的长发不够飘逸,其余一切无不显示着王爷的气势与高冷。身后圆嘟嘟的司琴安东张西望了半响,小声低囔着:“我们是不是来早了,怎么还不见安徒王人影?”“到了。”司琴德胜淡淡瞥一眼司琴安,轻声说了两字。“到了?什么到了?”司琴安不明所以地问。“自己看……”司琴德胜惜字如金。司琴安坐在马背上左右看了一圈,也不知王爷说什么。“安徒王到了……”司琴德胜补充了一句。刚说完,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安徒柳青带着五十名府兵从城内疾驰而来,司琴德胜耳功极好,远远就能感受到他的马蹄声。“哎哟哟,昨天是谁斩钉截铁说不去,今个怎么又一大早在此等候?”安徒柳青揶揄着他。司琴德胜瞥他一眼没有回话,高冷的脸一扬,挥鞭策马扬长而去。“喂,你等等我啊。”安徒柳青叫喊着的同时又嘟囔着:“整个赤乌国也只有你才这么高冷。”去哈撒的途中,每到当地府尹,趁安徒柳青清查兵//械//库的时候,司琴德胜则待在屋里在案前默默点三炷香,心中暗念莫汗那德名号,然后静静坐在窗前轻声抚琴。他说过,若是要找他,点香,念咒,琴声即可。西部很大,他究竟在哪?虽然王爷从来都不信莫汗那德点香、念咒就可以联络上的可笑举止,但还是希望琴声能把他呼唤出来。可惜连续十几天,每到一处府尹,他都如法炮制,莫汗那德一点回音也没有。王爷一直不停地催问安徒柳青,哈撒到了没有,还有多远?面对每天一问的必答题,安徒柳青烦腻了,只要司琴德胜开口问相同的话题,他就闭口不语。有时的确给问得烦了,安徒柳青也不给他好脸色。“我说长胜王,你一天到晚地问哈撒干什么呢?那里就是有金银美女也不用这么紧张啊?我们这是出来办案不是游山玩水,一天到晚尽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有意思吗?”往往这时候,司琴德胜会给他一个冷眼,然后不语地走开。能觉察他感受的也许只有司琴安,司琴安素有他肚子里的蛔虫之称,王爷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他都能感受其中的含意。“王爷不用着急,听说哈撒在西部边陲,我们出来半个月,加上办案时间的延缓,赶的路程并不多。但王爷放心,我们早晚会到的,或许那时莫王正在等你呢?”司琴安的一席话说得司琴德胜这才稍为安心,其实他心里一直担心莫汗那德的安危,虽说莫汗那德有了功夫旁身,若是遇上强劲的对手,以他一人之力终是敌不寡众。再说别人十年磨一剑,他一天练一锤,终究是少了临场经验。他为人心思十分单纯善良,又哪能理解这浑浊人世的阴晴明暗?如此一段时日后,安徒柳青终于或多或少地知道了司琴德胜的心思,他不是想去哈撒,而是那里有他牵挂的人。不知为何莫名地想起江夏,一别半月有余,他过得可好?安徒柳青虽然不喜欢表哥有出家的行为举止,但他能感受心里牵挂另一个人的心情。只是不懂,这天下这么多俊男靓女,表哥喜欢谁不好,为何偏偏喜上一个和尚!要知道,在赤乌国,出家当和尚的都是四大皆空的人,不懂人世情爱,一心修行。表哥这一番心思说到底是竹篮打水,唉,得点醒他才行。“我说表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个姑娘结婚生子了?”安徒柳青有意无意地在他耳边提起。“我们这一路出来,经过这么多的奇山秀水,住过这么多的府尹,有没看上哪个姑娘?”“或者我们玉都神宫,这么多的姑娘,你看上哪一个?”安徒柳青在他面前晃着。“司琴娉婷是没希望了,他哥哥南王这么一搞,名声都坏了,表哥再找一个比她更美貌的,如何?”“你想说什么?”司琴德胜盯着他,一字一顿,心里感觉非常不爽。“我想说什么?还不是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你再不结婚生子,到时皇姨和姨父又要急了。”安徒柳青高翘着二郎腿,叼着根草。“本王的事无须你操心,本王心中自有度量。”司琴德胜冷冷地。“表哥,说白了,你是安徒家的嫡系子孙,肩负着安徒家和司琴家开枝散叶的重大责任,你的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这赤乌国的民众都看着你呢。”“是吗?”司琴德胜反问着:“你也是安徒家的嫡系子孙,怎么不急你自己的终身大事?”“我……”安徒柳青想了好一会才说:“你是老大,老大没成家,哪到老小的份?”“我是老大,但全赤乌国的人都知道本王自小体弱多病,身体好的不成家,病秧子倒是急着上架,是何道理?”“就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所以才要娶亲冲喜啊,说不定你一成亲,这身体就好了呢?”“是啊,我这病秧子成亲后再生个小病秧子,你就开心了。”“哇塞,表哥,你咋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每一句话都直截了当毫不含糊,当初那个不爱言语的司琴德胜真的变了。”安徒柳青一脸惊讶,上下打量着他,像是不认识一样。一边的司琴安越听越感觉好笑,王爷与莫王相处的时间,差不多都把莫王的习惯学全了。的确,以前的王爷从不多话,也从不怼人,但现在与安徒王互怼起来毫不逊色。这世间能改变人的,唯有情一字。“哪有咄咄逼人?都是你逼出来的。”司琴德胜淡淡一言,然后再也不理安徒柳青。安徒柳青无语又泄气,他明白,这个表哥终于不像以前那般好对付了。第40章 青哈镇里藏秘密双入虎穴揭黑暗这日他们到了西部中途的青哈镇。一路长途跋涉,众人又渴又饿、疲惫不堪,找到驿站匆匆洗漱一番,草草入睡。第二天,安徒柳青还在睡梦中,门外给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吵醒。随从余裕光在门外说刚查到一个军//械//库,里面有大量的火/药和兵器,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搞不定,前来请王爷定夺。“什么呀,一大早叫叫囔囔的?”安徒柳青揉着惺忪的眼睛去开门,余裕光在他耳边小声细语一番,吓得他顿时耳聪目明清醒过来。余裕光下去后,安徒柳青匆匆来到司琴德胜的屋里,硬生生把他从睡中拉起。“表哥,别睡了,出大事了。”安徒柳青叫喊着。“刚府兵来报,发现了一个大型的兵//械//库,地方极为隐蔽,而且还有大量的守军,里面不但有大量的火/药还有大量的神兵利器,和我们往日查获的有所不同。”“在哪?”司琴德胜一听也顿时醒了。“在此处西北方向,据说他们的守军极为强悍,我们的府兵都不是对手。”安徒柳青坐在他床沿上。“府兵还报说,兵//械//库的守军不像西部当地人,他们说话的口音像是我们神都的人。”“神都的口音,还极为强悍?”司琴德胜自言自语着,像是在琢磨什么。“我们去看看。”他说。“走。”安徒柳青与司琴德胜闪出屋外,匆匆上了马。两人一路狂奔,终于到了安徒柳青说的兵//械//库。这是一个地方小镇,四周显得有些萧条,零落的炊烟无不说明这一处的荒凉。在府兵的引领之下,两人左拐右拐,过了十几道弯终于到了。一看顿时傻了眼,说好的兵//械//库呢,眼前分明是一间毫不起眼的破房子,狭小阴暗。进了里面,除了零星地摆放着几把长剑、短刀、长/枪、厚盾,什么也没有。说好有大量火/药和神兵利器?怎么就这些?司琴德胜一脸狐疑地看着安徒柳青,分明是在说,你的消息可靠吗,这叫大型兵//械//库?安徒柳青一个鬼脸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或许这有什么机关或是窍门没有被发现。司琴德胜回过神看着四周寻思着,他相信安徒柳青的府兵就如同相信自己的汉家军一样,能力不是一般的将士可比拟的。目之所及,屋内门后有一块被磨得发光的青砖。青砖在门后的墙角,若不细心发现不了。按常理,越光滑的东西表示被触摸的机会越多,这光滑的青砖后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司琴德胜轻轻地触摸着青砖,青砖没有反应,用力按纹丝不动。以他的经验,这么小块的青砖非按即旋,两者皆不不动。再敲,不论轻敲还是重敲亦是如此,丝毫没有反应。“这就怪了,这么奇怪的机关还是第一次见到。”“表哥不要再研究了,我给它一掌看看。”安徒柳青拭图拉开司琴德胜,他的神力可不是吹的,若是他一掌下去,这面墙不倒也破个洞。“轻一点。”司琴德胜说,他担心这面墙不堪重击。只见砰一声,安徒柳青旋掌一击,墙面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哎呀真是神了,这样的破房子竟能承受本王的一掌,在赤乌国绝对可以撑起一片天了。”安徒柳青自我调侃着。“不,这更加说明这墙有问题,你想,能承受你一掌的,在彻这墙时得加多少材料?”司琴德胜提醒着他。“不要再击了,这个肯定是另一番天地的开启之处,小心处理。”“嗯。”安徒柳青也觉得在理,退在一边。司琴德胜再次向前细细地观察着青砖,就像平时思考问题一样,手指在青砖上轻轻扣了三下。奇迹出现了。只见身后正堂的墙面上开始出现一道凹门,门不大正好可以容下一人进出。当门打开一半的时候,里面黑暗处齐唰唰射出一排排密集的利箭。司琴德胜和安徒柳青眼明手快地躲向一边。很快箭射完了,两人探身前去一看,里面是条黑暗的通道。踏进通道,外面的凹门自动关闭,过了通道,里面是间密室。密室很大也很暗,似乎感觉不到边际。里面没有灯,但隐约地感到室内堆满了各种兵/器。司琴德胜亮出逐日宝剑,通过剑鞘上宝石发出的光看见屋里不但有兵/器,四周的墙边上还黑压压地站满了人。这一发现,把司琴德胜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安徒柳青的府兵说得没错,这些守军个个身形剽悍,目露冷光,绝不是凡人之辈。他们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全都睁大眼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身穿盔甲,手握长/枪盾牌,呼吸极其细微,不用心根本发现不了这是活人,这得训练多严厉才有这样的效果。一屋子的守军,没有命令,全都一动不动,看他们队容整齐,绝不是一年半载可训练出来的结果。南王!!!司琴德胜心里一颤,不知为何想起司琴伯野。眼睛向安徒柳青瞟去,安徒柳青也发现了里面纹丝不动且全身武装的人。他们不是不攻击自己,而是没有命令,他们等的是命令,一旦命令下达,他们两人想全身而退绝非易事。这么严明的军纪就是司琴德胜的汉家军也望尘莫及,在赤乌国内有这么一支军队绝对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若真是南王的……司琴德胜不敢往下想,此时已没有退路,唯有一拼。他看一眼安徒柳青,像是问准备好了没有?安徒柳青会意地点一下头,长/枪出手。只听见一阵鹰击长空的尖锐叫声,屋内的墙角铃声大作。那群黑压压的守军精神为之一震,像是收到命令,千军万马地从四面八方朝他俩杀来。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但司琴德胜的长剑发出的寒光霍霍像火石飞闪,在人群中闪烁。安徒柳青的长/枪尖端也是血迹斑斑。没有人声,没有惨叫,随着一片片守军的倒下,司琴德胜和安徒柳青只觉得惺味难忍,耳边传来汨汨的血流之声。两人终于身力不支地倒坐在地,举目望去,四周黑压压的尸体。经过一夜的搏击,守军死伤大半,剩下的非伤即残,都在地上打滚。守军虽然损伤过半,怎么都是闷声作战?他们不会叫不会喊?司琴德胜和安徒柳青武功非凡,一向是闷声抗敌,杀伐果断从不多言语。但守军不同,他们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求饶?司琴德胜感到奇怪。“喂,你们是谁?为何在这里?”他问。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你们的首领是谁?”见他们不应,司琴德胜误以前他们不愿报出自己的名号,又换了个问题。还是默不出声。司琴德胜轻轻擦拭着逐日宝剑,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他的剑默默无语,但战绩辉煌。“你们就说这兵//械//库到底是谁建的就好了?”安徒柳青直截了当。还是没有人回答。“你们是聋了还是哑了,怎么都不说话?”安徒柳青怒怼着他们。“……”司琴德胜无声地制止着安徒柳青的怒怼,因为他发现了这些守军的奇特之处。他们全都紧闭嘴巴。按道理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会叫出声的,他们为何不出声,难道他们真是哑巴?想到这,司琴德胜顾不上疲惫,走到一个守军面前,抬起他下颔手指用力一捏,守军张开了嘴。果真,舌头少了半截。怪不得一屋子的人居然毫无生息,原来全都给做成了哑巴。手段残忍至极!!!司琴德胜一连看了几个,个个如出一辙。他们凌厉的招式后面也承受着别人不能承受的痛苦。“是谁把你们弄成这样?”司琴德胜忍不住内心的惊讶,军队的训练极为严酷,但绝不是这样残忍。“表哥你这不是白问了嘛,他们都是哑巴,怎么说话?”安徒柳青又怼着他。“哦。”司琴德胜一想,握剑在地上写了一行字:“是谁把你们弄成这样?”守军们借着他宝剑的光一看,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守军也用长/枪在地上写着。“不知是谁?他们全都蒙着脸。”“你们的首领是谁?”司琴德胜继续用剑在地上写字。“不知道,他们从不报名号。但有一个力大无穷,善用双拳。”守军也在地上应着。看到这,司琴德胜又看一眼安徒柳青,心里微微一动。“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没有。一直是蒙着脸。”“是他们把你们弄哑?”“……”守军无语,但脸色苍白。“你们为什么会在这给他们买命?”安徒柳青也忍不住用长/枪问。“我们的妻儿在他们手上。”看到这安徒柳青气呼呼地拐过脸去,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拿老弱妇孺作要挟。不论怎么样,战争是属于男人的,男人之间的较量不该以她们为筹码。“你们在这多久了?”安徒柳青又问。“半年……”“平时都有谁来,他们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司琴德胜也问。“有个胖子来过一次,脸看不清,但衣着华贵。”“有一个身形剽悍,个头比我们还大。”“他们来这干什么?”“看兵/器的储存量,有时是转移兵/器。”司琴德胜和安徒柳青不由又对视一眼。“你们训练多久了。”“三年……”三年,两人又大吃一惊,怪不得他们手法如此凌厉,原来早有预谋。“是谁训练你们?”“是个剽悍大将军,都是晚上训练,看不清样子。”“这个兵//械//库除了在场的这些兵/器,还有什么?”“火/药、大/炮……”“在哪,这里没见哪?”“在另一间密室,不属于我们守看。”“另一间密室在哪?”“不知道。”“我们是来自神都的王爷,今不杀你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生活,不要再为虎作伥了。”司琴德胜在地上写着。见此行字,受伤的守军跪成一片不住地磕头。两人出了密室,外面艳阳高照,已是第二天的午时。由于里面兵/器太多,安徒柳青带来的府兵根本够用,只好写了封条,让当地府尹看管,同时又飞鸽传书向玉都神宫的司琴安然禀报一切。紧接着两人带着府兵四处彻查,连夜端了另一处密室,守军说得不错,另一间密室储藏了大量的火/药,存量之大让人咋舌。看着堆积如山的火/药,两人暗暗心惊。回到驿站,两人累得几乎脱虚,齐齐在躺在床上,谁也不愿动。司琴安一见,立马给两人端来饭菜,准备好洗澡水。半响,安徒柳青终于忍不住问。“表哥,你说那些是不是南王……”“不要说了。”司琴德胜打断他的话,心里一阵痛惜,若真是南王做的,他该怎么办?那是自己的堂兄,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他为什么要屯这么多的兵/器?有什么目的?还有花千依和柳青及娉婷说他府中的布防图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想造反?一夜无眠,司琴德胜干脆起床抚琴,他的琴声悠扬欢悦,轻快急促。他弹的正是与莫汗那德第一次的合奏之曲——百鸟朝凤。一曲刚停,又来一曲凤求凰,这是是他一直想弹却不敢弹的曲子。“表哥,你喜欢他多久了?”安徒柳青一直赖在他的床上不曾离去,朦胧中听到这首凤求凰,不由喃喃地问:“你从不弹这首曲子,今儿为什么又弹了?”“……”司琴德胜停下手,久久地看着床上半睡半醒的表弟。……感到心跳加快,急急起身向门外走去。第41章 圣僧寒冬遇尴尬虚幻之境前生缘莫汗那德带着安泰一路悠哉游哉往西部哈撒老家走。西部地域虽然广袤,却是山穷水恶,一望无际的荒漠,光秃秃的山野,风冷露寒,与雪域圣宫天差地别。圣宫虽然也是一片雪海,夏天很短,但至少还有春天,四季分明。还有茫茫林海,眼前不论何时都有一片绿色。这里的冬天真冷,风刀削一般,水刺骨的痛。刚出锅的馒头一会就变成石头般坚硬。莫汗那德还好,有内力护体,衣着单薄也不觉得怎样。安泰就不同,穿再多也觉得冷,风就好像长眼一般,直往体内钻。这日他们来到了小良镇,冷得全身发颤的安泰一个劲儿让莫汗那德别走了,找个地方歇歇,避避寒。最主要的是他想吃东西,不吃上热呼呼的食物他就快冻僵了。来到客栈,莫汗那德点了一大笼馒头,两个素菜,还给安泰要了一大锅的羊肉和酒。安泰这情形不吃肉不喝酒估计暖不了身。看着安泰干裂的嘴唇和发白的脸,莫汗那德给他倒了杯酒递过去。“快喝一口先暖暖身子,天才晓得这天这么冷,早知就晚一些回哈撒了。”“不要紧的,只要能见到阿爹阿娘,这些都算不了什么?”说起父母,安泰脸上倒是坚毅无比,他颤颤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小良镇距离哈撒老家还有三百公里,我们还得保护好自己,过了这波冷冬就好了,若是见你到爹娘就把他们接到神都去,那里气候好些,也方便照顾。”莫汗那德拿起馒头往嘴里塞,几天没吃东西,他也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回神都?”安泰边吃边问。“看情况再说,我们出来这么久,不知圣宫那边怎么样了。我说过要继续揭发他们的丑行,早晚还是要回圣宫的。”“小莫莫,我看啊还是算了,前些日子在途中听说圣宫那边不但重新选圣王,还把你的名从历代圣王中驱逐出来,你就安心过日子不要想这么多了。”“安安,不是我想当这圣王,而是圣令一天在我身上,都得背负起信徒们的安全,不能让他们活在过去的旧模式里。物资是有限的,欲望是无限的,人心一旦变得贪欲,很多事就会变质。如果一直生活在过去的模式里,人的生命质量就会遭殃。”“雪域圣宫再也不是以前的圣宫了,长老和大师们也不是以前的长老和大师,环境会变,人心也会变。所以生活模式也一定要变,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这么久了也没揭发成功,而且没有大的寺庙可以容纳我们。”“嗯,所以还得回圣宫,这事回圣宫才好办。”“唉……”安泰叹了口气,小莫莫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倔得紧,只要他认定的事一定会做到底。两人用完饭正准备进房休息,掌柜的却要他们先付银两,莫汗那德习惯地拿出司琴德胜给他的令牌让掌柜先记账。谁知掌柜却不认这令牌,说穷乡僻壤欠不起账,也无法收账,请两人先付银两再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