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18
作者:婵玥      更新:2023-06-20 12:19      字数:9831
  “母亲要不来,还不知道儿子的心思是什么?睡觉也不会盖被子,长这么大都不会照顾自己,看来还是得尽快为你娶门媳妇。”“母亲,我又不是小孩,冷不冷自己还没个数吗?别动不动就说娶媳妇的?”安徒柳青嘟嘟囔囔。“娶媳妇怎么啦,你这年龄就该娶媳妇。难道你还真想抱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安徒如月怒怼着儿子。“母亲,看你说什么嘛?”安徒柳青语气软了下来,母亲的一席话说得他心里砰砰直跳。难道自己对江夏的心思果真痴迷到母亲也看出的地步?不会,本王平时就逗逗他,没什么不轨行为,他自我否认着。“听不懂母亲说什么吗?这些天你和一个男人双成入对,形影不离,就连睡觉也……”安徒如月说不下去,顿了顿又加了句:“你可知道下人们都怎么议论?”“母亲,下人都是爱搅舌根的,干嘛要在意他们说什么呢?再说江夏就是怕蛇,护他睡个安稳觉又怎么啦?”“别的事我不管,但娶亲的事必须尽快。母亲这就为你找媒婆。”安徒如月说着往外走。“母亲,我的好娘亲,你急个啥?皇上吩咐儿子去查军//械//库的事,没有一年半载是查不完的,要娶也得完成皇上的命令,不用急于一时啊。”安徒柳青拉住安徒如月。“皇上怎么又派你出去啊?”安徒如月停下脚步:“德胜呢,他不去吗?”“母亲,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好好待在家里养好你的绝世容颜,儿子的事儿子有分寸。”安徒柳青按着母亲坐了下来。眼睛无意中瞥见门外,江夏正静静站在那里,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嘿,你回来了?”安徒王迎上去:“一天都跑哪去了,害我担心。”“我……就是出去走走。”江夏向安徒如月点头致礼。听到这话,安徒如月没个好脸色给江夏,呼呼走出去。江夏一觉醒来已是午时,床上早已不见了安徒柳青,问了下人才知道柳青一早进宫面圣去了。洗漱完毕整理好衣冠用了午饭还不见王爷回来,决定出府找庞宏他们。一别几个月未见,不知他们现状如何?回到戏班的小院,庞宏他们不在,一问才知他们去唱戏了。院里只有二娘李好在洗衣服。见到一身衣着光鲜的江夏,二娘酸酸的。“你个兔崽子,这几个月死到哪去了?穿着这么好看的衣裳,也不回来看老娘。”“二娘……”江夏叫着,不知说什么好,这几个月的事三言两语哪说得清?“你还好吧?”江夏扶着李好坐下来。“好什么?一日三残都是清汤寡水,戏班又走了两个小厮,现在戏班都没几个人了。”“庞宏他们还好吗?”“你自己去问他们。什么事都不和老娘说,我又不是神仙哪知这么多?”“二娘,你先吃点东西。”江夏从怀里掏出一包煎饼。这是他出了王府在街上逛时买的,还没来得及吃。哇,李好一见,两眼发光,立马大口大口地起吃来。看来她的确是饿了许久了。看着二娘两鬓白发和一身破旧的衣裳,江夏心中不由一阵酸楚。二娘这几年苍老了许多。虽然她对自己不好,但毕竟是父亲娶回来的,名义上也是自己的继母,应该善待她。想到这,从怀里摸出几个碎银,脱下身上的衣裳一并递给李好,这是他的全副家当了。“二娘,你把这衣裳拿出去当了换些银子,买些好吃的。”他这身光鲜的衣裳还是安徒王给他做的。当时安徒柳青嫌他穿的不成样子,吩咐下人按他的尺寸做了好几套衣裳。“小夏……”李好站起来,接过碎银和衣裳,嘴上的烧饼还没来得及下咽。“小夏,二娘这些年有愧于你,没照顾好你……”“二娘,别说了,就在戏班好好待着。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一日三餐还是有保障的。”江夏安慰着她。“你还走吗?”李好的目光变得慈祥和不舍。“不走了,以后就由小夏照顾二娘。”江夏微笑着扶李好坐下:“来,慢慢吃,喝口水。”“小夏……”李好一下把江夏抱在怀里,满眼泪水。“二娘……”江夏轻轻地拍着李好的背感到一阵温暖。他自幼就没体验过多少亲情,小时父亲带着戏班到处跑,聚少离多,再大些母亲又被蛇咬死,二娘只是个摆设,对自己也没什么照顾。如今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亲情的可贵,二娘虽不好,但有娘的孩子也不至于沦为孤儿。他觉得应该好好善待二娘。和李好一起收拾小院,把戏班的服饰道具全都一一清洗,和二娘一起缝补破洞的衣裳,两人说说笑笑过了半天。傍晚,庞宏带着戏班仅剩的几人回来了,见到江夏,都开心极了。李好做了几个可口的饭菜,大家吃得不亦悦呼。“怎么样,这几个月在王府过得还好吧?”庞宏给他夹了块肉。“嗯,很好。”江夏笑着说。“安徒王表面放浪不拘,事实上他心地极好,是个值得交往的人。”“就冲他几次救你,也知道他是好人。怎么样,你有没对他……”庞宏忽然小声说:“听说你们睡一起了?”“嘘……”江夏来不及掷筷子,一把捂住庞宏的嘴小声着:“你乱说什么?”“哪有乱说?”庞宏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们的事,我们在外面都听说了。怎么样,对他有意思?”他试探着。“没有的事。”江夏脸色凛然一口否决,自己没有断袖之癖,也绝不能让王爷蒙上这污名。“别否认了,你对他没那个意思,怎么会在那待这么久?”“……”江夏停住了筷子,是啊,在王府待了三个多月,难道真的别无他求?“别犹豫,那可是快肥肉,机不可失。”庞宏笑着,不知是戏虐还是支持。“闭嘴。”江夏捂着他的嘴,紧张又小声的呵斥着。“看你紧张得,重要吗?关键你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庞宏不理他,放下筷子走了进屋。江夏呆呆地坐着不动。庞宏的话如雷轰鸣般震得他心惊胆颤。不能再待在王府了,不然对谁都不好。之前留在王府只想好好地陪陪他、照顾他,报答他一次又一次的相助,但这个报答若是给大家都带来尴尬的话,他宁愿离开。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王府,这次他不知如何向安徒王开口,之前的离开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是这次……想起和安徒柳青一起的日日夜夜,在府门坐了许久。他是个极重感情的人,特别是安徒柳青这种没有任何目的、一心一意单纯对他好的情感让他感到莫名感动和牵挂。门外,清楚地听到安徒如月和安徒柳青的对话。安徒柳青在梦中还惦记着自己怕蛇的事,听到这,又笑了,感到很满足愉悦,他对自己真的上心了。但正如他母亲说的,柳青不可能抱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他始终是要娶媳妇的人。他是王爷,是皇亲国戚,不可能和自己不明不白的。“不要在意,我母亲就是这样的坏脾气。”安徒柳青看着母亲远去的影子向江夏解释着。“嗯,没事。我是来向你辞别的。”江夏看着他,并没有进屋。“什么事走这么急?”安徒柳青脸上顿时不好看了,担心母亲刚才的话伤了他。“也没什么,就是我二娘来了,我想多陪陪她。”江夏明显诚意不足。“可以把你二娘接到府里也一样可以照顾,干嘛非要走?”安徒柳青正经不过两秒,又开始调戏他:“是不是回去一趟看上哪上美貌的姑娘啦?”“没有的事。”江夏看着他:“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我们还会有相见的机会的,就此别过,保重。”“哎,别……”安徒柳青拉着他的衣袖,一脸蛮横:“没个正经的理由别想出这个王府大门。”“柳青……”江夏看着他,心里五味陈杂,说实话,安徒王对他真心不错,此时忽然离开换作谁也受不了。可是,哎,不要可是了,走了对谁都好。江夏推开他的手,微微一笑,笑中有些无奈:“保重。”“你若是这样走了,我变成一条大蛇,每晚都缠着你不让你睡个好觉。”安徒柳青横在门中吓唬着他。江夏脸上一变,听到蛇,他的心就不能平静,母亲的去世给他的打击太大,不论真假,先躲起来再说。“看你,就是离不开我嘛,别走了,看夜深了,洗洗睡吧。”安徒柳青把他拉进屋。无语地笑了,王爷什么都好,就是无厘头地爱闹。坐在卧榻上看着安徒柳青,决心与他一番交心的长谈。“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兄弟,我们自相识起你就帮了我很多,我都记着。”“但安徒夫人说得对,你早晚要娶媳妇的,我再待下去,对你名声不好,对你的仕途也不好。”“江夏,你这是什么话?”安徒柳青听不下去。“本王是在乎名声、仕途的人吗?什么媳妇不媳妇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安徒柳青脱口而出。说完,两人脸上一愣,四目相对,无比震惊。“看你,尽说些糊话,安徒夫人说得对,得给你找个媳妇了,不然成天吊儿郎当的总也长不大。”江夏给他的一席话震得心头砰砰直跳。赔笑着站起来帮他脱去外衣,又给他端来一盆热水:“先洗洗脸,忙了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你还要走?”安徒柳青问。“嗯,二娘和庞宏他们还在等我。”江夏轻轻应了句,尽管他心里也不愿意离开。“那我呢?”安徒柳青此时像极野蛮的孩子拉住了他:“你们都走了谁陪我?”“别闹了。”江夏推开他的手:“我们终归是兄弟,早晚还会相见的。”“你这一走,我们何时相见?”安徒柳青拉着他。“待到你成家立业,儿女成群之时就是我们的相见之日。”“为什么是那时……”“因为那时我来给他们当爹啊。你是他们的父亲,我当他们的爹,你说这样好不?”说完,不待他回应,江夏头也不回地走了。此时的他必须绝决,不然后果……夜,静静的,风,柔柔的,呼吸,轻轻的……安徒柳青坐在门前,大院里空空的,下人们都安歇去了,只有满天的星不停地对他眨眼……“说娶媳妇怎么啦,你这年龄就是该娶媳妇的年龄。难道你还真想抱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本王是在乎名声、仕途的人吗?什么媳妇不媳妇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想起和江夏一起的一幕幕,感觉时光很美好,心情很愉悦。“有蛇……”安徒柳青忽然爆出一句。“不要!”江夏给忽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麻溜地爬上安徒王的身上。“走吧,娘子……”安徒王顺手一把他扛在肩上哈哈大笑着:“头盖都揭了,就差入洞房了。”那些闹着玩的可以当真吗?不会吧,平时也和表哥、花千依他们闹啊,难道自己对他?不会真有断袖之癖吧……想到这,安徒王机灵灵地打个冷颤。不想了,他懒懒地站起来,收拾好案前的卷宗……第二天,安徒柳青点了五十名府兵,带着图纸开始在神都清查军//械//库的安全隐患。第36章 明察暗访兵械库天生神力揭真相这日,安徒柳青到了贞州,把带来的府兵四散安排在各角落。递上拜贴,独自一人进了贞州府邸,他办事不喜欢大张棋鼓、装模作样,而是喜欢这里逗逗那里溜溜,一圈下来,该打探的已明白得差不多了。府尹是位五十岁的老人,叫关青原,清瘦精神干练。见是安徒柳青一人,料想这位清查大人没什么势力,便他安排在后院的一间雅房里,呈上近年贞州大大小小军//械//库名单,卷宗记录着方位地址、管理人员、兵种数量、库存多少等等。安徒柳青大致看了一会就把卷宗还给府尹,也不问话,打着哈欠,吊儿郎当地说,自己一路舟车劳顿,困了想睡觉,问有没有美女相陪?府尹关青原在当地做了几十年的官,大大小小的官员见多了,像安徒柳青这种货色见过不少,听闻要姑娘相陪,二话没说,让下人在怡香院找了个头牌姑娘前来伺候。怡香院的头牌姑娘叫妙青青,是位不到十八的妙龄姑娘,长得冰清玉洁,一头黑发香气袭人。“哟,好一位俊俏的小郎君。”她一步三摇婀娜多姿。“哇塞,是位可人的小娘子,来,快到本公子这坐。”安徒柳青痞笑着,像是情场高手,热情地招呼她。妙青青一点也不客气坐在他怀里边给他倒酒,声语莺语,委婉细腻:“公子到我们贞州就好好玩,贞州物产丰富,美女如云,定会叫公子乐不思蜀。”“本公子不好那些,不过本公子倒是喜好像姑娘这样善解人意的……”安徒柳青抬起姑娘下颔,笑意盈盈。“公子……”妙青青娇羞地推开他:“我们贞州的女儿红也是一绝,公子多喝两杯。”她把酒杯递上去。“贞州酒好,姑娘更好。”安徒柳青不怀好意地。“公子真是个有情趣的人。”妙青青脸颊绯红地回应着。“姑娘,你这贞州除了姑娘美,酒香还有什么好玩的?”他问。“姑娘家哪知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在怡香院每天就是花红绿柳吃喝玩乐,公子在这尽管玩乐就是。”“你们这里的男人喜欢玩什么?”“男人就是寻花问柳,当然那些打打杀杀的他们也喜欢,前一阵子贞州好多男子都跑去一个叫什么纺的,说那里出现了好多兵/器,有刀、剑、矛和盾,还有火/药。”“在哪?”安徒柳青一下正色着变得认真无比。“看你,男人都是一个货色。”妙青青点了点他的额头:“说到兵/器就忘乎所以。”“小娘子,你就说嘛,本公子就这点小爱好了。”安徒柳青撒起娇来好像没有女人的事了。“贞州南郊,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军//械//库,专门做火/药生意,同时还销售各种兵/器,生意火爆。”妙青青白他一眼,被他的娇声嗲气渗的起鸡毛疙瘩。“生意火爆?”安徒柳青惊讶着:“这军//械//库不是由朝廷管理的吗?怎么做起生意来?”“公子这话就问得见外了,这南郊的虽说是军//械//库,但实际是兵/器纺,是由一个商人投资开建的,都好几年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官府没管?私卖兵/器可要杀头的。”“公子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呀?与世隔绝一样。听说这兵/器纺是一个姓金的商人投建的,这个金商人啊在神都有人,现在这世道,但凡有关系,有贵人罩着的,哪个不赚得盆满钵满。”姓金的?安徒柳青一下明白过来,看来这次的清查行动肯定收获颇丰:“姑娘,喝了这杯酒,这两金子就是你的了。”安徒柳青把一锭金子递过去,又把自己的酒递过去:“不过呢,姑娘得在这睡一晚。”安徒柳青喂妙青青把酒喝下,妙青青的眼睛妙变痴滞朦胧,原来,安徒柳青早就在酒里下了药,不睡她一天一夜估计不会醒。找个姑娘问话,好过问府尹大人,一锭金子就打发了。安徒柳青整了整衣冠,看了看府尹的窗口,走出门去。贞州南郊的一条大街上,车水马龙,繁华热闹。安徒柳青化身为一个书生模样的美男子,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有模有样地地大街上逛着。街上并无异常,与众不同的是不少壮年男子手上都有一把配剑,看他们走路的姿势不像习武之人,不习武为何要配剑?好看?装逼?还是耍酷?莫非是和那个兵/器纺有关?安徒柳青拍了一下脑袋,笑盈盈地拦住一个配剑的年壮男子。“敢问这位兄台,你的剑看着品质不错,是自家打造的吗?”“这位公子说哪里话?我一介平民哪有能力打造这军用剑?是刚买的,就在前头不远处,公子可以去看看。”“军用剑?”安徒柳青问:“可以借来一观吗?”“当然可以。”壮年男子递上剑。“怎么断定它是军用剑?这剑有什么不同之处吗?”安徒柳青问。“当然有,这剑柄上刻着大大的赤字就是不同之处,代表的是我们赤乌国。剑本身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买来防身或观赏都不错。”“看样子兄台武功不错啊,都会品剑了。”安徒柳青摸着剑身,剑的质量一般,剑轻鞘宽,一般玩玩还行,若真行军打仗或两军对垒,这剑毫无用处。“公子说哪里话,我是生搬硬套商家的话,我哪知道这么多?”“哦,兄台的意思你们没试过这剑是否锋利就买了?”“我是没有试的,不过之前有好几位兄弟去买了来试,都说不错,很锋利。”“原来是这样。”安徒柳青把剑还给男子。“兄台现在愿意试一下这把剑是否锋利吗?”“不试了,我那几位兄弟试过了,我相信这剑是没有问题的。”“好。”安徒柳青向他点头致谢辞别。无语地摇着头随着人流走,前面有人墙堵住。一问才知是排队买兵/器的人。原来兵/器纺到了。这兵/器纺的生意做得可真大,在大庭广众之下买卖兵/器,还把生意做得如火如荼,真是活腻了。挤进人群,只见兵/器纺确如人们口头所传,生意火爆,在铺前看店的就有一排的家丁守着,以防有人起哄抢夺兵/器,柜台收银子的伙计忙得不可开交。再看里面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兵剑,有刚才在大街看到的剑,还有矛、盾,刀,枪等等,全是明码实阶地标注着。“这剑什么价钱?”安徒柳青拿了一把剑问着。“公子请看上面的标价,像你手上拿的这种剑一律十两。”店铺的一个年青的伙计说。“十两?”安徒柳青心里暗暗叫着,这么差级别的剑卖这么贵?别说十两,就是三两也不值啊?但为什么生意还做得这么火爆?安徒柳青掂量着剑的份量,和刚才大街上兄台手上拿的差不多,只适合玩弄摆放,若真上了战场那是不堪一击。“公子别看这剑轻,但质量很好,削铁如泥。”小伙子见他不信的脸神又介绍着:“公子可以试试看。”伙计说着随意拿起一把剑,对着地上一块石头般大的铁就是一剑砍下去,只见火光四射,剑声阵阵,一剑下去后,剑毫发无损,引得四周前来买兵器的顾客一阵叫好。直把安徒柳青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些剑明明就是不堪一击,怎么砍下去有如此威力?接过伙计的剑又重新掂量着,的确不是好剑。他再一次确信自己的判断。问题出现在哪里?他笑着把剑还给伙计。“真是把好剑。”他言不由衷。心里却寻思着别的方法。眼珠一转,坏主意来了。一脸贼笑,轻轻摸过上面的每一把剑,所摸之处暗中用力一捏,剑毫发无损、毫无异样。他心里暗自庆幸着自己的神不知鬼不觉,这些剑经他摸过,以他的天生神力,即使不断也是烂铁一把。如此走了一圈终于选出其中一把剑给了伙计。“帮我试试这把剑如何?”他想到伙计一砍下去断成两截的好笑画面。“没问题。”伙计接过剑一如既往地在地上的铁石上砍下去。一如刚才,剑光四射,剑声阵阵。完全是一把上等好剑!随着顾客阵阵呼感声,安徒柳青的笑容疆在脸上。不可能啊,这剑明明已暗中折断,怎么还有如此威力?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怀疑自己的天生神力是否是假的。“公子,放心吧,在我们这里买的剑全是货真价实的。”伙计把剑递给他。真是活见鬼,我就不信不能拆穿他们的慌言。“真是把好剑。”安徒柳青言不由衷地赞着,趁伙计不注意,眼明手快,暗运内力一剑飞向屋内的柱子上。如若真是把好剑,以他的内力,这柱子即使不断也要遭殃,不留下剑痕是不可能的。只听见当的一声,剑一分为二断成两截,齐唰唰地当当落地。四周顾客一阵哗然,不知是惊叹挥剑人的神力还是惊讶这剑的前后不一,柱子完好无损,剑却四分五裂。人群中又一阵哗然,人群开始纷纷议论指责。“这剑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断说断?说好的削铁如泥呢?”“快试一下刚才买的这把剑?”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拿起桌上的剑进行新一轮的尝试。不试还好,桌上的剑一经到了人群手中,不用砍,只稍用力一扳剑就一分为二断成两截。大家像炸开的锅,注意全放在兵/器上,安徒柳青却关注上别的,他的眼睛贼贼的,却锐利无比,不经意中已在人群中发现了问题。“啊,我们被骗了……”人群中,大伙喊着。“无良商家,居然欺骗大家……”“还钱,还钱……”人流冲破看守的家丁涌向柜台。“不可能。”店铺伙计仍然咬紧牙关否认,死认理地指着地上的铁石:“大家可以在这里试一下啊。”其中走来一个壮士,搬起地上的铁石向下砸去,铁石裂开了,包装精美的铁石里面竟是一团厚厚的纸!“啊……”人群又一阵惊叫。“怎么剑砍下去会有剑光,会有剑声……”人们疑惑着。“原因在这里。”人群背后,安徒柳青抓住一个伙计,手中还拿着一包粉末。伙计无精打彩、焉成一团,被安徒柳青紧紧扣住手腕。粉末发着一闪一闪的光。“这又是怎么回事?”人群有人发问。“这里的剑就是次品,以次充好欺骗大家。”“大家看这个伙计,他就藏在人群中,他有一口绝活:口技。”“每当有人用剑砍在这所谓的铁石上时,发出的阵阵剑声就是从他的嘴上发出来的。至于大家看到的剑影刀光和手上这包粉末有关。”安徒柳青举起伙计手上的粉末。“这包粉末又叫磷粉,把磷粉洒在这所谓的铁石上,只要与剑接触,就会出光出影,大家在看的时候全神灌注,根本不会留意这假铁石上的磷粉。所以会给假象迷惑,信以为真。”“这里,不但剑是次品,就连店中所有的兵器也是次品,不堪一击,不信大家可以拿来试一下,无一好货。”人群立即一阵哄动,大家七手八脚地拿起桌面的各种兵器开始试验。再看店中伙计,早已不见踪影。人群涌向柜台,发现柜中银两早已一卷而空。顾客与看守的家丁打成一团,有人把店铺的东正全打翻破坏以泄心中怨愤。见此情景,安徒柳青一脸痞笑地走了。他相信,这样一闹比清查十座军//械//库更有效应。那些没有经过官府认可的大小军//械//库则会以此为戒,纷纷整顿清除不规矩现象。同时还给南王伯野那边敲响警钟,私屯兵/器,私建兵///库是违法的,为朝廷所不容,聪明的人见好就收,这样大家都不会太难堪。果然不出安徒柳青所料,这一闹贞州兵/器纺,府兵悄悄来报,近日上府找安徒王和长胜王的各地官府骤然多了起来,无非是讨好说些好话,要求从轻发落,延迟清查,给机会重新整顿之类的。安徒柳青闭门谢客,让下人回报说自己去各地清查军//械//库不在府,等等之类的搪塞他们。暗地里,还是和从前一样,微服私访,带着的府兵也装扮成普通人群跟在前后。遇到正规的军//械//库则盖章认可,那些不合格的全都查抄要求重新按章办事。当然这次他在贞州不但捣毁了兵器纺,也给贞州府尹吃了一瘪,大张棋鼓地在眼皮底下进行兵/器交易也不管不顾不上报不严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得吃了多少好外才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杀鸡敬猴哪有效应,安徒柳青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报,把府尹关青原给办了。第37章 巧遇江夏共进餐又见南王耍心思这天安徒柳青在玉都神宫附近晃悠,看皇宫附近还有没有错漏上报或是整顿的军//械//库。依然是那把白色折扇,一袭淡蓝色的长袍,一副翩翩公子模样。人流中,眼光一闪,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身段极高,和司琴德胜不相上下,在人群中显的鹤立鸡群。“嘿,江夏!”他喊着朝前走去。前面的人群并没有人理会他。挤上去拍着一个黑衣男子的后背又喊着:“江夏,干嘛不理我?”给他拍背的男子回头冷冷看他一眼,闷声闷气应了句:“别以为拿了把扇子就自诩风流?”“哦……”安徒柳青收住笑容忙赔礼:“对不起,看错。”转身自嘲地笑着“唉……这都看错?”“你买不买,不买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前面大街边一个卖烤番薯的摊档里传来小贩的喝斥声。“买,买,买的,但是太贵了,能不能再便宜点,我身上只有这些银两。”一个顾客的声音。听声音熟悉,安徒柳青又怕认错人,这次他谨慎了些没有再叫,而是静悄悄地走过去,想看那个讨价还价的人是谁?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不是江夏吗?这次终于没认错人。几天没见,他瘦了。“去去去,没钱别买,走开。”小贩赶着江夏。“谁说没钱,这一堆的番薯我全要了。”安徒柳青大喝着,随着当的一声银子落地,那小商贩立马哈哈赔笑着。“好,好,全给这位公子包好。”江夏听到如此豪爽的声音转身一看,目光顿时拉直了,脸上一阵尴尬,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笑的贼模贼样。几天没见,他怎么瘦了?“柳青!”江夏失声叫着。“嗨……”安徒柳青向江夏摇着手,又对小商贩说:“别包了,连车带薯我全要。”说完又抛出一两银子。“没问题。”商贩把一车的番薯推给安徒柳青。“江夏,你喜欢吃番薯?买这么多够了吗?”安徒王推着车子问:“还要买什么,我陪你一起。”“……”江夏没吱声,他正是没有银两才跑来买番薯。“够了,够了,不买了……”他支唔着。“江夏几天没见,你请我吃饭呗,你看这时辰,我都饿了?”安徒柳青笑着。“吃饭?”江夏感到愕然,一向是他请吃饭,好端端的怎么要自己请?再说若是他有银两还用跑出来买番薯?真是富人不知穷人苦。“哦……”江夏不知说什么好。“我们买些东西去你的戏班和大家一起吃,人多热闹,不像王府冷清清的。” 安徒柳青热情地邀请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安徒柳青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把整条街的商贩扫了一遍。有鸡、有肉、有鱼,还有各种瓜果疏菜,把装番薯的小车堆得满满的。逛了一会,安徒柳青好像想起什么。“江夏,我和你说,以后出来买东西不用带银子,只要报上我的名号,在神都所有的大街小巷,所有的店铺和摊档都会给你记收账,他们会定期到王府收账。你看我刚才买东西就没付银子,报上安徒柳青的名号就可以了,很方便的。”“嗯……”江夏轻声应着,心里一阵感动。每一次他都能在自己最困窘的时候赶来为他解围,真不知这是巧合还是注定,每一次都这么自然,真怀疑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