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17
作者:婵玥      更新:2023-06-20 12:19      字数:9812
  “搞什么鬼?”安徒柳青又问,今天的江夏表现有点奇怪。“嘘,别吵,有蛇……”江夏用颤抖的声音小小声地说了句。“有蛇?”安徒柳青又着实给江夏吓一跳,忙四周察看:“哪里有蛇?”“床底下……”江夏还是颤栗不已。安徒柳青立马趴在地上,看了半响,啥也没发现。“喂,江公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床底下什么也没有。”安徒柳青站起来。“有的,还是两条呢。”江夏不像说谎的样子。“不可能啊。”安徒柳青看了看床四周。“若真是有蛇,你爬上屋顶也没用。”说完又朝床前走去,抬脚踢了踢床边,没见动静,又坐在床上。“我就不信王府会有蛇?”他抱着双肩,似乎等蛇出来。又过一会还没动静,安徒柳青跳下床,伸手一掀,毫不费劲地把整张床给掀起来,他的天生神力可不是吹的。果然,在床底的横木上缠着两条青色的蛇!蛇原本好好在缠在横木上睡觉,床给掀开,惊慌失措地四处游串。江夏哇哇地大叫着,在屋梁上也阻止不了他的害怕。王府怎么会有蛇?安徒柳青大吃一惊,眼明手快地抓起桌面的两根竹签飞插过去,两条青蛇当场毙命。“派人去查,王府怎么会有蛇?”安徒柳青对着余裕光就是一顿冒火,今天蛇进了江夏的房子,明天是不是进自己的房子?若不是江夏,居然还没有人发现?一定要把蛇进府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余裕光领命而去。“下来吧。”安徒柳青半响才稍为消气,看着还在屋顶上的江夏,不由放轻了语气。“我……我……”江夏吓得不轻,到现在还在颤抖着身子。“没事了。”安徒柳青的声音更轻了。见江夏还是不愿下来,眼睛一转露出一脸坏笑,俯身抓起地上已死的蛇往江夏身上抛去:“你下不下来,你不下来它就上去了。”“啊,不要……”手一松,整个人从屋梁掉来来。安徒柳青气定神闲,稳稳地把他接住,又一次在美男面前展示自己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天生神力。“看你一双黑眼圈,一晚没睡?”四目相对,见江夏脸上吓得铁青,眼睛红红的,安徒柳青放下他问。“嗯。”江夏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应着。“是怎么发现有蛇的?”“睡到半夜,听到窗口有丝丝的声音,开始以为是风声,没在意,后来……”江夏想起前一晚的情形,至今还感到心有余悸。前一晚,江夏睡到半夜,朦胧中听到窗口有异样的声音,睁开眼睛扫了一下,除了那扇没关紧的窗,其余的一切正常,想着可能是风声,也没留意,继续睡。哪知刚睡一会,又听见声响,而且声音已不在窗口,而是在房中。机敏地坐起来观察着四周,想找发出声音的地方。眼睛在屋里扫了几圈,终于发现两条青色的蛇正朝着床边爬来。这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三更半夜的又不敢喊,若是吵着王爷他们就坏事了。这可不是他的戏班小院,可以大呼小叫。这是王府,深夜时分王爷睡了,安徒夫人也睡了。总不能和蛇打架吧,他从小怕蛇,躲之不及,又怎么会和蛇打架。万分无奈,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爬上了屋顶。还好,两条蛇似乎是进来过冬的,并没有攻击之意。它们爬上了床底,缠在横木上就再没有动静。“怎么不叫人啊?想当无名英雄?”安徒柳青调侃着他。见他脸色苍白又换了语气,不忍心责怪:“有事就叫人,你现在是府里的上宾,府里养这么多人不是吃闲饭的。”“没事,我在上面待着还好。”江夏说。“噗哧”一声,安徒柳青给江夏给逗笑了:“在上面待着好?要不再把你送上去?”他戏谑着。“王爷可以试试看?”江夏知道他在和自己开玩笑,和他互怼着。“别以为本王不敢。”安徒柳青说完身形一旋,一手揽着他的腰就往屋梁上跃去。“你……”江夏睁大双眼,听着耳边的风声:“来真的?”“没说开玩笑啊,你说在上面待着还好的。”安徒柳青抱着江夏稳稳地坐在横梁上。“那也不用上来啊。”江夏说:“我那是无奈之举,你这是明之而为。”“反正本王从小到大还没在横梁上待过,就陪你一回。”安徒柳青继续戏弄他。“别了,还是下去吧,你家王府的屋顶高得可怕。”江夏颤颤地说。“好吧,不和你开玩笑?”安徒柳青跃下来轻轻把他放下。“你休息吧,折腾了一晚也累了,今天就不要去狩猎了,好好睡一觉。”安徒柳青说往外走。“不,我跟你去。”江夏急急地跟上来。“你不困?”安徒柳青一脸疑惑。“不困。”江夏言不由衷地应着。“还是给吓坏了,需要本王陪你睡觉?”安徒王不怀好意地抬起他下颔调侃着他。“不,不是的,真不困。”江夏耳根一下红了。“不会吧。”安徒柳青并不信,心里嘀咕着,一晚没睡,明明黑眼圈都有了还说不困?是对狩猎感兴趣还是怕蛇?想到这,安徒柳青眼睛一转,假意回屋拿东西,趁他不注意又拾起地面的死蛇往他身上抛。“有蛇!”他恶作剧地喊。江夏惊魂未定,听到有蛇,吓得面无血色,想爬柱子,无奈柱子远,只好将近麻溜地往安徒柳青身上爬。刚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听到脚下安徒柳青的声音幽幽从下面传来:“你当本王是根柱子还是树干?”江夏这才知道又被他耍了一番,气得够呛怒怼着他:“谁让你用蛇来吓我?”“原来你真怕蛇啊?”安徒柳青肩上顶着一个大活人,一动不动笔直得像树干。江夏恼怒未消,干脆就坐在他的肩上不下来了。“我就是怕蛇又怎么啦?谁没有怕的东西?”江夏理直气壮地怒怼着他。“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怕蛇?”安徒王好奇地问。“……”江夏无语,有气无力地从安徒王肩上滑下来,脸上一阵落寞。“你肯定有事瞒着本王,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怕蛇怕成这样?”安徒王看着他,不像在开玩笑,更像在开导他说出心结。“我们出去说吧。”江夏看着地上的两条死蛇,心情还没有平伏过来,拉着安徒王就要出去。“好。”安徒柳青应着。此时已是初冬,寒风阵阵从门外吹进来,吹着两人发丝飘飘。偏厅里江夏的目光变得很悠远,看着窗外的天空,往事一件件展现在脑海……他出生在南疆的一个小村镇里,南疆自古气候温和多雨水,古人称南疆为烟瘴之地,地湿偏僻多蛇虫鼠蚁。那时江夏还小,父亲江东子长年带着戏班四处讨生活,家中只剩下他和母亲余氏相依为命。这年的夏天,天气出奇地闷热,小江夏在院中的树下午睡,母亲正在屋里做饭。院里静悄悄,不知何时外面爬进一条全身花斑的蛇,那蛇正吐着信子向江夏的小卧榻游来。正在午睡的江夏哪知危险将临,睡得憨然,听到母亲余氏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听见盘子哐的一声掉落在地。江夏被惊醒,睁眼一看,母亲手中的盘子落地,地上撒满了饭菜。惊慌失措地睁大眼睛惊恐地盯着自己身后。回头一看,只见乘凉的地方一条蛇眼看就游到小榻椅上了。他一个灵机翻身跳下榻椅,母亲不知何时手上已拿着一根木棍,把江夏护在身后向蛇打去,蛇发出丝丝的声音,人蛇对视半响,蛇忽然头一抬,像人一样立起来冲着母亲就是一口。只听见母亲哎呀一声,木棍打了蛇身上,手也被蛇反咬了一口。木棍落地,母亲跌坐在地,蛇丝丝地游走。江夏大喊着母亲,可惜母亲缓缓地躺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大哭着跑出去喊救命,村民们找来大夫时,母亲已不行了。抱着母亲哭了三天三夜,父亲终于回来了,父亲长叹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从此之后,把江夏带在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直到若干年后,父亲娶了二娘,这才把江夏留在家里。二娘终不如亲娘,蛇的阴影一直留在他的脑海里,常常整宿整宿地睡不着。二娘见他整宿地不睡,整宿地在房里亮着灯就不停地开骂,说他没生在富贵家,却学富贵人家满屋子点灯等等。父亲看不过眼就说了二娘两句:“他就是个孩子怕蛇也没什么,你做娘的不护着他反而骂他,是不是太过份了?”二娘是泼辣的性子,受不了父亲的责骂,天天与父亲开战,骂得天昏地暗,从此家中无宁日。父亲心里本就难以接受余氏的离去,如今二娘又对江夏不好,心情一天比一天烦闷,借酒消愁,不久后魂归故里追寻母亲去了。父亲一走,江夏就变成无父无母的孩子,二娘席卷了家中所有的钱财,狠心把江夏赶出家门。江夏成了孤儿,还好父亲留下的戏班并未解散,戏班的老人见他孤苦无依,劝他进了戏班,从此有了照应。回忆往事,江夏一声苦笑。“说的好听我是戏班的班主,说的不好我就是个孤儿,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以后安徒王府就是你的家。”安徒柳青唏嘘着他可怜的身世。“王府人丁不旺,除了本王和母亲,没别的亲朋好友,以后就当这是你的家就好了。”江夏站直了身体,恭恭敬敬地向前一弯腰,就要向安徒柳青行礼。“诶,江公子别这样,你是要还我一辈子情的人,向本王行礼算什么?”安徒柳青坏笑着。“王爷以后可否不要叫我江公子?”江夏渐渐放松了心情:“王爷若不介意,可直唤我名江夏。”“这没问题,问题是江夏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本王为王爷,可直呼我名柳青。”安徒柳青看着他,套用他的话。“好。”江夏轻轻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把安徒柳青妩媚得一愣一愣的半天说不出话。这时余裕光来回话,说在王府里里外外都查过了,没有发现蛇的迹象,也不知江公子屋里的蛇是怎么来的。不过下人们都在府里四周洒了硫磺粉,相信不会再有蛇误闯进宅了,请王爷和江公子放心。第34章 清河爆炸引后幕惊现长胜欲出家处理完这事儿,天气已不早,安徒柳青也无心再去狩猎,打发了下人去司琴德胜那里回了话,说取消狩猎。正准备回屋休息,又有下人来报说皇上差人传话,说玉都神宫南面的军//械//库发生了爆/炸,派安徒王去查个清楚。安徒柳青不敢怠慢,领了命,带着百名府兵急急赶到事发点才知道,玉都神宫南面两百里开外的清河镇,有个小型的军/械/库因为天高物燥,由不明之火引发的爆/炸,引起当地街坊的一阵恐慌,当地府尹已派出人马安抚受到牵连的人群和百姓。安徒柳青在府尹例行公事地问了话,查看了账薄,清查出入人员,发现军//械//库在人员出入方面的审查极为随意。火/药、兵器的出入调动也没有严格的记录。再问府尹,却是一问三不知,安徒柳青不由得高度重视起来。虽说皇城附近可设置小型军//械//库,但管理太没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军/械/库虽然小型却是藏放弹/药兵/器的重要地方,管理松懈,存放不当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若是让匪徒觊觎那麻烦就更大。安徒柳青不管府尹的苦苦哀求,大手一挥让自己的府兵包围了府尹及军//火//库,彻夜审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审问中,府尹的话让安徒王多留了个心眼。原来府尹多次提到风波芒一个叫夏衍的副将曾在这里问询过军//械//库的人员和存放数量,并进了军//械//库进行查看。因为是南王那边的人,所以府尹也没有上报就直接让他进去了。之前安徒王在南王生日的时候,曾夜探南王府想找出那张布//防图,可惜功亏一篑并无所成,而今南王的下手又来这军//械//库,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这次的爆//炸和他们有关?细想又觉不会,他们也不会笨到在皇帝眼皮底下搞事,不想活命了?安徒柳青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想找表哥司琴德胜商议对策,发现此时已是夜深时分。不想了,回府睡觉,明天再向皇上禀明情况。回到王府已是下半夜,经过江夏的门前时,发现屋里还亮着灯,在门前站了一会,不见里面有动静,是不是因为昨晚的蛇害得今晚也不敢息灯睡觉?心里嘀咕着推开门缝看进去,果然,江夏缩成一团抱着被子蹲在床上,睁大眼睛紧张地看着四周,生怕有东西忽然爬上来。听到推门声,一双眼睛惊慌失措地看过来,见是安徒王不由松了口气。“江夏你不是吓成这样吧?”安徒柳青跨进门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下来,走。”“去哪?”江夏问。“你觉得该去哪?”安徒柳青看他一脸认真,累了半天这会总算放松了,不由得又想调侃他。“……”江夏没明白他的意思。“你都这样了,能睡吗?去我房里。”见他一脸迷糊,安徒王也只好认真的。“干嘛?”江夏还是一脸莫名。“去我房里睡啊,你在这睡得着吗?”“不去。”江夏登时明白过来,闪到床角。“干嘛,怕本王把你干了?”安徒柳青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江夏低下头不与他闹。“放心吧,你不同意,本王不会乱来滴,就当本王吃亏陪你好了。”安徒王见他一脸不知所措,心里暗暗偷笑,转着眼珠。“不了,我还是睡这里吧?”江夏拒绝着。“有蛇!”安徒柳青忽然爆出一句。“哪里?”江夏给忽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麻溜地爬到安徒王身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习惯成自然。眼前这人是最好的保护伞,长得又高,武功又好,还机敏过人。“走吧,娘子……”安徒王顺手把他扛在肩上哈哈大笑着:“头盖都揭了,就差入洞房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江夏喊着,对安徒王的胡闹无可奈何。“这就对了嘛,好像我强迫你一样。”安徒王放下他,两人进了房间。睡了半宿,约摸着差不多天亮了,安徒柳青醒了。今天要早起进宫向皇上禀报昨晚清查军//械//库的情况,即使还没睡够也不能晚到。看一眼沉沉入睡的江夏,想起昨夜对他的调戏,轻轻笑了,悄悄地起了床,出了府门。他平时虽然吊儿郎当,但在正事面前就像司琴德胜一样,从没让人失望过。准时进宫点卯,大殿已陆陆续续站满了文武百官。因为大胜车前国,皇上大喜,特意下令安徒柳青和司琴德胜在一年内不用早朝点卯,安心在家休假。这次情况特殊,皇上交待他清查军//械//库爆炸一案,必须有始有终所交待。参拜完毕,按级别大小、高低,安徒柳青事先禀报。“皇上,昨日清查南面清河镇军//械//库爆炸一案,库存数目、进出人员、爆炸起因等等的记录卷宗在此,请皇上过目。”内侍接过安徒柳青递上的卷宗呈给了司琴安然,展目一看,不由紧锁眉头,眼睛向南王司琴伯野扫了一眼,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各卿家还有何事启奏?”放下卷宗,皇上看着殿下众臣问。“启禀皇上,臣有事请奏?”说话的是安以生,他永远一副老持沉重的样子。“皇上,最近收到战报,说车前国经过半年的休养生息又开始在我国边界蠢蠢欲动,请问皇上,是否派出将领重守边关以固国界?”“又卷土重来?”司琴安然惊问:“上一仗打得还不够?”“车前国就是狼子野心,名为娉婷郡主,实是觊觎我国十七座城池物产丰富、地理富饶。”殿下另一老臣插话。“此事朕自有定夺。众卿家还有何事相奏?”司琴安然问。“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说话的是田加之。“雪域圣宫那边的莫汗那德圣王不知所踪,那边的长老大师们送来请呈,说重新选圣王以定民心,问皇上可有异议?”“雪域圣宫那边的事本朝从不干预,这好好的能有何异议?”司琴安然问。“皇上……”安徒柳青插话了:“长胜王刚病好,此事不如先缓一缓,问问他的意见再做打算?”他深知司琴德胜近期与莫汗那德走得很近,贸然下决定只怕不妥,还是从长计议好。“嗯,此事交给安徒王处理。”司琴安然说。“臣尊旨。”安徒柳青恭身领命。“众爱卿有事快启,无事退朝。”司琴安然大手一挥:“安徒王留步。”其余大臣纷纷退朝,大殿里只剩下安徒柳青一人。“安徒王,你先说说清河镇的爆//炸案是怎么回事?”司琴安然问:“怎么会有南王的手下出现在那里?”“皇上,卷宗记录的是近期军//械//库出入名单,夏衍为何出现在那里还不得而知,军//械//库平时管理松懈,出现意外是早晚的事。”“你的意思是这次爆/炸不一定是南王那边的动作?”“没有证据,臣不敢妄断。只不过,臣觉得是时候清查全国各地军//械//库了。如果说这一次是意外,那么下一次肯定是预谋,早一天清查隐患,早一日安全。”“嗯,柳青说得在理,此事就交于你督办?记住一条,全国各地军//械//库的设置和投放,一定要有你和长胜王的认可盖章方有效,之前没有你们认可的只要通过正当途径审请,审核过关后亦可通行。但凡没有你们认可的一律查抄没收。”“是,臣尊旨。”“给你半年时间,全国军//械//库全部彻底清查。”司琴安然下令着。“好。圣宫那边……”安徒柳青问。“此事你和德胜说一下,让他处理好了,你不要参与此事,安心彻查军//械//库,有事直接上奏不必经过朝堂。”“是。”“对了,德胜那边怎么样,听说他病了?”司琴安然问。“是病了几个月,不过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前一天还想约他去狩猎呢。”“旧疾复发?”“是的,不过这次病得够呛,还好已康复。”“好,你退下吧。”“是。”安徒柳青恭身领命转身出去时,好像想起什么又顿足停下看着司琴安然,沉思了许久,到嘴边的话终是没有说口。本想让皇上多留意南王那边的动向,他知道皇上很宠爱他和胜王,很多时候亲情会蒙蔽了双眼,许多事都是坏在亲情上,不过他好像还没资格管理皇上的事。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吊儿郎当地出去了。回到府里,又不见了江夏,一问下人才知江夏半天没等到自己,也出门去了。去母亲那边唠嗑了几句见天色还早,赶去长胜王府,关于圣宫那边的事得给司琴德胜交个底。长胜王府,府兵禀报了半天也不见回音,他才不顾什么礼仪规矩,等了一会不见人来请,自己直接去找司琴德胜。从小和司琴德胜一块长大,让人禀报是人情,不让人报是他的本性。王府很大,分前中后三大院,每院又分左中右三阁,每阁又分大中小三轩。司琴德胜住在中堂的康乐轩,位于王府中心,前院是花千依和司琴安等要职人员的住处,其余各小院是家仆府兵的住处。占地面积最大的是中院和后院,这两院分别住着司琴德胜的5万汉家军。把军队驻扎在王府中,整个赤乌国也只有长胜王爷才这么霸气冲天。当然,汉家军设在王府是有前因的。司琴德胜从小体弱多病,偏偏他是领军奇才,是战场上的天子娇子。赤乌国国土广袤,边邻车前国、乌鸡国等诸多小国,这些小国时常在边界进行骚扰侵犯,每一任国君对此现象头痛无比。幸好有司琴德胜,这长胜将军不是吹的,他自小熟读兵书,伶俐聪慧,棋琴书画无所不能,虽拖着病躯,但纵横沙场、运筹帷幄战无不胜。汉家军设在王府,只是方便司琴德胜平时对将士的训练,他十三岁开始组建、训练汉家军时,身体差到不行,走一步要喘,说一句会咳,平时在府中骑马坐轿不方便,出入都是由司琴安背着。因此司琴悠然和司琴安然才特意准许他在府中养兵。直到十五岁后身体才算稍好,带汉家军出兵征战至今棋无对手。王府分南门及西北三大门,南门即是前门,平时司琴德胜等人走前门,只有重大事项才同时开放三门,由汉家军出入集结。他的长胜王府堪称是一个小型的训练场,王府后院从来都是纳喊杀声冲天,对汉家兵的训练从没有停止过。司琴德胜对那5万名汉家军极好,衣食住行关怀备至,定期发放银量让他们安抚家庭。虽说平时的训练极为严肃苛刻,但兵将们对他极为尊敬,每一次上战场都殊死搏斗、竭尽全力争取最大的胜利。长胜将军的美誉虽是别人对他的尊称,也是整个汉家军的荣誉。安徒柳青七拐八拐还没见到司琴德胜,嘴里不由嘀咕着。这长胜王府都比得上皇宫了,这么大,走半天不见人。早晚有一天让表哥把这道道门坎,处处阶梯,条条走廊过道给铲平。然后下令,可以从府门开始骑马进来,这样走,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尽头。这回他是彻底佩服司琴安,从小就背着胜王四处跑,王府这么大,跑一圈人都累跨了。终于转到司琴德胜的房前,他迫不及待地扯开嗓门。“表哥……”“胜王……”刚喊两声,司琴安忽然从角落跳出来,慌里慌张地示意安徒柳青别吵。“我家王爷正在打坐,别吵着他。”“打坐?胜王打坐?”安徒柳青一脸不信:“好端端的打什么坐,他又不是和尚又没出家?”“唉,此事说来话长,反正安徒王爷,请你稍安勿燥,他坐完了自然会出来见你。”司琴安叹息着。“好个司琴安,你这是干嘛,几天不见你的长发去哪了?干嘛把头发剪了?不知道肤发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之吗?”安徒柳青蓦然见到司琴安的一头毛绒绒的短发不由得又大叫起来,笑着说。“不过你剃光头的样子还真可爱,看你一身肉,若是再瘦些就和那个圣王的随从安什么泰像极了。”他忍不住要去摸司琴安的光头。“唉,我也不想啊,别说了。”司琴安推开他的手,一脸落寞。“说来都是泪,你看……”司琴安说着解了腰带脱了外衣,露出褐色的僧衣。“到底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你家王爷也不为你出气?”安徒王笑着。“……唉……”司琴安叹气着。“要不要本王帮你还俗?告诉本王,谁把你的黑发剃了,本王替你出气。”“只怕你没那个本事。”司琴安像是故意激怒他。“看你这说话的,这天下除了皇上和表哥,还没有我安徒柳青不敢动的人。”安徒柳青霸气十足。“说了你也无法憾动,说也白搭。”司琴安不理他,又重新穿好外衣系上腰带。“不说也罢,懒得理你。”安徒柳青继续转到司琴德胜房里。“表哥……”推开门,话音未落,顿时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只见宽大的屋子,宽大的床中间正跏趺入坐着一个头光和尚,和尚穿着僧衣,一脸冰清,凌角分明的脸掩盖不住的英俊。这,这,这不是司琴德胜吗?赤乌国的长胜王爷怎么这副样子?他,他他他什么时变成和尚了?若传出去,天下岂不大乱,皇上和姨母、姨父怎么办?安徒柳青倒吸一口凉气,迅速无比地掩上门:“表哥,你这是怎么啦,两天没见,怎么弄成这样子?”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着,忽然明白司琴安的一身打扮了。“来了?”司琴德胜下了床,轻轻弹了弹坐皱的僧衣,淡淡地问。“为什么要这副打扮?你可知道这样的后果有多严重?”安徒柳青神情严肃:“快把僧衣换过来。”“不用紧张,本王就是玩玩,看看当和尚是什么感觉。”司琴德胜轻描淡写。“玩什么不好,为何偏要玩这个?”安徒柳青拿起床头的长袍给他披上:“以后都不许这样,不然小心我告黑状。”“你敢,本王打断你狗腿。”司琴德胜冷目扫他一眼警告着。“除非你答应以后都不要这副装扮,不然没有下次。”安徒柳青寸步不让。“好……”司琴德胜应着。“你这样子怎么出门?”安徒柳青问。“本王病了呀,一病就是几个月是常有的事,哪用出门?”司琴德胜无所谓。“谁说病了就不能出门,这回你就是病死也要出门,雪域圣宫那边出事了,他们要废除莫汗那德重新选圣王。”“什么?”猛听到这消息,司琴德胜一脸惊喜,嘴角上扬,一脸春风。“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去阻止他们废除莫汗那德?”这回轮到安徒柳青惊讶了。“他不当圣王好,是好事。”司琴德胜立马脱了僧衣,换上长袍,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让莫汗那德还俗,这下圣宫那边把他除名,还俗是早晚的事。如若他还俗……司琴德胜想到这,嘴角上翘,眉稍上扬……“圣宫那边不用理,他们爱选谁选谁去。柳青,我们刷羊肉去……”司琴德胜心情好极了,整理好衣裳,随手拿了顶帽子往光头上一戴,喊了司琴安就往门外走去。幸好这时是寒冬,头上戴顶帽子也没什么不妥,重要的是没有人看出他的光头。身后剩下目瞪口呆的安徒柳青,他实在想不明白这表哥咋变得这么快,他都快认不出来了。第35章 家贫母老亲可贵瓜田李下避嫌疑安徒王回到王府,已是天黑时分,不见江夏,问了下人才知道江夏等自己半天没等到,也出府去了。嘿嘿,这么晚还不知道回来,是不是见了庞宏忘了王爷?安徒柳青自虐地笑着。坐了一会还不见江夏,拿出卷宗认真的看着。卷宗上标着的是赤乌国各地的军//械//库的具体位置及收藏数量、管理人员、出入登记等等。看了一轮没发现什么,看看窗外,月上树稍,松了衣袍,半靠在卧榻上闭目养神。忽然想起那天的爆炸案,回到桌前,发现之前清查清河镇的军//械//库并没有纳入这本卷宗里。也就是说,全国各地也许还存在着许多和清河镇一样管理不当、没有载册的军//械//库。这些军//械//库或许是被某人掌握着,或许是由官府看管着,不论如何,一定要让这些军//械//库名正言顺地归纳到皇上的掌控范围内。拿起笔,在卷宗上添加了清河两字。弄完一切,迷糊的趴在桌子上,不一会,感到有人帮自己盖被子,努力睁开困滞朦胧的眼睛,一个披着长发、穿着白色里衣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江夏,那边有蛇,快到这边来。”他呓语着把眼前人拉入跟前。“什么江夏?我养的儿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什么啊?”眼前人影嘟囔着。安徒柳青顿时清醒过来,发现是母亲安徒如月,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母亲,你怎么来了?”他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