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作者:燃香抚琴      更新:2023-06-18 20:40      字数:4956
  萧阮面露杀气,抬起剑就要再次动手,却被萧太师喝阻。“爷爷,您别阻止他,他也就只对自家人狠,对奴才狠,您看他对楚轻,怕是巴不得将自己脱光了躺到楚轻床上去,任他蹂*躏!但可笑的是,楚轻心里从来没有过他,他还不知廉耻的到处让人散播他和楚轻的恩爱史!”“萧培!”萧阮怒喝一声,再不忍耐,提起剑带起极狠的攻势朝萧培杀去。萧培看着,愤怒中也带着极大的失望,骂道:“萧阮,你身为大将军,却有女儿心态,你丢的是我萧家的脸!”看着两个孙子再次厮杀起来,萧太师吼破了喉咙都没用,索性装晕,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看到萧太师倒地,二人才急了,立刻将人扶起来背进屋中。“爷爷,您怎么样?”萧培给萧太师顺着气,问道。萧太师一副提不上气的模样,对他二人道:“再吵啊,再打啊,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回。”萧培听后,笑道:“爷爷,您才六十出头,还是壮年。”萧太师瞪他一眼,方道:“阿培,爷爷这次叫你回来,是让你利用江湖力量相助阿阮,你兄弟二人这一次必得同心同力,我萧家才能权势不衰。”萧培听后,应道:“爷爷,孙儿的心自然是在我萧家的权势繁荣上,只是不知阿阮的心是在萧家上还是楚轻上?”说着,萧培睨着不说话的萧阮。萧阮看着他,语气竟然平和了下来,只看着萧太师道:“爷爷,京都外各州省能用的兵力,这几日我已经齐集好了,宫中端贵太妃的囚禁之处也有了眉目,魏国那边也准备就绪,赵时煦的小命我也让人攥在了手心里,现下只差南境和顾国公那里了...”听了萧阮平淡闲适的叙述,萧太师一把从床上坐起,看着萧阮,表情变化万千,顿了会儿后才道:“阿阮,你的意思是?”萧阮看着他,神色阴的让人害怕,“哥哥有一点说的对,既然阿轻不愿意做个逍遥自在不问世事的皇帝,那便让大靖改姓萧。”听着萧阮的话,萧培肥胖的脸上才算是露出了一丁点笑意,“这才像我弟弟,像那个十六岁就让梁国闻风丧胆的大将军。”“阿阮,你早就部署好了?”萧太师略有些惊喜。萧阮看了眼窗外,这天儿怕是要下雪了,“爷爷,我是真心爱阿轻,但我也很不喜欢有人掣肘我的感觉,即便那个人是阿轻。”尤其,他竟用赵时煦那样的人压制我。萧培拍了拍他的肩头,“弟弟,你若为皇,楚轻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么,这还更方便,你想怎么玩儿他就怎么玩儿,或者,你想怎么被他玩儿就怎么被他玩儿。你瞧这么多年来你为了让楚轻心悦你废了多少工夫,当初宣珏那杯梅子酒里的毒是你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楚轻早点离开雎容院,来姑母膝下,好和你名正言顺的习武读书么。你瞧,你做了这么多,他可有领情?不领情不说,要是他知道,那毒是你下的,他怕是得废了你...”萧培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阮的手便掐在了他的脖子上,狠声道:“我警告你,若你再说这件事,我便割了你的舌头,萧培,我说到做到。”萧培表情也是暴戾,却故意挑衅他道:“有什么,宣珏那时候早就病入膏肓活不久了,你这是助人为乐,若不是宣珏死的及时,我们会收养楚轻来对付那时候的端贵太妃和安王么?楚轻会被我们不设防的接纳么?宣珏的死,你不是帮了他是什么?”萧阮正要动手,萧太师却打断他们,只道:“阿阮,顾国公那儿,老夫会去拜访。”萧阮松开萧培,道:“爷爷去了不必多说,只用提醒顾国公一些陈年往事,他若识相必会助我们,顾国公贤名远播,朝中不少文臣以及民间不少才子,都曾是他的学生,他的态度代表着许多人的态度。”“老夫明白。”萧阮看向萧培,“你别再去庆余庄,也别再找秦怀,庆余庄里有什么秘密,你比我还清楚,秦怀知道些什么,你也清楚,我不想这让萧家反败为胜的计划,因为庆余庄给毁的一塌糊涂。”“既如此,杀了秦怀也就是了。”萧培无所谓道。“若是旁人,死十个八个都没什么,但秦怀...”萧阮想到十年前救下他兄弟俩的场景,秦怀对他表忠心时说的那些话和视死如归的眼神,哪怕要入庆余庄都义无反顾,便道:“有一条忠心的狗不容易。”“你的狗都忠心,但你杀来吃的也不少,怎就对他青眼有加了?杀了他,束焉在魏国也不知道啊。”萧培道。萧阮淡淡道:“我答应过他,会让他兄弟团聚,束焉回来前,不能杀他。”萧培冷笑一声,“你萧阮向来说一不二,但没想到你竞对一个奴才承诺。”“是,所以,你打得骂得就是杀不得。”萧培看着他,不再多言,算是应承,只道:“既然你已有部署,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萧阮道:“南境也是个大问题,我无法抽出身来对付南境,需要你亲自走一趟。”“没问题,怎么做,我知道了。”萧阮点了点,冲萧太师欠了欠身后方退了出去。看着萧阮离去,萧培这才忍不住心中疑惑,道:“爷爷,您说阿阮如此狠厉强势,可怎就那么希望楚轻睡他呢?”萧太师正在喝茶,一听这话,直接将茶喷了出来。萧阮的步伐有些加快,不似以往那般沉稳,方才萧培说的那些话,唯一让他有丝无力的,是宣珏的死...唯有这件事,让他每每想起来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啦,么么么哒,谢谢诸位小天使的支持,么么么么~~第42章 蜜汁画像自温询来了后, 温若每日的心情都非常好,尤其是温询伤好后, 温若的笑意更是藏也藏不住, 用赵时煦的话来说便是觉的他做的饭菜都比以往好吃些了。听了赵时煦的夸赞,温若不好意思的笑笑,只说会更努力的烧菜,报答赵时煦。但比起温若的开怀,温询自来后便有些不爱说话,表情也常常是淡淡的, 和温若在一起时也没有一点兄弟和睦的气氛,很多时候都是温若在与他说话, 而他只是静静的听着,或者是静静的看着赵时煦。赵时煦偶尔吃饭时抬眼望过去,就见原本伺候着站在一旁的温询正盯着他, 目光很淡, 但看久了就让人觉的周身不适,现下也是如此。赵时煦拿着筷子看着他, “温询, 你是温若的哥哥,烧菜功夫应该更好。”被赵时煦点名询问,温询拱手道:“回小王爷, 奴才不会烧菜。”“喔?你们家原来不是开菜馆的么,怎的弟弟会烧菜,哥哥还不会了?”温询正要解释, 呈菜上来的温若便在门口应道:“哥哥不爱做厨房的事,便没学,爹爹只教了我,说是温家有一个儿子会就行了。”赵时煦看着温若,觉的这解释也没毛病。“你来雎容院也有几日了,可还习惯?”赵时煦问道。“回小王爷,自是习惯的。”温询回道,他从态度到语气,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合格的奴才。赵时煦不再多问,让他们兄弟俩出去伺候,再传了全淼进来。全淼进来后便在赵时煦耳畔低语了几句。赵时煦拧着眉头,“当真?”“千真万确,属下已经再三查证过了,那庆余庄的小倌所用的料子和宫中太监所用的料子是同一种。”赵时煦放下筷子,瞧着雎容院外洒扫的太监们,只觉的有意思。“血雨腥风都在路上了啊。”赵时煦自语着。“需要告诉皇上么?”全淼问道。“暂时不用,皇上那边还有更棘手的事需要他处理,这个,我来就行。”“属下明白。”赵时煦点了下头,放下筷子,他得去见楚轻。自打他住进雎容院,楚轻便很少来,这倒变成了让自己时不时的跑去长乐宫找他了,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真以为自己对他死缠烂打呢。想到这点,赵时煦就觉的自己莫名的双面吃亏。想着,赵时煦暗叹口气,不经意的抬了下头,却见远处院子里的温询正看着他,或者是一直都看着他。目光依然还是那样淡淡的,却让人无法忽视。见赵时煦发现自己在看他,温询才不慌不忙的收回了目光,一点也没有被发现的慌张。赵时煦略有些奇怪。去长乐宫的路上,赵时煦碰到了张然,张然一直在楚轻身边伺候,除了传旨以外很少离开他,现下见他带着王太医忙慌慌的走来,也是让人奇怪。“张公公。”赵时煦唤了一声。张然一见赵时煦,忙请了个安,“参见小王爷。”赵时煦略笑笑,看了看他身后的太监宫娥,道:“公公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事?”“没什么事,只不过无尘房病殁了几个太监,奴才去清理。”赵时煦点了下头,“不过这些事可以让旁人代劳,张公公还要亲自去?”张然应道:“小王爷有所不知,太监若病殁,需要太医检查是因为什么病而殁,可否有传染,若有,接触过的太监都得隔离起来检查,以免有什么错漏。”“这倒是谨慎,既如此,公公且去,我不打扰了。”赵时煦说着,握着玉笛抬腿而去。张然看着他握着笛子离去的身影,慈和一笑。******赵时煦到的时候,十命正在跟楚轻汇报什么,见他进来,楚轻便挥手让十命下去了。“你来了,过来。”楚轻抬起手朝赵时煦招了招。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楚轻正经起来,不似之前那样对他动手动脚的,赵时煦倒还有些不习惯,果然人这个生物很奇怪。想到这儿,他无语的笑出了声。楚轻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发笑,“怎么了?”赵时煦看着他还抬着的手,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着,赵时煦走了过去,瞧着他书桌上摆放的东西,一看,竟是手抄的一本佛经。“皇上在抄佛经?”赵时煦略感惊讶。楚轻并未搪塞,只道:“今日是他的生辰,抄这个拿去琼华殿烧了,算是尽孝。”赵时煦拍了拍自己的嘴,“抱歉,我不知是您生母的生辰。”楚轻听他说‘生母’,也并没有解释什么,只道:“无妨。”赵时煦是孤儿,在没有来这儿遇到赵王前是不知父母之爱是怎样的,所谓的亲情是赵王给他的,所以他也明白楚轻的心情。“还未有抄完。”楚轻摇摇头,“还差一些,磨没了。”赵时煦一听,鬼使神差的道:“无妨,我帮你研磨,你抄。”说着,赵时煦将玉笛插回腰间,撸起袖子就动起手来。楚轻看着,微微一笑,再次提起笔就着赵时煦研的磨,继续抄写起来。室内的气氛变的很静谧,赵时煦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楚轻,侧颜的弧度精致绝美,神色安静又认真,目光中还带着虔诚和牵挂。赵时煦磨了有一会儿,楚轻才将佛经抄写完。“皇上也是尽心了,您母亲一定会收到的。”楚轻极轻的笑了笑,“多谢。”每一次楚轻向他道谢,赵时煦都觉的怪怪的,但到底怎么个怪他自己却又说不上来,“臣不敢当。”楚轻看着他,道:“说起来,小王爷和朕以前想象中的样子很是不一样。”“喔?哪儿不一样?”“两年前朕召赵王进宫,赵王将你的画像给朕时,画像中的人笑的很是纯粹,纯粹的像个单纯天真不谙世事的贵公子,加上赵王的述说,便更是让朕这么觉的了。”“画像上的人不过是随便摆个表情,皇上竟还能联想这么多。”赵时煦应道。楚轻却不这么想,“身为南境小王爷,能自在随意的笑成那样,是很不容易的,至少在朕到现在,都从未见过那样纯粹的笑容。”赵时煦听后,打趣道:“所以皇上是被我那画像上的笑容给迷住了么?”楚轻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或许。”赵时煦顿了顿,舔了下嘴皮,垂眸笑道:“那皇上该好好打赏那画师才是,定是他画画时添油加醋了。”楚轻听他这样说,也不多说什么,只起身走到一旁的暗格中将那幅画拿了出来。赵时煦拿过来一看,瞬间张了张嘴,画中的自己确实笑的自在随意,高兴的不行。但之所以笑成这样,是因为当时我以为避开了你,再也见不到你啊。妈了个巴子的,是谁把老子在渭河边高兴的遛马时的形容表情画的这么详细的!想起来了,那日好像也是七夕,鹊桥周围人山人海,不知是哪个画师闲得慌。“朕说的如何?”楚轻看着画中牵着一匹马,甩着一根马鞭,惬意自得的赵时煦,问道。“皇上说的极对。”要是能摄像,你还能听见我当时还在欢快的哼歌。楚轻笑笑,仔细的将画轴收了起来。虽然早前楚轻解释过,但赵时煦对他一开始明明就知道自己是谁,却还在潭山寺装作不认识他而有些介怀,但比起介怀,赵时煦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父王进宫秘密见你,原就是十分机密的事,怎还会带着我的画像?”楚轻放画轴的动作停住。赵时煦看着他的后背,很是不解。将画轴放回去,楚轻回头看着他,竟还露出个无辜的表情,“朕怎么知道。”赵时煦捂了下眼,楚轻那长相的人露出那种表情,当真是诱人犯罪。“罢了,现下不是扯这些的时候,我来找皇上是有一事。”楚轻看着他。“萧培回来了。”“萧培...”楚轻自喃一声,片刻后却道:“萧培回来,看来萧家终于按捺不住了。”赵时煦看着他,“萧培在江湖上有些势力,这时候回来,怕是萧家要对我们来个双面夹击,我在想,有什么法子可以除掉萧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