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作者:燃香抚琴      更新:2023-06-18 20:40      字数:4855
  “法子,自是有的。”“?”“萧培回来一定会去南境,以朕对阿阮的了解,他所有的部署都牵扯不到南境,要对付南境就需要另外花人力和精力,而他能信任的人,就只有萧培。”赵时煦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只有感而发的道:“您挺了解萧阮的。”楚轻神色不豫,“你的对手你会不将他了解透彻么?”赵时煦摊摊手,“确实没错,我会通知父王,萧培那儿,他会处理的。”楚轻否决这个提议,“不必麻烦赵王,萧培,朕会让他出不了京都。”赵时煦丝毫不怀疑楚轻在京都也能除掉萧培的能力,不知何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已经很是信任楚轻。“话虽如此,但我总是要知会父王一声的。”楚轻点了下头,却似想到了什么,道:“你怎么认识萧培?”赵时煦咯噔一下,倒是忘了这茬,自己认识萧培是因为原书描写形容过,并且萧培在原书中的出场和那日在庆余庄见到时是一模一样的。不过该怎么跟楚轻说,毕竟萧培身在江湖,自己身在南境,八竿子打不着,估计萧阮都想不到自己认识萧培。“那天在庆余庄见到,发现他和萧阮长的有几分相似,我便让人查了查。”赵时煦一本正经道。楚轻对他这话持怀疑态度,虽然萧培和萧阮是亲兄弟,但长的相似就很难说过去了。不过,赵时煦这么说,楚轻也没有多问。******温若在厨房给赵时煦煲赵时煦每日都要喝的药膳汤,正要放食材时,温询却走了进来。见他进来,温若立刻堆起笑容,“哥,你怎么过来了?”温询看着他,又瞧了一眼灶上的砂锅,道:“小王爷是南境人,怕是喝不惯咱家的药膳汤。”温若笑的可爱,“怎会,小王爷已经喝过几次了,且次次夸赞我煲的好。”温询并不多说什么,只看着冒着香气的砂锅,忽然一挥手将那滚烫的砂锅推翻在地。温若惊怒,“哥!”温询闭了闭双眼,待再睁开时,双眸发红,压着声音轻喝道:“你身上有伤,还是给自己熬药喝,小王爷的膳食你别管了。”温若鼓着腮帮子,看着一脸不喜的温询,道:“我好得很,小王爷爱喝这汤,喝了强身健体。”话落,温若正要重新再做一份,雎容院外头便忽然嘈杂起来。张然来了。温询闭了闭眼,眼睛发沉。“张公公,您怎么来了?”温若迎出去,笑容很是可爱。张然看着他,略有些叹息,“无尘房因病殁了两个太监,四喜和林双,皆是疫痘,而和他们接触过的人中有你,温若。”温若一听就明白了张然的意思,急忙道:“张公公,他们俩是管食材的,我只是从他们那儿拿了一些食材而已。”张然看着他,也不多说什么,只走到温若面前抓起他的袖子,往上一撸,竟全是痘。温若一看,也是急了,这明明之前还没有的,怎么回事?“以防万一,你得离开雎容院一段时日了。”“张公公,我...”张然没有多说什么,只对身后的太监道:“带走。”“张公公!”温若唤着,被拉了出去。温询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的追随着温若,看着他被带出去后,略垂了下眸。赵时煦回来时便听说了此事,生了疫痘是要隔离,他没觉的这有什么不对,而让他觉的不对的,是温询的态度。温询依然安静不说话,对温若生疫痘一事也没表现出任何关心。看着戍守在外头的温询,赵时煦支着下巴,却忽然道:“三水,你去请王太医来一趟。”“是。”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第43章 萧培死了关于庆余庄, 原书中是写过的,而原书里‘自己’第二次坑害萧阮便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发现了庆余庄背后的主人是萧阮, 便在楚轻面前揭发他, 所以书中的楚轻便查抄了庆余庄,萧阮也因此被降了职,剥了权。但对于庆余庄里头的秘密,原书里的赵时煦至始至终都是不知道的,而现在的自己知道,还是因为第一次去庆余庄踩点时发现的。衣裳料子原不被人注意, 但自己偏偏就爱打量谁穿的好。想起当时第一次去庆余庄,那萧乾叫来一个小倌伺候他们时, 赵时煦看到他的衣物,便觉的那料子很是眼熟,即便款式花样不同了, 但手感总是错不了的;这才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其实自己是打算按照原书剧情,再次查出萧阮是背后的主人, 让楚轻可以像原书那样名正言顺的查处他的。现下更好, 如果拿到了证据,萧阮的人头也就保不住了不说,还清扫了一大批蟑螂。想着, 赵时煦歪着头露出个戏谑的笑意。“小王爷。”全淼提着佩刀走过来。赵时煦看着他,“怎么了?”全淼见他独自坐在雪夜中,忙道:“小王爷, 进屋,别着凉了。”赵时煦点了下头,站起了身。全淼跟在他身侧,悄声道:“属下去看过温若了,他被完全隔离了起来。”“温询去过吗?”“暂时还没有。”赵时煦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全淼一切如常。全淼应下,没有多言。赵时煦看着他,却见他神色还是恹恹的,便随口问道:“怎么了你?有人欺负你了?”全淼强扯出一个笑来,脆生生的道:“没有,谁敢啊,属下可是您的心腹。”一听他这个语气,赵时煦这才觉的他有心事,让屋中的宫女都下去后才道:“到底何事?”全淼垂着脑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佩刀。“怎么,学会瞒我了?”赵时煦佯怒。全淼这才抬眼看着赵时煦,道:“小王爷,您为何没有跟我说过铁木头是顾国公府的公子。”赵时煦听后,看着全淼,最近事情全扎堆了,这事一开始他也只是知道,却并没有多关注。只知道那顾国公和长孙长吉一样很受百姓推崇,不仅是皇亲国戚,他本人还学识渊博,学子众多,即便不入朝,也受人尊敬。“你怎么知道的?”赵时煦问道。全淼抿了下唇,轻声道:“我方才去看温若,听守卫的禁军恰好在谈论,说铁木头之前是弃子,现下以大统领身份重回国公府可是风光,前些日子国公府还开祠堂正式认回他,极其隆重;现下他不仅是禁军大统领,还是小公爷了。”“是这么一回事。”“属下记得您早前说过,那顾国公的夫人是敬罗长公主,皇上的亲姑姑,而顾老夫人,是圣祖皇帝的亲表妹,顾国公的爹是圣祖皇帝的亲表弟。这样算起来,铁木头也是皇亲国戚。”赵时煦听他语气有些忧愁,觉的莫名,“对,严格来说,十命还是楚轻的表弟,因为他的嫡母是长公主嘛。”全淼握着佩刀有些局促,轻声问道:“小王爷,我日后是不是还是得娶漂亮姑娘啊。”赵时煦被他问的有些懵,“三水啊,你到底想说什么?是因为十命没有告诉你,所以你不开心?你这孩子,最近忙,而且这种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全淼笑了笑,想着现下是非常时期,就别让小王爷因为这些小事费神了,“没什么,我就是今日听到了有些惊讶而已。对了小王爷,秦怀会来吗?”全淼扯开话题道,却见赵时煦的目光已看着远处,他忙回头看去,远处什么都没有啊。不,有,极远的地方有一棵树,树上有个黑点。“三水,让所有人都下去,小爷要歇息了。”赵时煦严谨道。全淼立刻会意。待准备的齐全时,赵时煦才起身推开了屋子里的窗户,才推开没多久便觉的一阵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回身一看,面前可不就站了一个五官清秀,气质出尘的好男儿。“要喝杯茶吗?”赵时煦看着秦怀,笑眯眯的问道。秦怀抬起手,对他简单见了一礼,“见过小王爷。”赵时煦坐在凳子上,夸赞道:“你果然对宫中的路很熟不说,还能不被人发现。”秦怀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他闲扯,只道:“束焉在哪儿?”“说起来我很奇怪,你弟弟是被萧阮派出去的,执行个任务罢了,你怎就那么紧张?”秦怀皱着眉头,“小王爷没有过相依为命之人,不会明白的。”赵时煦听后略感唏嘘。“小王爷那夜对我说的话,便是知道束焉在哪儿,我只想知道。”“那你用什么来换呢?”赵时煦支着下巴看着他。秦怀神色冷峻,“我站在此处就是给您最大的消息,为您证实了庆余庄和我的主子。”赵时煦嗤笑一声,“你倒是会投机取巧,怎么不去见皇上?”秦怀笃定道:“皇上和萧家...皇上是不会告诉我的,或者,告诉我的也不会是实情。”秦怀说着,又撩开衣袍跪在地上,“请您告诉我。”“庆余庄的秘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赵时煦不应他,只问道。秦怀盯着他,“我不知道。”赵时煦哼笑一声,“你什么都不肯说,我又如何告诉你束焉在哪儿?”秦怀看着他,虽跪着但也有不卑不亢之感,“小王爷,您是善人,我为您确定了庆余庄和主子,只求换束焉的所在地,我很担心他。”赵时煦听后,顿了一秒才道:“别胡乱抒情,小爷不吃这套。”说着,赵时煦躬下身看着他,“还有啊,小爷可不是善人。”说着,赵时煦抬起手摸他的脸,这一摸才发现他的脸颊烫的下人,该是那时在冬夜里吊了那么久,身上又有伤口,发烧了。赵时煦收回手,沉着脸道:“既然你给不出相应的消息,小爷自然也无法与你做这个交易,早些回去。”秦怀握紧双拳看着他,内心很是矛盾,他不能背叛萧阮,可是他也真的很想知道束焉在哪儿。若是从前他不会如此,因为,从前不管什么任务,不管主子允不允许,束焉都会偷偷传信告诉他自己在哪儿,可这一次却没有。而且,这些日子,他时不时的总会梦见束焉被人一剑封喉,束焉死在荒野的噩梦。赵时煦看着他变幻万千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什么,只道:“回去,若再不回去,你就回不去了。”秦怀胸闷着,没有多言,起身再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赵时煦瞧着,吐了口气,也罢,秦怀这条线暂时搁着,毕竟那个什么束焉已经死了,索性自己也知道了庆余庄的秘密,秦怀的利用价值也算是缩减些了。秦怀心思沉重的按着原路返回,在正要入密道出宫时,却在密道口碰到一不速之客,令他大惊。******萧乾原本是将军府的一个小管家,自庆余庄双辉楼建立起来后,便被萧阮派来管理,对待小倌们也很是严狠,颇有几分萧阮的风格。但比起萧阮还是多了几分人情,知道秦怀伤痕累累不说,还发了高烧,便生出了些慈悲心,撤下了他的牌子,让他好好休息。这不,秦怀已经睡了几个时辰了,自己还要亲自给他送药去,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个头牌的价格了。萧乾端着药走上来,拍了拍门唤秦怀,里头却没有人回应,便直接推门进去,却见秦怀正在穿衣服。“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去哪儿?”秦怀站在床畔走了两步,将床下露出一角的夜行衣踹了进去,不冷不热的道:“闷得慌。”萧乾放下药,哂道:“好心给你放假,你却闷得慌。”秦怀没有多说,只上床靠坐在床头,咳嗽了几声。萧乾看着,没好气道:“既然闲,便将顾国公的情况汇总写个折子给主子呈上去。”秦怀看着萧乾,“主子要利用顾国公,怕是难度有些大。”“你敢质疑主子?”萧乾反问道。秦怀冷哼一声。萧乾看着他那表情,指着他道:“秦怀,你说你这态度被主子瞧见了,你会如何?”秦怀闭着眼,没有说话。萧乾看着他,跺了跺脚,“看来六个时辰没吊够,你还想更久?”“我不敢。”秦怀应道。萧乾冷哼一声,开门而去。然而才出去就碰上了萧培,立刻迎了上去,恭敬道:“大公子。”萧培“嗯”了一声,越过他走向秦怀的房间。萧乾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略有些着急,婉转的劝道:“大公子,秦怀身体不适,怕是不能让您尽兴,属下给您另找些人伺候,包您满意。”萧培看着他,粗声粗气的问道:“会死吗?”萧乾顿了下才回道:“这倒是不会。”萧培哂道:“那不就得了,死不了就行。”话落,萧培已经推开了秦怀的房门。秦怀躺在床上,早就听到了屋外的对话,现下见萧培进来,便不慌不忙的起身下床,再跪下请安,“给大公子请安。”“嗯,瞧着不错啊,发个烧脸颊还红扑扑的,更是好看了。”萧培说着,已经在宽衣解带了,见萧乾还没有出去,怒道:“你还不出去,要看?”萧乾看了眼萧培和跪在那儿安静的秦怀,思索了一下还是道:“大公子,秦怀还有要事要罗列出来呈给主子,您看这…”“无妨,耽搁不了多长时间,老子今晚就要动身走了,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惦记他的紧。”萧培说着,直接将萧乾推了出去,且大力的关上了房门。回头看着静静的跪在那儿的秦怀,瞧着他因为没有系紧里衣而露出的锁骨和白皙中带着粉色的胸膛,舔了舔嘴皮,只觉的小腹一阵燥热,嘴角的笑容也变的很是嗜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