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作者:我说你啊      更新:2023-06-18 00:24      字数:4536
  “你是说,像你们一样,死了之后被系统捕捉记忆进入系统?”孽鸩一愣,随即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不过这能说明什么呢?白明是宋迟那茬精的脸,对方本就好生在他国师府住着呢。括弧:随时有找茬的冲动。“不论生死。”吴登门补充道。“那白明是像稻草人一样的纯npc?”不对啊,现实中明明有一个宋迟……“那我就不清楚了。”吴登门如实说道。梅钱摇头晃脑,恢复自己当老巫师时神经叨叨的样子:“凡事既然出现,必然有它的道理。存在即合理。”得,还是一个经过系统哲学思想教育的老巫师。第47章 47换掉系统,孽鸩躺回自己舒适的大床上,很快进入梦乡。身子不自由住站到白天待客厅堂那一刻,孽鸩已经习以为常。他又开始做奇怪的梦了。厅堂里陈设皆如白日里,少了程厝与向晏,只有好好坐着的他,和半跪在自己身下的宋迟。梦里的他将两条腿交叠起来,露出袍服下的一双不大不小的脚。括弧:真的是脚,没穿鞋子那种。“给我,舔。”这一声,音量并不大,加上主人的神态,也称不上命令。但绝对是堪比五雷轰顶的杀伤力。孽鸩呆滞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宋迟抬起头,露出热切与渴求的眼神,直接伸出两只魔爪,抓住了他白皙嫩滑的一双脚丫子。等等,这不对。孽鸩拼命想叫停。梦里的自己分明是李真的脸,这是惯常的,他与白明的梦啊,所以跪着的不是宋迟,是白明……但白明为什么穿着宋迟的衣服??这是他心底深处的恶趣味以及脑补吗?梦里的白明已经将脸凑近他的脚丫了,眼见这么羞耻的画面就要发生,梦里那李真脸国师打扮的孽鸩,忽夺回自己脚的控制权,向后伸,勾住白明的脖子,用力,将其一下子揽到自己身边。这样用力不会脚抽筋吗……孽鸩脑子里忽冒出这个想法,不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你们俩个要搞什么啊?只见梦中,顶着李真脸的自己,以及穿着宋迟衣服的白明,维持如此不符合人体柔韧性的姿势许久,对视,仿佛要透过犀利的眼神,把对方扒得一干二净。两人都不动,也不说话,恍若某金某古小说里达到至高境界的大侠。“想睡我?”“想睡你。”“愿意付出代价?”“愿意付出代价。”“持久?”“持久。”“一夜?”“一夜。”眼神极有内容,默默对视对视足足一柱□□夫后,白明才从后背入手,摸索一阵后解开对方上衣衣带。动作熟练,经验丰富。原本如波斯猫般慵懒靠在座上的少年国师,直起身子,搂着白明的脖子,朱唇紧贴,压了下去。又是一夜春色。清晨,阳光照在红木式窗棂上。休息整晚,本该恢复精力的身体像是被车轮碾压了好几遭,瘫软无力,陷在床上起不来,权当是闭目养神。“宗上……”一道委屈的声音从床下传来,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凑到孽鸩疲软的身子边。“大胆!”孽鸩不得不醒来了,喝退范秦:“谁让你进来的?”范秦自贴身伺候孽鸩,住进他寝居所在的院子,一直还算规矩,不让进房间,便基本没进来过。只是今日事发突然,他觉得委屈,又有正当理由,可以叫小国师起床。“宗上,您忘了,今个是您那两位师傅搬进来的日子,他们正等在院口呢。向大人也在,您一直没起来,他便命臣来叨扰您睡眠了。”“本宗知道了,下去吧。”孽鸩做了一宿的梦,精神身体都颇感疲惫,但事涉宋迟,不可不妥善处理。他自床底扒出自己的一只鞋子,抬头,范秦还杵在旁边,一脸委屈,欲语还休,只能开口问:“还有何事?”范秦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心里像被猫爪子在抓,但为着日后能久久占据国师床榻,做那唯一能侍寝的人,刻意收敛好心底□□,表情温和,眉眼乖顺:“宗上,您当真要让那人来教导您剑术?”风欲摧,也要挑棵秀气的树,人人都当作竞争对手,那肯定应付不来。范秦幼年随祖父读过一段时间兵法,深谙抓大放小、重点突破的道理,这一瞅,虽说是两位师傅,那姓宋的年纪与自己差不多,模样还出挑,当然要先解决掉。不过剑术师傅,要脸蛋何用?说不准贴身教着教着,就教到床上去了。宗上年龄小,还没开荤,保不齐被哪个男狐媚子勾了魂,无心教务,走上弯路。“你是说,宋迟?”孽鸩蹙起眉头,这人又不是他找来的。范秦答:“正是那位宋师傅。模样俊,个子高,听说还学富五车,过目不忘,五岁……”孽鸩没空听他吹茬精,冷哼一声,打断道:“你若喜欢,本宗把你派去给他当个副手,如何?”范秦一直在观察他神色,见自己夸赞宋迟时,孽鸩表情极为不耐烦,心下一喜,跪地道:“臣自然是更想跟着宗上。”“那你提起宋迟,想干什么?”范秦挑明来意:“还请宗上收回命令,别让那两人住进院子里。臣不放心他们。”孽鸩终于在床尾发现自己另一只鞋子,穿好后,坐回床上,叹气:“这是向晏的主意,本宗觉得可行,便允了。”范秦:“那臣说的,您也考虑考虑?毕竟是贴身的位置。”孽鸩站起来,踱了几步,悠悠道:“本宗确实需要学习本朝文典与剑术。”文典好说,他重活一生,看什么典籍都似曾翻阅过,剑术,却是怎么也入不了门窍。武教臣教务繁忙,不能指望干月等人一直守在国师府教他剑术。范秦急忙请缨:“宗上若不嫌弃,臣可以代替宋师傅。”“你,会用剑?”“小有所成。”范秦此时倒是谦虚了。“你家里怎么放你去学这个的?”孽鸩纳闷了,茜妃往顾平堇龙床上送个小宠儿,难道也挑挑拣拣,找有武功的送吗?范秦知他的意思,憋红了脸:“臣是罪臣之后……家中如谭大人家,世代习武,剑术,算必练的。”孽鸩颇感意外,原来他做任务随意收的手下还是个宝藏男孩。括弧:褒义的。心下一动,凑近范秦,将他的双臂摸了个遍。果然,武功路数被刻下,影武令离升级又进一步。此人竟真是隐藏的a+级别高手?辅助道具固然能显示国师府各人的战斗力水平,但还是有例外。比如某人如果单打独斗,武功平平,调兵遣将,运筹帷幄,水平极高,那么他的评级也会拔高很多。向晏之所以能ss+,便是他不仅内功深厚,刀法精湛,还擅长揣摩君心,用智取胜。孽鸩喜出望外,不顾范秦骤然红成猴屁股的脸庞,强拉着他出门,找到向晏,道:“若是范秦能比剑胜于宋迟,便让范秦做本宗剑术师傅。”向晏皱眉,面露难色:“宋迟是个人才。”孽鸩挑眉:“范秦也不差。”而且不爱挑刺找茬,而且和npc小哥不会撞脸,搅和进他和白明的梦里春宵。向晏盯着孽鸩身后的范秦看了许久,才道:“此事再商议。但不可放走宋迟,此人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必将于国师府有害。”孽鸩笑道:“谁说本宗要放走他了?”向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宗上已经为其另择职务?”孽鸩背着手往院门口走去:“等会儿比试完你就知道了。”宋迟今早上来得晚,与程厝一起等在院门口。孽鸩未命人传话让进去,他们等了一个时辰,向晏赶到,找范秦通报。六七月份,烈日炎炎,汗流浃背不必多说,但宋迟心里只剩一片怀疑人生的冰凉。他与程厝住得近,今早醒来,坚持不让府婢进门,自己换掉床单被褥,又将昨天穿过的那身湖青色外袍锁进柜子里。短时间内他不想看到这身衣服了。男人,特别是年轻时血气方刚的男人,做场春梦,还因此梦遗……其实没什么,即使真被程厝发现,对方顶多玩笑几句。且那梦里的对象是李真,也没毛病,他本就心心念念那少年多时,也不是第一次梦中与其相会……共赴云雨巫山。但他敢对天发一百个毒誓!!!他,宋迟,绝对没对国师府这位养尊处优,被一众武教臣处处护着的小国师动过半分念头!哪怕对方看上去气质清澈,眉目顺眼,甚至有点像李真,这也不是他做春梦梦到白天厅堂场景的理由!!畜生!宋迟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表面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卑不亢,暗地里想的却是这等肮脏的事!若之前梦到与李真水上荡漾,还能解释为心驰神往,情不自禁,那梦到与孽鸩打扮的李真在一张椅子上……畜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然而,纵使他再鄙夷自己梦中的行为,但也只是过不去那道坎,仁义廉耻的坎,行为本身,醒来后稍稍回味,竟是该死的甜美!宋迟难得跑神到需要程厝拍他才醒来的地步,睁眼一瞧,向晏与孽鸩在往自己这边走。今天的孽鸩换了身与昨天截然不同的国师袍,白色的,圣洁高雅的白,上面图案纹路甚少,绣工高超完全看不出针脚。白净的小脸蛋带着两抹刚睡醒的红晕,步履轻快,似有喜事发生。只一眼,宋迟想起了对方袍服下的风光,那滑若上好脂玉的细腻肌肤与平坦小腹……至于为什么说是孽鸩而不是李真的身体……两次不一样,他昨晚应该是比着孽鸩的样子幻想的,如果真的比较,李真个子稍低一些,腰腹软绵绵,没有小国师那种虚假的肌肉。宋迟陷入了一种极端的绝望。比尼玛啊!你这是亵渎!亵渎本国国教圣宗懂吗?一定是因为出了西越后,还是没碰上梦中人,长久生憾,憾而成思,日思而入梦。在来国师府前,他已经有一段没梦到李真了。这么想,宋迟闷闷地看着渐渐靠近自己的孽鸩,仿佛认识了他多年:这小国师是与李真颇有神似之处。第48章 48孽鸩来到宋迟跟前,把自己身后的范秦往右边一推。“宋先生。”他勾起一抹笑容,暂时将昨夜不堪回首的梦境丢于脑后。宋迟回过神来,破天荒低下头,默默听着,没有直接开腔。向晏解释道:“宗上想试试晚行的剑术……这位是范秦,贴身跟着宗上的,剑术不俗,你们二人可比试一番。”范秦上前一步,自信满满地伸出手:“宋先生?你是用自己的剑,还是再借一把?”昨天这人耍花架子,他也看到了,这等功力,何以畏惧?宋迟微笑以对:“两者都不需要。”范秦一愣:“那如何比试?”宋迟笑道:“既然是做宗上的师傅,那必定嘴上能说清,不然功夫再好,言不能传其意,也是白搭。”范秦心中忽然警惕:“你想怎么比?”宋迟随手指了两个府卫,叫过来:“你我各自教一府卫如何出招,以其胜负定你我胜负。这叫,嘴谈一局。”范秦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个宋某人,还挺奸滑?“那便这样吧。”没等范秦拒绝,向晏抢先一步应下来:“宗上,你觉得呢?”“本宗觉得……”孽鸩一时半会儿挑不出宋某人话中的漏洞,只能道:“本宗觉得,你说得对。”于是范秦两人随手选了一个府卫,拉到一边窃窃私语。宋迟亲身上阵不太行,对剑道却有自己独特的理解,他只告诉府卫:“你与之比试,切记,先下手为强,只要不伤人,攻其不备,越偏越好。真打不过,我隔空指导你下一步。”府卫听得一头雾水,只记住要先下手。向晏带几人找了处宽敞的地面,比试算开始了,比宫中那次简陋许多。时间不多,范秦只提点了府卫几句家传剑法的诀窍。两人开打,只见宋迟选的那个提起剑就往对方脸上劈,招式狠毒且迅猛,孽鸩忙叫停:“不可伤人。”府卫未放下剑:“宗上,属下记着。”比试继续。被剑差点捅破眼珠子那个慌忙格挡,但已经落入下风,几个回合后,勉强维持住局面,险些要翻盘。府卫愈发心急,终于想起宋迟其他交代,将剑突然偏向其他方位,从下上挑攻击对手的裆部。这一击可不得了,另一个府卫回防中直接跌到地方去了。宋迟获胜。范秦对比结果非常不满,瞪了宋迟一眼,道:“宗上,虽然赢了,但这等剑招,粗俗不堪,且只能用一次,下次别人有防备,便不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