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暴躁女帝和古板摄政王20 找到她了……
作者:
林间一丫枝 更新:2023-05-03 21:49 字数:7669
“陛下,咱们大人她去猎场了。”
王府里的管事微微躬着腰,生怕惹了这位女帝不高兴。
毕竟女帝和她们首领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对付,不仅在朝堂上,下了朝也吵得天昏地暗。
也不知她们首领哪根筋搭错了,放着广硕的草原风光不去享受,连王位也要找个代理的,非要来这正德朝当个有名无实的摄政王,还带这么多兵来,堂而皇之住在京城。
这正德朝的女帝也是稀奇,明明知晓她们是异族,却偏偏没什么举动,只顾和她们首领成天抢个小玉盒。
外人看来,可不就是感情颇深,打情骂俏?
但无人知晓的是,这两位早已经历过千千万万次的循环,身心俱疲,过去的情分也早已经被失去爱人的痛苦所磨损,只剩了对那么点骨灰的执着。
就像上辈子,萧清酝和温瑰还不是因月魄的遗体而争个不停?
当一个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又无限循环着这种痛苦,逃不脱,离不开时,只会如行尸走肉,不断深陷于过去的回忆中,被无尽的后悔与自责所折磨,厌弃自己,怨恨自己。
就如萧清酝怨恨温瑰,温瑰也怨恨她一般。
她们在折磨自己,在为过去的一切而赎罪。
死不掉,离不开,就算杀了人,屠了城,只要是和‘剧情’不符的事情,到了第二日,一切又都会恢复原样。
她们如同傀儡,被锁在这无限循环的牢笼中,早已变成了疯子。
如今唯一在乎的,只有那一盒骨灰了
只是萧清酝万万想不到,这辈子,月魄会给她留下一个这么大的礼物。
她根本就没有去想对方明明是和温瑰做的,为什么怀孕的会是她。
因为那一天她清楚地感觉到了,有滚烫的东西冲入了她的腹中。
她也没在意对方明明是一个太监,为什么会让她怀上。
她只是想着,如果这辈子她能生下孩子,能改变‘剧情’。
那么下辈子,会不会变得更加不一样呢,月魄一定不会再傻到将兵权交给她,自寻死路了吧?
那样她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即使要她一辈子当她的傀儡女帝,只要能碰到她,只要她不会离开她,她都甘之如饴
她好想快点生下孩子,快点重来一世,好想见到她
萧清酝的双眼微微泛了红,里头不止有浓浓的思恋,还有些微恼怒。
温瑰又去那个秘境了,说什么那里留有她和阿魄最珍贵的回忆。
不止如此,那地方还能将她们之间的感应阻隔开来。
她看她就是存心气她!
不过,等到温瑰回来,谁气谁还不一定呢。
萧清酝勾起了一抹笑,朝管事的说了一句话便转身回宫了。
“你们大人回来,让她来宫里见朕,就说朕有好消息要告诉她。”
“是。”管家低头应着,直到人远远离去都还心惊胆颤地站在那里。
心想这女帝的脾气还真是和她们首领一模一样,阴晴不定,完全猜不透她们在想什么。
而这厢,温瑰的身体竟沉入了天坑的最底端。
整个天坑被溪水灌满,周围鸟语花香,是一大片花海。
这三年以来,她也不是没尝试过在这秘境中跳河寻死,却都根本没用。
可今日,她照常痛苦不堪地在这秘境中回忆往事,越想越痛苦之时下意识击碎了秘境外的石碑。
没曾想刹那间,整个天坑的水面上竟散发出了金光。
那光芒让她心脏一瞬间狂跳起来,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希望,毫不犹豫地便跳入了水中,渴望找到那散发出光芒的东西。
她在水底竟发现了小公主的身体!
她试探着去触碰她,便转瞬间眼前一晃,像是整个人都被吸进了她的身体,眼前变得漆黑一片,喉咙也发不出半分声音。
水底再也没有了小公主的身体,只剩了她的身体。
而她猛地惊醒,坐起身,便听到了一声惊呼声:“天哪,小公主醒了,小公主醒了!”
“快去喊厂公过来。”
“厂公去买菜了,我叫人去喊她,小桃你在这看着。”
“什么?小公主醒了?让我来看看。”
“真稀奇啊。”
耳边的喧闹声温瑰都没在乎,她只在乎听到的厂公两个字。
那一刻,她浑身都在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即使她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也根本看不见,发不出声音,却依旧迅速摸索着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随后下床。
这具身子很孱弱,脚刚踩到地上腿就软了,让她瞬间摔到地上。
但她不管不顾,眼前一片漆黑,却感觉到自己的泪流下来。
她不停往前爬着,期望能有人告诉她,司月魄真的还活着,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梦,她是真的来到了小公主的身体里,而司月魄等会儿就会来到她面前。
月魄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小公主在发疯。
她一走进屋子就看到好几个人将小公主拦在床上,想按住她。
然而对方却在拼死反抗,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不停用床上的东西攻击人,仿佛想逃出去。
“这是怎么了?”她皱起眉开口询问。
一听到她的声音,床上的女孩竟仿佛瞬间抖了一下,呆愣住了。
于是那些想控制住她的人便也纷纷停下。
有人无奈地朝她道:“厂公,小公主她非要出屋子,怎么说都不听,我和小桃把她重新抱上床,发现她好像双目失明,话也不会说,似乎也听不到,就说了一句又要搬家了,也不知这回能不能把她送回宫,然后她就发疯了。”
“原来她听得到”另一人有些懊悔道:“我们不应该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的。”
“什么孩子啊,小公主她都十四了,是该成婚的年纪,早点送她离开吧,万一把官府的人招来就不好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过了三载安生日子。”人群中传来这样的声音。
月魄看着床上莫名其妙哭起来的小公主,看着对方明明十四岁了,却像个才十一二的小孩,身形消瘦,皮肤苍白。
虽美得不似凡尘中人,但那双眼确实是毫无神采的,是失明了,哭起来也没声音,就光一个劲地流泪,浑身发抖。
她心里生出怜悯之心,往前走了两步。
就在这时,脑海中忽然传来系统的声音【大人,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啊,得赶紧想办法送官,然后搬家!】
【而且,您再往前走点我就不能和您对话了,这小公主长得和阎王太像,只是少了几分神韵,我可真是吓死了,万一她忽然要杀您怎么办?别忘了三年前对方可是变成萧清酝的样子要杀您的。】
这一刻,月魄确实犹豫了,但她见对方哭个不停,浑身发抖,甚至还想下床,只是还不等一众人阻拦,就又倒在了床上,像是晕倒了。
她的心莫名地有些发软,不禁在心中叹息。
想来这小公主也很可怜,好不容易醒来,还又瞎又哑的。
她又问系统:“阎王会哭吗?”
系统【】
【那倒是不会,关键谁能让她哭啊】
“那不就得了。”月魄便走上前去,边道:“在我眼里,她现在就是个小孩,说不定是被阎王给利用了。”
系统:【】
好像很有道理。
围在床前的人纷纷给她让道,她便俯身将小孩翻了个身,又抱着她想将她放正。
却没想到对方忽然睁开了眼,即使双眼无神,却紧紧抱住了她的脖颈,像八爪鱼一样地缠在她身上,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起来。
月魄:“”
这是装晕?
她有些失笑,但同时警惕了起来,又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
身边人都了悟,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顺手将门关上。
只余留下隐隐的谈话声:“大人就是心太好了。”
“小公主醒来了,但把她留在这始终不妥啊。”
“行了别说了,人家那么可怜,如今还又瞎又哑的,留下来也没关系啊。”
“可她十四了,我们这全是太监和小孩,她以后怎么办?”
“我倒觉得,留她给厂公做伴挺好的,反正瞎了哑了,还睡了这么多年才醒,什么都不懂,肯定不会嫌弃太监。”
“你这话给厂公听见了还得了?”
月魄见小公主只是一个劲地哭,并没太大威胁,于是坐到了床畔,将她抱到腿上,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此时此刻,她有些恍惚了,想到很多年前,她安慰萧清酝也是这样的,抱着她,轻轻拍她背
直到怀里的女孩忽然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紧接着便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肩上,她才猛地惊醒,连忙伸手去捏住她的下颌。
这是想咬死她?未免太好笑。
月魄稍微一用力,便掰开了女孩的嘴,强迫她抬头,低低问道:“你到底是谁?还想杀我?扮成萧清酝来杀我还不够,如今又想耍什么手段?”
女孩的下颌被她捏红,唇张着,唇瓣很软,双眼却无神,只是一个劲地落着泪。
她细眉微皱,如同含着烟雨朦胧般的愁思,一双眼也漂亮至极,可惜是瞎的,里头没有一丝光亮,唯有一颗颗泪珠滑落脸颊,显得她肌肤恍若半透明,充满了无辜的破碎感。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用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襟,仿佛浑身都在颤抖。
两人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月魄率先败下阵来,拿出帕巾轻轻替她擦眼泪,边道:“真是服了你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事先说明,要我的命,我可不会给你。”
她松开了捏住对方下颌的手。
但下一秒,对方却又想咬上来,她只能又捏上去,制止对方的动作,边无奈道:“咬是咬不死我的,也不知你为什么那么执着。”
为什么那么执着?
那当然是她恨死她了。
这个女人,将她和萧清酝耍得团团转,原来是假死!
等她知道她在哪里,抓到她,一定会将她锁起来,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但同时,温瑰却又想她想得快要疯了,她多想再看看她,可惜她看不到
所以她猛地抱住了对方,又在月魄惊诧的时候,伸手一点点抚摸她的脸,抚摸她的唇,她的眉眼。
月魄惊诧之余抓住了她的手腕,生怕对方忽然戳她眼珠子。
她真是搞不懂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她眸色变沉的时候,她却又忽然发现,对方竟缓缓凑上前,想亲她???
眼见着两人的唇快要触碰在一起,她连忙起身,想将对方扔到床上,可对方紧紧缠在她身上,根本扔不掉,并且好像并不是要吻她,而是耸了耸鼻尖,又及时转了方向,凑到她颈间。
这是在闻她?
月魄松了口气,随即观察到,对方的一系列行为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初到陌生环境什么也不懂的小孩。
小公主躺了这么多年才醒,一醒来就被这么多人围着,自然害怕,想逃跑,后来又被她抱住,出于害怕,自然只能用嘴咬她。
而如今,更像是发现她不会伤害她,所以用手来摸摸她长什么样,闻闻她的味道。
根本就是个小孩。
彻底放松了警惕之后,月魄又轻轻拍她的背,低声道:“别害怕,我放你下来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的温瑰心中颤了颤,心想好在她方才及时停住了吻过去的动作,不然一定会被对方厌弃。
而现在当务之急则是要取得对方的信任,让对方真的将她当成小公主,然后她才能知道,这里是哪里
思绪之间,温瑰越发表现得像个小孩,赖在她怀里,搂着她的脖颈,又用脸颊轻轻蹭她的脖颈,像是依恋至极。
月魄皱起眉,又哄了她几句,见根本不管用,对方完全就像个初次醒来,找到了一个安全怀抱,于是将她当做母亲的小孩,紧紧缠着她,根本不打算放手。
她只能继续哄着,可哄着哄着,竟然坐在床畔,自己打起了瞌睡。
看来真是安生日子过久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来一会儿,实在是困极了,却发现对方竟然还醒着,紧紧抱着自己,而且还在哭。
天啊,这小孩可真难哄。
她干脆躺了下去,又怕对方到时候趁自己睡着,拿到什么武器伤自己,于是将对方压到怀里,扯了被子睡了。
压住了,总不能还能跑出来杀了自己吧?
要真是这样,她认输。
毕竟在她眼里,对方现在就是一个小孩而已。
即使变成大人,没有武器又能耐她何?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等她睡着后,女孩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举动,而是轻轻凑上来吻了她。
吻她的脸颊,她的眉眼。
因为看不到,所以温瑰胡乱亲吻着,任由自己心脏狂跳起来,直到察觉到对方微微动了动,才将脸颊轻轻贴着她的脸,在心中朝她道:“阿魄,你千万不要让我抓住你,否则,我会让你再也逃不掉”
温瑰撑了很久,不敢睡着,生怕一睡着就再也回不来了。
但这具身子实在是太孱弱,女人还抱着她,鼻息间全是对方身上的香味,让她堕落,沉迷,所以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等到醒来,依旧是在溪水最深处,她游上岸,又往下跳,害怕自己不能再回去。
好在,试了好几次之后她发现,如今只要她心中有念想,便能立刻去到小公主的身体里。
她还能感知到小公主的一切。
就比如此时,她能清楚地感知到月魄的呼吸,轻轻浅浅地吹拂在她的脸上。
这样的发现让她欣喜若狂,可她却又发现自己的肚子微微鼓了起来。
穿着衣物看不出来,但确实是比之前鼓了些。
难道是她喝了太多溪水的缘故?
可她明明没有溺水。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溺水,也不会死去。
她匆匆赶回自己的府邸,命信得过的大夫来号脉。
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
她怀孕了?还不止怀了一年,肚子还是刚刚才鼓起了一点的
可她明明是乾元,怎么能怀孕?
就因为对方是妖?
这一刻,温瑰没再想那么多,而是被喜悦感所淹没。
她和阿魄有了属于她们之间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阿魄还没死,她迟早能够找到她的
接二连三的喜讯砸得她回不过神来,反应过来后便重重赏了号脉的大夫,甚至告诉对方,她只是误吃了一种让脉象紊乱的药而已。
对方这才恍然大悟。
正在宫里的萧清酝则十分心神不宁。
她搞不明白,肚子为什么会忽然微微鼓了起来,更加搞不明白,为什么时常有若隐若现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甚至有一道熟悉的气息吹拂在了她的脸颊上。
是幻觉,还是因为温瑰?
温瑰做了什么?
她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抓来质问她。
但事实是,她等了很久,才等来温瑰。
本想得意地告诉她自己怀孕了,但对方说出口的话却将她气了个半死。
她一个乾元,怎么都能怀上?!
司月魄那个乱洒种的!
还有,她竟然是装死!她骗得她们好苦!
萧清酝红着双眼,打碎了桌上的茶盏。
温瑰本就没打算瞒着她,想瞒,却也瞒不住,除非她永远藏在那秘境里,将月魄也抓去。
但她知道,月魄不会愿意的。
所以她宁愿和她分享
温瑰攥紧了十指,将一切都告诉她了。
“你竟然没想着瞒着我?”萧清酝果真问出了这句话。
温瑰便满眼戾气地冷笑:“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小气?”
萧清酝望着她,又摔了一个茶杯,发出清脆声响,却没再与她置气,而是站起身,眸光阴沉地道:“先将她抓回来,其他事以后再说。”
“我和你没什么事,我本就不想和你争,我愿意和你一起分享她。”温瑰轻飘飘道。
但这一句话,算是将萧清酝又激怒了:“她爱的是我,你凭什么和我一起分享她?”
“要换作上辈子,换作以前,我绝不会和你争,但这辈子,我不会将她让给你!”温瑰站起了身,冷冷道:“她也说过她爱我。”
这个臭狐狸!
萧清酝恨得牙痒痒,却又心脏微微作痛,很想她,最终才说了一句:“好!让她自己选!”
自那日以后,月魄觉得小公主很是奇怪,但却又说不上来她的奇怪。
对方开始像个正常女孩一样出门了,对什么都很好奇,并且总爱缠着她,她一不在,对方就会苦着一张脸,有时候还会害怕到发抖,满脸都是眼泪。
就连晚上睡觉也要她陪着。
一开始,月魄当她是小孩,没太在意,直到后来,对方吃住都很好,身子开始抽条,各方面也开始发育后,她便搬了张竹床,哄了对方很久,总算让对方答应只握着她的手睡了。
系统调侃她【大人,我看您可能是有□□。】
月魄:“”
她骂了系统一顿,懂什么是□□吗?就在那里乱说。
她只是觉得对方可怜罢了。
又或者说,好像总是忍不住,就好像对方身上有什么在吸引着她一样。
她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开始渐渐疏远对方。
却殊不知这正中了对方的下怀。
这段日子,温瑰很想日日缠着她,但却又很烦,因为有月魄在身边,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她压根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的天气和冷热情况。
依照这个,萧清酝排除了正德朝一部分地方,开始在其他地方着重搜查起来。
她则每日蹲在屋门口或藏在别的地方偷听别人说话,某一日总算让她找到了机会。
几个小孩从她屋门前跑过,满心欢喜地说着:“镇上有热闹事喽,快去瞧瞧,有大户人家在拋绣球。”
温瑰顿时心尖一颤,随即眯起眸子。
这算是个有用的消息。
她连忙蹿出屋子,即使看不到,却凭借着极佳的耳力追上了那群孩子,甚至撞到了其中一个孩子,伸手急切地指向外面。
“不行不行,厂公说了,你不能出去。”那些孩子很快猜到了她的意图,拒绝着。
于是她便扯着一个孩子不放手。
孩子们没办法,只能去找大人过来,又忍不住低声抱怨着:“据说那崔小姐可漂亮了,再这么下去绣球都要拋完了,看不到了”
“没关系,厂公在镇子里采买呢,那么热闹的事,她不可能不去看,回来让她画给我们看,厂公作的画可好看了。”
温瑰挑了挑眉,干脆松开了手,反正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原来那抛绣球的人家姓崔,这就好找多了。
萧清酝得到这一消息后,也着急万分,立刻派人四处去打探消息。
萧清酝领着所有的士兵,以及她手下的人,人数众多,分布到各个小镇,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
她则回到屋里焦急地等待着。
却没想到,找到地方的消息还没等到,就等到了另一个气死人的消息。
有几个小孩从大门口冲进来,不停地叫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那绣球正好砸到厂公头上,崔小姐赖上她了!”
“厂公太美了,那崔小姐眼睛都看直了,非要嫁给她!”
“什么?!厂公不是易容了吗?”有人惊呼道。
小孩就无奈:“谁叫厂公最爱臭美了,还爱凑热闹。”
温瑰:“”
她摸索着一把将窗台上的花扯下来,狠狠碾碎,气到心一抽抽地疼。
这个混蛋,出去采买点东西,都能被人看上?
她倒要看看她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自己身体那边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于是连忙躺上床,回到自己的身体。
回到身体里后,她又匆匆打开房门,便听到手下忙作揖道:“首领,查到了!在东南方骑还县的流水镇,正巧有一户崔姓女子今日拋绣球。”
手下虽不知自己首领为何要她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敲她的门,但速度极快,告知了温瑰这一消息后又连忙带着她赶了过去。
一路上,温瑰的心越跳越快,甚至问对方:“萧清酝那边呢?”
“和我们几乎同一时间得到消息。”
“好。”温瑰眸色变深,便笑道:“那就看谁能先抓到她了!”
此时的月魄正在公堂之上,但她有恃无恐,朝升堂的官大人道:“草民只是路过被绣球砸到了而已,又没接住,算不上抢到绣球!”
“怎么不算?!”一旁的崔老爷一脸嚣张样:“绣球砸到谁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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