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暴躁女帝和古板摄政王19 怀上了?……
作者:林间一丫枝      更新:2023-05-03 21:49      字数:8033
  此时此刻,面对此等奇景的士兵们纷纷跪下呐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千秋万代与寿天齐!”

  呐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如同轰隆的雷鸣。

  东厂附近看到此等奇景的百姓们也忍不住纷纷跪下,朝着声音的方向大声附和。

  她们心中无不惊诧。

  那可是整个东厂的烈火顷刻之间门悉数飞到了主殿,随后像是被什么吸收了一样,渐渐化为乌有,只余留被烧得焦黑的大殿和一地狼籍。

  她们都听到了凄厉又威严的鸣叫声。

  当萧清酝安稳踏出大殿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在心中惊呼。

  这就是凤凰涅槃!是她们正德朝的女帝!

  这一刻,她们心中已经有了无比坚定的信仰,让她们诚心跪拜,俯首称臣。

  萧清酝则沉沉地看着那些愚昧的士兵,皎洁的月光照到她的脸上,雪肤红唇,美得不可方物,却又显得她的目光波橘云诡,阴沉至极。

  好半响,她才轻飘飘说了一句:“扒掉你们身旁人的衣物,若后腰有飞鹰烙印的,一率格杀勿论。”

  她的声音微哑,传到人群中却如一颗石子落入沸水,瞬间门炸开。

  有恃无恐的人早早地撩开衣袍,露出后腰,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只能互传眼色。

  可她们怎么能逃过这么多人的眼睛。

  不一会儿,现场便忽然传来喧闹声,接着那声音此起彼伏,渐渐转为打斗声,惨叫声。

  萧清酝却如同恍若未闻,只是低头紧紧抱着怀里焦黑的狐狸,心口一阵阵钝痛袭来,让她忍不住疯魔般,一遍遍地在心中质问着对方。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挽救的对不对?

  你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你不是妖吗?不是应该重生了,回来改变的吗?!

  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还要将兵权给我,还要走上原来的死路!

  你简直蠢透了,司月魄!

  明明怀里已是一具焦黑的尸体,但她仍旧死死搂着,一只手更是攥紧了那两块兵符。

  兵符将她的掌心割破,一颗颗鲜血从手腕滑落。

  在无人看到的黑暗里,她低垂的眼睫再度湿润,一颗明亮的泪珠滴落下颌。

  副将跪到她身旁,义愤填膺地向她请示:“陛下,这里所有反贼皆已清理完毕,只是那几个看着王将军的贼人已经逃了,而王将军也已被她们杀死,您看要不要末将带人去追?”

  “不必。”

  萧清酝再度抬眸时,一双眼已经变得格外狠厉:“朕命你接替王祎的位置,让御林军兵分两路,一路将这东厂掘地三尺,将所有尸体抬过来,只要找到任何司大人的东西或活人,朕重重有赏,另一路去治水区,凡是东厂的人,都给朕抓回来,要活的!”

  “至于那些贼人,朕要亲自对付她们”

  听到那阴冷的声音,徐副将莫名地打了个冷颤,便迅速领命去了。

  不说去治水区找人,就说将东厂掘地三尺便也是个不小的事。

  整个东厂占地面积极大,当初厂公根本就没兴建自己住的府邸,而是直接和她的手下们都住在了这东厂里。

  许久之前厂公就陆陆续续派了大量东厂的人去治水,要说这些太监们也是奇怪,有段日子兴起抱养孩子在身边,连治水都要带着。

  不过细想也不足为奇,这些太监本就都是些孤寡之人,怕孤独也无可厚非。

  所以如今这东厂里余下的人便悉数被烧死在正殿,着火时大门被锁住,她们根本逃不出来,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随着一具具焦黑的尸体被抬出,被陈列在东厂之外,萧清酝的脸色便越来越黑,心中也愈发阴沉和疯狂。

  为什么不能让她早一点醒来?

  为什么她要一次次地经历这些痛苦。

  重来一世,还是要让她再体会一遍生不如死,让她日日痛不欲生!

  她恨得双眼赤红,忽然猛地飞奔出去,众人只看到她利落地飞奔上马,便迅速驾马离开。

  没过多久,萧清酝便带着一千精兵冲出京城,朝着某个早已熟烂于心的地点奔去。

  这个世界,于她而言是一个痛苦的牢笼,她一次次的在这牢笼中循环着既定的命运,如同这世界中早已被写好命运的每一个人。

  在阎王的设想里,司月魄这个阴鸷歹毒的太监死后,她会和温瑰于危难中渐渐相爱。

  而这危难便是给温瑰下毒的那伙人,她们诱骗江湖中人以除去奸佞宦臣为借口,实则是想除去她这个女帝,换作扶持温瑰上位,靠着毒药掌控着温瑰的命,亦掌控整个正德朝。

  她们在所有的事情中都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若没有她们,她和司月魄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自欺欺人的萧清酝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便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这群人的身上,在寂静的深夜里,带兵袭击这群人的老巢,赤红着双眼,将这些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她手起剑落,一头乌发披散着,玄色衣袍被溅上大片血渍。

  她宛若疯魔,整颗心已经痛到麻木,鲜血溅到她脸上,那双眼也毫无波动,已经变得空洞无神,又仿佛只剩了疯狂和杀意。

  若是她能碰到那所谓的阎王,若是她能突破这牢笼,她定会将那无情无欲的毒妇也给千刀万剐,剖了她的心。

  她凭什么剥夺她们的自我,就因为她们只是万千世界中两个微不足道的转世吗?!

  凭什么连死亡的资格都不给她?!

  她只是想随阿魄去死罢了!

  凭什么连死都不能?!

  锋利的剑砍下异族人的头颅,温热的鲜血溅了满地,而她却不知疲倦,就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只是浑身颤抖,眉眼阴鸷,疯狂地屠杀着。

  终于,浸满鲜血的利剑抵到地上,她停下来了,那些江湖术士们也纷纷叩首求饶,被吓得瑟瑟发抖:“陛下,陛下饶命啊!”

  “我们只是想帮您除去那些奸佞的宦官而已,而今东厂已败,您就可以护佑我正德朝国泰民安!”

  萧清酝垂眸看他们一眼,瞳仁漆黑,仿佛照不进任何光亮,只是冷冷地道:“带走,先严加看管着,朕稍后再审。”

  这一句,仿佛彻底将他们放到了死刑架上,所有人都开始哭嚎起来。

  可那些声音却根本入不了萧清酝的耳,她仍旧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她回到了宫中,这座冰冷的宫殿如今已死气沉沉,可她每走过一个地方,仿佛都会想起那个人,想起对方的一颦一笑,让她的心如刀割般,连呼吸都困难。

  阎王简直就是个笑话,她精心想促成她和温瑰的姻缘,想让她们互相接受对方,让她们彻底融合,最终死去,合为一个灵魂。

  如此便又能倚仗着小公主的身体再度醒来,成为新一代的女帝,名留青史,亦带领正德朝和草原部族千秋万代的繁荣昌盛。

  她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却独独忽略了她和温瑰的心。

  司月魄死后,她将她的尸体放在冰棺中,日日夜夜地抱着她睡。

  甚至生前她不愿意她碰,死后她却又流着泪地想让她碰她。

  她发了潮期,贴在她的尸体上释放自己的痛苦,握着她的手假装她还活着,含着她的手指,宁愿就那样死去。

  她甚至不知道温瑰是什么时候和她一样有了同样炙热的爱意,大概是她能感知到她的感觉,所以与她感同身受?

  毕竟,她们本就是一个灵魂。

  可那又怎么样?司月魄已经死了,就算是尸体也是她一个人的,她不会让给她

  所以她和温瑰闹掰了,她们因为尸体而争吵,因为当初的一切而争吵。

  温瑰发疯地寻找着一切可攻击的人,倒真让她寻到了那伙人的踪迹,她用了一月的时间门便将他们都屠戮殆尽,就算找到了解药,也不愿意去服用,整夜整夜地承受着万蚁噬心的痛苦。

  这倒正合了她的意,她已经不想活了。

  什么天下,什么百姓,她没有那样宽宏的大爱,何况这只是一个无限循环的牢笼。

  只是可恨的是,她们根本就死不了,永远都逃脱不了

  萧清酝来到祁云殿,回宫领兵之时,她将狐狸的尸体放置在这殿里的一座冰棺中。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走近那座冰棺,却只见冰棺中竟什么都没有了?!

  萧清酝瞬间门双目发红,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光一厉,便迅速冲出了殿。

  果然,温瑰也‘醒’了。

  在她化凤的时候,温瑰只觉浑身一股热气涌上,有火焰将她的衣物灼烧得一干二净,她的眉心逐渐展现出一朵火红的莲花,莲花中火凤冲出。

  有让她痛苦不堪的记忆一幕幕涌上脑海,也让她渐渐恢复了意识。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已经没有了万蚁噬心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刺痛,如同被刀割,被一刀一刀刺入,让她蜷缩起身子,浑身发抖,眼泪也一颗一颗滑落,最终睁开眼,那眼里已经没有了丝毫光彩,变得麻木。

  如果说在那一世世的循环中,她对司月魄的感情只是留念,只是对萧清酝的感同身受,让她对这世界麻木,痛苦不堪,那么这辈子,她才算是真正地栽了。

  那个臭狐狸,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更加痛苦

  明明不是仙人吗?明明在那样极端的环境下都能活过来,明明重来一次,为什么要走以前的老路,将兵权给她们,又去送死

  就因为爱萧清酝爱到无法自拔,所以宁愿一次次死去?!

  那么她呢?她算什么?

  温瑰的双目逐渐变得赤红,早已泪流满面,眼里也显出暴戾的气息。

  她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要是让她知道她没死,她一定将她抓回来!狠狠教训她!

  温瑰狠狠擦掉自己的泪,红着眼地自欺欺人,又迅速换上衣物冲出了正德殿。

  果真,她在萧清酝带兵走后找到了狐狸焦黑的尸体。

  真的有九条焦黑的尾巴

  看着那具焦黑的尸体,她仿佛一瞬间门崩溃了,抱着尸体泣不成声。

  她哭到再没有眼泪可以流出,她心如刀割地将尸体烧为灰烬,装入小小的玉盒之中,珍视地放进怀里。

  可如果司月魄真的死了,那小公主呢?!

  上辈子,她和萧清酝再也承受不住,想要融合,想要解脱,可她们的心却根本不在一起,彼此排斥,无法融合成一个灵魂。

  小公主便也一直躺在深宫中。

  因为她们根本杀不死她!

  温瑰刚来东厂不久,萧清酝便追来了,满眼通红地问她:“她的尸体呢?!”

  “被烧成灰了。”

  温瑰同样无法维持理智,她一具具尸体地找过去,双手颤抖,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

  是想找到小公主的尸体呢,还是找不到?

  如果能找到,那么就说明是假的,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

  如果找不到

  只能说明小公主不见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阎王脑子里是不是灌了水,忽然想搞出什么事情来。

  温瑰恨她恨得牙痒痒,不停焦急地寻找着。

  可直到最终,也找不到一个和小公主同龄同样大小的尸体。

  偏偏这时萧清酝还在一边不依不饶,甚至抽出了配剑直指她,厉声道:“谁允许你烧她的?!把她还给我!”

  这一声彻底将温瑰激怒,她眼中的暴戾再也压不住,抽出剑便也迎了上去,冷声回:“谁说她是你的?她说过,她爱我!”

  “温瑰!!!”萧清酝再也无法忍受,动作利落地回迎她一击,接着就狠厉地扑杀了过去。

  两人瞬间门缠斗在了一起,越打越凶,长剑不时敲打在一起,发出铮铮声响,两人一来一回,躲避和进攻的动作利落无比,一时看得人眼花缭乱,亦仿佛都要将她们心中的痛苦和抑郁发泄出来,所有次次都是杀招。

  不远处的士兵们发现了这边的响动,连忙跑过来。

  这一看,就愣怔住了。

  这这这,温大人怎么和陛下打起来了?!

  这该如何是好?!

  且看两人一人如同疯魔,双眼赤红,一人满眼戾气,毫不留情,哪里还有当初孱弱女帝和文弱书生的样子。

  也根本没人敢上去阻拦,只是士兵中不时传出阵阵抽气声。

  这得多恨对方才能打得这么厉害?难不成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此时的月魄早已到了远离京城的地界,和一众小太监小孩们带着不少东西赶路。

  她边在脑海中问系统:“万无一失?”

  系统便答【哎呦大人,您都问多少遍了?您放心,本蚊办事,特别稳重,也按您的吩咐没弄小公主的尸体,地道也给掩埋了。】

  “那就好。”月魄看向天上的月亮,心中总有几分惆怅,但很快又释然了,开开心心地赶路。

  她骑马走在最前面,但很快,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吓得她立刻勒马停下。

  那人似乎握着一柄剑,剑身在月光中散发出寒光,人也越走越近。

  月魄警惕起来,因为也不知她身后有没有其他人。

  直到对方那张脸彻底暴露在月光中,她才猛地一惊,连忙握紧手里的剑翻身下马。

  对方竟是萧清酝!

  该死的,她找过来了?!

  【大人,滋滋,我也不知道啊,无权查验】

  很快,系统的声音消失在脑海中,这更让她警惕起来。

  难道她注定要死吗?

  不,绝不可能!

  她死死握紧剑。

  就在那一刻,萧清酝也冲了过来。

  没办法,她只能冷了目光,也迎了上去。

  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个萧清酝武力值很高!根本就不是那个孱弱的萧清酝。

  月魄神色一凝,越发不留情面。

  两人打了好几个来回,后方的小太监们坐不住了,想要来帮忙,被她连忙何止住。

  因为她在月色中,看到了对方眉心若隐若现的荷花印记。

  假的,这不是萧清酝。

  那上辈子呢?也不是吗?

  月魄已经满脑子混乱,她将对方引进了一旁的树林中,随后靠着计谋一掌劈到了对方后颈上。

  对方竟晕了,倒了下去。

  随后发生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只见倒在地面上的女人竟渐渐散发出光芒,随后修长的身形渐渐缩小,变成了个女孩。

  月魄仔细一看。

  是小公主

  其实看到那眉心的荷花印记,她第一时间门就想到了小公主,只是没想到真的是她。

  她知道她身上很多秘密,而且出于谨慎,她没让系统弄小公主的尸体。

  但她还是提前将她转移到她们的目的地了,却没想到对方会跑回来,还要杀她?

  就在这时候,脑海中出现了系统的声音【大人,怎么办?还跑不跑?】

  “废话,当然跑。”

  月魄皱起眉,无论怎样,不管真相是什么,她都要跑。

  但小公主这件事太难缠了,她若带着她,万一她又杀她呢?不带着她,对方是从她们的目的地来的,要是把她们的消息带给萧清酝她们

  沉思一会儿后,月魄站起了身,随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边朝系统道:“再帮我找个地方,我们转去其他地方,就算她们知道我没死又怎么样?抓不到我就行。”

  【大人,您可太英明了!】

  说话间门,月魄已经迅速上了马,又朝后面喊:“可以了,走吧。”

  拉马车的小太监简直惊呆了,心里慌得要死。

  不会吧,不会吧,刚刚那个不是陛下吗?厂公这是杀人毁尸了?

  厂公不是很爱对方的吗

  算了。

  小太监随后又安慰自己,只要她们逃得远远的就行了。

  她边摸了摸旁边小丫头的脸蛋,问对方:“到了地方想吃什么呀?”

  “吃糖葫芦。”

  “好!到时候阿姨帮你买!”前方的月魄朗声笑道,又特意解释了一句:“只是和陛下长得像而已。”

  那就好。

  小太监松口气,她总觉得总有一日厂公还是会耐不住回去的

  一路上一行人都格外轻松,月魄还刻意加快了速度。

  系统给她们找的地方是一处远离京城的偏僻山头,就算驾马都得好几日。

  可等到了地方后,她却惊诧地发现,小公主就躺在某间门屋子里。

  副总督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小公主前几日忽然不见了几刻,随后又莫名其妙出现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月魄沉默良久,最终下定了决心:“把她扔了,我们搬家。”

  副总督震惊,却还是照做了。

  可很快月魄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

  这小孩就跟个黏皮糖一样,搬家搬了好几次回回又出现在她床上,她都怕对方会随时起来给她一剑。

  简直要命!

  但没办法,只能先这样凑合过着。

  时间门回到前几日,那一日温瑰和萧清酝后半夜一直没停,不停地在打,偏偏谁也伤不到谁。

  打到最后,士兵们都无奈了。

  难道这就是俗语说的打情骂俏?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其实两人早就伤痕累累,只是那些伤痕在出现的一瞬间门就愈合了,连同衣物都像没破一样。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萧清酝和温瑰愈发愤怒,越发疯狂。

  也是直到最后,温瑰暴怒中提起一句:“你就不关心小公主去哪了?”

  萧清酝这才停下来。

  此后两人进入了短暂的歇战时期,除了萧清酝每次一提起狐狸的骨灰,温瑰都会和她吵上一阵,其余时间门两人一致对外。

  她们一起审那些武林中人,才知道杀难民和被刺杀的事情都是她们误会了,只是因为上辈子温瑰在疯狂中将这些人也给杀了,所以才错过了这一细节。

  但这些真相只会让她们更加痛苦。

  她们开始在整个正德朝通缉东厂的人,循着小公主的踪迹,一丝蛛丝马迹也不肯放过。

  所以整个正德朝朝堂上下都发现,女帝和温大人好像都疯了,变得太多,以至于所有人都在惶恐。

  好在即使萧清酝的脾气变得阴晴不定,但整个朝堂都在变得更好,百姓们的日子也越来越安稳起来,老天爷更是一连几载都风调雨顺。

  坊间门盛行一种说法,说是女帝是凤凰转世,当初东厂覆灭的那一夜,便化身为了凤凰,将所有宦官屠戮殆尽,这才换来了如今的风调雨顺。

  坊间门更传闻,自那日起,女帝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摄政王更是变得暴戾无比,两人见面就掐,就算在朝堂上都争吵不停。

  比如某一日女帝夜探摄政王府,似乎是偷什么东西,结果被摄政王逮个正着,两人当场大打出手,打了个一天一夜。

  再比如每年的冬猎,摄政王都会在猎场待整个冬天,但女帝非要跟过去,据说是想找某个仙境的入口,两人又打了个几天几夜。

  “是不是那么玄乎啊?”

  几个卖菜的大妈小声嘀咕着,其中一人笑道:“要我看啊,那肯定是她们打情骂俏了,你们想想朝中都多少次让陛下广纳后宫了,结果陛下根本不应,那不就是为了摄政王嘛。”

  “我倒觉得,陛下也不小了,是该纳后宫了。”

  “什么呀,你们是真不知道吗?”一位大妈猛地伸手将几人都拢成一圈,更加小声地说道:“我一个表妹有宫里的关系勒,据说陛下怀上了,前些日子一直呕吐,这不是怀上是什么?说不准就是摄政王的。”

  “啥啊,我们这犄角旮旯。你还有宫里的关系,你就吹吧~”

  “是啊,谁信啊!”

  几位大妈又吐槽起来。

  只不过是买个菜就被迫听了全程的月魄:“”

  这还真是什么传言都有。

  不过距离她离开一晃竟有三载了,她们在一起怀孕生子也人之常情,听系统说,她们就应该在一起,毕竟是小世界里的两位女主。

  月魄选好菜付了钱,她是易容出来采买的,买完后就准备回去。

  但刚走出小镇,大老远就看见小钟冲了过来,朝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

  小钟冲到她面前,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公主醒了”

  月魄:“???”

  什么?

  彼时的京城里,萧清酝也正满眼通红地看着刘太医,再三询问她:“是真的吗?”

  “是真的陛下。”刘太医早已被吓得满头是汗,她怀疑她很快就要死了,竟然知道了这样的惊天秘密。

  然而萧清酝竟笑了起来。

  这还是她这三年以来第一次笑,笑得那么温柔,轻轻摸着自己的腹部。

  谁能想到,她这阵子吐得慌,无意中听到宫女们说闲话,便黑着脸让刘太医过来号脉。

  却没想到太医说她怀上了,还好像怀了不止一年,孩子一切都好。

  那一刻,她心中按耐不住的兴奋,昔日的阴霾仿佛散去些许,她眼里的阴沉也渐渐被柔和替代。

  就好像她绝望的人生里多了一抹光亮。

  她怀了司月魄的孩子吗?

  真是可笑,她人都不在了,而且她肚子都没大起来,这也就是说,她一怀怀了三年?三年肚子都没大起来?

  可是,这一刻,萧清酝竟有了想落泪的冲动。

  随即,她又想到,那温瑰呢?

  司月魄的骨灰她要和她抢,那个秘境也不告诉她在哪里。

  这回她怀了孩子,还不气死她?

  萧清酝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是难得的好心情。

  她立刻让刘太医下去了,又迅速赶往摄政王府。

  当面气她才得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