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假戏真做篇(22) 晋江文学城……
作者:清新六月      更新:2023-08-21 06:03      字数:9337
  针筒里注射的是黑市上最近很流行的一种新型致迷幻类型的药剂,药性强、见效迅速,迷幻的同时又有种强烈的x兴奋的效果,在黑市很受欢迎。

  钟岭不相信这些人是一时冲动,这药根本不是一般人能买得到的,也不是正常人会使用的药物。

  分明是早有预谋且背后还有其他人。

  这些事情他之后会继续察,但现在钟岭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能将这些人暂时转交给主管人员。随后转身将桌上脸颊已经开始发热发红的南嫣一把抱进了怀里。

  这药说白了就是洌性的强效药。

  钟岭赶紧抱着怀里的人去了顶楼的套房,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体温在迅速上升变化,拨开衣服看见南嫣的脸颊。

  肌肤也是红得不像话,现在这种状态很不正常,就算他现在开车去医院,路上耽搁的这段时间,嫣嫣都有可能熬不住了。

  他只能一边抱着人进了房间,同时赶紧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请市中心某个私立医院的周姓医生。

  “安秘书,赶紧去请市中心的周医生过来,就跟他说我有要紧事请他帮忙,地址是金玉会所顶层套房,让他赶紧过来救人!”

  助理接到电话时还一顿懵,尤其这大晚上的,被对面老板一通乱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是已经下班了吗?

  不过听到老板那着急的语气跟状态,安助理一拍脑袋立马清醒了,谁让这老板给的工资够多呢,于是赶紧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钟岭也终于抱着南嫣到了顶楼套房了,一脚踹开卧室房门,钟岭直接抱着药效已经开始半发作的南嫣进了浴室,将人放到浴缸之后,又赶紧打开冷水淋浴。

  冷冰冰的凉水骤然从头顶浇下,冷得南嫣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这才恢复了一点意识。

  她眼神迷蒙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四周的房间,又看向身旁不断用淋浴冲着她的男人,轻轻喊了声他的名字,“钟岭?”

  她声音沙沙的,含了些湿意跟厚厚的鼻音。

  钟岭将她抱进刚放满冷水的浴缸里坐好,她身上裹着的外套迅速漂浮起来,沾了水之后又被浸湿了,很快又服帖地贴在了她身上。

  他手忙脚乱的又拿起一旁挂着的干毛巾去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跟脸庞,冷不防听见她喊了声他的名字,还以为她是难受了,便下意识地凑过去压低声音哄:

  “嗯,是我,我在这儿呢。”

  “别怕,忍一忍就好了,我已经让人去找医生过来了,今晚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别怕,有我在没人会再欺负你了。”

  钟岭听到她喉咙有些沙哑,隐隐还有些抽泣的声音,手掌下意识地去摸她脑袋。

  他也知道今晚的南嫣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不止是她,连他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差点以为以后就见不着她了。

  如果他今晚不是刚好在这里,如果他再晚来一步,今晚发生的事情,他真的难以想象,那些混账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钟岭越想,脸色便越难看,眼神冷得想杀人,他现在是真的有股想弄死人的冲动。

  而这时南嫣又忍不住小声哭泣了起来,哭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今晚受到的惊吓跟委屈,还有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难受了。

  她本能地抬手去看自己的胳膊,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有一个很明显的小针孔,还有一些淤青跟红痕,都是刚才逃跑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她忽然伸手,用力抓住了身旁一直在给自己擦头发的钟岭,声音痛苦又绵密的说了声,“钟岭,我很难受。”

  是那种真情实感的难受,不是痛苦,而是身体由内而外的仿佛被人点了一把火烧着了,这把内火烧得她内里五脏六腑都快熟透了,额头上滴落的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冷水了,仿佛全身都快被烧着了,坐在浴缸里也没什么用,水蒸气直往外头冒。

  而且她不光觉得燥热,还有一股难以描述又不可磨灭的湿热跟某种酥麻入骨的痒意自背脊骨缓慢升起,然后不断往周身四肢百骸迅速又绵密的蔓延着。腰腹四周似乎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一样,那种钻心的痒意几乎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南嫣本能地哭了起来,她的脸颊、脖子还有耳朵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弥漫起了一层明显的红晕,红得要充血似的。

  偏偏在这时,一直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修长的手掌,冰凉凉的带了一丝清爽跟凉意,仿佛能降温似的。

  让南嫣下意识地就握住了那只手掌,然后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停地用下巴脸庞轻轻蹭着,试图汲取那一丝丝的凉意。

  钟岭当然知道她难受,他也知道,中了这种强效药后最容易的解决办法是什么!但他心底此刻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道德底线在。

  他知道现在的嫣嫣意识不清醒,是被药物掌控影响的,要真不顾她的意愿,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只怕她以后再也不会轻易原谅他了。他想要的是更多,一次放纵怎么可能够,所以不光是她在忍,他也在忍着。

  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副模样,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种时候还真是需要定力的!

  看到南嫣不停地蹭着他的手背,钟岭也没有立即挣开,他只是继续用冷水冲洗着她的身体,同时放缓声音安抚着:

  “嗯,难受是正常的,嫣嫣,你坚持一下,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已经让人去找医生了,很快医生就会过来了,别怕。”

  听到这话,南嫣心底还在想着,要是真让这人把医生找来了,那到嘴的鸭子岂不是就这么白白飞了?

  那可不成!这不是白费功夫吗?她可不想做无用功,好不容易遇上的机会,不行,于是南嫣忽然又松开了他的手。

  她突然抬起头往四周看了几圈,终于在洗手台上看到了他的那只黑色手机。南嫣这下也不犹豫了,她直接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抓过那只黑色手机,手机没设置密码,她很轻松地就划开了屏幕。

  屏幕上设置的壁纸居然还是一张她剥橘子时偷拍的照片,南嫣也没仔细看清楚,只是看到那壁纸上的人时手指停顿了下。

  钟岭有些不明白她突然拿手机做什么,但浴室里太滑了,她这么突然站起来时,脚下差点没站稳,还好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了她一把,这才稳住了她摇晃不稳的身子。

  “小心,小心,嫣嫣,你先坐下。”

  “冷静点好不好?你要手机做什么?”

  钟岭稳住她的身体,一边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一边用力又将人按进水里安安稳稳的坐好,“你还想要什么,你跟我说,我帮你拿可以吗?你别站起来了,容易滑倒。”

  南嫣却是拂开了他的手,没有搭理他。

  她手指不稳地去划那屏幕,又因为指头上水渍太多,划了好几次都没划开,没办法,她只能抬手在身旁人的胸口用力擦了两把,等到手上的水分干净了,又赶紧低头去按屏幕上的那几个数字号码。

  等到钟岭看到她接连按下的一排数字号码,眼底顿时一沉,他这下知道她要手机是做什么了,她在给贺冕打电话!

  明明他就在她身边,她却想着给贺冕打电话?这种时候,这种场合,她给贺冕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他来帮她吗?

  钟岭忽然伸手用力拽了她手腕一下,原本就因为手上水渍太多而抓不太稳的手机,被对方这么一拽之后更是滑溜极了,那手机一不小心就“啪”的一声掉进了水里。

  砸在浴缸底下还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南嫣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她急急忙忙地伸手去捞,但捞上来的手机明显已经不中用了,进水后很快就自动关机了。

  南嫣抿着唇,忽然就有些绷不住了,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挤出来了,她转头哭着拽着身旁人的手。

  “我要手机!你给我去找手机来,钟岭,我要给贺冕打电话。”

  那语气里罕见的带了一丝使唤的意味。

  钟岭听了这话,心底就莫名有种无法抑制的恼火,他凭什么帮她给贺冕打电话,他看上去是那种很喜欢做好事的人吗?

  原本心中是有些生气的,不过一低头看到她那副委屈难过的样子,两只手指还捏着那毫无反应的手机用力甩了甩,只能吐出一口气,竭力去平复心中的情绪。

  然而他再怎么平复,语气中还是透露了一丝丝的不愉,“我没办法给你重新找手机了,我现在没空!而且你也别忘了,你跟贺冕已经分手了,别说他会不会过来,就算他来,我又凭什么要把我救回来的人交给他?”

  其实南嫣也没怎么仔细听他说的话,甚至连他语气里的那一丝生气也听不出来,她此刻的脑袋已经快烧成一团浆糊乱麻了。

  直到钟岭的话说完之后,南嫣发觉自己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就又开始哭,呜呜咽咽的含着几分委屈与难受,难受极了。

  此时的药效已经完全散开了,南嫣眼角热得绯红,脸颊两边也是晕开了一团洇红,她的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重。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是再得不到疏解的话就要被烧死了。

  南嫣伸手不停地扯着那件裹在身上,被自己体温蒸腾的又闷又湿又热的外套,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也终于被扯掉了,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肩头,还有里头那一身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裙子。

  肌肤骤然与空气接触,似乎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凉意,南嫣还想继续扯开那碍事的裙子,钟岭眼神顿了几秒,目光往下流连了一圈,喉结不自觉动了下,但很快又将心头那点旖旎心思压下,然后伸手,将手里的毛巾展开,继续叠加覆盖到她的肩上。

  南嫣被他遮盖得严严实实,但很快,身体里的那股热意也将原本留存着一丝丝凉意的毛巾熏的不那么凉快了。

  南嫣又开始伸手去扯,可是扯不开,身体里的难受又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开始哭,最后整个人干脆沉浸到了浴缸里,一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钟岭一把抓出来。

  南嫣被抓出来后就狼狈地扒在浴缸边缘,她又开始伸手扯着身上的毛巾,本就薄薄的一层布料了,这么一扯更是没什么遮挡力了,钟岭也有些紧张,转个身又取出一块干毛巾想替她擦干净脸上水珠的时候。

  原本扒在那儿的人忽然直起腰身吻了过来,南嫣身高不够,只吻到了他的喉结,边哭边吻他,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衬衫乱扯,“求你了,你帮我!我要难受死了,你再不救我,我就要死掉了,求你了,你帮帮我!”

  这时候的南嫣明显是没什么耐性了。

  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裳不放,身体还不断靠近着,那么近的距离,钟岭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又冷又热的温度,还有那明显的柔软曲线,原本的体温被冷水覆盖着,湿漉漉的衣裳很快沾湿了他的衣裳。

  钟岭的身体有些僵硬,呼吸也停顿了一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邀约跟哭泣恳求时还能维持冷静,他也一样,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他手指动了两下,仿佛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南嫣的肩膀,心中下意识地涌出一股想要抱紧她的冲动,但是一低头,看到她那副明显神志不清醒的模样。

  钟岭还是用力扯下了不停往胸口攀附的嫣嫣,动作轻缓地将人拨开,拒绝道:“不行,你现在不清醒,等你清醒了之后就会后悔,我不会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做这种事情。”

  一开口,他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哑低沉,充满了某种浓厚的玉望。

  若是她主动,他当然愿意帮她,怎么样都可以,但她现在这副不清醒的模样,如果他真的趁人之危了,只怕她往后再也不会搭理他了,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南嫣被他拨开时一个没站稳,整个身体一不小心就跌坐在了浴缸里,灌满的一整个浴缸的冷水让她被呛了一口,整个人忽然不受控制地咳嗽了起来。

  她又忍不住掉眼泪,眼泪砸在水面上还泛起一丝波纹,南嫣痛苦呜咽一声,虽然被推开了,但她很明显还是不甘心,双手又去纠缠他的衣襟,声音仿佛被那股热潮融化得支离破碎,只能发出哽咽的泣音。

  她着急跟钟岭说:“清醒的,我是清醒的,我认得你的,钟岭。你帮帮我,钟岭,我求你帮我。”

  说完她又哭了起来,是那种需求得不到满足的难受又委屈的哭声,让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泪珠顺着脸庞滑落,整个身体仿若无骨般软绵绵的不停地往他胸口贴近着。

  钟岭支撑在浴缸边缘的手指被捏紧到微微泛白,还是不肯伸手抱她。

  他喉结动了下,仿佛有种什么丝丝缕缕的情绪在他胸口蔓延至全身,怀里的人像只无尾熊似的一样黏着缠着,他们靠得极近,近到彼此之间呼吸交融,肌肤相触,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她主动靠过来的脸。

  南嫣眼里泛起丝丝水光,她双手缠住他的胳膊,在他耳旁喊他的名字,一声声的,嗓音里带着些沙哑泣音。

  “钟岭,钟岭……”

  她得不到回应,又开始喊他的名字。

  这种柔柔软软的仿佛蕴含着无数只小勾子似的嗓音,要把人勾的彻底失去理智才肯罢休,钟岭实在忍不住低头,吻了吻那主动凑过来的嘴唇,微凉的带了些急切的望。

  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嫣嫣的主动,完完全全的,毫无保留跟犹豫的接纳他。

  钟岭吻得很深,按着她的后脑,用力将人贴向自己,但吻完之后,钟岭的呼吸也有些加重,手指捏着对面那人的下巴。

  看她眼神迷迷蒙蒙,眼睫上沾着一层水雾,又开始神志不清,只有嘴唇还张着,隐约露出里头的一抹嫣红,嘴里发出细细软软的声音,“热……你帮我,钟岭。”

  钟岭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眼底的情念也越来越粘稠幽深,但还是强迫自己将人推开了,喉咙沙哑说了句,“不行,嫣嫣,我不能帮你做这种事情。”

  听到这话,南嫣真的已经快绷不住了,要不是怕崩人设,她都想强人锁男了,直接霸王硬上弓算了!他这都能忍得下去,他是忍者神龟吗?

  南嫣不肯放手,态度早没了一开始温柔和顺了,手指用力揪他掐他,然后又哭着问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不能帮我?”

  她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从眼眶中滑落,脚趾绷紧了又微微蜷起,手指也是绷紧了,失控的哭诉哭喊着,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要看着我难受死吗?”

  但钟岭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还是头一次看嫣嫣情绪这么失控的模样,他伸手握住那两双四处作乱的小手,竭力平静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不可以,你也知道的,我不能背叛自己以后的妻子。”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时身体骤然一顿。

  钟岭看她没什么太大反应,又继续说,“钟家之前有在帮我挑选未来妻子了,你可能不清楚,我是个有宗教信仰,传统且保守的男人,这种事情,我只会跟自己以后的妻子做,这下你明白了吗?”

  虽然那门婚事早被拒绝了,但这不妨碍他拿出来说说。

  南嫣听到这话后忽然松开了他的衣领,然后低头,狠狠一口咬上了自己的手腕,那速度快的让钟岭都来不及反应,真是气得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疯了吗?你咬自己有什么用?”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抽她的手腕。

  这下南嫣也知道他心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了,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他哄她说,“你跟我结婚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嫁我,你就是我以后的妻子,这样,我帮你就不算违背自己的信仰跟传统了,我就可以帮你了,好不好?”

  南嫣真想呸他一声,好个诡计多端的狗男人,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这种鬼话他也能说得出口?还宗教信仰,信的是什么?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他还传统,传统人会拉女生手摸自己档吗?

  南嫣又不傻,再说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再装听不懂也是假的,只不过南嫣咬着唇脸上又露出挣扎与纠结的神情,一方面是身体里快要燃烧殆尽的理智与底线,身体里的骨头似乎都快被烧得烫起来了,另一方面就是这人不断靠近的声线诱哄。

  “你嫁给我好不好,嫣嫣?”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贺冕那家伙死活不同意结婚,眼前这人千方百计的要结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南嫣哭泣着不知道该怎么选,她咬着嘴唇犹豫着不肯点头,偏偏身前的人还在不断低声哄她,“嫁给我,我就帮你。你不是很难受吗?这种事情不用忍的,会很舒服的,我会帮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

  南嫣伸手推他,抵住他的胸口。

  但其实也没用太多力气,也不知道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故意靠近。

  钟岭伸手握住那双温热绵软的手掌,她的手指好似都没有力气了,只能任他捉着,先是贴在胸口的位置,到腰间再缓慢往下游移,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脸颊,又亲了亲她的耳垂,“你想要我怎么做?要用手吗?嘴也可以,还是你摸到的那里?都可以的,只要你想,我怎么样帮你都是可以的。”

  “感觉到了吗?就像上次那样的,会让你舒服的。只要你点头答应,我就会让你不这么难受了,好不好,嫣嫣,我知道你还清醒的,清醒的人不可以说谎,要不要我帮你?”

  这可真是刺激死人!南嫣感觉这人现在就像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一样,不断的在耳边哄着她、诱惑她,直到她彻底失去理智的那一刻。

  南嫣真是觉得光是听着这人说的话都很刺激了,这要是个正常人,哪里还能把持得住啊?南嫣也被撩拨得受不了,她反手用力抓着他的手指,声音轻颤地说了句:

  “可我不喜欢你,我怎么嫁……”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方很快的答复,“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嫁我,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在一起,就总有一天会相爱。”

  他有这个自信,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差劲的人,更不觉得自己比不上贺冕,更何况,嫣嫣对他也不是一点情绪都没有的。

  话都被他说到这个份上了,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毕竟她跟贺冕也已经分手了,两个人都是单身,为什么不能答应他呢?

  于是南嫣脸上表情在挣扎犹豫又纠结了无数次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点头了,她眼神迷蒙地望着他,说了声:

  “好,我答应……”

  话都还没说完,对面那人便再也克制不住地吻了过来,动作比她还要殷切着急,幅度很大的去扯领口的扣子,这个吻持续得又长又久,勾缠着她的脖子,到最后嘴皮子都啃麻了,差点没把她给闷死。

  南嫣这下也是见识了钟老板的蛮横强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她抱了起来,浴室里的淋浴还一直开着,南嫣被人抵在身后的大理石瓷砖墙面上,冰凉的触感冷得她身体轻颤了一下,却又带来一种莫名的舒适。

  南嫣将自己用力贴在墙面上,努力去汲取那点微末的冰凉触感,但还没感受三秒钟,又被人按住了肩膀。

  钟老板在她唇上又亲了两下,长腿弯曲往前,轻松又熟悉地挤进膝盖之中,然后吻着她的脖子问,“要在里面还是外面?”

  南嫣这下也终于反应过来,她抬头看了一圈,里面是浴室,大是大,可连张床都没有啊,外面是床上,但好像听说在水里也挺舒服的,南嫣没说话,脑袋就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着脖子,意思是随他。

  两人身上的衣服此刻已经全湿了,钟老板一边利落地抽开皮带,一边抬手摸过架子上的宽大毛巾,直接用毛巾包住人,然后抱起来,在她耳边低声说着,“那就去外面,头一次还是别玩花样了,地板太湿了,你肯定站不住,容易摔。”

  对此南嫣只想骂一句,草,这狗男人懂好多,他到底还想玩什么花样?

  后来事实证明钟老板会的花样确实很多,这是要打定主意把她压榨干净,之前她看到他那么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指,是绝对想不到他能那么灵活的,等到了后来,钟岭看她揪着枕头又哭又闹的等不及了,便又凑过去吻她,吻得人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

  他还按着她的手腕,附在她耳边毫不知耻的跟她说,“你还不够,头一次不能冲动,太着急会受伤,我不想你不舒服。”

  南嫣伸脚踹他,踹过去又被人捉住。

  钟老板说完又去看她的微表情,掌握着节奏与时间,在南嫣整个人情绪已经崩溃到彻底控制不住的时候。低头吻着她的耳后的那侧柔软娇嫩的肌肤,声音越来越哑,“要不要口,应该会舒服一点,我帮你好不好?”

  南嫣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又呸一声吐开,“混蛋,你走开,我不要你了。”

  下一秒,那声音就被吮得支离破碎,泣不成音,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滑落,没入鬓发又滴在枕套上,又哭又闹的求饶谩骂着。

  而在另一边,当贺冕抵达会所,也终于弄清今晚发生的事情后,他抬手抓起身旁的那个经理,问他:“人在哪儿?”

  经理声音颤颤巍巍地解释,说钟先生已经带着人去顶楼套房了,已经去了好一会儿,还喊了医生,但一直都没到,两人在顶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冕用力扔开揪紧的经理,转身就朝楼上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嫣嫣,其他所有的时候都可以之后再算总账。

  他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紧张担心过,生怕自己来晚了,嫣嫣会遭遇什么不测!

  他到这一刻才真正察觉自己的心思,嫣嫣比他预想的在自己的心目中还要重要得多,甚至,就算是跟她结婚也无妨。

  如果迟早都要结婚的话,他为什么不能跟她结婚,他在心底拼命说服自己,嫣嫣一定会没事的,但心底不断翻涌的恐慌、懊悔跟不安,还有那些繁杂混乱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湮没。

  贺冕跟疯了似的一口气冲上顶楼,呼吸越来越喘,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全都是汗,背后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恐惧紧张什么,但就是很不安,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脚步声跟心跳声一样急促而混乱。

  与此同时来的还有另外几个人,是钟岭的助理带着周医生终于赶过来了。

  贺冕看到那套房门关得紧紧的,他下意识地摸出了口袋里的房卡,打开门之后,便听到那主卧里传来一阵女孩沙哑啜泣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的,几乎不成调子,还有另一个男人失控的声音。

  贺冕一个踉跄,脸上血色尽失。

  只听到了那么一瞬间,他便知道卧室里头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身后的助理跟医生想要跟上来帮忙,却被贺冕暴力将门踹上了,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他僵着身子,脸色惨白,对着门外的众人骂了一声,“滚出去!”

  贺冕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眼眶通红,眼底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胸口骤然有种被撕扯的痛楚,痛得呼吸停窒。

  他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也知道那里面的人是谁?

  但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趁着这种时候,对嫣嫣做这种事情?

  贺冕用力攥紧手指,手背绷紧,脖子上青筋浮现,他就这么浑身僵硬地站在客厅里,目光死死盯着那一门之隔的卧室里,听到那里头传来靡腻的、诱哄的声音,还有哭泣与喘气的声音。

  种种声音汇集起来,让贺冕的手指越捏越紧,紧到最后,就成了他眼尾泛起的那一抹艳丽的薄红,随之而来的是身体上可耻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恶心糟糕透顶。

  贺冕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毒蜂猛地蛰了一下,从一开始时细微的刺痛,到后来密密麻麻的难以忽视痛苦,几乎让人难以承受,到最后痛到胸口都麻痹了,只要听到那声音,便有一种越来越痛苦的感觉。

  可他偏偏像是自虐似的,就这么僵硬的,固执的站在屋内,丝毫不肯远离一步。

  而屋内的两人完全沉浸在此刻的情绪中,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钟岭胳膊一捞,便将被窝里神智已经完全不清醒的人搂进了怀里,南嫣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偏偏身上这人跟上了发条似的,从一开始的温柔克制到最后的彻底失控。

  就像是手工捏成的陶瓷泥土一样彻底粘成了一团【删掉了】,又仿佛融化成了一滩温水,【改了】很难以分开,【改了】也无法分离,【没有了】到最后被全部抨击得支离破碎【全删了】。

  南嫣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无意识地哭着,只凭着一点点身体的本能应付着对方的主动。

  她迷迷糊糊只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沙哑地哄着,“快了快了,就好了,不哭了好不好?嫣嫣乖啊,张开,嗯,再稍微开点。”

  钟岭禁锢着她的腰,蹭着她的脸庞,与她十指相扣着,还要去吻她的唇,像是要将人完完全全地印在心口,而心底某个角落涌出的却是巨大的欢喜与爱慕。

  这样的嫣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往后他们会结婚,会在一起,像今天这样的情景,往后还有很久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