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强娶豪夺文女配(16) 晋江文学城……
作者:清新六月      更新:2023-08-21 05:56      字数:10659
  “赵师兄,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南嫣好似没看见他的异样,神情自然地晃了晃了他的手臂。

  有那么一瞬间门,赵修言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吻过去,将她压倒在底下,对她做自己所能想到的各种恶劣的事情。

  但偏偏脑海中又有那么一丝清明,他用力捏紧手指,薄唇紧抿,然后用力将手腕从她手中抽离,哑着声音对南嫣说道,“走,出去,别碰我,你走远点,赶紧走。”

  再不走,他真的会控制不住的。

  南嫣心中了然,但面上仍故作不知。

  就赵修言这状态不用猜也知道了,他肯定是中了那采花贼的招了,哎呀呀,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可不能放过呀。

  这人性子太克制了,不来点猛药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认清并梳理自己的感情,等他真正明白自己心思的话,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呢?

  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门陪他玩过家家的游戏,既然机会难得,她自然是要好好玩弄一把。

  南嫣似乎被他疏离抗拒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愣,她眼中露出疑惑又不解的神情,又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赵师兄,你怎么了?”

  “是刚才打斗的过程中受了伤吗?”

  她刚才虽然一直被点中穴道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外头的动静那么大,她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想到这里,她又担心起他身上的伤口来了,那只手还下意识地碰了碰他的胸口,然后略带些紧张地问了句,“是不是胸前的伤口又裂开了,很疼吗?你额头怎么冒汗了?”

  她说着还蜷起袖子轻轻在他额头擦拭了一下,因为南嫣毫无防备地触碰跟靠近,那股清幽的香气跟微凉的触感,让他口中不自觉发出一阵低沉轻微的闷哼声,莫名地带了一丝欢愉跟难堪。

  他努力克制着心中那股念头,嘴唇都被咬破了,殷红的血珠沁出皮肤,顺着白皙的下巴滑落。

  他眉眼清冷又克制,眼眸故作冷淡地瞧着人,嫣红的血珠将那张往常温润如玉的脸庞莫名衬出了几分邪性。

  赵修言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他咬着唇,眼中露出暗色,忽然伸手,一把将身旁的南嫣用力按倒在了床榻之上。

  对方愣住,表情瞬间门变得惊讶愕然起来。

  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她似乎还没想到旁的事情上,那双水润的眸子就这么依赖信任地瞧着他。

  “赵师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我带你去看大夫吗?”

  赵修言又在那样的眼神中清醒过来,他觉得自己快疯了,真的快要失控了。

  手掌扶着她的肩头,那掌心带着一股燥热,如同耳鬓厮磨的情人一般,慢慢摸到了她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拽,将人又重新拽了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痛苦与忍耐交织,有苦难言,然后用力推了她一把,嘴唇轻颤着,目光有点祈求地望着她,“走,嫣嫣,你快走好不好?别这样看着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都浮现出来了,狰狞鼓动,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抑制力才终于将手从她身上拿开,然后用力推开身旁的这人。

  他不想伤害她,更不想在她一无所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呵,想得美!到嘴的鸭子还能给你飞了吗?

  于是南嫣又开始装模作样了。

  不过还得收着点,不能露出马脚。

  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情的闺阁女子,南嫣眼中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虽然她什么都不懂,但从对方的微微颤抖的眼睫上,也瞧出了他此刻的情况很不好。

  南嫣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担心,但也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于是就很听话地站了起来,然后一边后退着一边对他说话,“赵、赵师兄你别着急,我、我去找人过来,我去找你师弟,他一定有办法帮你的。”

  她说着转身就走,没注意到身后那人眸色又暗了暗,结果她跑到门边,推门时才发现这门似乎被人从外头锁住了。

  嗯,很好,就算没锁门她也会找借口跑回来的,锁了门刚好不用她找借口了。

  南嫣眼中露出焦躁的神色,她用力拽着门栓,终于透过门缝在外头的门环上瞧见了一把锁链锁住了,然后又转过头来望着赵修言,语气略带些为难地说着,“师兄,这门被人锁起来了,打不开,我出不去怎么办?”

  听到这话,赵修言的身体也彻底僵住了,他转过头,一时间门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神情,他撑着身体,呼吸急促地,快步走到了南嫣身边,然后用力拽了一把门栓,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锁链的声音。

  心中头一次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门将那个采花贼杀了完事,那人受伤后应该是假装逃跑了,结果趁他没有发现,如今药效发作的时候,又偷偷溜回来将门锁上的,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他快控制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肯定要伤害到她的。

  赵修言心中涌出一股浓烈的杀意,这该死的采花贼,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无论他逃到什么地方,他也一定会追杀到底。

  但此刻那不是最要紧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嫣嫣,他中了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又跟她被锁在同一间门屋子里,他真的能忍得了吗?他明明对她早就……

  想到这里,身体又涌出一股一股的情/潮,脸颊更是因为这股浊念而涌出了阵阵绯色,他用力攥着门栓,力道越来越紧,紧得身体有些发疼,这疼中又带着某种难耐至极的热气想要宣泄出去,可是却无处宣泄。

  赵修言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南嫣,嫣嫣正目光疑惑地瞧着他的面色,那眼神似乎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在担心他身体的异常,还是在担心自己此刻的处境。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小心后退了一步,大概属于某种小动物对危险的天生直觉,一边还偷偷窥他的脸色。

  赵修言愈发克制着心头那股肆意的念头,他只觉得体内那一团火已经快将他烧干了,也快要将他的理智烧没了。

  身体上快要逼疯他的冲动跟脑袋里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互相纠缠着试图分个彼此高低,已经快要让他彻底失控了。

  一边是身体里的蠢蠢欲动告诉自己,她就站在那儿,她毫无抵抗的能力,他想对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不是早就想了吗?不是早就对她别有图谋了吗?为什么还要隐忍,为什么还要伪装成一个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维持着表面上的淡然关系?

  难道你想看着她跟师弟在一起吗?难道你想让她跟师弟一样喊你师兄吗?

  你不想看看那包裹在轻薄衣衫下的曼妙躯体吗?不想亲手感受一下吗?更何况,那天晚上,你不是早就看到过吗?看得清清楚,你甚至还将她拥在了怀里,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贴着她的肌肤,她在你怀里轻轻颤抖着,难道你不想听她喊你夫君吗?

  赵修言听着脑海中混乱的声音,一边又是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不……不行的,不可以这么做,不能对她做这种事情,她不喜欢他,他不可以做这种的事情的!

  这两种疯狂又错乱的声音几乎要在他的脑海中打起来了,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到最后,赵修言只觉得脑袋里那根绷紧的弦越收越紧,血脉喷张的身体里仿佛有种濒临爆发的热气欲冲出身体,却无处排解。

  一种极致的渴望与热浪像流水一样迅速漫过他的全身,从四肢百骸快速蔓延开来。

  就在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窒息炸裂而死的时候,耳旁终于又响起了嫣嫣略带些试探轻缓的声音,

  “赵师兄,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赵修言听了这话,脑海中那根绷紧的弦猛地一顿,发出“嗡”地一声轻响。

  ……帮他?怎么帮他?

  她真的愿意吗?

  听到这话,赵修言呼吸停顿了一下。

  他身体好像不由自己做主似的,缓缓向她靠近着,那张如雪一般的容颜上显露出艳丽的薄红,眼尾都透着一股靡丽的红意,目光里带着一种难言的粘稠厚重感,像拉扯不断的糖丝一样透着股儿诱人又发腻的气息。

  然后低低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嫣嫣……”

  他声音低哑着,语气里有股难耐的煎熬,那种钻心的痒意,像钻进了他的四肢百骸,从皮肉之下钻进了他的骨头缝里,搅得他不得安宁,那股碰不到,却一直撩拨他到支离破碎的渴望与绮念,让他眼角绯红。

  “你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

  南嫣被他这种瘆人的眼神跟气势吓到,眼中闪过一丝惧意,面色也有些微白,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紧紧贴在门框上。

  “怎、怎么帮你?”

  她声音害怕地问了句。

  而赵修言的目光在触及到她略有些慌乱的眼神时,快要触碰到她的脸庞的手指,仿佛被烫着了似的,又快速地抽回。

  她害怕……她怕他。

  不行……不能这样做。

  大脑停滞了一下,然后翻涌出一丝仅存的理智。

  赵修言看了眼前的南嫣一眼,脑中思绪又开始翻腾混乱起来。

  在她的注视下,他忽然伸手用力抓紧了腰带,那力道很紧,紧得手背青筋暴起,将腰间门不小心抓住的衣衫都抓出了一层褶皱。

  那两只手格外的好看,指节修长白皙,往常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禁欲冷淡的气息。

  此刻手背青筋鼓动,淡青色的血管清晰显露,尤其是按在腰间门的位置上,莫名透着股儿禁忌的意味。

  赵修言用力抽出了腰间门的腰带。

  那双修长滚烫的手指一把抓住她的手掌,然后将腰带快速地塞进了她的手心,接着又将自己的双手并拢递了过去。

  他用力握紧手掌,身体绷紧,半抿着唇呼吸急促,那双眸子充斥着浓厚的欲/色,声音暗哑地说着,“绑住我,快点,嫣嫣,趁着我……还有最后一丝理智的情况下,你快点帮我绑起来,我不想欺负你。”

  赵修言几乎是喘着气喊出这句话的。

  他声音都在颤抖。

  他真的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南嫣好似终于从他反常的状况中瞧出了一些端倪,但作为一个从未涉及过这些的弱女子,她似乎只在话本中瞧见过这些状况。

  但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的,她赶紧抓住了他递过来的那根腰带,然后手脚慌乱地听从了这人的要求赶紧将他双手绑了起来。

  一边绑着,还一边听到身旁这人嗓音低哑地说着,“紧一点,你系紧一点……”

  等到南嫣终于将那人的两只手腕用腰带缠好之后,她刚要收手,对方那双修长的直接便灵活地从缝隙中钻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

  南嫣心想,所以这是白忙活的一场是吗?绑起来了,这人还不是能一如既往的能动啊,还累得她手指头发酸。

  这动作让南嫣被吓得一愣,忘记了闪躲,便是这一怔愣的时间门,整个人已经被他拽着按倒在了一旁的软榻之上。

  怀中人挣扎未及,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赵修言脑袋昏昏沉沉的,脑海中最后一层频障被彻底突破,于是想也未想,便低头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吻上的那一刻,赵修言忽然有种心颤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独行的侠客背着一柄长剑在干涸燥热的沙漠中行走,走了很久也渴了很久,滚烫的热浪跟沙子几乎将他灼伤,他已经被那股热气烧得理智全无。

  偏偏这时候,有个乌发雪肤,通体清凉的姑娘出现了,给他施舍了一汪清泉。

  于是赵修言什么都不想去想了,此刻只想拽着她一起在混乱不堪中沉沦。

  几乎是凭着某种本能,他咬上了那那两瓣薄薄的,柔软的唇,尽可能地掠夺一切能让自己缓解舒服的春水。

  “唔,赵师兄、你……”

  直到身上这人不管不顾地吻过来的时候,南嫣这才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是挣扎起来,她别过脸,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赵师兄,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我做这种事情?你快放开我,起来……”

  南嫣脸庞微红,眼中瞬间门凝聚的一层雾气,泪意弥漫,眼里的神色先是难以置信。

  不敢相信一直以来温润平和的如玉公子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紧接着那双眼里又流露出恐惧不安的神色。

  声音轻颤地喊着他的名字,“赵、赵师兄,你清醒一点……”

  赵修言是清醒的,他认得身下的人是谁,知道自己一直渴望的是什么,只是理智已经被燃烧殆尽,往常能够克制压抑的感情也在这一刻彻底崩盘了。

  他吻着她的脖子,沿着脖子细细密密地吻上去,吻着她的下巴,轻柔又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架势。

  感受到她挣扎抗拒的态度,他又毫不犹豫地镇压下去,原本绑起来的双手被他轻松挣开,双手顺势揽住她的腰身,强势禁锢。

  南嫣被他压制地根本无法动弹,她的那点挣扎的力道在他看来犹如挠痒一样,毫无半点用处。

  他甚至觉得,她越是挣扎,越是哭泣,反倒越能勾起他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些隐秘的掌控欲,看她在他底下露出失控凌乱的情绪,要她的喜怒哀乐全都因他而起。

  “嫣嫣……”

  在他又吻过来的时候,南嫣故意狠狠咬了他嘴唇一口,一丝微末的痛意让赵修言蹙了蹙眉,理智恢复片刻,他稍微退开了一寸的距离,在她耳边轻轻喊了声她的名字。

  “嫣嫣……”

  南嫣的挣扎顿时变得更厉害起来了。

  “你别碰我……”

  她好不容易挣开了他的禁锢,双手用力抵着、捶打着他的胸口,时不时打到他胸前那处剑伤,声音哭泣地朝他喊着,

  “混账,你放开我。”

  “我已经成亲了,我有夫君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放开我,我夫君不会放过你的,赵师兄,求你……求你放开我。”

  赵修言微抬起头,额头的汗水随着动作慢慢滑落到睫毛上,差点落进眼睛里,他眼睫轻颤了下,呼吸轻轻喷洒在她肌肤上,引起肌肤的一阵颤栗。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唇,那双充斥着情愫的黑眸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轻轻磨蹭着她的肌肤,然后说出的一个事实。

  “嫣嫣,他不会来的,不会来找你,更不会救你,你夫君早就不要你了是不是?”

  南嫣眼睛瞬间门睁大,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原本挣扎的力道也因这句话而停了下来。

  她似乎是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眼泪顺着眼角一颗颗滑落,没入鬓角后濡湿了一缕发丝,她眸光绝望的望着眼前的人,声音哽咽,“你……怎么会知道?”

  赵修言抬起手指轻柔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我不是傻子,你一路上都没有提过一句要我们送你回去的话,那天又是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外头乱跑,倘若你夫君真的在意你,又怎么会弃你于不顾。”

  他说着距离又挨得更近了一些,薄唇微启着,从殷红的唇间门轻吐出湿热的气息,隐隐拂动了她脸颊上散落的乌发。

  底下这人对此刻的他来说好似一汪冰凉的泉水,只有挨着她,触碰他,才能让他心底的燥意减少一点。

  他轻吻着她的眼皮,忽然说了一声,“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们连累了你。”

  他伸手,修长的指节握住那只柔软无力的手掌,与她紧紧相扣。

  乌黑的发丝也从肩膀滑落,跟她的纠缠在一起,隐约透露出某种痴缠不休的意味。

  “你夫君不肯在意你,我很在意你,嫣嫣……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他眼睫轻颤着,努力维持着自己脑海中的一丝清明,抿着薄唇,唇色红而艳,被她咬破皮出了血,像一尊染了瑕疵的玉人。

  这人克制自己的时候最为撩人。

  南嫣别过脸流着泪,似乎还沉浸在自己伤心的情绪中,根本不想说话。

  赵修言低头,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放纵自己,他想要得到她的人,更想得到她的眷恋跟依赖,“嫣嫣,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并不是……一时冲动,只是不知何时对你生出的心思,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就对你生出了一些杂念,但我一直在克制,倘若不是今天,我或许永远不会这样对你……”

  底下那人还是不肯搭理他。

  赵修言的眼里慢慢有些失望,他握着南嫣的手指更紧,希望她能给他一丝回应。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赵修言有些不甘,动了动手,轻轻掰过她的下巴,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刚好就映入他的眼里。

  她抿着唇,眼里有难过,有害怕,但是却没有怨恨,更多的是对他戳穿了那个真相后的伤心。

  赵修言仔细的望着南嫣的眼神。

  “嫣嫣,你讨厌我吗?”

  他的声音沙哑的,带着浓厚的欲/望。

  听到这话,南嫣微怔了下,这才稍微有了点反应,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她眼里闪过犹豫不安,但最后还是轻缓摇了摇头。

  赵修言意识到这一点,嫣嫣不讨厌她,她或许只是还没有放下她夫君,但她并不厌恶他,意识到这些,他心脏忽然跳动的有些快速,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然后他低头,额头轻轻抵住南嫣的额头,又低声唤了句她的名字,“嫣嫣,不讨厌的话,可不可以试着慢慢接受我?别把自己封闭起来,你夫君不值得你为他哭泣。”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南嫣的唇上,几乎已经忍耐到了极致,整个人都在轻颤着,“我带你回青州好不好?”

  “青州的雾霞山很美,山顶种了密密麻麻的海棠花,花开的时候,几乎练成了一片,像红色的云霞,在白色的迷雾中若隐若现,我陪你一起去看好不好?”

  “给我……好不好?”

  南嫣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没有挣扎,或许是因为没有力气了,又或许是因为知道挣扎也无用,而他说的话则是,然后缓慢闭上了眼睛。

  赵修言一怔,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之后,于是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到后来……

  南嫣忍不住地想,这种表情冷清实则疯狗的人还是少招惹比较好,横冲直撞的,她简直都想崩了人设,一脚给他踹下床去。

  她是什么铜皮铁骨吗?就这副柔弱的小身子板能经得起他这么不要脸的折腾吗?

  老房子的这把火差点把她给烧没了。

  到最后南嫣都麻木了,嗓子都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这之后,赵修言也觉得难堪,尤其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望着床上那一抹殷红的印记,他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嫣嫣的眼睛。

  他原本就因此事愧疚至极,如今更是羞愤欲死,他没想到她从未经历过人事,她根本什么都不懂,这些夫妻之事甚至不如他懂得多,他昨晚……昨晚……

  他甚至不敢回想,觉得自己像是某种发/青的禽兽,可能……嫣嫣会觉得他不知羞耻,他也确实很无耻。

  赵修言将地上褶皱得不成样子的衣袍捡起来,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衣裙,小心捡起来,一件一件抚平,整理干净,然后才转头看向床上背对着他的女子。

  他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腕,那样纤细的腕骨上,全是他昨晚肆意留下的印子,青青紫紫的,惹人心疼。

  “对不起……”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盒药膏,小心翼翼涂在腕骨红紫的地方,凉丝丝的触感让底下那人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

  赵修言直接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别怕我好不好?更别……厌恶我,我昨晚是有些过分,以后不会了,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别怕。”

  南嫣虽然很想一脚将人踹开,但仔细想想,她这会儿作为一个刚被欺负得很惨的弱女子,虽然也有爽到,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于是咬着嘴唇,思绪混乱地将手指从他掌心中抽了出来,她此刻心情有些复杂,眼圈也有些泛红,整个人一副极度不安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

  赵修言瞧见她这样的面色,他也知道她此刻心情肯定很混乱,她心中明显还惦记着她的夫君,在这种情况下,又被他毁了清白,她肯定是难以接受的。

  他不会逼迫她的,他可以等,等她慢慢忘却心中那个男人,那个不值得她喜欢的丈夫,那样的人,虽然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她那天的状态来看,便知道,御流云肯定对她说了一些极伤人的话。

  从今往后,他会陪着她,回青州之后,他会跟林家退婚,不论他们要什么赔偿,他都可以给,但这辈子,他只认定她一人了。

  赵修言将被子掀开,脸庞顿时更红了,他手指不太灵活的捡起一旁的裙子往她身上套着,底下的人一开始抗拒,但浑身无力挣扎的模样最后也只能闭眼忍受了。

  毕竟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穿个衣服又能算的了什么。

  于是南嫣就闭着眼睛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人的服侍了。

  等到赵修言替她把衣服整理好之后,又脱下的身上的外袍,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她身上,最后一把将人抱起,随后提气,一脚踹开了那扇木门,吓得南嫣脑袋下意识地埋进了他胸口。

  赵修言从门后走出来,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院子里,面色阴沉,眸色晦暗,眉眼间门隐隐浮现一丝阴冷戾气的师弟。

  师弟的脚边躺着一具尸首,那具尸首面色发青发白,肢体僵硬,看来已经死去多时了,应该是昨晚就已经死了。

  赵修言注意到师弟眼中的那一丝杀意,还有他看向他怀中人时那种嫉恨愤怒的目光,他用力捏着手中的剑柄,手背青筋凸起,眼中隐隐浮现了一丝血丝。

  赵修言扫了师弟一眼,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对师弟解释什么,双手更加抱紧怀中的女子,直接跨过那具尸体,然后带着人去附近的客栈。

  他需要找个丫鬟帮嫣嫣清洗一下。

  慕容拓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不知道是因为怕吓到他怀里的嫣嫣,还是惦记着两人之间门那点已然消失殆尽的同门之情。

  赵修言此刻顾不得这些,眼下已经顾不上其他的,所有的心神都在怀中这人身上,他带着嫣嫣去了附近的客栈,又让店小二找了个手脚麻利的丫鬟,然后让人照顾好房里的女子。

  他自己则是去后院厨房熬药去了。

  等到赵修言从小二那里拿过草药,刚走到后院厨房时,就被神色冰冷师弟堵住了,慕容拓乌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师兄,“我有话问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修言语气异常冷静,又恢复到了从前那个温和平静的师兄了,他转头,看向面前的师弟,然后说,“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昨晚我中了采花贼的毒,那个采花贼半路将我跟嫣嫣锁在了一个屋子里……”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发生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

  于是师弟的面色瞬间门变得阴冷,他咬着牙,死死压住胸口的怒火,一把揪住师兄的衣襟,“所以你就欺负她了,你强迫她!你明知道她什么武功都不会,你还欺负她,你知道她有夫君的,你还对她做这种事情!”

  慕容拓几乎压抑不住眼底的杀意。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他一直以来尊重的师兄,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子跟为人,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他了。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的?

  他昨夜半路上遇到那个受伤的采花贼,一路追踪逼问之下才知道他将人掳到了这间门小院,可等他来时,听到的却是……

  那一瞬间门,慕容拓才是真正的如坠冰窖,浑身发冷发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然后他咬着牙,那一刻,根本控制不住心底的杀意,所以愤怒之下直接杀了那个带路的采花贼。

  他在外头站了一夜,站得身体都僵硬了,稍微动一下,便觉得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心口啃噬撕咬着一般,让他痛苦万分。

  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痛苦?

  后来他才恍惚明白,原来那是嫉妒的感觉,嫉妒到甚至想冲进去杀了那个欺负她的人,即便那个人是他一直敬重的师兄。

  慕容拓骤然收紧了手,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师兄平静地回望过去,那双黑眸淡漠地瞧着他,“你真的察觉不出来吗?她是被她夫君赶出来的,否则那一日她不会那样失魂落魄的在山下乱逛,我……我是欺负了她,但并非一时冲动,我会好好守护她。”

  听到这话,师弟漆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下,嘴角突然掀起一抹冷凝的弧度,露出讽刺的笑容,“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师兄的那些心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难不成从一开始的时候,师兄就对她图谋不轨吗?”

  赵修言敛着眸,相比较于情绪激动的师弟,他的情绪一直很平稳,眸光扫向他的时候也平静无波,“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是有些杂念,但没那么深,之后的见面中逐渐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原本他一直在克制,他打算将那种陌生又古怪的情绪一直藏在心底深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直到昨晚彻底失败,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中那样的毒,更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让他原有的理智全部崩盘。

  听到这话,师弟眸色更沉了,脸上的嘲讽收敛,瞬间门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师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早就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想跟嫣嫣在一起,那翩翩姐怎么办?还是说,你想嫣嫣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让她给你当妾室?”

  赵修言皱了皱眉,伸手拂开师弟的手掌,“不会,我会跟翩翩退婚。还有,这话你不要在嫣嫣面前乱说,我不希望她听到这种乱七八糟的闲话,更不希望她难过。”

  说完这些,赵修言转身就走,他还要去给嫣嫣熬些药膏,用来清除印记。

  慕容拓看着师兄离开的背影,气得攥紧拳头,转身就走,休想!

  休想他会放手,他不会放手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嫉恨过,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顺着他的心意来,凭什么,凭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什么都要跟他抢呢?为什么从前的翩翩姐是这样,为什么现在他好不容易喜欢上的女子也是这样?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嫣嫣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好不容易才真正喜欢上一个女子,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让给别人呢?就算他是师兄也不行。

  ……

  而在另一边的玄苍教,御流云也不知为何,一整晚都有些心神不宁,运功疗伤时更是一不小心就岔了气,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胸口陡然有种被针刺的疼痛似的,直疼得他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抬头看着这间门小院,今晚不知为何,自己忽然跑来了他跟嫣嫣成亲之初时两人一起居住的院子里了。

  其实不止是今晚,前两天他一直在小院门口徘徊,却不敢进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明明心中是最痛恨背叛的,可是此刻心中却莫名的有种无尽的懊悔。

  院子还是从前那个院子,可是从前一直住在院子里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从前他一进来,就能瞧见窗台那边有道温柔秀美的身影坐在案桌前看书,有时候她也会倚着软榻小憩一会儿,睡着的时候睡颜恬淡安静,被他进来的动静吵醒后也不会生气,会睁着那双柔软的眼睛,哑着声音唤他夫君,声音里满是依赖跟眷恋……

  每次想到这些,他心中都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胸口翻腾翻绞,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们成亲后的那段时间门,她住在内室,他就住在外间门的榻上,他耳力好,夜里经常能听到她翻身的声音,一开始还觉得嫌弃,嫌弃她闹出的动静太大,后来更是直接找了借口搬出去,她当时的神情那般低落,可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不高兴的话。

  可是那天……

  那天他对她说了那样过分的话,御流云不自觉攥紧了手指,不止是过分,几乎将她所有的尊严都踩在了地上,他从来没有看见她那么绝望过,哭得那样伤心,后来哭着求他不要赶她走。

  想到那些,御流云忽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不断从心底深处翻涌而出,心口好似被什么猛地刺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痛苦迅速又猛烈地从胸口向周身蔓延开来,让御流云疼痛难忍。

  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因为重伤而蔓延开来的痛苦,还是因为他想到的那些事情。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尽过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他从一开始就在辜负她,他甚至还把他的妻子赶走了,那样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柔弱女子,被他不小心弄丢了……

  他到底该怎么办?

  嫣嫣……你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