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强娶豪夺文女配(11) 晋江文学城……
作者:清新六月      更新:2023-08-21 05:56      字数:9368
  御流云理清头绪之后,转身直接去了小厨房,一进门便看到几个丫鬟婆子围在案板上收拾昨天还未清理干净的餐盘酒杯。

  几个丫鬟婆子一转身看到教主时,下意识地低头想要行礼,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教主身上那股冰冷刺骨的气势骇得后退了几步,

  “昨晚剩下的酒去哪儿了?”

  丫鬟们顿时一愣,“酒,什么酒?”

  御流云看着那丫鬟一副无知的模样,眉头便狠狠皱起,目光愈发阴冷盯着人。

  丫鬟瞧着这情况有些不对,浑身都打了个寒颤,然后立马转头看向那案桌上的盘子,发现并没有什么酒壶残余之类的东西,又想了想,这才回想起来,

  “回教主的话,奴婢想起来了,昨晚剩下的酒好像都被夫人拿走了,夫人说她也要小酌两杯,就让我们不必伺候了。”

  听到这话,御流云冷呵一声,他基本可以确定,昨晚的酒一定是有问题,还有,背叛自己的人也毫无疑问,就是他的妻子了。

  可笑,真可笑!

  他从前还觉得,倘若这世上还剩下唯一一个背叛自己的人的话,那绝对会是自己的妻子,可如今的现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他的妻子居然敢联合外人给他下药。

  好,真是好得很啊!

  御流云攥紧手指,心中戾气简直无法压抑克制,眼中的杀意几乎凝出实质来了。

  他一再确定结果就是不想自己会冤枉她,生怕自己错怪了她,可他越是确定,现在就越发肯定妻子就是那个对自己下药的人。

  想到这点,御流云的眼神变得更冷了,原本冰冷的面容更是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涌上心头。

  让他甚至有些压抑不住心头的杀意,是谁,她到底勾结了谁?

  心中压抑愤怒之余,御流云甚至没顾及丫鬟婆子们还站在一旁,抬手用力一掌便拍向了桌子,那桌子瞬间碎成了两半,案桌上的碗筷茶杯顷刻间全都砸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成了一片狼藉。

  而这巨大的动静也吓得屋内的众人一愣,随后浑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一群人缩在厨房里连大气也不敢喘,教主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发了这样大的脾气?

  御流云冷笑一声,转身直接去了南嫣的院子,却被告知夫人刚去小厨房去拿醒酒汤了,两人之间刚好错开了。

  丫鬟们看到教主连话也不说,推开门直接进了夫人的内室,然后在枕头底下一阵翻找,最后居然翻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头还有一些剩余的药粉,白色无味,混在酒中的话,几乎无人能够察觉。

  翻到药瓶的那一瞬间,御流云薄唇紧抿,目光晦暗阴冷,脸色更是扭曲得有些吓人。

  丫鬟们直觉有些不对劲,便下意识地上前行了一礼,然后低声说着,“教主,夫人给您去拿醒酒汤了,还说待会要给您送过去。”

  “你们先出去。”

  “教主,夫人她很快就会……”

  “我叫你们全都滚出去,没听见吗?”

  御流云语气陡然加重,眼中冷意浮现,这模样也终于令一众丫鬟察觉到了教主的心情是真的很不好,于是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赶紧低着脑袋下去了,再不敢去瞧那站在屋内的人一眼。

  也就是这时,原本去小厨房拿醒酒汤的南嫣回来了,看到丫鬟们一个个的被吓得跟鹌鹑一样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南嫣眸光微闪了下,心中了然,看来是男主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还挺迅速的嘛,不过面上还是一副故作不知的模样。

  然后平静地端着那碗醒酒汤进屋了。

  看到屏风后站着的那道身影,南嫣抿唇笑了笑,然后直接走了过去,将醒酒汤放到案桌上后,轻轻牵起了他的手,“夫君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面色看上去就有些不好,是遇到什么不舒心的事情了吗?还是昨晚宿醉头疼了,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你喝一点吧,可以缓解头疼的。”

  妻子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语气里含着关心,眼底也满是柔情。

  只是这次……

  话刚说完,便被教主大人一把抓住了手腕,那力道紧得让人发疼。

  御流云逼近一步,眼神冷冰冰地盯着她,那眼底毫无一丝温度,瞧着她的模样仿佛回到了两人之间最开始的时候。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语气冷漠得近乎嘲讽,“怎么,这汤是为我准备的吗?里头没放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听到御流云说的这话,南嫣手指一抖。

  兴许是心虚,又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根本不太会掩饰自己,惊慌之余,连带着面色也是“唰”的一下就白了起来。

  她被这过度贴近的距离逼得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抵到后头的桌沿上,有些不稳,身子微微向后仰着,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按到了桌子上支撑着身体,却一不小心差点打翻了桌上的那碗醒酒汤。

  溅出的汤汁落到那只白皙的手背上,烫的她手指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下。

  再一转头,看到丈夫这般冰冷漠然的眼神,她仿佛被刺到了一样,眼底瞬间有些湿润,却还是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然后躲闪着回避着丈夫的眼神道,“夫、夫君在说什么啊?醒酒汤里还能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吗?这就是按照正常的做法做的而已。”

  可惜这次御流云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他轻嗤一声,冷笑道,

  “还不肯承认吗?你当本座是那种没有脑子,可以任你玩弄的蠢货吗?”

  他嘴上说着这话,双目直直投射过来的视线凌厉如刀一样刮在人的脸上,刺的人肌肤生疼,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那双眼眸幽深晦暗,仿佛摒弃了从前所有的情感,带着某种浓烈的情绪,令人心尖发颤。

  御流云一把将人扯了过来。

  南嫣几乎毫无挣扎抵抗的能力,身体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他的胸前,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睫轻颤着望着他。

  御流云看着这样的妻子,只觉得心中怨恨更深,原本要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也不知道为什么停顿了一下,改为用力抓紧了她胸前的衣襟,然后将人狠狠拽到自己面前。

  逼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本座对你不好吗?”

  “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本座?”

  御流云每说一句话,南嫣的脸色就越是苍白一分,她抿着唇,唇上的血色也寡淡得厉害,然后缓缓抬眸,对上了御流云此刻的眼神,她嘴唇轻颤着,“不是你说的那样……”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硬生生打断,“闭嘴!”

  御流云此刻已经无心听她那些狡辩解释的话了,他脑子里的血管好像在突突叫嚣着,疯狂又混乱,彻底撕破了一开始以来的冷静面孔。

  “昨天晚上,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欺骗本座是不是?什么和好,什么喜欢,全都是假的是不是?你利用本座对你的感情,勾结外人,给本座下药,将本座玩弄于股掌之中!”

  说到这里,教主大人手背青筋骤起,眼底克制着某种汹涌的暗潮,一字一句地问道,“说,跟你勾结的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值得你为了他这么不顾一切地背叛我?”

  御流云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珠子忽然呈现出一种诡谲的墨色,浑身杀意隐隐浮现,倘若那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此刻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人当场杀死。

  南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生气愤怒,她整个人好似都被吓到了,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几乎快落下泪来了。

  明明害怕得浑身都有些颤抖了,却还是固执地伸手去握他的手掌,柔软的掌心轻轻贴在他的手背上,努力摇着头解释着,

  “我没有,夫君,你冤枉我了,我真的没有勾结外人背叛你……”

  她力道微微收紧,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夹杂着一丝哽咽的声音,就这么委屈难过的望着他。

  她眼眶微红,眼底闪着一丝丝的泪光,乌黑的发丝略微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柔弱可怜的气息来。

  御流云冷笑一声,曾经他有多喜欢她这副安静柔弱的模样,如今就有多厌恶,他直接将怀中那枚瓷瓶拿了出来,然后“啪”地一声用力拍在了案桌上,瓶子应声而裂,里头剩余的白色药粉瞬间洒了一地。

  南嫣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僵住了。

  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唇上的血色也尽数褪去。

  御流云嘲讽,“还在狡辩!要我从头到尾跟你全都说清楚吗?如果没有背叛,这药是谁给你的?又是谁在昨晚的酒中下药的?”

  御流云的面皮瞬间冷的让人心颤,尤其是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心虚之色,眼神更是变得阴冷无比。

  “怎么,难道你要告诉本座,这一切都是遭人逼迫的吗?”

  “是有人逼着你给本座下药,是有人逼着你不得不背叛本座的是吗?”

  他轻呵一声,语调忽然放轻了。

  轻得让人浑身发冷,整个人如坠冰窖似的,遍体生寒。

  “可若是真有人逼迫你的话,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过本座呢?你口口声声唤本座夫君,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夫君的吗?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勾结起来的?”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

  他猛然间仿佛想起了什么来了,几日前夜里妻子的异状,以及那两个毛贼闯进教中的事情,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阴冷起来,

  他下意识地询问了一遍。

  “是那天晚上是不是?”

  “那天晚上你情绪有些反常,忽然跟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那天晚上,跟你勾结的那两个毛贼就躲在你的房间里是不是?”

  南嫣心想这人的脑子确实不笨,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过面上仍是那副慌乱的神色,连眼睛都不敢看向他。

  御流云指节用力攥紧,一想到那天晚上那两个混账家伙就藏在她的屋子里,看着他和妻子亲热,她那样的媚态显露于人前,整个人忽然间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情绪了。

  御流云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怒火都在乱窜,血液瞬间集中冲上了大脑,各种情绪一齐涌了上来,让他的理智彻底被打乱了。

  “你说话,到底是不是?”

  这句话说完以后,御流云好似再也忍不住了,那案桌上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瞬间全被他抬手掀翻了,那碗醒酒汤也随着翻倒的桌子重重砸到了地板上,当场碎裂开来。

  地上顿时一片狼藉。

  南嫣被这动静吓得整个人都愣住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她抬眸看向身前的丈夫,忍了许久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从眼眶中落下了,整个人有些无力承受似的,声音里忽然带了一丝丝的悲伤难过。

  “夫君真的喜欢我吗?真的有认真为我考虑过,在意过我的感受吗?地宫里关押的那个女人,明明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为什么你心中惦记着的都是你那个未婚妻?”

  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角发红,好似要将从前心底遭受的那些委屈全都说出来才好,“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书房里那般珍贵的簪子不是你母亲的遗物,那分明是你们两人的定婚信物,你那般在意,在意到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你都会对我生气!还有你脖子的那些伤,明明全都是那姑娘弄出来的,可你却骗我是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

  “夫君知道当我得知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南嫣眼泪流得越发厉害了,“我一直以为夫君是爱我的,我们自成亲以来,一直相敬如宾,我以为那就是夫君爱护我的方式。”

  “可是,直到我在地宫看到的那个女子!夫君对那个女子在意、容忍的程度甚至会让我觉得害怕,我从来没有看见你这么固执过,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更怕你真的会不管不顾地娶那个女子。”

  “明明是你一直在欺骗我,明明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可是为什么,夫君从来就没有那般地在意过我呢?”

  御流云听到这话表情也顿了一瞬,随后低下头,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对上她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所以,你就要背叛我是吗?”

  御流云冷笑一声,此刻只觉得嘲讽至极,他以为他们心意想通,却没想到两人是互相欺骗。

  是,他是瞒了她那些事情。

  可倘若不是她昨晚瞒着他对他下药,他原本已经打算将那些事情全都告诉她了,明明就只差那么一晚上的时间而已,为什么她就那么等不及呢?为什么都不肯问他一句呢?他明明已经在想着,忘记从前的过往,与她共度一生,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可结果呢……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想到他的妻子,原本他想着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家伙背叛自己,对自己下药。

  他此刻只觉得胸腔内好似有一团火燃烧起来了一样,将他的理智全都燃烧殆尽,之后便是节节攀升的怒气。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怨恨什么,到底是怨恨她不顾自己的意愿放走了林翩然,还是在怨恨她勾结外人,毫无顾忌地背叛他!

  都一样,她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背叛他,只不过一个是从前折辱唾弃他,而如今这个是利用他的感情,利用他的信任跟心软,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混乱之际,御流云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什么翻绞着一样的痛感加剧,他眼底生出凌厉寒意,他痛他也要别人跟他一起痛,像一只刺猬一样瞬间竖起自己身上所有的利刺,将对方也扎得鲜血淋漓,跟他一样痛苦才好。

  御流云眼神忽然一狠,嘴角凝着一缕意味不明的笑,这使得他整个人愈发显得高深莫测极了,“对,你说的没错,从始至终我在意的人就只有我的未婚妻林翩然。”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南嫣睁大了眼睛,眼中雾气凝聚,瞬间溢满了整个眼眶,她面色苍白,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夫君……”

  “你以为你是谁?倘若不是你爹逼迫,你以为我真的会娶你吗?可即便是娶了你,在新婚之夜,你这个妻子脱光了站在本座面前,本座也对你毫无反应,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本座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

  “从一开始,本座在意喜欢的女子就只有一个林翩然而已,她才是我御家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算个什么东西?”

  人在极度愤怒之下,确实是会口不择言,此时的御流云就是这样。

  因为自己痛苦所以要让别人跟自己一样痛苦,用最尖锐冰冷的语言去戳对方心底最深处的痛处,最后两个人一起受伤。

  果然,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对面的女子瞬间陷入了一种痛苦之中。

  脸上的表情绝望悲伤,本就没有血色的嘴唇也被她咬出血来。

  她抬眸浑身轻颤着望着他,似乎哀伤到了极致,“夫君……”

  那两个字是带着哽咽轻喊出来的,“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眼泪仿佛不受控制地似的顺着脸庞滑落,重重地砸到了对方的手背上,

  御流云好似被这滴眼泪烫到了似的,心口好似被毒蜂猛蛰了一下似的剧痛,愈发怨恨纠结,可只要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那眼神便瞬间阴狠了一瞬。

  然后猛地挥手,用力将人推开。

  南嫣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着,一不小心撞在了身后的屏风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的,撞上的那一瞬间,刚好从她怀里掉出来一块玉质的同心锁,“啪”地一声砸到地上,翻滚一圈,刚好停落在了御流云脚边。

  南嫣表情似乎僵硬了一下。

  御流云眼神晦暗,原本一闪而过的心软瞬间又被这股莫名其妙的情绪覆盖了下去。

  他目光落在那枚从未见过的同心锁上,弯腰捡了起来,然后便看到那同心锁的背面刻着“永结同心”四个字。

  一瞬间,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被绷断了,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杀意,眉眼间萦绕些似有若无的戾气。

  他抬起头,捏着那枚同心锁,深黑的眼珠里透着清幽幽的阴寒气息,“这就是那个野男人送你的信物是吗?”

  南嫣嘴唇轻颤着,她摇着头,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地往下坠落,可怜至极,“不是的,夫君你真的误会我了……”

  她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沙哑,整个人无力地倚靠着屏风,浑身都透露着一股伤心欲绝的气息来,“你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的,你别说这种话……”

  后面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御流云便欺身而上,将那块同心锁直接扔到了她脚边,眼神变得凶狠阴冷起来,“别叫我夫君。”

  他忽而抬手用力掐住了她的两颊,原本外露的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人,“从你给我下药,背叛本座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再是本座的妻子,因为你不仅背叛了本座,你还背叛了整个玄苍教。”

  “所以,从现在开始,滚得远远的,最好永远别再出现在本座面前,否则本座一定会忍不住弄死你的!”

  那双狭长的眼眸里渐渐泄出一丝杀意。

  南嫣听到这话,好似再也忍不住了,她先是伸手用力抓住了他的袖子,然后整个身子都靠过去了,紧紧贴着他的胸口,惊慌又颤抖地哭泣着,“不要这样,夫君,求求你别说这种话,你别不要我,我现在只有你了。”

  她双手紧紧缠着的他的脖子,好像这样就能够挽回他似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衣襟口,浸湿了一大片的衣衫。

  可是身旁的人却无动于衷。

  他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牵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然后对着她无奈又温和的笑了。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我也知道你生气,你气我瞒着你偷偷在酒里下药,可那些只是普通迷药,不会伤害你身体的,我没有勾结任何外人,我也没有背叛你。”

  “夫君,你别不要我,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她依偎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浑身发抖,“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妻子,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御流云看着这样的妻子,一时间只觉得心中的怨恨跟怒气一齐翻涌,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明明是他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毫无顾忌地背叛他?

  他容不得任何一个人的背叛,就算那个人是他最亲近的妻子也不行!他曾深陷泥沼,从困境中挣扎着爬起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对自己发过誓,此生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的背叛,就算是她也一样。

  御流云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开,然后朝着外头喊了一声,他眼里泛起猩红的血丝,想开口的时候却忽然觉得喉咙一阵发紧,紧得让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盯着那不小心摔倒在地的妻子,胸口好似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吞咬着一般,有种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恨意与痛意,可越是痛苦就越是想要将它剔除,然后彻底丢弃,

  “来人!”

  御流云嘴角轻扯,浮现出某种决绝的恨意,那眼神好似淬了血的剑刃,泛着冰冷寒光,“夫人勾结外人,背叛本座,背叛玄苍教,从今往后不准她再踏入玄苍教半步。”

  “让她赶紧滚,滚得远远的,从今往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本座面前!”

  说完这些话之后,御流云冷哼一声,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再不肯看她一眼。

  而坐在地上的那人听到这一番话后,好似完全失去了支撑下去的力气了,她呆呆望着那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瞬间泪如雨下。

  她浑身轻颤着靠在后头的屏风上,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眼尾泛着丝丝红意,整个人好似快要晕厥过去了。

  哭了好一会儿,确定那人的身影彻底远去消失之后,南嫣这才擦了擦眼泪,瞬间把情绪一收,然后拍拍手掌从地上利落地爬了起来,嗯,就等着来人送她离开了。

  而在另一边的御流云,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心头涌出的不是畅快解恨,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沉闷与痛苦。

  刺激她的同时,他心中遭受的刺激却比预想中的还要难以忍受跟痛恨,到最后,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那痛苦到底是来源于他的身体,还是来源于胸口那处的位置。

  御流云不甘心,心头的恨意难消,他用力攥紧手指,怨恨周围的一切,怨恨那些所有瞧不起他、背叛过他,折辱过他的人!

  他曾经以为妻子是老天爷给他的恩赐,是这辈子唯一一个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永远站会在自己这一边的人。

  每每想到她时,心头都会止不住的涌出一股甜意,可现如今,就只剩下绵绵不绝的怨恨。

  他那天晚上还想着,他们要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他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知,他会对她好,从今往后只在意她一人。

  可现实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心头如遭重击,御流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居然敢联合外人——

  她给他下药,她最终还是背叛了他。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

  还有他从前的未婚妻,想到林翩然,想到那个女人,御流云的眼神愈发冷冽,她休想,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将那个女人抢走。

  他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毁了他的生活,还妄想成双成对的一起逍遥快活吗?他们怎么敢?他们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吗?

  不可能的,他们休想!

  既然他们让他痛苦,那他就要千倍百倍地奉还回去,只要一想到,那天夜里几乎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

  御流云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心头翻涌的怒气跟戾气让御流云随即传令下去,去追!不论如何,也要将那个逃走的女人抓回来。

  命令传下去之后,不过半天时间,很快就传回消息,就在距离玄苍教山下不远处的那间客栈里,那三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离开。

  御流云嘴角浮现一丝令人胆颤的冷笑,很好,不想嫁他是吗?他偏要强娶,而且他还要当着她的面,亲手杀了那个野男人。

  所有曾经折辱过他、背叛过他的人,都休想他会放过!

  御流云带着玄苍教的下属们直接就追上了那间客栈,既然人多势众,御流云也毫不客气,先将客栈团团围住,然后清理那些无关紧要的客人,一间一间的去找,最后终于在二楼的三间客房里找到了那三人。

  看到几人的一瞬间,御流云抽出长剑直接冲了上去,他此刻需要发泄,满腔的杀意与怒火几乎快将他整个人淹没了。

  御流云原本武功就不差,筋脉受损恢复之后,他日复一日地提升武艺,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再像御家被灭门那样毫无还击的能力,如今盛怒之下的教主大人,功力更是深厚的无人能及。

  尤其那满含杀气的凛冽剑招,刮在人的脸庞上时,刺的人肌肤生疼。

  原本客栈的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没想到消息居然走露得这样迅速,而御流云追过来的速度更是太快,让他们毫无防备。

  混乱之中,四周被破坏的一片狼藉。

  赵修言护着身后的未婚妻,努力想要带她冲出包围,御流云却直接朝着他身后袭去,那剑下的杀意凌厉,赵修言却是下意识地将未婚妻带进怀里,然后侧过身去挡,也是这一下,胸口被狠狠刺了一剑。

  御流云毫不留情拔出长剑,鲜血溅出,染红了眉眼,他眼底的杀意更浓,最后反手一掌将人打出两三米远,身体重重摔在了那身后的木架上,然后吐出一口血来。

  “住手,不要,御流云你疯了吗?”

  林翩然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煞气的男人,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御流云看着这人恐惧颤抖的模样,心头瞬间涌出一阵快意,他冷笑着盯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没错,本座是疯了,可即便本座是个疯子,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林翩然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了,她泪眼模糊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真的从没见过这样失控的御流云,哪怕是之前被关在地宫里,她用簪子毫不留情地刺伤了他,他也没有这样失去理智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他就这么见不得她过得好吗?

  尤其看着被他重伤至吐血的未婚夫,林翩然的眼泪瞬间变得更汹涌了,她胸口转头哭泣着朝他大喊,“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啊?御流云,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如果是因为从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啊,算我求你了,就算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就放过我这一次行吗?”

  林翩然的嗓音在哭喊中变得哽咽沙哑,“你明明都已经娶妻了啊,为什么还要纠缠着我不放,难道你真的要逼迫我给你当妾吗?”

  听到这话,御流云眼眸眯了眯。

  然后确认了这的确是个不错的能够折辱她的法子,眼里忽然流露出嘲弄的神色,他冷笑一声说,“好啊,既然你那么想给本座当妾,那本座也成全你。”

  话音刚落,那双漆黑的眼里又浮现出一层杀意,他举起长剑对准那地上的男人,然后朝着一旁的女人毫不留情道,

  “自己走过来,老老实实地跟着本座回去,否则本座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