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化学也不是不行。”

  吴怀一听有门，立刻道：“相信我，以你这种资质和努力，以后在化学方面肯定能取得成就。”

  杜葵心里呵呵，她只是说不排斥学化学，又没说要投身化学，他想多了。

  “对我而言，数学更简单，医学加上化学，我时间根本不够用。”

  吴怀想想，好像是这样，她现在就很忙。

  “我身体不好，去年开始在家自学，在哪个学校读书，参不参加竞赛，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能让我自主学习，我都可以。”

  有学籍能参加高考就行，参加特招考试好处是可以直升高中，用实验室也便利，但这好处也只是相对而言，以她的能力跳级也不是什么难事。

  吴怀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自主学习？”

  杜葵：“对，自己安排学习时间和内容。”

  吴怀很无语，原以为杜葵是个刻苦努力的，谁想到她会这么叛逆，连课都不想上，“高中课程不比初中，你这样会跟不上。”

  杜葵：“我已经自学初高中课程，不会跟不上。”

  “等等，你说什么？自学初中？那你现在……”

  杜葵：“7月小学毕业。”

  吴怀感觉自己像被人当头一棒打蒙了，一个小学生……

  ——

  吴怀纠结了两天，还是决定去和闻校长谈谈。

  “小学五年级？”

  “……是。”

  “不上课？”

  “……是。”吴怀硬着头皮道。

  闻校长看了吴怀半天，道：“如果今天换个人来跟我这么说，我肯定会认为这人收了好处。”

  吴怀忙解释：“校长，我没有……”

  闻校长打断他的话：“别急，我知道你没有，我就好奇杜葵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有底气来提这些条件？”

  吴怀：“……没有”

  杜葵没有给他任何保证，连他爱人听了这事都直摇头，说闻校长根本不可能同意，让他别碰这个钉子，可他就是不死心。

  “我也没其他想法，就是觉得她有天赋还努力，好好培养，肯定能给学校争光，孔子也说要因材施教……”

  闻校长好笑，这是第二个在自己面前提因材施教，合着这句话就是为杜葵量身定制，不管再出格的事，只要一句孔子曰，都合理化了。

  偏这话让人无从反驳，总不能说老祖宗的教育理念有问题。

  ——

  “特招前五？”

  “年级前五？”

  吴怀点点头，闻校长是这么跟他说的，如果考不到，就乖乖回去上课。

  但好歹同意跟上面沟通招生范围，毕竟这考试大家都默认是初中生，小学到高中跨度这么大，之前就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杜葵觉得吴怀也挺不容易，没再为难：“行，这个没问题，我报名，就化学吧。”

  ——

  下课铃响起，杜葵将忙碌一天的成果都放进柜子里，这一整排从头到脚的洗护用品，算是做好了。

  一身疲惫回到小院，屋里成晖几人都在，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还凑一起了。

  贺智博见杜葵，眼睛一亮，大声道：“师父，等你半天了，我跟你说王浩被撸了。”

  杜葵：“被开了？”

  贺智博：“呃，那倒没有，有人主动背锅，他管理不力调去管生产。”

  杜葵哦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

  贺智博：被坑之后又被贬，都不值得高兴么？

  杜葵：“他现在插手不了店铺的事，那就抓紧把店面定下，知道哪天开业么？”

  “五一。”

  “行，那我们也五一开。”

  成晖挑眉：“这是想和制药厂打擂台啊。”

  杜葵大方承认：“是，不行么？”

  成晖：“行，你做事哪有不行的。”

  杜蔓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梁子越结越大。”

  杜葵淡淡道：“我避着他，他就会放过我么？”

  贺智博附和道：“小蔓姐，你不知道那个王浩多嚣张，放心吧，我师父厉害着呢。”

  成晖：“嗯，不但厉害，还很自信呢。”

  贺智博不满：“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

  杜葵看了成晖一眼：“你来有事？”

  成晖：“听说你要参加特招生考试，关心一下。”今天被姑父叫过去好通询问。

  这事杜安第一次听说：“你要参加特招生考试？什么时候的事？”

  杜葵：“今天。”

  成晖：“你可真敢想。”

  都说了是特长生，那水平肯定是要高出普通人，能参加这种考试自然是专精某方面，高手过招，难度可想而知，她一个小学生，是比一般人聪明，有学医天赋，但这种考试想拔尖，那难度不亚于高考，偏她还提出了一堆要求，她就不怕考砸了。

  刘权想起杜葵做过高考题，数学对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综合卷又不止数学，他没参加过特招考试，只听吕彦提过一句，综合卷包括语数外三科，“小葵，就一个多月时间，我和杜安帮你补课吧。”

  杜葵摇头：“不用，我自己看，有不懂的再问你们，补课就算了。”

  刘权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杜安咳了咳，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

  想起杜安之前的话，刘权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杜葵吃完饭回到二楼房间，就见书桌上放着一封信。

  师父终于回信了，杜葵迫不及待拆开，师父说他那边暂时还走不开，她上次信里写的那个药方没问题，知道她一直认真学习，看了不少医书，狠狠夸了她一通。

  得了师父夸赞，杜葵很有些小得意，忙找出信纸要给师父回信，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把那信拿到跟前，仔细嗅了嗅，这药味她很熟悉，之前她帮师父熬制过。

  杜葵眉头紧皱，师父这是老毛病犯了，自己都是病人还要给人医治，她心里觉得憋闷。

  再看看信封，寄信地址也不是京市，而是隔壁邻省，这怎么还换地方了。这什么病人简直太讨厌，师父这么大年纪拖着病体跟着东奔西走。

  杜葵速度给师父写了封回信，留了胡同口小卖部电话，让他务必打电话联系她。

  当天晚上，杜葵睡的很不踏实，梦见师父一个人被丢在一间破房子里，病的很厉害。

  焦急等待了几天，杜葵终于接到师父电话，电话那头师父虽然极力掩饰，可杜葵听的出，他现在情况不太好。

  杜葵有些担心：“师父，我想去看看您。”

  袁世杰拒绝：“我没事，你不用过来，你安心准备考试，我这边不用担心。”

  杜葵：“师父，您这身体不能再奔波。”

  “嗯，我知道，我在这里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杜葵：“我以后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您么？”

  电话那头，“好”字刚出口，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挂掉电话，杜葵眉头紧皱，师父这情况很不对头。

  想了想，杜葵又给成晖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一趟实验室。

  成晖到时，杜葵正在收整东西。

  成晖看到那柜架上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惊道：“嚯，这都是你弄的？”

  “废话。”

  呦，小姑娘今天貌似心情不大好。

  成晖：“咳咳，你叫我过来干嘛，看你收拾东西？”

  杜葵不理他，直到清点好东西，“这些给你，上面有编号，这是说明用法。”

  成晖看那满满一箱的瓶瓶罐罐，“这么多？这要用到什么时候，这东西不会过期吧，这包装看着有些简陋哈。”不但包装简陋，那些原材料成晖也见过，也是非常的不起眼。

  “包装？那是另外的价钱。”

  杜葵原打算是要弄包装，不过现在没时间，她要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好去找师父，哪里还有心思弄这些。

  成晖倒也能屈能伸，“得，这样就挺好，返璞归真。”

  顿了顿道：“你这东西，有不那么香的么？”

  杜葵抬眼看他：“你用？”

  成晖：“东西是我送的，你总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

  “等着。”杜葵从柜子里拿了几样，顺手写了标签贴上，“这几个给你。”

  成晖高兴接过：“够朋友。”

  杜葵：“我有个条件。”

  成晖无语：“不该对你有太多期待，说吧，什么条件。”

  杜葵：“我要出趟门，我想你送我去。”

  成晖后退一步，“为什么要我送？”刘权要知道他单独和杜葵出门，那还得了。“你不是要考试了么？”

  杜葵：“考试我自己能应付，因为就你最闲。”

  成晖：“我说你求人帮忙，不能说句好话么？”

  杜葵指了指成晖手中的东西：“说好话可以，把东西还我。”

  ——

  杜葵送走成晖，转身去了隔壁实验室。

  吴怀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出门？没开玩笑？”

  杜葵：“没有，我来是想知道具体考试范围。”

  吴怀劝说无果，实验也不做了，跑到教学楼办公室，搜罗了一堆考题试卷参考书。

  杜葵接过这一箱子资料，抿抿唇没说什么。

  吴怀不死心：“真的不再考虑下？就一个多月时间。”

  杜葵知道他是好意：“不用，麻烦了。”

  将桌上准备好的小袋子递给吴怀，“一点心意。”

  ——

  成晖捧着个大箱子到家时，成母才刚起床正在吃早饭。

  见他从外面回来，不由奇道：“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成家三口，只有成父有早起的好习惯，一般早上是看不到成晖的。

  不理会成母的调侃，把箱子往桌子一放，“喏，都给你的，还挺沉手。”

  随手盛了一碗粥，坐下吃起来，跑了这一早上，他还真有些饿了。

  成母放下碗筷，将箱子拉到自己跟前，道：“什么这么香。”

  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瓶瓶罐罐。

  成晖：“杜葵送的，上面有几个是我的，里面有说明。”

  成母拿起说明仔细看起来，顺手拿了一瓶，“润手霜？”

  打开在手上试了试：“这香味真好闻，细腻还润，真不错，比你带回来的进口货用起来还舒服。”

  “咦，这是什么？”成母拿出一个球状物体，对着编号找到对应说明，“泡澡沐浴精油球。”

  一一看过去，“洗头、洗脸、洗身体，脸手身体护肤，啊，这么多东西，我要怎么给小葵回礼？”

  成晖：“不用回礼。”

  成母嗔道：“那怎么行，就你那几个破坠子，这可是人家亲手做的，真是贴心又周到。”

  成晖：“……”

  破坠子怎么了，那钱，还是他亲自赚的呢。

  成母催促道：“先别吃了，快把东西给我送屋里去，我要赶快试试。”

  成晖无奈只得照办，把东西搬到楼上，刚想把上面几个拿出来，就被成母一巴掌拍掉，“你干嘛？”

  “这几个是我的。”

  “给你用太浪费。”

  成晖：“……”

  所以，他忙活半天，就是这种结果。

  ——

  杜葵上午忙完实验室的事情，中午把一箱资料搬回了家。

  午饭时，杜葵说了自己要去找师父的事。

  杜安皱眉：“不能考完试再去么？”

  杜葵摇头：“我没办法专心考试。”

  想到师父一个人孤零零生病在外没人照顾，她哪里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去考什么试。

  杜蔓有些担心：“知道你担心，可你的学业……”

  “师父救了我。”杜葵知道他们都是好意为她着想。

  可如果不是师父，别说学业，她连命都没了，更别提师父还教了她安身立命的本事，如果不是那些医书，她现在只怕还在为温饱问题发愁。

  好吧，既然劝不了，杜安道：“……那我送你去。”

  杜葵：“不用，成晖送我。”

  说通了家人，中午过后杜葵到贺记找贺文东说了要出门的事。

  贺文东倒没说什么，他心里认定杜葵师父不是凡人，她去肯定有更重要的事，只道：“要不我们把开店时间往后错错。”

  原定是五一开业，可杜葵这边事情都集中在一起，怕她顾不过来。

  杜葵摇头：“不用，按原定计划，我今天过来就是有几件事要提前跟您商量。”开业日期已经定好，只有开业才能有收入，时间往后拖，意味着前期成本增加，只要安排妥当，没什么不能解决。

  “贺叔，这是我最近整理需要定制的东西，还有人员招聘……”

  贺文东见她坚持，也没再提延后的事情，道：“我下午让人过来你看看。”

  杜葵点头：“行，贺叔，后院制药房我今天晚上要用一下。”她要把祛疤膏赶制出来，之后一段时间里怕是会很忙，顾不上这些。

  贺文东爽快道：“好，东西都在，你随时过来用。”

  两人正说着，贺小七走了进来：“老板，店铺那边来人说装修有些问题。”

  贺文东：“有什么问题？”

  贺小七挠头：“他说的话我听不懂，反正工人们都在店铺等着。”

  杜葵起身，道：“贺叔，我们去店铺那边看看。”图纸是她画的，没人比她更清楚。

  店铺选在供销社旁边，位置好人流量大，就是面积小了些。

  店铺而言，首要是位置，面积小可以扩，加盖二层，分区更合理，至于这些手续之类的自然不用杜葵操心，她只要提出想法，贺文东自然有办法解决。

  两人到的时候，现场不少工人，因为工程量大，五一开业时间又紧，只能相互配合、交叉施工，这样情况下只能多加派人手赶工。

  人是都安排好了，可大家到现场一看都有些傻眼，那图纸他们看不懂，讨论半天没结果，也不敢贸然动作。

  什么橱窗、壁炉、l型柜台、卡座，大家只能连蒙带猜，大概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具体怎么做，还是决定先问清楚再说。

  好容易等来了贺老板，几个小头头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贺小七见状，忙上前组织秩序：“大家一个个来，这样乱哄哄说不清楚。”

  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我先说，贺老板，按你这图，这房子基本等于拆了重盖，你确定要这样？”好好的房子这么糟践，这是有钱烧的吧。

  贺文东安抚道：“不要着急，店面设计的事，是小葵师傅负责，有什么问题，今天一次性讨论清楚。”

  这下工人们更懵了，他们看到这装修图时就觉得这画图的人压根什么都不懂，瞎胡乱搞，这贺老板怕是被人给忽悠了。

  万一他们照做，贺老板不满意不给结钱，到时倒霉的就是他们自己，这才坚持要等他到现场确认才肯开工。

  贺老板是来了不错，可却让他们听一个半大孩子的，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么？

  杜葵看向最先开口的那名工人，问道：“这图有什么问题，我来解答。”

  “这房子原本是一层，你要弄成两层，根本不牢靠。”

  杜葵点头，确实有这个问题，她当时画的是装修图，并非是建筑图，自然体现不出来。“有纸笔么？”

  贺小七忙给杜葵找来纸笔。

  杜葵先在原本装修图纸上加了几笔，又单独拿了张纸画了房屋框架图，这样两相对照一目了然。

  怕工人不清楚，边画边解释道：“你在几个主要承重位置，加固加支撑，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那工人接过图纸，几个人围了过来一起研究起来。盖过楼房的工人自然知道哪里加固多少，如何算量，开始不过是觉得画图的人不专业，所以才会有疑问，杜葵简单一说，他们自然也就明了。

  解决第一个，第二个是负责外墙玻璃，“这个橱窗是要做什么用，面积这么大，冬季保温有问题。”

  杜葵看了看道：“要展示货品，这个不能改，必须按照原设计做，保温问题你不用考虑，这两边设计的壁炉，一是为美观，再就是解决冬季保暖问题。”

  那人又问：“那二层呢，二层又看不到，窗能不能小些？”按杜葵设计的这个尺寸，生产运输安装都麻烦。

  杜葵说道：“二层是茶室，客人边喝茶边看街景，大窗通透、自然光好。”

  了解杜葵的设计用意，那人挠挠头退到一边。

  另一个人上前，“可到我了，这个不就是货架么？做几个横直挡板行不行，这种我们做过很多，很好用。”她这个异形设计，做起来未免太复杂。

  杜葵坚持：“不行，那种造型太呆板，不合适放在橱窗展示，这个造型不能改。”

  做的那么普通，她做大橱窗又有什么意义。

  “那这个什么型柜台，还有卡座，这要怎么做？”他负责木工，这图纸他看半天，根本无从下手。

  杜葵：这倒是疏忽了，这些东西见过的自然一看就懂，没见过的，只这么寥寥几笔，确实有些为难。

  “我给你画几个图样就清楚了。”杜葵边画边给师傅讲解，木工师傅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商定好尺寸才算完。

  总算搞定，工人都知道该怎么做，杜葵这才长吁口气，解释半天，累死她了。

  一旁贺小七忙递了一瓶汽水过来，“小葵师傅口渴了吧，先喝汽水解解渴。”

  杜葵确实说的口干舌燥，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嗯，这味道她不怎么欣赏，就是出门时买个方便解渴。

  出门、方便、解渴。

  差点把这个给忘了，“贺叔，纸杯、塑料杯这些成本高不高，如果可以我们做些，比这饮料好喝还健康。”

  这个贺文东还真不清楚，便道：“小七，你找厂家问问，哪里有做。”

  贺小七：“好，我去打听打听。”

  “小葵师傅脑子就是灵，喝瓶汽水都能想到赚钱。”

  杜葵笑笑，想起一句话来。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把自己搞得一身才华。

  唉，若不是因为穷，她也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赚钱。

  心里想着，笔下不停，随手画了个图样给贺小七，“你打听好了，价格合适，就按这个样子做些，开业我有用。”

  贺小七接过放好，“好嘞，放心吧。”

  三人回到贺记时，几个候选人已经都在大堂等着。

  这几人贺文东都见过，最后选哪个就交给杜葵做主，事实上，这店从选址到装修开业，基本都是杜葵一手包办。

  这药材生意，贺文东是行家没错，生意上的事他都玩的转，可这养生茶，从最初制作技术，到开业前这些筹备工作，杜葵的想法和创意层出不穷，别说想，他能理解都算不错，他干脆就放手让她去做。

  贺智博在屋里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师父，你怎么来了？”

  杜葵：“过来面试。”

  此话一出，原本等在大堂的几个女孩视线都看了过来，她们几人在初面的时候就被告知还有第二次面试，可最初的八个人都在这里，怎么突然又多出一个来。

  “面试？我来帮你。”说着从贺小七手上拿过几人资料，跟着进了会客厅。

  贺小七：“……”

  活计又被少东家抢了。

  女孩们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懂那女孩刚来，怎么就直接进去了，后面那小孩手里还拿着她们的资料。

  等几人被叫进会客厅时，见小女孩就坐在主位上拿着资料问问题时，更是有些懵，接受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孩面试，再加上不时提些刁钻古怪问题的小孩在一旁捣乱，几个女孩出来时都一脸菜色，感觉自己肯定要被刷下来。

  这八个女孩，都是按照杜葵要求，身高165，容貌姣好，亲和力强的标准筛选过。

  经过面试，杜葵留下了其中4人。

  抽出那几人资料，“就她们吧。”

  贺智博看看留下的那几人，好奇道：“师父，明明这两个更好看。”

  杜葵：“谁说要按长相定的？”

  贺智博：“难道不是？你说的三个标准其中两个都是在说长相，不对，两个半，亲和力算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