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你们说如何就如何!
作者:心情木      更新:2022-04-28 22:39      字数:2462
  “他那是看见我了?”

  一直看着鲜于海远去,大花都没动一下。

  “没有!”

  木耳很肯定地在心念间回答大花一声。

  本来他想说“你管他”来的,但是看大花很紧张的样子,就没敷衍。

  “那他那是怎么了?”

  “应该是感觉到危险了,本能地僵持住了。”

  “我……我收敛好自家了啊!”

  “呵呵……你且自在的行动吧,他有可能是被苗儿给吓得。”

  隐在大花头发里的绿丝儿,扭了扭腰肢。

  “吁……木耳,你说会不会因为他是孩童,所以本能敏锐吗?”

  “不全是,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会感觉到不同于周围的……‘气场’?”

  木耳用大花偶尔说起来的一个词给她解释。

  “怪不得呢,所以说,有人能看见鬼,也是真的喽?”

  “嘿嘿,花儿,谁是鬼还说不定呢,好多都是自以为自己是人!”从外头游逛回来的木牛,一直趴在木耳头上不知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嘿,牛牛偶尔那么一下,说的话很有深度啊!”荷苗儿也罕见地夸奖木牛一句:“别激动,你就安心窝在那儿消停会吧。”

  本来木牛一听人夸它,趾爪颤着就要兴奋起来,张牙舞爪或者逮着木耳哪儿猛拍一气。

  荷苗儿紧跟着一句,直接把它那兴奋的苗头,瞅着根儿给掐灭了。

  木牛噘噘嘴,“哼”了一声趴回去。

  这边厢,马车咕噜咕噜着,渐渐京城在望。

  那边,鲜于家的家主夫人,早早先头进了城,没有回宅府去,先到城中,自己的产业里一家酒楼里,坐进后进的院落中,等着人。

  没多久,鲜于家家主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主夫人迎出去,夫妻两人携手进了屋,鲜于家家主喝了口妻子递过来的茶。

  放下茶盏,一手扣着桌子,抬眼看了眼还站着的妻子:“夫人安坐,今日你就给郑家回了帖子,明日去吧。”

  “这么匆促?”

  “恩!郑家和李家联手,合了另外几家,拿那个事儿做由头,谈判着要好处……”

  鲜于家主似乎在斟酌字句,一边说,一边敲着桌子:“我不能久呆,和你说个大概,等回家了咱们细说……外头我和族长已经和国主商量过了,答允他们提的一些条件,有些没谈妥,不过郑家和李家说了,没谈妥的他们不计较了,只是,那人得由着他们的意思处置!”

  “好好,你长话短说,把要紧的嘱咐给我,我先做好我能应对的。”

  家主夫人看着不是那种自来熟的性子,可这简单两句话,很是配合自家夫君不说,平时更是家里家外给家主不少帮衬,着实是个大气排场的女子。

  到得最后,家主夫君说,那两家很有放手重利,只换一个自在处置的要求,不由得屏住气息,等着下文。

  关键是看鲜于族自家怎么说:“恩……我和族长问过国主了,国主说:好赖他都不管!”

  家主边说,边停了敲桌子的手,侧过脸冲自己夫人扬了扬眉:“你懂什么意思了吗?”

  “懂了……那单止我去?也不需我硬硬鲜于家的招牌?”

  “不用,那两家的估计也都商量过了,咱就当是人家拿条件请咱动手的。至于谁和你去,族长安排了刑堂堂主的夫人和你去。”

  “行,那你忙你的去,我回家稍微安点安点,明日就赴会。”

  “恩,也别太劳累了,媳妇和姑娘都有,学着分担出去,咱们都是看的见的寿数。”

  鲜于家主应承着,脸上还是谈事儿的神情,说的话却很是暖心。

  两个人多年的夫妻,也不用妻子再多别的礼数,他已经迈腿出去了。

  鲜于家和别个回城的人家一样,四处里热热闹闹的,仿佛过节似的。

  大花和木耳随着盆栽被摆置好了,就顺着花木,拐来绕去的,到了三公子鲜于琎的院落。

  那位公子着实坚定,一路上就没出来过,直接被连着润身馆放到他的卧房里。

  “他都不吃不喝,不上茅厕吗?”木牛都有点好奇:“他又不是花儿和你!”木牛揪着木耳的耳朵接着说。

  “他早就不吃不喝的,加上修炼,这人也是独辟蹊径,说不准,自己创了一套功法也未可知。”

  荷苗儿是专门怼木牛的,也是专门给木牛答疑解惑的。

  “这样啊……”

  木牛的细长的尾巴绕住木耳的脖子勒了勒,没等木耳难受,就松开了,缩回头顶。

  “你俩玩的真欲擒故纵!”荷苗儿挤兑了那俩一句。

  这几个就在被称为怪胎的院落里,安置下来。

  隔天,家主夫人和宗族里刑堂夫人一起,坐着族里的车驾,去了老氏族郑家。

  到了郑家,过外门,穿内宅巷弄,乘着软轿,走走停停半日,终于到了族长夫人的待客居。

  进了居室,一应陈设古旧厚重,却不陈腐,偶尔一两件新式摆件,也都随着整个居室的风范,添了光彩,却不别扭,还恰如其分地收敛了摆件的张扬。

  鲜于家家主夫人还好,刑堂堂主夫人年资却小,很是顾盼了一番。

  郑家族长夫人,不单请了鲜于家主家的内宅主事人。

  做客的还有李家的家主夫人,零散的还有仅次于这两家的大姓人家。

  估计就是和自己夫君谈判的那几家了。

  分宾主坐了,安茶的侍从被亲随领着,都退了出去。

  都是和家里商量过的,都不客套废话,李家的家主夫人率先发话道:“我家和郑姐姐一个意思,那人怎么磋磨别人的,就怎么待她好了。”

  “恩,李家妹妹说的是,她直当是内宅里的龌龊,又仗着你们鲜于家的势……人命不算什么,说起来,她也是一条人命,真要计较,也不算什么!”

  有别姓的人家给李家主母张目,本就都不是怕鲜于家的,都是利益角逐罢了。

  说不定哪天,说这话的夫人,转头又奉承起鲜于主夫人来。

  “鲜于家的妹妹,你家是怎么个说法?”

  郑家族长夫人年纪和在座的都不相上下,但是郑家老资历,族长夫人和家主夫人又不一样,从宗族的面儿上论,她顺着众意,当回姐姐。

  郑家是对那些口舌之争不感兴趣,只问鲜于家,你家要如何?

  “郑家姐姐,李家姐姐,各位夫人,今日我来,就是听郑家李家的意思的……”

  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让出身后的刑堂堂主夫人来:“这是鲜于家宗族刑堂的堂主夫人,二位有什么吩咐,刑堂夫人都会如实记着了,回族里,请示了族长……”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