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番外一未修
作者:呵气成霜      更新:2022-02-23 02:54      字数:7077
  30,72小时

  板栗林位于村子中段,一边靠山,一边靠江。

  山不是什么高山名川,早早便被村民开了荒,下头带泉水的是水田,上头则是旱地。

  山与板栗林之间住着一百多户潘姓人家。

  江,是一条足有十几二十米宽的江。

  江面上有条小船,小船两头系着绳,要渡江便自个儿拉绳吧。

  “叫什么名字?”村干部过来登记今年要上小学的孩子,要统一送去乡里上户口。

  名叫阿顺的弟弟抢着答:“小三。”

  “哪两个字?”登记户口的村干部接着问。

  “……”哪两个字?弟弟傻眼了,这个他不知道啊,就是小三。

  “大人不在家啊,那就叫晓善吧,春晓的晓,善良的善……”登记户口的村干部是比较有文化的,才会接下这个活儿。

  村上很多人都是乱叫的,不能上台面,会请他给写两个比较好的字,他还是比较拿手的。

  “好的,谢谢叔叔。”潘晓善还没有上学呢,也不好说是哪两个字,还好这个叔叔没有给写上小三,便是之后可以改,那也是一辈子跟着自己的曾用名,想想就窒息。

  “九月一日,记得去报名啊。”1986年4月起,国家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村干部有义务提醒村民送适龄儿童进学。

  “好的。谢谢叔叔。”潘晓善过来已经三天了。

  一连三天都有小伙伴过来喊她去江边游水,她都没有去。

  刚刚过来的那天傍晚,她差点就便溺死,她的灵魂进入身体时,已经被呛了好几口水,她连蹬几回才浮出水面。

  她还记得原主怎么死的——夏日在江边玩水,无意进了深水区,溺水而死。

  不光没有去,潘晓善还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下水。

  三天内,潘晓善在家将鸡屋打扫一回,又去挖了蚯蚓喂鸡,还想着将蚯蚓给养起来,如何养蚯蚓,她是知道的。

  几辈子下来,她算是明白了,她总得从穷日子开始过,因此她特特记下来的,除此之外,还会一些简单的方子,不是什么好方子,就是后世公开在网上的。

  这一晚,等哥哥在江边游水回家,潘晓善要跟十二岁的大哥讲一讲如何养蚯蚓?

  那么多蚯蚓放一起,潘晓善自己是养不了,想一想便头皮发麻呢。

  潘晓善跟哥哥进屋,背过身不看他黑泥鳅般的干瘦身子,嘴上叭叭叭的讲着吃了蚯蚓的鸡,长的比较快,又讲天天挖蚯蚓太麻烦了,可以自己养一些。

  可惜讲了很多,哥哥也没有理她,换了衣服就进灶间找吃的,没有什么好吃的,就是红薯粥加红薯块。

  “好吃……”潘大顺呼呼啦啦喝了一大口,赞道。

  “……”就放了几片肥肉片一块儿煮,当然肥肉片被潘晓善挑出来,吃进肚子里了。

  大哥不理自己,潘晓善无奈,只得又去动员潘妈妈,这一回说家里可以养兔子的。

  潘妈妈同意养兔子,但要她去地里拔草。

  “行行行……”潘晓善能如何呢,妈妈天天下地干活,自己将自己当男人使,能挑一百斤呢。

  也是没有法子,妈妈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往上翻,可四肢健康,不像潘爸爸的腿脚不好,听说不是天生的,是小时调皮从树上摔下来,没有正好骨,如今不能使大力。

  这个家太穷了,她又太小了,要制富,只能从养鸡养兔开始。

  最后,潘晓善用一个煮鸡蛋说服了弟弟四顺帮自己挖蚯蚓。

  见潘晓善带上四顺干起来了,哥哥潘大孝也会搭把手,他今年十二岁了,个儿长得不高,心眼却不少,自然知道家里穷,如果再这样下云,他就得回家帮着干活了,他也不是特爱读书,只是更不想下地,太累了。

  潘大孝下半年就四年级了,还不知道学费在哪里呢?又要向村长家借吗?他跟两个妹妹,三个人的学费呢。

  借钱上学,而长久之计。

  家里真穷,养蚯蚓能让母鸡多下蛋,他还是心动了,鸡蛋送去乡里就能换成钱。

  ……不够,还不够,潘晓善还在想如何改善这个家?!

  爸爸妈妈都是残疾人,妈妈眼睛有毛病,总是不自觉往上翻,爸爸腿脚不好,用了力,就会一拐一拐的,最好不能干农活。

  真的不知道让他们干嘛好呢。

  “爸爸,你去学修鞋吧。”这一天,潘晓善这样对潘爸爸说,这是一种有前途不会失业的手艺。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地里还有活儿……”潘爸爸挥挥手。

  “我去找村长爷爷。让他安排一下……”叫村长爷爷,不是亲爷爷,是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村长还是挺有本事的。

  还是一心为公的村长呢。

  村长本来是吃公家粮的,就因家里孩子太多,才将城镇户口转了农,回村当大队长。

  不过他比起普通老百姓,还是多点人脉,目前正在想法子要给村口的大江建桥呢。

  “唉,修鞋那是修皮鞋……”村里哪有人买的起皮鞋啊,多是布鞋,只有村里的知青穿过皮鞋呢。

  “进城修鞋啊,城里人爱穿皮鞋……”潘晓善大眼一瞪,回了一句,就要跑去找村长。

  “唉,回来回来……”潘爸爸立马喊道,他向来听村长的,村长让他去城里找活,他就走,可是他怕啊,从来没有进过城呢。

  “爸爸,我是聪明孩子,是要上大学的,你得给我多多挣学费啊……”潘晓善出了家门,回头一笑,大眼笑成了弯眸。

  “儿女多是债啊。”潘爸爸抱怨了一声。

  不过,到底还是去了,听村长的安排一到农闲,就跟着乡里一个老鞋匠学了两年多,什么修伞修鞋多会了。

  不能再托了,家里还欠着学校和村长家一屁股债呢。

  1990年,一出正月,潘爸爸便无奈的进了城,将老婆也带上了。

  大儿子考初中差十几分,去年又让复读了;小闺女年年考双百,今年申请跳级了;大闺女的成绩也有七、八十分,考上初中没有问题;小儿子还没有上学便会一百之内的加减,聪明着呢。

  村长也说他有儿女福……

  潘妈妈找了个给饭店洗碗的活,一个月休息两天,工资八十块,可高兴了,在家里辛苦一年也剩不下八十块呢。

  潘爸爸自己每天推着板车,天天叫着修鞋修伞,还收一收废品,他就租在一家废品店附近,知道哪些值钱,遇到垃圾箱,他也会翻上一翻的,每天或多或少,总有点收入。

  如此,四个儿女的学费和生活费没有问题了,潘爸爸还在想着要存钱回家修个大房子呢。

  ……

  一直在小村子呆着,潘晓善也没有将三门冰箱内的食物卖出去,总是偷偷的给自己加餐,也会偷偷给家里吃点油水。

  父母一进城。

  潘晓善便揽下了做饭的活儿,这一点,兄妹四个都同意,她做饭最好吃啊。

  接着,潘晓善又将家里经济大权给揽上身,然后,将每个月买肉买蛋买海鲜的钱省下来,偷偷存起来。

  到了自己上初中那一年,也有好几百了,被潘晓善慢慢换成一个个金戒指。

  这年头的金价,是真的便宜。

  几年下来,潘妈妈也涨了几回工资,潘爸爸将重点放在捡垃圾上头,慢慢的手头存了些钱。

  因为乡里中学老的要拆,新的还在建,潘爸爸怕耽搁家里三个初中生,请村长找人将他们送到镇上上学,接着,又花钱他们给租了间房子,小儿子一个人不好留在村上,也跟去镇上小学借读。

  潘爸爸又一次感叹:儿女都是债啊,本想先修家里的新房子,又没钱了。

  “爸爸,就在市里买个便宜的房子,总比一直租房子强吧……”潘晓善去过城里几回,爸妈租了个很旧很矮的平房,未来不是要拆,就是未来的城中村,买下一点不亏。

  “没钱了没钱了,市里,十来个平方就要几千……”潘爸爸是看不上那老破小的,一心想回村建大房子,感觉特有面子。

  “不是为了方便吗?我们上了初中,又要上高中,还得上大学,还得结婚生子,你得干到六十岁才能退休,你总不能年年租,租上十几二十年吧,那还不如自己买个呢,到时候还可以卖出去,等于白住了……”潘晓善循循善诱。

  “行了行了,一边去……”卖废品,潘爸爸还是挣到了一些,千还是有的,本来想着多存钱,在村里那新到手的地基上,修个大些的房子……唉,想一想四个上学的儿女,还是先在市里买个老破小,将老婆和四个儿女的户口迁下来,他自己的户口就留在村里,却还想着家里的宅基地呢。

  ……

  大哥考了两年也没有考上高中,就去市里学了开车,当出租车司机了。

  本来要上初三的二姐,进城后重新从初一念起。

  弟弟还在镇上上五年级,努力考个好成绩,进城上初中。

  而潘晓善今年也是初三生,没有走,老师也不让她走。

  她成绩出来,考上了县城第一中学,就没有去市里上高中了。

  弟弟去城里上初一,大家都是新同学,也不会被排外。

  他啊,整日整日的风吹日晒,皮肤糙且黑,好在身材挺拔且高大,五官端正且有气势。

  在家,搂着爱人好言安慰了一宿。

  次日,在兵团办公室给母亲挂去了一个电话,先是报喜,接着说起自己的担忧。

  霍母先是提议让亲家婆过去陪陪西真,她自己是走不开的,大儿子那边生了孙子孙女,她也只是寄寄东西。

  对两个儿子儿媳,她这个做婆婆的一碗水要端平,不然儿媳会有借口报怨了。

  霍建只得说了岳母是个重男轻女的,不合适……

  “这样子啊,那,你那个军团内的卫生所大不大?”霍母在医院呆了半辈子,自然明白女人生孩子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不由的关切问道。

  “卫生所是扩大了,不过没有好医生,也没有多少药品,就两个经过短期培训出来的军属……”只会开止痛片,想想便头痛,开荒途中,总有那样这样的意外,那多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那不成啊……妈知道有个地方有个好医生,与你们西北也不大远,他来自早年的中医世家,却是个反骨的,学了二十年中医,非要出国学西医……可谓是中西结合。可,他耿直,本该好好的在北京当着御医,却因这性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人远远打发走了。儿子啊,这可是留过洋的,很敏感哦,你做得了主吗?”霍母最后还用上了激将法。

  “我找团长去。”霍建真的做不了主。

  霍家母子又聊了几句别的,才挂了电话。

  霍建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圈,在心里打了几个腹稿,便去找团长了,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说服团长。

  团长姓高,是个又高又壮又黑的老汉,约莫五十来岁,如果不是穿着军装,瞧上去就是个老农民。

  可是他穿着军装的样子,也像个穿着军装的老农民。

  钟团长种田还挺有一手,又是西北本地人,对这里时节也懂些。

  “不热吗?建仔……”说着,钟团长大手摆着大蒲扇,上衣全敞开着,露出黑乎乎的胸毛和结实的肌肉,那说话的调调也像个兵痞子,见眼前的年轻人站着笔直,一丝不苟的扣着风纪扣,不由得替他热。

  “报告团长,有个好消息,听说西北干校有个留过洋的中医大夫,要不要接过来?”一路过来,想了想,霍建还是选择直接说,不然,高团长可能听不懂。

  “什么?留过洋,又是中医大夫,那不是一流人才……好啊,你小子,为了婆娘生个娃,长本事了啊。”高团长可不怕什么留洋,大不了回家种田,在这也是种田,回家也是种田,不亏。

  “报告团长,是为了咱们团。”霍建立马纠正道。

  ……

  留过洋的中医大夫一把脉,就知道黎西真怀的是双胎,他很是保守的说自己不是妇科医生,为了安全起见,提早去省城待产。

  还好,请来了钟医生。

  不然,一时半刻还真不知道是双胞,黎西真只觉得这一胎特别大,大的她心慌慌的。

  “钟医生,您不会接生吗?”黎西真还没有说话,身边的丈夫急切的问道,他有工作,去省城,走不开啊,咋办?

  “不会,论接生,我还不如一个接生婆呢,我建议你们去省城卫生所……”一般二般的接生婆不能母子(女)平安的接生双胎,钟医生中肯的道。

  “谢谢您,钟医生。”黎西真很是真诚的道谢。

  眼前的钟医生还很年轻,不过四十来岁,身体状态还好,看来在干校也没有受到苛待,就是有点瘦削。

  瘦是正常的,吃不饱才是目前的常态。

  黎西真特别的怕死,学校一放暑假,就让大嫂陪着自己去省城。

  霍建是真的走不开。

  这个时候,黎西真已经七个来月,随时会生的。

  好在大嫂很能干,先去打听妇产科哪个医生最好?知道是个女大夫,便直接去人家家里送礼。

  礼多人不怪。

  然后,陪黎西真去医院找女大夫把脉。

  “还没有到预产期……”女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慈祥的如同身边的阿姨,听说救人无数呢。

  当然没有到预产期,霍建托战友早便在省城租下一间平房,黎西真昨晚便住了进去。

  之前两个月有钟医生天天把脉,之后,大嫂也天天陪她来医院找这位女大夫把脉。

  双胞胎一般都会早产。

  黎西真却平稳的怀到了九个月,花了十几个小时,生下一对儿子。

  老大四斤八,老二四斤二,十分可喜。

  将早早便取好的名字给喊上了,老大霍黎平,老二霍黎安,霍建早早便同意她只生这一胎。

  黎西真在医院呆了一周,又在租来的平房内住了三周,下身不再流恶露才回兵团。

  回了兵团,黎西真又接着做了月子,要做满双月子才算完。

  “小学从军属里招了新的数学老师,你先养身子……”团长爱人过来看孩子时,小声说道。

  “嗯。谢谢婶子。”黎西真不是大嫂,一直想着换工作,为了不下地,情愿三年抱两。

  一怀孕就躺着,对大哥说下不了床了,大哥自然没有法子,连生了两个孩子。

  大嫂是知青也是军属,当然会得到优先照顾,只是大哥不惯她这个毛病。

  这一回,大嫂是出了大力。

  那霍建自然得表示表示了,就给安排去刚刚成立的托儿所,就是照顾一到三岁之间的孩子。

  四岁以上,已经可以跟着大人下地了,或是跟着哥哥姐姐去上学。

  这年头可不兴找月嫂,黎西真一个人照顾两个娃,真真辛苦。

  可霍建白天任务重,夜里不能不让睡好,就被黎西真赶去了西屋睡觉。

  霍建也不是全然不管家里妻儿的,挑水劈材,洗洗刷刷都是他的事。

  好在黎西真对养孩子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她从来不抱孩子,抱了这个,那个会闹的。

  给两个儿子吃饱了,收拾清爽了,听到儿子哭几声,黎西真也只推两下摇篮,或是直接让他们哭哭哭。

  黎西真特别爱惜自己身子,一直等到双胞胎百日后,才同意与丈夫过夫妻生活。

  如果不在这个年代,黎西真还会想别的花样应付丈夫……这个年代的军人,让丈夫多多干活就行了。

  一般不会生出花花肠子。

  当然不是绝对的,某些领导利用手头的权利,欺负知青……相对而言,军团算是一片净土。

  黎西真也不信丈夫对自己绝对忠诚,在这个年头,可背叛妻子的代价太大了。

  丈夫,不是个无脑的。

  ……

  黎西真自己没想工作的事,可霍建一直记得呢。

  等双胞胎两周后,也将她安排进了兵团托儿所。

  好吧。

  两年没有收入,黎西真又是大手大脚的性子,将丈夫每个月的津贴全部花完,还好有婆婆的补贴。

  黎西真在家里向来是锁上院门和房门的,一是不想与军属们聊八卦,二是她天天做好吃的,不想被人看到。

  这样一来,黎西真成了军属口里的八卦中心。

  好在黎西真向来不在意,多年来一直在托儿所看顾孩子,一直到双胞胎六岁,军区与县城通了班车。

  公公找关系让黎西真去了县城小学当老师。

  婆婆给他们在县城买了房,孩子也跟着黎西真上学。

  可是,这一年马上就恢复高考一,而黎西真自然要参加高考的。

  高考成绩很好,黎西真考上北大,带着儿子们走了。

  老公自然不能落后,他立马申请进修,一家在北京团聚了。

  ……

  这些年,大哥和大嫂还是脾气不合。

  高考一恢复,大嫂便参加了高考,考回了上海一个大专。

  夫妻俩高高兴兴的离婚了,两个孩子都跟着大嫂回上海,并顺利落户。

  大哥也转业了,回了老家,进了老家派出所,自己谈了一个温柔的小学老师,再婚了。

  新大嫂也是下乡知青,也是个离婚的,好在没有孩子。

  (完)

  “松松劲儿,我要……”话还没说完,被王正茂堵了嘴,吸着舌尖,邹学勤没有挣扎便再次被拉进了欲|望漩涡。

  旧楼房的隔音很差,便是睡在最靠边的房间,邹学勤一个离婚女人可不能由着性子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虽是旧楼,因住着师大教师家属,这边的暖气很足,因而王正茂可以光着身着骑……

  邹学勤在强烈刺激下,颤抖,出声……

  好在邹学勤没有留指甲的习惯,不然王正茂早便被抓花了背。

  后背那点痛,使得王正茂越发的兴奋。

  “阿茂,够了……”二十出头的年青人,真行啊,便是生过两个儿子的离婚女人也只能出口求饶。

  邹学勤是看着这个男人从一开始找不到入口,到如今……经验丰富。

  “不够,要分开很久很久呢……”此时的王正茂不是她说停便停的……

  ……

  次日一早

  邹学勤推了推腻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道:“起了,还要去排队买火车票呢……”

  “唉……”王正茂真的不想回家过年,一个翻身仰躺着……开始发呆。

  邹学勤理解身边的男人,却不大适合说什么话,提醒一句便是极限了,她拢了拢自然带卷的长发,披上家居袍子进了洗手间,脑子不由的想起这一辈子的情况——

  她是去年进入这具身体的,很漂亮很时尚的离婚女人,出生在1963年,生过两个孩子的离婚女人——

  从身体记忆中得知,原主活了两辈子:

  第一辈子,本是个局长夫人,却是穷得要死,原主在收了某人五万块和一个lv包,被丈夫逼着去退钱,退钱之后便是离婚;

  离婚后,先后跟过几个暴发户(听说他们私下玩笑着,要尝一尝局长夫人的滋味……),当然没能成功转正……最后,大儿子没出息,小儿子身体不好,老是生病,他们不愿意赡养她,没有退休工资的她,只能去做保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