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作者:驿使      更新:2022-02-22 22:58      字数:3525
  正是入冬后外面严寒天, 北方这冬日就全指望暖气了。

  湛柯每天回来都先脱了羽绒服坐一边缓缓,身上热乎了就挪到陈砚旁边。

  “好点了吗?”湛柯手背在陈砚抱着的杯子壁上碰了一下,试试温度, “不热了。”

  前些天突然降温,又逢陈砚单位加班, 衣服没添及时, 一冻着就感冒。

  起初让吃药, 陈砚不吃, 说这都是小问题, 谁冬天还不感个冒了?还怪湛柯事儿, 说自己以前没人管的时候从来没觉着自己身体差过。

  结果第二天就发烧了。

  半夜湛柯就感觉不对劲, 像抱了个火炉一样,额头在陈砚额头上碰了一下,烫清醒了。

  湛柯赶忙翻身下床, 家里的暖气算不上太热, 猛地起来还是冷, 但也顾不上穿衣服,蹲在柜子跟前找药。

  身边人突然没了,陈砚睡不踏实,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你去哪了?”

  湛柯生气,故意没回答,手忙脚乱地找药。

  陈砚难受的慌, 一清醒就自己探了探温度,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湛柯端着药和水进来的时候, 陈砚第一反应就是把被子盖住脸。

  “知道你醒了,不说你,起来吃药。”

  捂了一晚上发发汗, 烧是退了,但直接转重感冒了。

  隔天早上还一边擤鼻涕一边说上班要迟到了得快点,湛柯抢了他手机给请了假才安静。

  “给。”陈砚把杯子塞给他,“换热的。”

  这些天他就一直在家养病,起初老板催的时候陈砚还挺着急,想着养个两天就赶紧去上班。

  但念头刚一出来就被湛柯掐灭了,他冷着脸说养不好就不许去。

  陈砚是个没什么事业心的人,找个工作只是太无聊,怕在家待废了。

  于是就老老实实在家捂着,每天抱着个装热水的玻璃杯子暖手暖肚子。

  看看电视剧,打打游戏,再就是睡觉。

  陈砚怀里刚一空,胖子就凑过来往里钻,陈砚怀里暖和。

  他伸手在猫背上抓了抓,对湛柯说:“我感觉已经好了。”

  “嗯,”湛柯刚好倒水回来,一手把杯子递给他,另一手就把胖子给拽出来了,胖子反抗地“喵”了一声,湛柯把她放在地下,“别乱钻。”

  “脸怎么这么红?”湛柯问。

  陈砚摸了摸脸,“热的啊,我穿这么厚。”

  供暖很足的话在室内穿短袖都没问题,不过太热也容易感冒,一热一冷身子受不住。所以家里并不算特别热。

  湛柯摸了摸陈砚披着的棉衣,“嗓子还疼吗?”

  陈砚说:“不怎么利索,但就普通小感冒了,谁冬天不感冒呢。”

  湛柯取棉衣的手顿住,又给他披回去了,“我。”

  彻底好利索花了五天时间,陈砚回去上班的时候老板都不给他好脸色了。

  刚回去第一天就加班。

  下午湛柯打来电话,问怎么过六点半了还不下班。

  陈砚轻叹一口气,“加班呗,我这偷懒五天了。”他语气听着还带笑,但湛柯还是不怎么舒坦,“加班给钱吗?”

  “当然不给了。”陈砚看了一眼老板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他比你抠。”

  湛柯笑了,“我哪儿抠了?咱家属你最抠。”

  陈砚对自己抠门这点还是有数的,“烦人。不说了啊,你先回去吧,我下班了给你打电话。”

  湛柯应下,却没回去。

  在周围随便找了家店解决了晚餐。

  天儿冷,一直坐车上得冻出个好歹来,他索性就四处转转。陈砚公司这片还挺热闹。

  碰巧路过花店,湛柯心血来潮地进去买了束玫瑰,捧着回车里了。

  半小时后电话响了。

  湛柯:“直接下来吧,我在呢。”

  陈砚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车,熟门熟路地拉开副驾的车门准备坐,却发现自己座位被花儿占了。

  陈砚站在车外低头问湛柯:“谁送的啊?”

  “我。”湛柯说。

  “你给你送花?”陈砚已经笑起来了,却还故意说。

  湛柯也笑,“可不是么,早上照镜子发现自己又帅了点,买个花送自己不过分吧?”

  陈砚把花抱出来,然后再做进去,关上车门后十分艰难地系安全带,“太过分了。”

  湛柯帮他系好,看到陈砚边笑边骂他,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在距离陈砚非常近的地方轻笑着说:“送你的送你的。”

  陈砚一路上都没收住笑。

  “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还送花。”

  “还送玫瑰。”

  湛柯挑挑眉,“不喜欢?”

  陈砚手在花瓣上摸了摸,“喜欢,以后也送。”

  “送,三十算什么,八十都送。”

  陈砚这才想起来问,“你没回去?”

  “没回,折腾。”湛柯说:“吃了个饭逛了会儿,刚好就接到你电话了。去哪儿吃?还是回家给你做?”

  陈砚忙了一天骨头都懒,提不起什么力地说:“你刚吃的什么?”

  “牛肉面。”

  “嗯,走吧。”

  陈砚一连加了一周的班,每天到家都腰酸背痛,匆忙洗个澡再吹干头发,一躺下就睡着了。

  湛柯就帮他善后,换下来的衣服收拾起来,进门乱丢的东西整理好,再看看胖子的猫粮还有没有。

  忙活完了洗个澡,看会儿书,等头发干了就关灯。

  他手一往陈砚腰上搭,陈砚就往他怀里钻。

  找个舒服姿势,就不动了。

  难得一天按时下班,湛柯问:“要吃点好的吗?”

  陈砚摇头,“回家回家,我感觉我有一个世纪没有见到胖子了。”

  每天早出晚归,猫见了也不敢打扰。

  “行啊,就只想胖子。”湛柯叹气,“看看这家庭地位。”

  陈砚“啧”一声,“你要是不开车,我可不得亲你一下表达表达思念。可惜。”

  湛柯看他欠儿,也不答话。

  一进家门就把陈砚抵门上了,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不可惜。”

  陈砚笑着,刚想说话嘴就被严严实实地堵上了,感受到这个吻的动情,两人呼吸渐渐加重。

  陈砚手放在衬衣扣子上想解,被湛柯抓住了,“会着凉。”

  “你他妈……”陈砚红着眼睛想骂他,却又感受到湛柯的呼吸喷洒在自己后颈处,紧接着就被咬了一口。

  这地儿敏感,陈砚当即吸了口气。

  湛柯又说:“不可惜。”

  为了反击一下,被带到床上时陈砚手在湛柯腰上抓了一下,望向他时眼中似乎含着水汽。

  衬衣扣子落在湛柯手里就保不住了,尤其是被他用眼神刺激的情况下。

  湛柯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你别勾我。”

  陈砚答应得好,下一秒手就放在他腰带上了。

  湛柯哪禁得住他这样撩拨,他现在看这陈砚的眼睛都觉得里面写着“随便弄,不反抗”,感受他手在自己腰上摸一下都觉得是在催他“动作快点”。

  事实证明陈砚是真的没打算反抗,身子软的像没骨头,想怎么样都随便他,连平时动不动就喊的“疼”也忍住了。

  湛柯怕自己收不住,在他耳畔低声问最后一遍:“还行吗?”

  “行。”

  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也说行。

  隔天陈砚没起来。

  湛柯给他请了假,老板那语气都恨不得从电话里钻出来吃人。

  陈砚这一觉睡得连身都懒得翻,早上湛柯起床掀被子的时候看到他裸露在外的一节窄腰,刚想把被子重新给他盖好,一凑近就看见腰上的青痕。

  这一觉睡到湛柯中午下班回来。

  湛柯进门的时候他在刷牙,听到了也没准备吱个声儿表示自己已经起来了。

  湛柯饭做好了才发现他坐在床边打游戏。

  “醒了?”

  陈砚:“嗯。”

  “饭做好了,先吃饭吧。”湛柯说。

  陈砚:“打完这局。”

  吃饭时湛柯才敢问,“生气了?”

  陈砚把筷子戳进饭里,掀起眼皮看他,“没有。”

  湛柯:“那你不理我?”

  陈砚轻叹气,“我他妈没力气说话。”

  湛柯摸了摸鼻子,隔了会儿才继续说:“那要不下午也给你请假。”

  陈砚:“再请我这班儿是真不用上了。”

  “那怎么办?”

  “你问我?你不问问你自己吗?”陈砚说话没好气。

  湛柯冤枉,“我昨晚问你,你说行,问几遍都说行。”

  陈砚不说话了,这话他没法儿接,因为他还真说过。

  湛柯声音很小地说:“睡前问你舒服吗,你说舒服。”

  “闭嘴。”

  湛柯低了低头,“你真说过。”

  “我他妈知道。”

  但还是气。

  是真得软了一整天,提不起一点儿力。

  抱个胖子都觉得自己被压得上不来气了,陈砚也不知道该怪谁。

  左思右想只能问胖子,“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

  ——

  第一人称的番外看得人少我就不写啦,快彻底完结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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