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
作者:原味麻薯      更新:2023-09-25 17:24      字数:3727
  待好不容易从被茶水呛到的余韵中缓过劲儿来,看着手中簿册上所写的情报内容(),

  (),

  青年便直接将手中的情报折子向案几旁一扔——

  “立刻带负责调查此次吴州事项的人来见我。”这边他的话音未落,那边就有神出鬼没的暗卫接住了簿册,只半盏茶的功夫就将方才返回上京不久、还在楼内待命的江南探子头子带了上来。

  于是,这个马不停蹄地往返吴州和京城述职,才歇了不到半日、刚刚还在床上补眠的倒霉蛋便一头雾水地被带到了青年面前,被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多出一口。

  关于情报一事,上面很少主动召人当面对峙。但一旦被他们这位看似良善实则毫不容情的小主子召见,那多半是自身的工作出了大岔子,下场多半不死也残。

  不提诸如他这般的探子的身契都握在那位小主的手上,这凤栖楼背后的势力有多大、水有多深他们却是再清楚不过的;因此,即便是被召见就意味着九死一生,也从来都无人敢逃——主动配合调查也许还能剩下半条性命,但叛逃就意味着十死无生,甚至还会牵连到身后的朋友家人。

  乖乖地被蒙面的暗卫带到了那传说中的凤栖楼最高层、隔着一幢薄纱屏风看到了那人影影绰绰的身形,都不用旁人提点,这个暗探头子直接腿一软就匍匐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布满汗珠的额头紧贴着地面,在红木地板上留下一潭愈来愈明显的水渍;就在探子费劲脑汁地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之时,终于听到了一道婉转如空谷莺啼的动人女声自屏风的另一侧响起。

  那女声问他,“你确定这折子里所写的乃是那位陆琛陆解元,而不是什么其他重名重姓之人?”

  看着屏风后那个五体投地、抖如筛糠的身影,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乍一开口便将低沉的雅音转换成毫无破绽的女声,让带人来的暗卫直接将那本折子扔给这人让他自己看。

  “报,报告女郎,这确实是陆解元无误!”猜想中自己会受到的十分严酷的责难却变成了这般简单的问题,暗探头子差点被这问题问懵。

  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这折子中所写的内容,他终于心情忐忑地回答道:“因为是女郎您亲自下的命令,是以这次调查是小人全权负责全程的,绝对不会出错——虽然那吴州府确实有三个同名同姓的陆琛,但其中取得举人功名、高中解元头名者也就仅此一个。”

  被问了这个问题,探子不由得也在心中生出了些许自己专业性被怀疑的委屈。

  ——想他好歹也在这凤栖楼的暗探系统中浸淫多年,怎么会犯新手那连调查对象是谁都会搞混的毛病呢?更别提除去那位陆举人外,其余的两位同名同姓者都是四书五经不通的普通平民,这弄错的几率基本为零。

  然而,下一秒,一句

  ()  “那你告诉我(),

  ?()?[(),

  为何一个读书多年、取得功名的举人会去宰房剖猪宰羊?!”的呵斥便被扔到了他的脸上,也让他大概明白了自己今日之所以会被提审的主要缘由。

  “冤枉!冤枉啊主上!”情急之下,这年纪不轻的探子竟也是声泪俱下,“那位陆解元真的使得一手好屠术!这乃是小人亲眼所见、绝无虚假,当时在场的所有屠子都可以证明!”

  “而且,为了证明这一点,一开始也对此有些难以置信的小人还特意去买了一些陆解元亲手施以庖丁术的猪肉羊肉,发现这位解元真的刀法惊人,至少整个吴州府里的屠户没有一人能够比得过他的……”

  心中暗骂那陆举子算是把自己坑惨了,好好一个举人老爷为何要去操持贱业,连带着自己也被主上怀疑情报的真实性;这探子的面上倒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咬死了情报中所记载的全部事情都是确有其事、乃是实情相报,让屏风后的青年也信了七分。

  ……莫非那位陆无晦前世就精通庖丁术,只是我和朝中大臣都未曾得知此事?

  也是,毕竟这对士人来说不是什么好名头,上辈子的陆琛有意隐瞒也是情理之中。

  努力地将前世记忆重新翻找了一遍,还是没能回想起陆丞相会鲨猪宰羊的青年只能作罢。

  不过,若是自己操作得当,待那陆琛日后入朝为官,这件事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桎梏对方的筹码……

  一边写下了一封吩咐其他人再探吴州府、查证此事的密令,一边挥了挥手让暗卫将那探子带下去、送上压惊赏钱,算是暂且揭过今日之事;还未等青年沉浸在后续的谋划中,便听得屏风外的探子似乎还有些关于陆琛的事情上报。

  “呃……其实,这也算是小人自己的推测,目前还未彻底查证,但还请女郎姑且一听。”

  看到主上对那陆举人如此上心,将那沉甸甸的压惊金饼拿在手中、知道自己此次算是无恙过关了的探子思忖片刻,还是咬牙将自己在上京途中收到的来自吴州的最新情报诉之于口,也令屏风后的青年愣在了当场:

  他说,“我猜测,那陆琛有很大的可能会放弃今年上京赶考。”

  “就在小人自吴州返京的当天,那陆琛携其弟妹一同返回了澹台书院,面见了书院山长童甫和其师兄崔彧;同日,崔彧带着众多仆从乘客船自吴州渡口北上,可那陆琛却只是去码头相送、并未一同上船……”

  将怀中揣着的、今日清晨方才收到的飞鸽传书交给侍女,令其转交给屏风后的女郎,那探子小心地将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

  “再加上之前小人和诸位同僚已经计算过陆家当今的经济状况,陆琛此时决计是没有多余的银钱作为上京盘缠的;而今年的科举会试将会在八月举行、国子监的入学时间则截至到下个月底,观其吴州府到京城所要花费的时间,若是这几日陆琛还停留在吴州,那他必然将会错过此次科举……”

  耳畔还在不断响起那探子的猜测,青年却

  ()  看着手中的飞鸽帛书,只感觉自己的整个大脑都变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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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国子监内的那些士子们大抵都是未来大景的国家栋梁,能够提前在他们还是幼苗期的时候就加以结识,便更方便未来继承大统的皇子培养出自己日后用起来顺手的领导班子。

  这下,满朝文武都开始怀疑起当今这位圣上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深意,坚持立嫡立长的那些老臣连续上了几次请求皇帝收回成命的折子,却全都被打回不取;传闻大皇子裴昊更是在太子府内将他素来心爱的那套茶具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不提对此喜不自胜的二皇子裴煦,就连前世笑到了最后的那位三皇子裴昭竟然也不再摆出一副只知道看戏逗鸟的纨绔模样、一入国子监后便开始积极结识士子,竟是彻底不打算再装了。

  面对京中诸多与前世记忆中截然不同的连锁反应,青年这半个月来根本就没睡过安稳觉,不仅被宫内频频传来的情报烦得焦头烂额,还得提前布局北疆、努力将情报势力网打入大夏,以防大景走向前世亡国的结局。

  可现在,就连那位权倾朝野的陆丞相都去亲自鲨猪,甚至不打算再考科举、似乎是要一心留在江南当个屠子了——

  青年只感觉现实中的一切都在变得无比魔幻,甚至对自己在前世所经历的一切都产生了些许怀疑:

  他如今重生的【这个世界】,当真是他前世经历的那个吗?

  就在这时,屏风外的那位探子已经说完了自己的汇报,整个凤栖楼的最高层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就在探子因这安静心生不安、背后又开始出汗的时候,他终是听到了来自屏风后的回复,并如愿再次获得了一笔丰厚的赏赐。

  “你的工作完成的不错,令你立刻返回吴州、再探再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比起刚刚,女郎的声音变得和煦了些许,同时给他下发了一个新的任务:

  “对了,立刻收集一下那位名为崔彧的士子的各种亲笔书写文帖,我有急用。”

  崔彧崔景文是吗……?眼看着探子领命退下的背影,青年双眼微眯,脑海中登时浮现出千般谋划。

  若没有出错,这位与陆丞相狼狈为奸的、景朝未来的户部尚书大人,他倒也可以提前联系一二了。

  不过,任青年如何去想,也想象不到前世的那位陆丞相可不会仅仅满足于单纯的鲨猪宰羊,他甚至还能做到更多——

  几日后,吴州府外的一座城郊农庄中,陆琰看着眼前这残忍的一幕,嘴角微微抽搐。

  只见,他的那位大兄左手压制住了一只正在撕心裂肺地嚎叫的猪仔,右手则手持打磨得十分锋利的尖刀、在它的脐下三寸处狠狠一划,手起刀落之下便让那小猪失去了某个重要的零件儿,也让陆琰感到/胯/下/一紧。

  “快,上草木灰。”随着陆琛一声令下,早就等在一旁、只觉得好玩的小妹陆芙立刻将手中尚还温热的草木灰洒在了小猪的伤口处,令伤口止住了血。

  “大兄的右手不便,你还在这里愣着作甚,还不快快上去帮忙?!”还未等陆琰踌躇些许,他身后的陆芸便推了推自己的胞弟,让他上前帮忙捉猪崽子。

  有了陆琰帮忙压制,很快,这圈中的十多头猪仔便一个不剩,全都被陆琛变成了公公。

  “……所以,这割骟之术也是那位道长教你的吗,大兄?”就教你如何给猪崽去势?

  看了眼四周那些生无可恋的小猪,陆琰的嘴张开又闭合,最后也只能憋出这样一句干巴巴的问话。

  不知为何,在经历今日这事后,少年心中对他的这位兄长更是平添了三分敬畏——

  嗯,绝对不是怕他的大兄用刀子也给他来一个与那些猪崽待遇相同的净身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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