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救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6
作者:维他奶Hope      更新:2023-06-21 01:36      字数:10177
  她的话音刚落,安笙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爆裂灼烧的怒火,压着架脚将枪口调转,对准坐在躺椅上的sabrina,二话不说地扣下扳机准备开始扫射。正当她扣下扳机之时,一个小黑块破空而来刚好抵在了她扣下的扳机与手柄之间,阻止了击铁的前摆。与此同时,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后,迅速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用膝盖狠狠地撞击她的尾脊骨。等安笙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反绞着手压在地上,尾脊骨以下的身体部位全部失去了知觉。自己带来的雇佣兵们也被绞了枪,顶着头跪爬在了地上。原本略站上风的局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被瞬间扭转,他们站在了摇摇欲坠的悬崖边。但是既然她有勇气架着枪冲过来,那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正当安笙想要下命令时,sabrina长腿一伸,叠交着躺在躺椅上喊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所有投资者的意思。你今天要是在这里杀了我,那就相当于向所有投资者开战。”说到这里她特意停顿了一下,在躺椅上翻了个身,侧对着安笙,笑着一挑眉:“你可没那个本事能承受住所有投资者的怒火。”“呵,是,我确实没有,”安笙忍着下身回知的剧痛,仰着头阴狠地瞪着sabrina,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为昨天的事情付出代价。”“是吗?”sabrina兴奋地扬声问道,尾音都转了好几个弯,她将濡湿的头发拨到一侧,伸出手指点了点安笙紧蹙的眉心,给了她一个wink,“我很期待。”不知道的人看她这幅表情还以为安笙是要给她准备什么惊喜或者礼物,十足十的满心欢喜和期待。但是对于安笙来说这举动、这语气无异是一种瞧不起的侮辱,是在烈火上浇油。但她还没被烧毁理智,死咬着牙关抿着唇,压制着破口大骂的冲动。“既然你自己主动来了我也就顺道和你说了吧,我也懒得飞澳大利亚了。”sabrina拢了拢散开的领子,“把在中国动过手的人都交到中国政府手里,由他们处置。惩罚也给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希望你能长点记性,别把规矩不当回事。我们不与中国政府合作,但我们也不能得罪他们。”“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派雇佣兵入境杀人,还他妈杀政府的人。要不是我把你的资料销毁了,你早就被挂上国际通缉的名单里了。”“什么?”安笙眼中的愤怒被惊愕所取代,挑染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前,却无法遮挡住她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不可能查到我的资料,我...”听见她的话sabrina不屑地嗤笑道:“怎么?以为改个名,迁个户口就真的查不到了?ann,人在这个世界上总会留下一些痕迹。要想真正的消失成为另一个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当初stephen处理的办法是最蠢的,钱是不可能让那种人闭嘴的。”‘那种人’这三个字一出,安笙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苍白一片,身体因害怕而痉挛,像是被抽干了血色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sabrina抬手让扣着她的人将她扶回座位上,走到她面前将她凌乱的头发顺好,似安慰似蛊惑地说道:“但是,死人却是可以闭嘴。”这句话像是女巫破除梦魇的咒语,猛地将安笙从过往的深渊中拉出,回到现世,回到拉斯维加斯的夜幕之中。“都死了吗?”安笙眼中有期待、有小心翼翼、也有还未散尽的恐惧。“只要是知道名字的,都永远的闭上了嘴。”sabrina抬手将碎发别在她的耳后,“记住,惹恼中国政府和在中国动手杀人是两码事,现在这个世界,不知不觉弄死人的方法太多了。你,明白吗?”“明白,是我冲动了。”安笙又恢复了到了之前的状态,她扣住sabrina撤离的手,凑过去拉进了两人的距离,眯着眼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知道如果你的名字上了国际通缉榜,那些老不死的会立马把你换掉的吧。”sabrina偏头笑了笑,“我不希望替你的人是为他们做事。虽然你不站在我这边,但你同样不在他们那边,这样就很好了。”“哦,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我也会非常高兴的。”面对她的邀请,安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附道她耳旁压低声音说道:“等你还差最后一步的时候,我将助你一臂之力。在此之前,我选择明哲保身。”sabrina倾身伸手抱住了她,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亮光:“那你,可一定要把位子给坐稳了。”“当然,”安笙推开她,干脆利落地抽身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和你清了。”“但是,”安笙又语峰一转,对上sabrina的双眸,绷着下颌警告道,“不管下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是你的人动了他,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你。在这件事情上面,你和他们那群老不死的没有什么差别。”sabrina无奈地笑了笑,耸了耸肩回道:“行吧,我知道了。”说完她便对手底下的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将安笙的人给放了。“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你要是真想让a.l.s掌握大权,就别把他放在你设好的保护环境里进行历练。你这样他永远都断不了奶。”sabrina双手交叉,懒散地靠着桌边。安笙从地上捡起一瓶未开的红酒,掏出匕首将瓶口击碎,从一旁翻倒的酒水桌中找出一个完好的高脚杯,倒上红酒:“他在我的保护环境中都能伤成这样,我怎么可能把他放到外面去历练。”“给我也来一杯,”sabrina反手从桌上拿了个甜甜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回道,“你不觉得你的方法有问题吗,他手底下既没有自己的心腹和武装力量,身边又被安插着心怀鬼胎的小人,怎么可能成长的起来。”安笙走回去将酒杯递给她,拨了拨自己的美甲:“他想走,我不敢让他手上有任何势力。”“那你就不要收复和历练两手都抓,”sabrina三下五除二地将甜甜圈吃完,灌了一口红酒,“先做一件再做另一件。你看你现在这样,要是能保护好就另当别论。可问题是你算计重重,最终还是被人抓住了漏洞,这样无疑是将他置于死地。”“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次也是没想到,那个混蛋竟然违背了我的命令,动了杀心。”“嗯?”安笙扭头看向她,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杨玦啊,我只是让他给点教训而已,没下令击杀。”sabrina拿餐布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死了吗?没死的话你审人的时候连带我的那份一起吧,我就不派人过去了。”“呵,我倒是希望他没死。”安笙眼中满是阴狠,“太便宜他了。”“所以说,这世上没有完美的计划,只有不可预料的变量。”sabrina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安笙的肩膀,抻了抻懒腰,“啊...没有派对了,又得去购物了。你等会儿走的时候走正门,去我管家那里把费用结一下,该赔多少就赔多少,少一分钱我都会飞去澳大利亚找你的。”安笙转身朝她笑了笑:“可以啊,那也请你去伦敦把医药费结一下,该付多少就付多少,少一分钱我都会来拉斯维加斯找你的。”sabrina想了想底下的人汇报的用药信息,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指着后门被安笙装甲车踏平的防护栏:“从哪里进来的,就从哪里滚。”“呵,女人,”安笙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豪气地将它往后一抛,甩头就走,懒得和她多说一个字。sabrina看着跌碎在草坪上的酒杯,摩挲了一下衣带,勾着坏笑扭头喊道:“帮我给坐在车上的初代带句话,这么久没见了都不出来打个招呼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听到这句话后,安笙往外走的脚步明显一顿,攥紧拳头忍着冲回去暴打她一顿的冲动,咬着牙疾步往外走去,迅速地钻进车里掉头离去。sabrina看着他们离去的车尾,因被毁了派对的恶气终于舒了出来,叼着甜甜圈哼着歌慢慢悠悠地朝别墅里走去。安笙透过后车窗看着不断模糊的别墅轮廓,担忧地说道:“还是被查到了,你回来的太早了。”“早晚的事,不是吗,”对面的初代倒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们接下来...”“去伦敦,”安笙打断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去伦敦。”初代一幅我就知道的样子,头疼地皱眉:“你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这个节骨眼上江徐又不在诺亚方舟,你要是离开了,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反扑。”安笙没有回答她的话,沉着脸,不容置喙地重复道:“去伦敦。”“你疯了吗,能不能不要这么感情用事,中国那一遭还不够你...”“他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肯定不担心啊!要是让你的孩子走这么一遭你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安笙瞬间红了眼眶,又激愤又自责地吼道,“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你知不知道要是狙击手去晚了一秒,死的就不是杨玦而是他啊!”“现在的问题就是,江希他没死啊,他没死啊!”初代的耐心也耗尽了,回吼道,“你要是说他断手断脚或者撞坏了脑袋,失了能力,你急急忙忙抛下一切过去我都可以。但是他没有啊,就擦伤了皮肤断了几根骨头划破了肉,这...”“什么叫就擦伤了皮肤?就断了几根骨头?”安笙猛地拔高了调子,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让你自己的孩子试试,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然后她又拿手指指着对面人的脸,点了点:“我告诉你,你他妈要是再用这种语气说这件事,我不管现在是不是在车上还是他妈在飞机上也好,我绝对弄死你。”“如果是bruce我不会去!”初代猛地拍开安笙的手,恶狠狠地回道,“你自己扪心自问,江希现在这个伤算什么,我们哪一个不是这么走来的?怎么,就他不一样?身上镶的黄金吗,擦不得碰不得。”“他..他从小到大哪里有过这么严重的...”“他十八了!成年了!说句你不爱听的,床单都跟人滚过了,不是要被你娇养着的少爷了!”初代不耐烦地打断,“你要是舍不得他磕一下碰一下,那你就别动让他掌权的心思,给他造个笼子好好在里面养着,细皮嫩肉的过一辈子。”“你要是想让他不辜负stephen,不辜负你的希望,接手大权,就别这么感情用事。做你最该做的事,在他成长起来之前,把位子坐稳、把障碍清除、把那庄康大道铺好。”安笙被她说的熄了火、没了脾气,但却再没了以往大局在握的气势,整个人淌着泪恹恹地窝在车座里一言不发。初代心知自己不该这么吼安笙,她心里正难受的要死。但是没办法,她自己脾气就这样,控制不住,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往前挪动了一下握上安笙的手,放软的语气宽慰道:“c队过去了,我的‘野燃’也过去了,没人能对他下手。最顶尖的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一天24小时的预备着、照看着,他会没事的。”“但是你这边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他那边才保不住,你明白吗?”她说的这些安笙都懂,但是心里总是过不去,将手抽出来偏头沉默不语。初代被下了面子也没什么好脾气,抿着唇朝后一靠,一言不发地不做让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在前面开车的雇佣兵慢慢地将车速放缓,不想等会儿做夹缝中生存的那株草。眼看着立马就要开进停机坪,正当开车的雇佣兵做好被骂的准备时,一直偏着头的安笙开口了,语气低沉像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地说道:“回诺亚方舟。”--澳大利亚,诺亚方舟。cronus将最后一个数据录入,按下保存键。取下眼镜揉了揉被压疼的耳廓和鼻梁,疲惫地朝后一靠,陷入柔软的皮革背椅,准备稍微休息一会儿就结束工作回家。在这时,外门瞳孔识别的开锁提示音响起,cronus立即弹了起来,戴上眼镜,将界面关闭。等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他刚好调出了另一幅界面。cronus偏头,以为是申贤闵有什么紧急情况要想自己汇报,刚发出一个音节,却被入眼的景象给硬生生打断。申贤闵正被人拿刀抵着大动脉,虽不惊慌但动作还是十分地小心翼翼,跟着背后劫持她的人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挪了进来。cronus只觉得那人眼熟,刚还在回想这人是谁,紧跟着他们后面走进来的男人就给了他答案。看着这情况,cronus偏头轻笑了一声,直起身子朝前靠了靠,玩味地问道:“你这是...在想什么?夺权也不是这么夺的吧,还是...你想出其不意?”“不,都不是,”男人径直走到办公桌对面,坐在会客椅上,微微偏头对劫持申贤闵那人说道,“阿盛,把申小姐带出去好好赔罪,记得,要有绅士风度。”阿盛鄙夷地撇了撇嘴,没有回答但是手上的力气松了些,拉着申贤闵走了出去,用脚将门带上。“光嘴上赔罪可不行,女人的脖子是第二张脸,都出血了诶。”cronus抬了抬下巴。男人脸上挂着笑,认可地点了点头:“会买些修复保养产品送过去的。”“嗯,这可以。”cronus满意他的上道,十分随意地问道,“你今天闹这出是想干吗?”“我来找你谈合作,宋子苒。”男人彬彬有礼地说道。但cronus却一下子黑了脸,在桌底握枪的手猝然用力:“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喊我这个名字。”“哦?是吗?”男人讥讽地笑了笑,毫不在意cronus阴沉的脸,直戳痛处,“是因为比起宋登宸这个名字,宋子苒这三个字显的是多么可笑对吗?”cronus杀意立现,将手里的枪稍微拿出来了一点,扣着扳机语气阴沉地问道:“你确定你是来和我谈合作的?”“是呀,”男人胜利地一笑,“只不过在谈之前想要提醒你一些事情罢了,毕竟我不太喜欢被合作伙伴算计。”“哦,对了,”男人顿了顿,又补充道,“从你把枪从桌底拔.出、举起、瞄准、扣扳机再到子弹射出,一共用时三秒。而我提前预判的时间是30秒,这就意味着我有33秒的时间拔.枪、举起、瞄准、射击。”“我觉得,我应该是能先射中你的脑袋的。你觉得呢?”“呵”cronus火气立马上来了,自暴自弃地把枪从桌底抽出,朝桌上一摔,暴躁地吼道,“你想谈什么就快谈。”“啧,怎么还是这么急躁,都上位这么多年了,还以为你能伪装时间长一点呢。”男人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也知道把握分寸没再继续惹下去,直入主题,“你和林望的交易,算我一份。”第121章 冲动夏季闷热的午后雨总是声势浩大,好似同时打开了数百个喷水枪,泼泼洒洒的一大片跟卷珠帘似的坠下。林望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垂在身旁拿着啤酒罐。身着一套亮黑色薄款套装,垂感十足的丝绸面料衬得他的身材越发修长伟岸。他看着窗外的雨势,又偏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面无表情地仰头喝了一口啤酒。离申贤闵发来的预判停雨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虽然雨势还未有削弱的迹象,现在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到天空中的乌云正在缓缓地朝远处飘去,根据早几年待在澳大利亚的经验,这场午后雨很快将会停歇,他的航班也会按时启程。这是cronus给他下的最后通牒,无论是起雾还是暴雨,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林望今天都必须启程,前往那座禁密的岛屿去完成他所允诺的条件。他不怪cronus,事实上他很早之前就做好了相关的计划和准备,但是他一直在拖,一直在拖。cronus也知道,并没有逼他,但是他现在已经拖了十几天将近半个月了。cronus这才逼不得已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在走之前林望没有什么别的愿望,说什么与江希见上一面,他只希望在他走之前能听到江希醒来的消息。安笙防得太严了,cronus都无法探知江希出事的起因,就连江希受伤昏迷这件事都是出事后几天通过语感部上交江希的伤假申请才得知的消息。纵使林望再心急如焚、再思虑担忧他都无法去看江希一眼,去陪伴在他身边。也就是这时,林望深切的体会到了资本的力量,那种从前不屑一顾现如今却又急切渴求的力量。“嘿,你行李收拾好了吗?”alps特意找了个话题,想缓和一下林望的情绪。林望扯了扯嘴角,牵强地拉出一个浅笑:“我不用行李。”alps疑惑地啊了一声,问道:“不用行李?”“嗯。”林望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其实他很想对alps说自己是去蹲监狱,就算收拾了行李也没什么用。但是出于任务的保密性,alps不能知道。“昂...”alps顿了顿后,了解地回了一个音节。“你呢?”林望偏头问道,“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因为是被放逐,所以alps不能在诺亚方舟待太久,之前是因为作为林望的医生所以有理由陪伴待在这里,现在林望马上要走了,他自然是得离开回国。“收拾好了,”alps侧身朝他那两个塞满了超大行李箱扬了扬下巴。林望顺着他的方向侧身扫了一眼,失笑道:“你两手空空的来,两手满满的回啊。”“我这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次机会能花cronus的钱,当然要珍惜啊,”alps十分地理所当然,没有一点儿羞愧,“而且再说了,好不容易坐一趟私人飞机,没有海关的检查当然是得多带一点东西回去啊。”“你要不要看一下,到时候你和江希回去的时候可以按照我的这些来买,像那个范思哲的外套在这里买,质量要比全球其他地方好太多了,价格什么的也有优惠。还有那个...”alps一说到这个就来劲儿,兴致勃勃地拉着林望去看他行李箱里装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给他介绍,像极了班上女同学们疯狂安利种草某个牌子护肤品的样子。但是林望却全程不在状态,他只听到alps说的那句‘到时候你的江希回去’。说实在的,自从知道江希被安笙带走后,林望就再没睡过一天好觉,每晚的梦里不是空白一片就是梦见他和江希永远分离的场景。那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实打实的感受到了资本的力量,在它面前那种无法跨越鸿沟的距离感、无力感,以至于林望对于能否把江希拉回自己身边这件事,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甚至...有时还控制不住的冒出一些念头,觉得这应该就是他们两的结局了。但如果是这个结局,他不甘心。他对江希的爱,他对江希的占有欲,他对江希的控制欲都在疯狂叫嚣着不甘心这三个字。你可以说这里面有是因为江希是自己暴动点的原因在。但是,要知道,如果不是深入骨髓的爱,江希又怎会成为林望的暴动点。就连林望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这么深爱一个人,只要远远地看他一眼便觉得满心欢喜,得到后又在某一天的午后冒出和他过一辈子的念头,紧接着这个念头就在接下来细水长流的生活中生根、发芽直至根叶融入自身的每一寸肌理。初见时,只觉得江希是那独一无二的蒂芙尼蓝,比知更鸟蛋蓝浅、比绿松石蓝深,爱与美在里交融着,只需一眼就知道他就是我的蒂芙尼男孩。相爱时,又觉得他的美好、他的可爱、他的流光种种有关他的一切,单用一种颜色的感觉来形容实在是太过浅薄。但林望想了好久都不知如何去表达、去形容,用他呆板、匮乏情调的思维来说的话,江希于自己而言是那用精准能力所计算出的最精确的数据,是令人感到最舒适的24c的肤感温度,是刚好能让人微醺浅醉的8%的酒精度。总之,江希是能令林望欢喜、舒心的一切事物的总和。没了他就如同没了这世间的所有美好。所以,这不能是最后的结局。林望狠狠地闭了眼,将脑中的悲观的想法一起打包,跟随着长舒的一口气一起送走。他看着alps行李箱中的商品,失笑地调侃道:“我觉得在我把他接回来之后,是不会想着再在澳大利亚多呆一秒钟的。”“嗯?”alps正滔滔不绝地安利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林望这句话,他呆愣了半天才明白林望是在回答之前的那句话,悲愤的情绪一下就涌了上来,“你瞧他们这都做的什么事啊,都让人把整个国家记恨上了。”“我是真的怕了这个地方了。”林望帮alps将摊开的衣物折好,放回箱子中,“以后旅游也应该不会选这里。”alps知道这算是留下心理阴影了,苦笑地宽慰道:“也可以啊,全世界那么多地方,足够了。”林望垂着头嗯了一声,直接坐在地上和alps一起收拾,两人都沉默着不再说话。都没觉得尴尬,只是明白这时候不说话,安静地做一件事是最好的选择。将行李箱收拾好没多久后,申贤闵就敲门而入,提醒林望该走了。林望听到后只觉得呼吸一滞,手脚瞬间冰凉,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期望雨没停,即使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林望看着窗外渐渐白亮的天空,艰涩地回道:“我知道了,马上过去。”申贤闵抿了抿唇,没有退步:“我在门口等你。”“...好,”林望滚了滚喉结,咽下口中的苦涩。他知道没有办法再拖长时间了。等申贤闵出去后,alps担忧地问道:“你的病...”“我知道,我心里有数,”林望胸膛上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使他呼吸艰难,他伸手从耳垂上将耳钉取下,依依不舍地看了良久后将它放到了alps手中,恳求地说道,“这颗耳钉你先替我保管着,我回来再找你拿。还有就是,你帮我盯着一点江希的消息,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失忆了的话,我求你把这颗耳钉交到他手上,告诉他等我回来。”传来的消息说江希撞伤了脑袋,林望在担心他伤势的同时又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就怕像那些偶像剧里演的那样,不小心撞到了脑袋失忆。以前认为这只是个老套俗气的梗,觉得白痴又好笑,但是现如今却被它搞得惶惶不安、提心吊胆,生怕它成为现实。“这..”alps有些哭笑不得,但又转念一想,大脑这么精密的事物谁有能算得准呢,失忆这种事还真说不好,便立即严肃起来,接过那枚耳钉,像是宣誓般回道,“你放心你放心,我会的。”看着那枚宝石红的耳钉,alps鼻尖猛地一酸,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他从桌上扯了几张纸巾,将它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的夹层里,咽了咽嗓后说:“我回去后拿个盒子把它装好,你不用担心。江希那边的情况我会盯着的,他不会忘了你的。”“嗯,”林望含着泪偏头,拿拳头挡住嘴掩饰性地咳了几声,调整好情绪后转过来伸手捏了捏alps的肩膀,诚挚地说道,“谢谢你。”“没事,”alps笑着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苦笑着低喃道,“相爱的人怎么能不在一起...”“alps我...”“林望,可以走了吗?”申贤闵抬手敲了敲门,站在门外催促道。林望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拍了拍alps的肩膀:“我走了,回国的时候帮我给余老和老张说一声,让他们别担心,我和江希马上就回去。”“好,”alps锤了一下他的肩,带着重重的鼻音说道,“保重。”林望笑着应了一声,松手转身离去。他们所住的安全屋建于海边,一出门便是宽阔铺满细沙的海滩,周围的棕榈树随风摇摆着枝叶,湿润闷热的空气黏在皮肤上带出细小的汗珠。cronus的私人飞机就停在屋外的沙滩上,潮湿的沙滩上画着两条深深的长痕,长痕的尽头便是那架飞机。林望跟着申贤闵登上那架飞机,发现机舱里除了cronus还坐着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位穿着便装,身形骨架,坐姿仪态一看就是练过的。另一位就十分怪异,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黑色长袖挂袍,外面披了一件黑色披风,戴着披风上的帽子遮住半张脸,死气沉沉地缩在最后一个座位上,乍一看还以为他是cosplay美剧里的巫师。“来,”cronus放下平板,站起来朝林望招了招手,又朝那位便装男士招了招手。等到他两面对面地站在自己身旁的两侧时,cronus做了个介绍的手势:“林望,这是此次和你一起的你的搭档,绝对预判,黎斯盛。黎斯盛,这是林望,绝对精准。”“林望你好,我是黎斯盛。”黎斯盛比林望矮一点,但是身形差不多,笑着伸出了手。林望被这情况搞蒙了,不是说这是交易的条件吗,怎么又突然来了个搭档?他迟疑地伸出手,握住:“你好...你叫黎斯盛?”“是啊,听过我吗?”黎斯盛握了握后就收回了手。“啊...我认识一个人也叫这个名字。”林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刚才没过脑子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万一人家只是刚好同音呢。黎斯盛十分意外地勾了勾唇:“是吗?是黎明的黎,斯文的斯,盛大的盛吗?”林望回想了一下那三个字,惊奇地回道:“是的,一模一样。”“哦,那我是遇见了那1/621了。”黎斯盛笑道,看着林望没有理解的表情,又解释,“我之前查同名同姓,发现全中国和我名字一模一样的有621个人。”这回林望get到他的点了,笑着点了点头。“请各位坐回座位并系好安全带,飞机即将起飞。”申贤闵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林望对着黎斯盛笑了笑,坐到了cronus对面,整个飞机只剩下这一个位子了。刚系好安全带没多久飞机就发动了引擎,林望心里猛地被抽空了一下,恐惧退缩的念头立即袭来。他靠着椅背闭上眼,咬着唇回想着江希的脸,将那些突如其来的念头给压下去。等到飞机渐渐平稳后,一切都已成定局,没有退路可言。林望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坚定勇往的信心跟着血液流淌过全身,滋润着每一处的细胞。“ok,都转过来,我给你们开个短会。”cronus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后,便摘下眼镜。这是个类似于酒吧半包围卡座似的结构,cronus坐在中央的主位,林望和黎斯盛坐在他身侧两旁。“16个小时后你们将在...”“等一下,”林望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偏头看向坐在最后单独那个座位上的黑衣人,问道,“他不用吗?”cronus看了他一眼:“不用,他只是为你们引路的。”说完又顿了顿,提醒道:“不要好奇心过剩。”听他这么说林望立马就明白了,这世上有些人即使遇见了都最好不要与之有交集。他偏头收回了目光,专心致志地听cronus继续说。cronus刚开了个头又语峰一转,问道:“你们身上的什么项链、脚链那些东西都摘了没?”“摘了。”“嗯”因为是去监狱,cronus早就要申贤闵提醒林望去之前一定要将挂饰、首饰之类的东西取下。这也是林望将耳钉交给alps的原因之一。“嗯,”cronus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先前的话题说道,“16个小时后你们将在墨西哥的机场下机,到时候将有申贤闵负责你们的入岛和入狱事宜,她说什么你们就跟着做什么,不要随意乱看乱走,别在开始就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