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剑客在线要饭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
作者:鹿无骨      更新:2023-06-20 20:10      字数:9778
  签约了感谢诸君资瓷!!!!!第19章软糯可爱的苏子卿究竟是怎么变成如今又会撒娇又有些强势的温庭云的,这个问题给秦筝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听苏耽这么一说他更加好奇,问道,“听老伯话中之意,对温谷主多有了解,还不知该怎么称呼您?”苏耽就怕跟人客气,摆摆手道,“您就省了吧,也不必叫我老伯,都把我叫老了,在下苏耽,我惯看不上中原武林那套凡夫俗礼,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秦筝恍然大悟,拱手道,“原来是苏老谷主,我听温谷主提起过,要不是你这些年给他容身之所细心教养,哪会有他今日啊,秦筝代他谢过苏谷主照拂!”苏耽十分不信温庭云会这么说他,道,“他要是听见你帮他这么谢我,定会想法子报复我的,还是别了吧。”秦筝不解,听二人言语之间好像关系十分恶劣,可在外人道来又都是苏耽亲手教养的温庭云,还一力推他坐上了谷主之位,怎么两个人提起对方要么是惧怕要么是鄙夷。不过他心里虽然疑惑,毕竟第一次见面也不好多打听,岔开话题道,“这药我昨天喝了之后睡得极好,是出自你之手吧。”苏耽面无表情道,“好么?听说你喝完就晕了,要不是谷主跟你共浴,你怕是要被这碗药给闹得淹死在温泉里。”秦筝有点不适应苏耽这冷淡的语气,尴尬地一笑,“他知道我一直都有睡前沐浴的习惯,这么多年了如今也难改过来。”秦筝琢磨着哪里不对,问道,“我昨夜晕在池里,今早却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这衣服也有人换过,是你们帮我换的吗?”苏耽斜过眼看了看,扭开头道,“你没听见他说谁不敲门进屋就要谁好看吗?我们可不敢进来,你衣服是谷主自己换的吧。”秦筝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衣服裤子,老脸一红,温庭云把湿了的衣服换下来,再给他擦干身子,换上新的,那岂非……被看光了?!娘耶……秦筝扶额,“这……哎……”苏耽盯着他红透的耳根道,“怎么还叹上了?”秦筝摇摇头,“你们谷主可真是……太热情了。”苏耽凉凉地笑道,“盛情难却,只有你受得起。”秦筝赶紧把早膳吃了,然后灌下汤药,“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谢一谢他,也不知他要去多久呢?”苏耽看着碗底药渣,不悦地推给秦筝,直到看着他喝干净了,才开口道,“这才刚走你就想了?来来回回少说也要七八日呢,万一事情办不完,十天半个月吧。不过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应该不会晚。”苏耽余光扫见秦筝枕头边放着一本心法,上写“无相般若”四个字,顿时一惊,“这这、这是少林那本遗失的心法??”秦筝装作无事人似的点点头,“就是那本丢了的。”苏耽一拍脑门,“昨晚那小姑娘就送的这个来?完了,完了这会儿可真成眼中钉了,谷主走的时候可没说这留了个烫手山芋!”秦筝见他十分担心,安慰道,“没事的,若真有人找上门来,我带着这东西一个人走就是了,不会连累你们。”苏耽道,“恐怕到时候你想不连累都不可能,罢了,谷主应该布置了足够的人手在这里保护你,加上我,用点老本行,暂保无虞。”秦筝再一次觉得自己变成了拖累,想起这药,又问道,“昨日喝了两次,今日又是一次,为何温谷主一定要我喝这些药?”苏耽动了动眉毛,并未直说,“他可有说这药什么功效?”秦筝诚实道,“既能打胎又能补肾。”苏耽一听,“噗”了一声强行忍笑,“谷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别问了,说多了我不好跟他交代。如今早膳用过药也喝了,你要出去走走吗?”秦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头道,“难道我出去,温谷主也让你们必须跟着我?”苏耽点点头。秦筝叹了口气,“外面这么多人要一直守在这里等他回来吗?”苏耽又点点头。罢了,守就守着吧,左右他现在也是闲人一个,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有了温庭云关照,省了他这几日去卖艺讨饭,倒可以放松几日。只是想起曲尘昨晚怒气冲冲的样子,秦筝多少有些内疚,别人也是真心实意当他是知己才这么着急上火的,换做是他,连推带搡的给人推门外去肯定会恼,思来想去秦筝还是打算过几日亲自上门道个歉去。秦筝和苏耽一行人在荒庙里搭伙做饭过起了日子,白日里大家把刀剑往后背一插,砍柴的砍柴,烧水的烧水,爬上爬下把破漏的荒庙修葺一新,有几人建议开疆拓土造个小花园,生生被秦筝拦了下来,他生怕温庭云要是晚回来几日,这里被建成个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的小别院,那不是更引人注意么。到了晚间,大家凑在一起烧火做饭,秦筝还非要露一手犒劳各位,结果做的菜辣哭了好几个人。苏耽咳嗽不止,“简直……简直辣得生不如死……咳咳咳……”秦筝十分不好意思,倒回锅里加水再炒,“我口味重所以做的偏辣,而且许久不曾下厨了,下手没轻重……实在抱歉。”大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日,谁知辣得自己都直喘气,“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来自蜀中,大俊兄弟你这菜可真是……嘶……只有谷主能受得了。”秦筝一听,边炒菜边笑,“他呀,小时候也和你们一样,第一次吃我做的饭,边吃边哭,害我哄了快一个时辰呢……”众人交换了下眼神,满脸惊诧。温庭云会哭?你敢信?不敢不敢。陈大俊在胡说八道吧?秦筝想着爱哭的苏子卿那小模样,边想边笑,手上倒是像模像样颠锅收油,把回锅菜端到各位面前,充满期待的看着各位,大家不好拂了大俊的面子,咬着牙一人拣了一筷子,匆忙塞进嘴里嚼都没嚼就吞了。秦筝很满意,“这次好些了吧?”大厨咂咂嘴,“我倒是可以了,大俊兄弟吃辣的本事可真是比寻常人厉害,上次那剁椒鱼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匆忙闭嘴。可秦筝听见了,“剁椒鱼头?是你做的?”他仔细辨认着大家的脸,没找到那个送饭来的好心人,便问道,“所以被褥床铺一日三餐,还有那些茶和酒,都是温谷主叫你们给我准备的?”大厨眼神闪烁,低下头去,那就是默认了。秦筝默默无言,温庭云待他如此,叫他以后怎么报答他呢。他实在不想欠人这么多,关键是若有命去还那还好,明知寿数有限,也没个几年好活。温庭云和他相认时说的那一番话让秦筝没有办法开口告诉他自己快死了,要是温庭云真是为着报当年救命之恩来的,秦筝其实也想告诉他,足够了,只要看见温庭云活着,那恩就算报了吧。大厨见秦筝不说话,有点心虚,“大俊兄弟,谷主如果回来你能不能帮小的们瞒一瞒,他不让我们告诉你的,都怪我一时嘴快说漏了,大俊兄弟帮帮小的们吧。”其他几人附和,“就是就是!大俊兄弟,看在我给你天天送酒的份上!”“还有我,茶是我送的!”“这儿,这儿,那些床铺被褥是我搬过去的!”苏耽对众人邀功的行为略感不耻,哂道,“我天天在这试药熬药我有说过话吗!”秦筝一言难尽地看着各位,一一抱拳行礼道,“辛苦各位了,实在辛苦,我不说就是!各位安心。索性这几日谷主不在,我这里也没什么事,大家放松些……”有他一句话作保,众人才安心下来,该吃吃该喝喝,日夜戒备,但秦筝沐浴时大家自觉退避三舍,后来秦筝聊天时也知道了,温庭云派人日夜看护在他周围,所以才会莫名其妙说他在别人面前说洗澡就洗澡那番话,戒守的下属们还委屈巴巴地告诉秦筝,几人莫名背了一个偷窥他洗澡的罪名,谷主十分生气,所以一旦到了他晚上要沐浴的时辰,周围都会变得鸦雀无声,当真是连只鸡都不敢放进去,听得秦筝又好气又好笑。荒庙其乐融融,地藏神教可就没有这么和乐太平。温庭云虽说碍于掠火令才给了大谷主这个面子去出席九谷议会,可他跟其他几位谷主都不太对付,基本谈不上交情,这种议会跟鸿门宴也差不多了。席间大谷主复述了一遍战帖内容,前因后果一一说明,叫众人拿出个意见。大谷主道,“打是肯定要打的,就是去多少人的问题,照我意思,一击必杀省了以后诸多麻烦最好。”一击必杀那就是要全员出动了,照现在各怀鬼胎的状况,还没杀出去倒先把自己人撂翻,那还战个屁。温庭云斜靠在雕花木椅里,边听边玩着手里的玉佩,漫不经心的样子惹来了好几位谷主的不满。老二一向是大谷主说什么他听什么,老三忌惮温庭云反扑,所以如今也依附着大谷主,因此二人是绝对附和。老四不问世事多年,日常只爱侍弄花草,谷里物产丰富便做起了买卖花树的生意,听说要打架,岂不是妨碍他养花种树的买卖,他不太赞同道,“万花谷无力与人一战,这么些年我都在做什么各位又不是不知道,做生意可以,打架就算了。”老五脾气暴躁,最看不得老四蔫巴的模样,怒道,“让人把老巢端了,我看你还上哪儿去卖你那些烂草根子!”他说完给老六使了个颜色,老六明了道,“四谷主闭门不出多年,不知如今武林风云诡谲,广寒弃徒秦筝犯下数桩大罪不说,还把地藏神教给牵扯进去,我倒是不关心别人丢了什么东西,可是藏宝图原先就是七谷保管后来不慎遗失的,找了多年也没寻到下落,如今放出风来在广寒山庄手里藏了二十多年,说明当年七谷之事和卫冰清脱不了干系!”老七一直在听,谁想到苗头瞄准了自己,只好开口道,“既然提到藏宝图,那我可要说一说了。本来就分成了四份,七谷从来都只有三份,前谷主和谷主夫人战死后那三份不翼而飞,可不是还有一份在自己人手里吗?”他转头看着老三,又瞄了一眼温庭云道,“温彦舒身上也有一份,如今倒让正道之人得了个四角齐全的藏宝图,还又再次遗失,并以此为借口找上门来,论起失职之罪,三谷主是不是该和我一起承担?”老三看着温庭云,端出个诡异的笑脸来,“温老谷主遗孤还在这呢,要承担也轮不到我,你说是不是啊九爷?”温庭云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玉佩挂回自己腰间,缓缓抬起头来扫视了一圈众人,凉凉道,“你们吵你们的非要把我扯进来,那行吧。”他回敬了老三一个凉透了的笑,道,“我爹的错我担是理所应当,那我爹的东西是不是也该还给我。”老三双眼微眯,正要反驳,温庭云头一仰,继续道,“你别急,我没说完呢,既然你都说了有些东西一脉相承,罪要我担,欠我的我自然要讨回来。”他邪邪一笑,笑里尽是威逼,沉声道,“你不想还,我就硬抢咯。”作者有话要说:忽略我丑丑的封面,这几天请桃帮我做一个呢!!日常感谢大家资瓷!!!第20章老三正欲发作,二谷主伸手将其拦下。大谷主道,“外忧内患一样不少,诸位还有心思耍嘴皮子。非要等到重兵压境你们才知道同仇敌忾么?”七谷主傅严放下手中水烟袋,先给温庭云斟满了茶,又倒给自己一些,抬起来对着温庭云道,“九爷忙于无忧谷事务无暇分身,这也是顾全大局才匆匆赶回教中,大敌当前,我想九爷也是能公私分明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和大家一同抗敌的吧。”温庭云并没有动手边的茶,倒是抬眼看他还能吐出点什么象牙来。傅严端着茶虚伪地笑道,“九爷卖老七个面子,把这茶喝了吧。”傅严是个左右逢源笑里藏刀之人,可至少面上从未跟温庭云交恶,温庭云也不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于是他不动神色地端起茶杯正要喝下,却听见老三在一边阴阳怪气道,“九爷是忙,闭谷外出三个月,窝在南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跟个叫花子眉来眼去,当真是忙得很呢。也不知道温老谷主知道你好上这一口,品味还如此清奇,会不会气活过来。”温庭云抬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低声一笑,仰头喝下那杯茶,就在他放下茶杯的同时,刀鞘轻启,寒牙随即飞出,温庭云单手扣着刀柄上一枚宝石打着旋飞将出去,擦过老三的鬓发,直接飞到了他身后的一个近侍身上。但闻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名近侍捂着双眼跪倒在地,脸上血肉横飞,老三被温庭云突如其来的攻势吓了一跳,又惊讶于他越来越凌厉无比的刀风,怒不可遏想要与之一战,可是理智告诉他打不过,只好求助于大谷主。老三怒喝道,“温庭云!众谷主皆在场你也敢如此放肆,你眼里还有大谷主吗!”打着旋的寒牙划破那人眼睛后又回到了温庭云手上,他厌恶地把血滴甩得一地都是,慢腾腾的收回鞘中,笑道,“关大谷主什么事,你自己谷里人有问题,我帮你处决了,你不道谢反而说我放肆?”“你!!”老三也不管近侍死活,拔了随身佩刀比划了两下,不敢真的跟温庭云动手,倒是傅严又来打了圆场,道,“九爷怎么发这么大脾气,你说那人有问题代老三处决了,那自然是要告诉老三一声他身边之人到底所犯何事。”温庭云睨了老三一眼,道,“窥探主上私隐,其罪一也。造谣污蔑主上,其罪二也。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其罪三也。”老三派人一路跟踪温庭云,早就被他发现,他故意纵容探子窥伺,让人以为他无心教内争斗好放松警惕,老三所作所为被温庭云当众点破自然心虚,没有立即回答,傅严见风使舵道,“九爷细细说来,若罪状属实,废去眼睛的刑罚也太轻了些。”温庭云淡淡道,“我前脚走后脚就有人盯上了,一路跟到南疆,大概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三谷主了吧?还有,我见了谁跟谁说了什么话,你那探子闹不明白就胡编乱造往你这传,这些都好说,我倒无所谓你们说我什么。前几日我于一荒庙外杀了几个死士,这人就这么看着,主上陷于危难,他抱手冷眼旁观,可不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罪?”温庭云坐起来,手肘担在膝盖上歪头笑道,“还是说三谷之人眼里只有你一个主上,没有我等位置,那我教教他规矩,下次长点记性,不然小命可就没了。”傅严给下属使了个眼色,把被挖了眼睛的人给抬下去了,道,“九爷如此说来,此人当真该罚,也没有冤了他。只是不知老三你对九爷如此关心可是事出有因?最好说出来,大家也可化解了尴尬误会。”老三见大谷主和二谷主都没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又被温庭云当众打了自己人很没面子,气哼哼道,“日常留意谷中之人动向而已,温谷主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况且你打着七刀门幌子,入了南疆腹地便不出来,神教面临他人威胁,我自然关心你去那边做了什么。”他冷笑道,“不过我也不是一无所获,一个讨饭的叫花能惊动丘池国国师和不明来路的死士齐齐去骚扰,还有你这个不愿暴露身份殷勤献媚的谷主,可见此人身份特殊。我倒是好奇,你不远千里而去,是突然变了心性喜欢男人了,还是这人……就是江湖传言还活着的那个恶人秦筝?”大谷主听见秦筝名字,眯起眼来,“这人为正道所不齿,犯下恶事全部嫁祸于我神教头上,说他偷了的东西已经到了我们手里,纯属无稽之谈,现在正道之人天罗地网地找他,为的也无非是想拿到那三个东西,我认为此人必须由我们先找到,藏宝图或许真的在他手中,且污蔑我教声誉之罪,必杀之以告世人!”傅严点点头,转向温庭云道,“在找秦筝下落上,确实该有我们先下手为强。不过于九爷相会那人到底是何身份,难道真是?”温庭云道,“不是。正如三谷主所言,我喜欢男人,去南疆殷勤献媚,这还没抱得美人归就被你们给召回来了,你说我恼不恼!”傅严:“……”大谷主皱起眉,“咳……你们自己有什么癖好不要拿到这里说!现在还说正事,老三,消停会。”二谷主插话道,“今日叫你们都来,就是商定出战阵容,其他不相关的事私下自己去解决吧。大谷主这边原定由一二三五九谷为主力,四谷七谷在教内镇守,六谷八谷兵分两路切断他们往来之路,可有异议?”众人点点头不说话,二谷主继续道,“九谷在教外势力颇多,找寻秦筝下落就由温谷主负责吧,啸月楼的消息网错综复杂,要找个废人还会难吗?且我听说如今有人遍地散布以假乱真的剑谱和心法,恐怕再过几日,连藏宝图的消息都会有。”二谷主看了一眼大谷主,见他点头,继续道,“大谷主说了,谷中众人,若谁先找到藏宝图,那便交由谁保管。”众谷主听完眼神闪烁,都偷偷打着自己的算盘,唯有温庭云脸色不大好道,“又要我打架,又要我找人,那我现在是等着打架,还是先去找人?”二谷主道,“离大军压境恐还有一两月时间做准备,温谷主若能在开战之际找到秦筝和藏宝图,并当着正道之面杀了他祭旗就最好。”温庭云有些不耐道,“那我要是找不到呢?”大谷主冷冷道,“找不到就先回来抗敌!”温庭云不冷不热道,“哦,那我先走了!”老三见他一刻不想多待的样子,冷嘲热讽道,“九爷可真是一门心思想着那个叫花啊,这么大的事没见你上心,这就要赶回去围着别人转了。”温庭云笑笑,“对,本谷主就好这一口,所以我奉劝你。”他一本正经地走近三谷主,腰杆一挺直,扫视着众人的头盖骨,老三觉得甚有压迫感,又怕他突然动手,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温庭云道,“不要再派什么探子来盯着我,你对我感兴趣可我不喜欢你,你这么殷勤让我很为难,我一为难就想动刀子,比如今天这样,你要是嫌你们谷里人多,要我帮你料理了几个废物倒也无妨,可是多了我也会烦的,懂了吗?”老三气晕了,唾沫星子横飞,怒喝,“温庭云!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好歹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别仗着自己武功不错就不识好歹!”“我不识好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能奈我何?”温庭云冷笑一声,对着大谷主二谷主微微颔首行了礼,转身离去。刚出了门他脸色就阴沉下来,谁都要找秦筝,无非是想利用他彼此对付算计,还好自己先找到了他,可是如今人不在眼前他就无法安下心来,非得日日见着守着才算平安。温庭云一刻没有多耽搁,马不停蹄地往南疆赶。………………秦筝和无忧谷众人相处融洽,除了去哪都要盯着让他有点不适应之外,哪哪都和谐,温庭云一走六七天过去了,荒庙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马出现过,倒是下属日日跟苏耽回禀,国师府的人每天都会来荒庙一趟,见人都在又二话不说走了。秦筝知道曲尘在等他一个解释,这么多天过去,他也打算出门去会会。临出门前,下属们抱了一堆衣服给秦筝,论花样论材质都价值不菲,看得秦筝一愣一愣的,“这是作甚?”下属道,“主上吩咐的,如果大俊兄弟要出门遛弯,让你穿的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去。”“……”秦筝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新衣服,已经够好了,推辞道,“这些太显眼了,不合适啊,你们穿吧。我就身上这件挺好的。咦……这怎么还有一套纱裙?!”下属瞟了一眼,憋笑道,“主上说……说……”秦筝以为他买错了,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问道,“说什么?”下属快憋不住笑了道,“主上说大俊兄弟偏爱姑娘穿的裙子,所以特地给你备了一条粉的。”秦筝一听噎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属继续道,“这条粉色襦裙是江南织造最新的款式,京城的达官贵族小姐们最时兴的样式了,取材是浮云鎏金锦缎,一匹万金,配得上大俊兄弟的气质!”秦筝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欲哭无泪,心道,从前给苏子卿穿过一次女孩子的裙子,没想到他记仇到现在,还趁人不在伺机报复,真是从前作了什么孽,如今都要还回来啊……作者有话要说:换了个封面了,谢谢fa可摘星辰宝贝写的字,还有世有笙桃宝贝p的封面!爱你们鸭~!!!第21章七年前,二人自荒山逗留数日,因苏子卿高烧不退,腿脚不便,秦筝白日里将他安置在洞穴里,自己出去打山鸡捉野兔,还要摘些可以用的草药回来,虽然不至于饿死,可毕竟山野里能吃的东西有限,草药也仅仅只能镇痛短敷,对苏子卿的腿伤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在他高烧不退这些时日里,夜来都是秦筝抱他在篝火边入睡,丧母之痛在前,苏子卿一直鲜少说话,除了头一夜在坟前放声大哭过后,小声道谢叫了一声“秦筝哥哥”之外,这些天但凡醒着,几乎没有开口讲过一句。秦筝叫他喝水他就喝一口,叫他吃东西他也小口小口的吃,除此之外,不管秦筝在他旁边瞎说八道什么鬼故事或者好笑的话本亦或他自己以为男孩子都爱听的侠客轶事,苏子卿都无甚反应。每天晚上洞里回荡着秦筝的自言自语,回应他的却只有烧柴火的噼啪声,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开解苏子卿,后来终于等他烧退了些,秦筝做了个决定,下山!离开前一夜,苏子卿照例吃过晚饭就对着洞口发呆,好像瞧着他母亲坟头他能稍微安心些似的,望眼欲穿得秦筝有些不忍心,道,“子卿,你烧退了,可是腿伤久久不能愈合,山里草药紧缺没有办法好好治你,明日我们下山可好?”苏子卿看了秦筝一眼,又望着坟包摇了摇头。秦筝挪了挪位置,坐到他面前,耐心道,“我知道你想守着你娘,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只有看见你好好的她才能安息。你一连发烧这么些天,都是因为腿伤导致的,下了山哥哥才能给你找好的大夫看病。”苏子卿眼神迷茫,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秦筝继续道,“我陪着你,不用怕。下山找个镇子治腿,治好了我再送你回断水崖。你也别担心有人追上来,我有办法把我俩藏得好好的。”秦筝朝他挤了挤眼睛,甜甜一笑,苏子卿终于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了。秦筝乘热打铁,“如果就这么说定了,跟哥哥击个掌吧?”苏子卿既然不愿意说话,那稍微表示表示总是会的吧,秦筝抬起手掌来,等了许久,终于是触碰到一只又小又温暖的手了,苏子卿听他的话,拍了一下秦筝的手继而放下就算是答应了,秦筝喜出望外的一把抓着他的手握紧,道,“我带你出去跟你娘磕个头,就算是道别好吗?”秦筝感觉到他握着的小手攥紧了拳头,而后小孩低声道,“好。”于是二人给苏峤磕头拜别,于第二日走小路下了山。秦筝轻功了得,即便背着孩子也不妨碍他蜻蜓点水般穿梭在林间,苏子卿全程死死的箍着他的脖子,但看秦筝一点一落,行云流水地疾飞毫不费力,也稍微放松了些。到慈溪镇时,秦筝把衣服一兜整个盖住苏子卿,又拉高了自己衣领,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找落脚的地方。艰苦了这么几日,秦筝心疼苏子卿带着伤病还风餐露宿吃不好也睡不暖,便阔气地定下了镇上最好的客栈,带他住了进去,只是对客栈老板提了一句,背上背着的是自家小妹,他这个当哥哥的带人游山玩水照顾不周摔断了腿,这才找客栈住下先养几天再说。把苏子卿安顿好后,秦筝马不停蹄上街购置生活所需之物,并找了大夫上门给苏子卿医治,不过大夫跟随其到客栈后却被留在了门外,秦筝借口家妹年纪小怕生人,要他哄好了才能给大夫看病,独自一人进了客房。他是想着一个年轻剑客带着一个坡脚小孩太过惹眼,且胜义堂必然对他们母子俩不会轻易放过,定布下了天罗地网追踪,万幸的是没人知道苏峤已经身死,现在是秦筝带着孩子跑路,只要让人以为是哥哥带着妹妹,那便跟胜义堂说辞对不上号,这样就安全了许多。故而秦筝方才不但去布庄给自己买了套有袖子的新衣服,还给苏子卿买了一条裙子,只是现在要让他穿上装小姑娘,大概是要花费一番功夫去解释了。秦筝进屋后反手锁上门,抱着一条粉嘟嘟的裙子朝床边走去,苏子卿没有睡着,听见他回来了撑着床坐了起来,但引入眼帘的粉裙子让小孩子两眼霎时充满惊愕。苏子卿万万没有想到,刚对面前之人超绝武艺有了几分认定,也确实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谁料大人各有癖好,好端端的一个大哥哥,竟然进城第一件事是去买裙子。苏子卿面无表情的眯起眼,突然觉得大人的世界确实有那么一些复杂。秦筝哪里知道他是以为自己想穿,见他神色古怪,便坐到床边道,“子卿啊,是这样的,我想了个法子可以让我们俩在这里安然无恙不受骚扰,但是需要子卿做一点小小的牺牲。”他一手提着裙子,一手两指捏起,道,“就一点点!你瞧,穿上这条裙子,假装是我小妹就行,你不用跟别人说话,人家如果问起你是不是我妹妹,点头就好!”苏子卿睁大了眼睛,言简意赅道,“不!”秦筝本来也没觉得他会开口答应,开始软磨硬泡起来,“这裙子多好看啊,粉粉的,子卿虽然是男儿身,穿上一定特别好看!”苏子卿难以置信,反问道,“如果必要一个人装女的,为何哥哥不穿?”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秦筝听见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见出此下策才逼出他的交流欲,秦筝把粉裙子在床上铺开,展示着花纹道,“要是我穿可以掩人耳目,不用你说,我早就穿着回来了。可是如今人家寻的是你们母子,只有你穿成女孩子的模样,我俩才不容易引起他人怀疑。”苏子卿嫌弃地瞄了一眼裙子,把手移开,道,“我不要。”秦筝哄道,“只有见到外人的时候需要穿一穿,平时还是穿男孩子的衣服,我刚才去请了镇上最有名的大夫过来,人家在门外等着呢,子卿不乐意,大夫就只能等在外面陪我们耗着了!”苏子卿嘟着嘴不乐意,“我不要穿裙子!”秦筝抓抓脸,左思右想,道,“子卿穿一次,我就出去给你买好吃的!”苏子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我今年十二了,哥哥把我当三岁孩童来哄么?”秦筝无奈道,“那……可是……”却听苏子卿道,“你买什么好吃的给我?”秦筝两眼放光,跟摊贩吆喝似地道,“桂花糕、甜饼、糖葫芦、豆腐圆子!不止吃的,隔壁街还有做泥人的呢,还有糖画铺子,我看那老伯什么都会画,有糖做的剑,刀,斧头,龙和凤,又好看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