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3
作者:喵汪      更新:2023-06-20 19:15      字数:9723
  温时初是真的觉得伤心。那种感觉他太能感同身受了。—个孕夫,不仅要遭受周围人的非议和白眼,好不容易孩子快出生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遭遇了车祸。快出生的宝宝就这么没了,如果是自己,怕是得疯。“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祁骁以为温时初是想到了那个流掉的孩子,手掌下意识地摩拏温时初的发丝。温时初往后一退,躲开了:“不早了,去吃点东西吧,软软也饿了。”“耙耙我想吃汉堡包和炸鸡腿腿。”软软一听说可以吃饭了,开心地拍拍小肚皮。“不许吃,你前两天才吃过,不能吃那么频繁,今晚我们去喝粥。”“可素软软想吃嘛……”软软嘴一揪,露出无辜的小眼神。“想吃那就吃,买一个全家桶够不够?”祁骁低头,温和地看着软软。“够够够!”软软开心地笑了。祁骁说完,忽然感觉背后发凉。温时初冷冷望着他:“你敢买一个试试?”“我就说着玩玩。”祁骁一本正经:“走,软软,咱去喝粥。”—脸懵逼的崽面对过山车式的转折剧情,几度陷入眼泪欲落状,最后还是在温时初的威慑力下,在粥店喝了一整碗粥和三个包子,并表示还要再吃颗麻团。吃完饭,温时初和祁骁又回到了医院。“请问哪一位是祁骁先生?”一名小护士匆匆跑来。“我是,怎么了?”“患者醒了,说想见你。”祁骁征询式地看向温时初。温时初别过脸,没看祁骁,抱着软软坐到外面的长椅上。“我就进去看看,很快出来。”祁骁走了进去,进去时没将房门关上,虚掩了一条缝。病房里,傅文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干裂的唇瓣紧紧抿着,看到祁骁的一瞬,那双眼睛立刻扑簌着落出泪来。“祁骁,谢……谢谢你。”“不用谢我,是我妻子说要下车救的你。”祁骁语气生冷,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哦对了,你的血弄脏了我的车子,我的助理会在稍后将账单递到你手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文眼底露出难色:“钱,我以后一点一点还你,行吗?我现在恐怕拿不出那么多钱……”“你不是跟丁炜结婚了吗?怎么?这点钱都拿不出?”提到丁炜,傅文的眼眸微微发颤,隐忍着快要落出来的泪水。“哎……我跟丁炜的婚姻,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他为了能够传宗接代,甚至逼我去做双性人手术。我现在这副会怀孕的身体,其实都是因为丁炜逼我做的手术造成的……”其实祁骁原本只是顺嘴问问,没想到傅文真的会说。“那你好好休息,毕竟你刚流了产,钱的事我只是开个玩笑。”祁骁没想到傅文这些年会过得这么惨,多多少少还是动了点恻隐之心。“嗯。”傅文点了点头,朦胧的泪眼正视祁骁:“祁骁,我为我过去对你所做的伤害,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那件事早就过去了。”傅文露出苍白的微笑:“那,你可以抱抱我吗?我现在真的好孤单……就抱一下就可以了。”“不好意思,我有妻子了。”祁骁直接拒绝。“啊?”傅文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是之前一起来的那个青年吗?”“嗯。”祁骁一向不喜欢炫耀,但大脑情不自禁地控制肢体,抽出了放在胸口口袋里的结婚证,展开了给傅文看。傅文苍白的脸像走马灯一样来回闪烁,最后露出一个苦苦的笑:“你妻子可真好看。”“谢谢夸奖,今天是我们第一天结婚,就不陪你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给我助理打就可以,不必打给我”o祁骁扌略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温时初坐在外面,正跟软软做着手指游戏。“他现在怎么样?”温时初问。“还行。”祁骁透过门缝看了傅文一眼:“走吧,我陪你去搬家。”说罢,祁骁顺势拉起温时初的手。温时初目光微微闪烁,抽开手:“祁骁,我觉得我婚前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跟你的婚姻,不过是为了祁奶奶,现在奶奶人又不在,你不必跟我假装很恩爱的样子。”“我没有假装。”祁骁单手捂在胸口的结婚证上。温时初懒得理祁骁,带着软软往医院门口走。“你这是……吃醋了?”祁骁跟在后面,心情愉悦。之前用江冥的名字在网上报名的课程里,老师就有提到过这个知识点,再结合刚刚病房里傅文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祁骁把这些串连起来,认定了温时初是偷听了他跟傅文的谈话,所以吃醋了。上网课的老师说过,让对方适当地吃醋,可以让两人的感情更加升华。“我吃什么醋?为什么要吃醋?”温时初给了祁骁一个宛如看智障般的眼神:“不是说要搬家吗?软软快到睡觉的点了,快点吧。”祁骁想起网课老师举的例子:【一般女孩子说'我生什么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哪敢生气啊?’的时候,就说明一定是生气了,这时候不要慌,因为这是爱你的表现,好好哄,不管什么原因,先说你错了。】之前的迈巴赫因为沾了血迹送去洗了,江冥很准时地开了另一辆车过来接。祁骁刚坐进车,严肃开口:“老婆,我错了。”作者有话说来啦,这章有没有很甜?第91章 老婆好好吃温时初脸色古怪,一双透亮锋利的眸子瞪了祁骁一眼,双颊晕染了红泽。“你……不要叫我老婆。”半响,温时初憋出个这么一句。'老婆'这个称呼听着酥酥麻麻,心脏都要漏跳好几拍。怪……膈应人的。“爸比,老婆是什么意思鸭?是以前门口早点铺里卖的老婆饼吗?”温时初支支吾吾,艰难地解释:“咳,差不多……”“老婆好好吃鸭,爸比下次绐软软做老婆吧。”软软双眼放光。“小初,不要在孩子面前撒谎,你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说完,祁骁严厉地对着软软说:“你爸比不会成为你老婆的,放弃吧。”“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温时初眉梢微蹙,把软软抱到自己腿上,贴着车门,跟祁骁隔得远远的。软软亮晶晶的眼睛懵懵懂懂:所以老婆到底可不可以吃?江冥在前面安安静静地开车,一句话都不敢说,内心却早已汹涌澎湃。之前江冥在网上打游戏,认识了一个小姐姐,花滴滴〕,后来一次出差,因为江冥不小心用手雷炸死了小姐姐〔花滴滴〕,小姐姐临死前突然发出粗犷的男人音,江冥才知道对面根本不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姐,而是个糙老爷们。但是阴差阳错,这几个月里江冥还是跟这位〔花滴滴〕糙老爷们聊得火热。就在前两天的一个深夜里,这傻b老爷们〔花滴滴〕竟然突然叫他'老婆’。还对他说什么,花滴滴,娇滴滴,我有一个大弟弟。啊啊啊啊啊……江冥想到这里就快发疯,脸烧得厉害。江冥表面始终是风平浪静的。车内安静了一会了,离开市区后,周围的景色也从高楼大厦变成了鳞次栉比的普通房屋。“小初,我跟那个傅文真的没什么,你要有什么不舒服或不开心的,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我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我跟傅文以前的事。”温时初睁开眼,目光里呈现出车外瞬息而过的景象:“不好意思,你以前的情史,我不感兴趣。”这话在祁骁听来,就是完完全全的反话。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声音低沉:“其实傅文是我刚出生那会儿,家里的长辈给订下的娃娃亲,我母亲与傅夫人是闺中好友。”“后来我因为一些原因,双腿残疾,到了高中的时候,傅文的父亲就带着傅文来到祁家,解除了婚约。”祁骁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看似不在意,可提到那些少年时的往事,胸口还是忍不住微微发痒。其实祁骁还有件事没说。那天恰好是祁骁的18岁生日。18岁的少年因为过早的身心残疾,对于'能找到自己的真爱’这种童话故事早就不报希望,所以当得知自己有个娃娃亲男妻时,也没有多抗拒,只是任由大人们布置。18岁生日宴,本该是当众宣布与傅家婚约的日期,可是傅家人在事先没有打招呼的前提下,当众宣布了要与祁家毁掉婚约。【我不希望我傅家的孩子嫁给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做妻子,所以我也希望祁家能够理解一下我们做父母的心。】祁骁双腿残废的消息一直被封锁得很好,只有圈内个别世交知晓,大家也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保密。而那个晚上,因为傅家的自作主张,帝都的上流圈里几乎人人皆知,祁家大少爷是个双腿残废的废物。少年时期的祁骁其实很自卑,但也更要强,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双腿有病,所以早早就开始练习用辅助器走路生活。在外人面前,祁骁就是一个正常人。可因为傅家的单方面毁掉婚约,让祁骁的生日宴彻底成了一个笑话。“其实我跟傅文真的没什么。”祁骁语气加重。尽管祁骁说得轻描淡写,但温时初还是听出了夹藏其中的无奈和苦楚。傅文大概是因为嫌弃祁骁的腿,觉得祁骁是个残废。所以,祁骁以前是不是也喜欢过傅文?还追过傅文?但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知道祁骁喜没喜欢过傅文?反正迟早有天,他跟祁骁是要离婚的。“嗯。”温时初淡淡地恩了声,目光落到祁骁的双腿上:“你的腿……当时发生了什么?”“以前被人扎了几下。”温时初看向祁骁的眸子。温时初看过祁骁的腿,哪里是被人扎了几下?那狰狞密麻的伤口,明明是被人捅了几十下都不止。“你……心疼了?”祁骁眸光微暗,身体往温时初身边挪了一寸。“别过来。”温时初警告道。到了出租屋,江冥帮着温时初收拾,行李很快就打包得差不多了。“耙耙,我们是要搬去跟汪汪汪住吗?”软软抱着太奶奶送的小熊书包,奶声奶气地问。这些天下来,软软已经逐渐对祁骁消除了最初的恐惧。“嗯,去房间看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温时初把行李箱往外面拉,摸了摸软软的脑袋。软软果真去了房间认真找起来,没过多久捧着一本日历出来:“爸比,千纸鹤忘拿啦。”“绐我吧,软软再去房间找找。”祁骁拿过软软手里的千纸鹤瓶子。玻璃制的瓶子里,叠了大概几百只千纸鹤,其中有一只散开了,祁骁打开瓶盖,想把千纸鹤复原。无意间,看到了散开的纸里,写着一行话。【宝宝出生了,竟然跟他是同一天生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祁骁看了一眼就随手把千纸鹤复原,不动声色的,趁着温时初在外面放行李的功夫,把千纸鹤瓶子塞进了刚进来的江冥的上衣里。“祁总您这是?”江冥捂着衬衫里鼓起来的那块玻璃瓶,一脸懵逼。“怎么了吗?”温时初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祁骁冷冷看了江冥一眼。“啊不好意思我突然肚子有点疼。”江冥捂着肚子,弯腰往屋外跑。“可是厕所在屋里啊。”温时初指着几步之遥的卫生间。“不用管他,估计是想为偷懒找个理由。”“爸比,卧室里没有东西啦。”软软跑出来,小短腿卖力地朝温时初跑。车行驶在回别墅的路途中。祁骁无意间提起:“对了,软软的生日是1月1日吗?”“你怎么知道?你去查了?”温时初问。“嗯,顺手查过,记不太清了,所以确认一下。”祁骁喉结连滚了两个来回。其实男人根本没去在意过软软的出生日期。只是自己的生日,恰好也是1月1日而已。祁骁交叠的双手,力度更紧,冰冷面瘫的面容被夜晚的阴影映衬得不真切。祁骁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回到别墅。想打开那个叠了许多千纸鹤的玻璃瓶子,把温时初写在里面的秘密都看一遍。回到久违的别墅后,祁骁把温时初带进软软住的儿童房,似是想起什么,往外走:“我的文件还落在江冥那,你们两个先洗洗睡吧。”祁骁走出去,果不其然,江冥还没走。“祁总,您的东西。”江冥战战兢兢地把玻璃瓶子递到祁骁手里。“嗯,今天表现不错,这个月工资翻倍。”祁骁抱着瓶子,径直去了书房,把自己反锁在里面。雪白的台灯灯光照亮了书桌一隅,周围漆黑一片,祁骁坐在软椅上,停滞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瓶子。第一只,是白色的千纸鹤。祁骁心脏砰砰跳,像个偷窥又心虚的贼,双手解开千纸鹤的脖子与翅膀,最后成了一张布满折痕的纸一一【要是明天还找不到匹配的心脏,就算了吧。】第二只,是紫色:【今天被人泼了可乐,他们说我怀了宝宝的样子像个畸形怪。】【1月1,给崽买了生日蛋糕,卡里只剩13块零5毛了。也祝他生日快乐。】【第一次和他做,好疼啊。】男人手指微颤,桌子上已经散了许多方形纸,又从瓶子里挑选出一只看起来很新的蓝色千纸鹤。【他不信我。】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可祁骁立马就反应过来,温时初说的是什么。夜渐渐深了,窗外的秋蝉在寂寥的夜里孤单地发着声音。忽然,书房被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击碎了宁静。祁骁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玻璃瓶藏到桌子下面,桌子上散落的纸片一股脑塞进桌子抽屉里。“祁骁,你开开门祁骁!”温时初急促地敲着门。祁骁以为是软软说了什么,咽了口口水,做好心理准备后,开了门。“怎么了?”祁骁面色波澜不惊。“祁骁,你弟弟打电话来,说祁奶奶进急救室了!”温时初握着祁骁的手机,面色焦虑:“别愣着,赶紧的穿好衣服去看看!”之前祁骁把外套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了,手机也在里面。祁骁心口猛地一沉,接过温时初递来的外套套上。“你的腿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开车吗?”还没等祁骁回话,温时初又说:“算了,你都站了一天了,车钥匙给我,我去开车,来。”作者有话说啾咪。你帮我把软软抱出第92章 十指相扣说完,温时初拿着车钥匙,急急忙忙往车库赶。祁骁望着青年匆忙离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变得坚毅,去房间里抱软软。小家伙之前被温时初摇醒了,可是没过几秒又倒头就睡,整只崽缩在一团被子里,哼哼唧唧。“别睡了,小东西。”祁骁晃了晃软软。软软迷迷糊糊睁开眼:“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咕噜咕噜咕噜……”口水流出来,又睡着了。没办法,祁骁只好抱着软软出去。许是因为睡得太死,小崽子趴在祁骁怀里并没有发现异常,反而还往祁骁怀里钻了钻:“耙耙,不要吃小白兔……”“不吃。”祁骁拍了拍小家伙的背。这软软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有种异常奇妙的感觉,仿佛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变一致了。车子在漆黑寂寥的夜里快速驶向医院。到了医院,祁父和祁明睿正在手术室外焦灼地等待。“奶奶怎么样了?”祁骁边说边把把软软放到一旁的长椅上。“还不知道……”祁明睿坐到旁边,绐软软挡了挡,防止小家伙睡着睡着掉下去。“不太乐观。”祁父面色铁青,注意到了祁骁身后的温时初:“小初?你们和好了?”“祁叔s——”温时初话没说完,手被祁骁紧紧握住。“先别说这个了,等奶奶出来再说吧。”祁骁打断了话题。祁父注意到祁骁与温时初拉紧的手,语气意味深长:“老太太看到应该会很欣慰。”两个小时的手术,老太太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血管轻微裂开,所以造成了出血,这种情况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要再刺激老太太了,多顺着她点,还有饮食方面……”医生把该嘱咐的嘱咐完,一行人心里的大石总算落地。确定老太太病情暂时稳定后,祁父带着体弱的祁明睿回了老宅,留下贴身照顾老太太的女佣。温时初抱着软软,透过门缝看祁老太太,脚下像生了根,愣在了原地。“小初,回去了,明天白天再来。”祁骁走了两步才发现温时初还停在病房门外。“怎么了?”“没……没什么,回去吧。”温时初微微一笑,走在祁骁前面。其实温时初很想留下来照顾老太太。看到祁奶奶,青年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已故的奶奶。那种失去亲人的痛,只有经历之后才会后知后觉地明白,是再也见不到,是再也触不到,是无数件后悔却再也弥补不了的终生遗憾。可是偏偏在还没失去的时候,几乎大部分人都不会感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第二天,把软软送去幼儿园后,快到中午时祁骁带着温时初去往医院。车开到一半,祁骁停了车。“小初,我们买一套情侣装吧。”祁骁看着旁边店铺的名字,又担心温时初拒绝:“奶奶应该会很高兴。”温时初看着那家店铺,没说话,只是跟着祁骁一起进店。几个月前,他们来过这家店。秋天的温度时冷时热,从店里出来时,温时初穿了一件姜黄色毛衣,再一看祁骁,黑色衬衫配一条姜黄色领带。这算哪门子情侣装?温时初没多想,坐进副驾驶,抱着保温饭盒。保温盒里装着温时初从早上就开始炖的汤,专门给老太太做的。到了医院,祁老太太已经醒了,看起来心情不错,正小口吃着午餐。“奶奶。”祁骁敲开门。“是骁骁啊……”老太太语气淡然,忽然看到祁骁身后的温时初,眼前顿时一亮:“啊呀,是孙媳妇儿啊,快过来给奶奶瞅瞅。”“奶奶好。”温时初走过去,“这是我给您带的汤,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哎呀,孙媳妇儿你来就好了,还煲什么汤?最近骁骁有没有欺负你啊?你放心,只要我老太婆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让他欺负你。”温时初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酸涩难忍,咳了两声。“没有,阿骁对我挺好的,没欺负我。”温时初扬起一个暖心的笑,绐祁老太太盛了一碗汤。祁老太太喝了一小碗,赞叹完温时初的厨艺,忽然问道:“对了,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气氛,忽然变得凝固。温时初看向祁骁。祁骁拿出插在裤兜里的手,走上前。“奶奶,其实我跟小初昨天刚领了结婚证。”温时初适时挽上祁骁的胳膊:“对不起奶奶,没能第一时间跟您说。”“啥?”祁老太太看起来却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反而神色怪异:“你俩合起伙来唬我老太婆呢吧?”“真的奶奶,不骗你。”祁骁掏出结婚证。祁老太太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结婚证,一脸狐疑,甚至还打电话查了结婚证上的编号。确认是真的之后,老太太的脸色还是不太好。“奶奶,您……不高兴吗?”祁骁不知道哪里惹了老太太不高兴。“骁骁你个狼崽子!”“什么?”祁骁眉头微蹙,一头雾水。“戒指呢?你跟孙媳妇儿都结婚领证了,怎么连个求婚戒指都舍不得送人家?!”“孙媳妇儿人善良不介意,但是我这个老太婆介意,你说你又不是缺钱,怎么连这点钱都抠抠搜搜的?”老太太越说越气,脸涨得通红。祁骁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温时初急中生智:“奶奶您误会阿骁了,戒指有的,只是昨晚我睡觉的时候摘了下来,忘了戴回去了。”“真的?”“真的,不骗您。”温时初也担心老太太又气出个三长两短,身子往祁骁身边靠了靠,握住了祁骁的大手,十指相扣。祁骁身体微僵,低眉看了眼温时初。青年独特的体香萦绕在鼻息间,那手掌的触感,指心相连,祁骁心脏深处柔软的那块被触摸了,不由得握得温时初的手更紧。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祁老太太总算是相信了,拉着温时初的手说了好些话。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祁骁载着温时初,停在了市区卖高奢商品的商场边。“不回别墅吗?”温时初问。“陪我买个东西,马上就回。”祁骁把车开进停车位。温时初心不在焉地应了,直至被祁骁领到商铺门口,才意识到祁骁要买的是什么。米白色的简约招牌,中间只有两个字母,dr。dr的钻戒,一个人一生只能买一次。温时初站在门口没进去,微微失神。“很快就好了,跟我去量个手指尺寸。”祁骁回头,去抓温时初的手。温时初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现在又不是在医院,奶奶不在,你不用搞得这么认真,再有一会儿我还要去接软软放学。”温时初语气淡淡的。“要是下次奶奶问起呢?”“那你随便在路边买个吧,只是枚演戏用的戒指而已,不必买这么贵重的。”祁骁还想争取:“可是……”“这种戒指你只能买一次,所以我不希望你把它浪费在我身上。”温时初转身就走。祁骁没辙,一腔怒火最终熄灭在胸腔里,回头看了一眼dr,闷着个脸跟上去。回别墅的路上,祁骁才渐渐明白,刚刚在医院里与温时初十指相扣的那一幕,不过是温时初演出来的。—旦没了奶奶这个借口,温时初还是跟之前一样,对他不咸不淡的。—转眼,过去了半个月。除了在祁家人面前温时初会主动亲近祁骁外,别的时候,青年通常都是把祁骁当成一个透明人。所以为了多跟温时初亲近,祁骁绞尽脑汁,三天两头就带温时初去祁家老宅,甚至有一晚还直接睡在老宅,与温时初共睡一床,要了温时初一次,还弄在了里面。结果那次之后,温时初更不愿理他了。这天中午,祁骁收到了来自傅文的生日请柬。“小初,今晚有个朋友的生日宴,我需要你跟我去。”“你自己去。”温时初小口咀嚼着排骨,眼皮都没抬一下。“是傅文的生日请柬。”“我不想去。”温时初还是拒绝,想起什么:“他身体怎么样了?”“看起来还不错。”祁骁想起前几天见到的傅文,看起来容光焕发。“那就好。”温时初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我吃完了。”“我送完礼物就回来。”祁骁放下刀叉。“嗯,随你。”温时初随口应了声,仿佛事不关己。到了晚上,祁骁如约去了傅文的生日宴。傅文29岁的生日宴,布置得高调又奢华。高脚杯叠放的香槟摆成金字塔,玻璃制的三层圆盘架子上摆满了各种鲜艳可口的甜点,最中间是6层生日蛋糕,由不同色调的金色逐渐渐变而成,每一层都裹了价格昂贵的巧克力。在蛋糕旁,粉玫瑰搭配向日葵,几丛鲜花簇拥着蛋糕,如梦如幻。“生日快乐。”祁骁把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交到傅文手里,准备喝两杯就离开。“祁哥,谢谢你能来我的生日宴。”“嗯。”祁骁礼貌地点了下头,转身就要走。“哎祁哥你等等!”傅文纤细的手急忙抓住祁骁衣角。“还有事?”祁骁眉头微蹙。“我跟丁炜……已经离婚了。”作者有话说今天更新好早哦。第93章 他的生日(建议必看)傅文眼底闪着柔弱的光,白色衬衫加蓝色背心毛衣,将傅文的肤色衬得雪白。祁骁多不禁看了两眼。温时初好像也喜欢这么穿,里面一件衬衫,外面搭个浅蓝色的背心毛衣。“那祝你能遇到更合适的另一半。”祁骁拂开傅文的小手。手指接触的一瞬,傅文白嫩的手犹如小猫挠痒般在祁骁掌心里打了个旋儿。与温时初手的触感不同,傅文的手一摸便知道是从来没受过苦的,白皙嫩滑。温时初的手虽然看着也白,可握到掌心里才会发现,其实温时初的掌心里有很多细细薄薄的茧。“哎祁哥……”傅文还想叫住祁骁,但祁骁已经一甩西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夜晚,路灯在地上打下一圈白色,老树上枯黄的叶子发出碰撞的沙沙声,有几片落在地上,一脚不小心踩上去,黄叶碎成好多片。温时初吃过晚饭,拎着几袋垃圾过马路,扔进垃圾桶时,余光不经意间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家蛋糕店。温时初左右看看,思索了片刻,走进了蛋糕店。暖黄色的灯光格调下,蛋糕店里的每一枚甜点看起来都那么精致可人,草莓慕斯娇艳欲滴、棱角分明的白色奶油萦绕在松软的蓝莓蛋糕边、甜香里夹杂着香草的味道。“这位客人,请问需要点什么吗?”温时初愣了愣,手指在玻璃橱窗边滑动,最后停留在一个巴掌大小的甜点上。“绐我一块草莓慕斯吧。”“好的请稍等。”店员小姐长着一副爱笑的娃娃脸,娴熟地打包好。“先生,您的蛋糕打包好了。”“请问,可以额外送我一只蜡烛吗,一只就好。”温时初有点不好意思。“好的先生。”店员小姐姐很快塞了一根粉色蜡烛在里面。温时初拎着蛋糕,又去买了一根打火机,没有立刻回别墅,而是来到了路灯边的长椅上。青年小心翼翼地打开蛋糕,趁着左右无人,将蜡烛插/进蛋糕里,打火机点燃蜡烛。渺小的火光将白色路灯点缀了一丝暖黄,温时初双手交叉合成拳,闭上眼,许了愿望。几秒后,温时初吹灭蜡烛,像个偷吃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捧着蛋糕,用叉子拨了一点。软软的,甜甜的,还有草莓的香味。温时初微微笑了笑,一口接着一口,慢慢吃着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蛋糕。恰好,一辆出租车路过旁边的马路。车里的祁骁看到长椅上的温时初,眉头微蹙。今天祁骁的车在回来的路上出了点毛病,于是叫了拖车后只得打车回来。可谁成想,恰好看到温时初坐在路边一个人偷吃蛋糕的一幕。祁骁陷入不解。他记得温时初的生日,明明是在十一月份,可今天才10月过半。按理来说,温时初的生日还有一个月才会来。所以,为什么……“先生,是在前面那栋别墅停吗?”司机师傅问。“不停,继续往前开。”祁骁脑子转得很快。温时初吃完蛋糕,若无其事地回了别墅。像往常一样,温时初照顾软软洗澡,读童话书,哄崽睡觉。等软软睡着后已经快11点,温时初终于有了私人空间,担心灯光会弄醒软软,便一个人捧着电子剧本,缩在客厅里看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