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
作者:喵汪      更新:2023-06-20 19:15      字数:9743
  “不用。”温时初站起身,因为站得太猛,身子差点摔倒。祁骁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抱住了温时初。“祁总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何必还要揭以前的伤疤呢?人要向前看才对。”温时初微微笑起来。祁骁喉结滚动。记得温时初第一次看到他腿上的伤时,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摩鲨,眼睛里闪烁着水光。直到看清此时温时初眼底的冷淡,男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时候的温时初是在心疼他。因为爱,所以会心疼;而现在,是因为不爱,所以也不会心疼了。“祁总,开始吧。”祁骁回过神时,才发现温时初已经上了床。青年像个等待被享用的最后一道晚餐,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褥子间,双眼闭着,白皙如脂的小腿半遮似露,在灯光下嫩得透明。祁骁感觉心脏像是被放进了绞肉机里,疼得血肉模糊。祁骁上了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开始,只是躺在旁边,闭上了眼。忽然一个冰冷的小手抚上了祁骁的胸肌。温时初三两下解开了祁骁的浴巾,语气淡漠:“开始吧,祁总。”青年目光向下看了一眼,面容淡漠:“您已经有反应了。”祁骁感觉喉咙燥热,握住了温时初细软的手腕。“你今天要是不方便,改天也行……”温时初微微笑起来:“祁总您说什么梦话呢?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温时初微微弯身,脸上机械的笑意被阴影吞没,拂去了祁骁身上的最后一片外物。祁骁感觉心脏被狠狠击中,再也控制不住。几乎是遵循身体的本能,男人反手为主,直接将温时初的身体紧紧压了下去。身体贴合的一瞬,祁骁清晰地感觉到,温时初的身子紧绷,双手死死攥着床单,咬着唇,似乎在等待剧烈疼痛的到来。在青年的印象中,每一次与祁骁的ooxx,几乎都感觉不到舒服,更多的是疼得死去活来。祁骁从来都不懂得温柔,更不会替对方着想,只是一味地想着自己爽,温时初尝多了那种滋味,知道接下来是怎样死去活来的疼。“唔……”痛感降临的时候,温时初还是没忍住,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对不起,弄疼你了。”温时初呼吸颤抖,身体因为痛感的缘故,紧紧绷着。“你……快点吧。”早点把事情做完,早点结束。奇怪的是,祁骁这次并没有直接开始。就像是交响乐中的第三乐章慢板曲,仪式在最开始进入时缓慢而优雅,小提琴拉弦的摩擦带着几许小心翼翼,犹如耳鬓呢喃细语,温时初竟头一次感觉到那种从未有过的舒适。快板曲在气氛达到顶峰时才渐渐进入,青年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与音乐水乳相融的歌声,妙曼轻柔,可又很快意识到,立刻羞耻地用手背捂住了嘴巴。整部交响乐奏响至半夜,祁骁感觉到身下的人儿似乎快要支撑不住,才勉强握紧手里的指挥棒,仓促地做了终止,结束这场演奏。即便如此,温时初还是感觉浑身筋疲力竭,仿佛被人抽空了。勉强睁开眼皮调了闹铃,温时初隐约感觉到自己被祁骁抱起来去洗身子,不想睁眼,沉沉睡去了。“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温时初的手机响了。温时初没有贪睡,迅速按掉闹钟,将祁骁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挪开。身边的男人睡得很熟,看样子,昨晚是抱着自己睡着的。温时初眼底杂糅些许缥缈情愫,转瞬即逝,瞥见窗帘缝隙外灰蒙蒙的天,小心翼翼地拾掇好衣物。许是潜意识里不想打搅祁骁的梦,温时初走的时候没有开灯,连拖鞋都是提在手上,赤着脚走的。“小初,你要离开我了吗?”男人低哑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蓦然响起。作者有话说发车了发车了,上车请打卡。第88章 嫁给我,好吗?温时初的身子微微一顿。“六点了,我得回去看看软软了。”说罢,温时初忍着身体撕裂的不适感,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家后,小家伙还呼呼大睡着,一只白嫩嫩的小脚丫露在外面,睡得四仰八叉。温时初松了口气,做好早饭,摇醒睡懵了的崽。送软软去幼儿园后,温时初做好遮掩措施,去了一家网咖,查找各个剧组的演员招募信息。—般剧组拍戏,能顺利通过试戏的演员八九成都是与公司签了合约的,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娱乐公司投资剧组,再将公司的演员安排进组拍戏,这样不仅可以赚得高额的演员片酬分成,还能形成产业垄断,吸引更多演员签约公司。所以温时初知道,昨天自己试镜的那场戏,九成可能会泡汤,现在只能遍地撒网,尽可能多地去试镜,这样瞎猫撞到死耗子的可能性才会大点。查着查着,温时初一不小心,碰到了网页上的小广告,一个穿着丁字库的性感男人弹了出来,某处被做了’duang'的一下大起来的特效。温时初脸一红,慌慌张张点了右上角的红色叉叉,可页面没关掉,竟然直接进了一个小网站。“啊一一!”从网页中传来女人缠绵烧恻的声音。还好声音是从耳机里传出来的,别人几乎听不到,任凭温时初耳朵怎么红到冒泡,神色怎么慌张,旁边的哥们儿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专注地用亚索在草里’哈撒kei'。温时初匆匆关掉网页。本想继续查些剧组信息,可不知怎的,青年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昨晚的一幕幕。记忆中,这是祁骁第一次对他这么温柔。会照顾到他的感受,循序渐进,那种宛如深陷花海中的迷醉触感,是前所未有的……“我在想什么啊?”温时初猛地回过神,狠狠拍了拍口罩下早已发烫的双颊。记录本上已经标记了两家正在招人的剧组,一部是小说改编,一部是翻拍,温时初搜集了一些资料,拷贝好后,下了机,离开网咖。温时初用了两天时间把这两部戏认真琢磨了一番。—晃就到了约定试镜的日期,试完镜后,温时初又去影视城的通告栏里找招募演员的信息。记录下自己能演的,接下来的几天里,温时初又一连跑了好几个剧组。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月。窗外的树叶泛黄,飘飘扬扬落了满地,温时初看着墙上的十几张便利贴,拿起记号笔,在其中一张便利贴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这十几张便利贴,代表着青年这些天试镜的剧组数量,现在已经有十来张被打了叉,剩下一两张没有打的,只不过是在等倒计时而已。温时初叹了口气。沉寂了几分钟后,温时初拍了拍脸颊,继续搜集剧组招募的信息。没关系,总能碰上一个的。傍晚,温时初接软软回家,快到家门口时,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您说您是《面具》的副导演?”“演警察的那个演员临时弃演了?”“有的有的,我有空的,明天早上去剧组再试一次戏对吗?好的谢谢导演!”挂完电话,温时初胳膊肘向下,比了一个'yes'。不经意间回头,温婉柔和的天空没了白天时的张狂,隐隐的,似乎还看到棱角阳光里藏了七彩的颜色。“爸比,你肿么这么高兴鸭?”软软仰着头,天真地笑着,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一排小白牙。小家伙最近长得很快,比之前又高了不少。“因为爸比又找到工作了,可以演戏了。”“是嘛?”软软眨巴着大眼睛:“软软最喜欢看爸比演戏啦,超漂亮的。”“那是帅,不叫漂亮,漂亮是形容女孩子的。”“为什么鸭?”软软歪着小脑袋,跟在温时初后面,屁颠屁颠地进了家门。第二天试完镜后,温时初很快就接到了正式的进组通知。虽然只是一部小成本电影,片酬也不高,但温时初很喜欢《面具》的故事,冥冥之中觉得,如果拍得好的话,票房应该也不会低。电影正式收官是在三个月后。这三个月,温时初每天起早贪黑,前两个月回家时,经常会碰到祁骁的'骚扰’。但是最近的一个月里,温时初都没有再遇到祁骁了。温时初心里知道,或许祁骁的那股子冲动和新鲜劲过去了,现在已经放弃了吧。放弃了也好,这样他继续带着软软安静地过日子,而祁骁也能找一个跟自己门当户对的,开启新一段人生。温 温时初!温时初从《面具》剧组离开时,身后忽然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叫住了他。回头,是三个女孩,看起来大概还在上中学的样子。“怎么了?”“你……你好,我们是你的粉丝,这是……送你的礼物!”中间的女孩紧张兮兮地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双手递过来。温时初微微一愣:“是什么?”“啊?是、是一幅刺绣画。”另一个小姑娘吞吞吐吐:“我们三个人绣的。”温时初微微一笑:“谢谢。”礼貌地接了。毕竟还是孩子,没有经济来源,消费易冲动,如果是贵重的礼物,温时初是肯定不能收的。但既然是小姑娘们亲手做的,温时初知道,这些孩子大概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来的,要是拒绝,难免会伤人心。“时初哥哥你超棒的,我们会永远喜欢你的!”“谢谢。”温时初捧着手里沉甸甸的礼物,问道:“正好我要去买奶茶,一起吧,我请你们喝。”三个小姑娘推推操操,最后开开心心地跟着温时初去喝奶茶。夕阳下,温时初坐上出租车时,看到身后三个小姑娘拿着三杯奶茶你追我赶地玩耍着,温婉一笑。回到家时,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今天是周末,软软不上幼儿园,温时初陪着小家伙玩了会儿游戏,便早早睡了。夜里,雨也悄悄地越下越大。电闪雷鸣,暴雨夹杂着一瞬亮起的闪电,划破天空。温时初醒了,看到怀里安睡的软软,又闭上了眼。可还没睡熟,屋外忽然有人敲门。“谁啊?”温时初披上外套,揉着惺f公睡眼,从猫眼里看到了浑身湿漉漉的祁骁。祁骁怎么会知道他的新家?而且这个点他来干什么?温时初瞬间清醒,外面的祁骁又在不停敲门,敲得很急促。虽然不知道祁骁这么晚还淋着雨过来干什么,但温时初隐隐觉得不对劲,最后还是开了门。“什么事?深更半夜的……唔??”男人忽然冲进来,湿漉漉的怀抱猛地抱住了温时初,吓得温时初身子一僵。“你发什么神经?”“小初,我想求你一件事。”祁骁紧紧抱着温时初。“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先放开我行不行?”门外吹进冷风,温时初打了个冷颤。“抱歉……”祁骁失神地松开,关上门,胸口的衬衫布料紧紧贴着身体,露出了饱满的肌肉线条。“这么晚你到底想干什么?还弄得一身湿漉漉的,赶紧用毛巾擦擦吧,感冒流鼻涕有你受的。”温时初佯装生气,掉头去卫生间拿干毛巾,并未注意到祁骁盯着自己背影时那种犹如饿狼般渴求的眼神。温时初拿了干毛巾出来,递给祁骁,然而祁骁并没有接。“别指望我给你擦,你自己擦。”祁骁喉咙滚动。稍稍冷静下来的男人,目光复杂地看着温时初,半响,声音低沉沙哑:“小初,我们结婚吧。”温时初本来在拉外套拉链,身体顿时僵成雕塑。“什、什么?”“我说,我们结婚吧,行吗?”温时初眉头微蹙:“你这深更半夜的来我这,是梦游来了?没睡醒吗?”祁骁突然起身,抓住了温时初的肩膀:“我没睡,我很清醒。”“不结。”温时初直截了当。“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是我奶奶她……”祁骁眼眸低垂,薄唇紧抿。温时初从未见过这样的祁骁,像头受伤的狮子被拔光了毛,连往日森林之王的威风都没了。“祁奶奶怎么了?”温时初佯装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你知道的,人老了,总有一天要走的。”男人眼底隐忍着淡淡的光。这些天,他听温时初的话,开始多关注自己的家人,才发现有很多细致末梢的东西都被自己忽视了。—向被忽视的亲情被捡了起来,祁骁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自己一直被很多人爱着。小时候他性格怪异阴暗、性情易怒,动不动就迁怒佣人,乱摔东西,打碎镜子,还冲进阿奶的房间把相册烧毁,这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早就遭父亲一顿毒打了。可阿奶护着他,总能在父亲拿着皮鞭要抽他之前拦住。—个月前奶奶病了,可老人身体虚弱,根本经受不住手术,医生委婉说了阿奶年龄很大,总有生命走到尽头的一刻,最后只能进行保守治疗。前几天,祁骁偶然跟女佣收拾奶奶的卧室,翻出了那个年代久远的零食柜,那里面装的小零食,虽然牌子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牌子,但依旧是祁骁小时候最爱偷吃的那几种。其中就有一种,是阿奶初次见到软软时,送给软软的小熊饼干。“奶奶他希望我跟你好好的。所以……你答应吗?”第89章 撞了孕妇开车逃逸?之前奶奶没生病时,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催着他赶紧跟温时初结婚。祁骁担心温时初不信,又拿出了祁老太太的病历和一些开药证明,哗啦啦的,很厚的一沓纸。温时初瞥了一眼,并没有翻。青年知道,祁骁虽然混蛋,但不会拿自己奶奶的生命开玩笑。“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结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温时初微微抬头,眼底眸光黯淡,仰视祁骁。“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祁骁松了口气。其实祁骁在来之前,就隐隐感觉温时初有八成会答应自己的无理要求。温时初对自己狠得下心,可对别人,从来都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而且,他也恰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多跟温时初亲近亲近……尽管,手段有些卑劣。“结婚,可以,但是你得清楚,我答应你,只是单纯为了软软的太奶奶,所以……等以后时机成熟,我希望我能保留单方面解除婚姻的权利。”温时初并不想提到祁老太太未来的离开,所以对'死亡'两个字避之不提。青年私心里也希望,老人家能活得久一些。可人没有永生,该来的总该会来,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了,能做的就只有面对。“那如果我做得够好,你……”温时初出言打断:“哦对了,不仅如此,我希望离婚后,我们双方协定再也不踏足对方的生活圈,从此做陌生人,您做您的祁总,我继续做我的小人物,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空间里,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你非要这样吗?那软软怎么办?”“软软说到底,只是您不管不顾了三年多的私生子而已。”温时初轻笑:“祁总您还记得当初您自己说过的话吗?您说—"“软软丢了就丢了呗,反正以后可以再生。”那些伤人的言语,早就在温时初的记忆里被牢牢铭记,即便有时候会暂时遗忘,可是看到眼前的男人又恬不知耻地在拿软软作筹码,那些极近发疯的痛苦又蔓延全身。“对不起。”“当初您把我的宝贝当成可以随意遗失的非必需品,那您现在也大可不必拿着软软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温时初本来没生气的,可现在越说越来气,越说越委屈,情绪到了极点,眼圈都红了。“你把我搞大了肚子就不要我了,你要真喜欢我,你怎么会这些年都不管不顾?孩子生病的时候你不在,我没钱交手术费的时候你不在,现在来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男人胸口绞痛,紧紧抱住了泪流满面的温时初:“给我个机会弥补,行吗?”在清醒与沉沦中徘徊,墙上的指针滴答行进了两秒半,温时初在祁骁怀里睁开眼,冷冷推开了祁骁。温时初擦掉眼泪,咽下哽咽的声音,尽量平淡地说:“抱歉,是我失态了。”祁骁张开双臂,想过去抱住温时初:“小初,我……”“你别过来了!”温时初警觉地往后倒退。“我提的要求不会改变,祁总您要是可以接受,明天带着婚前协议和相关证明来找我,我们去民政局把事儿办了吧,别让老人家等太久。”温时初刻意绕过祁骁,打开了家门。“已经这么晚了,没什么事的话,祁总还是请回吧。”祁骁脚下像是灌了铅般的沉重,温时初这是在赶他走。男人第一次目睹温时初哭着诉说过去的事,本以为温时初哭完了,气也该消了,可没想到温时初话说到一半,忽然就收敛了情绪,与他保持陌生人的距离。这是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外人。“那我明天来接你。”祁骁往门外走。“嗯,打着伞回去吧。”温时初从鞋柜里取出一把伞,若无其事地递绐祁骁。祁骁接过伞:“你是在关心我吗?”“砰——。”回应祁骁的,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第二天,温时初把软软送去幼儿园,中午时祁骁来了。祁骁今天穿了一件剪裁精致的意大利手工骚粉色衬衫,系着那条曾经被温时初当成裤腰带的领结,即便下眼睑透着黑眼圈,但仍旧不减帅气。此时温时初正在吃午饭,祁骁提前来了,为了避免祁骁尴尬,温时初给祁骁倒了杯温水。“你中午就吃这个?”餐桌上,只有一盘小小的青椒土豆丝,米饭看起来还是昨天剩下的。“嗯。”温时初淡淡地恩了一句,夹了一些土豆丝,就着饭小口小口地咽下去。其实也不是故意节省,只是一个人的午餐,也就没了做饭的动力和必要,随便对付对付就过去了,晚上等软软回来了再做些好吃的。祁骁没再说话,默默起身,摸去了厨房。温时初看了一眼:“弄坏厨房要赔的。”想起上次祁骁煮个泡面都能把厨房弄炸了,温时初无意识地觉得好笑,慢慢悠悠挑拣着土豆丝吃。莫约过了十来分钟,温时初快吃完了,祁骁端着一盘菜和一个碗,目光凝重严肃地走出来,放到温时初面前。—盘是芹菜炒肉片,另一个小碗里装的是蘑菇汤。温时初微微惊讶,很快又收敛了情绪。“多吃点肉,你都已经这么瘦了。”又香又薄的肉片有了芹菜的绿意点缀,显得肉质鲜嫩又可口,温时初本来不想多给祁骁好脸色看的,可眼前的男人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仿佛一只无害的哈士奇在等待主人的褒奖。温时初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夹了一片肉。味道说不上特别惊艳,但是是属于家常菜的味道,很下饭。温时初又喝了一口蘑菇汤,淡淡的咸味里包裹了蘑菇的香浓味道,咬一口q弹软脆。“肉炒得有些老了,盐放的有点多,蘑菇煮的时间也不够长。”温时初目光淡漠,又夹了几片肉,若无其事地把剩下的饭吃完。“嗯,我还在练,等下次我再绐你做,争取做得更好。”自上次厨房爆炸,自己煮个泡面都能被炸成煤炭脸,祁骁回去之后就立志要提高厨艺。只是男人天生就不是做饭的料,学了好几个月,做出来的菜也只能算是'能吃’,还达不到美味的级别。可做得不太好,总比什么都不做要来得好。温时初吃完饭,祁骁争抢着要去刷碗,温时初夺不过,就只好任由祁骁去了。祁骁刷完碗筷,把公文包里的婚前协定拿了出来。“小初,你看看,要是没什么异议的话你就签了吧,你提的要求我基本都写在上面了。”“嗯。”温时初大致看了遍婚前协定,看到自己昨天提出的要求都被写在合约里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祁骁坐在对面,亲眼看着温时初签下自己的名字,深眉微微一挑,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签完合约,温时初拿好相关证件,往门外走,祁骁却坐在屋子里不动弹。“怎么了?”“小初,毕竟是第一次结婚,你能不能穿得精致一点?”温时初看了看自己,黄色的运动外套,裤子也是自己几年前在地摊上买的50块两条的运动裤。再一看祁骁,身着剪裁得体的粉色衬衫,一看就价值不菲,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参加婚礼的。“好吧,那你等等。”温时初回房,换了一件白色衬衫,加上一件蓝色条纹毛衣背心,裤子也换成了白色。换好衣服后,祁骁已经在外面的车里等着了。温时初坐进车里时,眼神微变。坐在驾驶位的祁骁,衬衫成了蓝色的,而裤子变成了白色。“???”他怎么记得之前祁骁穿的灰衬衫?难不成他记忆错乱了?温时初一阵狐疑,但祁骁表现得一切正常,温时初也就当没注意。到了民政局,照片咔嚓一声拍下,拍照的人喊了声:“茄子。”温时初没笑,闪光灯一瞬间模糊了眼睛,更抽空了大脑的思考能力。照片就此定格,被印在了两张红本本上,刻上钢印。出了民政局,万里晴空远眺过去刺得眼睛有点疼,温时初收回目光,随手把自己的那份结婚证塞进包里。祁骁目光落在温时初纤瘦的身影上,声音深沉:“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1“什么?”温时初一时走神,没太听清。“没什么,走吧,我让人来帮你搬家。”祁骁心情舒畅,帮温时初开了车门。温时初上车的动作顿了顿,看向祁骁。祁骁解释道:“就算是假结婚,总得住在一起是不是?放心,我……尽量不碰你。”许是上次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要了温时初,男人现在一看到温时初,一闻到温时初身上那味儿,身体就有些飘飘欲仙。俗话说的好,对自己媳妇儿没有歹念的丈夫不是好老攻。“那我跟软软一个房间。”温时初回答得漫不经心,别过脸。“好。”祁骁知道温时初这是答应了,松了口气。车开到一半,忽然一声急刹车。温时初被惊醒了,揉揉眼睛:“怎么了?”“前面有个孕妇被撞了。”温时初解开安全带,果然看到在前车的斑马线那里,有一个圆滚滚的肚子,上半身被前车挡住了,鲜血正从那白花花的大腿间流出来。忽然,撞了孕妇的前车一踩油门,绕过孕妇,嗖的一下开跑了。作者有话说[1]民国时期,结婚证上的结婚誓词。【特别鸣谢】橘猫爱吃糖的100耽币打赏;伪'德'的1张月票;卿上本月半的3张月票。第90章 老婆,我错了(好甜好甜好甜)这是……开车逃逸了!?温时初看着不远处斑马线那一滩鲜红,忽然就想起那次在孤儿院里,自己也是流了这么多的血……然后,孩子没了。温时初解开安全带,急忙跑出去。祁骁突然紧紧攥住了温时初的胳膊,不让温时初下车。“那人不是我们撞的,别过去,省的到时候讹上你说不清。”祁骁生冷道:“而且你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了,就算被讹了有视频证明,但只要谣言一出,总会有不带脑子的会信。”对待外人,男人向来都是冷漠如冰,甚至保有防范。“你疯了吗?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啊!”温时初满脸惊愕。“要是你以后的老婆怀了孕被车撞了,你也希望别人见死不救吗?”祁骁在温时初错愕失望的瞳孔里,看到了冷漠如冰的自己。“那我跟你一起下去。”祁骁做了妥协。下了车,因为是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从孕妇旁边不断有车经过,行人走走停停,最后还是有几个人停了下来,站在旁边打电话,应该是在叫救护车。“啊……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啊……”虚弱的惨叫声钻进耳蜗,温时初走得近些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孕妇,而是孕夫。—个跟自己有着同样体质的青年。虚汗从那孕夫的额头、脖子间渗出,鲜血染红了裤子,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还在继续向外扩散蔓延。温时初看得一阵心悸,抓住青年的手:“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坚持一下!”“怎么办?120—直占线,打不通啊!”旁边有路人说。孕夫忍着小腹剧烈的胀痛,脆弱的手掠过温时初的发丝,伸向了身后的一一“祁骁……祁骁……求你、救救我……啊……”“你是一一傅文?”身后的祁骁,身体僵在原地。“你俩认识?”温时初抬头:“120占线,我们送他去医院吧。”祁骁犹豫着。“祁骁……对不起,你要想见死不救也可以,反正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的……”青年眼角含着虚弱的泪,毫无血色的唇瓣艰难闭合。“姓祁的!”温时初踩了祁骁一脚。祁骁面如冰霜,眼底一闪而过复杂的眸光,抱起了浑身是血的傅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傅文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搂住祁骁的腰腹,晕了过去。下午五点。手术室外的长廊发着明亮的白,傅文被几名护士缓缓推出了手术室。此时青年的小腹已经变得平坦,干枯苍白的脸间罩着呼吸仪器,被推进了一间单独病房。“还好送来的及时,大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那孩子呢?”祁骁站起来,看了一眼被推进病房的傅文,声音冷淡。“抱歉,之前孩子卡在产道里时间过久,我们剖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断气了。”医生惋惜地摇了摇头: “不要放弃,看患者的恢复情况,说不定以后你们还会有孩子的。”医生与祁骁擦肩而过。祁骁听着话不对劲,跟着医生到厕所,一把将医生壁咚在了墙壁上。“你……你干什么?我不喜欢男人!”医生满脸惊恐。“那个患者不是我妻子,我妻子叫温时初,所以不要乱说,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答我。”医生点点头。“我叫你回答我,哑巴了?”祁骁骇人的气场让医生不寒而栗。“我、我知道了,那名患者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叫温时初。”“嗯,这还差不多。”祁骁满意地放开了医生。优雅地整理领结,祁骁走出厕所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温时初。温时初刚刚去幼儿园接软软了,此时青年正拉着小家伙的小手,慢慢朝着他走来。祁骁眼底漫过几秒的温柔。“傅文怎么样了?手术结束了?”温时初问。祁骁:“嗯,医生说命保住了,不过孩子没了。”“这样啊……”温时初低头,看了看一脸天真的软软,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小腹。“他那个肚子,看样子至少得八九个月了吧?都快临盆了,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那个肇事司机算是杀人了。”八个月以上的胎儿,理论上已经发育得基本完全,算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了。温时初叹了口气,细软的睫羽轻轻颤着,落了一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