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被校草看上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9
作者:春风榴火      更新:2023-06-20 15:03      字数:9819
  “江焯,好疼呦。”少年抿抿嘴:“现在知道疼了?”“唔...”她抓着他的衣角,闭上了眼睛:“江焯,你看,我还是很厉害的。”“看到了。”“我也...也能保护你。”......谢修看着那少年,他将她抱起来带走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一圈。他恍然想起了那一年,叶澜从师门弟子的降魔杖下,将鲜血淋漓的谢修救出来的画面,那时候他好像也有...红了眼眶。他深呼吸,摇了摇头:“痴情种啊。”☆、背信温暖这一觉睡到了天荒地老, 三天后的下午, 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睁眼的第一个画面, 就是江焯的一双大长腿。温暖侧了侧身, 看到江焯坐在靠椅上,大长腿交叠搁在她的床边, 正专心致志看一本漫画集。这家伙, 居然拿脚对着她。她揪过他的脚踝,挠他大脚丫子的痒痒!“操!”江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惊, 脚底板一阵难忍的痒痒, 他整个人都快从椅子上摔下去。“放开!”温暖钳着他的左脚踝, 一个劲儿地挠他:“给我闻臭脚是吧!趁我睡着占我便宜是吧!”“哪臭了!”江焯被她挠得痒了想笑,又强憋着不能笑,笑了就输了,脸颊涨红:“刚恢复就这么大力气,你是不是女人。”“你说呢!你说呢!”温暖不依不饶,变本加厉地挠他痒痒。江焯使出吃奶的劲儿抽回脚丫子, 随后直接扑到床上,两腿跨她身侧, 挠她痒痒:“你还来劲儿了!”不过他哪里是温暖的对手, 这丫头跟马达小萝莉似的, 动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多时,俩人在床上练出了一身汗。最后,还是温暖先认了输, 不再动弹,任由他手伸到她胳肢窝挠了一阵。明媚的春日阳光透过窗户漫进屋内,他漂亮得仿佛不似人间的少年,染白的发色与这春日的阳光亦格外合宜。宛如初见般的惊艳。江焯挠了她一阵子,发现小丫头不反抗了,只是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他。江焯心跳还在快速跳跃,呼吸也有些急促,慢慢地不再动作。两个人隔着一道明媚的阳光,对视了几秒。忽然,他低了头。温暖看着他嫣红干净的唇瓣,似乎就要落了下来,她睁大眼睛,脚趾头的绷紧了。“师妹,你醒了没有啊!”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陆思晏推门而入,看到面前这一幕,吓得手里的果盘都掉了。“操!放开我师妹!”江焯敏捷地从温暖身上一跨而过,踩着床头柜直接跳到了飘窗边。陆思晏气冲冲地站在病床另一半,指着江焯:“吃了豹子胆了你!”温暖拉住了陆思晏,瞪了他一眼。陆思晏似乎从小丫头眼神里明白了什么,挠挠头:“那个,我来是看你醒了没有,顺便...说说领奖的事,没打扰吧。”温暖立刻坐起身:“差点忘了,我的药!”陆思晏颇有些为难,说道:“那个...师妹,有件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江焯蹲在飘窗边,拆了一根真知棒,见他吞吞吐吐,不耐道:“有话就说。”陆思晏不满瞪他:“关你什么事儿。”江焯嚼着真知棒,腮帮子鼓了起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臭不要脸!”俩儿斗嘴之际,温暖穿上外套都要出门了,陆思晏连忙拉住她:“师妹,奖我已经给你领回来了。”温暖顿住脚步,惊喜道:“是吗,快给我看看,这能起死回生的秘药,究竟什么样子。”陆思晏有些为难地拉开了书包链,从里面取出一盒印着“逍遥制药有限公司”字样的高端礼盒,礼盒打开,只一枚半人形状的人参。温暖愣了愣:“这...这就是他们的秘药。”江焯踮着拖鞋凑过来,望了望盒子里的人参:“这东西...叶澜叔的中药铺也有。”陆思晏说:“能比么,这人参可是成了形状的,也算是珍贵的极品老参了吧。”温暖脸色越发沉了下去,喃喃道:“这不是秘药,不是我要的...秘药。”不是她拼了命争回来,可以给她哥治病的药。陆思晏挠挠后脑勺,说道:“他们说秘药的原料何其珍贵,几年才能研制出一份的量,前些日子门派有高层领导病危,给用掉了,这不,补了一份极品老参。”江焯淡淡道:“借口。”陆思晏无奈道:“这明明都说好了,挑战赛的冠军奖品是他们的秘药,结果现在换老参,这不是出尔反尔么。”“我找他们拿药去!”温暖一脚踹掉了脚上的凉拖,换上了运动鞋,气势汹汹出了门,陆思晏看这情况,多半要闹大了。她师妹什么炸脾气,闹起来只怕要把他们房梁都拆了。“师妹,你别冲动,咱们跟师父商量商量...”话未说完,温暖早已经不见了人影。江焯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去拦着他。”“好,麻烦你了,我现在就联系师父!”......陆思晏给师父打了电话,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之后,也赶紧来到了逍遥谷的门派前院。陆思晏本来希冀着江焯能拦住他师妹,被闹出什么岔子。却没想到,院子里,温暖已经和逍遥派好几个弟子打起来了。江焯呢,江焯站在一棵桃花树下,给她做远程火力输出,拿着皮绳弹石子,一瞄一个准,打得这帮小子们嗷嗷大叫。陆思晏急火攻心,大喊道:“不是说拦着吗!怎么还帮上了!”江焯从容不迫地拉着弓绳,石子飕飕弹射出去。“我不帮她,帮谁。”他这话说得格外理直气壮。陆思晏急忙跑过去拉住她:“别动手!有话好说!小暖,师父叫你停下来,等他过来处理!”好歹两边是停了下来。几个少年站在门派大门庭前,气呼呼地说:“她不由分说就闯进来,我们这里又不是你山野小户,能容你撒野!”“说归说,怎么还拉踩呢!”陆思晏将温暖护在身后,说道:“我们是山野小户,也知道背信弃义是为不耻,你们大门大派,公然出尔反尔,有什么脸瞧不起人那?”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看似领导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拉长了调子,说道:“不是给你们奖品了吗,还想怎样?”温暖将老参礼盒扔他面前:“我不要这个!”男人笑了笑,让门下弟子将人参收了起来,说道:“挑战赛,本就是以武会友,没有谁真冲着奖品来,拼个你死我活,失了习武之人的气度和风采。”温暖咬着牙,沉声道:“可我拿药...是为了救命。”男人摇了摇头:“已经说了,秘药现在是没有,短时间也不会有,用同等价值的老参代替,如果你不要老参,折合现金也行,我奉劝你们,见好就收,这场比赛你能拿冠军,那也是前辈们让着你,别学你师父那套不识好歹,和整个武协为敌。”温暖紧紧攥着拳头:“所以...你们是故意的...”“什么故意不故意,赢了冠军,奖品只是个锦上添花的彩头罢了,没见过拿人奖品还挑三拣四的,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那人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大门正前方写着“逍遥锦堂”四字的匾额,轰然落地,摔成了两半。几个男人都惊住了,同时望向了桃花树下的少年。一缕风过,粉色花瓣飘摇而落,少年放下皮绳,活动了一下肩颈:“谁再骂她一句,脑袋开瓢。”平平淡淡一句话,却带着强硬的威慑力。绕是风云见惯的几位年长者,都不敢轻易再出口伤人。陆思晏见江焯半点阻拦的意思也没有,是铁了心要和温暖一个鼻孔出气了。他将温暖护在身后,防备地望着周围人。然而就在这时,内厅有人喊道:“你谁啊!你在房梁上做什么!”内屋房梁间,有人伸懒腰、打了个呵欠,悠悠道:“外面吵吵嚷嚷做什么,扰了老子的美梦。”听到这个声音,温暖和陆思晏都惊住了。内殿里,一只虎皮鹦鹉绕着大殿飞了两圈,然后落到了温暖得肩膀上:“谁欺负我小师姐!谁欺负我小师姐!”“喳喳!”温暖摸了摸小鸟,连忙冲屋内喊道:“师父,您老人家来了!”“我什么老人家,我很老吗?”房梁上,一个穿着卫衣的英俊男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看到他,几个逍遥派的老家伙脸色大变,跟见着魔头似的:“谢...谢修!”谢修坐在了祖师爷排位前的红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盏,从容地喝了一口:“还认得你爷爷。”“你来干什么!我们这儿不欢迎你这个死基...”最后一个字,他还没说出口,谢修手中得茶盏重重拍在桌上,吓得周围人一个哆嗦。“在南山门,我们家小师妹都是一帮师兄弟呵着捧着养大的,怎么着到了你们逍遥派,受了这份闲气,我能不来帮她出出气?”这会儿师父驾到,陆思晏底气就有了,站出来说道:“师父,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们出尔反尔,发的挑战赛请柬上面都说好了,冠军奖品是他们的秘药,现在换成什么狗屁人参,这不是故意耍我们吗。”几个老东西吹胡子瞪眼:“药没了,人参你们爱要不要吧!”温暖眼看着是没有讨回秘药的希望了,她眼睛酸涩,满心绝望。谢修轻轻揽住她:“丫头别怕,上哪儿都是个理字儿,师父给你撑腰,今天他们不把药双手奉上,师父还就在他们祖师爷殿前住下了,什么时候拿药来,什么时候走人!只是我们喳喳这一日几十次的方便,脏了祖师爷的牌位,扰了祖师爷的清净。”有老者气得脸色通红,指着他怒斥道:“谢修,你好歹也是一门之宗,怎地这般赖皮。”“你们公然不讲信义,欺负我小徒弟,这不算赖皮?”“你们要是再闹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行啊,就等着你们不客气。”逍遥派一帮子弟子鱼贯而出,拿着棍子围住了师徒三人,看样子是要来硬的了。谢修笑了笑,当年他可是在少林寺几百弟子的降魔棍底下爬出来的恶鬼,他能把这些人放在眼底。“来啊,一起上,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祖师爷爷!”然而这时,一道冷清清的声音传进来——“谢修,这么多年,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听到这个声音,谢修的身形僵了僵,低低喃了声“操。”温暖回头,看到叶澜走了进来,她连忙拉扯谢修的衣袖:“师父,快看!是叶澜师叔!”谢修给自己戴上墨镜,充耳不闻,入定装死。温暖发现今天的叶澜师叔,穿着西装,和过去看病问诊的温润模样截然不同。每一步都走出了霸道总裁得既视感。叶澜径直走到那几位老者跟前,从身边助理的文件夹里,取出了一份文件,说道:“这些年,你们逍遥集团经营不善,欠了不少外债,有银行的,也有私人的,当然最大的一笔来自汇殷银行,这是借贷合约,认吗?”“你...怎么会有合同!”“忘了说,汇殷银行是我们叶氏集团旗下的子银行,严格说来,你们还欠着我们叶家十多亿。”温暖惊呆了,过去叶青说,他们住的那一带...四合古建筑群,都是他们叶家的,她还以为他开玩笑来着。没想到叶澜师叔,竟然是真.霸道总裁!“败光了祖上留下来的丰厚资产,以你们公司如今的经营状况,恐怕不会有任何一家银行肯借贷给你们了,如果你们在合同到期前无法归还贷款,我会立刻向法院起诉,以你们的固定资产抵债。”“不是,你...真是叶、叶氏集团的,银行你说了算?”几个老东西根本不敢相信。过去在他们印象中,叶澜只是一个叛出师门的逆徒,谁能想到他家世背景这么牛逼!叶澜面无表情说道:“如果你们怀疑我的身份,那行,明天我让律师来找你。”“别别别!”立刻有稍年轻的中年男人站出来,说道:“有事好商量!”“是好商量,我徒弟千里迢迢而来,只为求药,既然赢了比赛,你们就应该信守诺言。在小辈面前都立不住信,我又如何敢借贷给你们。”一听这话,几个老东西脸色难堪,又羞又愧:“我们也没有骗人,这秘药是何等珍贵,前段时间为了还债,这药...我们已经高价卖出去了。”“那就重新做。”“这...说得轻松,我们秘药几年才出一份...”叶澜面无表情道:“三个月时间够不够。”“三个月怎么可能!”“那就两个月,如果拿不出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几个老东西咬咬牙,只能应承了下来。叶澜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到温暖身边,温暖连忙向他道谢:“谢谢叶澜师叔!”叶澜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叫我一声师叔,那就是我的徒弟。”谢修立刻不乐意了,将温暖拉到自己身后:“怎、怎么着就成你的徒弟了。”叶澜深深地睨他一眼,嘴角淡淡扬了扬,没说话,踏出了门去——“小焯,走了。”江焯跟在叶澜身后,回头望了温暖一眼,温暖冲他齐齿一笑:“谢啦,江焯哥。”谢修看着叶澜得背影,摇摇头,说道:“这么多年,这德行半点都没变,一言不合就拿钱侮辱人。”☆、摸头终于将心心念念的秘药拿到手, 一想到兄长即将醒过来, 温暖恨不得长翅膀飞回去。所以在第二天, 她便定了回程的火车票。而叶澜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当然, 就谢修和叶澜之间大眼瞪小眼、互不搭理的情况来看,她和江焯也不可能同路回北城了。早上时间, 温暖听全南山门的八卦小能手陆思晏编排师父的闲话:“当初, 其实是咱们师父主动跟叶澜师叔提分手的。”温暖惊讶:“咱师父提的,为什么呀?”“有这么几个版本, 版本一呢, 师父对猫毛过敏, 而叶澜师叔酷爱养猫,所以俩人生活不到一块儿去,掰了。”温暖点点头,这个版本是南山门流传最广的版本。“版本二呢,是说叶澜师叔隐瞒了自己真实有钱的身份,这让师父觉得不被信任。”“不是吧。”温暖特别不相信, 她觉得就她师父这德行,如果一朝得知男朋友是个隐藏的大佬, 能舍得轻易把他放下山?“还有地三个版本, 说是叶澜师叔太花心了。”“这个也有可能, 毕竟咱不知道实情,也不敢说。”早饭全程,俩小家伙都在小声嘀咕着南山门那些年的八卦往事。谢修和叶澜坐在对桌吃饭,叶澜举止动作都更得体, 也更优雅,相比之下,谢修就随意洒脱得多了,坐姿也没有叶澜那样端正。不过俩人的颜值都很高,坐在一块吃早饭,更是世间难得一见的风景。叶青又忍不住摸出绘本,想把俩人吃早饭的情形画下来。两人没说一句话,就像陌生人一般。虽然如此,但是温暖他们明显还是能察觉到,俩人周遭暗流涌动的气场,绝对不似普通陌生人。就连谢修肩膀上那只话最多的虎皮鹦鹉喳喳,这会儿都不敢说话。终于,吃过早饭之后,叶澜率先搁了筷子,对温暖道:“小暖,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或者帮助,尽管来找我。”“噢,谢谢叶...”她话还没说完,谢修打断了她,不满地望向叶澜:“谁说她是你徒弟了。”叶澜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宛如平静的湖面:“这么快就忘了,你在信里苦苦哀求我,让我指导她。”谢修气呼呼地说:“我哪里苦苦哀求了!还有,就算你教了她,她也不是你徒弟!她只有我谢修一个师父!”“有区别吗,反正将来我们也会成为一家人。”“谁要跟你当一家人啦,忒不要脸!”叶澜淡淡一笑,睨了眼叶青身边的江焯:“当初我问你要那枚冷香玉,你舍不得给,说要传给最疼爱的弟子,现在这玉戴在我徒弟身上,你说,我们会不会成为一家人?”谢修都要气死了,偏偏无可反驳。江焯那小子,是他宝贝徒弟选定了的男孩。虽然一头白毛看起来怪怪的,但是以谢修的超级颜控眼光来看,这小子五官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了。只能认栽了。临走前,江焯叼着根真知棒,走到台阶边,漫不经心问了声:“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温暖抿着唇,故意问道:“怎么,舍不得我啊。”他嘴里的真知棒从左边滑倒右边,腮帮子鼓了起来,死不承认:“我舍不得你大爷...”话音未落,女孩忽然伸手拦住他的窄腰,入怀,轻轻抱了抱他。她深呼吸,嗅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松香味:“我还...蛮舍不得。”江焯脑子轰然炸开,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只能僵硬地抬起来。不远处,叶青不住给他做手势:“笨蛋!抱住啊!抱住抱住!”江焯揉揉自己的头发,似终于下定决心要回抱住她的那一刻,她松开了他,笑着转身:“很快,很快就会再见。”江焯怀里一空,伸出去的手立刻收回来,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应该,是很快就可以见面,名正言顺的...他望着小丫头离开的背影,生平第一次开始有些期待未来。两个小时之后,高铁抵达了北城高铁站。谢修和陆思晏半途下车回了南山。下车的时候,温暖在包里摸到身份证,结果竟然找到了丢失好几天的橡皮绳。她将皮绳当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看了看,心里高兴极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出站之后,温暖接过电话,电话里传来母亲姚曼芝的声音。“妈,怎么了?”姚曼芝声音听起来很着急:“暖暖,你快到医院来一趟。”“怎么了?”“你哥哥醒了。”......温暖下车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疗养医院,在icu病房里见到了母亲姚曼芝。病房敞亮通透,床单整洁白净,房间里却只有姚曼芝一个人。“妈,我哥呢?”温暖几乎是冲进病房的。姚曼芝摇了摇头:“你哥走了,给你留了一封信。”“走了!”温暖气息都还没有喘匀,闻言,大惊道:“他能走哪儿去,身体都恢复了么?”“他几两天醒过来,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姚曼芝叹息了一声:“谁知道我今天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他去哪儿了!”“你还是看看信吧,这是他留给你的。”温暖接过那封信,手都在抖,赶紧拆开了信封。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她哥那一爪狗扒字——【小妹,这段时间你cos你哥,玩得开心吗?听妈说,你还给我考了个年级第一回来,不错不错,继续加油,争取给你哥考个重点大学回来,嘿嘿。】【不开玩笑,哥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非常非常重要,如果这件事能成功的话...算了,先不透露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对了,这段时间还需要你继续cos你哥,千万别露馅了,如果你身份暴露的话,哥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温暖读完了这封信,简直想把她哥按在地上痛扁一顿!她快被他给气死了,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帮他弄来一份起死回生的秘药。谁承想,这货自己醒过来,跑了!这才脱离危险几天,又跑出去搞事情。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在温暖看来,天大的事情,都比不过温寒的性命重要。姚曼芝握了握温暖的手,安慰道:“我已经雇了私人侦探,去调查他的行踪,一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你,不过我想,你们兄妹感情好,没准儿他会联系你。”温暖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姚曼芝说:“让私人侦探千万小心,如果发现他的行踪,先不要打草惊蛇,第一时间通知我,这件事还要继续保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当然。”温暖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病床,知道她的女扮男装生涯还要再继续一段时间了。......两天后,学校里,当江焯再度看到一头俊逸短发“温寒”,穿着清爽的男款白衬衣,在全班女生的花痴注目下走进教室的时候,他稍稍愣了一下。温暖坐下来,将书包塞进课桌里,问道:“看什么,不认识你寒哥了?”江焯抽回目光,漫不经心喃了声:“没什么。”他又侧过脸,打量了她一眼,少年侧颜轮廓完美,短发干净利落,几缕刘海遮盖了眉毛,桃花眼内勾外挑,形状饱满。他的视线下移,又落到了她的锁骨和更下面平坦的...温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一个清明没见,又把我忘了?”江焯很正经地问了声:“你是谁?”温暖以为他在开玩笑,侧过身子迎向他,唇角弯了弯:“实不相瞒,我是你前世今生、命中注定的...爸爸。”江焯翻了个白眼,几乎立刻确定,面前这“少年”,还是那丫头扮的。五官可以一模一样,身形动作可以模仿得来,但是她的神色气质却是独一无二的。温寒本人...可笑不出她的倾城绝色来。关于温寒的事情,江焯没有多问。他一贯是个顺其自然的性子,既然温暖还要继续玩这游戏,他自然奉陪到底。江焯继续趴桌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睡会儿,帮我盯着。”温暖指尖转着笔,笑着说:“行了,你放心睡,爸爸给你保驾护航。”五分钟后,江焯看起来是真的睡熟了。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扫入窗框,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皮肤白得似乎在发光。她偷偷伸手,好奇地摸了摸江焯的头发。当然,只敢摸摸发尾,毕竟江焯这人平时最爱惜他这一头白毛,谁都不让碰。比想象中的柔软顺滑,当然,如果发型再适当修剪一下的话,兴许能整出个明星的潮流范儿。他就像午后凌空的骄阳,如此与众不同,又如此...灼灼刺目。记得十三四岁那阵子,她和万千少女一样沉湎于言情,曾经夸下海口说要谈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要刀山火海、愿意为你生,为你死的人。师兄弟都说她是中二病,劝她现实。这世上,上哪儿去找个刀山火海的爱情,爱你爱到骨子里,把心给你,命也给你,你是西施还是貂蝉,是赵飞燕还是杨玉环啊?温暖看着少年干净的脸庞,忽然觉得,她肯定舍不得要他的命,她肯定在他上刀山之前,先一步跑到他面前去拦住他了。喜欢一个人多么不容易呀,她心里暗暗笃定,一定要好好保护这小白毛。温暖摸着他的头发,就像摸狗狗一样,一边摸,一边傻笑。身后,传来了叶青肺痨病人一般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咳!”温暖皱眉,回头正要让他有病吃药,却不成想,迎面而来是班主任张志明那张死人似的面孔,嘴角挂着东厂都督般阴邪的笑——“温寒同学,江焯同学的头发,好摸的呀?”温暖:......*过去在江焯和“温寒”这段看起来暧昧不明的关系当中,江焯被请到办公室喝茶的次数,远远超过了温暖。更多的时候,其实他都一直“保护”着她,当然,他保护的人一直都是“温寒”,他把温寒当成知交和哥们,或者更多...呸呸,自作多情。“温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张志明严肃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连连点头,关乖乖道:“我听着呢,张老师,您说到了男同学和男同学的交往,更应该把握尺度。”“当然,老师相信,你和江焯只是纯洁的兄弟情,没有过多掺杂其他成分,这样,下节课你就去把位置换了吧。”温暖无奈地说:“张老师,换位置这事儿,真不是我说了算,你得找江焯,他要同意换,我麻溜儿就换了!”张志明当然知道,让江焯松口同意,绝对比愚公移山还难。那小子认死理,一但是他确定的事情,万难改变。“咳咳,这个事儿暂时先不提,对了,过几天运动会,我让体育委员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你好好给我将功补过,咱班的荣誉,就靠你了。”温暖轻松地笑了笑:“放心吧张老师,这个交给我。”运动会什么的,对于她来说,绝对小case。温暖走出办公室,大楼花台前,江焯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站在阶梯边上,跨上去又跳下来。阳光照耀在他身上,仿佛将他笼在一片纯白中。他给温暖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你在这里干什么呀?”温暖走过去,背着手问他。江焯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皱眉问:“老张让你换位置了?”“嗯。”“想都别想。”温暖就知道他不会同意,说道:“行了,反正老张说让我下周运动会好好表现,要是拿了名次,兴许一高兴就放过咱俩了。”这话说出来,两个人听着都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他们俩真有什么似的。江焯走下一级阶梯,问道:“早读课,你不好好看书,摸我头发干什么。”温暖微笑着踮起脚,又要去摸他头发,不过被他偏头躲开了——“你头发舒服呀,我最喜欢摸软软细细的头发了。”江焯似乎有些骄傲:“我以前发质更好,不过染了,有点伤。”“那为什么要染啊?”他理所当然地说:“帅。”温暖嘴角抽了抽:“你审美真奇特。”“不然老子也不会...”话音未落,他忽然顿住。温暖还在等他继续说下去,江焯却不再提及这个话题了,踱着步子下了两级阶梯,然后将脑袋凑到她面前。温暖:“干嘛。”他抓起了她的手,摸到了自己的头顶——“不是说很舒服吗,让你再舒服一下。”☆、青春期科普读物班主任给温暖和和江焯俩人发了一本青少年青春期健康科普读物, 让他们好好学习, 把错误思想给纠正过来。俩人没事儿便凑一块儿研究着这本青春期启蒙科普书, 当翻到男孩子的生理构成这一页的时候, 江焯听到耳边传来温暖低低的叹声。他侧过头,看到她的目光正紧扣着上面的配图, 仔细研究, 无比认真。江焯:......他迅速翻过了一页,温暖立刻抗议:“我还没看完呢!”“有什么好看的。”“老师不是让我们认真吗?”“那你也太认真了。”温暖撇撇嘴, 她本来就没见过五岁以上的, 既然是健康科普读物, 还不能让她仔仔细细看明白啦?页码又落到了女性生理构成这一章,江焯轻描淡写地扫了眼,便立刻翻页。温暖看着他略微绯红的脸颊,笑着说:“我们焯爷还会害羞呢?”“没有。”“还不承认呢,耳根都红了。越是害羞,就说明你越该好好学学。”温暖翻了几页, 翻到了“人的生命是怎样来的”这一章,图片里有一些卡通图, 图中的小人在用科普的方式介绍一些“人类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