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病娇女装大佬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
作者:燕殊      更新:2023-06-20 13:51      字数:9053
  高台上,皇帝的侄子,最年轻的藩王,年仅19岁的阴山燕郡王楚煜指着台下狼藉不堪的武进士们,冲他叔叔、当今圣上笑得天真善良。“皇上,为何您选出的武进士连我家里倒夜香的小奴也不打不过啊?”楚煜长了一张娃娃脸,圆脸圆眼,雪肤粉唇。虽然是男孩子,说话的声音却是软软甜甜的,跟没变过声一样。他穿了一身香妃色的大朝服,乖乖坐在一群大人中间。真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如果他说话不那么缺德的话。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和内容提要连起来看,有惊喜。我总是在半夜开始兴奋,却没有夜生活。感谢在2020-05-17 23:20:27~2020-05-19 00:06: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fdgthytu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2章 外表可爱可惜没如果。若是仔细看,能看出楚煜眼里的恶意,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皇帝气得捏紧拳头,面上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今年武举办得仓促,自然有不足。”皇帝极力维持着体面。可楚煜偏要扒他的面子。“可我家倒夜香的小奴从没习过武,都能把他们打得哇啦哇啦乱叫。”旁边的肃王觑着楚煜,很不给面子地道:“燕郡王别说笑了,你家小奴要是没习过武,怎么会打螳螂拳?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肃王摆出长辈的姿态,口吻如同说教。楚煜脸上闪过一抹恼怒,偷偷下令让他的属下对付肃王的人。肃王也不是傻子,很快发现了不对劲,马上让人阴了楚煜的下属。两人暗中斗了起来,场下两方的人不小心误伤到了陈王的人。脑袋一根筋的陈王不干了。好啊,说好一起对付皇帝,肃、燕两人竟然敢玩阴的,别怪他不客气。于是陈王也下了令,肃、燕、陈三方的人斗了起来,给了武进士们喘息之机,渐渐能和藩王的人打个平手。皇帝暗暗松了口气,就听点子最多的韩王阴恻恻地开了口。“人太多,天太热,这么比下去也不好。反正殿试是为了选武状元、武探花和武榜眼,不如咱们各出三个人,按照实力高低分封状元、探花和榜眼如何?”这主意咋一听没什么,可问题就出在武进士们是千辛万苦考了生试和部试才进了殿试,而藩王们的下属却连朝廷的一场考核都没参加过,这不是公然挑战朝廷的权威嘛!皇帝张口想反对,可话还没出口,就见台下又一个武进士被韩王的人踢断了肋骨,滚地哀嚎不止。好像,朝廷的脸已经丢得够多了。是继续丢脸还是搏一搏,具有赌、徒心理的皇帝咬咬牙。“朕觉得这主意甚好。”其他藩王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后选择了妥协。毕竟这是在长安城,不是在他们的藩属地。各家开始点兵点将地选人,每家出三个人,一共二十一人。“也别弄什么淘汰不淘汰的,耽误时间。”楚煜打了个哈欠,一副要睡午觉的样子,“给他们配上兵器放一块,最后活着的三个人就是赢家。”他语气不耐,仿佛在说的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只是用来取乐的斗鸡一样。就连心狠敢杀兄弟的皇帝,闻言也不禁皱眉。楚煜瞥见叔叔们的表情,嗤笑一声。“反正我的人不打死不停手。”圆圆的眼睛犯困地眯了眯,软萌的声调透着漫不经心的残忍。藩王们互相对视,然后抱着要死就一起死,反正谁的下属也别想活的心思,跟皇帝请愿。皇帝压下心惊,不甘不愿地同意,心中废藩的念头更甚。很快,高台前只留下了被选中的人,其他的武进士和藩王下属在羽林郎割出的人墙后观看。陆乔被选上了,大概皇帝终于想起来她是一甲了,也或许皇帝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她吧。同被选中的还有楚星泽,他是真得倒霉。刚才的一阵混战,排名在他前面的伤得伤、昏得昏,所以轮到他了。还有一个武进士陆乔和楚星泽都不认识,不过对方人高马大,看起来挺厉害的。实际上被选中的人都是人高马大,就连楚星泽也比陆乔高壮。因而陆乔白白瘦瘦的样子,格外显眼。高台上昏昏欲睡的楚煜看到了陆乔,眯起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没错,楚煜是个断袖。作者有话要说:皇族的人指定有啥遗传精神病,一个比一个变态。第63章 倒计时不过很快楚煜又阖上了眼睛。长得挺可口,可惜马上就是死人了。场上的人看到陆乔,升起了和楚煜一样的念头。甚至怀疑这么不经打的小白脸,到底是怎么通过武举的。不光藩王的下属们疑惑,就连朝廷的武进士们也很不解。尤其在得知陆乔是部试一甲一等之后,不解迅速变成了怀疑,不少人觉得陆乔肯定作弊了。楚星泽感受到藩王下属们的鄙夷,听到武进士们的窃窃私语,捏紧了拳头,一脸忿忿不平。陆乔却很淡定,自打她弃武从文,类似的质疑就没断过。大太监大声宣读了规矩。携兵器,不死不休。残酷的规则一出,场面顿时静得针落可闻。怀疑陆乔的人暗暗幸灾乐祸,呸,叫你作弊,把小命都赔进去了吧,活该!陆乔淡然的神情微微变了。两辈子加起来,她连只老鼠都没打死过,现在要她杀人?没等她做好心理建设,羽林郎们抬上了兵器架,架子上只有唐刀,刀身狭直,单面开刃,刀很陈旧,有的还有破损。这种临时比斗,用的当然是制式兵器。场上的人皆快步去选刀,连楚星泽也是,先到才能选个好一点的刀,砍杀起来更有胜算。陆乔是最后一个取刀的,刀架上只剩一把裂了七八个口子的破刀。沉沉的鼓声响起,虎视眈眈的众人陷入了混战。陆乔为了救快被砍到的楚星泽,终究是出手夺了人命。温热的鲜血溅到她的脸和手背上,对方凶狠的眼神渐渐黯淡直到失去光泽沦为虚无。当杀戮是为了拯救和生存,陆乔心里属于现代文明的守则开裂了。即便还没有意识到,但她已经变了。接下来的事仿佛顺理成章,拥有绝对武力的陆乔麻木地一次又一次用刀锋收割藩王的下属们。一共十八刀,刀刀砍在致命部位,或动脉、或心脏、或大脑。若死亡不可避免,痛快而迅速是最后的仁慈。满地尸骸,一身鲜血的陆乔持刀仰头。刀尖淌血,她直直地看向高台上,那里有一群用人命取乐争斗的权贵。俊逸白皙的脸庞被鲜红染得浓艳,像极了传说中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好看的剑眉紧皱着,黑亮的眸光里含着某种悲悯,让人想起画册上的佛怒战神帝释天。场面忽然变得极静,这种静跟刚才听说规则时被吓到安静截然不同,它起源于震撼,归于对强者的臣服。楚星泽拄着刀喘息,当目光望到陆乔的背影时,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心中生出惧意。可旋即他便意识到陆乔对他有救命之恩,自己的惧怕是无稽的,简直形同背叛,因而惭愧地低下了头。高台上,楚煜睁开了眼睛,圆圆的杏核眼里闪着浓浓的兴味。其他藩王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觉得底下那小白脸逼人的目光简直要把他们捅穿了。皇帝心情复杂,赢了藩王们他当然高兴,可偏偏赢的人是眼中钉的夫君,这就让他很难受了。压下满心的不情愿,皇帝宣布陆乔为武状元,楚星泽为武探花,另一个武进士为榜眼。大太监尖锐高亢的宣旨声传遍校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台前挺直的身影上。羡慕、害怕、钦佩交织,唯独没有了嫉妒。还没授武将,还没进行伍,还没上战场,就杀了十八个顶尖高手,谁敢嫉妒?楚星泽悄悄拉了下陆乔的衣角,提醒她谢恩。陆乔闭了闭眼睛,单膝点地,跟着另外两人胡乱地念了几句。丢了脸的藩王们一刻不想多呆,可皇帝却下令“请”他们参加琼林宴。藩王们不敢推辞,一个个苦着脸应下来。不对,有一个藩王应承得特别高兴,是燕王楚煜。琼林宴在晚上,这中间还有三个时辰。陆乔浑浑噩噩地跟着内侍们换了衣裳,麻木地穿着红彤彤的状元服打马游街。长安街上排山倒海的欢呼,路两旁的小娘子们扔来无数的花朵香囊,可陆乔一点也笑不出来。走到人少一些的偏僻地方,她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队伍,径直跑回了陆家。陆家的下人们欢呼雀跃涌上来道贺,陆乔推开人,在下人们错愕的眼神中奔去后院。楚歌正跟大管家交代如何庆祝陆乔中状元的事,耳朵一动,人立马站了起来。“乔乔”看到陆乔脸色不对劲,望着他的目光满是黑郁,楚歌的笑容马上变成了担忧。他迅速打发大管家去给下人发赏钱,然后关好门。“怎么了?”楚歌抱住陆乔,回忆起陆乔曾经安慰他的情形,笨拙地在她背上轻拍。陆乔愣愣的,不回答,突然拉开楚歌,反手把人压在了门上。柔软的身体撞在厚实的木门上,楚歌发出一声闷哼,簪发的玉钗晃掉在地,满头青丝落在背上。他双手抵着门板,扭头寻求陆乔的亲吻,桃花眼里又水又亮。狠狠地要我吧,心爱的人儿啊,能为你减去一点痛苦,是这卑贱的身躯无上的荣耀。仿佛回应楚歌的祈愿,陆乔吻上樱色薄唇。“嘶啦”,裂帛声响。门扉摇晃,院外喧天的热闹与门内的哭吟错杂成一曲靡丽的念奴娇。好半晌,雨云吹散。楚歌躺在榻上,餍足得像偷吃了鱼的猫咪。陆乔拿药油揉,歉疚地道:“对不起。”楚歌舔舔唇,想爬起来,腰酸没力气,只好勉力拉住陆乔的手抱在胸前,沙哑的声音充满欢喜。“我喜欢这个,比荡秋千好玩。”他特别渴望地建议,“乔乔,咱们以后常玩这个好不好?”陆乔见他是真喜欢,满肚子的内疚化作哭笑不得。“不痛吗?”“乔乔,”楚歌仰着脸盯着陆乔,认认真真地说:“我愿意用我的痛,换一点你的轻松。”陆乔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对楚歌,她的喜欢是始于颜值,而后是同情,掺杂了一点养成的心态。这一刻她真正感觉到了心动。陆乔把殿试的事告诉了楚歌,楚歌绞尽脑汁开解。陆乔知道,以后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所以按下心中的不适,尽力接受楚歌的观点。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陆乔梳洗打扮,赴了琼林宴。琼林宴上,皇帝露了脸没多久就走了,听说是淑妃动了胎气。陆乔应付了一会儿场面,找个借口溜了。想单独找她“聊聊”的楚煜扑了个空,竟然找到陆家来了。灯火通明的堂屋里,陆乔强忍着困意,听对面的燕王说他的封地有多好多好。“燕王殿下,您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陆乔的脑子实在转不动了。“好,状元郎是个爽快人,本王喜欢爽快人。”燕王的圆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意,“本王的封地缺一名千牛卫,想请状元郎担任。”“谢邀。”陆乔客客气气地道:“我还是比较喜欢长安城,暂时没离开的打算。”燕王仍旧笑着,只是那笑有些狰狞。“状元郎,你娶的可是清河县主,你真以为这长安城容得下你吗?”陆乔心里忍不住吐槽:我娶谁关你屁事,我又不是没有退路,犯得着跑到藩王封地跟着你造反吗?藩王们敢公然带人挑衅朝廷,要说他们不想造反,傻子都不信。“王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事关重大,在下还需要时间考虑。天色不早了,不如”陆乔还没说完,就听燕王开心地说:“不如我在你家住一晚吧。”什么?陆乔看着对面白白软软、笑容可爱的男孩子,觉得他脑子有点不好使。他是想害死她吗?一个藩王突然跑到她家里来住,这消息要是传到多疑的皇上耳朵里,陆乔就可以等着被抄家灭族了呢。“殿下,我家比较小。”“小是小了点,我可以将就一下。”燕王笑眯眯。“时间长没打扫,脏得很。”“没事,本王的下属很多,让他们打扫。”燕王笑眯眯。“我家厨子做饭不好吃。”陆乔快编不下去了。“长安的食肆多得很,吃不是问题。”燕王笑眯眯。陆乔:好像把他脸上的笑撕下来在地上踩两脚啊!坐在隔壁花厅等陆乔的楚歌听不下去了,他叫来木棋,让他给陆乔递个话。片刻后,陆乔诚恳地对燕王说:“殿下,我家刚办完两场丧事,怕冲了您的贵体,实在不能留您。”若是实际困难,楚煜有办法解决。可这种鬼神之事,他可没法子。于是,他只能含着怨恨离开陆家。临走前,楚煜刻意在堂屋门口站了站。他看向隔壁花厅,透过白色窗户纸,隐约可见一抹细瘦的身影。哼,走着瞧。迟早有一天我会征服你的夫君,让你独守空闺,夜夜垂泪。只可惜,楚煜还没来得及开始实施抢夫君的计划,陆乔就离开了长安城。事情是这样的。淑妃无端动了胎气,皇帝调查出来的结果是清河县主克了淑妃,化解之法是清河县主必须离开长安。于是,皇帝正大光明地把武状元陆乔调去了北境,无召不得回京。怕被说闲话,皇帝大笔一挥赐了陆乔正四品的归德中郎将。要知道往年的武状元最高不过六品下,钟朗熬了许多年才熬到归德中郎将的位置。楚歌觉得自己连累了陆乔,羞愧得差点要上吊,吓得陆乔赶紧哄。“这是好事啊,正四品呢,我要少熬七八年。而且边境没人认识咱们,你可以穿回男装,日日随我到处走,我们朝夕不分离,多好?”听到后一句,楚歌哭肿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得?我可以时时刻刻守着你?”“当然是真得。”陆乔早就想好了,去边境不是件坏事。虽然条件差了点,没有长安繁华,却也没有长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她完全可以谎称楚歌是她亲戚,带他出去玩。“我是你的什么亲戚?”陆乔把人压在身下,揉着小小鸽说:“弟弟。”半月后,陆乔和楚歌将长安城的产业和仆人安置好,托镇国公照顾。陆乔在殿试上救了楚星泽的命,镇国公一家对陆乔满是感激,自然尽心尽力。安国公屡屡想侵占陆家产业,都被镇国公顶了回去。徐明哲被楚星泽整治得错过了科举,镇国公夫人设计安国公娶了平康坊的女子,闹得安国公府后宅不宁,传出了宠妾灭妻的丑事,安国公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败落下去。而在北境的陆乔和楚歌,却过得很是不错。长安城是秋天,北境却已经入了冬。陆乔带着楚歌到北境的第一天,在平野城最好的客栈里,楚歌穿上了男装,是陆乔的衣服。黑夜降临,窗外飞舞着漫天大雪。客栈后院宽大的屋里生了地龙,热气蒸腾,烛光很亮。清瘦郎君穿了一袭月白色长袍,玉冠束发,腰缠鸦青色荔枝纹犀带,勒出盈盈一握的窄腰。挺秀高欣,齿白唇红,袖口露出一寸纤细的手腕,莹润如玉的光泽让人很想摸一摸。“好看吗?”楚歌照着铜镜,忐忑地问沉默不语的陆乔。“好看,好看得让我想......”陆乔用行动回答了他。---陆乔的官职比平野城的知州还高一些,她接管得很顺利。入了冬,匈奴犯边的频率很高。每有战事,陆乔都身先士卒。她带的队伍百战百胜,伤亡最少,“战神”一名逐渐传开。匈奴大将乌拉卓然不服气,带了三万兵将攻打平野,却反被陆乔打得溃不成军,抱头鼠窜。经此一役,战神名号彻底打响,平野成了北境最安全的地方,许多人专门迁来。陆乔因地制宜,在平野实行屯田民兵制。无战时,军士就是普通人,种田、打猎、做生意。有人犯城,丢下锄头就可以扛刀卫城。与此同时,楚歌居然也有了拥簇者。起因是楚歌替陆乔画的地图被其他将领看到了,其精美绝伦,令他们纷纷垂涎。得知是她的“弟弟”楚歌画的后,将领们改为讨好楚歌。楚歌肯定不会白给,就问他们要兵器、要粮草等等。他会说,擅算计,有两个将领让他算计把自家城池送给了陆乔,从平级变成了下属。因此,楚歌在北境众将领和官僚间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玉雁”。提起他,大家的印象就是:人如玉,雁过拔毛。在楚歌孜孜不倦的盘算下,平野的规模扩大了两倍,成为了北境最繁华富庶的城池。老百姓以为“玉雁”是个好称呼,也跟着叫起来。在陆乔忙着打匈奴的时候,楚歌忽然收到了一封信。信是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寄来的,信上写了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还许了一个看起来很不可能的诺。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有鸽啊!!!我只是卡了重写,你看我这一章写了好多好多啊!相信我的坑品啊仙女们。我大半夜不睡觉都在写文的。第64章 倒计时楚歌毫不犹豫地把信件内容告诉陆乔。起初,陆乔并不相信。可是后来,那位据说尸骨无存的太上皇,半夜亲自来找了陆乔。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有些精神不济,令他原本凶恶的样貌看起来温和了许多。“十五年前,朕出征时遭遇叛变,他们以匈奴做幌子,想要杀害朕。幸而朕得天庇佑,有惊无险,只是被困在匈奴十年。朕脱困后,花了三年时间查清楚当初背叛的人是受了老二的指使,目的,自然是夺位。”随着老者的讲述,掩埋了十五年的皇家秘辛在陆乔眼前缓缓展开,字句间皆是刀光剑影。“......助我复位,朕的孙儿就再也不用扮女人,你也不用再呆在苦寒之地,有家不能回。”陆乔思索再三,问了老皇帝一个问题。“那位严大人是你的人对吗?”老皇帝点头。陆乔明白了。老皇帝安排楚歌嫁给她,肯定存了伺机联系楚歌,一起夺取陆家财富的念头,因为复仇很费钱。但他一没想到陆乔竟然是女的,突然不纨绔了,二没想到陆乔和楚歌搞一块去了,他这边一联系,楚歌马上把他爷爷卖了。嫁出去的孙子泼出去的水,小鸽子的胳膊肘是往陆乔拐的。陆乔思考了几天,答应了老皇帝。不为别的,只为了楚歌一句“想报杀父夺母之仇”。旌旗竖起,血流成河,这场老皇帝的复仇之战打了一年多。当陆乔打到楚煜的封地时,这个燕王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举动。他主动归顺了。老皇帝以为孙子“改邪归正”,岂知楚煜只是觉得反正打不过,主动点还有谈判权。他要得东西也简单。等天下承平后,继续让他做富贵王爷。以及,打仗的时候他要跟着陆乔。“她很能打,身边肯定最安全,我不管,我就要跟着她。”楚煜仗着可爱,对老皇帝半是撒娇半是威胁。老皇帝并不知道陆乔是女儿身,见她总跟楚歌亲密无间,以为陆乔也好龙阳。反正好一个也是好,好两个也是好,都是孙子,一起伺候没问题,老皇帝就答应了。楚煜正大光明地住到陆乔隔壁,陆乔走哪他跟哪,气得楚歌恨不得手撕了他。陆乔拒绝了一回两回三回,终于被楚煜的不要脸惹毛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揍了楚煜一顿。楚煜三天没能下床,再以后见了陆乔就老实了,不再跟个猴似的往她身上扑。可楚歌不满意,三天两头地给楚煜使绊子。楚煜打不过陆乔,可他不怕文弱的楚歌,于是这对堂兄弟从文斗升级成了武斗。偏偏两人菜得很,打个架大半时间在骂阵,剩下部分全是花拳绣腿,有点儿淤青就喊疼停手。陆乔不去管他们,纯当两人锻炼身体了。还真别说,打多了,楚歌和楚煜骂阵的本事飞涨。于是每次开战需要叫阵的时候,就把两兄弟扔一个出去,回回把守城的将领气得开城门,宁愿对阵打仗也不愿意继续听他们骂下去。大多数时候,被扔出的都是楚煜。一年后,老皇帝带着孙子们和陆乔攻入了长安城。彼时,曾经的二皇子、当今的皇上自知性命难保,亲手杀了淑妃和年幼的儿子,自缢于宫中。各地藩王死的死,降的降,结束了这一年多的动荡。楚煜如愿当上了富贵王爷,而楚歌,被封为了皇太孙。从前的清河县主深居简出,没多少人认识。即便有认识的,也被老皇帝处理了,包括严大人。老皇帝上了年纪,又心力交瘁这么多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熬了大半年薨逝了。于是,皇太孙楚歌正式升职,成为了皇帝。那么问题来了,皇帝后宫空无一人,并且不愿意娶亲,这事该怎么办?作者有话要说:我忏悔,我有罪,我写不来大阴谋大场面,打打杀杀什么的。下一本我一定只写个萌系甜爽恋爱文。第65章 大结局早朝。偌大的宫室,乌泱泱的官员们排成四列,恭恭敬敬地行礼。高高的金銮座上,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俊美帝王面无表情,冷漠俯视百官。武将之首的陆大将军瞌睡地直点头,年轻帝王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睛忽然闪了闪,饱满的喉结上下微动。“咳咳。”帝王以手掩唇,不适地咳嗽。无精打采的大将军耳朵动了动,慢吞吞地抬眼。帝王敏锐地察觉到大将军的注目,因咳嗽而发红的脸颊忽而透出融融粉意,蔓延至耳后。他轻轻挥手,伺候的太监们忙挂起帷幔,明黄色的帐幔能遮住帝王的身影。百官们已经习惯了。这位继任才一年的皇帝身体不好,不能见风,不能受吵。为了不传染病气,上朝的时候经常要挂帷幔。百官们开始会不自在,如今已然视若无睹。朝会有条不紊地进行,各部的大人们轻声细语地汇报工作。睡眠不足的陆乔听着众位大人的慢条斯理,又犯困了。哎,晚上进后宫,白天在前朝,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正当陆乔上眼皮黏下眼皮的时候,帷幔后传来皇帝暗哑的声音。“大将军,你说说羽林郎和京畿卫的部署情况。”刚要汇报工作的户部尚书收回了脚,大家的目光投到了陆大将军身上,不少人眼中满是同情。受器重固然是好事,却也是沉甸甸的负担。大将军昨日才办完自家夫人的丧事,连个丧假都没有,一大早就被传来上朝。瞧瞧大将军那一脸的倦怠,满身的疲惫,着实有些凄凉。然而同情归同情,谁也不敢替大将军说话。新帝的脾气怪得很,捉摸不透,让人生畏。半月前,御史大夫劝新帝广纳后宫,绵延子嗣。按理说这是为皇家好啊,可新帝非说御史大夫窥伺皇族隐私,有不臣之心,要把人砍了。幸亏大将军极力劝阻,新帝才改了主意,从杀人变成了贬官。陆乔顶着百官的同情,无奈地踏前一步,摸出一本抽空写得折子,照着念起来。她倦意浓浓,声音比往常软许多,听着有几分缠绵的味道。百官中不乏好龙阳之人,听见大将军的软语慢调,偷瞄到大将军的俊美风姿,不知不觉中口干舌燥。可是转念想到大将军的头衔,还有那彪炳的武艺和战神之名,他们立马清醒过来。确认过身份,是他们攻不起也受不住的人。他们不行,有人行。陆乔慢腾腾地念完折子后,帷幔后传来新帝压抑的闷哼。短暂的一声闷哼后,新帝开口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大将军随朕到御书房,其余人内阁议事。”皇帝发话了,朝臣们只好照做。很快,朝堂上只剩下陆大将军和帷幕后的新帝,就连伺候的太监们也被新帝挥退了。“大将军。”没人在,新帝的声音十分慵懒。“臣在。”陆乔揉了揉眼睛,声调同样散漫。“你上来。”“是。”显然,离经叛道多年的两个人谁都没把大臣上金銮殿这件极不合规矩的事放在眼里。陆乔撩开明黄色的帷幔,楚歌半躺在宽大的龙椅上,眼波泛水,歪七八扭,龙袍凌乱。“不好好上朝,你又干什么好事了?嗯?”最后那个“嗯”字语调上扬,带着点调侃。楚歌被陆乔弄了两年,尽管还是容易脸红,但心里的小清纯已经进步成了小妖娆。“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他咬着手指,眉眼如新月。陆乔的困意跑了,大步上前。晨光悬浮的宫殿里,帷幕上印出一站一躺两道身影。站着的那个人弯下腰,压住躺倒的那道单薄身形。陆乔把楚歌按在龙椅上狠狠亲。“唔......嗯......嗯......”宫殿太大,交错的呼吸声形成了回响,粗重又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