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病娇女装大佬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
作者:燕殊      更新:2023-06-20 13:51      字数:8973
  楚歌当然不知道陆香亭的谋算,但是长期生活得小心翼翼,给了他识别危险的本能。敬茶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陆香亭一眼,后者一愣,迅速别过脸。陆乔注意到了,心中一凛。她想到了成亲前,陆香亭到疏桐院暗藏杀机的话。“娘子,阿姐心善。咱们成婚前,阿姐特意嘱咐我,你身子弱,要我多关心你。你日后可多多和阿姐走动,咱们是一家人,阿姐自然会帮我照看你的。阿姐,二郎说的对不对?”陆乔笑眯眯地道。陆香亭听到这话,差点没把手里茶杯扔出去。陆乔是真傻还是假傻,还多多走动?照看?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楚歌愣了一下,看了看陆乔,顺从地点头称是。王氏一直以为女儿心地善良,对陆乔的话很是赞同。“是了,咱们以后是一家人,县主不必见外。”陆香亭:“......”第7章 试探(捉虫)敬完茶后,几人尴尴地闲话了几句,王氏让陆香亭带着县主在家里转转。陆香亭挤出“好阿姐”的端庄笑容,带着楚歌出去了。等人走了,王氏挥退下人,悄声问陆乔。“县主有没有怀疑你?”“没有,县主身娇体弱很听话。”陆乔自信地挺起胸膛。从县主的种种表现来看,她觉得县主是个寡言温柔又勤劳的天真小姑娘,确信自己瞒骗成功。王氏彻底放下了心,难得夸奖了陆乔一回。“你做得很好,该得赏。”王氏做好了陆乔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却听陆乔说道:“为家里分忧是儿分内之事,不敢托大要功劳。”王氏惊讶地看着陆乔,陆乔微微颔首,一脸真诚。“二郎总算长大了。”王氏感慨道。陆乔但笑不语,行礼告退。快退出房门的时候,王氏突然出声叫住陆乔。陆乔心中一定,又走了回来。以退为进,陆乔在试探王氏。瞒骗县主这么大的事,她办得妥妥当当,王氏要是没点表示,说明王氏打心里看不起她。以后不管她做得好还是不好,王氏只会当做没看见,陆家不会帮她。那陆乔下一步,就是尽快脱离陆家,自立门户。若是王氏有所表示,说明王氏多多少少顾忌着她,陆乔可以放心利用王氏和陆家,先增强自己的实力。王氏不傻,她看得出陆乔在故作姿态。她选择了让步。虽然已经决定给陆香亭招婿,但是离着秋闱还有大半年,而且能不能招到,招到什么样的儿郎,王氏心里还没数。尽管不情愿,王氏也知道,现在不是踢开陆乔的时候。“先头我答应二郎,成亲后替你找个武师父,你放心,这事我已经在张罗了,明日人就该来了,你且准备着。”陆乔作揖道谢。王氏又道:“你懂事了,份例银子该涨涨,以后每月十五两。”陆乔面色淡然,一副坦然接受的老实模样。但心她里快速算了下,陆香亭的份例是二十两,原主最早也是二十两。现在十五两,比削减过后的十两多了五两,却不是恢复二十两。也就是说,在王氏心中,她的地位比陆香亭低。以陆家的特殊情况,王氏这么做肯定有用意,但原因是什么,陆乔猜不出,心中暗暗留意。王氏说完这两件事,端起了茶碗。陆乔等了等,没等到其他的奖励。“阿娘,儿有所求。”陆乔想了想,开口。茶盖碰着茶盅发出“当啷”的声响,王氏以为陆乔贪心不足,问她还要求什么。“想请阿娘按着府里的份例,给县主张罗些衣裳。”“就这个?”王氏惊讶。这要求不难,不,何止不难,简直太简单了。就算陆乔不说,照规矩,针线房该给县主添衣裳。而且刚才王氏看见县主穿的衣裳之后,也起了这个念头。陆家有钱,县主穿得那样破旧,难免叫人看低了陆家。毕竟县主已经是二郎媳妇,是陆家的二少奶奶,丢得不再是宫里的面子,是陆家的面子。添衣裳的要求,于情于理都合适。正因为陆乔的要求合适,王氏才惊讶。她不明白陆乔干嘛要替县主着想。陆乔想得很单纯,她怕王氏也和宫里人似的,克扣县主的衣裳。所以她干脆张嘴要,王氏要脸,总不会赖了不给吧。其实陆乔小看了王氏。王氏扣陆乔的份例,纯粹是为了约束陆乔瞎浪,该给的吃穿用度从没有少过。她不喜欢县主,顶多是眼不见为净,不至于卑劣到克扣几件衣裳。在这件事上,王氏和陆乔的想法压根不在一条线上。于是,王氏不知不觉想歪了。她想到某种可能,心中暗道不好,不由得盯住了陆乔。“二郎,你是不是喜欢县主?”“挺喜欢的。”陆乔点头。温柔娇弱听话乖巧的软妹子,谁不喜欢啊。王氏脑袋发晕。完了,陆乔假扮男人扮出毛病了,她有磨镜之癖。“要是我能有个妹妹,我希望是县主那样的。”陆乔向往道。王氏的精神一振。“你是说,你对那县主,就像对妹妹一样?”“是啊。”看着满脸喜色的王氏,陆乔纳闷。她还以为自己喜欢县主,王氏不高兴,要不脸色怎么突然变差。正要找话描补,然而眨眼间王氏又高兴起来。这是为何?陆乔不解。王氏语气轻快:“对对对,县主还小,就跟你妹妹似的。”姐妹情总比那个强。“如今春裳来不及做了,回头我让大管家去锦绣坊采买两身现成的,给疏桐院送去。夏裳就按着份例做五套,让针线房的管事去问问县主,按着她的喜好做。”陆乔对于这种俗务还处在摸索阶段,见王氏有所安排,她便只管表达谢意。说完了衣裳,王氏心情颇好,主动说起了首饰。“珍宝坊送了一套翡翠的头面,县主跟你一样白,戴翡翠肯定好看。”陆乔觉得自己给楚歌要了不少东西,十分高兴,再三谢过王氏,开开心心地离开了梨香院。她脚步欢快,大步流星往疏桐院走,打算去跟楚歌分享一下这份敲竹杠的快乐。小奴木棋两腿捣腾得很累,眼见要跟不上陆乔了,只得又用上了转移注意力的法子。“郎、郎君,何事、何事如此高兴?”陆乔喜滋滋地把王氏的奖赏说了。“为、为什么”木棋上气不接下气:“二、二奶奶的东西,比大、大娘子、少、少好多啊。”陆乔猛然停住步伐,木棋始料不及,往前冲了一下,扑在地上。他狼狈地爬起来,傻呆呆地看着面沉如水的陆乔。“少很多?不是府里的份例嘛,怎么会少很多?”木棋愣了一下,自觉失言,慌忙摇头。“郎君,我不是那个意思。”陆乔沉了脸,她按着木棋的肩膀,手上刻意用了三分力气,按得木棋包子脸皱成大饼脸。“木棋啊,我这个人呢,很好说话,不打人不骂人。今儿你要是不跟我把话说清楚,我也不打你,我也不骂你,但是我觉得你伺候的不好,倒夜香的活更适合你。”陆乔虽然在王氏面前要听话,但是离了王氏,打发走一个小奴的权力她还是有的。更何况陆乔跟前其实有三个小奴,另外两个,一个是伺候王氏的婢子的亲戚,一个是伺候陆香亭的婢子的亲戚,只有木棋没背景。陆乔赶他走,简直易如反掌。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第一次收到营养液,好激动嗷嗷嗷嗷感谢在2020-03-24 23:24:55~2020-03-25 23:45: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吃龟苓膏的鱼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章 秀恩爱秀出了新高度木棋不经吓,乖乖把话说了。“大娘子隔三差五就做衣裳打首饰,下头有好料子供上来,夫人也让大娘子先挑,并不管分例。”陆乔默了。原来如此,偏心嘛。其实偏心也无可厚非,王氏是陆香亭的亲妈,好东西当然往亲闺女那里送。县主是儿媳妇,和陆乔一样照着份例来,无可指摘。陆乔想到王氏给县主的见面礼,之前不觉得哪里差,现在觉察出了其中的散漫。偏心谁不会,以后县主她来偏。陆乔出人头地赚大钱宠楚歌的念头,越发明晰。她没为难木棋,仍旧往疏桐院走。快到院子门口,她看到楚歌送陆香亭出来。灿烂的春阳下,身着旧衣、头戴素钗的楚歌,俯身给衣着光鲜、金钗玉簪的陆香亭行礼,陆香亭摩挲着镶满宝石的团扇,嘴里漫不经心地训诫楚歌要温良、谦恭、俭省云云,楚歌一一应下,半个不字都没说。陆乔觉得这一幕无端刺眼。楚歌再怎么不济也是县主,陆香亭竟然身子也不侧,受了他的全礼。王氏都没出言训诲楚歌,陆香亭一个大姑子跑这儿来训话,她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陆乔两步走过去,看也不看陆香亭,伸手扶起楚歌。“娘子,你身子弱,怎么站在风口,仔细着了风,头疼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楚歌,满脸心疼,好像楚歌是个瓷娃娃,稍不注意就碎了。楚歌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乖顺地站好。陆香亭何时被人当空气似的无视过,脸色不太好地道:“二郎来了啊。”陆乔仿佛这才注意到陆香亭,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又围着楚歌嘘寒问暖,问得楚歌心里发毛,越发小心地回答。陆香亭瞧过去,满心不是滋味。她又不是洪水猛兽和瘟疫,县主跟她呆一会儿,陆乔至于问县主头不头晕、发不发热、要不要请大夫吗?“二郎真疼媳妇。”陆香亭酸道。陆乔笑:“当然,媳妇就是用来疼的。”楚歌:“......”他很慌,只能低头装作害羞。陆香亭被塞了好几口狗粮,终于忍不住道:“明哲表哥说你不懂事,昨日迎亲前还要跟镇国公世子去平康坊。我说你就是贪玩,等娶了媳妇就收心了。今儿瞧见你们两人恩恩爱爱,我这心总算放了下来。”长安一百零八坊,不得不说平康坊。寻欢作乐销金窟,软语红袖温柔乡。陆香亭故意在楚歌面前提陆乔要去平康坊,这眼药上得,忒犀利。只可惜她面前这两人,一个是假凤,一个是虚凰。“娘子别担心,我只是陪世子去应酬。全平康坊的女子加起来,也不及娘子美貌的万分之一,我不会看她们一眼的。”陆乔信誓旦旦。楚歌急忙劝说:“郎君此言差矣,世上女子千千万万,各有各的美,即便是应酬,郎君也要多花点心思,该看的一定要看。”看多了,就不会对他有什么歪念头了。楚歌心想。“不,娘子,我愿意天天年年月月日日看着你。”“郎君且多去见识见识,若是平康坊瞧不上,也可去别的地方,奴家支持你。”“娘子......”“郎君......”两人一个表忠心,一个表大度,和谐得不能再和谐,堪称一夫多妻制度的典范。陆香亭打死也想不到,她的挑拨离间,活活让陆乔和楚歌两人演出了秀恩爱的新高度。她气得脸都黑了,一甩袖子,招呼也不大,转身就走。陆乔拉着楚歌进屋,在楚歌的忐忑中,告诉他做衣裳的事情。“先按着份例来,等以后我做官了,有钱了,给你做更多的衣裳,打更多的首饰。”楚歌听过陆二郎的纨绔名声,对陆乔说的做官有钱并不怎么相信,但还是很捧场地吹了几句彩虹屁,让陆乔很飘飘然。县主多么善良啊,陆乔特特开了橱子,把自己省下来的那点碎银子,交到楚歌手上。不仅是银子,其他零零碎碎的一些小东西,陆乔都交代给楚歌管。从束发的玉冠到手上戴的扳指,从博古架上的摆件到院子里的花木,从跟前伺候的小奴到洒扫的粗仆,桩桩件件,是交代,也是向众奴仆表明,疏桐院的女主人是楚歌。楚歌用心记下,尤其是关于陆乔的事,比如喜欢喝清淡的茶、穿棉质的里衣等等,他字字不漏地记在心里。陆乔告诉楚歌,她明日开始便要习武。是习武,不是读书进举。楚歌和其他人一样惊讶。他曾远远地见过几个武将,个个都跟铁塔一样。陆乔的模样可不像铁塔,白白净净、细细瘦瘦,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过,楚歌并没有嘲笑陆乔,更没有等着看好戏的心思,而是鼓励陆乔。“习武亦能强身健体,是好事。”并且叮嘱陆乔要量力,千万不要伤到。“身体最重要。”陆乔心里暖洋洋的,让楚歌放心,她一定不会伤了自己。隔日一早,陆乔给王氏请过安,王氏告诉她,请来的师父在小校场,叫她去见。在王氏和陆香亭古怪的注目,以及楚歌的担忧中,陆乔施施然离开了梨香院。*小校场里,高志正听奴仆来顺吹陆乔。“我们二郎力大无穷,虽然从前没练过,可这弓随手就拉满,面不红气不喘。”高志试了试那把弓,八力,他也能开满,但做不到随手拉满不费力。高志去年过了武举生试,成了武生员。今年秋天再考,以他的本事,得个武进士妥妥的。要是发挥得好,说不定能挤进前几名,状元不敢想,探花没准可以。可就在年前,他父亲突然重病,虽然治好了,但家境一落千丈,日益艰难。高志只得先搁下武举,出来当武师父,维持生计。高志来之前,听说陆乔是纨绔,心里其实有点不乐意。当下的社会风气,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若是徒弟争气,将来是师父的助力。若是徒弟不争气,将来是师父累赘。高志当然想要助力,而不是累赘。可是陆家给的束修,多到他没法拒绝。看在钱的份上,高志想,他尽心尽力地教陆乔,不求陆二郎多厉害,只求日后别给他丢人。没想到今儿一来,来顺跟他说陆二郎力大无穷。力气大,习武事半功倍,高志心中的不愿减轻了大半。“高师父你瞧,二郎来了。”来顺高兴地指着远处的人影。哎呀,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二郎盼来了。高志兴冲冲地望过去,一看见陆乔的模样,心凉了大半。就那小白脸,还力大无穷?逗他玩呢!第9章 百步穿杨高志不由得联想到陆乔纨绔的名声,又疑心是不是陆乔叫来顺吹牛,他心中有想法,脸上自然带出了几分不屑。陆乔远远看见个铁塔似的黑汉子,知道这就是教武举的高师父,脸上早已堆起笑意。然而走到近前,高师父无端端地面露鄙夷,陆乔的笑意就减淡了。她客气地行了礼,不咸不淡地叫了声“高师父”。高志不太情愿地应了,正要说话,一旁的来顺已经热切地送上一副弓箭,正是陆乔曾经用过的那把。“郎君,自您那日拉满弓后,奴日日擦拭,您要不要再试试?”来顺脑袋大身子小,刚过总角之年,仍是稚子心性,眼巴巴地看着陆乔。陆乔微微一笑,接过弓箭。弯弓、搭箭,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射中了百步外的箭靶,正中靶心。来顺欢喜得一蹦三尺高,大喊“郎君威武”。高志的神情也变了,脸上哪有半分鄙视,只剩惊讶。射箭对高志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射中靶心也不是难事,然而要他在百步开外,随手一箭中靶心,这个真是难事。他从旁边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递到陆乔面前。“高师父这是何意?”陆乔假装不解。高志倒也干脆,直言道:“我没看清,你再射一次。”陆乔明白了,这高师父是个直肠子。她也爽快,接过箭,弓一弯,仍旧是百步外,箭中靶心。高师父又递上一支箭,但这支箭的尾羽被他薅掉了,成了一支秃毛箭。可别小看了箭尾的羽毛,箭矢发射时,箭支会微微弯曲,像鱼一样摆动,尾羽则阻止了这种摆动,修正箭矢的飞行姿态,让箭支成直线飞行。换句话说,没有尾羽,箭矢就会飞歪,本来能射中靶心的,现在射不中了。陆乔从小就射箭,岂会不知道尾羽的重要,但她依然保持微笑,接过了没有尾羽的箭矢。百步,开弓,射箭,中靶心,一气呵成。来顺已经顾不上蹦跶了,惊呆成木鸡。高志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愣愣地盯着远处的箭靶,稻草毡的箭靶正中心,有三支箭,其中一支尾部光秃秃,没有尾羽。今天之前,如果有人跟高志说,他将来的徒弟会百步穿杨,高志会很高兴。如果有人说他将来的徒弟不仅会百步穿杨,而且能用没有尾羽的箭百步穿杨,高志会让他滚。不带尾羽的箭矢还想百步穿杨,难不成他徒弟是后羿吗?可是现在,此时此刻,高志的眼前,他不甘不愿,为了吃饭收的纨绔徒弟,用没有尾羽的箭,在百步开外,正中靶心。对此,高志只想说一句话:“陆二郎,你有这手绝妙箭术,拜我为师?不如我拜你啊。”说完,铁塔似的高志当真俯身,要拜陆乔为师。“使不得使不得。”陆乔赶紧阻止。“有什么使不得的,能者为师。”高志执意要拜,陆乔只能扣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作揖。大脑袋来顺揉眼睛,天哪,他活了十来岁,第一次看到师父要拜学生为师。咦,高师父怎么拜不下去?高志同样惊异,脱口赞道:“陆二郎好大的力气。”瞧着文文弱弱,跟个风流小白脸似的,这把子力气比他还大,高志头一回明白一个道理:以貌取人是不对的。陆乔谦虚了几句,高志嚷了几句,见陆乔当真不愿收他为徒,失望地低下头。他要是有陆乔这样的箭术,早考过了武举生试,何至于拖到二十有一。但片刻之后,高志便喜笑颜开。以陆乔的资质,加上陆家的庞大财富,陆乔前途不可限量,收她为学生,于他何止是助力,简直是送他上天的东风哪。不过,高志挠挠头,实诚地说道:“陆二郎,你的箭术在我之上,我教不了。力气这玩意是天生的,我也教不了。我不知我能教你什么。”陆乔注意到高志的某句话,试探着问他:“高师父,力气后天也可以练大的吧。”“咋练?”高志纳闷。陆乔心中微微一动。看来这时候的人,还没有健身的概念。所谓的身体素质,都靠天生。陆乔看见了商机,她也不旁敲侧击,直接问高志平时怎么练身体。“锻炼身体?啥样叫锻炼身体?”高志挠挠头。路桥提示他:“跑跑步啊,举举重物什么的。”“那是军户服役干的事,我们考武举,将来是当武官的,跟那些军户不一样。”“那有专门培养武官的地方吗?像太学之类的。”“没有,太学是给那些参加科举的读书人办的,不管我们武举的事儿。武举归兵部管,考骑射,负重,兵器和兵法,这些事情你不知道?”高志有点惊讶,他以为陆乔骑射这么出众,肯定已经有师父教过了,这些事前头的师父应该跟陆乔说了。陆乔没回答,笑眯眯地道:“高师父刚不是问我,能教我什么吗?”“你只管说,能教的我一定教。”高志拍胸脯。“你教教我武举考试的规矩,平常看着我锻炼身体就好。”教武举的规矩,高志当然没问题,他自己就是通过武举,成为了武生员,当然知道考试的规则。而看着陆乔锻炼身体,高志不明白他要看啥,难道陆家的二郎君要学军户汉子,跑跑跳跳吗?接下来的两天,陆乔在高志面前,演示了各种现代健身的方法,从有氧运动的快跑、慢跑、健身操到无氧运动的跳远、俯卧撑、仰卧起坐等。高志每天都在惊讶、很惊讶、特别惊讶中循环,他觉得陆乔的“锻炼身体”和那些军户汉子一点也不一样。到了第三天,高志终于忍不住了。“陆二郎,你成天做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又是跑又是蹦的,有什么用吗?”陆乔没解释,凭着经验她测了高志的体能,给他安排了几项合适的有氧和无氧运动,保证他既能得到锻炼,又不至于产生酸痛。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26 10:20:51~2020-03-29 00:03: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吃龟苓膏的鱼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0章 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陆乔发现这几天早上,她给王氏请安的时候,总是能“偶遇”陆香亭。第一天是离开梨香院的时候碰见的。第二天请安请到一半的时候,陆香亭来了。第三天陆乔还没请完安,陆香亭就到了。到了第四天,陆香亭终于摸准了陆乔请安的时间,陆乔和楚歌到梨香院的时候,陆香亭已经在王氏旁边坐着了。陆乔和楚歌请了安,陆香亭迫不及待地开了口。“二郎,你和县主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此话一出,屋里刹时间针落可闻。陆乔面上含笑,若细看,笑脸挺僵。楚歌羞怯低头,若细看,满脸为难。王氏端着茶碗,喝了怕呛着,不喝好尴尬。生孩子?好不容易把洞房夜熬过去,过两天安生日子,什么生孩子?生什么孩子?拿什么生孩子?以上是陆乔、楚歌和王氏共同的心声。他们三个人都有秘密,陆香亭没有。她有满肚子算计。“我们陆家子嗣单薄,二郎你和县主要尽快开枝散叶,男孩女孩都行,人家老话说了,生了头一个,后头就都跟着来了。”陆香亭喜滋滋地掏出一张纸。“这是长安最有名的一味求子方,我请大夫看了,方子没问题,药材咱们自己铺子上就有,回头叫他们挑了顶好的送来,县主先吃吃看。”说完,陆香亭叫丫鬟把方子给楚歌。“给我看看。”王氏对闺女的自作主张很无奈,截下求子方。陆香亭想当然地以为,王氏站在她这边,邀功道:“阿娘你看,这方子用了不少人参和灵芝,肯定补身子。”最好把县主补成个球,把孩子补得很大,那样的话,妥妥地难产。王氏看了眼方子,指着其中的一味药材说:“这里怎么有草乌,不行不行,这方子药性太猛,是虎狼方,不能用。”“哪有草乌?”陆香亭伸头去看,还没看清,王氏已经“刺啦”一下,把方子撕烂了。她花了五十两买来的方子啊!她娘怎么随手就给撕了呢?陆香亭心好痛。陆乔松了口气,怕陆香亭再整出什么求子方,赶紧拉着楚歌告退。陆香亭等了四天才等来一个合适的机会催生,哪舍得轻易放弃,站起身想留下陆乔和楚歌。王氏一把拉住她,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别闹了!”陆香亭呆住了,阿娘对她一向宠爱,从不曾大声言语。可今天,阿娘居然为了陆乔那个纨绔庶子,对她疾言厉色。陆香亭委屈,委屈得眼圈都红了。“我做错什么了,阿娘如此凶我?”王氏当然不可能告诉陆香亭,陆乔是个女的,打死也没办法让县主怀孕生娃。她只能板起脸,训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擅自做主,越过我催二郎生子,这是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该说的话吗?”王氏生怕陆香亭的求子方,会引动县主的心思,万一缠着陆乔行房,岂不是前功尽弃。她又气又急,声音比寻常大许多。这下子,梨香院里里外外的奴仆都知道大娘子挨了夫人的骂。陆香亭脸臊得通红,一气之下嚷嚷道:“我不也是为了咱们陆家,二郎读书不成,仕途无望,这么大个人了,算账还出错,也就能替陆家生后代了。”王氏哑然。其实她内心深处很认同陆香亭的话,陆乔哪哪都不行。就拿最近习武的事来说,大管家说陆乔成天在小校场跟个疯子似的跑跑跳跳,师父在一旁看得直摇头。王氏觉得,又白瞎了一笔束脩钱。但王氏知道,陆香亭说错了一点,那就是陆乔连替陆家生后代的作用都没有。此时,还没走出的梨香院的陆乔和楚歌,被迫将陆香亭的嫌弃听了个清清楚楚。陆乔没什么心理负担,她不会读书,可她武力值高啊。高师父说了,她的骑射、负重远超武举生试的要求,接下来半年练练兵器,学学兵法,秋天的武举生试绝对稳过。陆乔把陆香亭的话当屁,楚歌却对子嗣这事上了心。回到疏桐院,陆乔换好衣服准备去找高师父,楚歌叫住了她。陆乔立马站住脚。楚歌找她说话,这可是个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