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简入深》TXT全集下载_10
作者:漂亮的野行      更新:2023-06-20 13:30      字数:24891
  “不要。”他说,“你不要邀请我,更不要去新市结婚。”简从津看着他没说话。“我喜欢你好多。”冬深抓住简从津的手,垂着视线看他的掌纹,“你能喜欢我到不结婚吗。”简从津深吸了一口气。冬深又抬头看他,眼睛肿得可怜。“冬深,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简从津与他对视,表情不耐烦中又带着一丝严肃,“我喜欢你,连带着曼市都能喜欢。你认为我不认真,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如果我结婚,那人选也只有一个。”“一个”是谁不言而喻,冬深动了动嘴唇,眼圈又红了。“但是。”他勉强地说,“喜欢曼市这句你都说了三次了,怎么能说‘话只说一次’呢。”简从津转头就走。冬深跟上去,缠着他,又拉住他的手臂:“再说一次嘛,你跟谁结婚啊?”简从津忍住不笑,冬深追着他说个不停。“婚礼请柬怎么印,印周律和冬深要结婚了,请大家来参加婚礼,好不好?”“你回去把那个法典碎片还给我,我要捐给博物馆。”“但是我就是感觉你喜欢得很一般,周律是很好的,你很一般。如果我不发现你就要在外面跟别的人结婚了。我不伤心吗,还让我跟许洛分手,气死我了。”“冬深。”简从津终于忍不住打断他,“我没有喜欢得很一般。”“我的喜欢能竞选世界喜欢锦标赛五年连冠,你不要看不上。”冬深觉得他太过于不要脸,没吱声,最后勉勉强强地开口:“那你最好多蝉联几届,不然我又要哭了。”简从津笑了一下,说:“你不要哭,我知道了。”第34章从医院出来,简从津带冬深上了车,冬深努力营造的活泼好像忽然熄了火,坐在座位上发呆。车子驶动,冬深垂着头,慢慢挪动座位上的手,然后覆盖住简从津的手背。“你还有好多事没告诉我。”冬深轻声道,“我应该知道吗?”简从津看了他一眼。“你可以问。”“嗯。”冬深应了一声,又隔了一会儿才说,“昨天,你好像特别及时。”龙曼丽离开/房间开始算起,到简从津赶来,最多也不超过十分钟。冬深的心跳变得有些快。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冷血动物,昨天的一切都还一团稀碎,今天他就开始忙着为恋爱心跳加速。简从津顿了顿,才略显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你家门口。”冬深稍稍抬起头,然后偏偏脑袋,用一种安静的眼神看着简从津,刨根问底:“为什么会在我家门口?”简从津微微动了下嘴唇,是一个不甚明显的微笑。“明知故问。”简从津说他,“你以为呢?”“是想跟我道歉吗。”冬深想了想,说,“是在我家门口犹豫,又想道歉,又不敢吗。”简从津没有否认。冬深很慢地凑上去,鼻尖轻轻蹭过简从津的脸,然后用嘴唇在对方的嘴唇上轻碰了几下。“我原谅你。”冬深对他说,“以后别这样了。”简从津用一种又沉又热的眼神看着冬深,然后抬起手,按下车内的挡板。冬深看着他,稍微退后了一些,然后听到简从津低沉的声音。“好。”冬深的余光看到隔绝视线的挡板,心里变得有些痒。“你把这个弄上来干嘛。”冬深压低了声音,问简从津,“是不是打算亲我?”他感到简从津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腰,力气不算小,皮肉变得有些疼痛。“亲吧。”冬深说,然后闭着眼喘息了一下,控制不住似的脱口而出,“我希望有一天也可以跟你做吻以外的事情。”简从津的动作停住了,冬深腰上的疼痛开始减缓,简从津放开了他。有些说不清的后悔漫上来,与在王若寅家对简从津说完“朋友之间不要搂搂抱抱”之后,看到简从津表情时的心情类似。冬深也沉默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让你妈妈跟你一起骗我的。”简从津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太及时地回复说:“我说,求您让我做一次周律。”又补充道,“我没有求过她什么,她被我吓到,轻易就答应了。”冬深眨了下眼睛,睫毛在下眼睑投下轻薄的灰色阴影。“哎,简从津。”他说。简从津呼吸很明显地停顿了几秒,好像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是这样煽情的三个字。“你可以亲我了。”冬深对他说,严肃又柔和,好像牧师的念白,邀请新郎亲吻新娘。挡板终于发挥了用处。快到城南的住处了,简从津罕见地略带迟疑,看了冬深许久,才用商量的语气说:“曹与歆也在,你不喜欢我就让她先走。”冬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听到对方姓曹,就知道大约是那位“曹小姐”。挡板已经升上去了,连nina也忍不住瞥了一眼后视镜。“昨天她住在我妈那里。”简从津再次开口,“我今天让她过来,跟你当面解释清楚。”冬深先是没说话,然后看着简从津好像很紧张的表情,微微翘起了嘴唇。昨天他被简从津抱在怀里带回家去,发现简栩婷已经离开,大概危机已经解除,所以能够离开儿子的住处。冬深的思绪飘得很远,直到简从津推了他一下。冬深回过神,投去询问的目光。“你怎么想。”简从津的唇角有些紧绷,用庄严的腔调叫冬深的名字,“冬深——”“那我听听看。”冬深把脸贴住他的上臂,轻轻地说,“如果她说得不好,我就不要你了。”曹与歆与冬深想象的形象不太相同。她穿了香奈儿的套裙,很不安定地坐在简从津的沙发上。看到他们进来,马上站起身,左手紧张地拽住链条包带。“从津哥。”她尴尬地叫了一声,“你们回来了。”简从津看了冬深一眼,才看着她说:“别乱叫。”曹与歆很冤枉,她从小到大都这么叫,怎么忽然变成了“乱叫”。冬深看她大概要尴尬得死掉了,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简从津忽然又开口,提醒意味很浓地说:“你来干什么的。”曹与歆手忙脚乱地“啊”了几声。“我跟哥什么都没有,婚约是家里长辈早就定下的,原本我们都没什么所谓,反正结婚也就是给合作一些名头……”她的尴尬好像稍微消退了一些,“之前也说好了,婚前如果一方有异议,随时可以取消……”也许冬深的表情太冷静,她求助地看向简从津,但对方的脸色稍带警告,曹与歆心里面委屈,又看向冬深,咬了咬牙。“嫂子。”她脸颊通红,狠狠心,道,“你别跟我哥吵架了,他没脚踏两只船。”冬深抿抿嘴唇,看了一眼简从津。简从津心说曹与歆说的什么东西,正要开口,冬深却忽然对曹与歆笑了一下。“那好吧。”他对曹与歆说,“你哥过关啦。”龙曼丽的睡眠从冬深离开病房开始,到下一个春天和下下个春天也不会结束。她的遗体冬深没有去看,火化之后简从津带给他一个骨灰盒,冬深也没再流一滴泪。“我要环保一些处理掉。”冬深说,“她其实很恨我的,死了也不会想一直看见我。”至于冬渐鸿,简从津没有说,冬深问了他几次,也只得到“没有死”这样含混的答案。冬深算不上太关心冬渐鸿,简从津不说,他也就不再问。后来王若寅来新市做客,聊天时不小心说漏了嘴,冬深才知道他整整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轻易被简从津关进了以管理严苛著名的精神病院。“你笑什么?”王若寅看着他,不解道。冬深的笑容更大了一些。他想,简从津怎么老跟精神病院过不去。逼吴可同去精神病院,又把冬渐鸿送去精神病院,如果龙曼丽还在,说不定现在也在精神病院过日子。他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才对王若寅说:“没什么。”王若寅也不深究,感慨道:“早知道这些,我就帮你了,你也不用——”他顿了顿,没说下去,重新起了话头:“你知不知道,他大概有一百种方法让冬渐鸿轻易死掉。”冬深大概知道一些,垂下眼不说话。“但是他偏偏不让他死。”王若寅顿了顿,道,“简从津对你真的很费心。”如果冬渐鸿死了,冬深开的那一枪就变成冬深最后的印象。大概不论真相如何,冬深都会认为是自己亲手杀了冬渐鸿。冬深不需要染血,也不需要午夜梦回被杀人的阴霾折磨,简从津舍不得这么对他,于是冬渐鸿捡回一条命,在永远也逃不掉的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王若寅又坐了两个小时,晚饭之前与冬深道了别,离开了。简从津十点多钟才回来。他喝了些酒,在床上捉住冬深,不太温柔地吻他。冬深让他弄得嘴巴很痛,正要伸手推,简从津却又把他从床上弄起来,要他签一沓文件。冬深翻了几下,发现是几份捐赠协议。冬深什么也没问,很快地签完了。简从津从后面抱住他,冬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又不失威严地说:“冬深,我没有未婚妻,你不能那么对我说话。”“醉鬼。”冬深转过头,推着他倒退着走,想把人弄到床上去,“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都半年了,还要发酒疯。”简从津被他按在床位坐好,心想把他叫去洗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劲,于是偷懒地想去卫生间拧个毛巾帮他擦擦脸。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对方在自己身后开口。“对不起。”冬深怔怔地回过头,看到简从津的表情,心里猛地一痛。他知道了,简从津大概没有醉,或许没有醉成他表现的样子。“对不起。”简从津几乎有些痛苦地看着他,“是我错了。”冬深一瞬间想要流泪,但他没有,只是转过头,掩饰性地快步走进浴室。他不是在为未婚妻道歉,也不是在为假名字道歉。简从津从来没对冬深提起,白舟第一次向他转述的内容里包含了冬深的一切。他早就知道龙曼姿和龙曼丽的故事,冬深挨到身上的拳脚,性功能障碍背后的秘密。冬深对心理医生吐露的一切,早早变成了简从津可怜他却又玩弄他的价码。简从津递给他的枪,送给他的花,哪一样都称不上善良。他纵容冬深,捉弄冬深,就像在做一项慈善活动,悲悯地看着一只终于吃上热食的流浪狗,有一些兴趣,但高高在上地不闻不问。他装作好心,把枪递到冬深手里,像魔鬼引诱软弱的人类引诱冬深,为他表演一出反抗的戏码。冬深走出来,蹲在简从津的面前,认真用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眉眼。“你——”“嘘。”冬深把手指数在唇间,对他说,“别说话。”热毛巾把酒气溶解在空气中,飘得不见了踪迹。简从津谈不上后悔,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重新来过,他大概也只会这样对待冬深。“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冬深笑着对他说,“我最喜欢你,因为你对我很好,我喜欢你对我好。”简从津闭了闭眼,没有说话。“可是我都已经喜欢你了。”冬深单手搭住简从津的膝盖,仰着头对他说,“就算你对我不好了,或者从没好过,我都还是会喜欢你。”“所以我会永远原谅你。”“我原谅你了。”冬深站起身,想要把毛巾放回浴室,但却被简从津一把从后面抱起,毛巾落在长绒地毯上。他顺服地看着简从津,对他说:“今天再让你试试。”冬深被简从津抵在床上,双腿打开,软绵绵的性/器官握在简从津带着薄茧的手里,一下下耐心地动。良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起色。冬深用小臂盖住眼睛,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这样,”冬深另一只手伸下去,发狠地拨开简从津的手,使劲掐住自己的阴/茎,“还是不行……为什么不行……”简从津拽住他的手腕,用手心包住他使劲攥紧的拳头,俯下/身,一遍遍吻冬深的前额,又拿开冬深盖在眼睛上的手臂,吻落上他的眼睫。“别碰。”简从津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乖乖的,又没有怪你。”冬深哽咽着别过头,不吭声。简从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被自己虐待过的性/器,吻密集又和缓地落下,然后说了一句冬深从未期待听到的话。是很自然的开口,像历数从昨日到今晨的天气。“我爱你。”“我爱你,深深。”浅灰色的云,深邃的海,蓝天,一望无际的原野。如果这些全部摆到冬深面前要他来选,冬深也只会在里面寻找一个人。他流出眼泪,沉静地流泪,一动不动地流泪。直到简从津抚摸他的手忽然顿住,低下头,然后再抬起。冬深用力地蜷起腿,侧躺着,再次用手遮挡住眼睛。坏心眼是永远的坏心眼。他说,深深,你躲什么。深深,简从津带着微弱酒气的鼻息喷洒在冬深通红的耳廓上,他的语气太低,太暧昧。深深硬了。他说。灼热的性/器塞进冬深的腿间,一下下摩擦他稚嫩敏感的大腿皮肤,顶到两个可爱的球,然后再往前,是冬深第一次微微发硬的阴/茎。他发狠地操干冬深的腿根,顶得阴/茎在冬深的小腹上甩来甩去,流下黏稠的清液。冬深猛地挣扎起来,被简从津掐着屁股,粗硬的性/器更加凶狠,冬深猝然发出小狗一样的尖声呜咽,摇着头,边叫便说,爸爸,爸爸,我害怕。可爱得让简从津心头发紧,只想把他干坏。他停了下来,阴/茎还插在冬深的腿间,然后用有力的手捂住冬深的嘴巴,蛮横地说:“别叫,深深,差点也把我叫射了。”冬深的泪流了他满手,口水也溢出他嘴唇,染脏了简从津的手心,身体在简从津的摆弄下抽搐摆动,被欺负得腿根通红。简从津最后抽出,射在他指痕遍布的屁股上,粘腻的精/液顺着股缝流进去。“下次直接干你。”简从津拉着他的手摸他屁股上的白精,“操进去,把你的肚子都顶起来,像给我口/交的时候你的喉咙被我顶起来那样。”“好不好?”冬深脱力地任他拉着手摸自己的屁股,过了很长时间,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好。”简从津抱着他去洗澡,洗完回到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冬深又将他摇醒了。“从津。”他挂在简从津的脖子上,轻声地撒娇,“我要做你的未婚妻。”简从津一愣,看着他没说话。“你说的,如果你结婚,人选只有一个。”冬深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他赤裸的怀里,“让我做你的新娘。”简从津的恶劣,混蛋,无耻至极被冬深轻而又轻地原谅了。简从津努力回想,也没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刻开始为自己对他太坏感到一丝丝难以忍耐的犹疑。或许那也不重要,他早该在第一次对冬深心软的时刻就意识到,他会过分爱惜他,他会爱上他。未关的窗吹进一阵风,纱帘飘起,桌子上的捐赠协议哗啦啦直响。冬家的财产全部被简从津以冬深的名义捐赠给以保护被性侵儿童为名成立的基金会,像简从津抓住冬深的手腕,帮助他挥手向过往告别。他走入简从津的心里,正如简从津对他做的那样。由简入深。他想,简从津怎么老跟精神病院过不去。逼吴可同去精神病院,又把冬渐鸿送去精神病院,如果龙曼丽还在,说不定现在也在精神病院过日子。他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才对王若寅说:“没什么。”王若寅也不深究,感慨道:“早知道这些,我就帮你了,你也不用——”他顿了顿,没说下去,重新起了话头:“你知不知道,他大概有一百种方法让冬渐鸿轻易死掉。”冬深大概知道一些,垂下眼不说话。“但是他偏偏不让他死。”王若寅顿了顿,道,“简从津对你真的很费心。”如果冬渐鸿死了,冬深开的那一枪就变成冬深最后的印象。大概不论真相如何,冬深都会认为是自己亲手杀了冬渐鸿。冬深不需要染血,也不需要午夜梦回被杀人的阴霾折磨,简从津舍不得这么对他,于是冬渐鸿捡回一条命,在永远也逃不掉的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王若寅又坐了两个小时,晚饭之前与冬深道了别,离开了。简从津十点多钟才回来。他喝了些酒,在床上捉住冬深,不太温柔地吻他。冬深让他弄得嘴巴很痛,正要伸手推,简从津却又把他从床上弄起来,要他签一沓文件。冬深翻了几下,发现是几份捐赠协议。冬深什么也没问,很快地签完了。简从津从后面抱住他,冬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又不失威严地说:“冬深,我没有未婚妻,你不能那么对我说话。”“醉鬼。”冬深转过头,推着他倒退着走,想把人弄到床上去,“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都半年了,还要发酒疯。”简从津被他按在床位坐好,心想把他叫去洗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劲,于是偷懒地想去卫生间拧个毛巾帮他擦擦脸。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对方在自己身后开口。“对不起。”冬深怔怔地回过头,看到简从津的表情,心里猛地一痛。他知道了,简从津大概没有醉,或许没有醉成他表现的样子。“对不起。”简从津几乎有些痛苦地看着他,“是我错了。”冬深一瞬间想要流泪,但他没有,只是转过头,掩饰性地快步走进浴室。他不是在为未婚妻道歉,也不是在为假名字道歉。简从津从来没对冬深提起,白舟第一次向他转述的内容里包含了冬深的一切。他早就知道龙曼姿和龙曼丽的故事,冬深挨到身上的拳脚,性功能障碍背后的秘密。冬深对心理医生吐露的一切,早早变成了简从津可怜他却又玩弄他的价码。简从津递给他的枪,送给他的花,哪一样都称不上善良。他纵容冬深,捉弄冬深,就像在做一项慈善活动,悲悯地看着一只终于吃上热食的流浪狗,有一些兴趣,但高高在上地不闻不问。他装作好心,把枪递到冬深手里,像魔鬼引诱软弱的人类引诱冬深,为他表演一出反抗的戏码。冬深走出来,蹲在简从津的面前,认真用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眉眼。“你——”“嘘。”冬深把手指数在唇间,对他说,“别说话。”热毛巾把酒气溶解在空气中,飘得不见了踪迹。简从津谈不上后悔,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重新来过,他大概也只会这样对待冬深。“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冬深笑着对他说,“我最喜欢你,因为你对我很好,我喜欢你对我好。”简从津闭了闭眼,没有说话。“可是我都已经喜欢你了。”冬深单手搭住简从津的膝盖,仰着头对他说,“就算你对我不好了,或者从没好过,我都还是会喜欢你。”“所以我会永远原谅你。”“我原谅你了。”冬深站起身,想要把毛巾放回浴室,但却被简从津一把从后面抱起,毛巾落在长绒地毯上。他顺服地看着简从津,对他说:“今天再让你试试。”冬深被简从津抵在床上,双腿打开,软绵绵的性/器官握在简从津带着薄茧的手里,一下下耐心地动。良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起色。冬深用小臂盖住眼睛,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这样,”冬深另一只手伸下去,发狠地拨开简从津的手,使劲掐住自己的阴/茎,“还是不行……为什么不行……”简从津拽住他的手腕,用手心包住他使劲攥紧的拳头,俯下/身,一遍遍吻冬深的前额,又拿开冬深盖在眼睛上的手臂,吻落上他的眼睫。“别碰。”简从津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乖乖的,又没有怪你。”冬深哽咽着别过头,不吭声。简从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被自己虐待过的性/器,吻密集又和缓地落下,然后说了一句冬深从未期待听到的话。是很自然的开口,像历数从昨日到今晨的天气。“我爱你。”“我爱你,深深。”浅灰色的云,深邃的海,蓝天,一望无际的原野。如果这些全部摆到冬深面前要他来选,冬深也只会在里面寻找一个人。他流出眼泪,沉静地流泪,一动不动地流泪。直到简从津抚摸他的手忽然顿住,低下头,然后再抬起。冬深用力地蜷起腿,侧躺着,再次用手遮挡住眼睛。坏心眼是永远的坏心眼。他说,深深,你躲什么。深深,简从津带着微弱酒气的鼻息喷洒在冬深通红的耳廓上,他的语气太低,太暧昧。深深硬了。他说。灼热的性/器塞进冬深的腿间,一下下摩擦他稚嫩敏感的大腿皮肤,顶到两个可爱的球,然后再往前,是冬深第一次微微发硬的阴/茎。他发狠地操干冬深的腿根,顶得阴/茎在冬深的小腹上甩来甩去,流下黏稠的清液。冬深猛地挣扎起来,被简从津掐着屁股,粗硬的性/器更加凶狠,冬深猝然发出小狗一样的尖声呜咽,摇着头,边叫便说,爸爸,爸爸,我害怕。可爱得让简从津心头发紧,只想把他干坏。他停了下来,阴/茎还插在冬深的腿间,然后用有力的手捂住冬深的嘴巴,蛮横地说:“别叫,深深,差点也把我叫射了。”冬深的泪流了他满手,口水也溢出他嘴唇,染脏了简从津的手心,身体在简从津的摆弄下抽搐摆动,被欺负得腿根通红。简从津最后抽出,射在他指痕遍布的屁股上,粘腻的精/液顺着股缝流进去。“下次直接干你。”简从津拉着他的手摸他屁股上的白精,“操进去,把你的肚子都顶起来,像给我口/交的时候你的喉咙被我顶起来那样。”“好不好?”冬深脱力地任他拉着手摸自己的屁股,过了很长时间,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好。”简从津抱着他去洗澡,洗完回到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冬深又将他摇醒了。“从津。”他挂在简从津的脖子上,轻声地撒娇,“我要做你的未婚妻。”简从津一愣,看着他没说话。“你说的,如果你结婚,人选只有一个。”冬深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他赤裸的怀里,“让我做你的新娘。”简从津的恶劣,混蛋,无耻至极被冬深轻而又轻地原谅了。简从津努力回想,也没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刻开始为自己对他太坏感到一丝丝难以忍耐的犹疑。或许那也不重要,他早该在第一次对冬深心软的时刻就意识到,他会过分爱惜他,他会爱上他。未关的窗吹进一阵风,纱帘飘起,桌子上的捐赠协议哗啦啦直响。冬家的财产全部被简从津以冬深的名义捐赠给以保护被性侵儿童为名成立的基金会,像简从津抓住冬深的手腕,帮助他挥手向过往告别。他走入简从津的心里,正如简从津对他做的那样。由简入深。他想,简从津怎么老跟精神病院过不去。逼吴可同去精神病院,又把冬渐鸿送去精神病院,如果龙曼丽还在,说不定现在也在精神病院过日子。他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才对王若寅说:“没什么。”王若寅也不深究,感慨道:“早知道这些,我就帮你了,你也不用——”他顿了顿,没说下去,重新起了话头:“你知不知道,他大概有一百种方法让冬渐鸿轻易死掉。”冬深大概知道一些,垂下眼不说话。“但是他偏偏不让他死。”王若寅顿了顿,道,“简从津对你真的很费心。”如果冬渐鸿死了,冬深开的那一枪就变成冬深最后的印象。大概不论真相如何,冬深都会认为是自己亲手杀了冬渐鸿。冬深不需要染血,也不需要午夜梦回被杀人的阴霾折磨,简从津舍不得这么对他,于是冬渐鸿捡回一条命,在永远也逃不掉的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王若寅又坐了两个小时,晚饭之前与冬深道了别,离开了。简从津十点多钟才回来。他喝了些酒,在床上捉住冬深,不太温柔地吻他。冬深让他弄得嘴巴很痛,正要伸手推,简从津却又把他从床上弄起来,要他签一沓文件。冬深翻了几下,发现是几份捐赠协议。冬深什么也没问,很快地签完了。简从津从后面抱住他,冬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又不失威严地说:“冬深,我没有未婚妻,你不能那么对我说话。”“醉鬼。”冬深转过头,推着他倒退着走,想把人弄到床上去,“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都半年了,还要发酒疯。”简从津被他按在床位坐好,心想把他叫去洗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劲,于是偷懒地想去卫生间拧个毛巾帮他擦擦脸。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对方在自己身后开口。“对不起。”冬深怔怔地回过头,看到简从津的表情,心里猛地一痛。他知道了,简从津大概没有醉,或许没有醉成他表现的样子。“对不起。”简从津几乎有些痛苦地看着他,“是我错了。”冬深一瞬间想要流泪,但他没有,只是转过头,掩饰性地快步走进浴室。他不是在为未婚妻道歉,也不是在为假名字道歉。简从津从来没对冬深提起,白舟第一次向他转述的内容里包含了冬深的一切。他早就知道龙曼姿和龙曼丽的故事,冬深挨到身上的拳脚,性功能障碍背后的秘密。冬深对心理医生吐露的一切,早早变成了简从津可怜他却又玩弄他的价码。简从津递给他的枪,送给他的花,哪一样都称不上善良。他纵容冬深,捉弄冬深,就像在做一项慈善活动,悲悯地看着一只终于吃上热食的流浪狗,有一些兴趣,但高高在上地不闻不问。他装作好心,把枪递到冬深手里,像魔鬼引诱软弱的人类引诱冬深,为他表演一出反抗的戏码。冬深走出来,蹲在简从津的面前,认真用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眉眼。“你——”“嘘。”冬深把手指数在唇间,对他说,“别说话。”热毛巾把酒气溶解在空气中,飘得不见了踪迹。简从津谈不上后悔,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重新来过,他大概也只会这样对待冬深。“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冬深笑着对他说,“我最喜欢你,因为你对我很好,我喜欢你对我好。”简从津闭了闭眼,没有说话。“可是我都已经喜欢你了。”冬深单手搭住简从津的膝盖,仰着头对他说,“就算你对我不好了,或者从没好过,我都还是会喜欢你。”“所以我会永远原谅你。”“我原谅你了。”冬深站起身,想要把毛巾放回浴室,但却被简从津一把从后面抱起,毛巾落在长绒地毯上。他顺服地看着简从津,对他说:“今天再让你试试。”冬深被简从津抵在床上,双腿打开,软绵绵的性/器官握在简从津带着薄茧的手里,一下下耐心地动。良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起色。冬深用小臂盖住眼睛,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这样,”冬深另一只手伸下去,发狠地拨开简从津的手,使劲掐住自己的阴/茎,“还是不行……为什么不行……”简从津拽住他的手腕,用手心包住他使劲攥紧的拳头,俯下/身,一遍遍吻冬深的前额,又拿开冬深盖在眼睛上的手臂,吻落上他的眼睫。“别碰。”简从津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乖乖的,又没有怪你。”冬深哽咽着别过头,不吭声。简从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被自己虐待过的性/器,吻密集又和缓地落下,然后说了一句冬深从未期待听到的话。是很自然的开口,像历数从昨日到今晨的天气。“我爱你。”“我爱你,深深。”浅灰色的云,深邃的海,蓝天,一望无际的原野。如果这些全部摆到冬深面前要他来选,冬深也只会在里面寻找一个人。他流出眼泪,沉静地流泪,一动不动地流泪。直到简从津抚摸他的手忽然顿住,低下头,然后再抬起。冬深用力地蜷起腿,侧躺着,再次用手遮挡住眼睛。坏心眼是永远的坏心眼。他说,深深,你躲什么。深深,简从津带着微弱酒气的鼻息喷洒在冬深通红的耳廓上,他的语气太低,太暧昧。深深硬了。他说。灼热的性/器塞进冬深的腿间,一下下摩擦他稚嫩敏感的大腿皮肤,顶到两个可爱的球,然后再往前,是冬深第一次微微发硬的阴/茎。他发狠地操干冬深的腿根,顶得阴/茎在冬深的小腹上甩来甩去,流下黏稠的清液。冬深猛地挣扎起来,被简从津掐着屁股,粗硬的性/器更加凶狠,冬深猝然发出小狗一样的尖声呜咽,摇着头,边叫便说,爸爸,爸爸,我害怕。可爱得让简从津心头发紧,只想把他干坏。他停了下来,阴/茎还插在冬深的腿间,然后用有力的手捂住冬深的嘴巴,蛮横地说:“别叫,深深,差点也把我叫射了。”冬深的泪流了他满手,口水也溢出他嘴唇,染脏了简从津的手心,身体在简从津的摆弄下抽搐摆动,被欺负得腿根通红。简从津最后抽出,射在他指痕遍布的屁股上,粘腻的精/液顺着股缝流进去。“下次直接干你。”简从津拉着他的手摸他屁股上的白精,“操进去,把你的肚子都顶起来,像给我口/交的时候你的喉咙被我顶起来那样。”“好不好?”冬深脱力地任他拉着手摸自己的屁股,过了很长时间,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好。”简从津抱着他去洗澡,洗完回到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冬深又将他摇醒了。“从津。”他挂在简从津的脖子上,轻声地撒娇,“我要做你的未婚妻。”简从津一愣,看着他没说话。“你说的,如果你结婚,人选只有一个。”冬深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他赤裸的怀里,“让我做你的新娘。”简从津的恶劣,混蛋,无耻至极被冬深轻而又轻地原谅了。简从津努力回想,也没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刻开始为自己对他太坏感到一丝丝难以忍耐的犹疑。或许那也不重要,他早该在第一次对冬深心软的时刻就意识到,他会过分爱惜他,他会爱上他。未关的窗吹进一阵风,纱帘飘起,桌子上的捐赠协议哗啦啦直响。冬家的财产全部被简从津以冬深的名义捐赠给以保护被性侵儿童为名成立的基金会,像简从津抓住冬深的手腕,帮助他挥手向过往告别。他走入简从津的心里,正如简从津对他做的那样。由简入深。他想,简从津怎么老跟精神病院过不去。逼吴可同去精神病院,又把冬渐鸿送去精神病院,如果龙曼丽还在,说不定现在也在精神病院过日子。他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才对王若寅说:“没什么。”王若寅也不深究,感慨道:“早知道这些,我就帮你了,你也不用——”他顿了顿,没说下去,重新起了话头:“你知不知道,他大概有一百种方法让冬渐鸿轻易死掉。”冬深大概知道一些,垂下眼不说话。“但是他偏偏不让他死。”王若寅顿了顿,道,“简从津对你真的很费心。”如果冬渐鸿死了,冬深开的那一枪就变成冬深最后的印象。大概不论真相如何,冬深都会认为是自己亲手杀了冬渐鸿。冬深不需要染血,也不需要午夜梦回被杀人的阴霾折磨,简从津舍不得这么对他,于是冬渐鸿捡回一条命,在永远也逃不掉的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王若寅又坐了两个小时,晚饭之前与冬深道了别,离开了。简从津十点多钟才回来。他喝了些酒,在床上捉住冬深,不太温柔地吻他。冬深让他弄得嘴巴很痛,正要伸手推,简从津却又把他从床上弄起来,要他签一沓文件。冬深翻了几下,发现是几份捐赠协议。冬深什么也没问,很快地签完了。简从津从后面抱住他,冬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又不失威严地说:“冬深,我没有未婚妻,你不能那么对我说话。”“醉鬼。”冬深转过头,推着他倒退着走,想把人弄到床上去,“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都半年了,还要发酒疯。”简从津被他按在床位坐好,心想把他叫去洗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劲,于是偷懒地想去卫生间拧个毛巾帮他擦擦脸。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对方在自己身后开口。“对不起。”冬深怔怔地回过头,看到简从津的表情,心里猛地一痛。他知道了,简从津大概没有醉,或许没有醉成他表现的样子。“对不起。”简从津几乎有些痛苦地看着他,“是我错了。”冬深一瞬间想要流泪,但他没有,只是转过头,掩饰性地快步走进浴室。他不是在为未婚妻道歉,也不是在为假名字道歉。简从津从来没对冬深提起,白舟第一次向他转述的内容里包含了冬深的一切。他早就知道龙曼姿和龙曼丽的故事,冬深挨到身上的拳脚,性功能障碍背后的秘密。冬深对心理医生吐露的一切,早早变成了简从津可怜他却又玩弄他的价码。简从津递给他的枪,送给他的花,哪一样都称不上善良。他纵容冬深,捉弄冬深,就像在做一项慈善活动,悲悯地看着一只终于吃上热食的流浪狗,有一些兴趣,但高高在上地不闻不问。他装作好心,把枪递到冬深手里,像魔鬼引诱软弱的人类引诱冬深,为他表演一出反抗的戏码。冬深走出来,蹲在简从津的面前,认真用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眉眼。“你——”“嘘。”冬深把手指数在唇间,对他说,“别说话。”热毛巾把酒气溶解在空气中,飘得不见了踪迹。简从津谈不上后悔,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重新来过,他大概也只会这样对待冬深。“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冬深笑着对他说,“我最喜欢你,因为你对我很好,我喜欢你对我好。”简从津闭了闭眼,没有说话。“可是我都已经喜欢你了。”冬深单手搭住简从津的膝盖,仰着头对他说,“就算你对我不好了,或者从没好过,我都还是会喜欢你。”“所以我会永远原谅你。”“我原谅你了。”冬深站起身,想要把毛巾放回浴室,但却被简从津一把从后面抱起,毛巾落在长绒地毯上。他顺服地看着简从津,对他说:“今天再让你试试。”冬深被简从津抵在床上,双腿打开,软绵绵的性/器官握在简从津带着薄茧的手里,一下下耐心地动。良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起色。冬深用小臂盖住眼睛,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这样,”冬深另一只手伸下去,发狠地拨开简从津的手,使劲掐住自己的阴/茎,“还是不行……为什么不行……”简从津拽住他的手腕,用手心包住他使劲攥紧的拳头,俯下/身,一遍遍吻冬深的前额,又拿开冬深盖在眼睛上的手臂,吻落上他的眼睫。“别碰。”简从津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乖乖的,又没有怪你。”冬深哽咽着别过头,不吭声。简从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被自己虐待过的性/器,吻密集又和缓地落下,然后说了一句冬深从未期待听到的话。是很自然的开口,像历数从昨日到今晨的天气。“我爱你。”“我爱你,深深。”浅灰色的云,深邃的海,蓝天,一望无际的原野。如果这些全部摆到冬深面前要他来选,冬深也只会在里面寻找一个人。他流出眼泪,沉静地流泪,一动不动地流泪。直到简从津抚摸他的手忽然顿住,低下头,然后再抬起。冬深用力地蜷起腿,侧躺着,再次用手遮挡住眼睛。坏心眼是永远的坏心眼。他说,深深,你躲什么。深深,简从津带着微弱酒气的鼻息喷洒在冬深通红的耳廓上,他的语气太低,太暧昧。深深硬了。他说。灼热的性/器塞进冬深的腿间,一下下摩擦他稚嫩敏感的大腿皮肤,顶到两个可爱的球,然后再往前,是冬深第一次微微发硬的阴/茎。他发狠地操干冬深的腿根,顶得阴/茎在冬深的小腹上甩来甩去,流下黏稠的清液。冬深猛地挣扎起来,被简从津掐着屁股,粗硬的性/器更加凶狠,冬深猝然发出小狗一样的尖声呜咽,摇着头,边叫便说,爸爸,爸爸,我害怕。可爱得让简从津心头发紧,只想把他干坏。他停了下来,阴/茎还插在冬深的腿间,然后用有力的手捂住冬深的嘴巴,蛮横地说:“别叫,深深,差点也把我叫射了。”冬深的泪流了他满手,口水也溢出他嘴唇,染脏了简从津的手心,身体在简从津的摆弄下抽搐摆动,被欺负得腿根通红。简从津最后抽出,射在他指痕遍布的屁股上,粘腻的精/液顺着股缝流进去。“下次直接干你。”简从津拉着他的手摸他屁股上的白精,“操进去,把你的肚子都顶起来,像给我口/交的时候你的喉咙被我顶起来那样。”“好不好?”冬深脱力地任他拉着手摸自己的屁股,过了很长时间,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好。”简从津抱着他去洗澡,洗完回到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冬深又将他摇醒了。“从津。”他挂在简从津的脖子上,轻声地撒娇,“我要做你的未婚妻。”简从津一愣,看着他没说话。“你说的,如果你结婚,人选只有一个。”冬深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他赤裸的怀里,“让我做你的新娘。”简从津的恶劣,混蛋,无耻至极被冬深轻而又轻地原谅了。简从津努力回想,也没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刻开始为自己对他太坏感到一丝丝难以忍耐的犹疑。或许那也不重要,他早该在第一次对冬深心软的时刻就意识到,他会过分爱惜他,他会爱上他。未关的窗吹进一阵风,纱帘飘起,桌子上的捐赠协议哗啦啦直响。冬家的财产全部被简从津以冬深的名义捐赠给以保护被性侵儿童为名成立的基金会,像简从津抓住冬深的手腕,帮助他挥手向过往告别。他走入简从津的心里,正如简从津对他做的那样。由简入深。他想,简从津怎么老跟精神病院过不去。逼吴可同去精神病院,又把冬渐鸿送去精神病院,如果龙曼丽还在,说不定现在也在精神病院过日子。他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才对王若寅说:“没什么。”王若寅也不深究,感慨道:“早知道这些,我就帮你了,你也不用——”他顿了顿,没说下去,重新起了话头:“你知不知道,他大概有一百种方法让冬渐鸿轻易死掉。”冬深大概知道一些,垂下眼不说话。“但是他偏偏不让他死。”王若寅顿了顿,道,“简从津对你真的很费心。”如果冬渐鸿死了,冬深开的那一枪就变成冬深最后的印象。大概不论真相如何,冬深都会认为是自己亲手杀了冬渐鸿。冬深不需要染血,也不需要午夜梦回被杀人的阴霾折磨,简从津舍不得这么对他,于是冬渐鸿捡回一条命,在永远也逃不掉的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王若寅又坐了两个小时,晚饭之前与冬深道了别,离开了。简从津十点多钟才回来。他喝了些酒,在床上捉住冬深,不太温柔地吻他。冬深让他弄得嘴巴很痛,正要伸手推,简从津却又把他从床上弄起来,要他签一沓文件。冬深翻了几下,发现是几份捐赠协议。冬深什么也没问,很快地签完了。简从津从后面抱住他,冬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又不失威严地说:“冬深,我没有未婚妻,你不能那么对我说话。”“醉鬼。”冬深转过头,推着他倒退着走,想把人弄到床上去,“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都半年了,还要发酒疯。”简从津被他按在床位坐好,心想把他叫去洗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劲,于是偷懒地想去卫生间拧个毛巾帮他擦擦脸。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对方在自己身后开口。“对不起。”冬深怔怔地回过头,看到简从津的表情,心里猛地一痛。他知道了,简从津大概没有醉,或许没有醉成他表现的样子。“对不起。”简从津几乎有些痛苦地看着他,“是我错了。”冬深一瞬间想要流泪,但他没有,只是转过头,掩饰性地快步走进浴室。他不是在为未婚妻道歉,也不是在为假名字道歉。简从津从来没对冬深提起,白舟第一次向他转述的内容里包含了冬深的一切。他早就知道龙曼姿和龙曼丽的故事,冬深挨到身上的拳脚,性功能障碍背后的秘密。冬深对心理医生吐露的一切,早早变成了简从津可怜他却又玩弄他的价码。简从津递给他的枪,送给他的花,哪一样都称不上善良。他纵容冬深,捉弄冬深,就像在做一项慈善活动,悲悯地看着一只终于吃上热食的流浪狗,有一些兴趣,但高高在上地不闻不问。他装作好心,把枪递到冬深手里,像魔鬼引诱软弱的人类引诱冬深,为他表演一出反抗的戏码。冬深走出来,蹲在简从津的面前,认真用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眉眼。“你——”“嘘。”冬深把手指数在唇间,对他说,“别说话。”热毛巾把酒气溶解在空气中,飘得不见了踪迹。简从津谈不上后悔,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重新来过,他大概也只会这样对待冬深。“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冬深笑着对他说,“我最喜欢你,因为你对我很好,我喜欢你对我好。”简从津闭了闭眼,没有说话。“可是我都已经喜欢你了。”冬深单手搭住简从津的膝盖,仰着头对他说,“就算你对我不好了,或者从没好过,我都还是会喜欢你。”“所以我会永远原谅你。”“我原谅你了。”冬深站起身,想要把毛巾放回浴室,但却被简从津一把从后面抱起,毛巾落在长绒地毯上。他顺服地看着简从津,对他说:“今天再让你试试。”冬深被简从津抵在床上,双腿打开,软绵绵的性/器官握在简从津带着薄茧的手里,一下下耐心地动。良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起色。冬深用小臂盖住眼睛,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这样,”冬深另一只手伸下去,发狠地拨开简从津的手,使劲掐住自己的阴/茎,“还是不行……为什么不行……”简从津拽住他的手腕,用手心包住他使劲攥紧的拳头,俯下/身,一遍遍吻冬深的前额,又拿开冬深盖在眼睛上的手臂,吻落上他的眼睫。“别碰。”简从津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乖乖的,又没有怪你。”冬深哽咽着别过头,不吭声。简从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被自己虐待过的性/器,吻密集又和缓地落下,然后说了一句冬深从未期待听到的话。是很自然的开口,像历数从昨日到今晨的天气。“我爱你。”“我爱你,深深。”浅灰色的云,深邃的海,蓝天,一望无际的原野。如果这些全部摆到冬深面前要他来选,冬深也只会在里面寻找一个人。他流出眼泪,沉静地流泪,一动不动地流泪。直到简从津抚摸他的手忽然顿住,低下头,然后再抬起。冬深用力地蜷起腿,侧躺着,再次用手遮挡住眼睛。坏心眼是永远的坏心眼。他说,深深,你躲什么。深深,简从津带着微弱酒气的鼻息喷洒在冬深通红的耳廓上,他的语气太低,太暧昧。深深硬了。他说。灼热的性/器塞进冬深的腿间,一下下摩擦他稚嫩敏感的大腿皮肤,顶到两个可爱的球,然后再往前,是冬深第一次微微发硬的阴/茎。他发狠地操干冬深的腿根,顶得阴/茎在冬深的小腹上甩来甩去,流下黏稠的清液。冬深猛地挣扎起来,被简从津掐着屁股,粗硬的性/器更加凶狠,冬深猝然发出小狗一样的尖声呜咽,摇着头,边叫便说,爸爸,爸爸,我害怕。可爱得让简从津心头发紧,只想把他干坏。他停了下来,阴/茎还插在冬深的腿间,然后用有力的手捂住冬深的嘴巴,蛮横地说:“别叫,深深,差点也把我叫射了。”冬深的泪流了他满手,口水也溢出他嘴唇,染脏了简从津的手心,身体在简从津的摆弄下抽搐摆动,被欺负得腿根通红。简从津最后抽出,射在他指痕遍布的屁股上,粘腻的精/液顺着股缝流进去。“下次直接干你。”简从津拉着他的手摸他屁股上的白精,“操进去,把你的肚子都顶起来,像给我口/交的时候你的喉咙被我顶起来那样。”“好不好?”冬深脱力地任他拉着手摸自己的屁股,过了很长时间,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好。”简从津抱着他去洗澡,洗完回到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冬深又将他摇醒了。“从津。”他挂在简从津的脖子上,轻声地撒娇,“我要做你的未婚妻。”简从津一愣,看着他没说话。“你说的,如果你结婚,人选只有一个。”冬深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他赤裸的怀里,“让我做你的新娘。”简从津的恶劣,混蛋,无耻至极被冬深轻而又轻地原谅了。简从津努力回想,也没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刻开始为自己对他太坏感到一丝丝难以忍耐的犹疑。或许那也不重要,他早该在第一次对冬深心软的时刻就意识到,他会过分爱惜他,他会爱上他。未关的窗吹进一阵风,纱帘飘起,桌子上的捐赠协议哗啦啦直响。冬家的财产全部被简从津以冬深的名义捐赠给以保护被性侵儿童为名成立的基金会,像简从津抓住冬深的手腕,帮助他挥手向过往告别。他走入简从津的心里,正如简从津对他做的那样。由简入深。他想,简从津怎么老跟精神病院过不去。逼吴可同去精神病院,又把冬渐鸿送去精神病院,如果龙曼丽还在,说不定现在也在精神病院过日子。他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才对王若寅说:“没什么。”王若寅也不深究,感慨道:“早知道这些,我就帮你了,你也不用——”他顿了顿,没说下去,重新起了话头:“你知不知道,他大概有一百种方法让冬渐鸿轻易死掉。”冬深大概知道一些,垂下眼不说话。“但是他偏偏不让他死。”王若寅顿了顿,道,“简从津对你真的很费心。”如果冬渐鸿死了,冬深开的那一枪就变成冬深最后的印象。大概不论真相如何,冬深都会认为是自己亲手杀了冬渐鸿。冬深不需要染血,也不需要午夜梦回被杀人的阴霾折磨,简从津舍不得这么对他,于是冬渐鸿捡回一条命,在永远也逃不掉的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王若寅又坐了两个小时,晚饭之前与冬深道了别,离开了。简从津十点多钟才回来。他喝了些酒,在床上捉住冬深,不太温柔地吻他。冬深让他弄得嘴巴很痛,正要伸手推,简从津却又把他从床上弄起来,要他签一沓文件。冬深翻了几下,发现是几份捐赠协议。冬深什么也没问,很快地签完了。简从津从后面抱住他,冬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又不失威严地说:“冬深,我没有未婚妻,你不能那么对我说话。”“醉鬼。”冬深转过头,推着他倒退着走,想把人弄到床上去,“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都半年了,还要发酒疯。”简从津被他按在床位坐好,心想把他叫去洗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劲,于是偷懒地想去卫生间拧个毛巾帮他擦擦脸。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对方在自己身后开口。“对不起。”冬深怔怔地回过头,看到简从津的表情,心里猛地一痛。他知道了,简从津大概没有醉,或许没有醉成他表现的样子。“对不起。”简从津几乎有些痛苦地看着他,“是我错了。”冬深一瞬间想要流泪,但他没有,只是转过头,掩饰性地快步走进浴室。他不是在为未婚妻道歉,也不是在为假名字道歉。简从津从来没对冬深提起,白舟第一次向他转述的内容里包含了冬深的一切。他早就知道龙曼姿和龙曼丽的故事,冬深挨到身上的拳脚,性功能障碍背后的秘密。冬深对心理医生吐露的一切,早早变成了简从津可怜他却又玩弄他的价码。简从津递给他的枪,送给他的花,哪一样都称不上善良。他纵容冬深,捉弄冬深,就像在做一项慈善活动,悲悯地看着一只终于吃上热食的流浪狗,有一些兴趣,但高高在上地不闻不问。他装作好心,把枪递到冬深手里,像魔鬼引诱软弱的人类引诱冬深,为他表演一出反抗的戏码。冬深走出来,蹲在简从津的面前,认真用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眉眼。“你——”“嘘。”冬深把手指数在唇间,对他说,“别说话。”热毛巾把酒气溶解在空气中,飘得不见了踪迹。简从津谈不上后悔,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重新来过,他大概也只会这样对待冬深。“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冬深笑着对他说,“我最喜欢你,因为你对我很好,我喜欢你对我好。”简从津闭了闭眼,没有说话。“可是我都已经喜欢你了。”冬深单手搭住简从津的膝盖,仰着头对他说,“就算你对我不好了,或者从没好过,我都还是会喜欢你。”“所以我会永远原谅你。”“我原谅你了。”冬深站起身,想要把毛巾放回浴室,但却被简从津一把从后面抱起,毛巾落在长绒地毯上。他顺服地看着简从津,对他说:“今天再让你试试。”冬深被简从津抵在床上,双腿打开,软绵绵的性/器官握在简从津带着薄茧的手里,一下下耐心地动。良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起色。冬深用小臂盖住眼睛,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这样,”冬深另一只手伸下去,发狠地拨开简从津的手,使劲掐住自己的阴/茎,“还是不行……为什么不行……”简从津拽住他的手腕,用手心包住他使劲攥紧的拳头,俯下/身,一遍遍吻冬深的前额,又拿开冬深盖在眼睛上的手臂,吻落上他的眼睫。“别碰。”简从津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乖乖的,又没有怪你。”冬深哽咽着别过头,不吭声。简从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被自己虐待过的性/器,吻密集又和缓地落下,然后说了一句冬深从未期待听到的话。是很自然的开口,像历数从昨日到今晨的天气。“我爱你。”“我爱你,深深。”浅灰色的云,深邃的海,蓝天,一望无际的原野。如果这些全部摆到冬深面前要他来选,冬深也只会在里面寻找一个人。他流出眼泪,沉静地流泪,一动不动地流泪。直到简从津抚摸他的手忽然顿住,低下头,然后再抬起。冬深用力地蜷起腿,侧躺着,再次用手遮挡住眼睛。坏心眼是永远的坏心眼。他说,深深,你躲什么。深深,简从津带着微弱酒气的鼻息喷洒在冬深通红的耳廓上,他的语气太低,太暧昧。深深硬了。他说。灼热的性/器塞进冬深的腿间,一下下摩擦他稚嫩敏感的大腿皮肤,顶到两个可爱的球,然后再往前,是冬深第一次微微发硬的阴/茎。他发狠地操干冬深的腿根,顶得阴/茎在冬深的小腹上甩来甩去,流下黏稠的清液。冬深猛地挣扎起来,被简从津掐着屁股,粗硬的性/器更加凶狠,冬深猝然发出小狗一样的尖声呜咽,摇着头,边叫便说,爸爸,爸爸,我害怕。可爱得让简从津心头发紧,只想把他干坏。他停了下来,阴/茎还插在冬深的腿间,然后用有力的手捂住冬深的嘴巴,蛮横地说:“别叫,深深,差点也把我叫射了。”冬深的泪流了他满手,口水也溢出他嘴唇,染脏了简从津的手心,身体在简从津的摆弄下抽搐摆动,被欺负得腿根通红。简从津最后抽出,射在他指痕遍布的屁股上,粘腻的精/液顺着股缝流进去。“下次直接干你。”简从津拉着他的手摸他屁股上的白精,“操进去,把你的肚子都顶起来,像给我口/交的时候你的喉咙被我顶起来那样。”“好不好?”冬深脱力地任他拉着手摸自己的屁股,过了很长时间,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好。”简从津抱着他去洗澡,洗完回到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冬深又将他摇醒了。“从津。”他挂在简从津的脖子上,轻声地撒娇,“我要做你的未婚妻。”简从津一愣,看着他没说话。“你说的,如果你结婚,人选只有一个。”冬深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他赤裸的怀里,“让我做你的新娘。”简从津的恶劣,混蛋,无耻至极被冬深轻而又轻地原谅了。简从津努力回想,也没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刻开始为自己对他太坏感到一丝丝难以忍耐的犹疑。或许那也不重要,他早该在第一次对冬深心软的时刻就意识到,他会过分爱惜他,他会爱上他。未关的窗吹进一阵风,纱帘飘起,桌子上的捐赠协议哗啦啦直响。冬家的财产全部被简从津以冬深的名义捐赠给以保护被性侵儿童为名成立的基金会,像简从津抓住冬深的手腕,帮助他挥手向过往告别。他走入简从津的心里,正如简从津对他做的那样。由简入深。他想,简从津怎么老跟精神病院过不去。逼吴可同去精神病院,又把冬渐鸿送去精神病院,如果龙曼丽还在,说不定现在也在精神病院过日子。他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才对王若寅说:“没什么。”王若寅也不深究,感慨道:“早知道这些,我就帮你了,你也不用——”他顿了顿,没说下去,重新起了话头:“你知不知道,他大概有一百种方法让冬渐鸿轻易死掉。”冬深大概知道一些,垂下眼不说话。“但是他偏偏不让他死。”王若寅顿了顿,道,“简从津对你真的很费心。”如果冬渐鸿死了,冬深开的那一枪就变成冬深最后的印象。大概不论真相如何,冬深都会认为是自己亲手杀了冬渐鸿。冬深不需要染血,也不需要午夜梦回被杀人的阴霾折磨,简从津舍不得这么对他,于是冬渐鸿捡回一条命,在永远也逃不掉的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王若寅又坐了两个小时,晚饭之前与冬深道了别,离开了。简从津十点多钟才回来。他喝了些酒,在床上捉住冬深,不太温柔地吻他。冬深让他弄得嘴巴很痛,正要伸手推,简从津却又把他从床上弄起来,要他签一沓文件。冬深翻了几下,发现是几份捐赠协议。冬深什么也没问,很快地签完了。简从津从后面抱住他,冬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又不失威严地说:“冬深,我没有未婚妻,你不能那么对我说话。”“醉鬼。”冬深转过头,推着他倒退着走,想把人弄到床上去,“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都半年了,还要发酒疯。”简从津被他按在床位坐好,心想把他叫去洗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劲,于是偷懒地想去卫生间拧个毛巾帮他擦擦脸。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对方在自己身后开口。“对不起。”冬深怔怔地回过头,看到简从津的表情,心里猛地一痛。他知道了,简从津大概没有醉,或许没有醉成他表现的样子。“对不起。”简从津几乎有些痛苦地看着他,“是我错了。”冬深一瞬间想要流泪,但他没有,只是转过头,掩饰性地快步走进浴室。他不是在为未婚妻道歉,也不是在为假名字道歉。简从津从来没对冬深提起,白舟第一次向他转述的内容里包含了冬深的一切。他早就知道龙曼姿和龙曼丽的故事,冬深挨到身上的拳脚,性功能障碍背后的秘密。冬深对心理医生吐露的一切,早早变成了简从津可怜他却又玩弄他的价码。简从津递给他的枪,送给他的花,哪一样都称不上善良。他纵容冬深,捉弄冬深,就像在做一项慈善活动,悲悯地看着一只终于吃上热食的流浪狗,有一些兴趣,但高高在上地不闻不问。他装作好心,把枪递到冬深手里,像魔鬼引诱软弱的人类引诱冬深,为他表演一出反抗的戏码。冬深走出来,蹲在简从津的面前,认真用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眉眼。“你——”“嘘。”冬深把手指数在唇间,对他说,“别说话。”热毛巾把酒气溶解在空气中,飘得不见了踪迹。简从津谈不上后悔,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重新来过,他大概也只会这样对待冬深。“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冬深笑着对他说,“我最喜欢你,因为你对我很好,我喜欢你对我好。”简从津闭了闭眼,没有说话。“可是我都已经喜欢你了。”冬深单手搭住简从津的膝盖,仰着头对他说,“就算你对我不好了,或者从没好过,我都还是会喜欢你。”“所以我会永远原谅你。”“我原谅你了。”冬深站起身,想要把毛巾放回浴室,但却被简从津一把从后面抱起,毛巾落在长绒地毯上。他顺服地看着简从津,对他说:“今天再让你试试。”冬深被简从津抵在床上,双腿打开,软绵绵的性/器官握在简从津带着薄茧的手里,一下下耐心地动。良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起色。冬深用小臂盖住眼睛,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这样,”冬深另一只手伸下去,发狠地拨开简从津的手,使劲掐住自己的阴/茎,“还是不行……为什么不行……”简从津拽住他的手腕,用手心包住他使劲攥紧的拳头,俯下/身,一遍遍吻冬深的前额,又拿开冬深盖在眼睛上的手臂,吻落上他的眼睫。“别碰。”简从津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乖乖的,又没有怪你。”冬深哽咽着别过头,不吭声。简从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被自己虐待过的性/器,吻密集又和缓地落下,然后说了一句冬深从未期待听到的话。是很自然的开口,像历数从昨日到今晨的天气。“我爱你。”“我爱你,深深。”浅灰色的云,深邃的海,蓝天,一望无际的原野。如果这些全部摆到冬深面前要他来选,冬深也只会在里面寻找一个人。他流出眼泪,沉静地流泪,一动不动地流泪。直到简从津抚摸他的手忽然顿住,低下头,然后再抬起。冬深用力地蜷起腿,侧躺着,再次用手遮挡住眼睛。坏心眼是永远的坏心眼。他说,深深,你躲什么。深深,简从津带着微弱酒气的鼻息喷洒在冬深通红的耳廓上,他的语气太低,太暧昧。深深硬了。他说。灼热的性/器塞进冬深的腿间,一下下摩擦他稚嫩敏感的大腿皮肤,顶到两个可爱的球,然后再往前,是冬深第一次微微发硬的阴/茎。他发狠地操干冬深的腿根,顶得阴/茎在冬深的小腹上甩来甩去,流下黏稠的清液。冬深猛地挣扎起来,被简从津掐着屁股,粗硬的性/器更加凶狠,冬深猝然发出小狗一样的尖声呜咽,摇着头,边叫便说,爸爸,爸爸,我害怕。可爱得让简从津心头发紧,只想把他干坏。他停了下来,阴/茎还插在冬深的腿间,然后用有力的手捂住冬深的嘴巴,蛮横地说:“别叫,深深,差点也把我叫射了。”冬深的泪流了他满手,口水也溢出他嘴唇,染脏了简从津的手心,身体在简从津的摆弄下抽搐摆动,被欺负得腿根通红。简从津最后抽出,射在他指痕遍布的屁股上,粘腻的精/液顺着股缝流进去。“下次直接干你。”简从津拉着他的手摸他屁股上的白精,“操进去,把你的肚子都顶起来,像给我口/交的时候你的喉咙被我顶起来那样。”“好不好?”冬深脱力地任他拉着手摸自己的屁股,过了很长时间,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好。”简从津抱着他去洗澡,洗完回到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冬深又将他摇醒了。“从津。”他挂在简从津的脖子上,轻声地撒娇,“我要做你的未婚妻。”简从津一愣,看着他没说话。“你说的,如果你结婚,人选只有一个。”冬深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他赤裸的怀里,“让我做你的新娘。”简从津的恶劣,混蛋,无耻至极被冬深轻而又轻地原谅了。简从津努力回想,也没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刻开始为自己对他太坏感到一丝丝难以忍耐的犹疑。或许那也不重要,他早该在第一次对冬深心软的时刻就意识到,他会过分爱惜他,他会爱上他。未关的窗吹进一阵风,纱帘飘起,桌子上的捐赠协议哗啦啦直响。冬家的财产全部被简从津以冬深的名义捐赠给以保护被性侵儿童为名成立的基金会,像简从津抓住冬深的手腕,帮助他挥手向过往告别。他走入简从津的心里,正如简从津对他做的那样。由简入深。他想,简从津怎么老跟精神病院过不去。逼吴可同去精神病院,又把冬渐鸿送去精神病院,如果龙曼丽还在,说不定现在也在精神病院过日子。他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才对王若寅说:“没什么。”王若寅也不深究,感慨道:“早知道这些,我就帮你了,你也不用——”他顿了顿,没说下去,重新起了话头:“你知不知道,他大概有一百种方法让冬渐鸿轻易死掉。”冬深大概知道一些,垂下眼不说话。“但是他偏偏不让他死。”王若寅顿了顿,道,“简从津对你真的很费心。”如果冬渐鸿死了,冬深开的那一枪就变成冬深最后的印象。大概不论真相如何,冬深都会认为是自己亲手杀了冬渐鸿。冬深不需要染血,也不需要午夜梦回被杀人的阴霾折磨,简从津舍不得这么对他,于是冬渐鸿捡回一条命,在永远也逃不掉的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王若寅又坐了两个小时,晚饭之前与冬深道了别,离开了。简从津十点多钟才回来。他喝了些酒,在床上捉住冬深,不太温柔地吻他。冬深让他弄得嘴巴很痛,正要伸手推,简从津却又把他从床上弄起来,要他签一沓文件。冬深翻了几下,发现是几份捐赠协议。冬深什么也没问,很快地签完了。简从津从后面抱住他,冬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又不失威严地说:“冬深,我没有未婚妻,你不能那么对我说话。”“醉鬼。”冬深转过头,推着他倒退着走,想把人弄到床上去,“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都半年了,还要发酒疯。”简从津被他按在床位坐好,心想把他叫去洗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劲,于是偷懒地想去卫生间拧个毛巾帮他擦擦脸。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对方在自己身后开口。“对不起。”冬深怔怔地回过头,看到简从津的表情,心里猛地一痛。他知道了,简从津大概没有醉,或许没有醉成他表现的样子。“对不起。”简从津几乎有些痛苦地看着他,“是我错了。”冬深一瞬间想要流泪,但他没有,只是转过头,掩饰性地快步走进浴室。他不是在为未婚妻道歉,也不是在为假名字道歉。简从津从来没对冬深提起,白舟第一次向他转述的内容里包含了冬深的一切。他早就知道龙曼姿和龙曼丽的故事,冬深挨到身上的拳脚,性功能障碍背后的秘密。冬深对心理医生吐露的一切,早早变成了简从津可怜他却又玩弄他的价码。简从津递给他的枪,送给他的花,哪一样都称不上善良。他纵容冬深,捉弄冬深,就像在做一项慈善活动,悲悯地看着一只终于吃上热食的流浪狗,有一些兴趣,但高高在上地不闻不问。他装作好心,把枪递到冬深手里,像魔鬼引诱软弱的人类引诱冬深,为他表演一出反抗的戏码。冬深走出来,蹲在简从津的面前,认真用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眉眼。“你——”“嘘。”冬深把手指数在唇间,对他说,“别说话。”热毛巾把酒气溶解在空气中,飘得不见了踪迹。简从津谈不上后悔,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重新来过,他大概也只会这样对待冬深。“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冬深笑着对他说,“我最喜欢你,因为你对我很好,我喜欢你对我好。”简从津闭了闭眼,没有说话。“可是我都已经喜欢你了。”冬深单手搭住简从津的膝盖,仰着头对他说,“就算你对我不好了,或者从没好过,我都还是会喜欢你。”“所以我会永远原谅你。”“我原谅你了。”冬深站起身,想要把毛巾放回浴室,但却被简从津一把从后面抱起,毛巾落在长绒地毯上。他顺服地看着简从津,对他说:“今天再让你试试。”冬深被简从津抵在床上,双腿打开,软绵绵的性/器官握在简从津带着薄茧的手里,一下下耐心地动。良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起色。冬深用小臂盖住眼睛,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这样,”冬深另一只手伸下去,发狠地拨开简从津的手,使劲掐住自己的阴/茎,“还是不行……为什么不行……”简从津拽住他的手腕,用手心包住他使劲攥紧的拳头,俯下/身,一遍遍吻冬深的前额,又拿开冬深盖在眼睛上的手臂,吻落上他的眼睫。“别碰。”简从津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乖乖的,又没有怪你。”冬深哽咽着别过头,不吭声。简从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被自己虐待过的性/器,吻密集又和缓地落下,然后说了一句冬深从未期待听到的话。是很自然的开口,像历数从昨日到今晨的天气。“我爱你。”“我爱你,深深。”浅灰色的云,深邃的海,蓝天,一望无际的原野。如果这些全部摆到冬深面前要他来选,冬深也只会在里面寻找一个人。他流出眼泪,沉静地流泪,一动不动地流泪。直到简从津抚摸他的手忽然顿住,低下头,然后再抬起。冬深用力地蜷起腿,侧躺着,再次用手遮挡住眼睛。坏心眼是永远的坏心眼。他说,深深,你躲什么。深深,简从津带着微弱酒气的鼻息喷洒在冬深通红的耳廓上,他的语气太低,太暧昧。深深硬了。他说。灼热的性/器塞进冬深的腿间,一下下摩擦他稚嫩敏感的大腿皮肤,顶到两个可爱的球,然后再往前,是冬深第一次微微发硬的阴/茎。他发狠地操干冬深的腿根,顶得阴/茎在冬深的小腹上甩来甩去,流下黏稠的清液。冬深猛地挣扎起来,被简从津掐着屁股,粗硬的性/器更加凶狠,冬深猝然发出小狗一样的尖声呜咽,摇着头,边叫便说,爸爸,爸爸,我害怕。可爱得让简从津心头发紧,只想把他干坏。他停了下来,阴/茎还插在冬深的腿间,然后用有力的手捂住冬深的嘴巴,蛮横地说:“别叫,深深,差点也把我叫射了。”冬深的泪流了他满手,口水也溢出他嘴唇,染脏了简从津的手心,身体在简从津的摆弄下抽搐摆动,被欺负得腿根通红。简从津最后抽出,射在他指痕遍布的屁股上,粘腻的精/液顺着股缝流进去。“下次直接干你。”简从津拉着他的手摸他屁股上的白精,“操进去,把你的肚子都顶起来,像给我口/交的时候你的喉咙被我顶起来那样。”“好不好?”冬深脱力地任他拉着手摸自己的屁股,过了很长时间,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好。”简从津抱着他去洗澡,洗完回到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冬深又将他摇醒了。“从津。”他挂在简从津的脖子上,轻声地撒娇,“我要做你的未婚妻。”简从津一愣,看着他没说话。“你说的,如果你结婚,人选只有一个。”冬深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他赤裸的怀里,“让我做你的新娘。”简从津的恶劣,混蛋,无耻至极被冬深轻而又轻地原谅了。简从津努力回想,也没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刻开始为自己对他太坏感到一丝丝难以忍耐的犹疑。或许那也不重要,他早该在第一次对冬深心软的时刻就意识到,他会过分爱惜他,他会爱上他。未关的窗吹进一阵风,纱帘飘起,桌子上的捐赠协议哗啦啦直响。冬家的财产全部被简从津以冬深的名义捐赠给以保护被性侵儿童为名成立的基金会,像简从津抓住冬深的手腕,帮助他挥手向过往告别。他走入简从津的心里,正如简从津对他做的那样。由简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