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9
作者:婵玥      更新:2023-06-20 12:18      字数:9838
  “哥哥,怎么办,娉婷没人要了。”司琴娉婷一边扯开嗓门、夸大表情地闹着,一边偷看哥哥的反应。“傻妹妹哭啥,就凭我妹妹的才貌还愁嫁不出去,没事,有哥哥在。”司琴伯野安慰着她。“可是哥哥,我就要他,除了他我谁也不要。”司琴娉婷撒娇着。“妹妹,别急,哥哥一定会把你风光嫁出去……”司琴伯野摸着妹妹的一头黑发,眼睛看着窗外繁星满天的夜空。司琴伯野对郡主很挺疼爱,有这样的哥哥一路保驾护航,就是父母不在,也是幸运的。花千依伏在窗外,听着他们的温情细语,不由一番感慨。想起自己的身世,自小父母双亡,与哥哥花万安流落街头,若不是小时候遇见王爷,承蒙王爷收留,教自己一身本领,靠着自己的努力当上如今的大将军,说不定此时还不知在哪里行乞。看着屋内两兄妹相互偎依,花千依不由感到一片温馨,脸上也露出温和的笑。此时门外有人敲门禀报着:“启禀王爷,金老爷求见,正往这边赶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呢?”司琴伯野自语着,吩咐:“把他带到我书房候着。”不等下人领命,金天赐已匆匆跨了进门:“王爷,深夜叨扰,实有急事,还望恕罪。”金天赐满脸堆笑,行礼作揖的同时,眼睛已把全屋扫了一遍,见到司琴娉婷的惊天之貌不由眼睛都看直了。听闻郡主乃赤乌国第一美女,看来名不虚传啊,他吞咽着差点流出的口水。司琴伯野看一眼妹妹,朝她使个眼色,司琴娉婷是聪明之人,马上退到屏风后的隔间里。“金首富,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司琴伯野也满脸笑容迎上去。“好事,好事,天大的好啊啊,王爷,你看。”金天赐从怀里掏出一份纸张递到南王面前:“西部和北部的矿商……”不待金天赐说完,南王司琴伯野一下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他说话小心。花千依听到这,屋里一下没了声音,不由一阵好奇,从窗纱的小孔里看进去,只见金天赐手上的纸张已到了南王的手里,南王细细地看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那些矿商名为采矿,实为炼兵器,到时不愁大事不成。”金天赐在司琴伯野耳边小声嘀咕着。他们的声音虽小,却逃不过花千依的耳朵。炼兵器?花千依大惊。炼什么兵器?私炼兵器可是犯法的,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想到这不由贴近了窗前,却是什么也听不见。只见屋里他们一番密语后,金天赐起身告辞,转身离去时念念不忘瞥一眼屏风后的天姿国色,咽下口水。原来司琴伯野一直存有谋逆之心。几次借车前国在边界骚扰之际,带兵对手有兵将实权的其他皇亲进行打压分解,以集中他手中的权力。眼看皇叔司琴安然已年近四十,很快面临退位,加上皇叔也是常年身体病弱,皇位的继承人毫无动静,司琴月音是理想的继承人,但却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婴,不堪大任,难不成由堂弟司琴德胜继承?他心里万万不愿意,司琴德胜的母亲是皇上,父亲又继承了皇位,他家一脉已有两人继承皇位,风水轮留转,怎么也得转到自己家了吧。他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愿承认,赤乌国皇位继承人祖训是:传女不传男,传弟不传子。司琴家族之所以继承皇位,完全因为安徒如兰,安徒如兰出嫁后忙于生儿育女照顾丈夫孩子,无力再管里朝中大事,故而把皇位传给了她的夫君——司琴悠然。又按赤乌国的惯例,皇位的继承人但凡过了四十,就得把皇位传给下一任继承人。按传女不传男,传弟不传子的祖训,司琴悠然把皇位传给了弟弟司琴安然。至于哥哥司琴欣然则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司琴悠然为了平衡各势力还是不顾妻子安徒如兰的反对,把自己的哥哥司琴欣然封了世袭王位。可惜司琴欣然无福受用,封王不久后便撒后人寰、驾鹤西归,留下一子一女守在王府。司琴安然见他两兄妹孤苦无依,时常照顾陪伴他们,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人心长偏了,是无论如何也是扶不正的。司琴伯野就是这种人,他固执地认为,两任叔父都当了皇上,怎么也轮到他这一脉了吧,所以他得想尽一切办法。上次司琴德胜秋季郊外狩猎的围剿,就是他故意为之,目的是试探及削弱胜王的兵力。司琴德胜由于家族的原因,他的府兵就有5万之多,全是铜墙铁壁的汉家军,这群汉家军由他一人挑选训练,战斗力极强。南王伯野派出风波芒带着一万精挑细选的强兵悍将才勉强和他的两百名府兵打成平手,由此可以看出司琴德胜的实力远超出自己的估算。不过,也探出皇上的态度,皇上对他这次借机围剿司琴德胜,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和惩罚,所以他的胆量越发大起来。皇上派他领兵出征又给了他绝好机会,借机把大量的神兵利器放在兵/库屯放,而冲锋陷阵的兵将用的是绣刀钝器,加上指挥不当,令得车前七王子势如破竹般攻占了赤乌国十七座城池。借着向皇上求援的机会,把大量的利器转移在自己名下的私库里,借机卧薪尝胆、韬光养晦。金天赐在他的诸多谋划中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这人贪财好色又怕死,只要捏住他的软肋不愁大事不成。只是他的软肋……司琴伯野看着金天赐转身离去的背影,右拳轻轻地敲击着左掌心,放心地笑了。他明显看到金天赐那双看着妹妹身影的眼睛,是多么的贪婪和心动。人都是有软肋的动物,只要有软肋就好办事。只是他一向很疼这个妹妹,绝不会轻易让妹妹做牺牲品,最始码也得金天赐付出相应的代价。他转身进了妹妹司琴娉婷的隔间。司琴娉婷才没有心情管哥哥的事,心情郁闷地趟在隔间的卧榻上,一遍遍地回忆起在安徒王府和司琴德胜表白时发生的一切。以前长胜哥哥是很疼自己的,虽说他对谁都冷漠,但私下对自己还是很好的,自己说什么都说好,现在,现在怎么感觉冷淡了很多?是行军打仗累了,还是我们太长时间没在一起生疏了?还是他心中有了意中人?可是,在赤乌国,还有谁比我更能吸引长胜哥哥?一番的胡思乱想,几经辗转反侧,终于睡了过去。司琴伯野看着妹妹那张娇俏动人的脸,他兄妹也算是相依为命了,父王母妃早早就离开人世,整座王府都是由他一人撑着,如今两人都长大了,也该有所作为了。“妹妹……”司琴伯野轻轻摇唤着睡熟的妹妹。司琴娉婷正在梦中见到司琴德胜驾着一两金色的马车飞奔而来,是来接她出去狩猎的!只见他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皇冠,英姿飒爽地奔来。司琴娉婷眉开眼笑,张开双手飞扑在他怀里。“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满心欢喜地依在他怀里幸福地喃喃低语。“娉婷,娉婷……”耳边传来哥哥司琴伯野的叫唤声。司琴娉婷慢慢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哥哥才意识到自己做梦了。还停留在梦中的甜美笑脸一下落寞起来,拉起被子盖住头,轻轻抽泣着。对她来说最难过的不是躲在被子里哭,而是梦见两个人和好了,醒来的时候那种失落。“娉婷,你怎么啦?”司琴伯野问:“好好的哭什么?”“哥哥,你讨厌,讨厌你,为什么要叫醒我?在梦中多好,他对我很好,为什么要叫醒我?”司琴娉婷在被子里哭闹着。“唉,这个傻姑娘。”司琴伯野无奈地摇着头:“就被拒绝过一次哪用这么伤心,天下好男人多的去,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哥哥这就给你物色一个更好的。”“我不,我就要他。”司琴娉婷执拗着。“一定要他也不用哭,一次不行就两次,多试几次或许结局不一样呢?”司琴伯野安慰着她。“哥哥,你也觉得可以试多几次?”司琴娉婷忽然掀开被子,露出一脸的惊喜。“我也觉得这样可行,就以长胜哥哥那高冷的性格,哪个姑娘会喜欢,我多试几次或许真的行哦。”她自我安慰着。“那就多试试。”司琴伯野也不反对。其实他心里还是愿意妹妹和司琴德胜多处处的,这样一来可以完成妹妹的心愿,二来可以从妹妹这里得知他那边更多的消息。“对了,这次安徒王府的生日宴那边情况怎么样?”司琴伯野聊家常似的和妹妹唠嗑着。“哥,你这话就问得多余了,安徒如月是谁?是安徒家族的嫡系小女,她的姐姐和两位皇叔父,前后三任皇上都到场,赤乌国的皇亲贵胄和名门望族哪个不巴结,哪个不给脸?她的生日宴都快比上任何一任皇上了,收礼收到手软,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看都看不过来,那场面真是无以形容。”司琴娉婷夸张的表情,炮语连珠,和平时的优雅全然不同。司琴伯野微微笑着静静倾听,他要听的不是这些八卦,但他可以从妹妹的话语中猜出当时的情形,比如府内守护的布防、结构,各路人马的现状和调动。司琴娉婷乃一女流,自然不懂这些,但她却无形地给哥哥传递着信息。“皇叔的近侍花万安没在吗?”司琴伯野有意无意地问。“哥哥你问这个干嘛,我不喜欢他,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是人人都欠他十万八千两银子一样,没见到他。”“他没在皇叔身边?”司琴伯野倒是有些诧异。花万安是花千依的哥哥,是禁军督领,也是皇叔的近身侍卫,贴身保护皇上安危,若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他是从不离开半步的。就像花千依对司琴德胜的保护,虽不在明处,却时时暗中护着,一有风吹草动就地绝杀。“听他们议论说是皇叔派他到西部督查什么了,不清楚,没留心他们说什么。”司琴娉婷说。“嗯,好了,妹妹,这天也快亮了,你再睡一会,好好休息,哥哥回去了。”司琴伯野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就要离开。“好的,哥哥,过两天我还要找长胜哥哥玩去。”司琴娉婷冲着哥哥喊。“去吧。”司琴伯野一边走一边向手挥手。第19章 琴埙和鸣音瑟瑟宝马深渊陷危急莫汗那德带着安泰与司琴德胜在玉都神宫的十里长亭道别后,沿路向西。两人走走停停,避开雪域圣宫沙僧们的搜寻,饿了就吃,乏了就歇,困了就睡。观光四时美景,品各处素食,听百姓唠叨,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一日,两人到了一座小镇,看日头渐暗,安泰提议先找个客栈歇歇脚,走了一天的路,又渴又累,早已受不了了。“宾至如归。”圣王看着街头一间客栈牌匾说:“就这家吧,在这里歇一晚。”安泰欣喜过望,莫王也真行,连续走了半月的路不喊累也不喊脚疼,完全没事,他的脚不会磨出泡吗?安泰嘀咕着,看他细皮嫩肉的,原来是道行高深啊。两人在客栈填饱了肚子然后冼冼睡。虽然逃离了雪域圣宫,但毕竟是和尚,十几年如一日固定的早课、晚课及焚颂打坐是必修的,这一点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改变。上了床,圣王习惯性地跏趺入坐。他腿根部的柔韧性很好,稍一抬脚,就可轻易双盘。云雾,梦绪,心痕,焚音,明月。静坐,默观,观己,观心,观天地万物。默默地把身上的毒素排出体外,上次玉朗逼他服用的药丹毒素已入心脾,再沉积下去对身体的影响会越来越大。渐渐由境入心,由心入情,情深月来,一抹螺旋形的光团由目前隐隐荡开,光团越来越亮,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明显清晰,如天马行空,圣王那只隐在天目前的眼睛像时光穿梭机扫描着各个时空的过去未来。“长胜哥哥,娉婷没有乱说,娉婷是认真的。长胜哥哥,你有和皇叔父说起我们的婚事吗?”司琴娉婷低下头,一脸的娇羞:“只要我们的婚事定了,娉婷帮你调理就名正言顺了。”“什么婚事?”司琴德胜一脸惊讶。“长胜哥哥,你怎么可以忘记?”司琴娉婷也顾不上害羞,急急地、低着声音说着:“我们小时候玩时,你母皇就说过,长大后将娉婷许配于长胜哥哥。”……如灵魂出窍般,圣王机灵灵地打个冷颤,跏趺一坐,闭目入禅,眨眼间千山万水。默然出定,时光飞逝,已是太阳当空。“怎么会看到这些?”圣王略感诧异,继而脸上又一笑:“看来长胜王爷好事将近。”再看一眼身边死睡如猪的安泰,拍怕他屁股叫醒他:“安泰,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我都饿极了。”“圣王,刚才不是吃过了嘛,又饿?”安泰睡得朦朦胧胧。他不知道,他的一觉对于圣王来说就是一晚,这一晚圣王可以神游千山万水,可以穿越千年万年。“我们这几天的云游,道听途说了很多事,最多的就是关于雪域圣宫那些没有药效的丹药,上次揭发的力度还不够,响影的范围不够广。”圣王看着花格窗外明艳艳的太阳,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把腿伸下床:“看来还得找机会再度宣告,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莫王……”安泰一下清醒过来,好像被圣王的话吓到,呼的一下坐起。“上次的揭发还不够吗,我们现在都无家可归、四处流浪了,天天像过街老鼠,还要揭发吗?”他呆呆地看着圣王。“安泰,弄虚作假欺骗民众,本就不人道,佛门弟子更是不耻。这些虔诚的信徒冲着圣王的名号去求丹药圣水,现在他们蒙在鼓里,服用没有疗效的丹药,最后是害人害己。”“可是莫王,那些无效的丹药不是你的错,何况信徒们信服丹药是几千年的传承和理念,不是一时半会或是以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相信我,总有机会的。”圣王站起来,活动着筯骨:“现在我们要找一座庙,一座有规模、多信徒的庙。”“找庙?”安泰没明白他话里的含意,一脸懵逼。圣王也不与他解释,下了楼,两人吃了碗面,继续游走四方。这天两人走到一座山林,山不高,翠叶葱葱,山花烂漫,风轻鸟鸣。春天来了,雪融化了,眼前一处绿意。“安泰,你看树上的鸟儿唱得多欢快,可惜没有人给它们伴奏,不然就是绝美的天籁之音。”圣王一脸阳光,看着高树上欢悦跳动的雀鸟。“莫王,你就是最好的伴奏人选啊,你不是有埙嘛,莫王一曲,胜过天籁,莫王一吹,神仙都醉。”安泰也逗乐着他。“也对。”圣王好像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就来一曲百鸟朝凤。”从怀中掏出那只黑色的、椭圆形的小埙,找了块平稳的石块坐了下来,轻提中气,埙音悠扬。树上的鸟像是有灵性一般,圣王吹一段,它们欢悦一片,圣王再吹一段,它们叫声此起彼伏,似有万人响应一般。自然的天籁之声,朴拙抱素的埙音,把一边的安泰听呆了。他从小听圣王吹埙,但像今天这般人鸟合奏,合谐流畅之音他生平第一次听到。鸟儿好像找到了知音,纷纷飞向圣王,在他身边飞着转着,与圣王一唱一合的情调纷趣、情意绵绵。远处又传来另一种悠扬古朴的琴声,声音悠远沉稳缓慢,在这空山幽谷中显得出类拔萃,独树一帜。圣王停下埙音,耳朵灵敏地搜寻着琴音出现的方向。感觉琴音越来越近,还伴着阵阵马蹄声……不等圣王反应过来,远处白马驮着一身白袍轻装、头戴金冠的男子由远而近,马背上一把古香古色的古琴,琴音还没有消散,发出阵阵低鸣,来人一手抚琴,一手勒着马绳,就像天神降临飘飘然的停在自己面前。“长胜王爷……”安泰惊叫着。“怎么每次见面都是他最帅的时候,又是我最落魄的时候。”圣王自言自语地收起黑色的小埙。不错,面前的正是司琴德胜。春暖花开,司琴娉婷几次缠他出去狩猎都没应允,若再拒绝司琴娉婷又要耍小性子了,于是带上花千依、司琴安及一小队府兵出城狩猎。还没开始,就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埙音,不用说,马上猜到圣王就在附近,于是吩咐花千依看好司琴娉婷,自己则带着司琴安飞马过来。料到有一定距离,怕自己赶到时圣王已离开或是停下吹埙,到时不好找,于是让司琴安取出琴,以琴音合之。“王爷,你来了?司琴安呢?”安泰一脸开心地问。司琴德胜瞥一眼安泰,目光向身后扫去,意思是司琴安还在赶来的路上。“谢王爷。”安泰立马明白,朝着王爷身后的小路就是一顿狂奔。“哈哈,你怎么来了?”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圣王笑着问:“你也会抚琴,头一回见到,奏得不错嘛,都胜过我的小埙了。”“出来狩猎,听到埙声猜是你,就寻来了。要不我们合奏一曲?”司琴德胜跳下白马向他走来。“合奏?”圣王反问,两人从没合过怎么奏?合奏最始码得合一合才奏吧。“就现在?”圣王问。“不可吗?”王爷问,少有的主动。“嗯……好,试一下吧。”圣王赔笑着。“就奏刚才的百鸟朝凤。”司琴德胜掷地有声,不由分说。走到圣王坐的石块上,盘腿坐好,轻轻一抚,琴声再次响起,亦扬亦挫亦深亦沉,婉转而不失激昂。伴着圣王的埙音,天然的各种鸟叫声,声震林木、音绕丛林。一琴一埙,从没合过也没奏过,却让人神怡心旷,直把远处的安泰和司琴安听得神魂颠倒。圣王和司琴德胜沐浴在春光之中,两人脸上安静娴雅,眼睛眺望着远方的山谷,身前身后是百鸟飞舞欢雀,上上下下是蝴蝶相伴翩翩。空中飘落的花瓣,一切如梦似幻,恍如仙境。“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曼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安泰由衷地赞叹着。“你美去吧,眼前这两位才是君王,看人家琴瑟和鸣,多么合谐。你呀,顶多算是懒王。”司琴安怼笑着他。“琴瑟和鸣?”安泰一脸认真的看着司琴安:“这词用得不对,他们是男人,应该说是一唱一合或是夫唱妇随……”安泰说不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说的也是词不达意。“我看,傻的人应该是你,脑子长歪了。”司琴安在一边噗哧地笑了。“你找打啊?”安泰一本正经地瞪着他。圣王一边吹一边看着远方,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打闹的安泰两,再看一眼专注高冷的王爷,脸上一笑:“想不到长胜王爷也是音律高手啊。”一曲完毕圣王收埙笑着站起来,瞥一眼王爷的白马,走过去:“这是匹好马啊,叫什么名?看它四蹄粗壮、强健有力,可追风逐日,日行千里。”他扶摸着马背,赞叹着。“它叫追风。”司琴德胜收了琴,走到他身边,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说的不错,它的确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要不试试?”他眼神示意圣王上去。“哦,好,我自己试。”想起那天两人挤在同一马匹上,若不强调着自己来,王爷是不是又要上来?王爷不语,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腾出位置让他上马。谁知那马有灵,通人性,闻到不是自己熟悉的主人身上气味,一声长嘶,内心抗拒着扬起马蹄,撒腿狂奔。刚上马鞍,还没坐好,就这样硬生生给拖走。“胜王……”远处传来圣王的呼叫声。司琴德胜和安泰等人一下大惊失色,急急追上去。司琴德胜一声长啸,按平日,马通灵,听到啸声会停下,但这会马像疯了,丝毫不受控制,如鼻端生火、逸尘断鞅,绝尘而去。一计不成,王爷手一挥,宝剑出鞘,飞身跃上剑身御剑赶去。“怎么办?”安泰着急地摇曳着司琴安的手臂:“那马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我家莫王有危险啊。”“别急,王爷有办法的。”司琴安安慰着他:“王爷的追日剑都出鞘了,肯定能追上,圣王没事。”“追日剑?”安泰不明所以地问:“很厉害的吗?”“是啊,追风逐日说的就是我家王爷的宝马和宝剑。宝马为追风,宝剑为逐日。追风日行千里,逐日却万水千山。”司琴安看着远处司琴德胜越来越远的影子,转身往回走:“走,我们去找花将军和娉婷郡主?”司琴安招呼着安泰。“娉婷郡主?”安泰又一脸不明所以。“娉婷郡主是我家王爷的妹妹,这次就是王爷陪妹妹出来狩猎,才遇上你们的。”司琴安解释着。“若不是郡主闹了好几次,我家王爷才不出来呢。幸好,不然都不知啥时才见到你。”司琴安的嘴真甜,听得安泰心里暖暖的。圣王给白马半驮半拖着一路疾行,王爷他们的影子越来越远,等不到他们帮忙了,这时只能自救。静下心,脑海闪过平时所学之焚音佛文,轻轻地哼着清心曲,曲子随着颂唱人念力的深厚而决定清心的力度,也就是说内力越深厚,清心的效果越好。这马像是发疯一样,心智全迷失了。圣王的焚音清心之曲越哼声音越大,从空荡的上空飘然荡开,慢慢响至整个山谷,整个天空都是他的焚音之声,浑厚、激昂、深远。马一路狂颠,疾驰如风,不知是焚音的作用还是累了,慢慢地放慢了脚步。看着眼前清晰可辨的林木小路,圣王暗暗松了口气,趁着宝马没有颠狂,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背。刚要松口气,脸色又变,眼尖的他已瞥见身后不远是一道万丈深渊,而此时自己是倒骑在马背上,还没来得及转身。马还不停下来就有可能冲进深渊,到时人马具俱毁,死无全尸。又不敢有大动作,生怕这马一疯又不知如何的逸尘断鞅了。正在思索下一步的操作,只听远处空中传来一声长啸,一个白影闪入眼前,司琴德胜像是从天而降,稳稳地坐在马背上迅速无比地拉上马绳,把他护在怀里。猛地一抬头,是一双冷静沉着的眼睛。因自己是倒坐在马背上,眼看就要脸贴上脸,王爷的长发被风吹得直撩自己的脸颊,痒得他不由一阵心神荡漾,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形成o……不知胜王是否看到近在眼前的深渊,一切来不及细想,圣王猛地大喝一声:“快走,危险。”刚喊完,只觉胸前衣襟一紧,司琴德胜双手一把提住他的衣领,飞身跃上宝剑,弃马而去。追风宝马刹不住腿,往深渊冲过去……圣王不忍看宝马跌入深渊的惨状,不由闭上眼睛。“没事,它会回来的。”不知是安慰还是在告知实情,司琴德胜在他耳边轻声说。圣王这才睁开双目,这一睁眼不要紧,又吓个魂不附体。只见脚下是万丈深渊,耳边是呼呼风声,眼前是朵朵白云。这不是在天上飞,是在哪里?圣王虽然内力深厚,但从没离开过地面,这会王爷把他携上万米高空御剑飞行,脚下的万水千山排山倒海般从眼前闪过。紧紧抱住王爷,在高空没有任何依靠,换作常人也会怕。王爷嘴边又勾起一抹许久不见的弧线,也不推开,任他抱着。“你这是什么剑,比那白马更可怕。速度太快了,吓人心魄。””圣王闭着眼睛,听着耳边的风声。“逐日剑。”呼呼的风声掩盖了王爷低深的声音,圣王把耳朵贴在他胸前才隐约听清他的话。见此情景,司琴德胜不由抬起手臂想把他护在怀里,犹豫了半响又不觉放下。“下来,快下来,高处不胜寒,心都要跳出来了。”圣王真是给吓坏了,催促着王爷。“好。”王爷依言放慢了剑速,轻按云端慢慢降落问着:“怕高?”“啊……”莫汗那德尬笑着:“有那么一点。”“……”司琴德胜不语。“那马真会回来?”圣王松开胜王,脸上一阵尬笑。心中似乎有些不舍那匹宝马。虽然它吓了他,但他还是担心它。“或许吧。”司琴德胜轻描淡写。第20章 问天问佛问自心前锋将军撩佳人两人漫步丛林,四处空静,轻风微徐,一片惬意。“胜王,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圣王笑着,脸上一片纯朴温和诚恳认真。“不,本王不该让你骑,白马通灵性,只认主人,你不熟,害你受惊了。”司琴德胜看着他,刚才的心都提到嗓门了,若是圣王随着白马一起坠入万丈深渊,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幸好……看着圣王那阳光灿烂的脸,这个人不论何时都在笑,不论何时都是这样从容大度,明明是刚刚从鬼门关出来,他怎么就笑得出?“你为什么总爱笑?”司琴德胜问。“我?”圣王指着自己又笑了。“是啊,天下人都知我爱笑,却不知,笑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真正的内心。但爱笑总是好的,因为爱笑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比如我,就是总能遇到你。”司琴德胜心里一动,看他一眼,想说点什么,但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说。“倒是你,堂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成天不拘言笑,扳着那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有哪个姑娘愿意嫁你?”圣王把话题引到他身上。王爷听言,脸上一拉,转过去不理他。圣王丝毫不觉有异,转到他跟前双手放在他嘴边,食指在他嘴角向上蹭,依旧是一脸阳光明眉的笑脸对着他。“来,笑一笑,嘴角轻轻向上翘,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对了就是这样,看,多灿烂、多阳光、多可爱,像你这么帅的男子,笑一笑肯定迷倒一批迷妹。”两人离得这样近,他的嘴唇软而薄,眼睛明亮清澈,睫毛长而密。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直扑自己脸上,能清晰地感受他身上的温暖气息。王爷心中不由一荡,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觉又勾起丝丝弧线,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对,就是这样,嘴角向上勾的弧度再大些就更完美了。”圣王鼓励着他。圣王松开了手,司琴德胜向上翘的嘴角又垂下来。“胜王,你的琴技很有水准,从小习琴?”自从认识司琴德胜这是头一回见他奏琴。“嗯……”司琴德胜应了句。他从小有气喘病症,父皇母皇为了让他习性更沉稳,不到处乱闯乱闹,故而让他习琴以安心性。“刚才那一曲百鸟朝凤合得不错,要不再来一首?”圣王热情邀请他。“嗯……来一首凤求凰?”司琴德胜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话出之后深感不妥,拳头不由放在嘴边轻轻咳着,改变了话语:“你想再合什么曲?”“又咳?”圣王似乎没在意他说的曲目,看到他习惯性的动作,不由又担心地问询着。“没事,小咳,不喘。”司琴德胜咳得更厉害了,转过身去不让他看自己。“还没说有?你还是没变,都咳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圣王嗔怪着,反手为他探脉。过了好一会,心里一阵疑惑。“脉搏稳,气息顺畅,整体比起上次分别之际稍差了点,但无大碍,怎么就咳成这样?心跳也快,这是怎么回事?”圣王自言自语着。听到这,司琴德胜不由觉得耳根发烫,急急抽出手,不让他把脉,轻轻说了句:“不碍事。”手一甩,他那台古香古色的古琴现身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