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8
作者:婵玥      更新:2023-06-20 12:18      字数:9789
  “难道这就是他不在这里唱戏的原因?”又一个姑娘问着。“这话说来长呢,听说方小帅知道后大发脾气,要知道,他和江夏是朋友,留着江夏是要比帅的,这给金首富请到府中,方小帅找谁比?试问,这赤乌国还有谁能与之媲帅?”“于是方小帅天天大闹金府,要金首富把他放出来。听说这金首富不但怕死,还很好色,男女通吃。大家说说看,这长得好啊,也并不是好事。”知深公子摇着头,叹息着。“啊???”众人一阵惊愕。“男女通吃……”那些听不下去的姑娘早已羞红了脸,躲到一边去。而那些听得入迷的公子哥们越说越起劲,都快围成一团了,完全不知身后的安徒柳青正悄然走近。“那江公子会不会被金首富吃掉?”有人问。“天晓得。”知深公子说:“据金首富家的下人传出的消息,金首富天天在屋里莺歌燕舞、夜夜笙歌,过得可逍遥快活呢。”“我也听说,这金首富都不去雪域圣宫求丹药了,原来竟是在家中风流快活啊。”另一公子哥讽笑着。“你们说什么呢?”安徒柳青没个正形地挤进人群,嘴边叼着一根草,一副吊儿郎当。“安徒王爷!”众公子一阵惊呼:“没,没说什么?”“不可能啊,我在那边看了很久,你们一直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津津有味、乐此不疲,怎么本王来了就不说了呢?”“王爷确定要听?”知深公子问。“对啊,把你们刚才说的再说一次,你们敢说,本王就敢听。”安徒柳青把脚放在椅子上。“我们在说他的搭档……”知深公子指着戏台上唱戏的庞宏。“嗯……”安徒柳青应着:“还有呢?”“他叫庞宏,他的搭档叫江夏,但今晚的戏曲并没有江公子的戏……”“什么?”安徒柳青一下睁大双目,打断知深公子的话。“这是江夏的戏班?”“是啊,可惜江公子并没有出席,听说他出事了。”知深公子惊讶安徒王的变化。“快说,他出什么事了?”安徒柳青语气急切。“听说他给金首富扣在府里,夜夜听他唱戏,出不来了……”知深公子语音未落,安徒柳青已风一般地离开了。众人面相觑,不明所以。安徒柳青上次与江夏同台唱戏玩闹了一番总觉得意犹未尽,出征前想和他道个话别,哪知他不辞而别,至今都没有消息,前些日子听说府里也请了戏班,却不知原来还是请他的戏班,只是他为何被金首富扣在府里,难道真是……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穿着的女装,眉宇间透露着男人该有的英气,给人一种风姿绰约之感。第一见面也太惊鸿难忘了,一个男人居然这么完美。安徒柳青快马加鞭,带着一小分队府兵直奔赤乌国首富金天赐的府邸。一座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府邸,朱漆大门上方的金字牌匾上写的大大的“金府”二字。虽说已是入夜,但府中灯火通明、玉树银花,大理石的台阶,名贵的地毯、玉制的石像,整座府邸飞阁流丹,气势雄伟,奢华之至!吩咐府兵隐藏在黑暗处候命,安徒柳青独自飞身跃上金府的琉璃绿瓦,沿着屋顶暗中四处查看,一片安静,府中各人各司其职,没有异样。一路沿着走廓向院内挺进,前面的屋子灯光明显比别处亮许多,再看屋子结构,金丝楠木做成的柱子、门窗,想必这是主人房。轻轻捅破纱窗,里面静悄悄的,有两个约三十岁的妇人愁眉不展。她们挽着发髻,穿着华丽,雍容华贵,样子像这家夫人。“大夫人,到了这个时辰,老爷恐怕不会过来了,你早些歇息吧。”其中一个妇女长吁短叹:“老爷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到我那边去了,我房里的二妞已有两个月没见过她父亲了,天天问她爹去了哪?”“二夫人,你也回去吧,不用陪我了。”大夫人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繁星满天:“老爷这段时间怕是都不会来了,你在这里陪我也等不到他的,他现在啊已给那个戏子迷住了。”“大夫人,你说我们家老爷这是咋滴?之前一直沉迷圣宫的丹药,一天到晚神叨着要服丹药,不能死,怕老。现在不痴迷丹药,到迷上一个戏子?若说这戏子是姑娘还好说,喜欢就娶回来,我们不反对,但他偏偏迷上一个男戏子,这可如何是好?”二夫人在屋里不停走来走去。看来王府的人议论是真的,江夏就在这金府,金家老爷为了江夏,连自己的老婆儿子都不顾了。安徒柳青猫在窗底下,听她们闲言碎语说了几句,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只是不知这个金老爷把江夏藏在哪里?安徒柳青正打算离开,屋里那个二夫人却忽然提高了嗓门。“一个戏子,也与女人争风吃醋,这话传出去,我们金府的颜面何存?”“二妹子,你小声些,这可不能怪那个戏子,是我们家老爷把他扣在府里的,听说那戏子逃了几次都给下人给抓回来了。”“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二夫人眼睛一转,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如丝般钻进安徒柳青的耳内:“大夫人,我们帮着他逃出去可好?”“二夫人别多想了,自从那戏子连续几次逃跑后,老爷就加强了防范,现在别说帮他逃出去,就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老爷一天到晚寸步不离,根本逃不了。”“如此就由他毁了我们金府,毁了我们的幸福?”二夫人气恼异常。“老爷执迷不悟,我们能有什么法子?唉,我们女人就是天生的命苦。”大夫人叹息着。“这可恶的世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独守空房。哼,哪一天老娘不干了,也包几个男人玩玩。”“嘘,二妹子,你这话私下说就好了,可不能乱喊,不要命了?”大夫人吓得急忙捂着二夫人的嘴。安徒柳青听那二夫人的一席话也是哭笑不得,这女人贼大胆,居然想要包男人玩?这屋里细细蜜语的正是金天赐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张子娇和李玉银。两位夫人因为家中老爷的特殊癖好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却说那金天赐,自从在雪域圣宫第一次见到江夏后,被江夏身上特有的气质神韵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一心只沉迷听曲唱戏。江夏身上既有男人的英气儒雅,又有姑娘的妩媚神韵。穿男装,他风度翩翩、英姿飒爽。穿女装,他明眸善睐、风姿绰约。长期生活在戏台,总能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切换自如,故而他的气质十分的特别。金天赐为了他,不惜与好友方小帅闹翻,强行把他带回府中,天天山珍海味侍候着,夜夜美酒笙歌包场,日子过得似神仙,快活无比,早就把雪域圣宫的金丹妙药抛诸脑后。可怜江夏本一戏子,哪抵得过财大气粗的金首富?几次出逃,无奈金大首富财粗仆壮,每一次都被家仆如期抓回。“我看还得准备一包仙丹给那位戏子,只要他在,我们家老爷就不会回来。”屋里又传来二夫人的声音。“你想干什么呢?什么仙丹?二妹子,人命关天,可不能胡来。”大夫人劝导着:“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认命吧。”听到这,安徒柳青心里一怔?什么仙丹?不是要给江夏下毒吧?想到这不由又细心地听她们屋里的对话。“大夫人,这戏子在我们府里至少呆了半个月了,老爷一点也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我们不争取,难道就由这事一直这样下去?”大夫人不语,不是她不想争取,而是老爷的心根本不在她们这边,与其这样吵吵闹闹,还不如认清形势,过好自己的日子。“我这有一包老鼠药,待会趁给老爷送汤的机会给那小子一碗。”屋里,二夫人沉思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老鼠药?”安徒柳青听到这,大吃一惊,这老鼠药一旦服下去,不死也伤。“二妹子,不可,人命关天,不可胡来。”大夫人毕竟是一家主妇,行事小心,较稍为大度。“大夫人你放心,不用我们去送,就让那个新来的丫环翠玉去,出了事她背锅。”二夫人态度坚决神情凛然。听到这,安徒柳青眼睛一转,来了主意。这时屋里门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红色衣裙的丫鬟,领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孩,那小孩扎着一双总角,脸蛋红嘟嘟的,可爱极了。丫鬟冲着屋里的两位夫人微行一礼,对着屋里的二夫人李玉银说。“二夫人,小姐不肯睡,非要等夫人回去。”见到丫鬟进来,二夫人脸上一喜,瞥一眼大夫人,见大夫人没有制止,对丫鬟说:“翠玉你跟我来,我屋里有一碗参汤,你给老爷端去。”安徒柳青见时机已到,立马蹑手蹑脚尾随其后。二夫人背着丫鬟在参汤上轻轻搅拌一番,让丫鬟给端了出去。踏破铁鞋无觅处,来的全不费功夫。安徒柳青尾随在丫鬟后面,他正愁找不到江夏在哪里?在后院,转了几个拐角,隐约听见前面有戏曲嬉闹声,猜金首富和江夏就在里面玩乐,于是三两下点了丫鬟翠玉的穴道,一手接着她托盆上的汤,一手把她拉到偏僻的地方。还不忘把翠玉头上的首饰,身上的外衣脱下,穿在自己身上。就这样,不消片刻功夫,安徒柳青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花枝招展的红衣丫鬟,托着参汤一摇一摆的来到金首富屋前,轻轻地敲着门。第17章 天赐好色留戏子登徒王爷戏美男屋里,江夏一身女装戏服,淡描的眉,轻涂的唇,妩媚的笑,英姿卓卓,顾盼风流,此时他唱的是孟姜女寻夫。金天赐一脸的坏笑,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知是有意,还是醉了,一边抓江夏的手,一边要摸江夏的脸。江夏虽在唱戏,却灵敏地闪开对方有意无意的触摸,一直不停与他周旋着。听到敲门声,金天赐脸上顿时拉下脸,喝斥着:“谁这么扫兴?”门外,男扮女装的安徒柳青捏着鼻子,把嗓音提得尖细尖细:“老爷,二夫人让奴婢给老爷送来参汤,滋润嗓子。”“进来。”金天赐粗声粗气地喊着,示意江夏停下。安徒柳青跨进门,顿觉屋里一阵沉闷的胭脂水粉味及浓厚的酒精味迎面扑来。迅速扫一眼江夏,只见他身体无碍,行动方便,神态自若,知道他没事,不由得微笑着转向金天赐。“老爷,这是二夫人特意为你做的参汤,请您喝下后,奴婢好去复命。”“好好好,我喝。”金天赐端起参汤一饮而尽,把碗递过去,对着安徒柳青说:“去去去,别扫兴。来,江公子,我们继续。”安徒柳青退出门外,忍不住捂嘴偷笑。原来他点了翠玉的穴道后,偷偷把二夫人的老鼠药参汤,换成了渗入泄药的汤水。这样喝进去不把你拉得五颜六色才怪。退出门并没有急着走,而是静静地候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果然不出所料,一刻钟后金首富隐约感肚子痛:“江公子,你先歇一歇,我去方便方便。”江夏唱了一晚,马上点头同意。好不容易等到金天赐说要出去,自己终于可以歇一会。金首富出门后,立马来了四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外。安徒柳青晴眼睛一转,又转身跨进屋里,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冲着江夏眨了眨眼,风情万种的笑了。“江公子,奴婢倾慕你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得以相见,我们也来一曲好不好?”他把嗓门提得又高又细,装着娇柔女子模样。江夏刚坐下准备歇一会,这突然又来一个身穿红衣的丫鬟,要与自己唱戏,对方身形高大,有点脸熟,也不好拒绝,只好客气地说。“好说,好说。只是在下也唱了一天,刚有机会停下,不如日后再唱?”安徒柳青存心戏弄他,故意听不懂他的话,身体热情地往他身上凑,一脸的浪笑:“江公子你这是什么话,莫非奴婢是下人你看不起,不愿意奴婢同唱?”“小姐姐请莫误会,只是在下唱了一天,等会金老爷来了还要唱,实在是奉陪不了,请原谅。”江夏给眼前这个假丫鬟的万分热情吓一跳,连连后退。“说到底,江公子还是嫌弃小女子,看不起我这等卑微下贱的丫鬟。”安徒柳青佯装不悦转过身去,脸上却难忍心中恶作剧的坏笑。“不是的,若是小姐姐一定要唱,能否留个姓名,也好等在下有空时陪你唱一曲可好?”江夏以卖唱为生,实在不忍拒绝自己的追捧者,只好想个折衷的方法。“不行,江公子,就趁金老爷不在,我们唱一段,就一段。”安徒柳青兴奋着,双手就要搭在江夏肩上,江夏若是肯退一步,一切好商量。“小姐姐,金老爷很快就会回来,恐怕不行。”江夏还是没有松口。“什么不行?”屋外,传来金天赐的声音。晕,怎么这么快回来?安徒柳青略感扫兴,正逗得好玩的时候。安徒柳青只好学着丫鬟乖乖地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你不是说要回去向二夫人复命吗,还不走?”金天赐看着这个新来的丫鬟,一脸的疑惑,怎么跟之前那个送汤的不一样?还好金天赐刚在茅房里拉得昏头转向,这会腿都在发软,根本没心思想那么多。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靠着椅背,长长地舒了口气,双手放在腹部轻轻地揉着。“刚才的是什么汤,喝了后感到肚子很不爽啊。”他自言自语着。安徒柳青一下捂住嘴,惟恐笑出声,哼,好戏还长着呢,今晚不把你拉得脱水变形不叫安徒王。金天赐眼睛的余光瞥见一角的安徒柳青,好像想起什么,一下清醒过来,指着他说:“你快去问问二夫人,刚才的是什么汤?不准再端来了,都倒掉。”“是。”安徒柳青乖巧地行礼刚要退出去。金天赐又喊起来:“唉哟,我这肚子……”语音未落,已飞跑出去。看着金天赐气急败坏的样子,安徒柳青乐得不可开交,看一眼发愣的江夏,安徒柳青啪的一下拍在他肩上。“怎么样,我这方法可好,今晚都不用唱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你……”江夏睁大双眼看着这个略感眼熟的丫鬟:“你都做了什么?”“别管我做了什么,反正你今晚不用唱了,是不是陪我唱一曲好好报答我啊?”安徒柳青无比得意。“我们认识吗,姑娘为何要帮我?”江夏迷惑不解地问。“甭管这些,今晚我们就唱一段樊梨花训夫。你还是唱你的樊梨花这一段,我呢就扮你的夫好了。”安徒柳青一脸坏笑。自从第一次和江夏闹的那一出樊梨花训夫后,他一直心心念念想和江夏再唱一段,此时愿望得以实现,心中不由一阵兴奋。“你……”江夏迟疑着,他不确定眼前的姑娘是否真的会唱。“不用你啊我啊的,我呢,肯定唱不好,就当是班门弄斧好了。”安徒柳青催促着,心里还担心金天赐不知啥时又跑回来坏事。“就这样唱吗?”江夏看着自己的装扮小心翼翼地问着,樊梨花训夫的服饰和孟姜女寻夫是两回事。“不这样唱难道还抱着唱?”安徒柳青调侃着他。“……”江夏拉开距离举手张嘴就要开嗓。“好,就抱着唱。”门外,又传来了金天赐的声音。安徒柳青脸都要气歪了,金天赐每一次都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关键的时候来。“抱着唱。”金天赐在门外只听到一句立马喊开了。“这主意好,江公子,我们来一段抱着唱。”金天赐乐开了花,仿佛一下忘了刚才还在茅房里拉得全身发软。他这一喊,把江夏和安徒柳青吓得大眼瞪小眼,大气不敢出。安徒柳青更是憋屈得不敢表露。自己随口一掐,反倒坏事?他瞪着江夏,眼睛似乎冒出火来,意思是说,你江夏若是和他抱着唱,看本王不揍扁你。“万万不可……”江夏惊诧、安徒柳青恼火,对着金天赐连连摆手。“金老爷,在下连续唱了一晚,实在不能再唱了,看夜已深不如明天再唱?”江夏向后退。金天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门外匆匆进来一下人,冲着他行了一礼急急禀报着:“老爷不好了,方公子又来了,在门外喊着要放出江公子出去。”“这个方小帅真是不知好歹,江公子是我府上的客人,天天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他给轰出去。”金天赐满脸不悦。他一边招呼着江夏过来要抱,一边张嘴冲着门外喊。“江公子以前和他是朋友,但现在是我府上的客人,江公子没有离开,他天天来吵是啥意思,是要抢人的节奏吗?”安徒柳青闻言,不由瞥一眼江夏,江夏到底是给金天赐扣在府里出不去,还是不愿出去?如若不愿出去,我这一趟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想到这他又把嗓音提高八倍对着金天赐说:“老爷,方公子在外面闹得凶,你还是先去打发了吧,不然这戏没法唱。”“你……”金天赐指着女装的安徒柳青说:“看好江公子,别让他跑了。“遵命。”安徒柳青快活地应着。“真是晦气。”金天赐甩开宽大的衣袖,气呼呼地出去,向身后守在屋门的四个彪形大汉挥手,示意他们跟上。“怎样,又帮你一回。”安徒柳青得意地冲着江夏笑。“嗯,是的,多谢这位姑娘。”江夏弯腰欲向他行礼。“得,算了。”安徒柳青一把制止着他问:“江公子是喜欢为金老爷唱戏才留在府中还是……”“不不不……”江夏不待他说完,连连打断他的话:“若是姑娘愿意助我脱困,在下不才,愿意天天为姑娘献上一曲。”“这可是你说的,我帮你逃出去,你天天给我唱一曲。”安徒柳青听言,眼睛一下亮了。“一言为定。”江夏伸出手:“击掌为盟。”“击掌倒不必了。”安徒柳青转过身去,此时他已笑坏肚子了,这江夏这么好玩,一逗就上勾,以后就等着忽悠吧。“江公子记得天天为我一曲就好,不用多,就一曲。”安徒柳青把拳头放在嘴边,掩饰着自己忍无可忍的笑脸。屋外的大门,远远传来金天赐和方小帅的怒吵声,安徒柳青和江夏相视一笑。“你快换套衣服,我们去看看。”安徒柳青提醒他。“好。”江夏快速换了衣裳,两人蹑手蹑脚跟了出去,远远地看着。“金天赐,快把江夏放出来,他是我的朋友,你凭什么天天扣在府出不让出来?”方小帅气急败坏的样子,金天赐把自己的朋友扣在府中半月之久,不能通信,也见不上一面,自己天下第一美男的名号快不保了,他不急谁急。“你喊什么喊,快给老子闭嘴。”金天赐急匆匆地从屋里出来,眼神示意那几个从屋里跟出来的彪形大汉。那大汉也是跟得久了,心有灵犀,不用言语,手脚动作麻利地把方小帅围在中间,个个凶神恶煞。“金天赐,你这是仗着人多势众想打架吗?凭什么不放人,江夏是我的朋友,凭什么把他扣在府里?今天我方小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方小帅见金天赐的阵势也不示弱,手一挥,身后迎上一批黑衣随从,与金天赐的下人直面相对。“谁说我把他扣在府里,他也是我的朋友,我留他在府里唱戏不行啊,又不是你老婆,你凭什么天天在这里吵?”金天赐也怒不可揭:“再吵下去,别怪我不客气了。”“谁怕谁?我还怕这赤乌国不知你金大首富的特殊癖好呢,名为唱戏,其为贪欲。”方小帅寸步不让。平时见过女人吵架,难得见男人吵架,安徒柳青和江夏偷偷看着也觉得有意思。听到他们提到江夏,安徒柳青不由瞥他一眼。外面吵得太难听,只见江夏微蹙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出去澄清一下?”安徒柳青小声问。“嘘。”江夏轻声嘘着:“我们一露面情况就更复杂了,这位姑娘,我们还是趁机走吧。”“你不看了?”安徒柳青难得看一次男人吵架,而且还是为男人而吵,觉得特有意思,见江夏提出要走,不由觉得稍有遗憾:“金老爷让我看好你,我却监守自盗。”一脸痞笑地看着他。“……”听安徒柳青这样说,江夏久久地看着他,的确,她救走了自己,金老爷决不会放过她。他绝不允许眼前的姑娘为了自己身陷囹圄。“姑娘,你救了在下,再待在金府恐怕不行了。在下不才愿意照顾姑娘一生。”江夏诚意十足地对他说。做人不能自私,她为我,我也得为她。“你说照顾我一生?”安徒柳青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当然,若是姑娘不愿意,在下决不强求。”江夏点点头。“……”安徒柳青不停地磨着后牙槽,这个呆子,这么多情,不就帮你几回吗,居然以身相许?好,看你做不做得到?“好,你说怎么就怎么,走吧。”安徒柳青不敢多言,他怕越说越错。在江夏腰间轻轻一揽,江夏只觉身子一轻,脚下空了,耳边风呼呼地吹着。抬眼看去,安徒柳青已携着他跃出屋顶,只见外面星空灿烂,方小帅和金天赐的吵骂声越来越远。这貌不惊人的姑娘竟有如此身手?江夏大惊,自己少说也有百来斤,难道她天生神力,居然可轻易携起?“你是……”待安徒柳青轻松停在屋顶后,江夏指着女装的他,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是……”安徒柳青见江夏一脸惊骇,痞笑着把翠玉的红色外衣脱了,把头上的发髻拔了,再用力一擦嘴唇的口红。“我是……”他逗趣着江夏:“江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你是安徒王?柳青?”江夏一脸诧异,他决然想不到,堂堂安徒王竟然屈尊降贵,男扮女装为了自己前来。“看什么呢?没见过帅哥穿女装?你刚才不也是穿着女装吗?怎么轮到我就表现这么诧异呢?”安徒王有心调侃他。是的,女人可以扮作男人,男人也可以穿上女装。江夏并不是古板的人,自然能理解这其中的道理。只见他脸上一阵严肃,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向后退了三步,恭恭敬敬的向安徒王作揖行礼答谢。安徒王却一下闪开,嚷嚷着:“刚刚谁说以天天一曲答谢,谁说愿意照顾本王一生?别想一揖完了,这事没那么容易算。”江夏微微一笑,他笑起来和圣王不同,圣王的笑是阳光灿烂、温暖和昫。他的笑的妩媚清纯、动人心魄,笑时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和迷人的酒窝,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位楚楚动人的姑娘。看得安徒王不觉也心猿意马。“王爷说哪里话,这一揖岂能以天天一曲抵挡?只是江谋略表谢意。之前提到的天天一曲,承蒙错爱,江某决不相负。至于照顾你一生,只要王爷你不嫌弃,江夏我决不悔言。”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安徒柳青暗暗偷笑,这条鱼钓起来毫不费劲,有意思。“只是不知王爷说的天天一曲可否有定议?比喻定时定候定地点内容?”江夏问。“你随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本王没有具体的要求……”说到正经处,安徒柳青反而不自然,语气也不那么的利索:“要不现在就来一段樊梨花训夫?”就在这?江夏又一脸诧异,他指指脚下的屋顶,又看看漆黑如墨的夜空,在这危险的地方怎么唱?“哦?哈哈,你不喜欢在这里唱,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唱。”安徒王说着下意识地又伸到了江夏的腰间。江夏只觉得腰一紧,眼前一黑,脚已离开屋顶,心里一紧,不由抱紧了安徒王,待睁开眼时身体已飘飘然的随着他安全着陆。江夏脸上不由一阵尬笑:“王爷威武,王爷真牛。”心里却暗暗庆幸,终于离开金府了,真是不容易啊,这一困就是半个月,不知庞宏他们怎么样了。安徒柳青把江夏带到安徒王府,令江夏没想到的是,在府里碰到庞宏他们。原来王府请他们连唱三天的戏。这一惊喜,是江夏和庞宏都没有想到的,分别半月之久,相互间没有音迅,彼此间的担心与牵挂都在相见的这一刻释然了。安徒柳青在江夏的心中份量迅速变得高大与众不同。第18章 谋逆造反早有心借机问妹询底细司琴娉婷在花千依的护送下,撞撞跌跌回到南王府。看着门内出来几个丫鬟把司琴娉婷扶进了大门,花千依这才苦笑着回去复命。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多情不说,偏偏是爱而不得,死缠烂打,自找麻烦。刚要离去,却见转角处来了一顶富丽华贵的轿子,由八个下人抬着,在黑暗中也显得气势非凡,一看就知来者非富即贵。轿子在南王府大门停了下来,里面走出一个身穿华服约三十岁的男子。他不是金天赐吗?赤乌国的首富怎么跑到南王府来了?这么晚了还来莫非有什么要紧的事?花千依闪在暗角处,心里寻思着。只见金天赐直接进了西侧小门,远远的有小厮为他引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看样子轻车熟路,经常光临。花千依不由跃上屋顶尾随其后,想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南王府院深悠远,过了三道走廊,拐几个转角,再过穿堂,到了王府的后院。后院琉璃绿瓦,雅致清幽,假山小桥、流水落叶。只见司琴娉婷在丫鬟的搀扶下,东拐西拐,一路嘟嘟囔囔、愤愤不平。这个大小姐,到了家也不让人好过,到这时还没消气吗?不就爱而不得嘛,改天再去找王爷表白就好了,何必这么折腾?花千依躲在屋顶,一边观察看着金天赐的走向,一边看着司琴娉婷的丑态百出,不由觉得好笑。好不容易拐到自己的屋里,却见哥哥司琴伯野也在。司琴娉婷刚喝过酒,又在外吹风,肤白如雪的脸变得红嘟嘟的,娇俏迷人。“哥哥,你怎么在我房里?”司琴娉婷一脸诧异,嘴里吐出阵阵酒气。“娉婷,你喝酒了?”司琴伯野脸色不大好看,他一直很宠这个妹妹,但妹妹就是不长进,不好好待在家里习琴练舞做些女工,成天往外跑。安徒如月四十岁寿辰请了他两兄妹,司琴伯野因为自己打了败仗面子上不好过,只好推辞身体不舒服拒绝了。妹妹娉婷听说司琴德胜也出席,死活不顾,一定要去。这会待在妹妹的屋里是想打听当时在场都发生了什么,哪知这个妹妹平时端庄娴雅,今天怎么就忽然喝起酒,撒酒疯?听哥哥这么一问,司琴娉婷顿觉委屈不悦,眼中不由流出泪,扑在哥哥怀里。“哥哥,他不要我了,向他表白都不答应。哥哥,如何是好,娉婷除了他谁也不嫁。”“你向他表白了?”司琴伯野倒是觉得突然,妹妹平时虽说任性了些,倒也是知书达礼,进退有寸,他一直以为妹妹的婚事要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做主才能,哪知妹妹自己倒先急上了。“他说他只当我是妹妹,妹妹不能嫁给哥哥,拒绝我……”司琴娉婷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嘿嘿,赤乌国的第一美女竟然给拒绝了?为什么呢?”南王伯野问。“他说身体不好。这是什么话,身体不好妨碍婚姻大事吗?况且娉婷嫁过去还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