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作者:无德无能      更新:2023-06-20 05:38      字数:3327
  话头一转问:苏苏,给我说说咱母妃呗。木苏娆狐疑地看香九一眼,越过她,下了榻,又扯住她衣袖,软糯糯的让她陪着一道去屏风后头为自个儿穿衣裳。这是个美滋滋的活儿,还能占美人便宜,香九屁颠颠的跟去了。那劲儿头,比木苏娆还心急。屏风后,木苏娆脱下亵衣,她故意放轻动作,慢腾腾的,悠悠然的,目光在香九脸庞打转。对香九见色起意的表现十分满意,眼角勾着春风,侧身躲开她的咸猪手。香九搓搓手,用商量的语气道:摸一下。木苏娆逗她:还是说说母妃吧。香九内心在咆哮,大起胆子把狗爪子伸向木苏娆,不管,摸了再说。木苏娆再次笑着躲开。香九急眼了,化身禽兽,来了个饿狼扑食、狼吞虎咽事后,被吃干抹净的木苏娆,穿戴整齐,用起了早膳。香·心满意足·九嘟了下嘴,隔着满桌的珍馐美味,送她一个爱的飞吻。伺候在侧的琼玉嬷嬷的胃部顿感不适。恶心,恶心,极度的恶心。再一看木苏娆,人家正含羞带怯,眼带秋波。琼玉嬷嬷的拳头捏了又捏。香九早习惯她的冷眼相待,故意隔应她似的,又给木苏娆飞去一个吻。木苏娆娇滴滴道:讨厌~每一次的打情骂俏,必将有讨厌二字,以表木苏娆心中的欢喜,否则就是不完整的调情。木苏娆回过神,继续先前的话题:你为何忽然打听起母妃了。香九有了点正经,连人带凳挪向她,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我是你媳妇儿呀。这句话比一百句甜言蜜语还管用,木苏娆搁下勺子,下意识地捏住香九的耳垂,在指尖捻着。问道:然后呢?得注意婆媳关系不是。木苏娆止不住笑,眼睛弯弯的,像是两弯小月牙。你真这么想。当然了,快给我说说。木苏娆点了下太阳穴,像是有点为难,偏着头问:从何说起?香九为她指名方向:你与她感情如何。木苏娆耷拉下眼皮,语调轻飘飘的:她对我有恩,十年前若没她,坐在龙椅上的人便不是朕了。而是隆亲王者,若非如此,隆亲王对天下也不会如此执着,无非是心有不甘罢了。你与她感情深厚吗?香九想起静观斋的那副画像,上面是木苏娆的生母,一国之君的生母入不得奉先殿,享不了子孙后代的供奉,到底会是木苏娆心头的一根刺。朕只认母妃十年前拼死相互之恩,其它的一概不认。香九很意外她的直白,她就这么□□裸的展露她埋藏心里多年的怨和怒。许是心意相通的缘故,香九竟一时感同身受,顾不得许多,她朝琼玉嬷嬷递了个眼色。琼玉嬷嬷伺候在她们身边,因木苏娆的话心肝脾肺肾震了三震,蹲了个福,带着一干宫女逃离这是非之地。殿内再无旁人。香九故作轻松,勾住木苏娆的下颌:给媳妇儿我说说。木苏娆坐着,她站着,彼此贴得很近。没外人在,木苏娆又要撒娇了,就着这姿势抱住香九的腰,脑袋贴在她肚皮上:朕生母位分低微,生下朕,却没资格抚育朕,当时正值匈奴犯境,父皇念外祖父打仗的辛劳,将朕留给了母亲。皇贵太妃却不乐意,她无儿无女,就盼着朕出生,便求着父皇,将朕讨了去。母亲生下朕,本是亏了身子之后便终日郁郁寡欢,再多的药石也无济于事,没两年,人就去了。木苏娆音色哑下去:朕那时候不过两岁。计划有变此时的木苏娆哪里像个帝王, 压根儿一饱尝人间冷暖的小可怜,弱弱的依偎在香九怀里。香九想用尽一生呵护她。搓搓她的肩膀,搓搓她的手臂,好似这样能给予她无限温暖与力量。木苏娆扬起头,撅起嘴。香九俯身给她一个亲亲。木苏娆的脸重新贴上她肚皮, 满足的阖上眼,像只沐浴在春日阳光下的小懒猫。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 静静的拥抱, 谁也不再说话,窗外的鸟鸣一时格外清越。片刻的安静让香九有了旁的想法,她思忖着木苏娆对皇贵太妃不至于母女情深, 得知真相后, 饶是会心平气和许多。当然,木苏娆刀子嘴豆腐心,焉有不伤心的道理。.木苏娆近日有些心不在焉, 批奏折的效率大打折扣,南叶在旁细细察言观色,发现她清亮的眼眸不再清亮,黯淡了几分, 似乎有心事。皇主子有心事?不是所有太监都能成为总管, 南·奴才·叶的过人之处就在于细致入微, 誓要成为皇主子的贴心老棉袄。显然,皇主子本人不领情:说了你也不懂。南叶:呜呜,这一腔深情终究是错付了。木苏娆不理会他一张苦瓜脸, 气恼地推开奏折,埋首于桌案上,继续她的苦恼红绫。香九的嫂子就是她的嫂子,她思考着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全当个礼数。但好像时机不对,人家忙着正事呢兴致勃勃扮着宫女。她一出现,不就是在说:在我家您假扮的开不开心,不要拘谨,就当是自己家。试问红绫尴尬不尴尬。妥妥以为她是去警告加示威的。唉,木苏娆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这是吃了爹娘死得早的亏啊。他们要在该多好,能在拜访家长这一难题上为她支支招。对了!木苏娆唰一下抬起脸,还没问小混蛋她嫂子进宫的目的是啥呢。.香九寻了个借口跑去辛者库了,从养心殿到那处可是不短的距离。站在辛者库门口,她内心五味杂陈,毕竟是曾经奋斗过的地方,她在这挥洒过青春与汗水。而现在,这处属于弥勒忍,她轻车熟路的进到里头闲逛,院子里有老相识,也有新面孔,昔日的同僚们一见她比见了亲爹爹还热情。争相跑来表达思念之情。就差抱住她的金大腿高喊爹爹,想死你了。香九被人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严丝合缝,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是带着礼来的,都是木苏娆平日赏她的小玩意,虽然小,但个个精巧贵重。得了好东西,热情的昔日同僚终于肯放过她,人墙有了裂缝,香九趁机挤了出来,找来一个太监问道。近日可有新来的太监。这人早前和她关系不错,十分豪气地揽住她肩头:那可太多了。成日把文学挂在嘴边的那种。嗐,你早说呀,太监指向后院,在后头洗衣服呢,你找他做甚?以前认识。香九随口道:早前有点交情,这不,来都来了,也顺道看看他。顿了一顿,又道:我送你的东西还喜欢?太监手里是巴掌大的小钟,镶金嵌银,上月做钟处新做的,木苏娆见她喜欢便给她了。当然喜欢了,皇主子赏你的?这话一问,香九就忍不住想秀把恩爱,她在旁人眼里无非一男宠,名头不光彩,木苏娆随时可以将她弃如敝履。是以能秀一把是一把。嗯。香九道皇主子可真疼你。香九微垂下脸,羞怯道:她疼我的地方多着呢~比如龙榻上。太监迅速背过身去,甩了自己两巴掌:为什么我没有甜甜的皇主子!为什么!弥勒忍很喜欢辛者库做苦力这份活儿,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大起大落。昨日他是一名被全江湖追杀的细作,今日,他是紫禁城内最低贱的奴才。这段辛酸又刺激的经历,可以丰富它的自传,一经面市,绝对火爆。书封宣传语他都想好了: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红绫看着他古怪诡异的神色,心下了然,冷冰冰的退到一旁眼不见为净。她面上不露声色,心下却烦着,一想到容清被关在地牢里吃不饱睡不好,她就心如刀绞。忽闻外头一阵吵闹,她全身的神经兜满了戒备,弥勒忍的胡思乱想也戛然而止,同红绫对视一眼,一同绕出后院,看见人堆里一身白衣华服的绝色太监,正在显摆与皇主子相处日常。红绫:弥勒忍:香九的视线越过众人,瞥见墙拐角处冒出的两颗脑袋。呀,嫂子也在。她再无心思多逗留,同大家伙敷衍了几句,一溜烟地跑过去。嫂子也在。红绫像她阿姐般疼爱她,神情温柔,为她正正挤歪掉的帽子:我来和弥勒忍再商量商量。她看向弥勒忍,眼里饱含嫌弃:本来想找你的,奈何养心殿固如金汤,溜不进。弥勒忍听完,有小情绪了。香九倒是笑得合不拢嘴,她一向以欺负弥勒忍取乐。我这不来了嘛,嫂子想同我商量什么?计划有变,今晚就行动。香九的笑脸沉了下去。对峙香九还没想好如何告知木苏娆断雀的事, 今晚已要开始行动。她在龙榻上惆怅地躺着,侧着身,手枕脑袋下,盯着天边的一弯月亮出神。眼中凝着隐晦的情绪。木苏娆抱着热乎乎的汤婆子,半倚在床头, 重温《春.宫秘戏图》近来她与香九你侬我侬,实践出经验, 在床.笫.之欢上有了新的心得, 要抓紧时间总结才是。时值深冬,她双足有些凉,下意识的往香九腿边蹬了蹬, 隔着薄薄的衣料, 感受着香九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