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武安君他不得好死 分节阅读 6
作者:莲子百合糖      更新:2023-06-19 22:23      字数:4771
  d呼喊,“泊宁”蒋泊宁闻声回头,队头的白起也顿时止住了脚步,扭头过来看。跟在白起后头的四个秦国兵士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唐弋三两步从政事堂内跑出来,一手抓住蒋泊宁的手腕,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你怎会在此处”蒋泊宁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您有事儿吗”却只见唐弋那张脸一瞬黑透,怒斥道:“你这丫头,疯了四五天不曾归家,不知道巨子多担心吗”“你说”蒋泊宁还没说完,白起却截过去话头,两步走回来,只低头看蒋泊宁,问道:“认识”蒋泊宁抬头愣愣地看着白起,拧着手腕想要从唐弋手中挣脱开去,却不得其发。白起见状,抬起手来要扫开唐弋的手。蒋泊宁的怒气却被惹上来,条件反射地立起手刀,往唐弋的尺骨三寸砍去。唐弋适时收手,叫蒋泊宁的手刀扑了个空,另一只手就要伸过来捉她的衣领。白起往前一站,蒋泊宁侧身一躲,猫在了白起身后,双手扶着白起的腰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瞧唐弋。“泊宁”唐弋见蒋泊宁躲在白起身后,气得怒发冲冠,直要跳脚。却奈何白起这座黑铁山挡在中间,叫他不能往前进半步。唐弋压了压火气,嘴角抽着道:“白伍长,这女孩子是我墨家的弟子,你这样,是何用意”白起目不斜视,冷冷道:“她不认你。”不认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如今,不认唐弋觉得自己的肝都要气爆了,只觉得蒋泊宁胡闹,这秦国白起也蛮横无理蒋泊宁此刻回过神来,觉察出一些苗头来,低低地问白起,“这人谁”唐弋倒是先听到了,憋着气冷笑道:“我是谁托你的福我这次出来,可不就是奉巨子的命令来寻你这小东西的”“巨子”蒋泊宁喃喃一句,只觉得有些糊涂。巨子是墨家领袖独有的称号,可秦惠文王的末年,墨家已经开始在史书中渐渐淡出,墨家始祖墨翟死后,墨家三分,留在西部的是以禽滑釐为首的那一派实学者。可传到如今,墨家巨子是谁呢蒋泊宁大着胆子伸出脑袋来,问唐弋:“如今的巨子是谁是相里勤,还是”唐弋冷笑更甚,“连养你长大的人都混忘了,好呀你个唐泊宁”蒋泊宁眼睛一亮,如醍醐灌顶一般,抓住了唐弋的话,想起方才一开始唐弋唐弋便是一口一个“泊宁”地喊她,也不知喊的是“泊宁”还是“伯宁”。但无论是哪个,在这个时空里头,除了伯嬴,还没有第二个这样喊她的。如此一想,蒋泊宁的双手已经松开白起的腰背,脚已经向前一步,要脱离白起的庇护。白起目中骤暗,手臂一挡,把她又给按了回去,低声道:“把你这些个毛躁性子收一收怎么任凭谁说两句你都能扑过去抱大腿”这话白起没说错,可蒋泊宁不爱听,他不知道个中细节,在这里瞎比划什么蒋泊宁不去理会他,只扒着白起的手臂,问唐弋道:“你喊我唐泊宁是哪个泊哪个宁”唐弋此刻觉出不对来了,拧着眉头回答道:“墨家巨子唐姑果十数年前于潜水河岸捡到你,感叹泊于葭萌,天惠我宁,给你取名为泊宁,养于墨家。我是墨家弟子,你的师兄唐弋。”唐弋说得头头是道,面上神色更为严肃郑重,不能叫蒋泊宁不信。又听唐弋说道:“五日前,你入山中采药,便一直不曾回来,地动骇人,巨子命我来葭萌寻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蒋泊宁恍然大悟,为何她会一个人在巴蜀深山之中,为何她体力如此好,能攀岩如猿猴,能轻巧躲避白起的剑锋。倘若她是墨家弟子,打小跟着巨子唐姑果习武学艺,这一切便说得通了。那么倘若这一副身体也叫做泊宁,或许墨家巨子知道些什么,也未为可知啊。白起仍旧一言不发,蒋泊宁道:“我地动前那日在河中醒来,被白伍长与秦伯夫人所救,一应记忆全都没了,只记得自己叫作泊宁。”唐弋眉头拧得更深,“怎么会如此”站在孟贲身旁的太子荡却蓦地出声,道:“既然如此,便让这泊宁丫头回墨家去好了,墨家神通广大,自然知道怎么治这些疑难杂症。”白起闻言,猛地回头瞪着太子荡,只见后者神色坦然,嘴角更似有隐隐笑意。太子荡亦抬眼来看白起,目光锐利不占下风。白起没出声,已经忍不住咬住牙根。蒋泊宁回头应了唐弋时,白起已经不疑惑唐弋的身份,可这丫头满口疯话又做事不经脑子,葭萌并非什么好地方,他只不想将蒋泊宁留在此处。这如果是旁人,白起此刻自然可以肆意斥责驳回,可说这话的却是太子荡,他未来的君主。更何况,那阴阴笑意之中,白起总觉得别有深意,他忽地想起秦人打猎时,将崽狼做诱饵,只为捕那母狼的情形。蒋泊宁抬头看了看这木头白起,此刻他本不应该有什么理由阻止自己跟唐弋走,却仍旧杵在这儿没动。若说是真的要捉她回去献给秦王邀功,蒋泊宁只觉得白起不该是那样的人,只怕是不信任这唐弋罢了。想到此处,蒋泊宁猫下腰侧身一闪,便绕开了白起,唐弋见状,牢牢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再不肯放开她的手腕。白起回神,却见蒋泊宁半倚在唐弋的手臂上,道:“唐弋先生既然是苴侯的客人,想来不是什么坏人,我愿意信他。”“你”白起倾身向前,正要将蒋泊宁拉过来,却反被身后孟贲架住了手臂。太子荡道:“日头不早了,伍长莫要误了回去的时候。”长史见状,亦圆场道:“唐先生,先进政事堂内吧,寡君还在等您议事。伍长,这边请。”长史说完,唐弋立马扯着蒋泊宁的手大步迈进政事堂,连一瞬都不愿意停下来。白起只眼睁睁看着蒋泊宁跟着进了政事堂,头也没回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白起狠狠一甩孟贲的手臂,铁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往外头走去。作者有话要说:现言预收追玫瑰的人追妻火葬场全文存稿613,元旦零点开文那时梁月十六岁背上书包沉沉装着五三,装着考卷装着不能送出去的情书蒋泊舟刚满十八成年白日里在开学典礼上新生致辞走下台就去泡吧打牌山顶飙车狐朋狗友不断,女友一个一个地换十年不见蒋泊舟没想到梁月会回来正如当年他没想到她会走他更没想到的是他们重逢时她的双臂正拥着他的死对头交颈热吻抵死缠绵追妻火葬场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文名来自追风筝的人卡勒德胡赛尼kite runner khaed hosse香水阿蒂仙小偷玫瑰aosartisan arfuur voeur de rose第8章唐弋走得急,拽得蒋泊宁几乎要摔倒在地。政事堂里,早已没了苴侯的半点身影,只剩下三两内侍站在政事堂内的立柱旁,泥塑像一般站着待命。唐弋拉着蒋泊宁在正厅前端的木案旁边停下,往外头院中望了一眼,见那五尊黑铁神已经走出苴侯宫宫门,道:“你在此处等我,我回后院客房收拾些行李,我们再回墨家。”白起已经走了,眼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唐弋还不知脾性如何,蒋泊宁哪里肯轻易放开,也不知打哪儿抽出来一条牛皮绳子来,身子一往前扑,双手往唐弋的腰间一环,十指翻花,便绑了个牢牢实实的绳结。唐弋低头,眉头一拧,动手去解却解不开,急急地骂道:“你这小东西,这是在做甚快给我解开”蒋泊宁恍若未闻,只将那绳子的一头也牢牢挂在自己的腰间,笑道:“等你我不谁知道你会不会将我撇下遁走,打这一刻起,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唐弋气急,抬手要往蒋泊宁头上敲暴栗,却被她轻巧躲过,只咬牙切齿道:“不是说什么都忘了吗这无赖秉性怎么没丢到脑后,还变本加厉起来”唐弋见拿蒋泊宁没有办法,索性大步拽着那牛皮绳子拖着蒋泊宁往外头走去,蒋泊宁提着裙子,踉跄两步,小跑着跟在唐弋身后。一大一小由着一条牛皮绳子扯着,打苴侯宫政事堂而出,绕过第二进院落,却没有进第三进,自偏门又进了一间小小的偏院。这小偏院里头草木葱郁,似乎是个小花园样式的地方,内里种了许多细长竹木,似乎是还是冷箭竹,形成了一条铺石夹道,绿意幽幽。唐弋扯着蒋泊宁走过这铺石夹道,她方才看见这竹林背后还藏着一座小小石亭,看来这里倒真的是苴侯宫的后花园了。蒋泊宁定睛看那石亭,只见那小小绿顶石亭下面,还站着一个袅袅娜娜的黄裙美人。蒋泊宁只觉得这唐弋的步子都慢了下来。离那绿顶石亭还有一射之远,唐弋停下步子,转身来瞪着蒋泊宁瞧。蒋泊宁嘿嘿两声,她这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三好学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没谈过恋爱,还没见过别人脸红心跳吗蒋泊宁仍厚着脸皮笑,拽着那绳子不肯撒手,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当聋子瞎子,没毛病。”唐弋气得满脸通红,却苦于解不开那绳结,不过解开也无济于事,绳子解开了,也抵不过蒋泊宁一口咬上来,他怎么甩也不能甩开,只得闷着头扯着绳子往绿顶石亭下走去。那石亭下立着的黄裙美人转过身来,先是看见了蒋泊宁,面上抑制不住的喜色,“呀我们宁儿找回来了”这再继续一瞧,却看见唐弋和蒋泊宁用一根牛皮绳子捆在一块,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这是做甚弋兄是怕宁儿再跑走吗”蒋泊宁一听,呦,原来“自己”是认识这个黄裙美人的,想来唐弋倒是老带原来的那个“泊宁”来苴侯宫会这黄裙美人。唐弋以手扶额,道:“泊宁在山中掉入水里了,似乎不记得事情了。这怕我不要她,非得要绑着我,不肯离开半步。”唐弋说着,抬手在蒋泊宁背上轻轻一拍,说:“这是你的若姐姐,苴侯的长女。”杜若忍不住问道,“宁儿身体可有什么伤吗有没有觉得何处不舒服”未等蒋泊宁说一个字,唐弋只摆摆手道:“如今看来倒没断手缺脚的。若妹,此番我只来与你说,既然已经寻着泊宁,我须快些回墨家去向巨子复命。”杜若也不见恼色,只笑着点点头,说:“那是自然。”唐弋抬手按在蒋泊宁的头上,硬是将她的脑袋转了开去,自己往前走一步,伸手握住杜若的手,在她手心捏了捏,柔声道:“来回不过三五天,莫太想我。”杜若不语,只红着脸低下头去。蒋泊宁听得一清二楚,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别了卿卿佳人,唐戈这才真的扯着牛皮绳,带蒋泊宁去客房收拾了行李,也没跟苴侯拜别,只临出苴侯宫时碰上了溜达回来的长史,跟他说了一声便往葭萌城外而去。蒋泊宁见他这一路如行云流水,把这苴侯宫当作自己家一般闲适自在,只道这唐姑果这一代的墨家,还真是与苴国亲厚。蒋泊宁有些想不通,唐姑果此人,在历史上不过寥寥数笔,她知道这人,还是当初语文文言文阅读刷题的时候,偶尔刷到这个名字。可那文献中也只是“秦之墨者”四个字,场景还是唐姑果忌惮他人得到秦惠文王的宠信,在秦惠文王面前说了两句坏话来着。既然这唐姑果是个亲秦派,怎么之前在苴侯宫中时,唐弋与白起他们这样不对付的模样而且,蒋泊宁也想不起来,这个唐弋是何许人也蒋泊宁扯了扯腰间的牛皮绳,前头的唐弋转过身来,她问道:“弋师兄,你家乡是哪儿啊为何会入墨家”唐弋未答,倒反问她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蒋泊宁点头,撇嘴说道:“不然我怎么可能跟着那一堆鬼面神满山跑,早回家去了。”唐弋听着,觉得十分有理,却长长叹了口气,锤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道:“怎么会将脑袋摔坏了,也不知巨子能否治好你。”蒋泊宁不甚在意,一心只想套话,说:“这有何相干,你不是说了嘛,我现下没断手断脚的,我忘了什么,你再告诉我不就好了。弋师兄,你是哪里人啊”唐弋道,“我原是洛阳人,家中经商,地位卑下,父亲将我们兄弟送出洛阳,说必得创出一番事业才好还乡。我便西行到了巴蜀,投入了墨家巨子门下。”“噢”蒋泊宁细细想了想,忍不住在心中为唐弋叹息,历史书上也没见过有唐弋这个名字,看来这位唐老大爷终究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啊。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古人诚不我欺。不过不在历史上留名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这唐弋日后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也不失为是一桩幸事。想到此处,蒋泊宁对唐弋说道:“弋师兄,你既然如此喜欢若姐姐,何不早日迎娶她过门呢两情相悦,长相厮守不好吗”唐弋正色道:“功名未就,尚不能还乡,怎么能叫她跟我受苦。”蒋泊宁想要再劝两句,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中只哀叹,算了算了,她连伯嬴都不知道该怎么救,何况又多一个杜若呢只盼日后蜀王攻打苴国,她还能及时让唐弋动身,把她们从葭萌救出来。“别想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