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出院日记2
作者:又晚一春      更新:2023-06-19 13:29      字数:4259
  威伊以一个现代西门庆的人生态度存活在我的手机屏幕上一共6个月,每天除了在我逼他关心我时敷衍我其他的时间都在乱七八糟的指责我,指责的内容他自己都看不懂,然后在我逼他讲对不起那会倚老卖老的说工作太忙,而我应该体谅他,然后开始问我要买什么,他可以补偿我。在他家等他不到半月,有一次打电话吵到离婚,威伊敷衍的骂了我几句,神经失常的我错乱间哭红了眼,脑子又糊了起来,之后心再次变小,我闭上眼后,仍是找不到当初跟他谈恋爱时的感觉,直到心慢慢变大,又慢慢变空,再慢慢凉透。我开始了一脚踏进棺材的日子,失神、极度怀疑、厌恶、憎恨、对未来未知的恐惧、软弱,对现实无力反抗的肮脏使我窒息,天天被精神折磨的神经刺痛让我越发的愤怒。大哥突然打电话问我药吃完没,药在我从医院回来后生生咬碎时分析了下气味和药性,这药就是牛奶片一样的存在,只不过是胶囊口味的,然后我不舍的扔进了垃圾桶,大哥说我住院和营养费和药费都不用还,一家人,还问我幻听和幻想好了没?说医生来电还谈了下我,说医生推荐再拿点药,把幻听治好,不行的话还要想办法解决,不然我无法正常生活。我的幻听从谈恋爱时回他家后开始的,一开始是臆想,就是因为他对我的差别对待和故意伤害让我跟他无法沟通,再加之他家的沉闷气氛让我有苦难言,但是恋爱时的我虽然看到他的脸总是变来变去,就连在2分钟内都可以不相同的变幻着,而我自己也是在照镜子后发觉自己视力变的很弱,常看不出自己镜中的脸,慢慢的开始变的对生活失去了主导意识,也不太认得自己,但在说服自己后,也能接受了更多的人生上不能接受的怪事,只是想着,这毕竟是不可抗力的,也消除了威伊不是同一个的想法,但由于他的说话声音和脸都不尽相同,我到底还是怪了。恋爱谈了一年,认识2个月回的他家,住了半年后一起去外地打工一次,在打工临时的租房里他的样子一次跟一次越来越走样,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他发疯的骂我不懂做他女朋友让我马上滚,半夜的晚上我跟他在租房里打了一次肉搏战后双颊发麻全身僵硬的头疼眼沉的睡了过去,昏迷间还在担心他叫一帮人□□了我然后拍照片以后去那都跟着我到处整我,因为跟他在一起都是靠撑,我实在是受够了,动不动三天两头找事让我心里不痛快,自己变脸还变的这么神乎其神。早上起来阳光真美,我突然兴奋的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连饭都不想吃了,只是在想,怎么快速离开这个肮脏的小房间。收拾到一半他回来了,开始阻止我,然后我们又打了一架,他开始打电话报警,我拿了刀背上自己的行李离开了租房。回到家后妈妈不敢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只是听过算了,我没再多说,只是心里的苦像黄连一样。但一个月后,他换了个样子又出现在了我家客厅,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当着我的面变了几张脸换了几条声音然后大喊我是真的爱你,之后还跪着哭求我原谅,我又原谅他了。我又像恋爱时回他家住,商量着上次看好的婚期可能太赶要再看过,而之后的他也越来越忙,考车证,帮家里忙,彻底的把我扔在了他家,睌上还要陪朋友很晚才回家,少数的几个共眠夜他还用来做让我以后对床事都心惊胆战的事,那年生日那晚,帮我领回了蛋糕像大便一样崩塌,但没有说一句话等着我生气然后我又打了他一次,之后他离开了家说朋友搞烧烤晚上回家在床上又搞了几次意外的羞辱。打了他后我说婚结不了,要离的,他说现在不能说不结,然后在拦下我后转身离开,晚上在床上他乱搞时我闭着眼像被狗□□了一样,但是早上我又把这事宽大的原谅了,不过我高估了我的忍耐力,像被狗□□的痛楚感在隔年结婚四个月后的精神病院里加以千百倍的压到我身上,我还做梦的坚持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由于换了太多次人,而一开始我没发现,被认定为智商过低的物种,之后的事情是像要验证他们这一决定是对的,而我也很不负众望的一一的应验了智商何为低。我在精神病院里一边精神崩溃,一边努力做个正常人,闭眼时听到的幻听都没敢跟医生说,甚至在当时,我还在猜想是那里的传音器这么神乎其神,怎么都不让人清静,时时都听到有人在说着关联自己的话,还一度猜想到底是去到了怎样的世界,到底是无法理解。然而,精神病院里除了病人有些有问题,有些正常,就连医生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对待病人简单粗暴更无道理可言,我怕说了会永远都出不去这个鬼地方,而自己已经三天都吃不下一口饭了,这样下去会死吧?就在极度的恐惧中,我又开始了对医生天天好言相问,央求家人领自己回家,求了一次又一次。离开精神病院的那天我一句话都没敢强说,只是不停的附和以证明我还正常,怕的是他们一个神法转变又送我回去住上半年,在一张木床的范围内靠着幻听和幻想呆上半年,一会全身虚弱,一会精神失常到想撞墙自杀。回到家后我生了次重感冒,躺了半个月全身被鬼沉的痛,冲动下去理发店把头发剪的半指长,脸因为病态眼睛浮肿,鼻子因为鼻塞了无生气,嘴巴因为病后大脑失常控制无力显得突出无法闭合,照镜子后彻底认不出自己了。我过着从棺材爬出来的日子,失神、极度怀疑、厌恶、憎恨、对未来未知的恐惧、软弱,对现实无力反抗的肮脏使我窒息,天天被精神折磨的神经刺痛让我越发的愤怒,但是,从精神病院出来后的恐惧却占了最上峰,我一天到晚的担心着被再送过去,开始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也不知道什么叫心脏跳动的温度,连幻听也没再强求被理解,直到家人开始每天教我怎么想开,怎么摆动身体,关心的叫我按时吃药,我都沉浸在一股直冷的黑暗里感到陌生的反感的无可救药的排斥。听说有一种病叫骨髓移植,如果被排斥就会死掉,而我一直在排斥中度过了回来的三个月,我想我是适应了,但是又没真正适应,但是我感觉我不会死了。排斥的感觉很难受,一阵一阵的想拿刀划动脉、用头撞墙、从楼上窗口往地上直线撞去,然而害怕的感觉也不甘示弱,每天见到刀就被暗示下怕死,看见墙又想到无家可归,全家人等着送你去那个寺院清修,晚上睡觉怕自己醒不过来,尸体掉在了一楼大门前,上楼顶晒太阳都要抱着栏杆才有安全感。有天妈妈问我打算怎么办?我神智不清的说他不是一个人然后说清楚了他怎么样子一个一个变,妈妈就沉默了,但是最后她还是坚持我疯了,并且骂我说看清楚再说,这到底是不可能的。我又再次动摇了,样子真是不一样我无法忽略,而且他做人到底是不行,我又说了他平时怎么侮辱我,然而妈妈还是认为我离婚太难,刚结婚就离不太好,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不支持我我能怎么办?隔天我回了威伊家,跟威伊打电话时他满是冷漠,心也凉透了,但我还是无可奈何,毕竟威伊现在说话的样子全然一个大丈夫,做了错事都能声音洪亮不知所谓死争到底大声辱骂自己再低头认错把我哄好。我打算回他家等他回来了去办离婚手续。威伊在我回他家一个月后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回家后又去我家给说法,我又原谅他了,我妈也没说什么,只让我这次一定要好好过,要懂事,我当时神经已经全然崩溃,根本无法相信任何人,对自己也厌恶到了想沷流酸的地步,对未来一片痛苦的坚持,活着的每一刻都貌离神合,跟人相处更是如覆薄冰,特别是跟威伊在一起时,感受着他乱七八糟的说话,跟家人都无法正常沟通,跟自己又无话可说,日子就算一副水墨沷画,黑了一片又一片,可是却都被刻意的记着,在威伊七天离家后用来日日纪念,日日提醒。我的幻听和幻想更严重了,有一次我打了自己一巴掌脸,之后是两巴三巴四巴…直到打到没有幻想,再之后我开始没有准备期的拿起可用的硬物往身上打,直到痛到没有愤怒感停在胸口脑门眼睛。幻听的故事越来越精彩,幻想也越来越有情感注入,我开始挣着眼睛都会失明,干活的动作频频失误,情绪越发不好收拾,如果每天不是心如死灰的醒来就要担心自己去撞墙、拿铁拿木打自己的手臂、从楼上跳下去,甚至幻想着威伊恶心的□□自己,然后终于安心的又死心的活回绝望里。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个月,威伊还是现代西门庆,每天羞辱了我后跟我讲他给了我多少生活费,难道这还不够爱我吗,然后继续不知所云的忽悠我几句,又说忙,没再回信息。只是不停的交代,备孕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等他回家生小孩,对父母要好一点,要顾家点,常回家看看,走走亲戚,别整天都呆在家里,呆傻了。我每天都在心痛中思念一个人,那个人谁都不是,然后拿起手机看通讯录里的人的名字,威伊,然后打电话过去,发现不认识那个人,然后更傻了。威伊回家那会没用这个接电话的声音,这声音很陌生,我并不认得这个人,之后威伊的很多样子同时出现在脑海里,我每次都能幻想个半小时,谁用那个声音,长什么样,对自己做了什么伤害的事,爱过自己吗?想到最后一点兴趣都没了,屈辱盛满了眼眶从天门盖往下淋,双眼火红发湿,幻想还在连续播放,直到脑袋一道白光闪过,才慢慢自己停止,而后眼睛因为睁的太久大累又自己慢慢的闭上,失去了意识。这话我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说,诚然我被折磨的老惨,但仍找不到可以救我的人,身边各种落井下石、暗里藏刀,只要一闪神,都是对脸一个耳刮子,更何况还有几个人等着跟我讲精神病院的医药住宿费他可以付。被人声控的特别紧那会,在威伊家,他们到处说我的不好,让我一段段想起难堪,然后心情自己一阵阵下沉,那会我一直都像电脑一样,用着程序的制作方法,先干嘛再干嘛,想干嘛可以干嘛,有时双目暗沉见不到物,有时走路闪电加了速,时不时撞到门,转弯时躲避不过墙,下楼梯时明明还两格但一个节拍的时间脚又到了转角处。我每天被整的张不开视野,眼神一度忧伤麻木,心情特别的渗冷,四肢僵硬无力枯瘦如柴,食不下咽,大脑对人事物了无生趣,唯一能让眼神有闪动的只有内心的一小串意识,那种被恨意凌驾了神识的任由,一波一波的诉说着伤害我的人的无耻与庆兴,而我就是承受体。这种日子他们坚持了半年,从医院回来后从没停过,每天我早上起来,被他们冷血的一句话沷醒,睡觉前被他们侧漏的暗喻覆盖起,直到他们说够了,要么是我睡着了。我开始考虑我的不幸也许并不是因为威伊是欺骗我的,而是欺骗我后身边跟着的这群八卦而无聊又恶毒的人们。我也开始了假设,我假如真的跟一个欺骗我的人结了婚并且他还任由其他男人同他一样的对待我,那我应该怎么办?我从一个良好教育的家庭里嫁到了另一个家庭,每天面对着的这些让我时刻想放弃的糊涂事。而两家人更是都认定为我神经有问题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会认为威伊不是同一个人,转而直接把我推进了精神病院,并恐吓我再多说一句让我一辈子出不了精神病院的门。惊吓的我神经更加紊乱,我不知道我是坚持自我离家出走再找威伊离婚,还是任由这一帮人对我耻笑下去,然后等待有一天威伊良心发现再把我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