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院日记1
作者:又晚一春      更新:2023-06-19 13:29      字数:3623
  晚春日记:由于换了太多次人,而一开始我没发现,被认定为智商过低的物种,之后的事情是像要验证他们这一决定是对的,而我也很不负众望的一一的应验了智商何为低。从此后,我被贴上了这一标签,日日时时醒着的每时每刻受尽折磨,也想过离开,但都被更屈辱的驳回,并且一次次比上一次更加屈辱。威伊(流星真名)坚持着羞辱我的理念,并渗夹着他对家庭的向往与关怀,威伊父母仍活的昏昏噩噩,对伤害了他人表示无动于衷并时时透着一股反气,像是与我处境并好不到那去,而更多的是一种年龄差距上的压力,争吵大闹的发泄着对现况的不满。我仍然不想记起威伊的换人次数,像不愿想起每个人都对我做了些什么让我无法忍受的伤害,一开始我就是倘开了胸怀来交往,所以对交往过程中的伤害也一并当做玩笑。一开始威伊也并没有真做出些什么,除了有一次我提分手在小吃店里他威胁我要钱;婚后在家里的沙发上抱着侄子让侄子用指甲铗□□手臂,顺便用掌力在我太阳穴连着眼角处猛扇了我两把掌;在外地打工的租房里深夜十一点多让我滚回家,要跟我分手,并在我出手打他后狠狠的回扇了我几把掌,并双方打了几分钟的架。像这样的事,随便拿一件出来,在以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因为什么我接受了,主要还是平时威伊科普的好,说实话,跟他在一起,他有能力让我一刻都不好受。就说上次在小吃店,本来说好去吃点东西喝口闲茶,他突然发起了难,这也找我麻烦那也阻我的话头,我就问,他是什么意思?他仍是不解释,坚持误解我的意思,并当我是傻逼一样的不理不睬,我说要不我们分手吧?他像来了兴致,说好阿,分手可以,分手费要付,就算付不起分手费,那借也行,他说他穷了没钱,然后死赖着要死,就是不松口说分,直到我再次意识到自己傻到无药可救,火大的说,不管你分不分,希望你以后别来找我了,然后转身离开了小吃店。但他却一直跟着我,我问他到底想怎样,他却又说还想再聊聊,把话说清楚,刚才话说的太急,我只当他借钱那事是开玩笑,之后又去了附近的游乐场,到了后他却一句话不说,我说了近一个小时,直到全身冷透,他仍是一个说法,不愿分手,听不懂我想说什么,之后又送我回了家。我想,我应该就是那会被认定为智商过低的,我以为现实的爱情应该是这么俗,但是我没意识到的是他会俗的这么彻底。之后我就盲目了,以为只是没有了浪漫的青春爱情,没有帅哥王子,没有美房靓车,但我不敢相信的是,我的人生会遇到没有父母和睦,父母子女日日争吵的家庭。人生在一片谅解中度过,中间渗夹着他的直言伤害与无言冷战,婚后四个月,他对着我脑门扇两巴掌后的隔天,我拉着行李说要回家,大声说着他是诈骗的,天天换着人折磨我,他父母听到了声音,从楼下赶了上来,一起堵我。在他母亲的玩笑与嘲笑中,我用力摔了我跟他结婚时选的四方相框结婚照,拿了梳妆台里结婚时的红剪刀,冲出了他们家。娘家的妈妈受惊的问清楚了情况,到最后仍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六月份,我被亲哥扭打在天井的空地上,报警后不到2分钟,警车把我带到了精神病院,之后关了我一个半月。中间威伊一个电话都没有,从我离开他们家那天,在家中日子也过的甚是压抑,被亲哥扭打的理由是娘家妈妈没经过我同意拿我干净的被子要洗,因为是绒毛的我舍不得洗太多次所以平时都很小心珍惜的用着,并没有一处是脏的,但娘家妈妈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执意要洗,我不愿,拉扯间亲哥动起了粗,一下把我扭打在地,这时表哥也不知从那赶来,叫肆着拿绳子把我绑起来,二哥就去拿了绳子,把我绑了起来,还有一个跟表哥来的女的,壮的白胖的脸不知道在瞎起哄些什么,我只来的急哭着问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之后去了精神病院,我不愿住院,又被里面的几个医生强打了一顿,关进了小牢房里。在精神病院像犯人一样活了一个半月,每天哭求医生和亲哥放我回家,跟里面的病人每天说着不相关的体己话,像条狗一样在活动场里等活动时间结束。当时我就一个想法,被打了后手机钱包都被医生抢了,但再一次证明我智商低的是我一直试图去忽略威伊不只是一个人而已,而是很多个不同的人,就像此刻我不停的忽略我为什么被亲哥打并被医院医生打,而我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那都去不了,就算现在死了,谁都不会知道。就这样什么都无法去理通的思想里,在精神病院的木板床上,一天24小时的无边无际,我一直保持着闭眼休眠状态,以达到一种死亡状态可以避开现实。直到吃饭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思考人生信仰与爱好时白茫茫一片,一想到人生两个字就绝望,最后任何有意义的事都只是为了让绝望钻不了空,让自杀的念头固定不到精神里。到后来不到两月我回了威伊家,中途我心小如鼠,被这种屈辱压倒,在精神病院的地板、床底、铁椅、木床、活动场里没人走的空地里绝望的闭着眼一次次幻想死亡,到最后才发现生命太可贵,我还是不想死,而人生才过了不到三十个年头,我花了二十六个年头努力学习努力赚钱努力顾家,却要在二十八岁的青春里闭上眼心如死灰,还有中间的两年受的苦反反复复只是为了让我每次闭眼时被打醒。人生那么累,可是我真不能就这样就从这世上消失,我没有可以爱的人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死,我没有人爱了,但是我也还是不想死,我爱的人一一伤害了我,我仍是不想死,我被人一一伤害再次一一原谅又一一被再次背叛但是我还是不能死,因为我还感觉不到幸福阿。好不甘心怎么死的了,我不做贞子不半夜回魂,我只想要不被错待。在威伊家,一个人等着未知的黑暗,天天夜夜不死不休。每天在脑海里像一台老式收音机,破旧缓慢的接收着可能的频率,不停忽略着嘈杂的噪音,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也不知道下一段会播放什么,只是知道,这样活着,至少不用死了。心小的人曾经像我,我以为我的付出永远都不会让我的家庭这样对我,但我错了。心小如鼠的人像我,害怕从不骗人,娘家的门到今天我都感觉陌生,而娘家人说过的话做出的事却一一铭记于心,那是在告诉我,这个家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踏进来。我想,害怕的我永远不知道,资格是什么意思?精神病是一种很可怕的病,它主要是说你的神经反应有了一定的错误,造成了你的精神有了一些恍惚,这恍惚的过程可能是你不需要的,但是它多余的出现了,让你的想法有了些许出入,这些许出入让你非常的介意,严重的甚至左右了你的人生,而一个人失去了大脑的自主权,就跟废物无异。我害怕着失去了意识,然后害怕着醒了过来,最后害怕着一直生活着告诉自己不想死就要努力活着,再最后是害怕着每天面对着带着强烈恶意的身边的一切。威伊的父母跟我刚嫁来时没什么改变,男的仍是话少,女的仍是大嗓门,威伊的侄子还是嚣张跋扈又哭又闹。我每天听着威伊的话,在家里做饭洗衣服,虽然我已感觉到,威伊打电话的声音都不是跟自己结婚的那个了。我在等他回家,想说,我想离婚了,你能跟我离婚吗?我试了也才不到三次,去思考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不行,太难了,威伊一次一次的骂我疯了,我再也不敢跟娘家人说这件事,大哥在从精神病院接我回家那会,也听了我这样说,问我要不要去寺院清修几个月,可以帮我报个名,之后我闭了嘴,大哥热烈的跟我讲什么成功学什么佛学,并多次推荐我到寺院清修,我拒绝了几次,两方终于再无一句话有意。我在家里每天心痛如死灰入嘴,又苦又燥又黑又没脸见人,每天假装无意的问威伊几时回家,威伊说工作如日中天,真的无法拖身。我一边被美好的未来感染,一边被痛苦的现实渗透,一边相信着活着是那么的值得期待,一边被现实反射的全身失明。政治老师说,要考高分只有强背,然后我看政治书越发的厚而意义却只变成了一条国国国国国的过去,我的脑浆就迸裂了,眼白也翻了,最后果然我一条都没记得,只有一个信念,以后一定要把书收藏好,背不下来至少还可以翻查来用,但是为了中考最后一个学期不停的考模拟试,我连信念也忘了。而威伊就是我人生里初中的一本政治书,书好厚,里面的内容都是对的,但我只能懂3秒,背了一页又忘记上一页,过后想翻书来认真分类,却突然发现,分类从来都不是问题,它们早已整齐,而我只是不懂得怎么去深入了解问题重点然后给自己一个惯性与怎么让自己把这课在中考的七八门试里显得容易又真的能办到。曾经出现过的威伊,就是政治书上3秒可懂的法律条规,一看过去写的都对,之间内容不同,都能理解,但就是不入脑子。我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些什么,是每次3秒内核对完威伊的脸,就接受了发现有问题也只是心疼了1小秒,过后也一直坚信却在被再次伤害后选择了离开,原因是威伊已经换人换到都不照顾自己是个有智商的正常人了并且每次接触都是为了伤害自己。威伊坚持着自我,并且还比结婚前更加的寡言,通信里过多的交代以证明着他是我丈夫的意义。我听着他的话,猜想着这是谁回的信,到最后我觉着应该是爱玩的小孩、随性的女子或是落井下石的路人?唯一想不起的就是我在那段相信的时光里睡过的男人,因为那怕是在你面前脱下过内裤的男子,我都无法想象出这样的话能出现在我们间的通话信息页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