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第 96 章 明棠来不及把自己内心的……
作者:青木源      更新:2023-06-19 10:52      字数:3911
  明棠来不及把自己内心的恐慌诉说给元澈听,就听到元治那边哎哟一声,随即噗通一下,身体砸在石砖的声响,听得牙酸。

  她在元澈怀里伸头往外面一望,就见到元治整个人面朝大地,摔得结结实实。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元澈也扭头去看,见着元治趴在那儿,目瞪口呆。

  明棠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下,元澈回过神,“去把郎君给扶起来!”

  左右两边的婢女们赶紧过去。

  夫妻俩抱在一块,那不是家仆们这些臭男人能看的。早在他们抱成一团的时候,家仆们赶紧都退下了。剩下来的全都是婢女。

  婢女们不是做粗活的壮婢,抬起元治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少年委实有些困难。现在地面上湿滑,元治人又那么沉,脚要起来,一时不慎又踩到哪里,整个身子跟着一歪,险些又一个马趴趴在地上。两边的婢女也差点被他带着一块扑地上。

  关键时候,李鹊儿出手。人在宫里什么活都要会干,宫女们四个凑在一块,都能把个肚大膀圆的皇帝给抬起来。何况还是个少年郎,少年郎那一身精练,也没什么肥肉。正好是施展的时候。

  她一手架住了元治的胳膊,往自己的肩膀上拉住,又去托他的腰。在众人钦佩的注视下,稳稳当当的把元治给从地上架起来。

  元治站稳了,才缓过气,稍稍低头一看,就见着托扶住自己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郎。

  女郎力气出奇的大,把自己给稳当架住不说,还能抽出空闲来看他。

  两双眼睛一对上,那张脸上满是高兴,“三郎君没事啦?”

  元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头砸地上的窘境。他连忙就往旁边跳,李鹊儿也恰到好处的撒手。

  “三郎你刚才干什么?”

  元治一听顿时就满肚子委屈,“我一进门,就见着阿兄和阿嫂。我这不是忙着避开么?”

  这就是没有成婚的坏处了,兄嫂亲亲我我,可不是恨不得以袖遮面,赶紧跑路。难道还站在那儿瞪着眼看下去不成?

  “没摔着吧?”明棠问。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她赶紧和元澈分开了。不过她的手还在元澈的手里握着。

  “回阿嫂,没有。”

  天冷身上朝服穿的厚重,摔下去,摔青了有可能,摔出什么好歹还不至于。

  元澈点点头,“那就好。你先回去吧。”

  说罢,他一手揽过明棠,往后面走。

  元治站在那儿看得心酸。

  才从宫里出来,难道不应当是兄弟俩好生谈一下如今朝堂上的形势吗?

  李鹊儿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元治那怅然若失的模样,又返回来,“三郎君赶紧回去吧,明后日大王说不定就要和郎君商量大事了。”

  元治正要点头答应,突然一个警醒。他不由得摸摸脸上,难道他刚才还把心里想的全都摆在脸上了,怎么连个侍女都能看出他想什么?

  李鹊儿看到元治这样,笑了笑,“那三郎君就赶紧回去吧,天寒地冻,小心别冻着。要做大事,也得身体安康不是。”

  她说完,招呼两边的婢女跟着一块走了。

  明棠一手挂在元澈的胳膊上,回到房内,让侍女们把她头上的冠钗给拔下来,放在锦盒里收好。

  “今日在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元澈等她收拾好之后,出声问道。

  明棠张了张嘴,后面还是没说,她扯着自己的袖子。元澈坐在那儿,“可是皇后为难你了?”

  虽然当初那件事没人去查,元澈多多少少猜测应当是长秋殿的皇后做的。他和明棠若是被一石一鸟除掉了,最受益的是皇后娘家还有皇后。

  明棠摇摇头,“我今天都在崇训殿,没去皇后那儿。”

  她回头看他,提着裙摆上了坐床,元澈见状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那怎么了?”

  “不知道。”她闷声闷气把脸趴在他的怀里。

  “反正就是不爱去宫里了。偏生太后要我做女侍中。”

  做女侍中是好事,但后面听到张贤那话,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她都已经嫁人了,皇帝还要派人来问问她有没有忘记旧人,这叫什么事。

  “不想去的话,就推了。”元澈道,“有什么事,我来承担好了。”

  明棠在他怀里露出双眼睛,“真的?”

  元澈点头“真的。”

  “我已经答应太后了。”

  明棠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没事,反正我也就是陪伴太后。”

  成太后不是个溺爱独子的性子,不但不溺爱,反而对唯一的儿子还要求严格。元徵就算真的想要胡来,只要她不离成太后左右,也没太大事。

  想到这,她又高兴起来。

  元澈静静地看她一会忧愁一会儿又喜笑颜开,过了小会他斟酌着开口,“是不是式乾殿那儿有什么事?”

  式乾殿是天子寝殿之一,明棠缓缓眨眨眼,“没有呢。”

  元澈低头看她,长长的哦了一声,双臂也把她抱的严实了一些,“那就好。”

  “我还担心是式乾殿那儿有事,若是真的是式乾殿,稍稍有些棘手。”

  元澈状若无意道。

  “说起来,我都还没听你说过,你和陛下的事。”

  明棠从他怀里抬头,“你要听这个做什么?”

  元澈垂首下去,额头和她相抵,“无他,就是想听罢了。”

  “这又有什么好说的。”

  明棠提起这个全都是做社畜的怒火和怨气,“我当初在崇训殿呆的好好的,不过是和陛下打过照面一回,就被莫名其妙的提到了永安殿。”

  “我在帝太后那儿,每日什么时候起,没什么人耳提面令,也没有人处处提醒我要守宫规。结果到了永安殿之后,每日寅时不到就要起身,必须赶在陛下起身之前。好不容易松口气,那都是在陛下上朝之后。”

  “这又有什么好说的?”

  元澈被这里头的怨气给弄的一愣,“就这个?”

  “难道还能有其他的?”明棠满脸奇怪看他,她想起什么,哦了一声,“陛下有时候发怒会责罚身边的内侍中官。每逢出这事,他们就火烧火燎的拉我去说情。”

  元澈陷入短暂的沉默,“在天子身边侍奉,劳累一些也是应当。”

  “我听说,陛下对你很是喜爱。”

  明棠整张脸都拉下去了,“你说的是那些赏赐吧,我累死累活的,快十年都是睁着眼睛看着天际泛白的,而且还时不时要哄他。这个难道不是我应当的?”

  元澈捂住她嘴,他整个人都包拢过来,险些把她在怀里给折了个对折。明棠只觉得自己的老腰快要被他给弄断了,连连挣扎,死命拧他腰上的肉,示意他赶紧松开。

  元澈直起身子,望着她的眼睛,“方才那话半个字都不要说出去。”

  明棠的嘴还被他捂着,对着他的注视就两只白眼翻了上去。

  不过样貌好的人,就算是翻白眼,也别有一番风韵。

  她张张嘴,叼住他掌心的一块肉咬下去,还没等他叫痛,湿软的触感又在那块咬痛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勾起心底的痒。

  元澈不由得放下了手。

  明棠两手抱住他的脖子,“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

  除却那点对于她过往的好奇之外,还有身为男人的胜负心,还有暗藏在心底的嫉妒。

  那点心思似乎被她给看破了,元澈望着她的眼睛。

  他嘴唇动了动,“在宫里这么多年,你动心过吗?”

  “对能睡到日上三竿动心过。”

  明棠答非所问,元澈一愣。她掉头,嘴唇贴上了他的脖颈。元澈闭眼倒吸了口凉气。

  “你该不是觉得我在宫里,就有什么风月心思吧。”

  她手里扯着元澈腰间门的带钩,打算把他衣裳给扯掉,“你嫉妒了。”

  话语才说完,身下的男人猛然发力,瞬间门两人的位置马上对调。他急切的吻住她。

  冬日里有冬日里的不方便,但却也有冬日里的妙处。

  肌肤毫无阻隔的亲密相贴,他肌肤火热,体温贴了过来。明棠舒服的喟叹。她扬起脖颈,元澈将自己的整颗头颅都埋在上面。

  “你还有力气啊?”

  明棠好奇问。

  元澈整个人都覆下来,体温瞬息间门融合在一起,烫人的厉害。

  她被刺激的想要瑟缩起来,奈何他人就在那,而他无所不在,想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完全做不到。

  她腰上就是两块痒痒肉,自己怎么碰都没事,别人一碰,那地方就痒得不行,止不住的发笑。

  元澈在这段时间门里发现了她身上还有这块地方,有事没事都要来动一动。

  他手掌贴上去,掌上的温度和肌理亲密摩挲,惹得明棠笑个没停。

  “不是臻臻惹出来的吗?”

  元澈咬了她耳下的那点软肉。

  事情的确是她惹出来的,不过本意只是逗逗他,谁知道他那么不禁逗。火烧火燎的和她来真刀真枪。

  他说完又去咬她的脖颈,趁她迷糊的时候,大军过境,长驱直入。

  明棠啊了一声,指甲掐入他肩膀的皮肉里。

  她气直喘,狠狠的瞪他。元澈满是无辜的看她,神色里满是纯净无知。

  明棠眼前的光裂开,成了一地的碎裂的金色,她在这片金色里茫然的伸手,被元澈握住。

  “臻臻最喜欢谁?”

  元澈轻声细语的问。

  这个时候他的嗓音和平日不同,即使放的再轻,也有一股沙哑。

  明棠睁着迷蒙的眼看他,径直往他那儿靠过去。

  元澈被她结结实实抱住,听到她口齿里呜咽,可怜至极,“一郎……”

  他完全的沉湎于这片名为她的温柔乡里,他在她的些许的抽泣里越发的神思激荡,心却软的一塌糊涂。

  元澈缓缓的柔和了下来,他不太懂这里头的窍门。教他的道师和别的讨好权贵传授那些赤黄之术的道士不一样,是正经的修行人。他教他的,全都是修身养性。

  他只能靠着自己本能去探索,又想要她和自己一样。他低头下去,好和她靠的更近。他看到她绯红的脸,还有迷离的眼。

  “一郎。”明棠嘴唇殷红,她抱住他的脖颈,热切的拥抱住,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手指顺着肌体,对准他后背腰眼上就是一手按下去。

  她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元澈只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上,狂风呼啸,险些一头栽下去。

  明棠哈哈笑出声,元澈从她的脖窝里抬头,见着明棠笑的止不住,他咬着后槽牙笑得扭曲。

  “今日怕是要忙到后半夜,臻臻多劳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