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者:猫芜      更新:2023-06-19 02:32      字数:4838
  路之远将自己扒光了,一低头看见脸色有些为难的孟安南,登时有些不高兴:“你不想上我啊!?”“不,不是,”孟安南一抬眼看见神色几变的路之远,立马慌了,“我是怕,怕把你弄疼了。”路之远笑了,“你慢慢来呗,咱又不急。”突然他不怀好意的看着孟安南:“还是说你不行啊?”“啧,”孟安南拧了拧路之远的耳朵,“你真的想好了吗,其实我已经很高兴了,不用这样的。”路之远并没有想这么多,一切只是因为他愿意。他看着孟安南说:“我就问你,你想不想?”孟安南沉默了两秒,说:“想!”“那就来啊,想这么多干吗?”孟安南看着一直注视着他的路之远,说:“你来吧,我给你上。”路之远摸了摸下巴,像是在考虑,突然他摸了一把孟安南的脸,笑着说:“你来,我下次。”孟安南无言的看着只知道对着他笑的路之远,似是也被传染了。“好。”孟安南眼睛里明亮极了,倒映着路之远灿烂的笑颜。午后的阳光还是很盛,厚重的窗帘将耀眼刺目的光线遮的严严实实,余留室内一片幽暗,偶尔声声低语传来。“我进来了?”孟安南声音有些低哑。路之远喘了口气,似是在忍耐什么,过了半晌才说:“来吧。”过了一会儿......“艹!”路之远痛呼了一声。孟安南立马停了下来,焦急的打量着路之远的神情:“很疼是吗?要不算了!”路之远脸上肩上全是汗水,他抬眼看了看同样大汗淋漓的孟安南,知道这会儿两人肯定都不太好受,可是算是不可能算了的。他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直接进来吧,别停!”“可是!”孟安南卡在那儿确实难受的很,但是看到路之远极力忍疼的表情,他便怎么也继续不下去了。路之远将孟安南两颊的汗水拭去,摸着他的脸说:“听我的,行吗?”孟安南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一个挺身尽数没入。厚重的窗帘格挡了室外车水马龙的纷杂,也避免了室内的旖旎□□泄露出去,连那频频探头的阳光也毫不留情的一律拦截,以免扰了这满室春光。.........孟安南拉开一半窗帘让室内明亮起来,将窗户打开一些,驱散令人脸红的气味。路之远趴在床上,半闭着眼睛像是下一秒就要睡着。“去洗个澡?”孟安南走过去,摸了把他被汗濡湿的脸。“嗯。”路之远撑起身想要爬起来,然而下一秒又跌了回去,“老子的腰啊,断了!”孟安南失笑,也有些担忧,他按了按路之远的后腰,还把底下查看了一番,发现只是有些红肿,没有其他的问题,才稍稍放下心来。“我抱你先去洗澡,你有没有抹的药,待会给你上点药,我再给你捏捏腰。”路之远伸出双手任由孟安南将他打横抱起,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闭目养神,随口说道:“有药,在柜子里,快点洗,我困了,想睡觉。”洗完澡以后,路之远趴在床上,孟安南替他上好了药,这会儿正轻重适中的给他捏着腰。路之远像一只慵懒的猫,眯着眼睛养神。“对于我这个惊喜,你可还满意啊?”路之远偏过头半眯着眼看他。“满意。”孟安南眉眼里尽是笑意,“很满意。”路之远笑的眼睛弯弯的:“那必须的!”等他重新闭上眼睛准备睡的时候,孟安南突然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路之远闭着眼睛笑了,手往后一摸,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孟安南的脸,胡乱的摩挲了两把,话语里带着宠溺的笑意:“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孟安南嗯了一声,垂着头一心一意的给路之远捏着腰,仿佛天大的事也比不上这件事重要。只有获了准许进入房间的阳光看清了孟安南垂着的眼眸中翻江倒海的深情。☆、第42章路之远一觉睡醒的时候没见到孟安南人,随便把鞋一踩,晕晕乎乎的就摇出去了,迎面看见孟安南提着大包小包开门进来了。路之远一愣:“你干嘛去了?”孟安南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说:“去买了点菜和面条,怕你睡醒了肚子饿。”“哦。”路之远抹了把脸,让自己从刚睡醒的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吃什么面?”孟安南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随口说道:“鸡蛋西红柿面,再炒两个菜。”说着他抬头一看,就看到路之远眯着个眼睛要醒不醒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走过去按在他头顶摇了摇:“再去睡会儿?”“不睡了。”路之远摇了摇头。“真的?”孟安南拍了拍他的屁股,一脸坏笑:“这儿不疼了?”“啧,”路之远一掌拍开咸猪手,“少嘚瑟啊,没脸没皮的。”“说真的,”他敛了嬉笑,拧着眉毛,正色道:“还疼不疼?”路之远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泪眼朦胧的瞥了孟安南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说:“你这是对自己不自信吗,兄弟?”说完就迈着步子往浴室走去,预备着洗把脸清醒清醒,等着吃东西。“嘿!”路之远刚掬了捧水往脸上浇,抬眼就看见了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孟安南,“你跟着我跑干嘛啊?做饭去啊,我都快饿死了!”“哪儿饿?”孟安南歪着头笑的不怀好意。路之远扯着毛巾正擦脸,忽的动作一顿,才反应过来:“我说你!”,说着还用指头点了点他,“这张嘴竟瞎贫,咱都是三好青年,思想能不能阳光向上一点!”孟安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嘴上说着思想要阳光向上的人,几个小时之间可真是...”话还没说完路之远像安了个弹簧似的原地一个跳起,拿起手上的毛巾就把这嘴给捂严实了,听着那声音还颇气急败坏:“你、你、你、闭嘴!”孟安南眨巴眨巴眼,揶揄的笑着看他。路之远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看人似乎安分些了,这才松了手劲儿。正当毛巾离开孟安南嘴巴一指头远的时候,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可真是浪...”“我靠!”路之远被这回马枪杀得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再度捂上了这张很危险的嘴巴。路之远把毛巾给打了个结,彻底把某人的嘴给封了起来,尽管某人坐在沙发上,抱着手以罢工拒绝做饭为抗议方式,路之远也无动于衷。“行啊,”路之远坐在孟安南旁边,同样抱着手看他:“我算算啊,从下午一点多开始到现在接近六点了,将近五个多小时了,我可是一点东西没吃啊。”孟安南看他一眼,没反应。路之远凑近了些,故意盯着他的眼睛说:“药也没带,胃疼可怎么办呐。”孟安南低了低头,眼里闪过笑意。路之远向后一靠,长叹一声:“我好可怜啊!”忽的孟安南站了起来,把路之远架在茶几上的腿给踢了下来,拎起桌上的食材往厨房走去。路之远一脸得逞的笑意,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孟安南蒙着印着小熊维尼的毛巾,露出漂亮的眼睛,垂着眼站在案台边洗菜,路之远就靠在他身边看着,也不动手帮忙。按照路之远自己说的,这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画面,他得抓紧时间欣赏。“哎,”路之远撞了撞孟安南肩膀,偏着脑袋凑到他面前:“真不说话啦,一个破毛巾还真能把你嘴给堵了?”孟安南一心一意的掰着菜叶子,洗的认真,全然无视了面前左摇右晃的脑袋。这倒是让路之远不知所措起来,他瞧了瞧毫无反应的人,生怕是自己把人弄恼了,快手快脚的把毛巾给拆了。正当他打算说点什么哄两句的时候,垂着头掰菜叶子的人动了,头一抬一转,轻车熟路的凑到路之远面前,上来就吻住了。路之远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孟安南的手从盆里拿了出来,一把按在路之远腰上,把人赶了回来。路之远想你亲就亲吧,非整这出,好好的衣裳让你给老子摸湿了,一只爪子还不够还他丫的上俩爪子,这下好了,腰侧一边一个手印子!我看就是故意在老子身上擦手的!孟安南眼看着怀里的人从愿意亲亲到逐渐抵触,再到愤怒难当,他眨了眨眼表示不解,你是怎么做到亲个嘴还把自己给气着的?路之远伸长了手在水管下冲湿了手,然后结实的全按在孟安南身上,挑了挑眉:懂?孟安南腰侧一凉,眼睛向下瞥了瞥路之远湿了大片的衣裳顿时明了,一时之间笑得不行,他把人放开,扯了扯贴在身上的衣服说:“你就气这个啊?”路之远还在瞪他,没好气的戳了戳他的胸口:“我看你就是成心把老子衣服当抹布!”“哪能啊!”孟安南矢口否认,“抹布哪儿能擦手啊,得是擦手巾啊!”“我靠?”路之远刚缓和的脸色没维持三秒,顿时又狰狞起来:“你再说一遍!”“哪儿能啊抹布哪儿能擦手啊得是擦手巾啊!”孟安南一口没歇的又重复了一遍,当着路之远的面。“我去你奶奶个腿儿的!”路之远气的脸都歪了,像个陀螺似的在狭小的厨房左右转着。旁人可能不懂他在干嘛,可是孟安南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找东西呢,找个称手的,打人疼的,最好还是那种能一击致命的。孟安南趁着他失去理智的瞬间一步一步的往外面挪,他计算了一下,路之远转过头大概需要两秒钟,在这两秒里他可以先冲出厨房门,然后路之远反应过来又需要两秒钟,在这个两秒里他可以用逃命的速度冲出门,他必须利用好这四秒的时间逃出生天。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看现在!跑!路之远一扭头就看见孟安南夺门而逃,大怒!还我门来!可惜脚的速度没跟上他脑子的反应速度,在追击的过程中起了争执,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然后就摔了。孟安南余光一撇,眼看着人要摔了,眼疾手快的杀了个回马枪,在路之远即将和地面来个零距离接触的时候,把他一把接住了,保住了他的贞操。所幸有惊无险!路之远避免了被地面轻薄的惨剧,对孟安南的及时营救感激涕零,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起码用了十成力。“啊!!!!!!!!!!!!”房顶休憩的鸟儿们被这一声惨叫吓得慌不择路,果然俩傻鸟就追尾了!喂!交警吗?我要报警!路之远呼哧呼哧吃面的时候孟安南还捂着自己的脖子,那一脸幽怨的模样活像被地主欺负了的良家妇女。“别捂了,给我看看!”路之远把孟安南的手扒拉开,就看见他侧颈有一个清晰且极具艺术感的牙印。“嘿!我牙还挺齐!”孟安南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样子:“给我找条围巾。”“要什么围巾啊,大晚上的谁看你?”路之远正趴在孟安南胸前仔细研究他的牙印,一听这话,不屑的摆摆手。“我爸!”孟安南一睁眼,瞪着他:“我这怎么解释?”路之远一愣,抬眼看了看他:“就说我咬的呗,你还想怎么解释?”孟安南抬手捂眼:“我没这个脸解释。”“我替你解释!”路之远一挥手,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吃过晚饭已经七点多了,他俩收拾收拾开始回家,等电梯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年轻小伙子,他路过的时候看了孟安南脖子一眼,又意味不明的看了旁边的路之远一眼。可能觉得自己行为有些冒犯于是对着他们笑了笑才离开。路之远莫名其妙的去看孟安南脖子,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原来的牙印消失了只留了一块引人遐想的红印。孟安南随着低头一看,脸都绿了。赶在孟安南骂人之前路之远转身往回跑:“我去给你找围巾。”“回来!”孟安南一揪衣领把人拉了回来,“我现在戴围巾才奇怪。”毕竟祸是自己闯的,该老实还是得老实,一听这话乖乖自己回来站好,双手垂直直达裤缝线,宛如一棵挺拔的小白杨。“你站军姿呢?”孟安南感觉突然有些安静,一转头就看见旁边站的笔直的路之远。路之远目不斜视,盯着不断电梯上不断往上升的数字,“我自觉罚站。”说完好像还把自己给感动到了,没忍住笑:“我乖吧。”孟安南哭笑不得,眼看电梯门开了,一边虚虚的捂住自己的脖颈以免出现一电梯的人围观他,一边把路之远推进电梯里。“进去接着站。”好在电梯里就装了一个人,估计是工作了一天下班的,压根就没看他俩就径直出了电梯。路之远倒也听话,说着接着罚站还真就自己找了个角落站的笔挺。“算了。”孟安南把他拉到身边来,揪了揪他的脸,“反正是自己人咬的,总归不是别人,就这么着吧。”“对嘛!”路之远顿时松了一口气:“年轻人,总有血气方刚的时候嘛!”孟安南上下打量着他,笑着说“嗯,年轻人!”开门的时候孟安南还有点犹豫,路之远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进去啊孟安南眨眨眼:你先进!屋里孟淮成早就听到动静了,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了一眼:“你俩杵门口干嘛呢?还要我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