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燃香抚琴      更新:2023-06-18 20:40      字数:5077
  长居拿着酒壶继续给他倒着酒,身体被他抚摸的一阵燥热,一听他这么说,便也应道:“秦怀公子是头牌,用的东西自然和我们不同。”赵时煦一脸贪色的模样,搂着长居的腰在他的脖子上吹着气,声音带着些暧昧的味道:“有多不同?他用的是绫罗绸缎,你用的难道是粗布麻衣?”长居被赵时煦弄的痒痒酥酥的,缩着脖子道:“秦怀公子所用之物都是可以由他自个儿选的,咱们都是统一采办的。”赵时煦已经抱上了他,手已经透过衣服伸到他的背上,在他背脊上勾刮着,引得长居全身像通了电流似的,一阵浅薄的快感袭来,令他闭了下眼。“统一采办虽节约,可影响手感啊,赶明儿小爷给你们老板提个建议,这衣裳的料子还是用丝制的好。”“那么多的主子都要用丝质的,若我们也用,哪里供应的上。”赵时煦微微笑着,“也是,皮肤丝滑也就是了。”“客人说的是。”话落,赵时煦却一把将他拉起,贴着他的身体道:“你的管事说没厢房了,不如去你房间,小爷现下全身都是火,需要发泄啊。”长居略有些惊惶,可还不等他说什么,赵时煦就已经推攘着他走了。萧乾在后面看着,神色严谨,立刻朝四周的打手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了然,四下散去,埋伏在长居屋子四周。这么些个高手忽然大动,全淼立刻感觉到了不对,看了眼赵时煦,赵时煦却只动了动手指,他便道:“公子,属下在下头等您。”赵时煦挥挥手,“随你。”说着,赵时煦便拉着长居上楼。这小倌的房间在双辉楼的内院,十分靠近待客的厢房,想来也是为了方便厢房不够但客人居多时的情况。赵时煦拥着长居入了他的房间,双眸在房间里扫视了一下,而后才将人压在床上。“紧张成这样,第一次?”赵时煦笑眯眯的问道。长居看着他,点了点头。“无妨,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赵时煦说着,已经倾身压在长居身上。长居感受着他的重量,然后抬起双臂环抱住他的脖颈,指缝间却忽然冒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正准备向上移动手臂刺向赵时煦的脖颈时,却听外头传来一阵哄闹怒骂的声音。赵时煦直起身子探着头,“怎么了这是?”长居收好指缝里的针,对只差一步而感到些愤意。“你去看看。”赵时煦冲长居吩咐道。长居点头,穿好外套走出去,只见一间厢房门口挤满了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也是从那儿传出来的。且那间厢房正是今夜秦怀接客的厢房。赵时煦理好衣服走出来,循着声音而去,很快就到了声音的来源处,见长居站在远处观望前方,便走上前来道:“怎么回事?”长居顿了一下,“我也不知,许是哪位小倌没把客人伺候尽兴,不打紧,咱们回去。”赵时煦听着,却听前方传出喝骂声,“给你脸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头牌了?”“秦怀?”赵时煦念道,“看来是今夜叫了他的人对他十分不满啊。”一听是秦怀出的事,前来观望的人就更多了,令萧乾等不得不赶紧上来处理,连赵时煦都顾不得了。有道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敢在庆余庄闹事的人,赵时煦是第一个,而今儿这个人是第二个,而且严格说起来赵时煦那次还不算。“去看看。”赵时煦握着玉笛,不理长居便跟着人群涌上前去。只见秦怀待客的厢房内,一大腹便便的男人□□着上半身对摔坐在地上,衣不蔽体的秦怀十分愤怒的骂道,越骂吐出的词汇就越是污秽,不堪入耳。赵时煦挤在门口朝里探着,秦怀略垂着头,对那男人的骂声一点反应都没有,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就好似已经习惯了被这样辱骂一般。“这位客人,若有什么伺候不周到的地方,您出出气也就是了,闹成这样怕是不好。”萧乾赶过来,看着一身狼狈的秦怀,也是惊讶。秦怀是经过特训的,就算是有些特俗癖好的客人他也能忍住,从未发生过今日这样的事,更何况是面前这个男人。“起来给老子跪好。”那胖胖的男人指着坐在地上的秦怀喝道。秦怀坐着,不为所动。萧乾在一旁看着,冷汗涔涔,立刻蹲下身来小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也否管怎么回事了,惹怒了这个人,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秦怀看了萧乾一眼,眼神里竟都是戾气。萧乾一见,拧着眉威胁道:“秦怀,你忘了你上次倔差点折了束焉的事吗?”一听萧乾用弟弟来威胁,秦怀的戾气才下去不少,深吸一口气,而后转坐为跪,声音淡漠的道:“这位客人,冒犯了您,是秦怀的错,请您原谅。”萧乾听后,立刻站起来,“好了没事了,诸位继续啊继续。”话落,萧乾拍了拍手,便有数个小厮将观看的众人请了下去,整个厢房便只剩那个胖男人和他以及秦怀。赵时煦全程做个吃瓜群众,用玉笛敲着背,看着紧闭的厢房门,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长居过来扶他,道:“客人,咱回去。”赵时煦还没有应声,全淼却跑来道:“公子,咱得回去了,偷摸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要被发现了。”赵时煦一听,捏着长居的下巴,道:“家里管得紧,长居,今儿时间被耽误了,小爷先撤了,下回。”话落,赵时煦转身就要走,走之前还丢了一定锭银子给他,“打赏你的。”话落,赵时煦抬腿而去。走出庆余庄大门,全淼这才在他身侧轻声道:“小王爷,那长居房间的四周原都是伏兵,想来是要对您出手的,是因那胖子闹了这么一出,他们才没有及时下手。”赵时煦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上了马车,全淼赶紧跟上,“咱们回宫么?”赵时煦摇头,道:“等着,去给秦怀收尸。”“啊?”赵时煦目视着前方,道:“为何不是给那胖子?”“你知道那个胖子是谁吗?”全淼摇摇头。“秦怀身上有杖伤,我方才一眼就看出来了,但顶着那么个身体他都得接那个客人,你想那个人会是谁?”全淼想了下,赶忙道:“关系户!”赵时煦原本严肃的表情,一听全淼这么形容便有些忍俊不禁,点头道:“确实,形容的很贴切,你瞧方才那个管事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在庆余庄这么闹事,并且指着秦怀怒骂,他却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那那个人是?”赵时煦目视前方,“萧阮的哥哥,萧培。”“萧将军竟还有哥哥?!”全淼想着萧阮惊世俊朗的容貌,再想着方才那个胖男人的模样,感叹道:“一定不是一个娘生的。”“比起萧阮行事狠辣,此人更是暴虐成性,和江湖黑道来往密切,撇开萧家的势力不说,他本身也是个不好招惹的主;而且他常年不在京都,这次回来也定是因为萧家失势一事。”全淼惊讶的不行,“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被全盘打乱了。”“对,不过,说不定有别样惊喜;秦怀拖着那么个身体都要伺候他,但在伺候到一半时又差点废了他,其中定有原因。”全淼一脸认真,“属下明白了。”“对了,你回去查查宫中太监所穿的衣裳料子是什么材质的。”赵时煦严谨的吩咐道。全淼一听他这么吩咐,瞬间就想起了那些小倌的衣裳料子在哪儿见过了,如果真的是宫中太监,那么,宫里的太监大多不可用不说,且有可能都是些高手。想到此处,全淼冒出一身冷汗,“属下明白,小王爷,如果您的猜测是真的,那为何庆余庄的双辉楼一点风声都没有。”赵时煦看着他,“做下面的一方,没人会在意他是否被去势,并且,太监去势也并没有去全,而且,小爷担心的是,双辉楼的小倌可能真不是太监,但宫里某些说不定也不是。”全淼一听,大惊之色,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看着面前奢华的庆余庄,只觉的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头上,只内心发誓要护好赵时煦。******“大公子,大公子,不能打了啊,打死了秦怀,主子那儿无法交代啊。”萧培握着血淋淋的鞭子,看着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的秦怀,吐了一口唾沫,“打死了他,有的是人代替,你嚷嚷什么,他可差点废了老子。”萧乾看着倒在地上的秦怀,再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道:“大公子,秦怀可还有任务在身。”萧培唾道:“吊到后院树上,让那些从宫里来的人都来看看反抗的下场。”萧乾一听他说‘宫里’二字,惊吓的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的道:“大公子,当心隔墙有耳。”萧培怒道:“就你们这行事磨磨蹭蹭,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怪不得会被楚轻夺回了控制京都的主权。”话落,萧培扔下鞭子扬长而去。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第40章 策反对象秦怀是被打晕过去的, 醒过来时自然也是难受的醒过来的,当意识清醒时, 他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 而是先动了动手腕,因为是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感唤醒了他的意识。只是当他一动那痛感才更加清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吊了起来。睁开眼,秦怀证实了这个想法,眼底瞬间盛满不服的怨气,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底下不时有人来来回回的走着, 均不敢抬头看秦怀,他可是头牌都被如此对待, 可想而知他们这些人更是连蝼蚁都不如,一个个的瞧着秦怀的下场,当真是被吓的一点戾气都没有, 全都低着头各走各的, 生怕惹怒了上头的人,直接没命。秦怀自然也没空看他们, 只是觉的喉头干燥不已, 十分想喝水。“想喝水。”萧乾知道他醒了,端着一碗清水走过来,站在树下看着狼狈的他。秦怀看着他碗里的水, 舔了舔嘴皮,奋力的点点头。“你瞧,不过一碗水, 就让你渴求成这样,秦怀,你说你是何苦呢?”萧乾叹息道。秦怀抬着眼皮看着他,声音有些虚弱,“我认过错了,受过罚了,还要我如何?”“要你一开始就别倔,你明知道那是大公子,竟还差点废了他的下身,要不是我用主子给你顶着,你早死了。”萧乾骂道。秦怀喘着重气舔着嘴皮,道:“那我要多谢你了。”“你是要好好谢我,每次遇到束焉的事你就跟少了根筋似的,你和束焉不过都是主子们的奴才,都被上了又如何?你早就不不干净了,你弟弟又还能干净到什么时候?”秦怀听后,戾气上涌,“主子答应过我,不会让人碰束焉,这种事只我一人就足够!”萧乾摇了摇头,叹道:“你迟早会被自己害死不说,还得害了束焉。”秦怀闭着眼,声音略抖,“束焉出任务两月有余了,至今没有消息,今日听到他的消息,竟是他早被...”秦怀说不下去,只道了一声,“束焉究竟去哪儿了?”萧乾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真是搞不懂你,自个儿都是个奴才,竟还有心思上演手足情深。”说着,萧乾连连摇头,“大公子说了,吊足六个时辰才能放你下来,这水,你下来的时候再喝。”说着,萧乾将那碗清水放到树下秦怀可以清楚看见却喝不到的位置,然后负手离去。这是最折磨人的,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得不到。秦怀暗里咬着牙,闭上眼不去看那碗清水。他和弟弟束焉是十年前被主子带回来的,那时候村里遇到了江湖上一伙无恶不作的强盗烧杀抢掠,不少村民包括他们的父母都遭了毒手,是母亲将他们藏在柜子里才没有立刻被杀,只是最后到底被搜了出来,是主子恰巧带着侍从路过救下了他们兄弟俩,并杀了那些强盗。那时,秦怀对那个年岁大不了他多少的少年是十分感激的,他的救命之恩和为父母报仇之恩他都铭记于心,为了报答他的大恩,秦怀就是死都愿意。虽然最后这让他们报恩的方式出乎了他的意料,但能让束焉不愁吃穿,且习得一身好武艺,还跟在主子身边,即便他要接受屈辱的训练,他也是愿意的。在他心里,弟弟安好才最重要,父母临死前唯一的希望也是他们兄弟俩能相互扶持,他这个做哥哥的能保护好弟弟。所以,他受辱没关系,只要束焉不用出卖**就行,只是他没有料到,束焉的身体早被用了,而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不知道不说,现下,连束焉在哪儿执行任务他都不清楚。秦怀动了动手腕,一道血迹蜿蜒而下,身上的鞭伤和手腕上的伤痕带起来的疼痛都刺激着他的神经,想着萧培方才所说的话:你的身体和你弟弟比起来柔软许多,不愧是受过训的,不过,你弟弟胜在青涩,第一次嘛。他便是听到萧培这样说才一下子动了怒气,不过,即便再重来一回他依然会这么做,而且他敢保证,他的暗器绝对不会再射偏,绝对会废了他的老二。秦怀咽了下口水,脑海里都是束焉,不知道他现下究竟身在何方,可还康健?为何那么大的事都不与他说。这一通思绪后,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只是原本喧嚣的庆余庄渐渐安静了下来,想来高峰期已过,大家都已入眠。他吊在树上,大冬夜的,即便裹着衣裳,却也冷的紧,但喉咙却又愈发干燥想喝水,这样两极分化的感觉出现在身体上,很是让人难受。看着树下那碗水,秦怀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喝。他闭着眼,想要再晕过去,晕过去就不想了,然而当他脑袋昏昏沉沉之际,干燥的嘴皮上却落下几滴水珠。秦怀舔了舔,以为是下雨了,心中有些窃喜,然而他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在了他的嘴唇上。秦怀抬起眼向上看去,只见顶头侧旁一枝繁叶茂的树枝上坐着一个锦衣男子,那男子正一脸认真的捣鼓着一根芦苇管要插进他的嘴里。现下,见他醒了,便直接用手和嘴比划着做了一个让他张嘴的动作。秦怀看着他在树上那小心又认真的模样,竟没有多想,顺着他的指示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