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028章:陨石金手指 给我那迷人的……
作者:燕露白      更新:2023-06-12 17:40      字数:11171
  徐希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问管禾,“齐王建说效用不错很好吃?”

  管禾一脸应当的点头,“对。”齐王是整个齐国最尊贵的人,好东西当然是他来享用。

  徐希揉了揉脸,实在没忍住,“艹啊!”

  她美容养颜丹是给美人吃的啊!

  她也只想走美人的路子,谁想走他的路子啊!

  侯廉却觉得甚好甚好,公子假要死了,再想找个有钱的王室贵族忽悠也不容易,这齐王建爱吃美容养颜丹,那肯定也爱吃别的丹,大不了把丹毒多除几次,加上有益身体的药草,肯定能得到齐王建的宠信。

  他选的主君这么小的年龄就走到了一国君王的面前,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徐希嫌弃归嫌弃,面对王宫派过来的使者,还是保持了规矩崇高的礼仪,然后把新制的美容养颜丹和配方一块奉上。

  因为齐国得了楚地六百里,几乎是齐国国土的三分之一,司马瞻被拜为大将军,李黾则被拜为上卿。

  他自己来不到,特意派了自己的堂弟李焦过来,拉了三大车的布匹,和金银珍珠首饰玉器,精美漆器。

  “兄长从丞相府出来,如今也不能再借丞相府的甲兵远行,是以现在才来答谢小圣童,这些布匹还请您收下,还有些小玩意儿是长嫂挑选,送给小圣童把玩。若是小圣童能赏些美容养颜丹给长嫂,那就再好不过了。”李焦态度非常恭敬,说话又好听。还找好了借口,他只带了布匹和小玩意儿,来换美容养颜丹的。

  徐希看着三大车布匹,一箱子金银珍珠玉器漆器,暗暗咋舌当官真赚钱。

  把东西收了,不仅美容养颜丹,还有一个匣子,“这是我祖父吃的人参养荣丸,气血亏虚,病后虚弱,保养身体都可食用,但康健之人不可多吃。”

  李焦大喜,“多谢小圣童!”

  随王宫内侍回都邑的路上,对方因他兄长的关系还好心提醒他,“已经得了配方,凭上卿的功绩,王上必然会赏赐些更好的美容养颜丹。”

  “不敢不敢,宫中御医是伺候王上的,我兄长也和小圣童有些渊源,便在那里买了。”李焦面上惶恐的谦虚着,心下却不以为意。美容养颜丹还在其次,小圣童给自己祖父保养身体的人参养荣丸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内侍不再多说,但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回去还说了几句李黾的好话,毕竟他现在可是大红人。

  李黾拿着人参养荣丸,搂住堂弟的肩膀哈哈笑,“焦,为兄告诉你,自己留用的这才是好东西。”

  “兄长准备怎么用?”李焦知道自己这一趟差事办的好,也笑了起来。

  李黾没准备自己留用,只有十颗,他全部献给了丞相后胜。

  言说是从老祖处求的人参养荣丸,小圣童本是拿来给自己祖父吃的,他因为去的次数多态度恭敬,又把所有赏赐全部送去,从小圣童那求来了这保养身体的药丸。

  既给自己的赏赐财产找了合理的去处,还卖了好,表了忠心。

  后胜也到了怕死的年纪,得了人参养荣丸,试吃后,果然气血变好,精神也变好了,医者说他大便都变好了。把李黾损失的金银布匹又补了回去,让他若得机会再去求药。

  徐希数了数自己的存款,她现在比不上富豪,但也勉强差不多了,让侯廉去搞一批盐来,“下等盐就行。”

  侯廉立马支棱起来,带着美容养颜丹和豆油,麦芽糖就出去了。

  卫程和张苍都看他不顺眼,想过要把他搞走,但看他是帮徐希做买卖的,又只能熄了火。总不能还没取信于她,就把给她挣钱挣粮的人赶走。

  而且这人出去做买卖,还能给徐希挣钱挣粮,可比蹲在村里炼丹毒徐希强太多了。

  为了不让徐希有空闲自己也去炼丹,卫程抓住她对秦律感兴趣,开始给她讲秦律。

  徐希顺水推舟,“秦律虽严苛,然好处更多,乱世用重典,方能涤荡一清。”

  然后就让徐咨,徐该他们也都跟着学学。

  她说了要学的,徐咨和徐该兄弟都埋头认真的学,不学会不罢休。

  卫程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教的也更用心,争取要把他们都教成秦人!

  两方很和谐,侯廉也很顺利,买了一大批下等粗盐回来。

  徐希让人给秦国商队送了信儿,开始在家里炼精盐。

  一坛又一坛雪白无垢的精盐出来,就是提前有心理准备的侯廉也惊呆了,忍不住嚎了声,“主君!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徐希翻他一眼,喊祖父去和商队谈生意。

  商队来之前就得了令,无论卖啥都买,尽量不要讲价。所以每次都带足了金银。

  但这次徐家村要出一大批盐给他们,再加上买糖浆的,金银肯定不够用了。

  商队立马想办法,能筹多少筹多少,筹不到,准备留下定银,下次来拉。

  徐长却没多要价就把盐和糖浆都卖了。

  价钱竟然不贵,商队装了货就走。再不走,等韩国那边打起来,就难过去了。

  商队一路急行,路上还碰见了劫匪,亮出玄色大旗,劫匪一窝蜂退去了。

  赶到咸阳,东西拉去了少府,银钱不是他们的,货物也不是,他们只负责跑腿买,拿另外的钱财。

  少府收了货物,一边验看,一边查账,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货,又盯着账册。

  下属疑问,“少府,这账册不对吗?”

  “你看这盐价值几何?”少府问他。

  几个下属都没吃过这么精细雪白的精盐,“这一箱最少得个三十缗吧。”

  “账上记的十缗。”少府拧眉,让他把那队行商叫来问话。

  几个行商一脸纳闷,“是十缗一箱,虽然贵了点,但齐国的海盐差不多是这个价钱,我等去之前就得了命令,尽量不要讲价。”这个钱要是敢贪,那是在找死啊。

  少府怒道,“你看看盐!”

  几个行商以为出事了,立马过去看箱子中的盐。

  盐是用布袋子装了,又装箱的,很严密,包装的很好,所以他们也没拆开验货,反正好歹都得买回来。就一跑腿儿的,看啥看啊。

  这会一看,里面的盐毫无杂质,颜色雪白,哪里是普通海盐,分明是精盐!

  拈了点放进嘴里,一点苦涩味儿都没有,也惊呆了,“这样的盐,这一箱的斤两,进货价钱没有三十缗都买不到。”

  “我们十缗买回来的!?”

  几个人不是大喜,而是觉得大祸临头了,连忙陈表,“我们绝不敢违抗命令,强压价钱。买货的时候徐公把糖浆的价钱降了点,双方都好说话,我们也担心要出兵了,赶紧拉了货回来。真的不知道箱子里的都是精盐。”

  少府把事情禀告给王上,请王上定夺。

  嬴政刀眉微蹙,沉声问,“可有毒?”

  “无毒。”少府回话。

  “比之我秦国精盐如何?”嬴政再问。

  “甚好。”少府赞道。

  嬴政面上浮起笑意,“这是先生馈赠,既收下便用上吧。”

  少府连忙恭贺,应诺,退下安排。

  琅琊郡也有些小贵族和士族居住,眼热过榨油坊,但因徐家村背后得势不敢掺和,还有些做着徐家村的柴火生意,拿着好处。

  但打听到村里买了一批盐,也没见外出,算来算去,只能是买豆油的那些行商把盐买走了。

  肯定是徐长从行商那里听到了信儿,才去买了下等粗盐回来,转手倒卖给其他国的行商,赚个差价。

  原来买豆油的行商还爱买他们齐国的盐,那他们也能买了海盐回来卖了。

  恰逢公子假暴毙,他儿子们都还小,即墨霎时乱了起来,海盐生意也乱了起来。

  徐希当即出手,又进了一批粗制海盐。

  就蹲在草庐专心做自己的学问。

  齐王建两个成年的儿子都到楚国为质了,就一个亲弟弟还暴毙了,庶出弟弟他看不上眼,侄子们年龄又小,直接把盐业收回了自己手中。

  诸侯贵族们都想分一杯羹,和齐王建博弈。

  西边秦国大军和韩国打了起来,齐国内自己差点打起来。

  看郡守也坐不住的架势,徐希拿了一张纸让徐长抄下来,又用丝帛画了个草图,拿去给郡守。

  不是别的,正是古法晒盐。

  时人煮海水为卤,再煮卤水制盐,耗费柴火无数,让盐的价钱也一直居高不下,有些贫寒的农人们,不仅菜里没油,甚至连盐都没有。

  古法晒盐虽然时间门长,但不耗费柴火,而且产量更高。

  郡守拿到秘法,看徐长的眼神再次满意火热起来,几次确认真的能晒制成盐,他一边秘密派家人到海边晒盐,一边上都邑献晒盐秘法。

  齐王建得了古法晒盐的秘法,大为高兴,更不愿意让其他诸侯贵族沾染,直接派了郡守前去即墨做郡守,在海边做晒盐场,晒制海盐。

  郡守投桃报李,当即就把徐长推了出来,言说,“琅琊郡乡民尽数言徐公仁善,徐公初一十五敬天地,都祈求上天庇佑王上身体康健,多子多福,疆域辽阔,齐国太平。”

  李黾一听自己来活儿了,立马加了一把劲儿,又给徐长吹嘘了一波,“老祖曾称赞徐公,乃善民仁义也。自徐公教化乡民种菽种麦,我齐国不仅亩产提升,豚肉肥硕,还有农官去往魏国和楚国。王上,可不能让此等贤才旁落啊!”

  你要不抬举,人家可就走了。

  朝中反对的都是嫌弃徐长出身低下,又没有出名的著作,也没有显贵的师承,就算给老祖体面,也是等他徒弟长大再给到他徒弟,徐长是谁?

  看后胜也垂着眼不吭声,李黾压低声音,“丞相,徐长祖上是徐国徐偃王的后人,亦乃仁君也。”

  后胜撩起眼皮子看他,看他口型说的话,神色一顿,站出来,“王上,这徐氏一脉曾是徐国徐偃王后人,也非卑贱,可着其代理郡守,再看绩效如何。”

  他出来说话,附庸们也不得不应和。

  齐王建想了想,问,“徐家可还有其他类似美容养颜丹的丹药?”

  李黾立马给徐希传信,让她快快再献两个厉害的丹药来。

  侯廉听的精神大振,“来来来,我这里丹药多的是,还不是吃死他弟弟的那种,是有益身体的丹药!”

  徐希还能说什么,给明君进献晒盐法,能得个‘盐神’的美称,给这么个玩意儿献方,他问你可是贵族?可有丹药?

  她这么善良,当然是成全他。

  让侯廉给他炼了一个雄风崛起的丹药,自己又配制了牛黄解毒丸,一块送上去。

  齐王建试用之后,虽然效用不是特别明显,但那个牛黄解毒丸,他吃了两颗,第二天起来,目赤肿痛,内里躁火之症就好了,“善!着徐长代理琅琊郡守一职吧。”

  徐长从乡三老一跃成了郡守,懵了半天,激动的带着徐希,徐咨和徐该一众人就去祭祖。

  村里的人也都高兴极了,以后徐长做了郡守,肯定会对自己村的农人们更好。

  徐长走马上任,当即就走访了郡内各地农田状况,先从农田收成抓起,又拿出飞梭,教给妇人们使用。

  飞梭内里装了一个小弹簧装置,之前织布投掷木梭子速度慢,现在换成飞梭,出溜一下就弹过去,的确像飞一样。本来两天织一匹布,用上飞梭一天就能织一匹布。

  海岸边也被置了晒盐场,但徐长下令,首先薄息卖给郡内庶人百姓,再用以交税。

  农人无不念徐公的好,敲锣打鼓欢迎这个新郡守,传唱他的功德美名。

  到入秋,已经有韩国庶人和赵国庶人往这边逃命,留在琅琊郡落户定居。

  “韩国是在打仗,赵国人为什么也跑到这里来了?琅琊郡离赵国可不近。”徐希不解。韩国还没灭,已经跟赵国打起来了?

  “赵国发生了大地动,1地面裂开一道大沟,东西宽达一百三十步。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台屋墙垣大半坍塌,数万百姓死伤,数十万灾民流离失所,赵王迁无力赈灾,向他国求助援助被拒,赵国内民怨沸腾,哀声遍野。”徐长叹息着解释。

  徐希拧紧了眉头回忆她所知不多的史料,倒是影视剧里有一段,秦国统一路上攻打赵国,按说战国四大名将秦国有白起,王翦;赵国有廉颇,李牧;廉颇没了,李牧还正壮年,同样被封为武安君,只要他在,只要赵王用他,赵国就不会轻易被灭。

  但赵国倒霉的先是发生大地震,接着又大旱,随着干旱的不用说,可能还有小股蝗灾和疫情,天怒人怨,秦军打过去,有人直接打开城门迎接。

  “祖父,麦芽糖浆不卖了,豆油也限量,开荒屯粮。”

  徐长一瞬间门被她说的紧张起来,“粮食还照收吗?”

  “照收,若有灾民过来,能救济一个是一个吧。”徐希也不确定影视剧有没有夸大糅合的成分,不管是不是真的,粮食多了不多余,用不到的时候再榨油做糖吧。

  徐长应下,顾不上别的,赶紧去安排。

  徐希回转身,对上卫程尴尬的笑脸,眉头微动。

  “小圣童,琅琊郡离赵地甚远,倒是不必担忧灾民过多。”卫程扣着脚,一脸讪笑。

  徐希认同的点点头,“的确,秦和燕才应该担心,我祖父也不过收拢几个远道而来的灾民,还能安置,也算不得卖好。”

  卫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王上让他们来讲学,没让他们传小话儿,她这话是让他传,还是不让传?

  他纠结着不知道传不传,秦国的商队又来了。

  不过这次既没有糖浆,也没有油,只有几车精盐给他们。

  行商一琢磨,油和糖浆都是粮食做的,徐家村在囤粮。

  卫程犹豫再三,还是试着把徐希的话告知了商队,要是真因此生气把他们辞退,那就罢了?徐希也要出孝期了。

  村里的展示墙上又多了几样农具,其中一个开荒神器组合叉被重点画出来。

  这个展示墙,在徐长当上郡守时,就搬去了郡邑,又到了各乡都置了一面,宣传开荒,若是愿意开荒者,可到官府租借农具。

  徐长没有权利决定收多少赋税,但有权决定租借农具和耕牛,开荒十亩,可得一斤精盐奖励。

  一时间门,琅琊郡的农人们都被激励起来,今年秋冬不轮琅琊郡的服徭役,还等什么?干就完了!

  徐希出了孝期,带着徐咨,徐该,徐英连同十几个学问好年龄大一点的,巡游琅琊郡。

  卫程和张苍,墨夙一商量,趁着耕种给学子们休假,跟着徐希一块出游。

  从海边晒盐场,到琅琊内陆,徐希一路走,一路给徐咨和徐该他们布置课业,诸如你是这个村的村长应该怎么做?

  有的田地还算肥沃,靠海边有很多盐碱地,种不出多少粮食,想要活命的只能打渔为生。

  徐咨他们虽然听过,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路上还有小波的灾民流民过来。

  还碰到了劫匪。

  在此之前,卫程和张苍都以为徐希是个天生力气大的小女童,面对劫匪,看着彪悍如斯的徐希,一手一块砖头,撵着劫匪打,差点惊掉了下巴。

  “她会功夫!?”

  徐英圆胖的小脸上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听这话翻了他一眼,“那当然,我姐姐天生力气大,不会功夫才不可能。她只是不和我们一块练拳,但砖头使的很厉害!”

  “你姐姐砖头使的很厉害是什么值得你骄傲自豪的吗?你看她那个架势,从小就毫无淑女的样子,长大岂不”张苍决定回去必须要给他们讲上半年的礼。

  “岂不什么?我姐姐要样样完美,还让其他人活吗?我姐姐说了,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徐英觉得是他不懂。

  张苍转身去找墨夙,发现他也上去加入战斗了。

  卫程也抽出自己的剑,护着徐英和徐桃他们几个,也随时准备加入,他有些见不得徐希好好一个小圣童,那砖拍劫匪的彪悍形象!

  劫匪看碰上了硬茬儿,打不过就跑了。

  结果没跑掉,被徐希撒了一把石灰迷住眼睛,管猗和两个侠士,加上墨夙迅速出手,给抓住绑了。

  徐希看他们一伙人还不服,从管猗的眼神中确认,还是见过血的,她也不客气,从马车地板抽出一块沉甸甸的铁板,拿到不服的几个劫匪跟前,“来,踢!”

  几人看看她,扭过头去,还怒哼一声。

  徐希一脚踢在膝盖上,“我让你们踢,听见没有?谁不踢的,剔了膝盖骨。”

  “今日弟兄们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想羞辱我等,恕不奉陪!”一个高壮的怒哼。

  砰————

  噗通一声倒地,噤声了。

  徐希拿着砖头,指着下一个,“踢不踢?”

  “不就是想警告我们踢到铁板了,还让我们踢给你看,你等着!”一个瘦高的起身,怒阴着脸,一脚踢在铁板上。

  咔嚓骨折的声音响起。

  “啊”一声惨叫出声,他立马咬牙忍住,忍的脸色涨青。

  徐咨,徐该一行睁大眼看戏,还没见过这么刺激这么好玩的。

  “踢到铁板疼不疼?”徐希问话,手下的铁板也顺势呼了过去。

  旁边不服的劫匪挨了一铁板,脸色僵硬,“疼!”

  其他人看这情况,也纷纷求饶,“求求女公子,饶了我们吧!我们是没吃的了,不得已才当劫匪的!我们以前也是良民!是好人!”

  徐希出手,砖头甩出去,噗通又应声倒下一个,她小脸冷沉,“还没到这一步,给老子按顺序来!”

  劫匪抢了那么多人,还没碰上这号的变态,有的人撑不住,眼眶都红了。

  徐希让他们踢了一遍铁板,接着问,“踢到铁板,疼吗?”

  劫匪们齐齐点头,“疼。”

  “还敢踢铁板吗?”徐希微笑询问。

  劫匪们又齐齐摇头,“不不敢了。”

  “踏马的不敢踢铁板就敢踢我?老子长了一个好欺负的脸吗!?我比铁板好欺负吗?”徐希瞬间门暴怒,连踹好几脚。

  卫程,张苍,连墨夙都惊呆了,张着嘴,一脸的没见过世面。

  管猗给俩帮忙的弟兄个眼神,表示这是正常操作。

  徐咨几个觉得徐希做什么都对,虽然有那么点不淑女,但她生来就不是做淑女的啊。

  徐英两眼放光,跑上来拉着徐希,“姐姐,我也要跟你学!”

  “后继有人!”徐希摸着堂弟的脑袋,满意的赞叹。

  一帮劫匪被捆着送进郡邑府衙,徐长直接给关进了牢狱。

  卫程,张苍默契的过来找徐长,劝他多多劝诫徐希,让她多学剑,打架不要使砖头,作为小圣童,实在不雅观。

  徐长有些疑惑,“我家希,学的就是剑法啊?她使剑很厉害,每日都练。”

  卫程、张苍:“”

  “她出门都不佩剑,小圣童若是没有趁手的,我可以为小圣童寻一把好剑。”卫程道。

  “她倒有一把木剑,使的很顺手。”徐长也意识到,没有佩剑不行,小孙女也十岁了,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佩剑了。

  卫程看他也动了心思,又劝了一番。墨夙就会打制兵器,可以让墨夙给她打制一把她喜欢的好剑。

  小孙女再回谷中学习,后面可能要跟着游学,徐长跟着一块回村,到家里扒开地面,掘土挖了半天,挖出来个坛子。

  从坛子里面摸出一块黑漆漆的石块给徐希。

  “这是啥?”徐希以为自己家还有什么传了多少代的宝贝,就一块黑矿石?

  徐长却笑的高深莫测,“这块可不是普通的石块,是你出生那日,从天降落的天外陨铁。祖父藏了这许多年,如今拿出来,你用这天外陨铁打制一把趁手的佩剑来防身。想必也能让你如有神助,难有败绩。”

  徐希惊呆了,陨石?她出生当天砸落在家里的?幸好她命大啊!这要砸在了产房,她当场就玩完了。

  徐长封了土踩平,出去洗手。

  徐希盘腿坐在炕上把式这块陨石,整体长椭圆,黑漆漆的,坑洼不平,像熄火的月球一样。想到什么,她凝目,盯着陨石。这不会是她的延时金手指吧?

  她果断从胳膊上的痘痘里挤出一滴血蹭上去。

  血一接触陨石,就肉眼可见渗了进去,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顺着她的左手没入手心,一个奇怪的法阵符号闪了闪光,消失在她左手心。

  徐希张大了嘴,心里迸发出无边的快乐。她也是有金手指的人了!要点粮种,要点医书不过分吧?最好来点长寿丹药!

  绝世武器,给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安排上!

  长生不老药,给我那身高一米九八,统一六国,南平百越,北击匈奴,修建长城,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建立皇帝制度的老祖宗安排上!

  徐长洗完手进来,见她抱着陨铁一脸幻想的傻笑,失笑的摇了摇头,“希,这陨铁虽然不凡,还没打成武器,你找个放心的铸剑师傅给你打出来再乐,说不定不能用,只能当做石头传家呢。”

  徐希回神,已经看到面前的一块面板,灰蓝的半透明色调,上面一排大字:王佐系统已绑定,启动59、60、62

  然后就停在了99,再也不动了。

  徐希掀桌,系统的名字她很满意,王佐系统,这是辅佐君王的啊,但为什么卡在了这?因为她还没有和秦始皇汇合?

  她心里压根没有别人,完全没想过,只有秦始皇。

  跳下火榻,拍了拍手,“我让管猗和墨夙给我看看,怎么下手。”

  把陨铁拿回草庐,她又挤了一滴血,已经没有半点反应了,好像就是一块普通陨铁,送了个系统过来,还延迟了那么多年。

  不过能到位,徐希就不怪它了,等她和政哥汇合,正式启用,珠联璧合,嘎嘎乱杀!

  管猗没想到她还有块天外陨铁,“用这个铸剑?”

  “能不能行?”徐希不是铸剑师,不过理论上来说,陨铁中有各种其他元素,要铸剑是没问题的。

  管猗点头,但瞥了眼墨夙,不解他怎么也在这,什么时候他这么受阿希信任?

  墨夙虽然有些诧异,不过面无表情,观摩着陨铁,掏出随身小锤敲敲敲,“能打,和其他铜铁一起混合,能让剑的韧性更好,更加锋利。”

  “我想要百炼成钢的,钢铁和陨铁混合。”徐希提出要求。

  墨夙想了想点头,“可。”

  “行,那你拿走先试试。”徐希信任的把东西交给他。

  墨夙看了眼,没说话,沉默的点头,带着陨铁就走了。

  工坊旁边就是之前试用的小窑,一直没拆,徐希心血来潮会在里面烧陶,烧些低温瓷器,现在批给墨夙使用。

  “陨铁珍贵,他要拿着东西跑了呢?”管猗有些不解,徐希怎么一时间门对墨夙的信任那么高,他有些心里不舒服,他要被外人比下去了。

  徐希龇了龇牙,凶恶道,“告到他老巢!让秦王活埋了他全家!”

  管猗嘴角一抽,朝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徐希一边写未完的课业,一边美美等着她的剑。

  墨夙就住在小窑了,研究试炼了十几天,来找徐希,“可以加铁,千锤百炼后,铸成剑,还能剩下一些,可以留作传家。”

  徐希想了想,点头,“行。你帮我铸的漂亮点,就用北斗星宿纹样,再在剑上给我刻上字。”

  她是女郎,墨夙自然把剑给她往好看上铸造,“刻什么字?”

  “真理!”徐希气势昂扬。

  一旁的管禾立马想到她打架后的言论,说她向来以理服人

  墨夙显然也想到了,沉默了片刻,“可。”

  “彩!”徐希学着秦话,高兴的夸了句。

  墨夙扭头回了小窑,日夜兼程给她铸剑。

  剑铸了一个多月,终于完成了,对徐希来说有点长,再大几岁用起来正好,剑身整体银灰色,金色的北斗星宿纹闪着点点光芒,剑锋凌厉,吹毛可破,剑身靠近剑柄的位置,刻着‘真理’二字。

  徐希拿到剑,一下子就被它迷住了,“这是谁的剑啊?这是我的剑!美!”

  墨夙看她满意,把剩余的一块陨铁交还给她,回自己屋里倒头就睡。

  徐希也回到自己屋,陨铁收起来,拿着剑越看越喜欢,全身上下找痘痘,没找到,拿针给自己戳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在剑上。

  剑毫无反应。

  徐希嘴角抽了抽,唾弃了自己一番,又给自己找补,“仪式感!从此拥有了我的血,就是我的剑了!”

  把剑擦拭干净,拿着出去就舞了新练成的剑招。

  往日在这一招上总是卡住,今日可能得了好剑心情大爽,竟然一次练成。

  “好剑!好剑!真乃好剑也!”

  剑柄铸好,她背上真理剑,带上两大车作业,和一些特产赶去找师父。

  卫程送她们一行人离开,不满的嘟囔,“为什么张苍和墨夙也都去了?我得留家里?”

  侯廉两手抱臂,“我不还留在家里吗?”

  提到这个,卫程更气,他不出去做生意,竟然被徐希留在村里给人讲学,那不教坏了学子吗!?

  侯廉也是学着儒家学问长大的,讲学对他来说,有何难度?况且他还有一个好口才。

  春秋战国时期的名家名士,哪一个没有一张好嘴?哪一个不会推销自己?诸子百家,喷倒别人,传扬自家学说是大部分名士的人生目标。

  学子们在学堂里学了三年,字已经识了不少,律法也学了不少,正适合学口才,学忽悠,防坑骗的时候。

  侯廉这种善于忽悠坑骗人的,不拉过来讲学就浪费了。

  至于张苍,他被徐希的算术打击,也对天文历法很感兴趣,早就想去谷中见识见识。

  墨夙没说什么,默默收拾行李跟上了车,徐希看了眼,也没拦着。

  到了谷中,第一次来的张苍和墨夙都震惊了。

  楼高的大型浑象仪屹立在谷中,旁边还有天地日月模型的天球仪,浑天仪。

  张苍和墨夙都围上去观摩。

  徐希看了看,去拜见师父,把作业交了。

  渚道子已经不在谷中,领着徒弟往南方观测星宿天象去了,还有一批人跟随他一块。谷中清净了好一段时日,徐希一来,后来的不知道徐希,先来的和一些弟子们都欢喜起来,乐子回来啦!谷中又热闹了!

  “小阿希不在,谷中还真清净的过分,现在人回来了,终于又热闹了。”

  徐希把给师兄们的特产礼物送上,一人一个低温瓷的茶杯,“被人盼着回来的感觉真好,我决定给这个礼物换个名字,不叫杯具了,叫茶具。”

  师兄们:“”

  她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气人!

  老祖抬了抬眼,“三天都亲香不了。”

  其他人一致赞同,只有徐希表示抗议,“我还是带了些好东西的。”

  然后每人一个算盘。还美其名曰:“送算盘,视为送财。算盘一响,黄金万两。招财进宝,你们可要?”

  众人犹豫了片刻,观摩着算盘,又琢磨她这话,话是好话,没有坑,这才欣然收下。毕竟谁会嫌自家钱多。

  礼物收了,徐希开始亮出真面目,“我发现这算盘虽然比竹筹好用那么点,但和算筹还是有很多不同,越算不同的数,发现的不同越多,算筹那一套规则口诀,用在算盘上,速度没那么快,各位师兄,学长们,你们就钻研一下,寻一个新的算法规律吧?”

  重驳作为年长弟子中最杠的一个,当即杠了回去,“你自己的课业写完了吗?”

  “就是因为写完了呀。”徐希开心道。

  重驳连自己孙子都不打,但真的很想打她。

  其他人也明白过来,这是来给他们留课业,使唤他们来了,想到了上次被送的砖头,当即就有人行动,“我们先看看你的课业如何。”

  “是极!”

  她的课业有两大车,她有钱了,让村里人给她砍竹子做简牍做了很多很多,她想起来就写,不仅写了正面,还写了反面,指望师父一个人看,得好几天,有帮忙的了。

  看这伙人仔细给她审批作业,努力找毛病挑刺的架势,徐希扬起下巴,笑意不止。

  老祖看小徒儿嘚瑟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看她的课业。

  虽然有人帮忙,但老祖还是把小徒儿的课业全部过了一边,加上重驳他们提出的一堆问题,等着徐希学习改正。

  但徐希也没让他们好过,把张苍推出来,跟他们玩算盘。

  也没叫墨夙闲着,“你看看这个模型,怎么让它自己动起来。”

  墨夙不敢小瞧她,想了想答道,“可以用牛或驴来拉天地间门自己会动的,有风,有水,需要推力。”

  徐希收回眼刀,望着他笑道,“那你就想想,怎么用风做推力,或者用水做推力?风每个月都在刮,水每天都在流,不用多浪费。总用牛和驴,哪来那么多呢?它们还要吃东西。”

  她是一毛不拔,连牛和驴的草料都不想喂,用不要钱的风力和水力。墨夙沉默了半晌,“我会改。”

  徐希够不着他一米八的大个头,只能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要是能做出来自己舀水往田地里浇水的,自己推磨碾磨麦粉菽粉的,你就成真正的墨者了!”

  “嗯。”这话墨夙认同,他现在还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墨者,弹簧那么个小东西,都是她一个小儿想出来的,他算什么墨者。

  把他们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徐希老实的找师父学习她落下的课程。

  老祖拍着小徒儿的脑袋,感叹说,“你一回来,当真是鸡飞狗跳。”

  “那杀只鸡,餔食来吃蜜汁童子鸡行吗?”徐希笑嘿嘿的坐在他身旁。

  老祖无奈宠溺的笑道,“好,给你留鸡翅鸡胗。”

  徐希蹬蹬瞪跑出去喊话杀鸡。

  大良有些感动,小圣童回谷了,连庖厨都热闹了,怜惜她守孝吃不得肉,他父亲会给肉吃也不会大模大样,最多隔些天吃一点打牙祭。把徐希往日爱吃的肉类食物,挨个做来。

  一天吃三顿,晚上还有小烧烤。

  “啧,刚瘦成细条模样,又吃上了,真不怕吃成胖豚肥彘,被人给卖了啊?”

  一声不合时宜的话音在背后响起。

  徐希啃着肉串回头,睁大了眼,“维风?韩国已经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