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成, 你知道就成，娘就不说了, 反正娘在年底的时候一定得抱上我大外孙子。”崔凤菊美滋滋地说道, 又掀开锅盖看了一眼锅子里头炖的鸡，用勺子舀了一勺鸡汤喂给姜爱萍。

  崔凤菊：“来, 萍萍，喝口鸡汤补补。”

  姜爱萍：“……”

  她好无奈，可是再无奈, 这也是她亲娘的一番好意，她只能苦笑着喝了汤。

  不过这汤倒是真的鲜美, 里面放了用水泡发的干枞菌, 枞菌晒干之后, 把它的鲜全部都锁了起来，此时跟老母鸡一炖，滋味好得很。

  喝完了汤之后，姜爱萍再转过头去的时候，发现卓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不过开饭的时候, 姜爱萍帮着一起端菜, 卓楷从孩子堆里也过来帮忙了。姜爱萍准备端那碗枞菌炖鸡汤，可是刚出锅的鸡汤有点烫，她的手刚碰到碗的边缘, 就被烫的赶紧收回了手，双手摸了摸耳珠。

  下一刻，只见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 将碗断了起来，司禛轻笑道：“我来吧，你看着就好了。”

  姜爱萍见卓楷笑的桃花盛开的样子，总觉得他是在笑话刚刚她娘跟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头有点羞赧，她咬了咬唇：“你不准笑，你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准没想好事。”

  前面那几晚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对她笑的，笑着笑着便将她抱到了床上，笑着笑着她的衣服就不见了，然后……

  反正她算是明白了，她师哥就是那种满肚子坏水儿的老狐狸，看着正直，冷冰冰的也不太爱说话的样子，实际上蔫坏，骚包得很……

  做那事的时候，还非要她叫他的名字，若是不见，他便折磨她……

  思及此，姜爱萍又赶紧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旖旎的画面全部都赶走。实在是太丢脸了，她怎么大白天的想起那些事情了？都怪卓楷！

  姜爱萍噘着嘴，嘴里嘟嘟囔囔的。

  菜都上齐了，卓楷见姜爱萍还没进来，赶紧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见她的手有些冷冰冰的，赶紧放在嘴边暖了暖。

  “刚刚娘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光我主动不行，你也得主动一点，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吧，咱们争取早点怀上。你看怎么样？”卓楷突然凑到姜爱萍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你！师哥！”姜爱萍涨红了脸，皱着眉头瞪着卓楷，奶凶奶凶的。

  “好了好了，逗你玩儿的，走，去吃饭了。”卓楷见媳妇儿不高兴了，赶紧哄道。

  可是刚落座，又小声地说了句：“今晚还是我主动，总成了吧？”

  姜爱萍深吸一口气，眼睛都瞪了起来，想说卓楷几句吧，可是就要吃饭了，大家都落座了，她此时要是说什么，准让她娘说她。

  所以她咬了咬牙，便忍住了。

  师哥这么狂妄，她今天晚上也要好好给他一点教训才行！

  吃饭的时候，甜笑又跟以前那样，碍着司禛坐着吃饭，因为司禛回来了，她心情很好的缘故，还连吃了两碗饭呢，‘嗷呜、嗷呜’的，把碗里面的米粒儿都吃光光了。

  这可把烧菜的崔凤菊给高兴坏了，孙女儿吃得多，她烧菜才更有劲儿啊。

  “来，笑笑，过来让奶奶抱抱。”崔凤菊见甜笑吃好了饭，便朝她招了招手要抱甜笑。

  甜笑乖巧的哒哒哒走了过来，任由崔凤菊将她抱起来坐在腿上。崔凤菊指着姜爱萍的肚子，问道：“笑笑，你帮你小姑看看，你小姑到时候会生个弟弟还是妹妹？”

  乡下一些妇女经常回去找赤脚医生去看肚子里是男是女，可是说的都不太准，要说准啊，还得数他们家笑笑，崔凤菊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问一问了。

  问出是男是女，到时候真怀上了，也好准备衣服嘛！

  甜笑睁大眼睛瞧了瞧姜爱萍，又瞧了瞧她的肚子，然后笑着说道：“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众人都看向了姜爱萍，然后道喜声便一声接着一声传来过来。

  卓楷或许不知道甜笑这话代表什么，但是姜爱萍却是明白的，既然甜笑说她肚子里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那她到时候肯定就会生下一对龙凤胎来。

  她心里头又高兴又害羞，伸手抚了抚平坦的小腹，突然之间倒是真的想听她娘的，抓紧点攒把劲，早点把她的两个孩子个生出来呢。

  卓楷笑着说道：“咱家笑笑的嘴可真甜，那姑父可就借你吉言了，到时候生出一对龙凤胎出来。”

  谢文秀笑着说道：“那是那是，小卓你可不知道，咱们乡下还真兴让孩子来叫子，去年的时候咱家笑笑就给大队上一个连生了四个闺女的媳妇叫来了儿子，笑笑可灵了，你就放心好了，萍萍这肚子里，保准是对龙凤胎。”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崔凤菊了，等到甜笑闹着跟大家伙都跑出去玩儿了的时候，还拉着姜爱萍的手，督促她抓把劲儿。

  这次司禛回来，只能够住短短的五天，因为顾嘉运生意上还有事情要忙，这次陪他回泸县，还是推掉了不少的活，才抽出来的时间。

  孩子们都知道他只能住五天，虽然很舍不得，但也因此更加珍惜司禛还在的时间，跟他玩啊，闹啊，就像之前一样，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别过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司禛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虽然有些时候他会稍微遇上发音困难的问题，但只要静下来好好阻止一下语言，就可以说出来了。

  就连以前不怎么爱搭理人的林成蹊，也因为家里有了甜笑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还多了一群好朋友之后，而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渐渐的融入了他们。

  这也是许珍妮夫妇为什么会经常带着林成蹊来姜家玩儿的其中一个原因。

  如今，不说话的人反而成了旭日，因为他缺了颗门牙，说话的时候不好看，讲话还漏风，他挺不好意思开口的。

  他们一行六个孩子，先是在大队上转悠了一圈，本来准备打雪仗的，可是雪都成了冰，就连冰都被铲掉了，打雪仗是不可能的了。

  东升提出一个提议：“我们去抓鱼吧？”

  林成蹊问：“河面上都结冰了吧？怎么抓鱼？”

  东升说道：“成蹊，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小司有办法着呢，你来得晚，还不知道他的英雄战绩吧？哥，你来给成蹊说说小司冬天怎么捕鱼的呗？”

  这话说完，旭日就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接到眼刀之后的旭日吞了口唾沫，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对着旭日放了个臭屁，被他追的跑到柜子上时的场景，艰难一笑：“算了，还是我来跟你说吧，我说比较合适。”

  “以前我们大家跟你的想法都一样，也觉得冬天了，河面都结冰了，怎么还可能抓的到鱼呢？但小司就能抓到，不但能抓到鱼，那是那种有我手臂粗，活蹦乱跳的活鱼，牛吧！”旭日说起往事，颇有几分义薄云天的意思，好像抓到鱼的是他，不是司禛。

  旭日朝司禛抛了个‘媚眼’：“小司，待会儿你当着我们的面露一手，让我们看看你是怎么抓的鱼呗？”

  司禛倒真的有这方面的经历，所以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算答应了。只不过要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抓鱼，那也是要先准备好东西的，比如一些诱饵……

  钓鱼用蚯蚓做诱饵再合适不过，抓鱼也是一样的。司禛对抓蚯蚓这事儿比较在行，带着他们找了一个土壤湿润的地方，又弄了点水浇在地上。

  东升、旭日和爱梅是在乡下长大的，虽然没有司禛在行，但也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林成蹊却不太明白：“不是说要抓蚯蚓吗？为什么要往这里倒水啊？”

  司禛答道：“冬天的时候蚯蚓丢躲到地底下去了，往土里浇水，它们会重新爬上来。”

  果然，他的话才刚说完没多久，就看到地面上出现了不少的蚯蚓。

  东升赶紧抓起来，放到了红色的尼龙袋子里，几个人就准备去抓鱼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奶奶追了过来。

  “笑笑，笑笑，奶奶给你送围巾来了，你围巾忘记戴了。”林奶奶说道。

  她发现甜笑的红色围巾落在家里了，怕她不围围巾着凉，所以赶紧就跑出来给她送围巾，索性他们几个孩子走的离家不远，没多久就找到了。

  可是走进了一看，林奶奶却发现甜笑的脖子上已经围了一条棕色的围巾，再仔细一看，这围巾还有些眼熟，好像是这个叫做‘小司’的孩子围着的。

  林奶奶一瞧司禛，果然看到他脖子上光秃秃的，没有围围巾。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家笑笑这么喜欢小司这个孩子了，这孩子也是当真把他们笑笑放在了心上。

  之前林奶奶听到过谢文秀跟许珍妮说着玩儿的时候，说什么将来要好好撮合撮合这两个孩子。当时她还挺不以为意的，觉得她的孙女现在这么小，什么也不懂，知道什么呀，再说了，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可是现在，她突然也冒出来一个念头，那就是等笑笑长大了，她也要加入撮合她跟小司的阵营当中去！

  瞧瞧，他们两个站在一块儿，不就跟金童玉女似的吗？

  “奶奶，小司哥哥给我围了。”甜笑看着林奶奶说道，“我也要把自己的围巾给小司哥哥围上！”

  甜笑从林奶奶手里接过

  红色围巾，可是她太矮了，踮起脚尖都够不着司禛的脖子。司禛赶紧蹲下身子，让甜笑稍微有些笨拙的替自己围好围巾，就像当初她给自己系红领巾一样。

  哪怕他如今已经学会了自己系红领巾，可系出来的红领巾，总是忍不住像甜笑系的一样，有些歪了。

  不同的是，甜笑是无意识的，而他，是故意的。

  “系好啦。”甜笑系好了围巾之后，开心的拍了拍手，眼睛笑的眯了起来。

  司禛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地说道：“甜甜系的真好。”

  林奶奶在旁边看着，登时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来了，小司这孩子的嘴巴可真甜呦！明明她的小孙女这么小，肯定就不太会系围巾，把好好的围巾系的七扭八歪的，可小司却说她系的好。

  瞧瞧，笑笑被哄的可高兴了。

  林奶奶知道他们几个孩子要去玩儿，也不耽搁他们，就嘱咐了几句去玩儿的时候小心一些，路滑，走慢一点，别摔着了。

  司禛点点头：“奶奶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甜甜的。”

  林奶奶忙不迭应下来：“好，奶奶对你放心。”

  说完了这话，林奶奶便准备走了，可是转身的时候却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林毓秀。

  林毓秀和姜宝珠站在一起，从林家到了刘家的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再那么干净，脸上也黑了许多，总之跟姜宝珠站在一块儿，一看就是亲姐妹。

  要不是她突然叫了林奶奶一声‘奶奶’，只怕林奶奶还认不大出来。

  林毓秀从一开始就在这儿站着了，她看着林奶奶从她旁边走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林奶奶跟姜甜笑说话的那样特别慈祥，她手里拿着的围巾是羊毛织的，以前她也戴过这种围巾，特别的暖和。

  “奶奶，是我，我是毓秀，你还好吗？我好想你。”林毓秀对林奶奶这样说着。

  其实她会这么说，并不代表她是真的想林奶奶了。其实她对于林家的人都是没什么感情的，她之所以在这儿打感情牌，只是因为家里的日子有些过不下去了。

  她实在是不能忍受现在这种生活，她快要崩溃了。

  林奶奶听见林毓秀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看着林毓秀。她瘦了很多，过年了也没一件新衣服穿，看起来脏兮兮挺可怜的。

  可是，林奶奶还记得许珍妮跟她说过的那些话，林毓秀这孩子看着才三岁，可是心思却很毒辣，竟然唆使姜宝珠想把甜笑推到河里去！

  要不是他们家甜笑福大命大，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林奶奶想到这里，心里仅剩的一丝怜悯没有了，板着张脸，直接从林毓秀身旁走了过去，没有理会她。

  林毓秀咬紧牙关，心里恨意十足。昨晚她也看到姜家放的烟花了，真好看，而她呢？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看着林奶奶走了，姜宝珠问道：“不是你说你能让姜甜笑的奶奶给你钱吗？怎么她都没有理你？我们家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是我们家的福星吗？还不快点想想办法？”

  林毓秀咬牙：“闭上你的嘴，不是想吃肉吗？他们不是要去抓鱼？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于是，在司禛一行人的后面，林毓秀和姜宝珠也跟了上去。越往河边走，姜宝珠越觉得这个情景有些熟悉，她记起来上辈子的时候，她也在冬天的时候来过这里抓鱼。

  虽然河边都结冰了，可是下面竟然有好多好多鱼，当时他们把鱼都抓上来，卖了不少钱呢。

  姜宝珠想了想，没把这事情告诉林毓秀，自从林毓秀来了之后，刘桂芬就不喜欢她了，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重新夺回她在家里的地位，要是告诉林毓秀，指不定功劳又要被她给抢走了。

  到了河边，河面上果然结了一层很厚的冰。

  司禛负责抓鱼，他先是找了一块大石头，然后走到了河面上，用石头凿了一个洞，接着就开始用蚯蚓吸引鱼了。

  几个大孩子都因为好奇而凑在司禛旁边看，司禛和旭日给甜笑找了个大石头让她坐着，然后让爱梅陪着她。

  甜笑和爱梅姐妹两个就坐的远远的等着，倒也不觉得无聊。就在这个时候，林毓秀和姜宝珠来了，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对付甜笑的法子。

  林毓秀往地上一坐，赶紧说道：“我脚好痛，刚刚摔了一跤，走不动路了……爱梅姐姐，你快点过来看看我的脚……我的脚要断了……”

  爱梅看了林毓秀一眼，又看了看坐在石头上，乖乖巧巧的甜笑，皱眉说道：“可是我要看着笑笑，你脚怎么摔的？你让宝珠扶着你，赶紧回去让妈带你去卫生所看看吧。”

  虽然林毓秀也是她的妹妹，可是她跟林毓秀却没有多少感情的，相较于林毓秀和姜宝珠，她当然更喜欢甜笑妹妹。

  要是换做姜宝珠，姜爱梅拒绝她这种要求之后，只怕姜宝珠就要气的发飙了，可是林毓秀不一样，她又不是姜宝珠那个蠢货。

  不知道变通，只会把事情搞砸。

  林毓秀深吸一口气，然后哭了起来：“姐姐……呜呜呜我都站不起来了，根本没办法回去，你快过来看看我……”

  见林毓秀都哭了，爱梅心里也有点紧张了，她嘱咐甜笑：“笑笑，宝珠的脚受伤了，我去看看她，你在这儿坐着，别乱动，姐姐等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甜笑点点头，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前面司禛被众人围起来钓鱼，乖巧极了：“嗯嗯，爱梅姐姐你快去吧，我会很乖的。”

  姜爱梅点点头，朝林毓秀那里走了过去，把她扶起来；“怎么摔的？摔到哪里了？”

  而另一边，姜宝珠趁机跑到甜笑的后面，林毓秀早就和她讨论过了，甜笑前面的那块冰很薄，要是她从后面一下子把甜笑推下去，冰肯定会碎，甜笑也会掉到冰水里面去！

  到时候就算她不死，肯定也会生好久的病了！

  姜家的气运原本就是靠的姜甜笑，要是姜甜笑都病倒了，姜家肯定也会失掉好运气的。

  可是姜宝珠没有想过，为什么林毓秀要选择做那个装腿疼的人，而不是去推姜甜笑的人。

  因为林毓秀清楚的知道，甜笑是锦鲤人设，要是她去做推甜笑的人，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这种事情她当然得让姜宝珠那个蠢货去做！

  姜宝珠推甜笑的时候，她还在紧张的盯着，屏住了呼吸。

  正在这个时候，司禛已经抓到了一条鱼，一条有他的手臂那么粗的鱼，他高兴的举起鱼朝甜笑那边看了过去：“甜甜，我抓到一条大鱼！”

  但是他看到了什么？姜宝珠站在甜笑的身后，伸手朝她推了过去！司禛吓得赶紧把手上的鱼丢到地上，朝甜笑这边跑了过来！

  还好及时赶到，甜笑并没有被姜宝珠推下去，而是被司禛抱了起来。司禛瞪着姜宝珠，眼神恐怖极了，好像要杀人一样：“你干什么！”

  姜宝珠被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没，我没干什么……我就是，我就是……”

  此时爱梅也跑了过来，紧张地问道：“笑笑，你没事吧？宝珠，你干什么啊？”

  “我没有干什么！我就是走过来随便看看而已！”姜宝珠不敢在司禛面前说什么，却对爱梅大吼大叫。其实她害怕极了，刚刚司禛的那个眼神太恐怖了……

  林毓秀也装模作样的一瘸一拐走了过来：“宝珠姐姐只是走过去随便看看而已。”

  司禛看着甜笑，问道：“甜甜，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实际上姜宝珠刚刚准备推甜笑的时候，就已经被司禛发现了，姜宝珠根本就没来得及做什么。所以甜笑有些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摇摇头：“小司哥哥，她没有做什么……”

  “看吧，甜笑都说我没有推她。”姜宝珠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只准你们来这里抓鱼，不准我们来吗？”

  司禛抿唇，目光冷冽的盯着姜宝珠，看的姜宝珠直打哆嗦。

  正好这个时候传来了东升的惊呼声：“小司，小司，你快过来看，有好多鱼！好多好多鱼！”

  几人闻言看了过去，只见好多鱼突然都跳出了水面，在冰面上噼里啪啦的，令人叹为观止。

  这算是打破僵局的一声呼喊，司禛看了看自己抱在怀里，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甜笑，到底是忍住了心头的怒气，没有再理会姜宝珠姐妹。

  从这儿回家还需要做一段路的距离，所以他们决定直接用用草藤把鱼都串起来带回家去。串了好久才把鱼都串好了，需要好几个人抬着才能拿得动。

  几个孩子原本只是想看看司禛抓鱼有多厉害，没想到竟然收获了这么多的鱼，高兴的不得了，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了。

  走了没多远，司禛便朝甜笑说道：“笑笑，你先跟哥哥们走，我有东西落下了，现在要去拿，等会儿来追你们。”

  甜笑点点头，乖巧地说道：“好，小司哥哥快点回来哦。”

  “嗯，我会的。”司禛摸了摸甜笑的脑袋，转身又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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