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乔绵绵出口挽留一次已经让她鼓足勇气了。可偏偏韩戾还不领情。她哼了一声，忿忿拉上帐篷。不进来就不进来，冻死他算了！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韩戾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她如今胆子倒是大了。他把睡袋拉好，下意识看了一眼橙黄色的帐篷。他在里面放了一盏防风灯，现在帐篷里还是亮着的。小姑娘的轮廓影影绰绰映在帐篷上韩戾：“咳咳咳咳咳”帐篷里的人动作一顿，轻声问了一句，“韩戾，你还好吗？”韩戾心想，她要是不和自己说话，反而还好过些。小姑娘见他没说话，又怯生生问了一句：“你在外面看不见我吧。”“看不见。”这回韩戾答得极快。其实他的确是除了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什么都看不见，但不知道为什么，回答了这话之后反而有一种骗了人之后的紧张。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觉得他越来越矫情了。“那个我换个衣服。”乔绵绵咬了咬下唇，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她虽然没带厚衣服来，但在韩戾给了她一件新买的还没拆过标签的黑色t恤，她想用来当睡衣，不然穿着礼服睡觉实在太难受了。“韩戾，你在外面吧？”“韩戾，韩戾？”乔绵绵扬声叫了几句，才听到外面一道极沙哑的声音。“我在。”韩戾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守在帐篷外面的。他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能听到树叶被风吹动后的哗哗声，也能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时间过的漫长，韩戾感觉到自己的思绪在信马由缰，飘到了不该飘的地方。回过神之后，乔绵绵已经换好了衣服。而韩戾却像是如蒙大赦，终于敢转回去。帐篷里的影子动了动，拉链被拉开。小姑娘把头发扎成马尾。干净清爽，身上穿着宽大的t恤，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袖子很长，她只能挽起来。“你是不是不舒服，听声音很不对劲的样子。”韩戾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闭了闭眼睛，艰难地抬头，“没事。”乔绵绵越发觉得他不对劲，跨出帐篷，蹲在他面前。韩戾现在裹在睡袋里，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打量。她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哎呀了一声，“你脸色这么红，是不是冻的发烧了？”来不及躲闪的，她的手落在他额头上。有点冰凉，却像是火种，点燃他整个人。韩戾浑身不受控制的震颤，那处的反应越发明显。他坏掉了，他真的觉得他坏掉了。只是听到乔绵绵换衣服，只是听到而已，他竟然有这么大反应。而现在她也只不过是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只是单纯的试试温度，他竟然有一种不该有的想法。他有病了，他得去看医生。韩戾决定了，从这里回去之后立刻去找心理医生。乔绵绵摸不出他发没发烧，终归是不放心，“你进帐篷睡吧，我说认真的。”她神情严肃，不容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