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春日DAY12 腰上那颗痣
作者:时汀      更新:2023-05-29 04:57      字数:7853
  夏季的夜晚,蝉鸣聒噪。

  屋里的冷气似乎坏了,只有呼呼作响的声音,却没有一丁点凉爽的感觉。

  宋时晚只觉得屋里燥得厉害,她的身上滚烫,他身上亦是如此。

  薄屿辞俯身,吻上她的唇瓣。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唇齿,与她缠绵。

  四周的空气一瞬间抽离,鼻尖只剩他身上熟稔的木质香和醉人的红酒香气。

  他的吻不似先前那般温柔,猛烈,汹涌,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就好似席卷而至的暴风雨,试图将她整个人侵略,吞噬。

  宋时晚的感官因为醉酒的缘故变得异常敏感,只肖被他轻轻挑弄,心尖便会漾开阵阵涟漪,更何况是如此凶猛的侵袭。

  不知何时被他抱到床边。

  宋时晚正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她低着头,不由自主回应着他的吻。他的领结被她扯散,原本熨帖的衬衫皱皱巴巴,最顶上的几颗纽扣散落,隐约露出一片坚实的肌肉。

  她的裙子也十分凌乱。

  连衣裙的拉链被他开到背脊处,只靠着两根细细的肩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若不是长发遮掩,雪白的肌肤暴露无遗。

  正当他要进一步动作,宋时晚轻轻哼了声,有些不悦道:“阿辞,你的腰带硌到我了。”

  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连带着语气也软绵绵的。

  薄屿辞低低笑了声,并没有纠正她,那并不是他的腰带。

  理智在一瞬间抽回。

  薄屿辞没再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松开宋时晚,嗓音有些嘶哑:“嫣嫣,今天太晚了。早些休息吧。”

  宋时晚蹙了下眉。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撩拨到最亢奋到状态,她不明白薄屿辞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放过自己。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一双眸氲着湿漉漉的水汽,眼角漾着诱人的红意。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轻声问:“书上不都说,婚礼当晚要入洞房么。”

  她的模样实在勾人,薄屿辞含混地应了声,却没动她。

  宋时晚又靠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尖,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有些无辜地问:“你……不想么?”

  不是不想,只是,薄屿辞不想在她喝醉的时候碰她。

  此时的她已经失去理智,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不想她后悔。

  他希望她心甘情愿。

  “嫣嫣,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薄屿辞撩开她额前粘了薄汗的凌乱碎发,轻声道。

  “我知道。”宋时晚快速回道。

  她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两人离得很近,炽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宋时晚的目光一点一点在他的眸子、鼻梁、唇瓣上流转,隔了许久,她轻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因为喝醉了才敢。不然我会怕。”

  “怕我?”薄屿辞喉结微滚,沉声问。

  宋时晚轻轻摇了下脑袋。

  她闭上眼,低头吻上他的唇:“怕疼。你……轻一点。”

  -

  第二天醒来时,宋时晚只觉得整个人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漫过薄被,漫过她雪白的肌肤。

  她的身上□□,脖颈间还留着昨晚的痕迹,但她浑然不觉,只抬手将被子往上带了一些。

  没太睡醒,她往薄屿辞的怀里凑了些,卷着困意的语调软绵绵的:“阿辞,我想再睡会。”

  顿了顿,宋时晚恍地意识到什么,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不由自主地抓住被子,往上一扯。

  她满脸通红,努力用被子遮住脸。

  旁边逸出一声轻笑。

  “你……你笑什么。”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脸颊就像是被火块烧过似的,火辣辣得烫。

  “那你躲什么?”

  “……”

  宋时晚没回答,探出一双眸,偷偷打量他。

  薄屿辞已然穿戴整齐,正在一旁查看助理发来的合同文件。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他扫了她一眼,淡声问:“不是要再睡会儿?”

  头顶的声音清冷平静,丝毫不见昨晚的失控模样。

  就好像……昨晚床上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不、不睡了。”宋时晚快速收回目光,努力用被子将自己卷起来。

  她顺着床沿往地上瞟了瞟自己昨晚随手丢下的衣服,却发现枕边已然放好一套崭新的睡裙和内衣物。

  她扫了眼那套衣物,脸颊再次烧起温度。

  纠结良久,她终于下定决心,卷着薄被去卫生间更换衣服。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薄屿辞抿起一抹笑意。

  昨晚她在自己面前有多大义凛然,今天就显得有多怂。

  明明该见过的都见过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防谁。

  不过薄屿辞没拆穿她,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宋时晚在卫生间换好衣服。

  浑身的骨头就像是散了架,哪里都不舒服。

  她蓦地想起几天前,自己信誓旦旦和秦雨蓉说办完婚礼第二天就能投入工作。

  怪不得当时她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也幸好她坚定得给自己多放了天假……

  宋时晚望着镜中的自己,颈间还留着昨晚的痕迹。

  白皙的脸颊再次染上绯红,她接了冷水扑在脸上,下意识用水蹭了蹭颈间的红印。

  可除了些许的痛感外,什么也没蹭掉。

  “……”

  做那种事会让脑子变笨吗?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会觉得可以用水蹭掉……

  好在薄屿辞给她拿的睡裙有领子。

  她努力用两片薄薄的布料遮住身上的痕迹,确定不算明显后,才磨磨蹭蹭地洗漱。

  吃过早饭,宋时晚去了书房。

  虽然今天秦雨蓉没有给她安排工作,但她在家呆着无聊,还是打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因着那次直播的缘故,宋时晚不仅账号火了,家里的绣店也火了。

  前段时间宋时晚和杨钰萍通过电话,说自从宋时晚在网上发布澄清视频后,家里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客人,还有很多人表达了想学习苏绣的意愿,问她能不能在店里学习。

  家里的店面其实一直都有专门的课程培养绣娘,阿婆生前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有更多人了解苏绣,爱上苏绣。她不希望这项手艺消失。

  所以街坊邻里但凡有谁家的姑娘想要学习苏绣,她都尽心尽力教导。苏镇上许多绣娘,都是阿婆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

  但阿婆一直认为苏绣是件慢工细活,需要长时间的磨炼才能绣出好的作品,所以她的课程向来繁杂沉重,教的学生大多都要学个几年甚至几十年,和她学习的绣娘也是为了学门手艺,讨生计用的。

  宋时晚自然知道,如今的年轻人大多并不需要这项手艺来“讨生计”,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好奇和感兴趣,真让他们静下心来学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刺绣,肯定很多人坐不住。

  但这不代表不能学。

  浅尝辄止的尝试也可以激发浓厚的兴趣,如果能让更多人有机会亲身尝试,更近距离了解到苏绣的美,那对传统手艺未来的发展未尝不是件好事。

  宋时晚和杨钰萍沟通后,两人决定在店里增加一个体验课程的项目,宋时晚也打算在自媒体账号中出一些系统的教学视频。

  正好这两天不忙,宋时晚便打算整理下课程框架。

  她到书房后,发现自己的东西被整理到了边上,薄屿辞的电脑则摆在了中间。

  薄屿辞之前很少在家,也很少用家里的书房,所以书房大多时候是宋时晚在用。

  平时都是她用,她就不常收拾,经常是一堆顺手用到的办公用品大剌剌地摆在桌上。

  估计是这两天他在家办公,实在看不下去,才帮她把东西收拾了下。

  宋时晚没太在意,走到书桌旁,把他的东西收拾到了一旁。

  薄屿辞常戴的那副金丝边眼镜也在旁边。

  宋时晚捡起桌上那副眼镜。

  她突然有些好奇,薄屿辞这副眼镜到底有没有度数。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戴眼镜的,但偶尔不戴眼镜,好像对他日常做事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他戴上眼镜后,气质确实会变得不一样。

  多了几分疏冷禁欲感,不易亲近。

  宋时晚漫不经心地想,是不是这副眼镜能帮他在职场树立威信,更有领导气质,所以才戴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戴上眼镜。

  她自己是有些度数的,但不高,连一百度都不到,并不影响她日常生活和工作,所以平时她并不习惯戴眼镜。

  但薄屿辞眼镜的度数确实要比她的度数高出许多,她戴上眼镜后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脑袋也晕乎乎的。

  宋时晚没站稳,下意识伸手扶住一旁的书桌。

  “在干什么?”门口蓦然响起薄屿辞的声音,宋时晚连眼镜都来不及摘掉,怔愣地抬起头。

  薄屿辞站在门口,神色淡淡地打量着她。

  见自己的眼镜架在她的鼻梁上,他兀自扬了下唇角,揶揄地问:“戴我眼镜做什么?”

  宋时晚怔了怔,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似的,脸颊一下子红了。

  她讪讪地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所答非所问:“你眼镜落在这里了。”

  薄屿辞慢悠悠踱到她身边,接过眼镜。

  他又问了遍:“戴我眼镜做什么?”

  两人离得很近,宋时晚身上还留着昨晚被他侵占过的痕迹,她脸颊烧得厉害,下意识有点怕他。

  她往后退了半步,却发现后面是书桌,无路可逃。

  她吞了吞口水,老老实实回答道:“就是想看看你眼镜多少度……”

  “三百多点,还好。”薄屿辞戴上眼镜,漫不经心地回道。

  宋时晚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见她有些怕自己,薄屿辞蓦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故意朝她近了一步,垂下头问:“怎么?”

  温热的气息瞬间交织在一起。

  宋时晚脸颊更红了,讷讷道:“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度数挺高的……你平时不戴眼镜的话,不会做事不方便么?”

  “习惯了。不妨碍……”薄屿辞淡声道。他又凑近了些,故意将她桎梏在怀中。

  他慢条斯理地望着她,目光扫过她的眼睛、鼻梁、嘴唇、下巴,而后又慢悠悠地扫了回去。

  宋时晚呼吸一窒。

  身上的每个角落都在提醒她两人昨晚的暧昧与荒唐,她暂时还不太敢回想那些,僵着腰背,脸颊憋得通红。

  好在薄屿辞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就在宋时晚松了口气,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时,薄屿辞突然俯下了身。

  炽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尖,他的嗓音低沉,混着清浅的笑意。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道:“不妨碍……看清你腰上那颗痣。”

  宋时晚:“……”

  宋时晚被薄屿辞搞得心猿意马。

  好在他拿了东西以后就离开书房了,并没再继续逗弄她,不然她连工作都做不踏实。

  晚上有场慈善晚宴,明丞集团是主办方之一,宋时晚要以薄屿辞妻子的身份陪他一同参加。

  这还是宋时晚来平城后,第一次参加这种社交晚宴。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大抵是知道她不爱热闹,她来平城的这段时间薄屿辞也没叫她陪自己出席过任何宴会。

  但这回不同,这次活动是明丞集团主办,她又是薄屿辞刚过门的新婚妻子,再不参加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蒋珊帮宋时晚找了专门的造型师和化妆师。

  一水儿的宴会礼服看得宋时晚眼花缭乱,她试来试去,还是觉得旗袍最合身。

  因着出席宴会,她特意挑了件色彩相对艳丽的嫣红色海棠纹旗袍,明丽的颜色衬得她肤若凝脂,面若桃花。

  蒋珊看了半天,忍不住对宋时晚道:“晚晚,以后多穿些亮色吧。你平时穿得太素了,这种颜色才更适合你。”

  宋时晚对着镜子照了照,也很喜欢这件。

  正巧薄屿辞进来,她笑盈盈地问:“好看么?”

  薄屿辞眯了眯眼,沉默片刻,他才沉声道:“好看。”

  只是可惜了,别人也能看到。

  -

  虽然宋时晚对晚宴并没有过多期待,但是某些参加晚宴的人倒是挺期待。

  这场慈善晚宴明丞集团是主办之一,作为集团掌权人的薄屿辞自然会出席。

  不仅如此,听说他会带新过门的妻子一同参加。

  圈子里的名媛公子哥,对这位薄夫人充满了好奇。

  毕竟,传闻中薄屿辞为了她,不顾其他人反对退掉了和孟氏的联姻。

  “什么为了她啊。”听到其他人讨论八卦,白悦宜嗤笑了声,“这女人不是二哥随便找来挡联姻的吗?”

  晚宴定在了近郊一处私人美术馆。

  宴厅仿卢浮宫设计,四周挂的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既将宴厅装点得富丽堂皇,又彰显了与会者的品位。悬在头顶的水晶灯洒下耀眼的光芒,落在一众衣冠楚楚的富豪贵妇身上,打着领结的侍者穿梭期间,就连他们托盘上的香槟酒杯似乎都在散发光芒。

  所有人都在小声交谈。

  有的在聊生意,有的却是在聊八卦。

  嗅到八卦的味道,一群人凑了过来。

  凑在一起的几个都是关系不错的名媛公子哥,平时没什么正事,大多是凑在一起蹦迪飙车的玩咖。虽说家里都是平城有头有脸的老钱一派,但聊起薄家,多多少少有几分忌惮和向往。

  “看样子,小悦知道内情?”

  白悦宜轻哼了声,很快被众人围在了最中央:“不然?哪儿像你,除了泡妹还知道什么。”

  被她嫌弃的纨绔公子哥也不恼,笑嘻嘻的:“薄二哥老婆你见过?赶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漂不漂亮?”

  “我哪儿见过。”白悦宜白了他一眼,“随便找的女人,能漂亮到哪儿去?”

  “二哥眼光不至于吧?”

  白悦宜道:“估计是为了气薄爷爷吧,不知道从哪个穷乡僻壤找了个村姑来。都没什么人见过,你觉得拿得出手吗?”

  “这……没必要为了赌气断送自己幸福啊。”

  “是啊,找个丑八怪我可受不了。”

  “你们懂什么,这种就是图个新鲜,玩腻再扔呗。反正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好打发得很。”

  “有道理啊,你说我要不也找个玩玩?”

  ……

  几个公子哥凑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顾旁边还有女生听着。

  “喂,你们能不能让让。”

  聊得正热闹,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他们。

  几人低头一看,薄霄宴正站在旁边,一板一眼地望着他们。

  看他们半天不动换,薄霄宴不悦地皱了下眉,指了指他们挡住的餐桌:“你们站在这里,别人都拿不到吃的了。”

  “……”

  大抵只有小孩来这种场合是为了吃东西。

  几人悻悻地给他让出条路。

  薄霄宴对他们在聊些什么也不感兴趣,看到餐桌上的甜点,开始专心致志地挑选起来。

  几人互换了个神色,有大胆的走到薄霄宴身旁,眉开眼笑地问:“小宴,薄二哥的老婆长什么样你见过么?”

  薄霄宴正在认真地选甜点,听到问话,满不在乎道:“当然见过。”

  “那……”公子哥和其他几人对望了眼,笑嘻嘻地问,“长得漂亮吗?”

  薄霄宴哪知道这些人藏着什么花花肠子,他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天故意逗弄自己还不给自己赢棋的宋时晚,眉头一皱:“丑!”

  听他这么说,几人又心照不宣地交换神色。

  正打算继续多套些信息,薄屿宸走了过来,是来找薄霄宴的。

  “祖宗,都找你呢。你跟这儿干嘛呢?”

  薄霄宴指了指桌上的点心:“听说他们请了bnches的甜点师,我一直想尝尝。”

  薄屿宸吐槽:“就知道吃。”

  薄霄宴朝他做了个鬼脸。

  “阿宸,一起玩?”有人问薄屿宸。

  虽然同是玩咖,但薄屿宸向来看不上这群人。

  他扫了眼一旁的薄霄宴,笑得漫不经心:“今儿就算了,没看我babysittg呢?”

  薄霄宴捧着两盘蛋糕过来,给了薄屿宸一盘,不满道:“你是觉得我听不懂吗?”

  “你懂你懂,你比我懂。”薄屿宸咧嘴一笑,没和他掰扯。他接过薄霄宴手中的盘子,另一手牵住他,“都找你呢,一会儿二哥就到了。”

  “那个女人也会来?”薄霄宴仰头问。

  “小嫂嫂当然会来。”

  薄霄宴“哼”了声。

  两人扬长而去,只剩一群公子哥小姐留在原地。

  有人嗤笑:“薄二哥怎么回事?还真为了不联姻,随便找了个女的结婚?”

  白悦宜满脸不屑地睨他一眼,仿佛在说“我说什么来着”。

  她道:“都说了不知道哪个村儿里找来的村丫头,又土又没见过世面,一会儿就看她丢人吧。”

  “哎,小悦,我怎么觉得你说话这么酸呢。”其中浪荡公子哥轻笑,“我记得当初上学的时候,你是不是喜欢薄二哥来着?成天往薄家跑,就为了见人家。”

  提起陈年往事,大家都来了八卦的兴致。

  白悦宜满脸通红,不由自主提高音量:“都八百年前的事了,瞎说什么呢!再说了,我当初是去找屿佳玩,和二哥什么关系!”

  薄屿佳是薄屿辞的堂妹,孟向卉的女儿,最近刚毕业准备回国,和白悦宜关系很好。

  公子哥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嘻嘻一笑。

  提到薄屿佳,他露出一副猥琐的笑意:“屿佳妹妹是不是马上回国啦?”

  白悦宜嫌弃地瞥她一眼:“是,关你什么事。”

  男人耸耸肩,还是那个无赖的笑:“没什么,这不是关心下屿佳妹妹的感情生活嘛。”

  “别想了,屿佳看不上你ok?”

  “哎,小悦,不能把你的审美放在别人身上呀。就像你觉得二哥帅,我觉得我比二哥帅啊。”

  白悦宜白了他一眼:“就你这德行?你问问其他人,除了你还有别人这么觉得么。”

  周围一群人哄笑。

  “嘶,你这话说的。”男人嘴上埋怨,脸上却还是嬉皮笑脸的,“那周灿还觉得你比屿佳妹妹好看呢,难道也只有他这么觉得?”

  被称作周灿的男人脸上一红:“你——”

  白悦宜瞟他一眼,没当回事,对男人道:“就你屁话多。”

  男人嘻嘻一笑。

  聊起女生,几个公子哥来了劲儿,七嘴八舌讨论半天。

  突然有个道:“你们看最近网上特别火那个天仙妹妹了没?”

  “哪个?”

  “就那个!好像……好像是绣花儿的!”

  另个嗤笑:“你行不行啊!人家是做刺绣的,搞艺术的!苏绣第一美人’,能不能有点文化!”

  “对对对,就是她!不愧是第一美人,真是太漂亮了!”

  旁边的女生听不下去了:“你们能不能悠着点?一聊到女生猥琐死了。”

  “就是,不就是漂亮的小网红?至于么?”另个女生附和。

  “那可不是一般的小网红!”男生笑嘻嘻翻出手机,找了张照片出来,“瞧瞧这气质,仙死了!”

  几个女生凑过去瞧了瞧,照片中的女生笑容晏晏,落落大方,即使她们身边不乏气质出众的美女,照片中的美人都绝对是个中翘楚,不愧“第一美人”的称呼。

  白悦宜扫了眼,不屑一顾:“不就是个女的么,我看也就那样儿。你们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看到个女的就走不动道。”

  “哎哟,小悦妹妹,我怎么觉得你语气酸不溜秋的?”男人调戏道。

  “滚。”白悦宜白了他一眼。

  “不过我也就过过嘴瘾,人家天仙妹妹早结婚了。”男人收起手机,笑道。

  “结婚了?”旁边公子哥一脸不可置信,“妹妹看着年纪不大,怎么就结婚了?”

  “听说是初恋,网上没什么消息,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听说也是平城的。”

  公子哥砸吧下嘴,叹了声:“哎,可惜了。”

  旁边有人笑他:“怎么?不结婚,找你啊?”

  公子哥嬉皮笑脸的:“那当然,这年纪轻轻找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哪儿有哥哥疼她啊。”

  几个男人哄笑一团。

  “哎!”突然有个人眼尖地瞅见门口的女人,他拍了拍他旁边的同伴,指向门口的位置,“这不就是刚说的那个天仙妹妹?”

  顺着他指的方向,众人看到刚刚进门的女人。

  她比照片上还要美,烟眉黛目,玉颊樱唇,眉眼间始终隽着一抹似若含情的笑意。一袭质地精良的嫣红色立领旗袍,上绣海棠花纹。精致的线条勾勒出女人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仙姿玉色,无比动人。

  原本互相调笑的公子哥在一瞬间全部静了下来,像是被勾了魂儿一般,目光全然黏在了她的身上。

  谁也不敢轻易挪开视线,生怕这一挪开,美人便消失了。

  “她旁边……”忽地,有个人喃喃了声。

  所有人这才恍然意识到,她身旁挽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众人惊了又惊,她旁边站着的那个“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男人……不就是方才他们八卦中心的薄家掌权人,薄家二哥,薄屿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