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作者:书书墨笑      更新:2023-05-26 10:21      字数:7344
  季澜:喝碗鸡汤吗?(读书人从容淡定jpg)过了半晌, 马车里仍是一片寂静,气氛愈发地难以言说。伴随着季澜七上八下的内心煎熬,在这般你不言、我不语的氛围中,继续朝着雪髯城前进。……几个时辰后。踏湮驹的健蹄终于缓下, 即便中途有山寨闹事插曲, 仍是比预期的早到达, 前后不过花了半天时间。只是几个时辰狂奔未止, 其余马匹已是用尽全力, 累的不断喘气。唯独踏湮驹踏着悠悠马蹄,神采飞扬, 一副运动完后逛大街的模样。此刻马车正缓缓越过城门, 进入雪髯城城内。季澜好奇探头出窗,惊觉全城的百姓皆戴着面纱, 人群往来的大街, 一半以上全是半脸遮罩的百姓,只露出一对眼睹,景象看来整齐一致, 可又让人感到神秘。不仅如此, 季澜还看见不少游客挤在面纱铺子上,兴高采烈的试戴装扮,选的全是鲜艳颜色,似乎已成雪髯城的标志物。他好奇地四处张望,蓦地看见一处街口饼铺,对方大娘穿着一身灰衣, 面上系了张深灰罩纱, 坐在那卖饼。季澜很怀疑对方真卖得出去?以往他看书, 想像中的市集糕饼铺子都是张灯结彩, 并且热闹欢腾,何曾如眼下这般惨淡,只差没立个牌子,写着“一块饼配一碗孟婆汤,送你上阴阳”。马蹄很快的经过喧嚣街景,哒哒哒的往郊区踏去,待人声越渐微弱之后,终于最终停在一处偌大的门庭前。以踏湮驹为首的马儿见前方头头已停步,便纷纷止住马蹄。门杠上挂着厚重的木牌,牌面倒映着日头,反射发光,似乎是天天皆有定时擦拭。上头刻写着『半蝶教』,以及另一行较小的字,写着『非门派者勿入,闯入者死』。接着他就听见身侧人语气懒洋,朝窗外说道:“直接进去。”季澜:好的呢。总之要跩。夜宇珹嘴角略微扬起,一派无所谓的邪妄,明摆着对这地方一点兴趣皆无,连外边景色都不愿多给两眼。半晌后,黑厢马车刚停于屋房前,季澜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仿佛有凶兽在后头追赶。“夜焰宫已到!夜焰宫已到!”两句话喊的是一句比一句嗓门大,怕人耳朵失聪听不见似的响亮。然后便是另一人惊惶失措的声音:“不是明日才到吗!难不成是用飞的?怎么办,里头师兄弟还在吵架,眼下人都来了,你赶紧去劝劝。”两道声音皆不难听出慌乱,且都是刻意压低过的,毕竟是妹子装男声,确实有些难度。季澜不疾不徐的步下了车,朝那名迎面而出的慌张弟子问道:“里面弟子在吵架?吵的什么?”那人见到他,眼眸随之睁大,瞬间又转为满面激动,欣喜道:“仙、仙尊!我居然三生有幸能见到您,今日便是弟子最大的福气降临!”季澜:啥?夜宇珹在他后头下了车,散开的黑袍衣摆宛如黑鸦,一身狂跩的立于季澜厅前。那名弟子顿时惊惧。季澜只觉得他眼眶都要睁裂了。待对方一个劲儿的回神后,才朝着季澜结结巴巴的解释:“回仙尊问话,今日清晨我起床后便听见大弟子们在吵架,可却不知……不知是何原因。”最后一句简直是咬牙说出,看得出平时不惯于撒谎。季澜见他眼神飘忽不定,嘴巴紧紧抿着,便不愿为难,只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倒是他身后那人,低懒的嗓音直接说道:“本座累了,房间在哪?”话落也不等回应,就大步走进厅内。那名迎客的弟子瞬间吓傻!这里头吵的东西万一被听见,说不定众人便会被一掌击毙,可他压根不敢阻拦那道直入的身影。眼下他已是瑟瑟发抖,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鸟,连顶上发冠都快被那发抖的频率颤掉。季澜看了对方一眼,不禁在心底同情。放宽心。大家都是受害者。总之本座高兴本座爽。他从容的跟在夜宇珹后头,一同从正门踏入,却在离议事前厅还有几尺的距离外,便听见一阵激烈的吵骂声。“吵了半天,不都是为了挣个出头的机会!如今我半蝶教在道上不大不小,若能拜到夜焰宫底下,不过一年半载便能在道上闯出名声,岂不是最好的方式!”另一个声音道:“师兄,这走捷径的心思可不正派,阮绊棠上门讨人一事无人不知晓,仙尊为人高洁,风骨不屈,若要投效,自然也是霜雪门!”接着便是两派人马吵的不可开交,你来我往。可又碍于半蝶教身为名门正派,言行举止不得过于泼辣,故架式仍是比市井大娘杀价抢菜时好上一点儿。而季澜也终于听明白。总归是阮绊棠上宫讨人不过一天,事情已传遍全道,半蝶教中有人表示他这股续留敌窝,不愿用招数逃脱的精神着实撼动全场,另一方却觉得夜焰宫身为一方霸主,气焰狂妄且无人能敌,倘若他们投效于此,对方定能扶持半蝶教霸据一方,便是门派最快能获得权威的方式。季澜心道,妳们也是离谱。先不说他莫名其妙被赞扬什么精神。要夜宇珹多花一瞬去注意别人,甚至扶助门派,那必然是不!可!能!他视线瞟了一圈,见身侧安爻也跟着扬起眉宇,似乎同觉得荒唐。所以小姐姐们啊,妳们还是赶紧洗洗睡吧。且《仙尊嗷嗷叫》中,分明半蝶掌门对夜宇珹一见钟情,打从心底被那张英挺邪魅的脸面给吸引,原本还算正派的念头全数胎死腹中,并且为了讨好夜宇珹,甚至主动说出沧刎珠的相关线索。眼下却硬生生多了一派他的拥护者。如此强加他剧情。他无福消受!倏然间,一阵灵力由厅内往外发散,在场所有人全感受到了。没想到半蝶教居然真起了内哄,直接在厅上互打起来了。里头摔桌翻椅的声音不断,季澜当下立即思考,是否该替别人留一丝颜面,他们能先停于外头,缓一缓也无妨。正当他想开口之际,却有名弟子从厅内猛然飞出,砰的一声!直接摔落于他们前方三尺。季澜随即睁大眼。看来小姐姐打架都是来真的! !地上那弟子却连转头都无,奋力撑起身后,举着铁扇再度冲进厅,一瞬间便消失无影,仿佛方才那抹重摔不算什么。季澜更加傻眼。有人说掉到地下的吃食,默数到三以内捡起来都没问题。看来重摔落于地,只要数三以内能站起来,便同样没问题。可谓毫发无伤。然而身侧高大那人宛如未看见这荒唐的一幕,脚步未停,直接便入了前厅。季澜只好快步跟上。里头几张茶桌已是断成数半,季澜才刚踏进,其中一张便直直朝着他们飞来。夜宇珹眼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将胳膊一甩,分明没碰到桌体,那裂桌却宛如受了极大的掌力那般,瞬间往另一方向砸去。砰的一声,撞在大柱上。瞬间又裂成五半。可见撞击力道之大。一群打架的弟子束发已乱,看得出原本为女子的模样,且表情皆残留着互杠的愤怒,以及见到他们出现的错愕,神色可谓是十八变,精采万千。夜宇珹却浑身写着不在乎,仿佛没看见这堆乱象,只道:“房间在哪?”季澜:? ? ?居然还只想着睡觉!到底多懒。能否融入一下这紧张刺激的同门相杀场景。其中一名大弟子最快时间恢复神色,连忙道:“夜焰宫大驾光临,半蝶教有失远迎,是我们失礼了,这就让弟子带您过……”他话至一半,忽地瞟见夜宇珹后方那抹雪白之姿,顿时惊的下巴合不拢。安爻出声提醒道:“请问房间位于何处?能否先让我们下榻。”他担心耐性为零的宫主,下一刻数值就要变负的了。万一那黑袍底下的胳膊一挥,这半蝶教的屋房便要塌掉一半。对方这才急忙回神,朝身后一名满脸惧色的小弟子仓促交代几句。而小弟子年龄约莫八、九岁,维持着掉牙神情,紧张的连连点头。季澜不禁偏头看向夜宇珹。瞧你把人家小女娃吓得。检讨一下好吗。半晌后,一行人终于再度回至廊上。前头小弟子慌慌忙忙,不时回头看大伙儿有无跟上,走到半路时,不知是脚步太过仓皇还是身体颤抖,一个不小心,置于衣襟前端的铁扇就滚落出来,立刻又被匆忙的捡了回去。季澜:“……小师弟,你别这么紧张。”带个路而已,不至于走到一半被一掌击毙。小弟子吓的魂都快没了,连走路都成蛇行乱步,也不知话听进去没,只拼命的应首。半晌后才小声地朝他道:“请问…您就是霜雪门的仙尊对吗?”眼前大哥哥一头银白长发,身上衣袍洁白如雪,气质还特别温雅,尤其是站在身旁跟他说话时,正好挡去另一抹让他畏惧的黑袍身影。是救星!季澜朝她露出安抚的笑靥,毕竟还是小姑娘家,见了后头那尊阎王自然吓傻,于是便缓和着气氛,随口问道:“你入半蝶教很久了吗?”小弟子忙不迭的的点头:“从我一出生就在这儿了。”季澜摸了下她发顶,赞许道:“你很棒,多练习个几年,说不定就出师了。”小弟子脸色忽地染上红晕:“可我、我武功不好,打杂反而做的顺手。”季澜:“别看低自己,人的潜能无限,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定。”譬如你看我。现在好整以暇地站在这里给妳加油打气,未来的我,可能会走上半残且be的结局。谁!能!明!白!小弟子绽出更大的笑容,已能看出稚气的姑娘外貌,对季澜的鼓励打从心底感到开心。经过一片花圃后,她便指了指身前的小院,表示住所已达。接着神色又显出颤巍,道:“魔尊大人,这里是教上为您准备的房间,倘若您有任何不舒适,再另行告知我们。”接着视线移至季澜,面色也缓了些,“仙尊的客房在另一边,我这就带您过去。”季澜正想答话,身旁那抹极高的身影蓦地开口:“不必,他与本座一起。”对方立即讶异的睁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季澜:别看我,没结果。这里魔头说了算。小弟子见夜宇珹视线漫不经心的打量小院,便胡乱的垂头应首,赶紧带着安赐安爻去另外一处下榻。季澜踏入房间后,随即环视一圈。发觉里头十分干净,不愧是女子教派,处处充满整洁。他拎起桌上茶壶,里头淡淡的桂花飘香,一股清新之感,连续喝下两杯后,也舒缓了不少长途坐车的疲倦。这才转面朝另一人问道:“待会儿我能先去找徒儿吗?”夜宇珹坐在房内唯一一张桃花大椅上,单边手肘撑着椅把手,懒洋洋的托腮道:“你打算从何找起?”季澜想了会儿,道:“柴房?一般不是都把掳来的人关在这地方吗?”夜宇珹似笑非笑的说:“所以下次回夜焰宫,你想住柴房?”季澜这才忆起自己也是被软禁的人之一,毕竟在他的抢救计划中,被囚于对方寝殿这件事,要用入住豪华套房的心情对待。他微微挺起背脊,镇定回道:“睡哪里都行,我不强求。”于是夜宇珹手指向最里头的床榻,一脸酷霸跩的说:“那便现在上榻。”季澜:?!…魔头又要搞啥!对方却忽地伸掌往偌大的室内空间一挥,那股环绕在四周的寒气瞬间被收敛,然后懒洋洋地说:“寒气已收,方便仙尊更衣。”季澜:马的,所以刚刚那股宛如冷气团降临的东西就是你搞出来的!他浅咳了一声,冷静开口道:“可我今日有些风寒,就这样睡吧。”他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堂堂[真.穿书者.季澜],居然不知道平时主角是什么样子入睡,毕竟原文中也没有好好描写,只说了要在魔尊榻上入寝。夜宇珹挑起英挺的眉宇:“风寒?那仙尊方才为何坐于地板上,不嫌地砖冰冷?”他方才原本想脱除外袍直接就寝,岂料一向冰若寒霜之人却一改高傲,淡眸视线直直落在自己身上,于是他便一层层故意往下卸,探探对方什么反应。“我在练功。”季澜脸色高深回道。“霜雪门的密传?”“没错。”季澜维持高冷。毕竟与死对头对话的语气就应该是这样。“是否为寒冰大法?”“就是。”“可就本座所知,这功法实属邪派小教的武功。”季澜:“……”吭。那你干嘛讲出来晃点人。而且既然是小教,还叫什么大法!于是他神色镇定的说:“是我记错了,总之我练的便是霜雪门心法。”夜宇珹随意的颔首,然后道:“那我便把你的份一起脱了。”季澜忙不迭的呛了一口。对方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裤,万一真脱了,岂不是全裸! ?夜宇珹扬眉:“所以?”季澜清雅的面容透着心不甘愿,咬牙道:“我脱就脱。”反正自己卸除了外面一件,也还有里衣里裤!这种一穿书过来就被迫逼良为娼的血泪!谁!能!明!白!他低头开始将身上层层白衣给拉下,可因对这套服饰不够熟悉,解开过程中不免拉扯。搞了半晌,连个腰带都解不下来。“腰带左方有个小扣环,得先拉开。”这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懒邪。“多谢。”季澜镇定开口。一身雪衣的仙尊终于一步步成功解开自身衣裳。季澜心中疑惑难当,忍不住道:“为何你对我的衣饰如此了解?”夜宇珹道:“都出自夜焰宫里,缝法相同。”季澜点点头,毕竟原主被软禁在魔尊寝殿上许久,做个两套衣物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书里也未琢磨这方面太多。夜宇珹面不改色,望着眼前人再度将被子摊开,快速躺进,手指还不忘多摸几下被褥外层的质料,表情看起来特别满意。一旁季澜则是舒服的在心底叹息,这种包围他身体的雪缎质料,若是原世界的话,他一件都买不起,毕竟还得省吃俭用,每月拿点钱回去育幼院资助。他心底欢喜的同时,不忘慎重叮咛道:“别忘了明天清晨,你我还有一场比试,由你先出手。”夜宇珹嘴边扬着懒散弧度,靠在床头颔首,穿着里裤的一双长腿横跨在被辱上。于是季澜又继续补充:“届时你掌力应该已经恢复,这次别打歪了。”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离奇,虽说他是几个月前追文的,也因为作者烂尾而极度不爽,导致他刻意遗忘这本书的情节,但印象中…夜宇珹的功力并不需要隔夜休养。“这次本座定当对准,放心。”“好。”简直不能更好,总归明天他就能死回去了!季澜喜孜孜的抱着被子,躺在柔软如棉花般的枕榻上,顶上黑金相交的床帐,完全满足了他对小说中魔尊寝殿的幻想。在这般『穿书一日游』的想法中,便渐渐陷入绵长梦乡。夜宇珹眉眼间的锐利也尽数回拢,他起身随意披上外袍,模样狂放无比,发丝随意披散,却丝毫不损其俊美的脸面,接着俐落的翻下床,速度极快的移至门边,掌风拍开殿门跨了出去,动作间一气呵成,毫无停顿点。安赐与安爻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到宫主出来,赶紧低头行礼。平时在夜焰宫中,只要夜宇珹经过的地方皆可谓寒冬过境,那冷厉的眼神一扫过来,连鸟都吓到原地断翅,总之没人敢抬眼,就怕一不小心与邪肆狂狷的宫主对到焦,自己就跟着鸡骨头一同被分尸,然后与落叶一同被包进麻袋,扔至宫外。夜宇珹眼神森冷的扫过两下属,道:“把他下午做的所有事报上来。”安赐立即上前一步,快速说道:“仙尊依旧是清晨起床,在偏殿用了早膳,接着回宫主寝殿中一路看书看到下午,中途未出来吃午膳,直到天色暗下后,我听见殿中有声巨响,推开门时便见仙尊坐在地板上,动也不动。”夜宇珹挑起眉宇:“一声巨响?”一旁安爻点头如捣蒜:“我也听见了,所以才跟在安赐后头奔进,仙尊确实是坐在地下,并且对于我们的话完全不搭理,就直直盯着墙柱。”安爻说着说着忽地皱起眉,迟疑道:“宫主,这霜雪门首座该不会是被软禁至神智不清了?”安赐对着他摇头:“仙尊一身傲骨,从不与人低头,即便是被软禁,肯定也是撑到最后一刻,不轻易认输,更何况是才刚囚禁了一个月,说是精神出问题,未免过于不合理。”安爻这才应首,觉得对方分析的极有道理。安赐:“宫主,还是先把仙尊的作息移到偏殿,我让人在那订张新床。”夜宇珹听着两名下属讨论之声,蛮不在意的开口:“不必,他就睡本座殿上。”安爻连忙说道:“可仙尊行为有异,属下觉得…”“就这样。”懒散的低嗓直接打断他。夜宇珹朝他俩摆了摆手,示意对话已结束,接着脚下一跃,须臾间,身影又已回到相距百尺的殿门前。带茧有力的手指轻轻一推,眼前沉重的雕花殿门便应声而开,而他能感觉里头的人确实已陷入沉睡,呼吸的频率绵长而平稳。作戏?这人居然有此等戏子功夫?无妨。他便等着下一场开幕。----隔日清晨。季澜睡姿成大字,脸颊边的枕被舒适到令他不想睁眼。只是脖子上不停有挠痒感,他下意识伸手拨了几次,发现弄不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是他的头发。…他的…头发! ?床上某仙尊瞬间惊的用力睁眼,弹坐起身。外头天色隐隐发亮,从黑金纱帘透了进来。不对!怎么还没穿回去?于是他一个偏头,目光正好与躺在身侧的那人对上。夜宇珹一手枕在脑下,唇边的笑靥可谓是懒散狂狷,似乎从刚刚就看着他惊醒后一连串的动作。季澜:这位反派!你说话不算话!他努力压下惊诧,镇定说道:“为何魔尊未兑现承诺,昨日说好我俩比试一场。”夜宇珹懒笑道:“本座出掌了。”季澜试图维持住淡定:“又打偏了?”对方一身慵懒的指了指床头围栏:“没打偏,自己看。”季澜瞬间回头望向身后,那不知是由什么高级木头制成的墨黑围栏已是断裂成数条,木屑岔出,有些断只还直接掉落在地,俨然被劈过的模样。一副破败样。季澜心底一惊。那自己为何还好好的坐在这?夜宇珹:“看来便是仙尊实力高强,未被本座掌力所伤,现在轮到你出掌了,本座必定正面迎上。”季澜呆愣的凝望面前仿佛被雷劈过的床栏,眼下他不仅穿不回小套房,还必须对着这人出他从没用过的什么掌。此时此刻他已认清自己携家带眷迁来这世界的事实,喔不,他没家也没眷。只是这剧情到底进展到哪,他根本一点底也没有。季.真穿书者并且对剧情印象模糊.澜。他侧头看向另一人,对方仍是如昨夜睡前那边,上身未着吋缕,一件墨黑被褥随意搭在腹腰。季澜闭了闭眼,眼下他已无法关心那条被子到底为什么这么薄,导致明明隔了层布料被他还是能隐约看见对方腹上的线条。总之自己得先赶紧厘清下一步该怎么走!于是季澜飞快的在脑中快速整理思绪,镇定回道:“过招这事先搁置一旁,如今你将我丹灵封住,我实力减半,如何能赢得了你。”幸好,他至少记得原主被囚来夜焰宫前,就被夜宇珹封住了身上灵力,只是没想到,即使被封灵,他仍是能避过对方出掌,这原主的实力简直不要太强!忽地殿外一抹极大的禀报声。“宫主,阮堂门忽地来到夜焰宫,还带了全门派的弟子一同前往,现在正在前厅等待。”安爻喊道。夜宇珹并未出声,只一派悠闲的下了榻,慢慢穿上衣袍,过程慢的像是在展示高级订制服那般。季澜用眼角偷偷欣赏了一阵。好吧,确实衣料和人还挺搭,对方身上肌肉线条无不透着体内所蕴含的力量,结实胸膛衬上黑袍有种带欲的张力,肤色和他这种惨人的白一比,看起来则是充满野性。他忍不住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好一只披着黑亮毛皮的帝王企鹅!此时外头禀报声又再度重复了遍,似乎是怕寝殿中的人尚未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