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早就闻到了这股浓浓的, 带着奶香气的清新味道。此时，他从阿姐手里接过这杯热乎乎的奶茶，立刻捧起来, 一口喝下去，顿时他香的眼睛都瞪大了。好喝！这种甜甜的味道, 再加上那牛奶丝丝滑滑的口感, 喝下去一口之后, 还会有茶叶的清香气回味上来。只是几口下去，就觉得人都神清气爽了。阿宝咕咚咚的，一下就喝了小半杯。喝得香甜的阿宝笑眯了眼睛，奶声奶气的看着姜晚容说：“阿姐对阿宝最好了！”姜晚容听了这话, 笑着摸了摸小豆丁那圆乎乎的脑袋，决定对她家阿宝再好一点：“阿宝，想不想喝到更好喝的奶茶？比如焦糖味的，芒果味的还有珍珠奶茶哦, 就是一颗颗像黑珍珠一样的软软的东西，一边吸一边咬, 可好喝了。”阿宝光是听着, 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阿姐, 使劲点了点头。姜晚容见此，对姜阿宝神秘兮兮的招了招手, 在小豆丁兴奋地凑到她面前时, 她就将在身后藏着的五三题册送到了他的面前：“做一套试卷, 奖励半杯奶茶。如果能达到六十分及格, 就多奖励一杯, 九十分以上, 每天可以喝两杯哦。”“这个试卷是什么？好吃吗？”此时，阿宝见到了这个写着密密麻麻字的绢布册子，还有些好奇地凑上脑袋来瞧。“试卷啊，就是专门给你学习用，帮助你查漏补缺进阶进步的考试题目。你先把这套入门的做了，看看你现在的水平，然后每两天学完一单元知识点，就做一套试卷。每做完一套试卷，都有不同口味的奶茶喝哦。”小豆丁听完一脸兴奋，立刻就主动要求开始考试答题：“阿宝不要两天做一套！阿宝要天天都考试！天天都有奶茶喝！”听了这话，姜晚容笑弯了眼睛和他拉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阿宝是大人，一定要信守承诺，天天考试！每天都要拿九十分！”此时，还对考试的概念十分模糊的姜阿宝，已经握紧了小拳头，主动而开心地抱着那一套试卷题目，认认真真地拿起笔，坐在了书房内开始答题。看着小豆丁拿着试卷还一副新奇认真的模样，姜晚容想了想，决定不放过弟弟的每一个重要成长环节。于是，她干脆就在一旁搬来了饭后瘫，一边看着，一边捧着葡萄果茶喝的津津有味。半盏茶后，兴致勃勃的小豆丁脸上失去了笑容。一盏茶后，小豆丁对着试卷愁眉苦脸了起来。一炷香后，小豆丁开始唉声叹气，然后望着那杯姜晚容手中的奶茶，依旧苦着脸做了下去。等到快要两炷香的时候，小豆丁终于放弃了，哭着喊着叫道：“太难了，太难了！呜呜呜！阿宝都不会呜呜呜！”“刚才是谁说，要天天都考试的呢？”“不考了不考了，说什么也不考了！试卷好可怕，考试好难，呜呜呜！”听到这里，姜晚容便试图给他打气：“刚才是谁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阿宝还是个小孩子，不是君子不要骑马！也不用难追呜呜！”“那要是这样，阿宝你可喝不上这好喝的奶茶了哦。葡萄味的没有西瓜味的好喝，西瓜味的没有芒果味的好喝，最好喝的还是芒果布丁焦糖珍珠奶茶哦。”这话说完，小豆丁瞪大眼睛，望着那一杯奶茶，舔了舔唇角，眼睛的光芒一亮。然而他低头对上了自己的试卷，顿时便整个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一副学渣考试失败后的瘫倒模样：“可是这题太难了！阿宝以后再也喝不到奶茶了呜呜呜。”只是因为一回考试，这个阿宝连吃货最爱之一的奶茶都放弃了？姜晚容不禁好奇地上前看了看这份试卷。这份试卷出的很基础，除了识字的部分，有一些基础的算术常识，还有法律法规。看来并不是题目太难，而是弟弟现在还是个大学渣。学渣头一次体验考试，直接就出师未捷生——无可恋了。姜晚容放下了奶茶，严肃地看着小豆丁地眼睛说道：“姜阿宝，你不是还说以后不能让别人瞧不起你吗？怎么一份试卷都坚持不下来？”这年头，上学的机会实在太珍贵了。秦朝兴法家，废儒学。自从始皇登基之后，便不许建立私学。要想上学，只有上吏学。吏学，顾名思义，就是做官吏的学堂。学成出来的这些人，很多是要备选做官的。酒相当于是国家公务员预备人才库。所以要进这里，要么就是权贵子弟，要么就是一些富贵人家里的孩子。而这些大商贾家的孩子，也有很多是提前请了先生，经历了学前教育，才能被选进去的。而小豆丁前几年被姜成放养，现在这么一点认字的知识，还是叶氏手把手教他的。再不努力一把，就真的要输在起跑线了。阿宝听完，却依旧不解地瞪大了眼睛迷茫问道：“可是我要保护姐姐和娘亲，和我考试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考试？考试有什么用？为什么会有考试这种东西？”学渣对考试发出了三连的灵魂质问，姜晚容好笑地捏了一把他的小脸蛋：“怎么没有关系呢？考试是帮助你在学习上进步的有效方法。咱们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你要是想进吏学，就得学出点真本事来。不抓紧考试查漏补缺，怎么能比过大秦千千万万读书的学子，以后怎么能有本事？阿宝，你刚刚的志气哪里去了？”阿宝听了这话，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此时，他看着面前的试卷，既有些惊恐，又认真的抬头问道：“那我要是每天都做试卷，可以喝到奶茶吗？”“当然可以，姐姐说话算话，你要是能做到一百分，姐姐就给你做世上最好喝的奶茶！”“好，阿宝要好好考试！争取考到满分！阿宝一定会努力的！”这次，小豆丁虽然依旧是不情不愿拿着试题，可是脸上却带了些认真和坚定。姜晩容就看这小豆丁做题的时候，时不时发出学渣绝望的哭泣。但是阿宝也不气不馁，掰着手指做着算术题，碰到不会的还会主动跑来问她或者是叶氏。叶氏瞧到了这试卷后，又问了姜晚容这是用来做复习回顾和进阶学习之物，立刻高兴地感叹了一阵：“这东西好啊！有了这东西，咱们家的小豆丁一定能学得更快更用心了。那这样，反正娘现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以后每天就监督阿宝好好做题。争取让他每天都考一份背一份。等咱们送他上吏学的时候，他肯定也不会跟不上先生讲的内容了。”叶氏和姜晚容都很高兴，一起规划了半天小豆丁的考试计划。唯独姜阿宝愁眉苦脸，对着自己最后只得了58分的试卷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考试真的好恐怖啊！…五更敲响，夜值结束。西北风呼呼的吹着，在那哨楼最高之处，更是冷风彻骨，寒意嗖嗖。“咕噜噜”望了望那即将天明的天色，苏角又准时听到了自己肚子响起的声音。每次到下值的这个时候，他就总会犯饿。不过这次，他带了姜晚容做的茶叶蛋。姜娘子可真是个贴心之人，昨天听他随口提了一句之后，回头就给了他一个可以挂在腰间、叫做保温桶的竹筒子，让他值夜的时候可以将鸡蛋放进去吃。此时，苏角立刻打开了那竹筒，随后，他就惊讶地发现里面的茶叶蛋居然还暖乎乎的。虽然不像他昨晚装进去的时候那么烫手，可是在这冷风之中，已经算是暖的很了。肚子咕噜咕噜一阵叫，苏角再不犹豫，立刻剥开了一个鸡蛋，便香喷喷地吃了起来。刚刚吃完一个要开吃第二个的时候，他却忽然顿住了。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周围一圈下值的兄弟们围了上来，用那虎狼般的目光盯着他。苏角立刻吞了下口水，紧张的把鸡蛋赶紧藏到了身后。一旁的林元却眼疾手快，身形敏捷地将那鸡蛋捞了过来。他闻了闻那五香茶叶蛋的味道：“你这就不够兄弟了！居然在这里偷偷摸摸吃独食，真是过分了！”“是呀是呀，关键你这东西这么香，兄弟们肚子都更饿了啊！还有没有？快拿出来！”苏角在弟兄们的围堵之中，灵活的左躲右闪，随后趁林元不对，一把将自己的茶叶蛋夺了回来，装进了保温桶里盖好才松了口气：“真没了，我一共就只带了这么两个”“真是的，太不够兄弟了吧？”“就是！这么好吃的东西吃不着，大半夜的饭点还早，这是要馋死我们吗？”苏角被说得连连告罪，但是依然坚决不把自己最后一个鸡蛋分出去：“你们要想吃，也可以自己买啊！就在城南西处的姜家铺子里，去城南打听打听，很多人家都知道她家的。”“这东西闻着这么香，那我到明天要去买几个尝一尝了。”“那不如你给我捎两个吧，我也尝尝。”一众年轻的守卫们正闻着这香饿的厉害，砸吧着嘴讨论。林元却忽然沉了脸色，他看向苏角问道：“姜家铺子？你是说那个最近在卖什么布丁甜点的，姜晚容的铺子吗？”“是啊，就是她，怎么，林元你听过啊？”“哼！何止是听过！”看着林元脸色不好，一旁的几人也都面面相觑：“怎么了？她家的铺子卖的吃食不好？你吃过亏？”“那倒也不是，就是，你们也知道我爹是开糖铺的。她一个卖吃食的厨娘，非要卖什么红糖水，连带着我家近几日生意都少了。你们几个要是够兄弟的话，就不许去她家铺子。不就是一个茶叶蛋吗？回头我给你们带麦芽糖来吃！”“放心林哥，咱们兄弟谁跟谁呀？一个茶叶蛋而已，再香哪里比得上咱们这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林元的发小霍孝先说了这话，见此，一旁这几个弟兄们也都纷纷开口：“放心，林哥，我肯定是不去她家的！”“平时林哥这么照顾我，兄弟我哪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咱说不去就不去！”“就是就是，咱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苏角本来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林元平时为人也仗义，而且这也算是两个商铺之间的事情，他也总不能好劝，便摇了摇头作罢。反正自己吃着这茶叶蛋香，他日后，肯定是天天都要去买的。…还不知道有一群年轻的禁军们说好了都不来她家店铺买零食，姜晚容这几天，还在兴致勃勃地筹备她的零食小铺。只有五香茶叶蛋种类还是太少，于是这几日，她索性就晒起了芒果干来。做芒果干主要还是选材最关键，当然要选择系统里的这种广西和越南大青芒，做起来最好。先把芒果去皮，切成一大片，然后再煮一锅糖水，将芒果片放进去三个时辰后，就可以拿出来放到太阳底下晾干了。咸阳地处偏北，冬日少雨又都是大晴天，只要几天下来，芒果干就已经晒好了。当然，考虑到大秦百姓大多数吃零食还是为了在非饭点饱腹，姜晚容又顺便做了一些猪肉脯。虽然都是脯干类的东西，但猪肉脯做起来就比芒果干复杂一些，需要将混合好的肉馅擀成薄片，然后再上下刷上蜂蜜，放入诸葛亮原先给她做的土烤炉里。上下翻烤两次，再修剪成现代一样的长方形形状，就算是做成了。芒果干的味道清甜清香，而猪肉脯还没考出来，就弥漫开一股咸香味。姜晚容刚拿出了烤盘，就已经被几个人齐齐包围了。这次还没等她招呼人，几人就已经齐齐伸手，面前那一烤盘的猪肉脯，瞬间就都被分了个干干净净。姜晚容差点自己都没抢到，她也顾不上说话了，赶紧拿起一片尝了尝。猪肉脯的口感劲道，这时一口下去还带着些热乎，那种咸香甜味道就更浓了。猪肉脯一口嚼不完，在嘴里慢慢嚼着的时候，肉香味道便越来越浓。简直回味无穷。不同于季布季心两兄弟只顾着吃，吕雉吃的一脸若有所思，对零食这个概念也越发清楚了：“这个零食还真是一个方便之物。类似这种好保存的东西，可以带着随时吃很久了。不过妹妹，这个应该也不用保温桶吧，我们是不是可以装个袋子卖？”吕雉一语中的，姜晚容便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打算叫你去布坊，让布坊的人给咱们定做一个比巴掌大的小袋子，类似于荷包，可以随身挂在腰带上。这样一袋一袋的卖，也方便。加上半钱一个的袋子，咱就一袋猪肉脯八钱，一袋芒果干十钱好了。”季心一听，看着手里这猪肉脯就算了下账，立刻惊住了：“一斤上好的猪肉，你就花了不到四钱吧。这么巴掌大的猪肉脯才多少一点，而且这个芒果干又没有肉，怎么比猪肉干还贵？你这是不是定价贵了？”姜晚容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但是并不打算改：“的确是定价贵了，不过我能卖得出去就行。”反正零食这个东西，就是解馋的，又不是什么必需品。而且猪肉干还算可以在半饿不饿的时候饱腹，但芒果干这种东西，吃不到最多是发馋而已。姜晚容是考虑到这一点，于是这芒果干的价格就略微变了变。季心摇了摇头，越发不可思议了起来：“不是，你自己都承认定价贵了，怎么还觉得能卖得出去啊？”姜晚容笑的神秘道：“这个啊，就全要靠营销了。”吕雉听完，若有所思，好奇地猜测了起来，而季心听完则是挠了挠头，一头雾水地转头对着他哥问道：“营销是什么？是调料吗？加在饭里好吃吗？”季布却依旧是半分也不好奇，淡定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这个好吃就行了。”姜晚容：…………清晨，林元下了夜值，昼夜颠倒地他到还不困，本想骑着马买些吃食再回去，却不禁又想起来苏角提到的那个姜家铺子和茶叶蛋。这饭馆铺子不好好做吃食的生意，杂七杂八的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想到这里，他一打马，打算去这铺子里好好瞧瞧。不过，林元是一直觉得，这什么红糖水茶叶蛋之类的，估计也就是图个新鲜，过一阵就没人买了。事物贵精不在多，像这种什么生意都想做一做，肯定最后什么都做得不好。当然，如果这铺子真是个坑人的，那他肯定要当场指出来，让大家都认清楚这铺子的真面目才行。林元这样想着，一打马便飞奔到了城南那处巷子口。等到他在指引下，将马停在了那所谓的停车场里，他便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家厨娘手艺不行，就是新奇主意多的很。“卖零食喽！零食开售了！芒果干猪肉脯，茶叶蛋便宜又好吃喽！”小娘子脆生生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林元便也和其他人一样，好奇的凑上去一看。顿时，那牌匾上的价格就让他瞪大了眼睛：“猪肉脯一小袋就要八钱，还有这什么芒果干十钱？这还叫便宜又好吃？小娘子，你这人可真不实诚！”“是呀是呀，这还叫便宜啊？姜娘子，你是卖酸菜鱼卖有钱了，已经不知道柴米油盐价贵了吧？”“十钱！这也太贵了，怎么比布丁还贵啊？”看着周围人也纷纷瞪大了眼睛附和，林元便更确信这姜晩容心黑。看吧，大家的想法和他才是一致的，这么贵，才没人买。然而，此时那被众人纷纷指责围着的貌美娘子，却是半点都不慌不忙，笑盈盈地开口说道：“大家别着急呀，我还没说完呢，这第一份嘛是十钱，看似贵了点，但是我这第二包半价哦。”“什么意思啊？”“也就是说你如果买一包，是十钱不划算，但买两包分摊下来一包就只有七钱半。当然，如果你总共买够四包零食的话，还送两个茶叶蛋哦。我给大家伙算算啊，这四包，你们只要分开买两包猪肉脯，两包芒果干，不仅可以享受都是第二包半价的优惠，而且还白赚了两个茶叶蛋。”看着众人还在掰着手指头算数，从小帮着他爹卖糖的林元就瞥了瞥嘴。切，这种忽悠人的把戏，可没人会上当。然而此刻，排在他前面的五六个食客却都迅速买了起来：“姜娘子！按照你说的给我来四包！”“我也要我也要，我早闻着这个茶叶蛋味道好闻了！”“这样一算，买一份我还便宜了十三钱呢，真是太划算了！我要来两大份，八包！这样就又省了二十六钱！”林元看着前面人纷纷都掏钱，花完钱还都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他立刻就拉住前面的郑家娘子，要戳穿姜晚容的骗局：“这位娘子，你别被这姜娘子骗了，假如你一份都只买一样，也就是花二十钱，可现在你直接花出去五十四钱，娘子，你可别被她耍了！”听了这话，率先买了八包省了钱的郑娘子立刻就不干了，直接插着腰指着他说道：“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姜娘子明明白白做生意，明码标价，怎么骗我们了？这钱我花的乐意花的值，我就是省钱了怎么地吧！”“就是就是，关你什么事啊？我花钱我乐意，我就是觉得划算不行吗？”林元：……被前面后面的食客七嘴八舌说了一顿，林元也选择了闭嘴。别人不懂就算了，但他可是个明白人，才不会上这种大头当。此时，姜晚容瞧着林元一副“你是个奸商”的眼神，也只是笑盈盈地问道：“客官想买点什么零食？”“不买！我才不会花这个冤枉钱！”“不买也没关系，我这里有免费切的芒果干丁和猪肉脯丁，客官要不要尝一尝？”看着姜娘子把一盘切成小拇指那么大的细条摆在了前面，林元先是犹豫了下。但他想了想，这娘子说的免费，也总不能等他吃完了就逼着他买，于是说道：“尝就尝，免费的我为什么不尝？”他倒也是要看看，这小娘子究竟能做出个什么东西来？然而，等到他拿起芒果条一口下去后，瞬间便瞪大了眼睛。这东西好好吃啊！不仅软滑劲道，十分有嚼劲，而且还有一股甜中微微带着酸，半分都不腻的酸酸甜甜果子清香气。林元瞬间就被那味道征服了，他吃完一条后，又立刻吃了一个切开的小瓣茶叶蛋和猪肉脯。每个味道都不一样，但是每个都好吃！等他又继续要伸手去再去拿一份芒果条时，姜晚容却把那盘子往回收了收，笑盈盈的说道：“每位客官只能免费品尝一份哦，想要再吃的话，可以买第二份半价的套餐，这个最划算。客官要不要买一份呢？带赠品的呢！”林元：这果然就是个黑心的小娘子！林元恶狠狠的掏出钱来，往桌子上一拍：“ 买！有赠品，为什么不买？给我来十二袋！我要赠六个茶叶蛋的！划算！”等到掏完钱拿了货，林元上了马，边骑边吃。等吃完了一袋子芒果干，他才突然一拍脑袋！不对啊，他可是放了话，让兄弟们全都不要来买。他今天买了这么多，算怎么回事？林元想到这里，脸色一黑，又返回去另买了个保温桶。这下，自己晚上热了茶叶蛋，上值时就可以把东西都偷偷的藏在这个小保温桶里。别人发现不了，不就不会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好几个禁军都怀着这种心思，买完了零食后又折回来买了个保温盒带走。姜晚容只是看着有好几个年轻的陌生男人面孔都是这样去而复返买保温盒，心里还有些奇怪。不过，等她看着面前一袋袋都装满了的大钱袋子，姜晚容很快就把这种想不通的问题抛之脑后。这两日，吕雉已经给她找来了一个会做菜的帮工，所以厨房的下手小工活就都交给了新来的李婶，她只要炒菜推销，剩下的时间，就可以美滋滋的数钱了。等到晚上快要打烊的时候，姜晩容一算，今日开的这个零食售卖，一下就进了一千八百钱的账。再加上酸菜鱼和布丁等等，总共赚了一万两千钱。也不知道今天的流水能不能再涨涨，直接一口气，让她将纳税进度条走1/4。要是能来个有钱的大客户就好了。正这样想着，姜晚容就看到了唉声叹气进了店里的李瞻。李瞻进了店，和往日一样点了一份甜品三杯果汁，然而喝起来却一点都不开心快乐。他拖着腮，满脸都写着一副他要完蛋了的表情。姜晚容见此，便上前问道：“客官，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尝尝我们店新推出的零食？”平日里，一听到新品就满眼放光的李瞻，今日竟连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愁眉苦脸地摆了摆手：“我们这些学习人的苦，娘子你不懂的。唉，又到月末了，先生又要考评了。我这个倒数第二，究竟能不能进入倒数第三啊？”上次他可是和他娘发过誓的。只要让他天天来这里喝果汁吃美食，他这个月就要在月末的考评里面拿到倒数第三。可是，他同窗这个倒数第三这几天也在发愤背书，这样一来，他要抢占倒数第三的计划可就难保了啊！姜晚容：…原来倒数的学渣，也是会相互攀比的，是她失敬了。姜晚容是不太懂这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三的区别，但是见李瞻如此愁眉苦脸，她便询问了一番吏学先生是怎么考评的。原来这个时候的考评，也并不是像后世的考试打分，是先生通过考察背书和一对一的问答，来综合判断，得出一个排名来。这个评判标准也太主观了些。连个分数都没有，这万一有人心思不正想搞些贿赂走门路，操作的空间就实在太大了。想到这个弊端，姜晚容想要帮助秦朝大规模推行科举制考试的心，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了。当然，这个考试不能是由她推行的。毕竟她是一个在旁人看起来没什么文化的小娘子，哪里比得了吏学里早已赫赫有名的老先生之言？又或者，交给李瞻的父亲？总之，李瞻是一个绝佳的推行人选没错了。想到这里，姜晚容就露出了一副“和善”的目光：“你这问题啊，说起来我说不定还真能帮你解决。我这里，恰好有一本学习宝典，可以帮助抓不住背书重点的学子把握重点，查漏补缺，你要不要试试？”李瞻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真的吗？多少钱我买了！再贵也买！”这东西本来就不是她编的，再加上科举考试这种可以普及大众的事情，当然是免费才能普及了。于是，姜晚容就非常良心的摇了摇头：“不用，我可以免费送你。毕竟我也算是做善事。”李瞻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姜娘子的形象都高大了起来，感动的不行。人家娘子免费送他宝典，他也不能空手就走。于是他一下子又买了两瓶酒，一瓶给他娘，一瓶留着带给扶苏哥一起喝。姜晩容见自己纳税进度还真的一下走完1/4了，便更加开心了，决定给他多拿几套卷子：“郎君你且稍等，我去后厨拿一下试卷。”姜晚容回了后厨，让苏轼从这本全套五三当中，挑出了三十来套符合李瞻此时课业水平的试卷。然后，她就将这写满字的绢布卷起来，交给了李瞻。李瞻拿到手，看着试卷外面写着“五年考试三年模拟——吏学基础卷一”，眼睛都直了：“这就是你说的，什么试卷？”“对呀，卷起来试着学习的东西，当然叫试卷了”“这名字起的好，不错！”李瞻如获至宝，赞赏的点了点头，正打算回去好好瞧一瞧，就看着姜小娘子又冲他神神秘秘的说道：“对了郎君，这个东西啊，等你明天去了学堂，给你同窗的蒙靖一份，还有你的先生一份。当然，我一个小娘子又不上学，如若先生赞赏这套试卷，郎君也不需要跟先生留我的名字。还有，郎君你做试卷怎么能少了零食呢？这样，我再免费送你五包芒果干和猪肉脯，一边做试卷一边吃，最提神了。”看着姜娘子替他想的如此周全，还大包小包替他装了精心的零食，李瞻立刻便感动的对着姜晚容感叹道：“姜娘子，你可真是个好人啊！”这么人美心善的娘子，要是先生赞赏，他可不能抢了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