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作者:去蓬蒿      更新:2023-05-06 21:42      字数:3159
  萧慕摸了摸她肚子,都微微鼓起来了,还说没有。萧慕不罚楚灯青,却没放过这两个血奴,一人打了十大板,作为没规劝主子的惩罚。萧慕抱着楚灯青回了承宁殿:“小厌还病着,你也不省心。”萧慕抚着楚灯青的唇瓣:“本王有心叫小厌纳你为妃,生个小公主出来,你不努力也就罢了,还到处偷玩。”萧慕沉思许久,他确实对男人没兴趣,随着翁厌越长越不像个女人,他实在下不去手。犹豫过后,萧慕决定再造一个阮竹出来,所以最近对楚灯青越来越宠爱,都很少罚她了。萧慕抱着楚灯青向翁厌宣布了自己的决定,等他病好就纳了小魅妖。翁厌讥讽地瞧着萧慕,没说好或不好。萧慕受不得那眼神,将楚灯青放到床上就走了。翁厌咳嗽几声,问楚灯青去哪里了。楚灯青说找血奴玩去了。翁厌说她有奶就是娘,不给她血了就要乱跑,不肯乖乖呆在承宁殿。楚灯青心道,翁厌就算肯给,她现在也不敢喝,万一真死了怎么办?而且他病了,病中的血液滋味不够好,楚灯青宁愿永远维持着那份美好的回忆,也不想叫此刻的口腹之欲破坏那份醉丽。翁厌看出来了,说她就是只嗷嗷待哺的兽崽子,穿得再像人也不是人类。楚灯青委屈起来,心道翁厌是拿她发脾气,偏她还不敢反驳。她确实是妖,为什么要做人。都是她食物,只有个别是饲主,需要稍微尊重一些,免得血没了着落饿坏肚子。翁厌叫她过去,楚灯青只好脱了鞋袜凑到他身边。翁厌抬起楚灯青面庞,冷声道:“萧慕那贼子,想叫朕再给他一个替身,痴心妄想。”楚灯青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翁厌又道:“你一个饮血的就够了,再来一个,朕受不了。”翁厌松开手,说他不会碰她,若真要成婚,也只是做做样子,叫她不要怕也不要闹,顺从即可。楚灯青根本不在乎翁厌碰不碰她,在山野时这是很平常的事。那时候她胃口不大,伏曳一人就能喂饱她。伏曳喂完她就要收取报酬,草丛里、泉水边、树干上,哪里没做过。她早就习惯了,甚至自得其乐。她是野兽,伏曳是半个野人,两人都没有受过文明世界的熏陶,男欢女爱就如饮食吃喝,寻常到小魅妖以为饮了血就要做。出了山野偏僻处,到了繁华人世间,楚灯青才后知后觉那样在人类眼中是不知羞耻的。她本想给翁厌说自己不在意,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能够不付出就得到,这是好事,既然她不亏本,管翁厌亏不亏。他又不是她的谁,只是一个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的饲主罢了。别的人死了,她是不喝死人的血的。可若翁厌死了,她会趁翁厌的身体还温热时,把他体内的血饮尽,就像对待伏曳那样。她不爱厚此薄彼,都是她饲主,当然应该同等对待。以往她的饲主一般只有一个,这次却有两个。翁厌以自身的血喂她,萧慕以血奴的血喂她。前者保质,后者保量。一个美味,一个管饱。都很重要,都不能缺。楚灯青发现自己胃口越来越大,她担心没有供养自己会死,所以能讨好卖乖时绝不惹人生气。楚灯青抱住翁厌,说她会乖乖的,会听话,不闹事。翁厌摸摸她脸蛋,没再说什么。第76章 祸国妖姬翁厌一直缠绵病榻, 楚灯青可坐不住。过去她吃了睡睡了吃,只因想玩点其他的翁承业不允许。现在摄政王并不管她,对血奴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今天她要看猫虎斗,觉得赤手空拳没意思, 叫下人给了兵器, 还说只要留条命,伤胳膊断腿都没事。小魅妖躺在小狐怀里, 一边吃他喂的葡萄一边看戏。但对于她这癖好, 血奴们私下里早有应对, 表面上打得凶狠, 实则做做花样子,只要最后出点血这妖崽子就屁颠屁颠来饮血。喝完血就犯困,睡着了就不会到处找事。今天果然也应付了过去。小猫捂着受伤的胳膊瞧着睡过去的妖崽子,真想叫她也尝尝被咬的滋味。但血奴住的宫殿有侍卫看守、监视着,众奴不敢轻举妄动。小虎将小魅妖放到一旁的美人椅上,有个太监走过去嫌太阳晒, 怕晒晕了小魅妖,让抱到屋里去睡。小虎与小猫对视一眼, 连忙应:“是。”进了屋, 放下床帘。小狐也跟了过来。他二话不说脱鞋上床,抱住小魅妖就开始亲。手也伸进她衣裳里,却被小虎拉住了。“干甚?”狐狸眼的小狐没好脾气道。“不要做得太明显, 叫人发现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小狐冷笑一声:“这小妖崽子, 真把咱们当玩意儿了。”话这么说,小狐还是把手抽了出来。他可没有去死的想法。小狐穿好鞋, 心中郁气难掩。本来在屋外的太监有些不放心, 走了进来, 见小魅妖老老实实睡着,几人守在一旁没做什么,才松口气也跟着守在一旁。小魅妖这一觉睡得有些懵,醒来后都傍晚了。她伸手要人抱,小虎把她抱了起来。小魅妖问:“马呢,要骑马。”小虎说他病了。小魅妖皱起眉头:“真不经玩。”她冲着太监道:“把他给我带来,看死没死。”小马被带来后,小魅妖抓着他头发扯了扯:“没意思。”叫他爬着回去。小马神色难掩隐怒。变故就在一瞬间,小马将偷藏起来的瓷碗碎片朝小魅妖刺去。小虎没来得及转过身,那碎片就扎入了小魅妖的身体里。“啊啊——”小魅妖怔愣片刻惨叫起来。兵荒马乱之后,摄政王得知了消息。小马本被判杖毙,但小魅妖心里怪不舒服的,叫摄政王先把他关起来,她要自己报仇。其余人等一律三十大板。小魅妖无性命之忧,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她苍白着脸和翁厌一起躺着,稍微动一动都疼。摄政王说了她几句,见着她眼泪缀在长睫上的样子,住了口。楚灯青还不明白“马”为什么要杀她,她委屈地说:“我只是叫他爬,又没叫他死。他却要我死,不公平。”摄政王却道:“别人叫你爬,难道你不想杀了那个人?”“杀他做什么,”楚灯青咬着下唇,好疼,“给我血就可以。”摄政王知道跟她说不通,也就不说了。只是严禁她找血奴玩,以后饮血就饮血,别玩其他的。摄政王本来提出要喝血等下人端来就是,可楚灯青非要自己咬着喝,还说不咬人牙齿就要退化了,她要保护好自己的牙,这可是她的利器。摄政王退了一步,说养伤期间你也无法动弹,就暂且让人端来吧。楚灯青确实动一动就疼,只能答应了。养伤真的好无聊,楚灯青只能整日整夜地昏睡。等她身体养好后,翁厌也差不多好了起来。转眼就冬天了。这日突然下了雪,楚灯青趴在窗口往外望。雪铺天盖地地落,将红墙绿瓦、砖石栏杆全都淹没。只有一望无际的白,寻不到的青与绿,红星星点点缀在远处,是梅林。她回过头说想玩雪。翁厌让她去。楚灯青却不肯一人独往。她扑到翁厌怀里,吵着要他陪她。她抱住他腰,抬起头来撒着娇:“厌厌,陪我嘛,一个人好无聊的。”翁厌垂下眼眸,凝望着她:“太冷了,朕想呆在屋里。”“不要,”楚灯青不依,“和我玩,陪我玩,去嘛,去嘛。”“可以,”翁厌道,“但回来后你要学习认字。”楚灯青不知道翁厌为什么也跟翁承业似的,要她学习人类的文字,她会说不就好啦,为什么一定要认得。翁厌提了好几次,但每次她都拒绝了。可是今天真的好想叫他陪她。她想近距离看看是雪更漂亮,还是翁厌更漂亮。“好嘛。”楚灯青不情不愿地点了头。翁厌浅浅地笑了下,可惜那笑意转瞬即逝。他摸摸她的头,太监拿来狐裘给两位主子披上,又拿上手炉才出屋。外面的雪变小了些,便没有打伞只是慢慢走着。楚灯青把手炉扔给太监,就开始四处刨雪堆雪人,她想堆一个她自己,可手都冻麻了也只是堆出一个四不像来。翁厌见她沮丧的样子,问清楚她想堆什么,把手炉递给小太监后就蹲了下来,捧了雪开始捏。太监在一旁劝:“陛下身体才好,要不交给奴才们吧。”蹲着太累,翁厌跪坐下来,他没理太监的话,捏了个手掌大小的雪人,瞧着颇有小魅妖的神韵。捏完后翁厌递给楚灯青,瞧见她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下,可惜膝盖衣角都湿了,手也冻得僵疼。翁厌咳嗽几声,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踉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