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暴躁女帝和古板摄政王3 往事
作者:林间一丫枝      更新:2023-05-03 21:48      字数:5007
  “你把手松开,朕喂你!”

  萧清酝感觉到她并未再接近自己了,于是缓缓睁开了眼,说话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不把手松开朕怎么喂你?!”

  她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让月魄亳不怀疑一旦自己松开手对方就会像凶残的小兽一样扑上来撕咬。

  但她唇角的弧度更大了,细软的长睫下眸光也更加深沉,低声道:“不用了,臣就喜欢刚刚那颗”

  听到这句话,萧清酝眸光微颤,下一秒,便见到对方猛地吻住了自己。

  两人灼热的呼吸彻底交织在一起,烫红了面颊。

  她睁大眼,眸子里尽是水光,拼命地挣扎,手却被死死按在头顶,浑身也软得使不出力气。

  她想骂,骂对方无耻小人,骂对方区区一个阉人竟敢几次三番羞辱她!

  但对方捏着她的下颌,滚烫柔软的唇一寸寸含吮着她的唇,唇瓣吮吸碾压间掀起阵阵酥麻,甚至对方滚烫湿软的舌转瞬间便蹿到了她的唇中,找到腮帮处被咬碎的葡萄,碾压葡萄,卷着她的舌尖搅拌。

  葡萄的汁水被搅拌出,萧清酝没含住,葡萄汁从唇角滑落。

  然而对方完全不放过她,死死捏着她的下颌,疯狂地搅动着她的舌尖,搅动着葡萄肉,让葡萄的甜香味充斥在唇中,又一次次吮吸她的唇,将搅出的葡萄汁吞入喉中。

  响亮的亲吻声传到耳中,让萧清酝耻辱地死死闭上眼,逐渐呼吸不过来。

  她十指紧攥,感觉自己要疯了,满脸气得通红,一颗颗泪滑落鬓发中,拼命在心里喊着一定会杀了她!!!

  不知廉耻!放荡小人!!!

  她狠狠骂着。

  可对方滚烫湿软的舌每每搅动接触她的舌时都会带来酥麻感,让她浑身颤抖,渐渐的,竟再也想不起其他,被吻得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交缠在一切的唇舌。

  腿下意识并拢,后颈渗出细细密密的水珠,灼热呼吸交织间全是葡萄的香味。

  凉亭外的温瑰早已感受到浑身的不对劲,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隐忍着,她已满脸绯红,舌尖阵阵酥麻,如同被某种滚烫湿软的东西纠缠搅动,像纠缠在一起的潮湿蛇类。

  她眸色越来越阴沉,吞下一颗白色药丸,身体里的燥热才逐渐缓解。

  司月魄越亲近萧清酝,对她来说越是好事,这样便可以越快地铲除她。

  但偏偏她能感觉到她们之间两口相咽,甚至今后若她们

  温瑰的眉头越皱越紧,深知自己绝对受不了这样的淫乱之事,虽然要让司月魄对萧清酝千依百顺,但也绝不能以此为代价。

  此时凉亭内,萧清酝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心脏狂跳着,舌尖被搅到发麻,唇瓣又被吮吸啃咬。

  一道道丝线滑落唇角,她有些发病了,急促呼吸着,整张脸被女人灼热的呼吸烫红。

  最终,忽然意识到自己仿佛来了月事,有葵水一瞬间落出,多到浸透了布料。

  她羞愤欲死,晕了过去。

  御花园里的温瑰浑身一顿,接着耳朵猝然变得通红,她皱着眉板着脸站起身,迅速离开了。

  她在宫里有格外的伴读住所,一来一回换个衣衫根本没人发现她离开过。

  而凉亭里,月魄早已松开了对方的唇,她将葡萄卷了出来,慢慢吃掉,又怜惜地看着脸颊绯红晕在自己怀里的少女,忍不住再次轻吻对方的唇,缓缓吮吸,边舐去她唇角的水光。

  很甜。

  但陛下真可怜啊竟被一个阉人所欺辱。

  一定很想杀了她吧?

  别急,很快她就会死在她面前,以消她心头之恨。

  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种葡萄的甜香味,仔细闻,还有淡淡的荷花香。

  和小时候一样的香味

  上辈子整整七年她都没有碰过她,顶多将宫人都屏退。

  她喜欢和她独处,哪怕只能待在她很远的地方,就那样静静看着她就好。

  如今反正都已经是无耻小人了,她不介意多做些无耻的事情。

  她拿出帕巾,托起她的后颈,将她后颈濡湿的一片擦干净,又抱着她躺了很久,随后低头,刻意在她颈子上吮下一个印记,这才起身离开。

  萧清酝醒来的时候满心怒气,睁开眼看到整个凉亭里除了自己竟只有温瑰坐在身边,当即更怒了,问道:“司月魄呢?”

  问完这句,她还特意掀开外袍看自己的亵裤,发现没来月事这才松口气。

  “陛下问司大人?”温瑰对她的行为没什么反应,只是不紧不慢地将一杯抑泽汤推到她面前,缓缓道:“陛下还是先将这汤给喝了,省的【潮期】提前。”

  正德朝大致分为三类人,有柔弱无力但能孕育的【坤泽】,身强体壮能致人孕育的【乾元】,还有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中庸】。

  【坤泽】每月有几日的潮期,和月事不同,潮期会精神涣散,浑身燥热无力,分泌潮水,在这期间,若是【乾元】闻到了她散发出的气味,便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造成淫乱之事。

  所以未嫁的【坤泽】都会喝抑泽汤压制住潮期的到来。

  散发出气味的名为腺体,坤泽和乾元都有腺体,二者互相吸引,会分泌出潮水,在房事中达到催情的效用,若没了腺体便成了太监,太监无能,也生不出后代。

  宫里不是坤泽就是太监,就算潮期来了又怎样?

  萧清酝最讨厌苦味,将汤又推回去,嫌弃道:“司月魄是个太监,能对我怎么样?”

  “若是关外草原部族的那种白色药丸我可能还会吃。”她又道:“可惜他们的进贡早就用光了。”

  温瑰听了这话眸色变深,盯着她的颈项,只幽幽地说了句:“不喝的话陛下可不要后悔,你觉得她不能对你怎么样?但她可不觉得”

  萧清酝觉得她的目光太怪异,起身走到了凉亭栏杆边,低头看向如同镜面似的湖面,便看到自己脖子上鲜明的吻痕。

  司月魄!!!

  “朕和她没完!”

  不仅如此,帷幔被轻风吹起,她还看到远处花圃里一群公主将司月魄围在中间,对方显然心情愉悦。

  那么多美人围着陪她谈笑风生,能不愉悦吗?

  萧清酝气得咳嗽起来,却边咳边往外走。

  她偏不想让她称心如意,非要打扰她的良辰美景。

  但这时温瑰忽然拦住了她,神色清明,一字一句地道:“陛下难道还看不出来厂公吃软不吃硬?”

  “若想冬猎时达到陛下您的目的,便万万不可如此鲁莽了。”她继续道:“陛下想想这两次,为何会造成这番后果?”

  是啊

  萧清酝忽然想起来,以前司月魄根本不碰她的,但这两次是因为她反应太过激了?反倒刺激了她?

  温瑰便适时地道:“陛下不如顺着她些?”

  “朕知道了。”

  萧清酝将这话听了进去,想了想,到底还是将案上的抑泽汤给一口饮尽。

  温瑰便将椅子上的葡萄端过来递给她:“陛下甜甜嘴?”

  呵葡萄,这辈子不想再吃了!!!

  萧清酝又犯了老毛病,想摔盘子,然而温瑰已经将手收了回去,并且捏起一颗葡萄,吃到了嘴里。

  “陛下不苦,臣倒是挺苦的。”她一连吃了好几颗。

  萧清酝抿着嘴里的苦味,越看越气,忍不住道:“你难道刚刚没感觉到?你还吃得下去?”

  温瑰却眸色冷淡,不紧不慢:“从今天开始,她要你喂葡萄你就喂,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只有这样你才能在今后的某一日一剑杀了她,一雪前耻。”

  “只要能杀了她,一个葡萄算什么?”

  “何况陛下不是说了吗?她一个阉人,总不能要了你的身子。”

  温瑰的瞳仁又黑又亮,如同深渊。

  萧清酝和她对视着,莫名地就点下了头。

  这是她的习惯,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一直是温瑰陪着她,她们俩早已成为了一条船上的人,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她跳河的那一日已是万念俱灰,哪里会有人救她起来,大口大口的水呛到她嘴里,她痛苦至极,逐渐浑身无力,沉入河底。

  可后来,像是忽然间有人掌控了她的身体,带着她艰难地游出水面,又爬到岸上。

  她听到有声音在告诉她:“别死!”

  后来她才知道,是温瑰掌控了她的身体。

  温瑰离她很远,她也不知道她是谁,可她们的声音却能传到对方那里,温瑰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一切,听到她身边的声音,除了不能看到,她就像是另一个她,还能在她濒临死亡之际掌控她的身体救下她。

  “那我,也能像你一样感受到你的一切吗?”她曾经这样问过。

  温瑰说:“只要你想,你就能。”

  可她想了,还是不能。

  她也曾问过她为什么能感受到她的一切,但温瑰只是说,大概因为她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命被绑在了一起。

  她总觉得她藏了很多秘密,甚至她从来不说她的来历。

  但年幼的她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渴望能有人的声音陪她走下去。

  她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和她说话,朝她述说自己的痛苦。

  温瑰却总说她很羡慕她,羡慕她有阿魄,会帮她遮风挡雨,会抱着她帮她暖手暖脚,会轻声细语地哄着她,有时候还会亲亲她。

  羡慕她的娇气,羡慕她可以嫌苦说不喝药,因为会有人耐心地哄着她,会给她找来蜜饯,一口口喂她。

  “可现在她走了,不要我了,她只要她的荣华富贵!”她哭红了眼睛,耳边传来遥远的声音。

  “是啊,她不要你了”

  明明这件事和温瑰毫无关系,她的语气却显得无比落寞又悲伤。

  “你现在还羡慕我吗?羡慕我这个傀儡皇帝”想起往事,萧清酝竟无意识问出了这一句。

  “怎么不羡慕?你可是正德朝的女帝。”温瑰的眸子一如既往的黑沉,毫无波澜,又忽然起身缓缓向外走去,掀开了帷幔。

  不知不觉外面竟下起了雪,这场雪来得毫无征兆,并未带来一丝寒意。

  雪花飘飘摇摇落到地上,瞬间融化,就像是从未到来过。

  温瑰抬头望向天空,眸子里的阴沉浓郁得化不开,仿佛没有一丝阳光可以照入。

  今年的冬猎似乎要提前了

  她最厌恶冬天,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很多年前,她总是缩在那个冰冷的柴房里,浑身都是冻疮,像死了一样。

  直到她的耳边出现一道柔和的声音:“酝儿又跑去玩雪了是吧?浑身这么冷”

  “我才没有~”

  “明日不许出去了,否则你这病还想不想好了,把手给我,我给你捂捂”

  她仿佛瞬间被温暖包裹,她的手被人塞到了温暖的怀里,贴着那人的肌肤,脚也被塞到了那人的腿间。

  她被对方紧紧抱在怀里,被人珍视着,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已经黯淡无光的双眼逐渐浮现点点光芒。

  ——那是泪。

  她每日里最期待的就是那道声音,她总会幻想自己就是酝儿,即使好不容易求来的药煎好却被打翻在地,被鞭子抽打,被辱骂:“你一个贱人的孩子还想喝药?!”

  她也会忍着,趁着汤药还没被泥地吸收趴到地上喝,又迎着嘲笑声将药渣一点点捡起来。

  她不在乎她们,因为耳边阿魄在哄她:“酝儿甜不甜?喝一口吃一颗行不行?”

  “甜。”

  唇中有甜味散开,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再苦的药也不苦了

  她羡慕萧清酝,甚至想成为她。

  但后来,她终于明白,她不是酝儿,也没有人会护着她

  她只能手染鲜血,自己一步步爬上去,无论药有多苦,夜晚有多凉,都要忍着。

  萧清酝跳河那年,阿魄她又何尝不是‘抛弃’了她呢。

  冰冷的柴房,苦涩的药,日复一日的殴打,再也没有人将她拥进怀里

  但也正因为她‘抛弃’了她,她的心才能越来越狠,将所有人通通杀光,坐上那个位置。

  如今,更是只要杀了她,杀了她这个东厂厂公就能轻而易举得到正德朝的帝位。

  无论是帮助萧清酝坐稳这个位置还是由她自己来坐,都能让她整个草原部族更加强盛。

  成王败寇,过去的一切已成云烟,没有什么能比皇位更重要。

  “这葡萄太甜。”

  温瑰回过头去,就发现之前还厌恶葡萄的萧清酝塞了一颗葡萄在嘴里,随后又和她擦肩而过,低声道:“放心,别愁了,朕以后忍着,不会坏了我们的大计。”

  她大概以为她在愁她脾气差的事情。

  但事实上,她知道司月魄就喜欢她的脾气。

  只是这位厂公阴晴不定,现在喜欢得要命,没准下一刻就厌烦了,脾气过了头让她不耐烦,找人替了萧清酝这傀儡皇帝的位置就不值了。

  毕竟在司月魄心里,那点儿时的感情算什么?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离开她。

  温瑰皱着眉,跟上了萧清酝。

  而不远处的花圃里,月魄察觉到几个年纪最小的公主不见了,她命人去找。

  小太监很快来报,说是有个小公主掉进了荷花池。

  “那些宫人呢?去救了吗?”她眉头一皱,连忙带人过去了。

  小太监则回:“她们都不会游水……”

  月魄:“???”

  “那么多人一个会游水的都没有?”

  关键是,她好像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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