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犯错的圣女 你是我的圣女,不要让肮脏……
作者:甜甜酱      更新:2023-05-03 03:49      字数:6695
  少女向后退了半步,脊背几乎要抵在窗户的玻璃上,

  皇子的手悬在半空,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一触即离,更令人心痒。

  皇子原本是不在意圣女的生死的,若是圣女为他而死,男人反而会因此心生愉悦。

  奚依儿的指尖落在自己的衣领上,轻轻触碰了一下衣扣,仿佛在摸着男子留下的体温。

  谢望疏眼眸色泽愈深,她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纤长的睫微颤,乌眸波光涟漪,轻瞥他一眼,就像是织了细细缕缕的情丝。

  似乎确定了自己的衣装再没有失仪之处,奚依儿像是放松了一些,她微微抬眸,“皇子,夜已深了,您是否应该…”

  她的话说了一半便顿住,张口闭口便是规矩的皇子此时却主动捏住了她的手腕,在圣女流露出惊诧时,男子两指放在唇间,眼眸含笑,“嘘。”

  “圣女,你睡了吗。”

  门外,传来教皇清冷的声音。

  谢望疏唇角扬起戏谑的笑意,他作势要张口,仿佛要发出声音,当着教皇的面揭露圣女在房间内私藏男人。

  面前的圣女在今夜待他万分疏离,眉眼间盈着冷清的月华,似要与他划清关系。性格恶劣的皇子偏想打破她那副假模假样的冷淡,要她露出慌乱无措的可怜神色。

  谢望疏原本还想要看圣女对他温言细语可怜求饶的模样,捏着女子手腕的掌心却猝不及防的被反握住。未等他感受肌肤相触的柔软,他整个人便被按在了窗户上。

  圣女长至脚踝的裙摆微微浮动,银色的日月星辰在她的脚边流转。女子的身躯与他似乎相贴了一瞬,又很快抽离,像是搔在心尖的羽毛,似有片刻的拥有,又很快抽离,徒留一阵空虚的冷淡。

  奚依儿将几乎比她高了一头的男人抵在透明的玻璃上,仰头看着他时,像是献祭的信徒。

  “皇子殿下,请您委屈一下。”圣女纤长的手指翻飞,像是翩跹的蝶,在几秒内结了一个禁锢的印,“麻烦您在这里等待片刻。”

  窗帘在空中被少女拉扯,帘子坠落下来,层层缠裹住帘后的人。

  谢望疏睁大了眼眸,男人的脊背硌在冷硬的窗上,她竟敢对他下束缚咒,她竟然敢将他藏起来?男子的耳尖升着红晕,分不清是恼怒,还是含了乱七八糟,不可对人言说的糟糕心思。

  奚依儿走到房门前,垂眸,指尖微微整理了一下领口。

  女子的影子映在房门的轻纱上,影影绰绰。

  教皇站在门外,清雅的眼眸看着倩影衣袖浮动,未曾出声。过了片刻,房门才在他面前姗姗打开。

  “冕下。”圣女精致的容颜暴露在他的面前,她的眉眼似是沿着神祇最喜爱的弧度绘制,一颦一笑都为了取悦神祇而生。

  教皇在虔诚的臣民中亲自挑选,自孩童起便被带在身侧养育的圣女身姿窈窕,礼仪得体,本是他最优秀的作品。

  教皇的神情像是清冷的孤月,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没有任何温度。

  奚依儿向教皇行了一礼,脖颈微微低垂,却有些不敢看他。只因为,那张相似的容颜,分明上一秒还在与她肆意调情。

  神殿的教皇冕下,与皇室的四皇子一母同胞,几乎似是同一个模子雕刻而成。

  背德感在骨髓内升起,无人知道圣殿内高洁的圣女为什么要心甘情愿被四皇子引诱。正如无人得知,圣女站在教皇面前,目睹那张相似的容颜时,她的心脏鼓动的频率。

  教皇的视线落在窗边合拢了半边的窗帘,向来雅致如玉的面庞,不知为何染上了一缕不明显的薄红。外溢的情绪很快被教皇压下,男子伸出手,掌心中放着一小盒药膏。

  圣女柔顺的容颜似有动容,她的乌眸落在男人的手心,“您还关心我吗。”

  教皇敛着眸,“明日你便要去圣洗池受洗。”

  奚依儿伸出手,指尖悬在男人的手心之上,片刻后才轻轻握住了那盒药膏,指尖在男人的手心轻轻擦过。

  教皇捏紧了手心,缩回手,“为何要做此许诺。”

  他教养长大的圣女轻轻咬住了下唇,如同夜色中的蔷薇花绽开花瓣,汁水浸在花蕊,染上水润的嫣红,“冕下,请您相信我好吗。”

  被规矩层层封锁禁锢住的圣女,出格的伸出手,轻轻揪住了他的衣袖,水眸涟漪,染上几分恳切。

  高洁的圣女不应流露出这般引诱的神情。

  教皇这一次却并未开口训斥,女子的指尖只是缠在他的衣袖,衣料泛起褶皱,像是他荡起波澜不再平静的心湖。

  “是我没有教好你。”

  指尖的衣袖被抽走,教皇的嗓音疏离淡漠,仿佛眼前的只是一个令他失望的罪人。

  窗户在这时骤然被风吹开,冷风扬起少女的裙摆。女子的衣摆缠绕上教皇的长衫,奚依儿的眼眸像是一轮破碎的月,“您也不信我吗。”

  这一刻,教皇几乎升起冲动,想要说几句安抚的话语,可他最终只是压下那些不应有的情愫,娇弱的少女在他眸中似是一块石头。

  “在我面前,你也不肯认罪。”

  “若教皇冕下认为我有罪,便当我有吧。”圣女站在他的面前,执拗又倔犟,像是从前牵着他的衣角,不肯服输的小女孩。

  教皇此时才明白,那并不是优点,是不服管教。

  “是我对于你过于放纵。才令你酿成如今的罪孽。”教皇的嗓音冷淡,作为神祇行走在人间的代行者,他凌驾于人的之上,理应代替神行使职责。

  “把手伸出来。”

  少女的唇角被自己咬出破碎的红痕,原本清冷的月变得糜丽,象征着纯洁的圣女染上了堕落的血色。

  她缓缓伸出手,摊开掌心,柔软的手心中晕着浅浅的粉色。

  教皇掌心中月白的光点化成一柄银白的用做惩戒的教鞭,“现在向我认罪,还为时未晚。”

  此时若肯跪下向他认错,柔顺的对他求饶,他尚可使用教皇的职责惩罚她,让她不必接受圣洗池的洗礼。

  “我没有错…唔。”板子落在女子娇嫩的手心,轻易留下一道血痕。

  分明教皇深夜来此,是为了给她送药,可此时少女手心中留下的糜烂红痕也是他留下的。

  教皇的手心微颤,竟有些拿不住手中的长板。

  女子的手撑不住,手腕微颤,却依旧倔犟的伸在他面前,未曾求饶。疼痛的轻吟被她自己咬在唇中,不曾吐露出半分。

  稀薄的后悔在心中升起,教皇不知为何,这一刻竟有些不敢看她。银色的长板已经重新化作斑斑的银点消散,教皇微蹙了眉宇,古井无波的容颜上流露出了波澜。

  “…冥顽不灵。”教皇转过身,在要离开房间时,掌心按在房门上,却清冷的说道,“记得上药。”

  男人的胸膛在门关上的下一秒贴上了奚依儿瘦弱的脊背。

  蝴蝶骨压在男子心脏的部位,皇子狎昵的抚摸上少女的手腕,嗓音喑哑暧昧,“我的皇兄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要在这圣殿里修成冷心冷情的和尚了。”

  男子珍惜的拿起奚依儿手中的药膏,药膏价值连城,一滴就能愈合腐烂的伤势,即便是皇室也轻易拿不出这么多。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心疼还是不心疼。

  也或者,是被自己养着的圣女引诱了却不自知,借口惩罚,实际上,到底是想她迷途知返,还是满足男人的污脏心思就未可知了。

  “皇子,您该离开了。”

  圣女在教皇离开后,神色更显冰冷,眸中多了几分淡漠的排斥,仿佛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

  谢望疏的心脏渐渐升起冷冷的恼怒,怎么,在教皇面前乖巧听话,对他倒是学会了不耐烦。

  皇子的掌心禁锢着圣女细弱的手腕,指尖捻了一点药,轻轻擦在女子被打得糜烂的手心,“教皇冷心冷肺,不知道心疼,我却是知道的。”

  “请您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为你涂药。身为圣女,脑海中怎么只会想这些污浊的东西。”谢望疏轻轻笑道,眼眸疏懒,似是漫不经心。言语间仿佛思想污秽的人是奚依儿一般。

  圣女只能站在原地,任由他细致的帮自己擦药,被打烂的皮肉在药膏下缓缓愈合,几乎看不清了受伤的痕迹。

  奚依儿看着面前的人,有一瞬间眸中的人似乎被描摹成了另一副模样。

  少女柔软的唇被粗粝的指腹轻轻触碰,她慌乱了一瞬,迷离的眼眸变得清醒。皇子沾着药膏的手按在圣女被自己咬伤的唇瓣,冷冷的说道,“别躲。”

  “皇子殿下…”

  圣女的唇瓣不安的开合,柔软的唇摩擦着他的指腹,痒意钻到他的心尖,分不清她是想要躲闪,还是刻意引诱。

  男子的指尖钻进去,指腹轻轻按压在圣女红润的舌尖。皇子眸光幽深,喉结像是一把锋锐的刀上下翻滚切割着肌肤,“我不是说过,不要躲。药膏要浪费了,圣女大人应该懂得,不应该浪费东西的道理吧。”

  奚依儿眼尾红着,被他用言语禁锢,只能无可奈何的任由他欺辱。谢望疏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她可能真的不清楚这是欺辱。

  “你在看着谁呢。”不知为何,皇子突然吐露出这句话。

  圣女的眼眸颤了一下,短暂的心虚被她藏在眸底深处,只是一瞬就看不清了,“皇子殿下,您该回去了。”

  氤氲着冷香的室内,夜风鼓进来,他却浑身燥热,被撩的不上不下。这时她却依旧能够平静的让他离开,仿佛心绪被影响的只有他一个人。

  谢望疏缩回手,将药膏放在少女的手心,他原本只想戏弄她,想看高高在上的神女被他拽入深渊。可此时却鬼使神差,不想她轻易的就这么死了,他还没有玩弄够,况且他此时才知道,自己的兄长会这般受一个圣女的影响。

  既然如此,更不能轻易放过她。

  “我可以让你不用去圣洗池,只要你…”求我。

  “不必殿下费心,我自认无罪,神祇自然会还我清白。”圣女眼尾的糜丽还未散去,可她此时在月色下,却似是圣洁的九天神女,眉眼中干净剔透,似乎任何污浊都无法浸染她。

  皇子紧紧蹙了眉,眼前的圣女神色虔诚,仿佛是神祇最忠诚的信徒,心无杂念,一心信仰着神祇。仿佛她真的相信那个灭绝人欲的神会拯救她。

  皇子的胸腔内都不由缓缓升起迟疑,她还真觉得自己纯白无辜,能够通过圣洗池不成。愚蠢。她分明已经与他…

  谢望疏神色微顿,“随便你。”

  皇子从打开的窗户跳了下去。奚依儿走到窗边,眸色淡淡,指尖握在窗沿,将窗户紧锁,拉紧了窗帘。

  奚依儿看着自己的手心,眸子中泛起厌恶。她解开了圣女服,进入室内的洗浴间,白皙的肌肤沾染上水汽,漂亮的躯体似乎由神祇手执刻刀一寸寸雕刻而成,每一处都美得没有丝毫瑕疵。

  她换好了衣摆长到脚踝的睡衣,坐在床榻上,用白色的毛巾裹着微微卷曲的黑发。

  黑发越擦越湿,越擦越多。乌黑的发黏在她的手指间,黏腻的绕着她的指根,沿着她的手背一寸寸滑下去,攀在她的肩上,将她密密麻麻的裹进怀里。

  室内的气温突然降了下来,空气泛着黏腻的潮湿。

  乌黑的黏腻触手爬上床,渐渐堆满了整个床铺,洁白纯净的圣女被污浊的触手缠住腰,低喃的呓语在她的耳侧响起。

  奚依儿依恋的轻轻捧起了缠在自己腰间的触手,脸颊亲昵的贴上去,“我的神祇殿下,您来了。”

  湿滑的触手将她缠住,将衣料轻轻卷起,占有的舔砥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二十年前,神祇降临在帝国,世人只信奉着执掌帝国的真神,却并不知道,当年降临的神祇不止一位。

  奚依儿是真神的圣女,可她同时,也是浊神的信徒,是浊神派来圣殿,引诱神堕,令神殿分崩离析的叛徒。

  男子苍白的脸颊在污浊的触手中若隐若现,祂亲吻着圣女的脖颈,阴冷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

  “我尊贵的神明。”奚依儿跪坐在祂的触手当中,转过身,双手捧住了神祇苍白的面容,“为了您的伟业,我明日将受圣洗池的洗礼,您一定会庇佑您的信徒的,对吗。”

  “没出息的废物。”神祇低眸,嗓音阴冷恶劣,触手却与言语十分不符的紧紧缠着女子的腰,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寸。

  “我在为您践行您的伟业,您如此伟大,如此宽容,一定会宽恕您笨拙、忠诚、痴心的信徒。”真神的圣女眉眼妩媚,似是化了人形,血液中流淌着鸩毒。

  [神祇的吻:你是神祇的宠儿,神祇最忠实的信徒。]

  在神祇面前,你永远拥有恃宠生娇的权利。

  乌黑的触手触碰到女子的脸颊,游移到软嫩的唇瓣。

  祂的信徒柔顺的仰起脖颈,主动追逐着祂的恩宠。

  “你是我的圣女。”神祇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含着深沉的欲念,“不要让肮脏的凡人碰你。”

  圣女的眉宇间皆是虔诚,即便在做着最污秽的事情,她的心思却依旧纯白如花。

  奚依儿懵懂的望着自己的神明,“可是…不是您要求我,重新点燃人间污浊的欲念,引起神堕吗。”

  神的眉眼中浮出烦躁,祂似是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祂将自己的圣女送入神殿,原本只为了要拉下与自己对立的神祇,可祂目睹圣女与污浊的凡人互动,身体却像是被厌憎的情绪堵塞住,触手的表面都变得不再顺滑。

  祂的东西,怎能允许凡人触碰,“不要反驳我。”

  奚依儿温柔的眸子轻轻望着神明,带着几分纵容,无论神祇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她都会为了祂执行。

  “遵守您的意愿。”

  神祇的心脏像是因她的话开出了一朵花,属于人类的喜悦情绪在胸腔内蔓延。

  圣女是祂的。

  这世间,不会再有这样听话懂事的圣女。

  乌黑的触手抚摸过她的脸颊,“睡吧,明天,世人会知道,你无罪。”

  奚依儿躺在神的触手之中,闭上眼眸,坠入了香甜的梦中。

  圣女并不知道,在她呼吸清浅,熟睡了之后,她的神祇缓缓显露出了人类男子的上半身,静静的看着她,看了一夜。

  ————————————

  神殿。

  秘银制成的神像前,教皇跪了一夜,为了犯罪的圣女向神明告罪。

  教皇闭上眼眸,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圣女幼时的种种画面。他第一次在圣殿的广场之上,将她选做圣女,他牵着她的手,她的身高刚刚到自己的大腿,神色懵懂,纯净又信赖的看着她。

  他将她抚养长大,教导她知识、神术。湖面破碎,温馨的画面被打散,他在神殿之上,听到神官对他说,圣女背叛神祇,污浊浪荡,犯了淫贱之罪。

  往昔的亲近变成了刺向他的利剑,教皇本已经对圣女再无一丝怜惜之意。可在审判长的牢狱之中,自小便倔犟执拗的少女,选了最艰难的路自证。

  她要进入圣洗池,令敬仰的神祇还她清白。

  教皇的指尖微颤,耳尖的红晕更盛,他惩罚一般捏紧了手,指尖却像是被温热含住,指腹中的柔软让人心慌,沉醉。

  谢望疏。

  他们兄弟二人一母同胞,因是双生子,因此感官共享。他又在做什么。

  教皇心中升起怒气,他还跪在神像面前,他是代神传播圣令的教皇,应该心境平稳,灭绝欲望,怎能在神祇面前心波起伏。

  教皇的眉眼中压着对自己的厌憎,他的掌心中绘出熟悉的白色教鞭,板子被他打在自己的手心,像是惩罚谢望疏,也像是在惩罚自己。

  要打灭多余的欲念,但凡情绪起伏就是罪恶。

  可闭上眼时,教皇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圣女微微红肿的手心,不肯落泪的眼,咬的糜艳的唇。

  ………………

  圣洗池。

  帝国已经有十余年不曾有人主动要求进入圣洗池。

  法律尚有可能宽恕人类的罪孽,神祇的圣水却不允许人类有半分污秽之心。

  即便心中藏了一丝半点的恶意,也会被圣水烧灼肌肤,化为尸水。

  神殿内,寂静无声。

  神官,审判长,皇室的皇子。

  站在帝国权利顶层的人站在高高的席位上,一同围观圣女受刑。

  正如圣女当初犯了淫贱之罪引起了整个帝国的瞩目混乱,如今圣女主动进入圣洗池,自证清白,也同样得到了各方的关注。

  无论是出于什么心思,人们都迫切的想要见证,圣女是会在圣洗池中变成一具红颜枯骨,还是真的会证明自己心思纯净,是帝国最洁白无瑕的珍宝。

  奚依儿姗姗来迟,她在人群如刀割一般的视线中,穿着银白色的圣女服,缓缓走在金色的圣洗池前。

  圣女的乌发被整齐的束起,女子容颜淑丽,眉眼孤冷,像是清澈的冰,看起来与传闻之中狐媚妖娆的女人截然不同。

  她的视线没有看向任何人,似是尘世中的一切都不值得她投注目光。原本轻蔑、淡漠、嗤笑的视线缓缓变得专注。

  众人的呼吸随着圣女的脚步而起伏,池边的女子未说过一句话,却已经无形中揪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她藏于圣女服下的脚尖轻轻碰触在池面,o露出的一点白皙的粉嫩很快没入水中,再看不见了。

  她的唇瓣中没有溢出惨叫,只耳尖渐渐染上浅淡的红。观刑的人想要从她的神情上看到端倪,因此不自知的仔细描摹着她的容颜,不知不觉被圣女嫣红的唇牵动,为她轻抖的乌睫心颤。

  少女的胸没入水中,再是脖颈,下颌,直到半张面容没入金色的池水。

  浮在水面的半张容颜,艶丽的令人心惊。

  圣女坠入了水中,寂静裹挟了众人。

  在人们心脏几乎漫起惋惜之情时。

  神祇的身影浮现在受洗池的水面。

  银色的长发仿若月华,神祇的容颜不可直视,灿金色的瞳眸中无任何人类的情感。

  无情无欲的神祇探出手,玉石银器一般的手穿过水面,扶住了圣女的肩,脆弱的,破碎的圣女被她至高无上的神祇揽住,带离了圣洗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