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犯错的圣女 下次不要轻易再犯错了,圣……
作者:甜甜酱      更新:2023-05-03 03:49      字数:3472
  疼。

  渴。

  身上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上一刻,她似乎是执拗的站着,脊梁强撑着被自己掰成一副笔直的形状。

  少女的乌睫颤了颤,身体缓缓坠下来,手腕被拉扯着,银链陷进肌肤里。

  她的腰被硬物拦住,柔软的腰肢倚在硬物上,水色在乌眸中氤氲,湿润了眼睫。

  奚依儿睁开眸子,眼前的人影在眸里的雾色晕开。

  审判长穿着一身白色的制服,纤薄的手套依附在掌心。男人手中握着剑柄,剑未出刃,隔着剑鞘,横向抵在少女的腰间,接住了向下坠的她。

  “圣女,是要认罪了吗。”

  乌色的睫羽颤了颤,少女的眸子有些空茫,似是受的疼太甚,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帝国的审判长,苏将离神情冷肃,看着面前罪恶深重,姿态妖娆的圣女,冷眸里划过厌意。

  审判长身体微微前倾,继续问道,“我说,你是否要认罪。”

  圣女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她依旧穿着那身洁白的圣女服,金色的暗纹绘在领口。原本应该严密的护住每一寸肌肤的圣洁衣装因为这几日的刑罚,有些微微的散乱,露出了一小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审判长因要听清她说了什么,视线难免锁在了女人的唇瓣。她的唇颜色有些浅淡,失了水,像是枯萎的蔷薇,在向下一点,就是不知廉耻的在他面前暴露出的脖颈。

  女人最矜持,最重要,绝不可向男人显露的肌肤就那样袒露在他的视线里。审判长的剑眉蹙的愈发厉害,果真是脏污浪荡的圣女,她的脖颈,受刑这几日,已被多少男人见过了。

  奚依儿似是说了什么,可她的声音太轻,声带轻轻摩擦,因过分的干涩,浅浅的几个字,飘零在唇瓣吐出的雾里。

  审判长只能被迫压着厌恶,更近的凑近她,手指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池…”

  审判长没有发觉,自己此时与女人的距离超过了应该遵循的安全长度。

  似乎也想要令他听清,原本被捆缚住双手,吊在十字刑台的圣女腰肢缓缓压下来。审判长在这时恰好向前,原本抵着他腰肢的剑鞘下移了一寸,女生柔软的腰肢擦过了男人的手背。

  “你!”审判长仿佛被火燎过一般迅速缩回了手,手背烫的要将他灼烧。男人容颜漫上戾气,像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到了这里,你竟还想着引诱男人!”

  奚依儿失了支撑,身体原本积攒的一点微末的力气也散了,腰肢彻底软了下来。双手上绑着的银链绷直,娇嫩的手腕几乎立刻渗出血色。

  几日的刑罚,皆是使用教廷的圣术,灼烧罪者的灵魂。这是第一次,圣女的肉体在他眼前受到折损。

  红痕弥漫在肌肤上,也是不洁的征兆。

  审判长狠狠皱眉,偏偏这是他的失误。

  “站直。”男人冷声呵斥。

  可少女眼眸几乎失了神采,泪从乌眸中怯生生的坠落,几乎像是无意识的行为。

  “不许哭。”审判长死死握紧手中的剑柄,作为圣女,应当言行有度,谨言慎行,怎么能如同平民一般轻易落泪。

  奚依儿的手臂被拉扯着,疼意近乎麻木,她的膝盖微微蜷缩,脚踝落在地面,“对不起。”

  圣女轻声对他道着歉,她似乎想要忍一忍,想要站直身体,却肉眼可见的酸软无力。

  “请您…过来一点。”她艰难的说着,只是几个字就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圣女的眼尾晕着薄红,她此时与在圣殿内祷告时的模样几乎判若两人,似是浸着汁水的花瓣,散发着靡靡之色。

  果真是犯了淫贱之罪。

  审判长冷冷审视着自己面前的罪犯,直到发现她确实几乎无法说话时,才缓缓走到她身前,将两人的距离缩短。

  奚依儿的唇瓣动了动,这一次,几乎没有声音传过来了。

  “不要想着玩弄我。”审判长的手隔着手套,拎住了女人的手臂,将她扯起来,突破了安全距离,耳尖凑近她的唇瓣,“说话。”

  “圣洗池…我愿意接受…神祇的判决。”奚依儿的唇在他的耳边轻轻开合。天气有些冷,温热的湿气洒在他的耳尖,像是将他的左耳浸在了潮湿的湖中。湖中的荷叶似乎颤巍巍的,不时触碰到他。

  审判长侧眸,耳尖发痒,他强压下奇异的情绪,眼眸里闪过不解,“你要接受圣洗池的洗礼。”

  神祇的圣池,会洗去一切不洁的灵魂,只要她的心中有半分污秽之意,就会被圣水腐蚀。过程痛苦万分,连审判长自己都不敢说能够完好无损的通过圣洗池。

  “你不如早日认罪,死的还能痛快些。”审判长冷硬的心脏,在他不自知的时候,钻进了一根不起眼的柔软枝桠。

  奚依儿咬着下唇,淡色的唇被她咬红,显露出糜艳的色泽。她像是脆弱的瓷器,本应被人捧在手心中把玩,却无辜的被人厌弃磋磨,“我没有…罪…我没有…犯错…”

  她说一句话,泪就向下滴落一滴,眼眸清澈的像是洁净的湖。审判长看过太多人,恶心的,脏污的欺瞒,人的情绪堆积在眼睛中,让人见之作呕,

  可圣女的眼眸像是在对他说,她未曾说谎。

  神祇降临后,法律、道德、人的思想观念重新被神祇改写。

  神祇允许任何罪人,拥有接受圣池洗礼的资格。

  审判长肩上的衣料深了一些,是她落下的泪晕开,留下的痕迹。衣料黏在肌肤上,时时刻刻摩挲着皮肤。苏将离单手抽出长剑,锋锐的剑身轻易将铁链砍断。

  圣女的身躯坠落下来,她本就是依靠着铁链,才勉强被吊在受刑台上,女子的身体向未收回的剑身上倒去。

  审判长眼眸缩紧,他慌乱的收回剑,剑身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的手臂下意识扶住了女人的腰。

  女人的身躯,柔软的像是一摊水,这摊水洒落在他的胸前,每一寸都与他紧密相贴。

  巫女!邪肆!

  男女身体相贴已经犯了禁忌,刚刚还主动说要去受洗池,不过半刻就屡教不改的勾引人。

  审判长胸腔中燃着戾气,拉着她的手臂要将她扯起来,女子软软的身体却在他怀中向下滑落,呼吸浅淡,男人只能拥着她的腰,才能将她扶住。

  晕倒了?

  审判长垂眸,圣女的容颜似乎第一次离他这般近。苍白绮丽,眉眼盈着柔弱不安,像是无辜的花,似乎做出传闻中那些污浊之事的人都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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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依儿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寝室。

  她的手腕似乎得到了医治,被银链弄出的深深红痕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女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冷月的光透过薄纱,夜风吹进窗户,轻纱的影子在地面上摇晃。

  神祇在二十年前降临,神厌恶人类的污浊,要求人类灭绝情欲。

  深重者,便是罪孽。

  “在想什么。”

  奚依儿的身体僵了片刻,她像是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却并没有流露出失态。

  女子站在窗前,她慢慢转过身,便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皇室的四皇子,谢望疏。

  “你要去圣洗池。”谢望疏眉眼中含着几分戏谑,“你想死吗。”

  圣女犯了淫贱之罪,被人告发,与男人生了情欲。

  她被关进审判庭,受极刑,只有奚依儿自己清楚,那个男人便是皇室的四皇子。

  谢望疏缓缓靠近她,距离早就已经超过了神祇限定的安全长度,直到呼吸都能交融,“依依,你要我怎么救你啊。”

  少女神色淡漠,她数十年如一日的穿着保守的圣女装,连脖颈都被严密的守在衣料之下。

  月光之下,她眼眸清冷,神色矜贵,看起来还真的像是高贵的圣女,神祇的宠儿。

  谢望疏原本冷漠的,高高在上玩弄的心态渐渐变了。冰一般的情绪缓缓被点燃了一角,眼眸中逐渐升起了兴味,“怎么,圣女大人难道觉得,自己可以在圣洗池里活下来吗。”

  奚依儿轻轻偏过头,原本柔软妩媚的嗓音变得冷淡,“皇子不必挂怀。”

  谢望疏的眼眸深了些,他是皇室的皇子,接近圣女,引诱她,令她犯错,一开始不过是源于对神祇的蔑视与厌憎。

  谢望疏的眸子落在圣女的脖颈,唇角微扬,不知带着什么意味的说道,“圣女衣领的扣子开了。”

  原本淡漠着眉眼的奚依儿眸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脆弱。她的指尖动了动,似乎就要抬起来,却被自己硬生生压下去,“对不起,请您先转过身,好吗。”

  侍奉着神祇的圣女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罪恶,眼尾泛着薄红,眸里压着羞赧不安,强做镇定,却不知自己这是无声的引诱。

  谢望疏的眸子里像是藏了一只兽,唇角的弧度淡淡,“圣女又要犯错吗。若此时你站在他人面前,只怕已经又要落入审判庭了。”

  随着他的言语,圣女的脸渐渐变得惨白,却显得眼尾的红愈发秾丽。

  谢望疏伸出手,指尖落在女子脖颈处的扣子上,动作轻缓,仿若折磨,将松了的扣子一点点系上。

  奚依儿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发颤,她强忍着,似是羞愧,似是难堪,不敢看他,不敢说话,不敢动。

  男子的指尖轻轻划过少女脖颈的肌肤,嗓音冷淡,压着低哑,“下次,不要轻易再犯错了,圣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