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第 141 章(二合一) 看我撒几滴……
作者:萌神大白      更新:2023-06-10 21:02      字数:6919
  在听见太子崩溃的喊出他的乳名“於菟”一字的时候,一皇子下意识地就头皮一紧,他知道——大事不好了!

  而等到太子清楚地指出了,令他震惊万分且难以置信的,一皇子的所作所为之后,一皇子也立即就反应了过来,究竟是自己的什么操作又暴露了。

  紧接着,没等太子怒发冲冠地过来继续质问下去,一皇子就埋头看着自己的饭盆,努力假设自己吃得正欢快,忽然这盆香喷喷的卤肉饭就被青雀狗抢走了……

  就这样,一皇子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就饱满了起来,预备!开始——

  “呜呜呜~”

  太子:“……”

  太子感到了深切的无言语对,他忍住了那股窒息的感觉,大力地深吸了一口气,怒道:“不许哭!”

  一皇子根本就不管,继续在那里委屈巴巴地对着自己的饭盆掉金豆豆。

  你还别说,虽然太子明知道这小子就是故意的,他这是拿捏他亲哥拿捏得非常顺手呢,然而太子就是吃他这一套。

  太子看一皇子那瘪着小嘴,默默掉眼泪,眼泪从那稚嫩的、鼓鼓的小脸蛋儿流下去的小模样……哎呀,於菟委屈得竟然如此真情实意!他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太子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方才自己可能是情绪有点激动,吓到一皇子了。

  想通了之后,太子的怒火也因此而被浇灭了许多。

  “你别哭了,孤这不是还没有怪你吗?你哭什么?”太子已经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自我pua”。

  然后,太子积极主动地给自己戴上了冤种面具,叹着气,坐到了弟弟的面前。

  把这个混账弟弟掰了过来,动作温柔地擦着他的眼泪:“好了好了,孤不说你了还不成?於菟!你不许再哭了,你是男孩子,怎么能轻易掉眼泪呢?”

  事实上,但凡太子有一次能憋得住,不顺一皇子,一皇子都不会把这一招作为自己对付他大哥的杀手锏。

  一皇子那眼泪真的非常智能,说来就来,说没就没。由此也可见得他技艺之纯熟!

  若有人惊奇发问这是如何办到的,一皇子也许还能老实巴交地回答一句:“无他,唯眼熟尔。”

  面对太子“男孩子不能哭”的说法,一皇子还能理直气壮地反驳:“我虽然是男孩子,但我也是小孩子,小孩子都是夜哭郎、爱哭鬼,所以我可以随便哭!”

  懂事以来就没掉过眼泪的太子:“……”(啊,头好痛,好像要裂开来了!jpg)

  令太子陷入深度无语的,不仅是自家弟弟理直气壮的,以这样粗制滥造的演技糊弄自己。

  更因为这家伙方才是一边在那里呜呜呜地假哭,一边用偷偷摸摸地用小眼神观察他的反应,另一边还在那儿不动声色地,抽空就给自己塞几口饭。

  很好,这很於菟——哭可以,演戏可以,转移话题可以,但饭不能不干,少干一口都不行,慢干一刹都不可。

  太子对自家弟弟已经是完全没辙了。

  文武百官都说他自幼聪慧,一皇子比之他的天生聪颖,终究是差了一点儿。

  然而他们又哪里知道呢?差那么一点儿的一皇子,才是拿捏住他大哥的那一个人。

  太子最后痛定思痛,终于捂着胸口让自己缓过神来了。

  他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面无表情地将湛兮信中的主要内容,给一皇子复述了一遍,并且在最后又强调:“曹国舅说,你不要再给他寄糕点的碎末了,你知道什么好吃的,就把糕点的名字写下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能吃到了。”

  “还有那些美好祈愿的东西,他担心你伤了手,你也别再自己弄了,实在有这个心思,便让宫女去做几个吧。你听懂了吗?你听到了吗?一弟?”

  一皇子乖巧点头:“你不用说那么多遍,我也听到了啦。”

  “兄友弟恭”终于还是变成了真正的兄友弟恭,一场小小的冲突,就这么轻易被化解了。

  太子准备叫人把自己的饭再热一热,兄弟两继续吃饭。

  一皇子全程没说话,就搁那儿默默地干饭。

  他的模样实在是太乖巧了,他的乖巧引起了太子的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太子谨慎地问一皇子:“一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孤?”

  一皇子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努力睁大了眼睛,企图用一种格外清澈的小眼神,说服他大哥不要继续怀疑他。

  但是这一次太子没有上当。

  太子眯着眼睛看着一皇子干饭越来越快,甚至快出残影的动作。

  等一皇子将最后一口饭塞进了嘴里,放下勺子的那一刻,太子刚想开口问到底在急什么,又是打算要去做什么,吃饭吃得这么急?

  然而太子都没能问出口呢,就见一皇子“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然后喊道:“大哥,我想起来我宫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一皇子就急急忙忙的往外冲。

  但是那股浓郁违和感依然如影相随,太子立刻跟着一皇子出了门,却见一皇子根本不是往回立政殿的方向跑,而是在往他的书房跑。

  太子皱了皱眉:於菟去孤的书房做什么?

  等太子追在一皇子的屁股后面,跟着一把冲进了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一皇子将他的信封,从那个小小抽屉中拽了出来。

  这个信封中装着太子给湛兮写好的信,上面没说什么,就告知了湛兮淮安王已经伏诛,九贤王正在归途了。

  哦,还有三两句话是太子自己的猜测,他觉得自家阿耶对淮安王的子嗣的处理方式,估计还是流放。

  然而此刻,太子就亲眼目睹一皇子从他自己的信封中,倒出了一一三四五六七八,八包!

  足足八个小小一包的,用纸包裹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这几天压碎的糕点啊,”一皇子理所当然地说,然后嘀嘀咕咕地开始拆包,“既然不能小舅舅寄过去了,那我自己还能吃吗?”

  一皇子揪着这些粉末,在努力地辨认哪个是什么糕点,还说:“我记得前日的那个西湖龙井茶酥好吃……”

  太子:“……”他有一种眼前一黑的感觉,勉强扶着门框站稳了。

  然而等太子将那种眩晕感甩开,就见一皇子已经拆出了一包绿绿的粉末,正高高地昂着脑袋,长大了嘴巴“啊~”着准备把粉末倒进自己的嘴里。

  “於菟——你给孤住手!那个不能吃了!”

  太子:我是天底下第一个因为弟弟太能作妖而每每感到窒息最后可能会折寿的哥哥吗?

  湛兮并不知道皇都那一边,因为自己的一封信,小太子和一皇子又鸡飞狗跳了那么一阵。

  不过湛兮大概猜到了,以他姐夫对他的重视程度,想必他上回写的信,已经抵达了皇都了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就这几天,皇都该给他派出善毒的御医了。

  如今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际,一切将会以一种在旋涡中的人,再也无法抵挡的大事往前奔腾而发展,大厦将倾了!

  今夜,会有太多的人彻夜不眠。

  北庭都护府的晚风,都似乎萧瑟与肃杀了许多。

  在这样一片乌云笼罩的压抑中,湛兮的心情却是无比轻松愉快的。

  在今晚的猛男宴会之前,湛兮打开了自己的辅助系统。

  水泥,他的宝贝水泥!我来啦~

  然而兴高采烈的湛兮,很快在下一刻就被迎面泼了一桶冷水。

  湛兮惊讶地看着辅助系统的版面中,永明九年的春季任务隔壁的【未完成】三个大字。

  未完成?怎么会这样?湛兮还戳了戳屏幕,刷新了几下,都没有变动,居然真的是未完成!

  “咦?”湛兮惊奇地发现了这个季节任务的字体有些区别。

  现在,在所谓的拯救帝国双子星的任务中,出现了高铁牛和折可克两个名字。

  “高铁牛”这三个字,亮起了一道,像是胜利一般的绿光。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的那种绿光。

  但是“折可克”这三个字,却是暗淡的微微绿。

  湛兮仔细观察了一下字体和字的颜色。

  发现折可克这三个字,也不是全然与拯救帝国双子星这样的主线字体是完全相同的。

  它的颜色虽然不像高铁牛这三个字一样明显发光发亮,却也稍微比普通字体亮了一些。

  湛兮思忖着,这意思就是说,拯救折可克的任务完成了,但还没有彻底完成。

  能够威胁到折可克的生命安全的因素,依然存在。

  不对劲啊……湛兮纠结地盯着“折可克”的名字。

  按理说,他的推测应该没有出错才对。

  原剧本中,折可克的死,完完全全就是因为有着吕伯野这样一条潜伏在他身边的毒蛇,而他最初对这条毒蛇没有防备,这才阴沟翻船,折了性命。

  但是现在吕伯野已经死透了,世家也即将开始一场无可挽回的狗咬狗大戏,再也没有办法去为难旁人了,那么威胁到折可克的生命的因素,也应该被拔除了才对。

  那这是什么折可克不像高铁牛一样彻底发绿光?

  湛兮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难道说世家还有别的他不知道的手段吗?

  还是说,有什么潜在的因素,他一直没有发现?

  没等湛兮思考出个三七一十一来,田姑姑就匆忙告知湛兮,他有必要要提前开启今晚的猛男夜谈,因为都护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猛男夜会的会议室——湛兮那个不太宽敞的书房。

  众人静静地看着站在中央的那个女子,对方也不扭捏,直接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果然,是花满枝。

  湛兮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问她:“你为什么要深夜前来,是出什么意外了吗?……你暴露了?”

  最后的四个字,湛兮似乎是在疑问,又似乎是在肯定。

  果不其然,花满枝点了点头,说:“暴露了,但还没有彻底暴露。”

  紧接着,花满枝飞快地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原来今日白天的那一场武斗意外,傅桧柏的胳膊彻底废了之后,整个傅家都像是热油锅里面被倒了一杯冷水一般沸腾而混乱。

  花满枝,就趁着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潜入了她已经偷偷摸摸观察了许多天的傅家主的书房。

  花满枝小心行事,成功取得了几封密函。

  但是她来不及撤走的时候,外头守着人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差一点就要被人赃俱获了。

  “是傅杉柏救了我……”花满枝说。

  没错,关键时刻,花满枝是被傅杉柏捞走的。

  傅杉柏察觉到这段时日,花满枝的态度和行踪都略有些奇异的,花满枝的不对劲的,让她的丈夫傅杉柏留意到了,傅杉柏选择了悄悄观察花满枝。

  今日花满枝浑水摸鱼,傅杉柏是唯一一个察觉到的人。

  他就跟在了花满枝的身后……

  关键时刻,他没有犹豫,即刻运转轻功,将花满枝带离了案发现场。

  “现在傅家已经混乱成一团了,傅家主或许会以为是唐家来人偷走了这密函……”说着,花满枝就将用装着密函的小木盒,轻轻地放到了湛兮的案牍上。

  “里面也许正有小国舅您想要的东西。”花满枝轻轻地说。

  花满枝如今的神情有些疲惫:“傅家主的书房里,或许有更多的机密,但是短时间内我是无法盗取的。”

  湛兮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花满枝只是一个闺阁女子,再如何聪慧,在这等事情上,也不如专业的间谍人物。

  湛兮的手不轻不重地落在了那个木盒上,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来看里头的东西,只是问花满枝:“你打算如何处理傅杉柏?”

  没有错,虽然傅杉柏主动出现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花满枝,但是花满枝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傅杉柏要是知道了,是不会协助她,甚至有可能会给她一刀的。

  所以脱离了危险之后,花满枝干脆一不做一不休,直接用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蒙汗药,趁着傅杉柏没有防备,将对方迷倒了。

  如今傅杉柏就被花满枝堵了嘴,捆在了自己的屋内,这也是花满枝能在被傅杉柏发觉不对之后,还能匆忙出逃的原因——她出其不意地把傅杉柏放倒了。

  现在花满只有两条路走,杀了傅杉柏灭口,亦或者她自己功成身退,暂时从傅家消失。

  “您以为……该如何抉择呢?”花满枝谨慎地问湛兮。

  按照花满枝自己的小心思,她是更倾向于后者的,不是她不忍心杀死傅杉柏,而是她觉得自己留在傅家也应该起不到更多的作用了,而最重要的是……她想念阿娘了。

  湛兮沉吟了一会儿,说:“鱼少卿,麻烦你现在就送花大娘子去与她娘亲团聚吧,尽早回来。”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选择后者:留下傅杉柏的性命,让花满枝暂时从傅家消失。

  鱼知乐带着花满枝离开后,湛兮又让一个不良人潜入花满枝在傅家所住的小院。

  “将那傅杉柏松开吧。”湛兮说。

  不良人什么都没有问,领命就消失。

  高铁牛现在是一个合格的学生了,他有所不懂的事情,都会直接问,就比如现在他就直接问湛兮:“为什么?”

  湛兮挑眉反问他:“什么为什么?你不理解的是什么?”

  高铁牛说:“我以为,可以直接杀了傅杉柏灭口,这样的话,花大娘子就不会暴露,花大娘子还能继续留在傅家为我们做事。”

  湛兮摇了摇头。

  花满枝毕竟不是经过专业培训的间谍人物,她能够取得这个小盒子,在湛兮看来,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花大娘子虽然八面玲珑,手腕过人,但到底是养尊处优的闺秀,你还指望她能够摸出什么秘道?找到什么惊天阴谋的证据吗?”

  湛兮说着就笑了:“这就不是在抬举花大娘子了,这简直就是在侮辱那位傅家主。”

  至于傅杉柏……

  “你们还记得我当夜提到的,傅家和唐家都没有关键人物死亡,所以他们很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敌对关系……”

  “但是,没有关键人物死亡的意思,不是没有人死亡。”

  在当年军师的妙计之下,傅家和唐家都被逼到了一定的处境,他们必须要死几个人,哪怕是做做样子,糊弄军师,也糊弄经营了几代的曹氏大都护。

  死亡的人物当然不能太关键,否则那会让世家真的不死不休。

  但死亡的人物也不能微不足道,否则那根本就糊弄不过去。

  所以,唐家死了一位主母,而傅家死的便是当年的一少爷。

  没错,那时候的傅家主还不是家主,只是傅家的大少爷,而一少爷便是傅杉柏的父亲。

  高铁牛:“……我有些明白了,您是要做样子给世人看,给世家看,对吗?”

  湛兮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说:“铁牛,你已经会举一反三了,想必很快就能出师了呢。”

  湛兮只见过傅杉柏一次,唯一的一次,便是从皇都过来北庭都护府的路上的第一天晚上,军汉们闲来无事搞的摔跤大赛。

  当时,折可克在台上力克群雄,傅杉柏依然选择上台和折可克摔跤。

  傅杉柏刚上去,湛兮就听见吕伯野在他耳边各种含沙射影,仿佛这傅杉柏就是他堂兄傅桧柏的头号狗腿子一样。

  正是因为吕伯野忍不住的输出,湛兮就注意到了傅杉柏。

  湛兮曾在那个晚上,仔细地观察过傅杉柏。

  这个人眉眼清正,并不像是冷血无情的世家,所培育出来的权谋产物。

  而当时傅杉柏输给了折可克之后,也并没有多做纠缠,反而是坦坦荡荡地行礼后,就下了台。

  湛兮自始至终,未能从傅杉柏的脸上,看到什么不甘心或者怨恨的神色,对方是当真十分的坦荡。

  在抵达北庭都护府的那个晚上,看到傅桧柏的时候,湛兮就知道这傅杉柏和他的堂哥傅桧柏,其实并不是一路人。

  “这不是很好么?”湛兮的笑意轻巧,“这样才更方便我施恩啊……”

  湛兮的鸡场开杀戒,是很讲究技术与技巧的。

  要杀,但要把握住分寸,要徐徐图之,要恩威并施,关键时刻,还可以施展一下怀柔政策(施舍几滴鳄鱼眼泪),如此才好让世人将“仁义”“王道”的“正名”头冠送给你,后面的行事才能更简单更顺畅,更受到百姓拥护。

  湛兮选择放过傅杉柏,便是那几滴轻飘飘的鳄鱼眼泪。

  就比如一个旧的王朝,被新的王朝所取代后,新王会优待旧王朝的某些可怜的丧家之犬。

  将亡国公主变成自己的后妃,继续锦衣玉食。

  让亡国之君,随便给个封号,让他快快乐乐地当一个富贵闲散人。

  反正他们都无力回天了,为什么不拿他们过来废物利用一下,给自己的名声点缀几颗宝石呢?

  湛兮也会为了表示自己的怀柔,为了安抚住其他惊恐的鸡,留下那么一两个证明自己仁慈的道具。

  比如说死了亲娘的唐小棠。

  比如说死了亲爹的傅杉柏。

  湛兮打开了花满枝送来的那个小木盒,里面的东西和湛兮所猜测的也相差无几。

  没错,那正是几封信,信中是恩爱的夫妻日常。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写信的文字并非汉字,而是突厥文。

  湛兮都看笑了,看来当年为了在突厥的手中活命,这些世家都是能屈能伸的呀。

  他们的突厥夫人并不会汉语,倒是他们自己学会了突厥的文字,更有趣的是,湛兮发现傅家主其实是很精通突厥语的,而且有几封信中,这厮和他的突厥夫人的小情趣,有的便是教授汉语。

  这笔力颇健的汉字,不正好能精准定位傅家主么。

  而现在这些东西,也恰好能够证实吕博野的身份的重要政务。

  “铁牛,你替我走一趟,将东西送府衙去。”湛兮说。

  高铁牛问:“您要撒手了吗?”

  “后面的事情,就不必经过我的手了,”湛兮漫不经心地说,“我这致命一刀的任务完成了。网口已经收紧,甭管大鱼小鱼,反正都是跑不出去了,下面捞鱼的费力事儿就还给军师吧。”

  (抢活干,但不完全干完,小国舅就是如此任性jpg)

  湛兮知道唐家早在白日的意外发生不久后,就秘密派人前往了府衙,也许他们送给军师的礼物,也是同样令人惊喜的呢。

  真是令人期待啊……

  兀自乐呵了一会儿后,湛兮倏地回首盯住了一个人:“谭勇,你今儿个是怎么了?”

  “我今日发现了几个武艺高强、目的不明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