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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义归再打电话过去试图解释，但对面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断线了。

  范义归反省自己。他本以为通过昨晚的一系列变故，已经足够他认清楚哥谭的独特而复杂的文化了。

  但哥谭一个精神病院的接待，接到电话后第一反应是仇杀，第二反应是入伙，完全没有给出正常的咨询探病选项，这谁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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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义归只能选择下一个备用选项。

  他拨通了哥谭警局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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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的接线员专业多了。

  她冷静的听完范义归关于采访的诉求，礼貌劝道：“事实上，上一个试图深入了解小丑的人已经疯了，现在就住在阿卡姆院里，当然，和小丑尽可能的隔开了。”

  范义归依旧坚持。

  经过几番劝解仍然没用，接线员只好道：“我明白了。请你再慎重考虑考虑，如果最终仍坚持要采访的话，请于早晨九点准时到警局，我们会为你办理相关手续，并带你进入阿卡姆。”

  范义归受宠若惊地表达了感谢，并挂断了电话。

  他在内心赞美，不愧是在这个复杂城市处理警务的人，不但办事靠谱，服务也很好呢。

  然后他一抬头，看见一个黑漆漆的高大身影站在墙角，嘶声问道：“你要找小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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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义归却根本没注意他说的什么。

  他现在满腔怒火，骂骂咧咧：“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玻璃门碎了！靠！真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钻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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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蝙蝠侠明明是从窗子钻进来的。

  无声无息，根本没有造成一丁点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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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不重要。

  蝙蝠侠回想着从对方与阿卡姆和警局通讯中听到的信息，无比确认眼前这人想要接近小丑是别有目的。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问出这个。

  于是他又上前一步，月光终于照亮了他的半张面具。

  范义归一愣，怒道：“又是你们，黑头套！还没被罗宾教训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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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范义归低头一扫，抄起黑头套们留下的铁棍，仗着防护大阵在，英勇地棍指黑影：“我不管你是想抢劫还是想偷窃，现在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地盘！”

  蝙蝠侠凶恶的气势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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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店对面的屋顶上，有几个身影正在盯梢。

  红罗宾嗤笑：“恶魔崽子的高光时刻。”

  罗宾哼道：“别想挑衅我，德雷克。显然这个真正的恶魔的脑子不够好。”

  夜翼咂舌：“蝙蝠侠以前让其他人滚出哥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然而根本没人理他。

  红罗宾举着望远镜：“我们不在任务中称呼姓名，罗宾。”

  罗宾嘲讽：“然而你才是那个把自己的代号定为‘德雷克’的人，天才。”＊

  夜翼：“嘿，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红罗宾：“而这个恶魔瞒过了你，所以我们现在才会在这里，弥补你的工作失误。哦对了，他甚至不是恶魔，只是继承了恶魔的书店而已，又一个失误，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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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翼在罗宾把刀抽出来前及时抓住了他：“够了，你们两个。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

  红罗宾镇定自若地回应：“如果你是指帮忙打架的话，大红已经去了。”

  夜翼震惊地回头。

  果然，刚刚还在他旁边的、那么大一个红头罩！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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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翼急忙放下罗宾，抄起望远镜向对面看去。

  罗宾嘁了一声，扯扯领子，同样举起望远镜。

  于是他们看见，行动派红头罩已经摸进了书店，正躲在范义归斜后方的书架后面，甚至摆好了进攻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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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翼喃喃：“可是我们还没确定他们一定会打起来？”

  红头罩冲窗外倒着比出一个拇指。

  神谕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我猜他的意思是，他们不需要打起来，因为红头罩会直接搞定这个书店老板。”

  红头罩赞赏地扬了扬双枪。

  夜翼惊愕不已：“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蝙蝠侠轻微地转了转头。

  便士一的声音也从耳机中传出：“我猜老爷的意思是，你们知道他能听见，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罗宾和红罗宾关于“德雷克”的对话梗取自漫画《罗宾们》。因为太有意思就化用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编辑们为什么老是给提姆一些匪夷所思的代号，以及越来越不好看的制服。：）